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煜王的露骨信

“小姐,王爺是見了割舍不得。”知秋心疼地勸著,王爺這一去便是數月,小姐心裏難受她是知道的。

“回吧。”花道雪吩咐了聲,閉上了眼,幾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異常難熬。

君臨天走的這一晚,花道雪做了噩夢,半夜醒來身邊一片冰涼,窗外有雪落簌簌聲響。

花道雪下了床汲著拖鞋將夜明珠從抽屈裏拿了出來,頓時屋裏一片亮堂。

憶起剛剛的噩夢,花道雪倒是不怕,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她從不做這種噩夢,像是被鬼壓床,以前她是不信鬼神之說的,可是自從自己遇到穿越這種邪門的事之後,她不信也得信了。

花道雪在屋內搜查了一翻,未發現有任何異常。

“王妃,您醒了麽?”屋外傳來守夜的紅梅的關切尋問。

“沒事,我馬上就睡。”花道雪爬上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睜著眼想著君臨天現在在哪裏呢。

沒有他的懷抱,不能枕著他的臂彎,沒有那個健壯的男人軀體給自己暖身,黑夜有些寂寞。

遠在百裏外的煜王大人,站在營帳外的空地上望著寂靜山河,異常地想念嬌妻在懷的滋味。

“爺,進帳歇著吧,夜風刺骨,王妃若知道你這般不愛惜身子,隻怕要心疼的。”宮卿給他披上狐裘大氅。

“嗯。”君臨天淡恩一聲,轉身走進營帳。

在案幾前坐了下來,命宮卿取來筆墨,開始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寫著信。

絕美的輪廓倒映出一副如夢如奐的畫麵,那專注的眼光溫柔多情。

這般情景讓跟在身邊多年的宮卿都不禁乍舌,爺這是在給王妃寫信嗎?

一刻鍾之後,君臨天將信裝進信封,在封口蓋上自己獨特的封印,遞給宮卿:“快馬加鞭送回去。”

花道雪一覺睡醒已是午時,知秋伺候著用膳,剛吃兩口紅梅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一臉高興,喜上眉梢:“王妃,王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了信。”

花道雪趕緊放下了筷子,嘴角微勾地接過信,算這貨還有良心,這才出去一天就知道要往家裏寄信了。

迫不及待地打開,輕掃一眼之後,花道雪小臉瞬間緋紅起來,輕咳一聲將信紙疊起:“你倆先下去。”

知秋和紅梅相視一笑,一副了然的表情退了出去。

花道雪再將那信紙給打開,小臉已經紅得滴血,這男人她真是不知怎麽說他好,這信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他一世英名估計都得毀了。

“寶貝雪兒,昨夜無眠,思念至甚,闔眼所想皆是雪兒**高抬,芙蓉粉麵含羞,縫間嬌露,潺潺春水,四臂交纏蜜吻,八寸塞滿花心,人道移送,快意連連,抵死纏綿。隻一夜,便是入骨相思。念回信,以解身心相思之苦。”

花道雪有些無語,又有些甜蜜,估計君臨天這輩子也沒寫過這麽露骨的信,竟然把這樣的信快馬加鞭送回來。

花道雪看得是滿臉通紅,這般露骨的句子她也是第一次看。

這一點充分說明,君臨天絕對是個掛牛頭賣狗肉的下流胚子,表麵上清貴得不可一世,私底下也是個庸夫。

這般接地氣,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即便再羞郝,花道雪還是將信美美的看了好幾遍,心裏想著要如何給他回信,這貨肯定在那盼著呢。

剛想得入神,手中的信就被人抽走了,嚇得花道雪花容失色,趕緊跳起來就搶。

“快還我,不許看,看了要你命。”花道雪脫口而出,抬頭卻見到江詩雅看著信目瞪口呆,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花道雪又氣又惱,又羞又無語,硬著頭皮把信紙從她手中奪回來。

“當沒看過,敢透露半個字,我就把風中流親過你的事告知天下。”花道雪故作鎮定地將信紙收進腰間,耳根子都已經紅透。

江詩雅尷尬地笑了笑:“煜王妃放心,我絕對沒看過。”

然後她又好奇地湊了過來:“煜王送來的?”

花道雪一巴掌拍她腦門上:“你是不是嫌命長了,我告訴你,我不會拿你怎麽著,若是讓我家天天知道你看了他的信,你自己掂量下。”

江詩雅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不禁顫抖著摸了摸脖子:“我馬上忘了。”

花道雪摸了摸她的青絲,賊笑道:“這才對嘛。”煜王果然是把好殺豬刀,隨便拿出來就是個威脅。

“怎麽今天有空來,墜天閣的變態少主將你甩了?”花道雪盯著江詩雅嬌俏的臉頰好奇地問。

江詩雅搖了搖頭:“看來這仇報不了了,變態少主不見了,從那晚就消失了。”

花道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擦,他這是始亂終棄。”

江詩雅蹙眉看著她:“不算吧,我們又沒有怎麽樣。”

“連吻都給他親了,還在浴池裏看過人家的身體,你還說沒咋樣,你這些事讓別人知道了,你還嫁得出去嗎?”

花道雪有些無語,這古人不是很保守,閨房女子給人家看見一隻赤足就要貼著人家嫁的嗎?

怎麽到了江詩雅這裏,這閨房秀女完全不當回事。

“嫁不出去了。”江詩雅很肯定地點頭,一副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花道雪一臉嚴肅地湊過去,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表情,這丫頭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既然知道嫁不出去了,還不找風中流算帳,這虧不能白吃了。”花道雪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對,江詩雅這臉也太平靜了,知道自己嫁不出去了,怎麽會是這種表情,難不成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這想法讓花道雪一驚:“你想在江府做老姑娘?”

江詩雅嗬嗬地笑了笑:“我跟在風中流身邊的時候,一直是男裝,他也從未揭穿我,我如何去找他算帳,頂多找到他也是報複一下被侵犯之仇,況且他是墜天閣的少主,誰又敢逼他娶我。”

“我怎麽聽著你這是打算向命運屈服的節奏。”花道雪皺眉,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怎麽能被風中流給害了呢。

“其實我這次若不逃家,明年宮中選秀,我定是會被送去的。”她不想進皇宮,尤其是現在的皇帝年紀已經大到可以做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