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折磨一輩子

風中流的難受化為怒火,他冷冽陰鷙地看著江詩雅:“怎麽,幾日不吻,都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詩雅平靜地看著他,內心卻打著鼓,誰能來救她,風中流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

風中流見她毫無反應,連小白眼也不屑給自己,越覺心煩意躁,大掌掐住她的細頸,一隻手點開了她的穴道。

“敢出聲,本尊就掐死你。”風中流如墨的黑眸裏露出一絲殺意。

他討厭這種無助的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從手中流走,他想抓住,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讓他太過心浮氣躁,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還不如將江小包子殺了,一了百了,什麽煩惱都沒了。

所以他心底湧起的這股殺意是真切的,

江詩雅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殺意,她低垂眼斂,收起了內心的情緒。

她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麽恨自己,他想殺她,她到底做錯過什麽?

不管他對自己如何,她都沒想過去恨他,她一再忍讓,卻換來他的殺意。

江詩雅再抬眼已是勾唇一笑,瞅了眼風中流:“你當真以為我怕死?”

風中流黑眸微縮了幾分:“當真想死,本尊成全你。”

“你當真敢殺我?殺了我煜王妃和宋衣以及我哥哥一定會替我報仇,他們也許拿你沒辦法,但是殺殷百合足夠了,風中流我江詩雅雖然軟弱被欺,但我命好,有幾個愛我的朋友,你要殺便殺,別這麽多廢話。”

江詩雅無懼地看著他,一雙美目古井無波,似乎是在說殺一條魚這麽簡單的事。

“威脅本尊?你以為本尊會怕他們,敢動百合,本尊會讓整個煜王府陪葬。”風中流掐著她脖子的手緊握,骨節泛白。

江詩雅越平靜淡然,他越暴戾難平。

“那已不關我的事了,我人都死了,你還想拿他們的命來威脅我,不可能了,以前是我太蠢,竟然被你拿這事威脅,我若早死了,也不至於連累我哥為我受苦。”

“你在恨我傷了你哥?是他自己不自量力找我報仇。”風中流不自覺中改了自稱。

他似乎感覺到了江詩雅求死意識很強,心中的怒意被害怕取代,手掌鬆了鬆。

“我恨你不恨你又與你何幹,你今天到這來到底想怎麽樣,要我命隨時拿去。”江詩雅偏過頭去懶得再看他一眼。

耳邊傳來腳步聲,江詩雅聽得出來是零一的。

自從吃了洗滌丹,她的聽力簡直逆天了。

“嗬嗬……”風中流怒極反笑:“江小包子,真正讓一個人痛苦是拿走她在乎的東西,你都已經不在乎生命了,我要來有何用,你現在不是很討厭我嗎,我就讓你永遠呆在我身邊,天天看著我的臉!”

江詩雅偏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人瘋了不成。

腳步聲越來越近,江詩雅倏地大叫起來:“零一……快來救……”

“我”字還沒出口,風中流已經滿臉駭意地再次收緊了大掌,狠狠地掐住她的頸脖:“你真這麽想死?姓零的敢來救你……嗬嗬。”

陰冷的笑了兩聲,風中流拽著江詩雅走出樹幹後麵。

聞聲而來的零一大喝一聲:“風少主,你這又是要做什麽?”

他都有些弄不懂這個男人,為何老是跟江詩雅小姐過不去。

“本尊要帶她走,你要阻擋嗎?”風中流勾唇冷笑,頗不以為在地看向零一。

“做夢,煜王府可不是來去自如的地方,包括你風少主。”零一果斷抽出鞘中寶劍。

風中流垂眸看了眼被掐得麵部通紅的江詩雅,而她的眼神卻一直渴求地看著零一。

“是嗎?晉國四皇子難道想本尊把你在天閣的事告訴晉國皇後?”風中流氣定神閑,一手扣著江詩雅,一手從腰間掏出一把扇形匕首。

瀟灑地將扇形匕首打開,風中流帶著江詩雅轉身而去。

零一提劍就要衝上去,他才不管他的威脅。

“想清楚,零侍衛,你不怕本尊泄露你的秘密,也得想想煜王還敢不敢留你。”風中流背對著他,毫無半點害怕,篤定他會將他放走。

零一掙紮了,他不怕皇後派人來對他怎麽樣,但他確實怕煜王不願再收留他。

他這麽一猶豫,風中流已經帶著江詩雅飛上煜王府屋頂,天閣的黑衣人也在這一時刻飛上了屋頂,將風中流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剛剛一直沒出現,那是因為零一在這裏。

煜王府絕對固若金湯,沒有誰能在煜王府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帶走。

“哼,煜王府守衛森嚴可真名不虛傳,不過你們是想攔住本尊呢,還是想保了江小包子的命呢?”

風中流有人質在手,一點不愁。

剛回府的宋衣,走到大庭院裏就看到這種僵持的場景,不禁怒吼:“風中流,拿女人的命做要挾,你還是不是男人。”

風中流居高臨下睥睨著她:“本尊是不是男人,江小包子最清楚,輪不到你來質疑。”

宋衣氣得兩腮幫子都要鼓破了。

這個男人簡直無恥到極點,就是這樣還要敗壞詩雅的清譽。

“你到底想怎麽樣!”宋衣也真是無可奈何,誰也沒想到風中流這麽人渣,怎麽樣也不肯放過詩雅。

到底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本尊隻是不願見我墜天閣的弟子流落在外。”風中流說得富麗堂皇。

“我呸……”宋衣一個飛身到了屋頂,看向被掐著喉嚨的詩雅,隻見她神色平靜,沒有半點慌張,眸光有些渙散。

“詩雅,你怎麽樣了?”宋衣擔憂地問。

“沒事,小衣衣,他愛怎麽著就怎麽著,讓他去吧。”江詩雅寡淡地道,朝宋衣搖了搖頭。

就算這次她逃脫了又怎麽樣,風中流不打算放過她,那還會有以後,她難道要一輩子躲在別人的庇護下過著躲藏的日子。

“詩雅,不要失去信心,你這樣讓我更擔心。”宋衣低斥起來,她是大夫,很明白一個人喪失了鬥誌會怎麽樣。

詩雅又是這麽脆弱嬌柔的一個女人,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一旦她喪失鬥誌,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會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