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凶手竟然是她

一行人回了秦王府,江詩雅和花重生一路有說有笑,聊得不亦樂乎,君臨天靜靜地跟在花重生身邊,隻有風中流一臉黑。

他要回去成親!為什麽要去幫君臨天抓凶手,他想不明白。

可是死小包子叛變,傻不拉嘰地就跟著人跑了。

直到了秦王府,風中流的臉上都像要把人淩遲除死般恐怖。

春麥王府裏本就因為出了人命,又圍了一堆陰森森的黑衣人而顯得氣壓極低。

等到風中流走進去,那空氣冷得就要結冰了。

花重生回頭瞪了他一眼冽著嘴笑:“別一副人家欠你幾百萬似的,做事要善始善終,苦也是幹,甜也是幹,想看點吧,少主。“

丫的,沒把煜王妃給保護好,那就得做收尾工作,再不情願,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要打完!!

宴廳裏,郡守和一群侍衛正在人群中忙著。

張淳碧的屍首一直放在原地沒有敢動,光著一顆略尖的腦袋,兩眼圓睜,橫倒在地上,額頭的小洞醒目,她的長裙已經染紅,鮮血凝固,還透著一股血腥味。

好好的的一個壽宴,血流成河,很多人麵對桌上的美味連吃的欲望都沒有了。

一些婦人臉上明顯露出了煩躁,還有些小姐們嚇得臉色慘白,至今沒有恢複過來。

琅走了上來行禮:“爺,王妃。”

江詩雅心裏不是滋味,覺得這新人換舊人也太快了,這冷麵暗衛竟然都叫花重生為王妃了?

花重生也蹙了蹙眉,對這稱呼還覺得有點別扭。

君臨天冷嗯一聲:“進展得如何?”

“郡守正在逐個審問,沒有疑點的已經放出王府了。”琅回道。

君臨天放開花重生在她耳邊道:“去那邊坐著再吃點水果,不許再吃荔枝,那東西上火。”

花重生朝他做了個鬼臉,拉著江詩雅往離張淳碧屍體最遠的地方走去。

“放出府的有派人跟著嗎?”待花重生和江詩雅走遠,君臨天沉著臉問琅。

“嗯。”

君臨天狹長的鳳目迅速地掃了一眼宴廳問:“張宛塵呢?”

“她回郡守府張淳碧房間找線索,已派人跟著。”

君臨天輕點了一下頭,回頭看向風中流:“風少主,過來看看,你覺得從那邊到這裏使暗器能將人的頭蓋骨打穿的人,他的功夫怎麽樣?”

風中流再不願,也知道這事他是攤上了。

他走過去蹲下來,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張淳碧的傷口,站了起來臉色難得的凝重:“一擊即中,打中要害,暴穿頭骨,內力與你我相當,但是對穴位的精準卻是無人能敵。”

宴廳中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氣,有認識的人驚歎和害怕,這凶手竟然和煜王和墜天閣少主一樣武功深厚。

“當今四國,功力與你我相當的,有多少人?”君臨天對江湖上的事沒有風中流懂。

風中流又是專做情報方麵的,有他在不怕凶手找不出。

“年輕一輩中,大約有十個人,但是……”風中流臉色難看,停頓了一下還是打算說出來:“但是穴位精準的本尊猜到一個人。”

君臨天微眯著眼盯著他:“誰?”

“百合。”風中流陰鬱地眯著黑眸,百合竟然也在鹽城,還做了這種殺人之事,她是奉締我行之命?

“殷百合?締我行身邊的隨侍?烏衣巷亶姥的外孫女?”君臨天抬眼看向風中流,眼眸暗沉了幾分:“聽說風少主挺喜歡她。”

風中流臉色都快綠了:“煜王原來也喜歡打聽別人私隱。”

“本王隻是擔心你會不會盡力抓她。”君臨天轉身走向張郡守。

風中流站在那裏,麵部冷若冰霜,他很確定這出手之人是百合,傷口的大小剛好是一顆五彩琉璃圓石,那是她戴在胸前的,是他十五歲那年送給她的。

五彩琉璃晶盈透明,是欲天峰峰頂原石裏挖出來的,他挖了整整半年製成瓔珞送給她。

而她……今天竟然用這顆五彩琉璃殺人。

風中流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塊,鮮血淋漓,無以複加的疼。

她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做得出來,她要自由,她要去外麵世界,她要去洛穀玩,他都由著她去。

上一次她幫締上雲打得自己受嚴重內傷,她卻從未來看望過自己。

可他仍然原諒了她,當她是各為其主,不得已。

這麽多年對她的容忍,縱寵,她似乎完乎完全不放在心上,風中流靠在窗攏上,抬頭看見江詩雅正和花重生還有秦王世子聊著天,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

女人還真是無情。

風中流眼眸一凜,在宴廳裏的人群裏仔細地搜索著殷百合的身影。

她一定易過容,至於易成何樣,他沒有把握認出來,五年來,分分合合,算起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一年三五天。

花重生和江詩雅坐在秦王世子身邊聊著天。

秦王世子急著洗脫嫌疑出去找自己心上人,想要花重生開個口,走下後門。

花重生噙著笑:“韓茉莉那膽子,就跟隻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秦王世子你喜歡她哪點,不怕她進你秦王府被這陣勢給嚇哭?”

君離殤笑了笑:“她自有她的好。”

“什麽好,好在哪裏,說來聽聽。”花重生湊上去一臉八卦:“你們一個高高在上,一個鄉下小村花,怎麽勾搭上的。”

君離殤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姑娘怎麽對別人的私隱這麽感興趣。

“快說,說了也許我考慮考慮讓你先出去。”花重生翹著二郎腿,偷瞄了君臨天一眼,見他沒有看這邊,迅速地剝了顆荔枝扔進嘴裏,笑得如隻偷到腥的貓。

“我喜歡看戲,茉莉也喜歡,鹽城有家戲班,出演的戲本都是班主自己編寫的,曲折精彩,戲班每月出三場戲,一場戲不貴,五十銅錢。以前經常看戲的人爆棚,後來其他戲班搶生意,而且天天上演戲曲,這家戲班的生意便慘淡了下來。”君離殤說得有些感歎。

“既是自己寫的戲本,又曲折精彩,為何會被其他戲班搶了生意?難道最後這戲班班主江郎才盡了?”花重生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