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壽宴遭辱

雖然頒下聖旨通輯洛穀,但是君臨天卻並沒有派人去趕盡殺絕,一來,他沒有那個時間,二來,也算感謝締上雲最後突然的退出。

否則這皇城隻怕要血流成河。

皇城緊張結局結束,又開始絡繹不絕,熱鬧非凡起來。

見證過這場政變的百姓,也不敢多議論,每天在皇城裏巡走的羽林軍也增多了。

皇城守衛更加森嚴,有些人甚至覺得自己上個茅側都有人給盯著。

文武百官這些年被煜王壓了這麽多年,對這次的事件也算是見慣不怪,反而是整個皇城裏最為鎮定的。

十日之後,花重生和君臨天在帶了一眾將領出發去了鹽城。

剩下的善後之事交給了江帝雅和墜天閣的人。

墜天閣的少主風中流倒是不在,指揮他們的是一個半歲大的小奶娃,人家手上有少主令牌。

宿香館在關門兩天後才開門營業。

殷離隼又養了半個月,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爺,收到韓澈少爺的消息。”長坎從門外進來,恭敬地遞上一個小紙條。

殷離隼眼底掠過一絲滿意,打開紙條,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將紙條放到燭上燃成灰燼,殷離隼淡淡地開口:“準備回宮。”

長坎有些擔憂地問:“那宋衣姑娘……”

“她現在不會走,煜王妃不在府裏,蕪夢還沒醒來,江詩雅身體又沒調好,而且她還是對本殿娶其他女人耿耿於懷,罷了,先讓她留在這裏,待本殿把君寧腹解決了,再來迎她。”

殷離隼看著燭火,心不甘地道。

他可以很輕易的把宋衣帶走,隻是,他知道不能勉強她。

如果能勉強,他早就這般做了,這幾日,他也清通了,既然幾年都能等,再等等又何妨。

“不過,那崔城決,本殿要想做點什麽讓他著急。”省得他老惦記著他的女人。

長坎欲言又止,主子為何就不能把自己的苦衷告訴宋衣姑娘,想來,她一定會理解的。

殷離隼走的這日,是韓澈來接的他,依然是一襲雪白的錦袍,三千墨發披肩,氣質如華,流光溢彩。

頂著一張俊如天人的臉,騎著一匹雪白駿馬,停在了煜王府門外。

在沉寂了這麽久的皇城,倒是惹了一陣騷亂,身後跟了一堆的少女,婦人。

宋衣和江詩雅還有君天歌送殷離隼到門口時,看到這場景,不禁暗啜一句:真是招蜂引蝶。

多虧他隱居了二十年,要不然這些年裏還不知道要碎多少女人的心。

“哥。”韓澈躍下馬,朝殷離隼行了禮,看向宋衣時依然是一張冷峻的表情:“嫂子。”

宋衣噘了噘嘴:“誰是你嫂子,別亂叫。”

韓澈也不以為意,過去扶過殷離隼:“哥,作傷勢經得起舟車勞作麽?”

“無礙。”殷離隼回頭看了眼宋衣,不作停留,上了那輛寶馬華蓋。

韓澈待他上了馬車,才看著宋衣問道:“掠影……怎麽樣了?”

好幾次他都想闖去臨天苑看看,隻是哥說了不讓他在這個時候鬧事,對於殷離隼的吩咐,他向來是聽的。

“你還知道要關心她?”宋衣冷哼一聲。

“我隻是想知道她還有沒有殺傷力,如果有,我便不會放過她。”韓澈說完轉身便走。

氣得宋衣和江詩雅咬牙切齒。

可惜這人又狂得不可一世,偏還武功出神入化,她們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她們知道一點,韓澈會這麽說,便一定會這麽做,斷然不會口出狂言。

宋衣追了上去:“你不用再盯著夢夢了,她已經全身癱瘓,沒有自理能力,成了活死人。”

韓澈停了一下,隨即翻身上馬,率先離去。

殷離隼坐在馬車上,長坎掀開簾帷對宋衣問道:“宋衣姑娘,你真不跟我們回去嗎?”

宋衣靜靜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看向自己的殷離隼,搖了搖頭,她該說的跟殷離隼說清楚了。

現在煜王府這邊她是離不開的,何況,那麽一個大染缸,她若去了,便是要打起十二分的戰鬥力。

她真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

殷離隼見她搖頭,猶如點漆的眼眸裏到底是掠過了一絲失望。

馬上緩緩駛走,宋衣閉上了眼。

“宋衣姨娘,七皇子身上有傷哦,若是路上……”君天歌稚嫩地聲音響起。

宋衣搖頭打斷他:“不要說了,我得好好考慮。”

君天歌撇嘴,您都考慮好幾年了,還沒考慮清楚啊,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他以後,一定不能被個女人給迷惑了。

送走了殷離隼,江詩雅母親的五十大壽到了。

江帝雅現在是在覃國算是風頭最勁的人,繼續把他佞相的形象發揮到了極致,幫君臨天做了許多善後之事。

手段殘忍,殺伐果絕。

所以相府的生辰壽宴,自然是門庭若市,賓客盈門。

江詩雅和宋衣在天閣的暗衛嚴密保護下,來到了相府。

江詩雅一身粉紅紗裙,外罩小薄衫,戴著一對紅珊瑚耳環,施了薄粉的臉流光溢彩,粉嫩瑩白,嬌豔可人。

宋衣頂著一張萌化了的娃娃臉,珠粉未施,穿了條鵝黃的紗裙,宛若一朵清純淡雅的玉蘭花,芳香盈鼻。

江母見了自家的女兒,笑容滿麵,自從女兒恢複了正常,她便什麽也不求了,哪怕她不嫁人,相府也是能養活的。

對救活自己女兒的宋衣,更是喜歡到不行,直把她當救命恩人。

壽宴過後,江詩雅陪著母親來到偏廳。

“你這丫頭,也不見多回來看看母親,每次都得我親自去。”剛落座,江母就有些忍不住說了江詩雅兩句。

江詩雅挽著她胳膊,將頭靠在她肩膀:“娘,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女兒得先保命呀,女兒也想在娘身邊盡孝。”

江母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娘不怪你,就是沒事嘮叨兩句,母親還走得動,多去看看你也無妨,就是怕你在煜王府不自在。”

“伯母,這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在煜王府住得更久呢,嘻嘻,府裏人沒人敢當我們是外人。”宋衣恬不知恥地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