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半夜還得伺候人

知秋睜大了眼:“小姐不趕知秋走便好,其他全憑小姐做主。”

如果嫁了王爺身邊的人那小姐就再也不會有借口趕自己走了。

可憐的知秋被上次花道雪逼著她嫁人給嚇怕了,隻要被說要她嫁人她就自然覺得花道雪要趕她。

“嘿嘿嘿!其實知秋你還是想嫁人的吧,說啥伺候我一輩子,看我一試就給試出來了。”花道雪奸笑的揶揄著知秋,誰讓這臭丫頭敢誤會她。

她決定留下來的人,自然不會再趕走,死也跟她死一塊。

“小姐……”知秋被花道雪打趣得滿臉通紅,羞赧地嚅囁一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小腿有些腫得難受,快給我捏捏。”花道雪的肚子越來越大,這一路上好像胎兒每天都有在漲。

原本不過小隆起,十天的路程,小腹已然大到讓她彎腰都觸不到小腿了。

孕婦的一些反應也隨之而來,水腫,啫睡,脾氣暴躁,愛胡思亂想。

知秋不敢怠慢,慌忙給她按捏起小腿來,邊按邊問:“小姐,舒服些了麽?”

花道雪嗯了一聲,心底冒起一絲火氣:“都是君臨天讓我受這麽大的罪,這些事本就該他幹的,哼。”

知秋知道這幾天她舟車勞累,脾氣更為暴躁,現在沒來由的責備王爺,也是很正常的。

這一路上,君臨天沒少被怨念。

“嗬嗬,小姐,到了鹽城讓王爺多給你捏捏。”知秋知道其實小姐是想念王爺了。

花道雪冷哼一聲:“那是當然。”

說話間已然閉上眼,嗑睡來得快,一會兒便入了睡。

知秋見她睡著,輕輕地笑了一聲,剛還抱怨著呢,這也能睡著。

替她把被角給壓好,知秋悄悄地退出了房門。

他們住的是這個村的裏正家裏,雖是村裏最大的官的屋,卻也條件簡陋得令人發指。

哪怕是知秋跟著花道雪還在相府裏的時候,她們受盡虐待,也比現在的環境好上數倍。

紅梅迎了上來問:“王妃住得可還習慣?”

“小姐對住宿吃食倒是沒有抱怨,就是耍了小性子埋怨王爺不在身邊,許是想王爺了。”知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著小姐到了鹽城定會可勁兒折騰讓她受罪的王爺,就覺得大快人心。

說實話,跟在小姐身邊,每天都不知道要被那狂狷的王爺嚇多少次,膽兒小一點的還真不敢呆在他身邊。

明明對小姐百依百順,唯命是從的樣子,可是那雙迷人狹長的眸子一離開小姐,便會變得淡漠森然。

沒少被君臨天嚇破膽的眾人,都很喜歡看君臨天被王妃欺負。

紅梅也低笑:“王爺怕莫是要慘了,王妃這孕期脾氣可不好。”

對於有人收拾王爺,王府被煜王氣場欺負了多年的眾人,很樂意見。

兩人聊著,更加期盼能快點平安到鹽城,將王妃交到王爺手裏,她們也都安心了。

另一間屋裏,風中流喝著村裏的米酒,眼眸看向窗外飄著的風雪,今夜這風雪不停,通往鹽城的路隻怕更為艱難。

明天能不能順利通過真是讓人擔憂。

有他的一路護航,這些天路上很平靜,偶爾出來兩三隻不怕死的江湖霄小,也被他們俐落的解決幹淨。

可是這天氣倒真是個麻煩。

“主上,喝酒誤事,還是少喝些為好。”江詩雅端著木盆走了進來,擰幹了熱毛巾遞給他。

風中流抬眸瞥了她一眼:“不想動。”微醉的慵懶依在床榻上,對這村裏的床打心眼裏是嫌棄的,如若不是為了保護花道雪,他情願窩在他那有軟榻的馬車裏。

江詩雅直接將毛巾蓋他臉上,小手胡亂地擦了一下,算是給他擦了臉。

風中流渾身透著米酒的清香,呼吸時粗時輕,在這夜晚顯得危險致極,她收回手,將毛巾扔到木盆裏,便端著要出去。

“江小包子兒,你跑這麽快幹什麽,過來給本尊按下頭,頭疼得很。”風中流半躺著,一雙勾魂眼兒盯著江詩雅。

江小包子還是穿合身的長袍順眼。

江詩雅噘了噘嘴,這一回出來,她算是完全淪為了他的丫鬟了,以前他身邊還會跟著個男侍從,她挺多算個跟班,不用貼身伺候。

她本身就是個千金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讓她服侍一個人,那簡直就是遭罪。

風中流也是夠變態的,不管江詩雅伺候得多麽不舒服,也能忍著。

江詩雅想惹毛他的小心思,徹底沒用。

“主上,小包子困了。”江詩雅轉過身一臉委屈地看著風中流,白天折騰她一天,就連半夜都不放過她,按什麽頭啊,她現在困得要命。

伺候他洗臉,已是她容忍的極限了。

“過來。”風中流幽深的眼眸在黑夜裏越好的點如漆墨,江詩雅無可奈何地走了過去。

沒有到鹽城以前,她隻能忍,忍著這變態。

放下木盆,江詩雅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替風中流按住太陽穴。

這活兒她在家經常幫祖母做,所以還算嫻熟,也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了。

想起自家祖母,江詩雅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祖母對她最是疼愛,絲毫不因為她是女孩而瞧不上眼,反而對她比對哥哥還好。

祖母經常念叨著,女娃兒在家就得富養著,寵著長大。

可是祖母啊,你的寶貝孫女兒,堂堂相府千金,現在卻被一個江湖變態少主給**。

江詩雅鼓著腮幫子,手上的力道愈發的加大。

風中流躺著微眯著眼,深邃的眸光看著江小包子替他按摩,卻心思走神,眼裏掠過一絲不悅。

這小包子到底什麽原因,以前還乖巧聽話,自從那天從宿香館回去之後,儼然就仿佛對自己十分防備地,雖然麵上還是對他百依百順,但眼底總是寫著不樂意。

難不成真對那姓馳的臭男人感了興趣,嫌棄他這高貴的主上了?

“在想什麽?”風中流猛然睜開一雙鋒利的眼,幽幽地發問。

江詩雅收回心神:“沒什麽,有些犯困了。”

大半夜,你倒是好,享受人家伺候,可憐的她這個相府千金,還得撐著困意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