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心疼

花道雪咬著牙眼淚就掉了下來,是的,她知道君臨天會心疼她的,可是他做的太過份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姐,你怎麽了?”知秋趕緊把狐裘給她穿上,嘴裏念哪著:“小姐,這麽寒冷的天稍微穿小一點都會凍死,你可千萬不能大意,聽說北方那邊大雪封山,凍死了不少人……小姐,你去哪裏……”

知秋的話才念叨到一半,花道雪已經轉身再次跑進大牢裏。

靜寥的大牢裏,君臨天依然紋絲不動的跪在那裏,如果不是因為冷得全身在發抖,會讓人以為那是一個石像。

零一和一堆黑衣人跪在那裏求他起來,可是他卻視而不見。

他赤著的身子已經看不出原本的膚色,花道雪衝了進去將他抱在懷裏用狐裘將他給蓋住:“君臨天,你的苦肉計成功了。”

說著眼淚決堤而下,她討厭吵架,傷人傷己,再也不要吵架了。

“雪……兒,雪……兒。”君臨天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懷裏瑟瑟發抖,嘴唇早已沒了失色,隻有那一雙狹長的眼眸閃著希翼的光芒。

“雪兒,還在,雪兒沒有離開我。”君臨天抓著她的手像個小孩似的喃喃自語著,似乎已經神智不清。

花道雪緊貼著他冰冷的身子,湊上唇狠狠地吻住他,君臨天機械的回應著,全身已經凍得完全失去了知覺。

“零一,趕緊弄火爐進來。”花道雪停止了淚,抱起君臨天往**而去,將她塞進被窩裏,花道雪想去給他倒懷熱水暖身子,可是卻被他緊緊地攥著。

君臨天眼神渙散地看著她,無助地問:“雪兒說的,永遠會在我身邊,她說過的,她不會離開我的,就算是我做錯了,負了她,她也會拉著我一起死不會離開的,可是為什麽她剛剛拋棄了我。”

花道雪撲進他的懷裏不斷地搖頭說:“對不起,對不起,再也不會有下次了,是我錯了,我一生氣就忘了承諾。”

承諾容易許下,卻難做到,她生氣起來哪還記得曾答應過他的事,可他卻牢牢記在了心底。

“雪兒不哭。”君臨天被捂熱了一會,似乎恢複了點知覺,低頭看向懷裏哭泣的淚人兒,緊緊地護住了她。

花道雪抹了抹眼淚,趕緊催著他:“你快運功,快!”

她邊說邊將自己脫掉衣裳,鑽進了被子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他,可是剛接觸到他的肌膚她整個人都凍得僵住了,他的身子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溫度,就跟死屍一樣。

花道雪心驚又心疼地將她抱住,君臨天偏過頭來看著她,伸出手撫去她臉上的淚痕。

“下次再這麽傷害自己,我以後就真不理你了。”花道雪心疼地抿著嘴,明明是懲罰他的,結果心疼的還是自己。

“我全身冰,你別抱著我,小心孩子。”君臨天將她推開,堅決地不上她靠近。

花道雪這才咬下牙不去碰他,孩子,肚裏的孩子是他和她的,現在就更要小心翼翼了。

零一令幾個侍衛端來了兩個火盆放在床邊,又拿了一壺酒從帳外遞了進來:“王妃,給王爺喝點酒暖下身子。”

花道雪接過酒瓶,仰頭便要喝進嘴裏喂給君臨天,卻被君臨天搶了過去,可還沒抓緊,酒瓶就掉落下來。

他的手掌已經凍僵了。

君臨天眼底難得的露出煩躁。

“雪兒,不要喝。”君臨天見花道雪又撿起酒瓶,開口勸道。

“沒事兒,我不喝下去,喂給你。”花道雪喝進嘴裏,將唇在君臨天的唇上緩緩地送進他的檀口裏。

“爺,您將手伸出來,屬下幫你輸些內力,身子很快就可以暖和了。”零一在外恭敬地道。

花道雪趕緊將君臨天的手伸了出去,零一撫上君臨天冰冷的手時,心裏不禁驚歎,這可真是夠冰的,王妃再晚回來兩步,隻怕爺是要落下病根的。

他算是知道了,王妃若想王爺死,那完全是易如反掌,自家爺的性命全係在這女人身上了。

他基本管的是天閣那邊,就兩次出任務見識過花道雪,一次在白雲峰,一次在這大牢裏,每一次爺為了王妃都是遍體鱗傷。

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家爺也是個深情的種。

做為天閣的殺手,他們是不懂什麽是情的,在他們的眼裏隻有忠心和狠戾,於是他也不徑憂心起來。

爺動了情,這王妃就成了他的弱點,怕是要被別人利用了。

零一緩緩地將內力輸給君臨天,再加上環境變成熱和起來,君臨天身子慢慢的也恢複了知覺。

零一輸了內力後便退了出去,默默的去外麵守著。

花道雪看著君臨天那完美性感的唇恢複了血色,抿緊了嘴不讓自己眼淚掉出來。

她真覺得自己是個狠心的,君臨天對他這麽好,她怎麽剛剛就真的狠心不理他,若再晚來一會,君臨天可能就因為她而被凍死了。

不得不承認,君臨天也是個狠心的,狠得下心來對自己殘忍,當時她走了,他一定萬念俱灰吧,所以才會意識迷糊的時候,還無助的問雪兒怎麽拋棄了他。

君臨天將她抱入懷中,湊上唇來輕吻她的眼眶溫柔地道:“不要再哭了,本王心疼。”

“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若再不來,你會死的!”花道雪卻突然推開他,氣惱地看著他,明明是個聰明狡黠的家夥,怎麽遇到這事就這麽死心眼,還真把自己往死裏整。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拋棄我走了。”君臨天緊緊地抱住她:“幸好你回來了。”

花道雪擰著他的鼻子:“你就是故意用苦肉計,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這苦肉計也真是夠下血本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君臨天看著她認真的道:“雪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很生氣,相當的生氣,你說要休夫,你說永遠不原諒我,我慌了,我沒想過你會生這麽大的氣,我情願你用刀子捅我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