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此事讓小包子去

“不能殺?”花道雪不由冒出了無名火,就是他一直護著這個禍害,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看他這樣子,定是知道這次的事是段緋絲弄的了,難怪瞞得她密不透風。

還說什麽施巫的人道行淺,沒有傷害。

如果真是沒有傷害,為何讓她戴這麽邪門詭異的冥睢?

“我偏要殺,這次她非死不可。”花道雪站了起來,怒意滿胸地往外走去。

“雪兒。”君臨天有些無奈地抱住她:“別氣,不是我不想她死,是她不能死,你現在身上中了她施的巫術,她死了,你也會有牽連的。”

花道雪平靜下來,她怎麽忘了那巫書上所記載的,這追魂骨是施巫者與受巫術者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甘心地嘟了嘟嘴:“難道又要放過她?”

現在她隻恨不得將段緋絲碎屍萬段。

“別急,有她生不如死的一天,等把冥睢徹底養活,就不用再顧忌了。”君臨天將頭擱在她的頸窩裏,雙手從身後撫摩著她隆起的肚子:“為了咱們孩子,先忍下好麽?”

君臨天對段緋絲的那點親情,也因為這次她對花道雪下陰毒的巫術而消失殆盡。

對段緋絲,他絕不會再手軟,不……應該是對所有人的。

花道雪點了點頭,抬起頭後仰視著他:“冥睢的事,你怎麽沒跟我說。”

君臨天攬著她在榻上坐下,鄭重深長地看著她:“雪兒,追魂骨一旦施下便沒有回頭的,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冥睢能護你,冥睢現在還無意識,隻要用血養著它,他會逐漸認主。”

花道雪摸著通體冰涼的冥睢,好奇地問:“認主之後它就不會傷害我了嗎?”

“嗯,隻是它需要的血如恒河沙數。”君臨天撫著她瑩白的俏臉,在她蹙眉的間當湊上唇親吻:“別擔心,戰場上最不缺的便是鮮血。”

“你要帶我上戰場?”花道雪睜大了一雙美目。

“雪兒不想去嗎?”君臨天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他也不想雪兒看到那些哀鴻遍野的畫麵,隻是這冥睢需要的是鮮血。

“去啊,去!隻要和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花道雪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頸脖。

這男人啊,真是太小瞧了她,總把她當成這皇城裏沒見過世麵的大家閨秀。

君臨天緊緊地抱住她,堵住她的唇。

有妻如此,造殺孽又如何。

君臨天已經決定帶著花道雪一起去鹽城,但是路途遙遠,道路崎嶇,為了讓她少受罪,也保障她的安全,君臨天決定找墜天閣談一筆生意。

“找風中流的事讓小包子去。”花道雪閃著一雙狡黠的美目,心裏有了主意。

“嗯?”君臨天從一堆折子中抬起頭來,揮手撤了書房裏的琅,君臨天將身子重的花道雪放在腿上坐著,狹長鳳目微眯:“小包子是誰?”

“江詩雅啊,你沒見風中流帶著她的時候就喊她小包子。”

君臨天伸出修長的食指輕點一下她的額頭:“鬼靈精怪的,莫不是閑得慌想牽紅線了。”

煜王大人英明,一眼就戳穿了自家王妃的心思。

“咳,詩雅怎麽著也是被那風中流有過肌膚之親的,我可不忍心看她被皇族開除選秀資格之後孤苦伶丁的。”

在這古代,女人清譽有時比性命更為珍貴,風中流既然指染了,就斷然要給個交代。

以江詩雅的性子,肯定不會再主動去找風中流,寧願吃了這個悶虧。

憑白給了風中流占了便宜還不用負責,那可不行!

“嗯,你怎麽想都按你的去做。”君臨天沒興趣知道別人的感情糾葛,江詩雅若真能找到風中流辦事,那是最好不過。

所謂熟人好辦事。她也跟在風中流身邊兩個月,對他應該有所熟悉。

得了應,花道雪讓人去把江詩雅給找來,鄭重的拜托了她這件事。

“煜王妃,你要去鹽城?那可是重災區,條件艱苦,你身子重,豈不是受罪?”江詩雅聽了擔憂起來,同時又有些羨慕花道雪可以去外麵見識世界。

“嗬嗬,我不怕苦,就怕被人奪了命,墜天閣的本事也是江湖公認的,若有他們接了這任務,我定能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墜天閣接任務太挑,你一定要幫我辦成此事。”

花道雪握著江詩雅柔嫩的小手,一臉期盼。

江詩雅麵露為難:“這個我會盡力,可是……”

“我三天後要出發,要不然追不上前麵兵隊,你趕緊去吧,上次給你的毒藥記得帶上,明著風中流不接任務,你想辦法抓他把柄。”

花道雪真覺得自己是隻狼外婆,專門拐騙未成年少女去幹下毒之事。

嘿嘿,這狼外婆的感覺還挺不錯。

江詩雅點了點頭:“那知道城南有家男倌是他接任務的地方,我去試試。”

臨走的時候,花道雪送了江詩雅兩套衣裳以示感謝。

江詩雅隻覺得這衣裳別出心裁,與皇城的成衣鋪裏賣的樣式都不一樣,估計買都買不到,所以也沒推辭收下了。

待江詩雅走後,花道雪狡詐地笑:“小丫頭,明明知道怎麽找到風中流,還故意隱瞞。”

唉,該做的她已經做的,剩下的就看這小包子自己的造化了。

再大的計謀也勉強不了愛情。

江詩雅出了煜王妃便吩咐馬車去城南的宿香館,馬車在宿香館停了下來,江詩雅剛下車,一個人被從宿香館扔了出來,直接摔到她腳邊,嚇得江詩雅臉色大變。

“去去去,討錢討到宿香館了,就你這點皮相,一文不值。”兩個彪形大漢扔了人之後,留下兩句嘲諷走了進去。

江詩雅頓時氣極:“喂,你們倆,差點用東西砸到本小姐,給本小姐站住。”

有江帝雅那樣的佞相哥哥,江詩雅從來就不是軟柿子,別看她對花道雪好得緊,那可是因為花道雪救過她。

在其他人麵前,她也是有蠻橫的一麵。

摔在她身邊的人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衣身破舊,額頭被摔傷,鮮血往外冒。

“小福,扶著這少年進去。”江詩雅冷哼一聲,率先走進宿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