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絕地反擊

江帝雅心驚過後,眼眸更是殺氣騰騰,劈劍迎了上來,兩人再次刀光劍影,打到了一起。

江詩雅小臉慘白,雙手緊攥著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二樓的角落裏,殷百合雙手抱胸看著下麵的情況,一雙冷豔的眸子看江詩雅嬌弱的身子。

就這麽弱不禁風的,還想指染風中流,墜天閣的少主夫人的丫鬟她都不配做。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看向江帝雅的氣急敗壞,她冷豔的眸子滑過得意,今天來這吃飯,真是讓人開心。

隻要江帝雅受了傷,江詩雅和風中流就徹底不可能。

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雖然風中流選了她,可是她心裏依然不安,風中流這幾天總是出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以前他與她在一起,他雖也不算多熱情,但卻溫柔,眼中有她。

而如今,她感到風中流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她為他做了這麽多,絕不可將他拱手讓人,也不可能與他人分享。

殷百合看向江詩雅的眼光淬著劇毒,這個女人她不能殺,隻能讓風中流去討厭她。

殺了她,反而讓她留在了風中流的心底,愧疚著,記掛著,這是她不允許的。

江帝雅本就胸口中了一劍,臉上早已失了血色,現在風中流又因為他推了江詩雅而怒火中燒,下手也就再沒有一絲留情。

不過二十招回合,江帝雅胸前再斷受了一劍,江詩雅再也看不下去,咬牙朝著江帝雅撲了過去。

“不要打了,哥,我不想看你受傷!”江詩雅護在江帝雅身邊,小臉倔強地看著他:“我沒有受委屈,真的。”

江帝雅大掌撫上她的臉,有些氣喘地道:“詩雅,哥沒能保護好你,讓你被這無恥之徒給欺負,哥就是拚了命也不怕。”

“別這樣,哥,你要出什麽事,我忍辱負重就真的是白給欺負了。”江詩雅著急地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江帝雅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隨即又是自責和心疼。

“詩雅,你……”江帝雅突然捂著胸口,吐血一抹鮮血來,語不成聲了。

風中流的劍兩劍都刺在他的胸口,傷口極深,第一劍他能忍著再上去,第二劍卻再也忍不住了。

宋衣掏出一粒止血藥丸跑了過去:“吃下去。”

然後她回頭看向風中流:“風少主,你應該記得我們契約上所協議的事,你現在馬上滾。”

風中流陰冷著一張臉,他的身上也有傷口,右手臂正流著血。

殷百合從二樓飛了下來,扶住他:“流……你沒事吧。”

她說著便撕掉自己衣裙一塊,替她將傷口給包紮起來。

風中流對她搖頭:“沒事。”

從腰間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了一粒黑色藥丸出來吃了下去,風中流睨向宋衣:“滾,你有什麽資格跟本尊說話。”

宋衣氣得真想上去跟他撕破臉。

“風少主難道要出爾反爾,忘了看見我們詩雅要繞路走了?”宋衣譏誚地看著他。

要不是打不過,她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他還有臉提著劍打江帝雅,他哪來的臉啊。

人渣就是人渣,看到詩雅的家人他竟然沒有半點愧疚感。

“笑話,墜天閣少主看到她要繞路走?她算什麽東西,不自量力還想做墜天閣少主夫人,貽笑大方。”

殷百合冷誚的表情讓江帝雅剛被江詩雅勸下去的火又蹦了上來。

他向來自忖冷靜,但是他最疼愛的妹妹被欺辱,他卻可以不顧一切。

江詩雅臉色更為慘白,抓著江帝雅的小手微微顫抖。

江帝雅何等精明的人,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抬起頭如頭暴怒的困獸就要衝上去。

宋衣朝他搖了搖頭,轉向江詩雅:“詩雅,契約書帶出來了嗎?”

江詩雅點了點頭,從腰間掏出那份契約書,這東西她一直帶在身上,就怕風中流會耍無賴,到時可以拿出來堵他。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宋衣拿了過來,嗬嗬地冷笑了兩聲劍如寒光地看向殷百合:“你算哪根蔥,風中流都沒說話,輪到你?想當少主夫人想瘋了吧,我們詩雅壓根不稀罕,看清楚這份契約書!”

宋衣唰地一下抖開:“上麵有風少主的親筆畫押,是我們逼他簽的,第一條看清楚,風少主以後看到我們詩雅都要繞道走,詩雅連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惡心,還稀罕什麽狗屁少主夫人。”

殷百合冷豔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而風中流俊臉陰沉,烏雲密布,他沒想到這種屈辱的契約她們竟然當眾拿出來羞辱他。

殷百合瞥了眼風中流的臉色,心裏有絲欣喜,這樣更好。

“不過見著少主夫人無望,給自己挽回點麵子而已,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流也對她視而無睹,傻子也知道自己半點價值都沒有,她還敢作賤下去嗎?”

殷百合冷笑道,這話如一把刀子生生地割開了江詩雅心中的那道傷口。

江詩雅雙手緊攥著,骨節泛著白,眸子裏是深深的痛楚。

她以為這些早已傷不到她的心,隻是掩蓋的再好,也還是會被掀開。

“明知流不是真想娶她,而是借她來刺激我,她還作賤自己同意,連名聲都不要,你們還好意思說她不稀罕少主夫人的位子?真是笑話。”

江詩雅又氣又痛,氣自己不爭氣,氣自己還會被她的話捅了心窩子,更氣殷百合顛倒黑白。

她用力地閉上眼,再睜開眼,眸光已是一片清冷,抬頭看向殷百合:“如果不是風中流拿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你以為我會願意配合他?為了不被他威脅,我自過殺你知道嗎,殷百合,你眼中的寶在我眼裏就是廢物,髒肮不堪,你想羞恥我,也要看看有沒有那資格。”

“你把我掉那麽高的樹上想害死我,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這麽做,換來的不過是他的一紙屈辱契約,還有他被狗追著咬不敢吭一聲,娶你回去他也五年內不敢碰你,你害我的事,我現在不計較,不但我永遠不計較,你等著,我倒要看看你這少主夫人當得如何爽。”

江詩雅轉過身扶著江帝雅:“哥,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