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渣男該死

宋衣嗬嗬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殷離隼的本事我卻是清楚的,他手下養了許多死士,又拿了三分之一兵權,但是他卻不敢動分毫,甚至相當顧忌祁國皇帝。”

“是不是他想名正言順?”花重生有些不屑地問。

“不會,他不是個在乎這些的人,以前他言語間給我透露的都是他很忌憚這個父皇。”

花重生蹙了蹙眉:“我回去問問我家王爺,再讓人好好查查,祁國皇帝憑什麽這麽硬氣。

竟然硬氣到宋衣說整個覃國做殷離隼的後盾,都不可能威脅到他。

這樣的事,她很有好奇心。

“好,你倆先回去吧,我這邊也會敲打敲打他的。”宋衣歎了口氣。

長坎說殷離隼不告訴她,是為了保護她,估計殷離隼可能情願死也不會向她開口。

該死的,他醒來的可真是時候,再晚一點都能讓長坎把話說出來了。

花重生和宋衣回到煜王府已是傍晚,兩人直接去了臨天苑。

花重生給宋衣催眠了半個時辰,吃完飯送江詩雅出了臨天苑,君臨天就回來了。

這些天,君臨天早出晚歸,一本正經的忙著成親的事,據宮卿狗腿的透露,君臨天發的喜貼就整整在十馬車那麽多。

與覃國有往來的國家都去了喜貼。

花重生見他回來,上前挽過他揶揄道:“王爺回來了,這幾天撒喜貼撒累了吧。”

花重生想起宮卿說的,他竟然拿了很多喜貼,讓人站在皇城大街上撒,撿到喜貼的就能來參加婚宴。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成親似的,滿天下撒喜貼。

據說很多皇城裏的百姓為了搶喜貼,有的天還沒亮就開始蹲點。

煜王府是什麽地方,那是連很多達官貴人都進不來的地方。

平民百姓哪個不想進來見識見識的。

君臨天見她打趣自己,撇了撇嘴:“本王就是想要天下人都知道,我啊,娶了個好媳婦。”

花重生臉色微微紅:“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君臨天但笑不語。

狹長的鳳眼裏卻閃過一絲冷意。

花重生當然是注意到了,忙問:“怎麽,誰想在我們婚禮上送特別的禮物不成?”

君臨天揉了揉她的頭:“雪兒的白骨。”

“啊……真特麽毒啊,我們這麽大喜的日子,竟然給我們送白骨。”花重生輕哼一聲,卻對會遇到的事毫不在意。

君臨天摟著她坐了下來:“我和江帝雅,君冉刺一起商量的結果,他們肯定會利用雪兒屍骨和那冒牌貨做文章。”

花重生皺眉:“如何做?”

“暫時猜不到,不過依緋絲那天所說的來看,他們似乎有辦法證明那具屍體不是雪兒的,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讓冒牌貨弄成是真的雪兒來鬧場。”

君臨天有些困惑:“隻是這冒牌貨我們一試就能試出來真假,雪兒的死,也有天師做證,他們為何還這麽大費周章,莫不是有什麽把握不成?”

花重生冷哼:“估計就是想把你名聲鬧臭,讓世人知道你是個薄情寡義的,不得民心,做不了帝位。”

君臨天搖頭:“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嗯,反正那天我們多派人馬看著,以防萬一。”

花重生原也想這成親不如挪後,但是又覺得窩囊,憑什麽要怕他們,皇城是煜王的地盤。

君臨天點了點頭,卻依然若有所思。

花重生勸了他幾句,他又開懷地與花重生胡鬧起來,一邊說著關於婚禮的一些細節。

江詩雅回到西廂院,兩個丫鬟立即跟了上來:“詩雅小姐您回來了。”

江詩雅沉默地走進了屋裏,屋裏沒有風中流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她進院風中流沒有迎出來,便知道他沒在屋裏了。

殷百合,果然使計把他弄走了,能讓風中流留到這麽晚都不回來,可見她的計謀成功了。

江詩雅噘了噘嘴,這一晚終於不用再裝了。

現在她該考慮的是,還能從風中流身上撈到一些什麽東西。

少主令牌拿走了,玄鐵令也到手了,風中流身上一定還有很多錢,產業,要想辦法也弄到自己手裏。

宋衣當年一把火燒了殷離隼的全部財產,她就覺得太可惜了,燒了還不如自己偷拿了。

她現在心如明鏡,報複一個人,就得讓他身敗名裂,身無分文。

等把風中流身上的東西搜刮幹淨之後,再讓他身敗名裂。

他最好別再回來,回來非得整死他。

江詩雅想到能讓風中流身無分文,身敗名裂就覺得舒坦愜意,沐浴過後,舒服地睡了一覺。

半夜的時候,江詩雅依然被夢驚醒,坐了起來,卻見到風中流睜著眼睛看著她。

“又驚醒了,煜王妃的治療難道都沒什麽用嗎?”風中流微微歎了口氣,將她抱入懷裏,拿帕子給他擦了額頭。

江詩雅窩在他懷裏顫抖著身子,抖如篩糠。

風中流大驚,忙脫了鞋上了床,將她整個人抱起,橫放在大腿上。

這些天,經過他的細心照料,江詩雅已經不再一碰就顫抖了。

如今怎麽突然又回到了以前!

“別害怕別害怕,有我在呢。”風中流低聲輕柔地安慰道。

聲音在暗夜裏平和輕緩,帶著濃濃的安撫語調。

江詩雅推開他,雙手撐著床麵往後退,一直退到角落裏,雙眼害怕又警覺地看著他。

要你別回來,你要回來,真當自己是情聖,想左右逢源。

殷百合如此傷害她,他還百般嗬護,這樣的男人,她恨不得一刀就捅死他。

隻是這樣太便宜他了。

風中流伸出手想把她撈進懷裏,江詩雅卻驟然尖叫起來,聲音在暗夜裏滑過,詭異驚心。

屋外守夜的丫鬟敲門詢問:“詩雅小姐出什麽事了,風少主?”

“沒事,你們好生守著便是。”風中流回了一句,不敢再去拉江詩雅,隻見她渾身哆嗦著,抱著頭尖叫,仿佛他是洪水猛獸。

“詩雅,我不會傷害你,沒事的,剛剛隻是做夢。”風中流忍著心裏酸痛,低聲地勸著。

江詩雅卻越叫越大,風中流伸出手點了她的啞穴,再叫下去,他真怕她的嗓子給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