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張宛塵其人

花重生勾唇看向琅,這貨還真有點那以一敵百的架勢,她好奇地問君臨天:“這冰塊你從哪弄來的,半點不近人情味,也不懂憐香惜玉,唯獨對你唯命是從,會不會暗戀你?”

君臨天伸手輕彈她的光潔腦門:“小腦袋裏怎麽總能想些奇奇怪怪的事,琅是夜郎國人,五歲那年被我所救,他有他的伴侶,別亂想。”

“夜郎國?”花重生眉頭一蹙:“怎麽感覺好熟悉。”

君臨天寬慰地笑了笑:“可能你記憶在慢慢回籠,不過這個國家六十年前就被滅國了,國人所剩無幾,琅是夜郎國人的事不可對外說。四國如今都在追殺他們。”

花重生瞪大了人:“夜郎國的人都像他這麽刁嗎?要不然為何會被滅國,六十年了還在清餘孽?”

“據說夜郎國的人會幻術,尤其是皇室之人。”

“難怪了,幻術,那可不是逆天的存在,難怪穿越前輩選擇夜郎國。”花重生喃喃嘀咕著。

兩人說話間,已有人將火爐搬進了宴廳,每隔一米擺放一個,燃起熊熊大火。

門窗悉數關閉,一隊黑衣人衝了進來,將所有人都趕到火爐邊,範圍縮得特別小。

花重生偏頭看了眼江詩雅,又看了眼仍然陷入呆滯中的風中流,對琅使了個眼色:“找個人帶她先走,好好護著。”

“你在擔心什麽?”君臨天問。

“殷百合的凶狠你是看到了,直接將張淳碧暴了腦門,她若不喜歡風中流還好,若她喜歡風中流,那江詩雅不就危險了,誰知道她狗急會不會跳牆。”

江詩雅聽了讚同的點頭,軟糯地道:“我也怕。”

“出息,你就這點出息,有出息就別成親!”花重生氣惱地用手指輕戳她腦門,知道怕還要跟那不把她放心上的男人成親,這不是犯賤麽。

“我……”江詩雅一臉委屈,嘟著小嘴,想說又忍住了。

“好了,有我在,肯定保護你,等把殷百合抓起來,就什麽也不用怕了,你先跟琅走。”花重生無奈地歎了口氣。

江詩雅點了點頭,悄悄地瞥了一眼風中流,可是人家卻隻是坐在窗邊望著窗外,壓根沒想要看她一眼。

全部窗戶都封閉了,獨留他那兒一窗開著,明豔的陽光照進來,襯得他愈加的光鮮亮麗,隻是周身的氣息,卻讓人知道他此刻心情極為不好。

殷百合在鹽城卻沒找他,看來受了致命的打擊。

江詩雅甩了甩小腦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自我催眠著跟著琅從後門而出。

大廳裏,火爐燒得正旺,空間溫度也迅速上升,花重生都覺得熱了起來。

“不行,好熱,我要出去透氣。”於是花重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出了大門,引來一堆羨慕嫉妒恨。

風中流似乎也是被屋裏的溫度給熱得回了神,回過身來看到大廳裏燒了火爐,黑眸裏掠過一絲驚詫,但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麽,迅速地走了過來問君臨天:“你們在抓百合?”

君臨天冷瞥他一眼:“風少主最好明確自己立場,本王不奢望你幫著抓,但別壞事。”

“這樣能抓得到?”風中流臉色僵了僵。

“若是風少主能幫忙,估計抓到更快。”

風中流悻悻然道:“如果你女人殺了人,你會幫別人抓她?”

“所以,本王隻希望你別壞事。”君臨天冷然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從未關的那扇窗看向院裏。

花重生一身奶黃長裙站在院裏的一顆瓊花樹下,正活動著她的小筋骨。

君臨天俊顏之上滑過一絲滿足的微笑,他的女兒回來了,圓滿了。

隻待記起以前的事,如果真記不起來,他會想辦法再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風中流退到一邊,幽深的眸光在人群裏搜索著,發現有點不對勁,突然衝到君臨天麵前問:“江小包子呢?”

君臨天不悅地瞪著他:“裏麵熱,她出去玩會了。”

風中流不疑有他地哦了一聲,好像也沒看到花重生,可能兩人一起出去了,這裏麵熱得要命,也不適合呆在裏麵。

火爐燒了大半個時辰,很多人熱得脫水,不斷地喝水,有人暈了過去。

將暈過去的人一一檢查,都沒發覺戴了人皮麵具。

直到怨聲四起,君臨天才讓人撤走了火爐,卻是一無所獲,裏麵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易容的。

花重生走了進來,得知這一消息,勾唇冷笑地看著郡守:“張郡守,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原因。”

張郡守慌張地跪在地上,滿額大汗:“下官無能。”

“你確實無能。”花重生走過去,對著他的頭就踢了一腳:“我都不知道張郡守這麽權勢滔天的一個人,竟然還要看女兒的眼色行事。”

張郡守趕忙否認:“下官不知道姑娘這是何意?”

“可疑的人就在宴廳裏,卻沒查到凶手,你女兒的嫌疑最大,你現在承認,煜王還能放你一條老命。”花重生就覺得不對勁。

開始張淳碧叫囂的時候,張郡守明明是想維護張淳碧的,卻因為張宛塵說的一句話,就把張淳碧趕出了家門。

而且其中好幾次,張宛塵都抓著張郡守的胳膊對他使眼色。

張郡守這麽大的官,還要看一個嫁過人的女兒的臉色?

當時她便覺得些疑惑,隻是沒想到這一層上麵去,誰知道凶手會易容成張宛塵,到底是失算了。

“你以為凶手易容成你女兒張宛塵出去了,就能平安逃走,做夢!天閣的人都跟在她身後呢,現在隻怕已經抓起來了。”

張郡守大驚:“不可能,我女兒宛塵怎麽可能是凶手!”

花重生蹲了下來,看著張郡守冷笑:“你女兒張宛塵當然不是,凶手易容成你女兒,張郡守你還想繼續裝糊塗?是不是也想像你女兒張淳碧一樣,死不瞑目,屍體放這半天也沒人收拾,讓人嘲笑?”

張郡守大驚失措地搖頭:“我我真不知道什麽,我女兒怎麽可能是別人易容的,姑娘你在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