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少主的小心肝

零一瞥了眼風中流,最後點了點頭:“先欠著吧,到時我自會找你。”

風中流也不管他是什麽事,反正不是要他和江詩雅的命,不是要毀墜天閣的事,他都可以去做。

什麽殺人放火,他私底下做的可不少。

消息早就傳了回來,花重生和君臨天等一行人都等在煜王府門口。

隻見馬蹄聲靠近,花重生就衝了出去。

風中流的馬才剛停下,君天歌已經伸長雙臂朝花重生叫嚷著要娘親。

花重生將他接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他身上各處,見他並沒有受傷,心落了下來。

“娘親對不起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發生這種事了。”

花重生心疼地揉著他的發頂,鼻子酸酸的,天歌雖然智商超齡,但到底是個孩子,被抓去這麽久,不知心有多惶恐。

君臨天站在了她身後攬著她:“好了,小噫嘻平安回來了,你就不要再哭鼻子,孩子都這麽大了還哭鼻子,叫屬下們看了笑話。”

花重生朝他皺了皺小俏鼻:“我就要哭,就要哭。”

君臨天無奈地拍著她後背:“好好,哭,娘子想怎麽就怎麽樣,讓我抱抱兒子。”

花重生將小噫嘻遞給他,小噫嘻軟糯地喊了聲:“爹爹。”

君臨天大掌在他肉肉的腰上緊了緊,沉聲道:“這就是你要江山的代價,往後還有比這更危險的事,怕不怕?”

君天歌搖頭,冽嘴笑得可愛:“不怕,我有爹和娘親。”

花重生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待你長大一些,我和你爹就得隱約山林,雲遊四海,別想拉著我們給你賣一輩子苦力。”

這一會兒,君天歌回來了,花重生的愧疚感淡了些,又覺得生孩子就是來討債的。

一旁的江詩雅看著可愛的小噫嘻回來了,不禁暗暗也掉下了喜悅的淚水。

小噫嘻丟失,還是在風中流手裏丟失的,她心裏別提有多著急擔憂。

無論如何,她心裏並不想煜王府和墜天閣反目成仇。

風中流再可惡,她也沒想過要他的命。

風中流下了馬,眼神就直勾勾地看著她,見她暗自掉淚,心裏如被人拿刀割,悄悄走到她身邊,遞出自己的冷月鍛帕子。

江詩雅以為是宋衣遞給她的,不疑有他,接過去就擦起眼淚來了。

又怕宋衣擔心,喃喃地道:“我沒事,我是高興,小世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是罪人。”

歸根結底,如果不是那杏寒說自己出了事,風中流這般聰明的人怎麽會亂了分寸,把小世子交給知秋,自己獨自離開。

當時王府一片混亂,知秋沒有功夫,風中流絕計是不會放心交給她的。

不管知秋,還是她,又或者風中流都被人給利用了。

“不關你的事,是我的問題,你不要自責。”一雙大掌將她攬入懷裏,耳邊響著的是風中流柔聲細語。

江詩雅猛地抬頭,看見風中流幽黑深沉的眸子裏,盛著如海洋般洶湧的情緒。

她不明白這是什麽深意,也懶得去明白。

江詩雅小臉一拉,小嘴兒嘟了起來,將他給推開:“別碰我。”

風中流卻蠻橫地將她再將桎梏住:“到底要氣我到什麽時候,你要打要殺,要怎麽折磨我都可以,就是別不理我。”

原來的江詩雅裝可憐來折騰他,他是痛並快樂著,還甘之如飴。

可如今江詩雅是打算真不理他了,他心就跟被人挖空了似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這是他的小心肝,他的**,他絕不能失去他。

江詩雅抬起腳踹在他腳背上,冷冷地瞪著他:“放開我,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碰我!”

江小包子自己也覺得自己腹黑,以前任由著他抱,就是想等這一天,讓他能挨自己一下都不能。

讓他嚐嚐什麽是求而不得。

宋衣見他倆拉拉扯扯,也不好說什麽,隻得走過去逗君天歌。

這次風中流找小世子的態度很好,宋衣決定忍一忍,不幫風中流,但也不會對他落井下石。

最後如何,還看小包子自己的決定。

不過,這事可能不會那麽簡單,一個殷百合沒解決,她永遠是橫亙在小包子心裏的一根刺。

江詩雅踩了風中流,風中流都不放手,她一雙瀲灩的美目裏掠過一絲狠意,曲膝就往風中流的腰腹處踹去。

風中流沒防著江小包子也會如此攻擊人,一向在他眼裏江小包子都是軟軟綿綿,嬌嬌弱弱的。

別人欺負她,她都隻會嬌滴滴地抗議,何曾會主動攻擊了。

沒防著的結果便是,劇烈的痛苦上頭,不得不放開江詩雅。

江詩雅輕哼一聲,轉身就往府裏跑去。

風中流半躬著身子,追了過去,走起路來實在滑稽。

宋衣看了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嘴裏大啜一聲:“活該,活該。”

花重生和君臨天這才注意到他們不在了。

君臨天抬眼看了看零一他們:“你們都下去好生歇著吧,這次救世子有功,待把洛穀的事解決了,給你們每人放十天假。”

零一他們立即露出喜悅之色。

“爺,這次能找到世子,多虧了風少主。”零一想起風中流想要搶功的表情,不自覺勾了勾唇。

君臨天冷哼一聲:“你不用給他說話,他確實是費了不少心思。”

零一低下頭,心道,風中流,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花重生抱著君天歌進了臨天苑,見江詩雅早就坐在院子裏了。

卻沒見到風中流的身影,不禁問道:“你的跟屁蟲呢?”

“惱人的蒼蠅,被我拍死了。”江詩雅嫣然地笑了笑,從花壇上站了起來,跳到花重生身邊將君天歌接了過去:“小噫嘻,可把我急死了。”

君天歌嘻嘻地笑:“最急的是少主叔叔,他比娘親和爹爹還擔心我呢。”

風中流擔心他,這是不言而喻的。

江詩雅輕哼一聲:“若不是他,你也不會丟,他擔心是應該的。”

宋衣很奇怪風中流怎麽不在,好奇地問:“你真把他拍死了?”

江詩雅臉色訕訕,聳了聳肩:“我可沒動他,他自己追過來,突然倒了地,痛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