第405章 異界靈魂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生父,花道雪實在是接受無能,好在這個人已經死了,她也難得去計較。

“不過也得感謝他把我許給你了,要不然我哪能得這麽好的夫君。”花道雪嫣然一笑:“這一點看,他是我爹的事實也不是那麽難接受了。”

君臨天寵愛地輕啄了她一下波瀾不驚地道:“不管如何,我也很感謝。”

花道雪抬起眸狐疑地看著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一向對自己這個用兵如神的師父很敬重,可這會兒的語氣,聽上去卻怎麽感覺變了味。

君臨天俯下頭來,將唇湊到她耳邊,花道雪以為他要吻自己,卻聽到她在耳邊輕輕道:“段王可能沒死。”

花道雪猛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會吧?”

沒死?死了十年的人,突然蹦出來說沒死,這是有多麽驚悚的一件事,那君臨天這麽多年的愧疚豈不是白愧疚了。

君臨天自嘲地一笑:“我真希望是假的。”

“你如何得知的。”花道雪還是不敢相信。

“王鋥說的。”君臨天歎了口氣:“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是他昨晚思索了一晚之後得出的結論,雖然他很不甘願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他推翻來推翻去,隻有一個可能。

“段王是詐死?”花道雪小聲地道。

“當年他死在敵軍營,是我親眼見他被折磨斷氣的,可他卻被人抬走,我根本沒辦法替他收屍,後來聽說他被敵軍將屍體燒成了灰燼。”君臨天說這話手仍然有些顫抖,雖然極力抑製,但仍不見效。

花道雪用柔荑包裹著他的大掌,她能明白他此刻的心裂開了多大一道口子,段如飛是他最信任的人,最愧疚的人,他為他做了所有的事情。

照顧她的遺孤,寵愛,縱容,十幾歲的少年就做了爹。

為了他的臨終托負,直到二十五歲才娶妻,不管對方是個傻子都義不容辭娶進門,懷著愧疚十年,就這樣過來的。

可現在告訴他,這一切可能都是騙局,人和人的信任幾乎在一瞬間就分崩離析,支離破碎。

一同碎裂的還有他的心。

若換成她,恨不得將那人抓來撕成碎片。

花道雪將他的頭抱在自己胸口,輕輕地撫摸著安慰道:“如若他真沒死,那也是好的,起碼你不再欠他什麽。不過,王鋥他是怎麽知道的?”

“段王死後的兩年,他帶兵去湘西國剿匪,曾見過段王,當時他陷入湘西迷霧森林,賊匪追他,他躲在暗處看見了段王,雖然戴著半邊麵具,但他卻一眼認出了,段王對王鋥有過救命之恩,所以這事他一直藏在了心底,沒對別人吐露過。”

“戴著半邊麵具他也能認出來?”花道雪有些懷疑。

“王鋥跟在段王身邊有十年,對他的握劍手法很清楚,他握劍喜歡將刀鋒對著自己,以前他告訴我,這樣容易防止背後襲擊的小人,前麵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後的。”

“這也不能代表這世上就段王一個人是這麽握劍的。”花道雪還是不相信。

“段王身形魁梧,八尺有餘,一般人沒那麽高大,而且他的嗓音有獨特的一抹震撼力。”君臨天說著把花道雪又緊緊地抱住擔憂地道:“如何有一天,我與段王對立,你……會不會傷心?”

花道雪垂下眼眸想了想,雖然她還是有點不相信段王沒死,但是見君臨天這麽認真,她又覺得他不應該是這麽冒冒失失的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並不是相府花二小姐麽,花二小姐早在你還沒來娶的時候已經死了。”花道雪冽著嘴笑:“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再說生而不養不為父。”

君臨天怔怔地看著她:“那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花道雪噘嘴看著他。

“我……”君臨天很想說很重要,他怕她真的不是花二小姐,而他根本無法掌控。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異界一抹靈魂,占了花二小姐的身子,你怕不怕?”花道雪認真的看著君臨天。

君臨天狹長的眼眸裏掠過一絲不安:“怕,你會不會離開我?”

如果是魂,那豈不是還會還有離開身子的時候,那到時候他到哪裏去尋她。

“不會,我占了她身子就是她了,會永遠在你身邊。”花道雪一雙水眸眸光瀲灩,誓死如歸地看著他,隻要他不負她,做鬼也要纏一輩子的。

“可是你不是魂嗎?”君臨天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

“嗯,老天就是安排我到她身上來陪你的呀。”花道雪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臉皮:“你看你多受老天眷顧,特意派了我來溫暖你。”

花道雪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真是厚顏無恥。

“那等我出去,我要去神壇酬謝天神。”君臨天被他逗笑,心裏安穩了不少。

也許真是天注定的,所以他從見花道雪第一晚開始,就對她上了心,那一晚,是他第一次親吻女人,心迷鬼竊的就強吻了她,一發不可收拾。

花道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可是煜王,戰場無敵,殺人無數,竟然還真信什麽鬼神之說。”

“信,因為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君臨天一本正經地回她。

花道雪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如果段王沒死,那年的敵營是不是和他串通的?”花道雪又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來,君臨天會不安,居然還有這些。

君臨天眼眸眯了幾分,已從剛剛的不安情緒中恢複過來,隻要雪兒的心在他這裏,他還有何懼怕的。

“當年的敵軍就是湘西國的匪類,他們在湘西國比苗王還猖狂,占的地方又易守難攻,又是在邊疆,我國的軍力不義移過去,所以讓他們縱橫了多年。”

君臨天說著停頓了一下,眼眸更深了幾分:“以前還好對付,可自從段王去世死,這幫匪類就更加難對付了,前幾年我每年都會去剿匪,收效甚微,更何況湘西國隻是我們的附屬國,我便也不太上心,現在想來,段王恐怕已是那的匪頭了,所以愈發的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