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沒聽懂暗示

半夜,夜幕蒼穹上掛著一絲皎月,一個高大身影悄悄走出了房間,輕輕地掩上了門。

潛進了夜色之中。

宋衣剛剛睡下不久,迷迷糊糊的正要進入夢鄉,卻聽到屋外有腳步聲。

奇怪地皺了皺眉,這個時候誰來找她?

對臨天苑的守衛,她十分有信心,故不會認為是歹人。

她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屋外響起了一道清冽的男音:“宋衣,你睡了沒有,如果還醒著,出來跟我談談。”

宋衣撇了撇嘴:“風少主,你半夜三更找我談心,莫不是打算移情別戀?”

嘴上雖然揶揄著,宋衣還是下了床,披了件薄輕砂,打開了門。

風中流雙手抱胸站在夜色裏,見她打開門,往院外走去。

清冷的月光鋪陳在他欣身玉立的身子上,顯得他的人越發清貴。

宋衣看了看月色,走向他:“何事?”

風中流站在院中,看著她幽幽地開口:“詩雅的身子,還有沒有救?”

宋衣微怔:“你知道了?”

“嗯……殷百合說了。”風中流坦白的道。

宋衣輕笑出聲:“那她往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慘。”

“活去死來而已。”風中流語氣裏帶著一絲冷意。

“活著就好,一刀死了太貪宜她了。”宋衣點了點頭。

“怎麽樣,小包子的身子你有辦法嗎?”風中流擔憂地問。

“已經在給她調理,但那丫頭以為是強身健體的藥,未必會按時吃,而且這藥可能也要調養四五年,並且,在調養期間,禁**。”宋衣笑得風光霽月。

“什麽!”風中流雙手放開,差點跳了起來:“禁**?四五年?”

他狐疑地盯著宋衣,這女人是不是在耍她。

“嗯。”宋衣很殘忍地頜首。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月光太迷人,風中流覺得他要被醉得暈過去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鋒芒的眼眸:“確定四五年便能好?”

“你不信我?”宋衣挑眉,麵露不悅。

“我信你的醫術,不信你的人品。”這女人跟花重生一樣,都有些冷血無情,看似麵上和煦,說不定內心就在計算著怎麽整人。

“你愛信不信。”宋衣朝他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風中流靜默在月色中,腦子有些漿糊,總覺得宋衣一定是故意整他的,哪有禁**禁這麽久的。

他還什麽都沒有吃到呢,好想大哭一場腫麽破。

“哦,你若是做不到,我隻能提醒小包子自己注意。”宋衣停下來,回頭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風中流趕緊追了上去:“別!千萬別告訴她,她會受不了的。”

最主要,江小包子那個性子,若是知道這樣,肯定會躲著自己,自以為為他好什麽的。

“那你能保證?”宋衣淡淡地看著風中流,夜色中,瑩白的小臉蒙上一層月色,更顯得細膩滑嫩。

明明長得一顆如此可愛的臉,怎麽說的話就這麽討厭。

風中流咬了咬牙:“本尊比誰都愛惜她。”

“那便好。”宋衣轉過身走回屋裏,關上了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殷百合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風中流又怎麽能獨善其身。

風中流不能確定宋衣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在沒找到別的大夫確認之時,他是斷然不能動小包子的。

可憐的風少,悄悄地返回了房中,哀聲歎氣地坐在床邊看著江詩雅睡夢中恬靜的小臉,一直哀愁到天明。

清晨,皇城下了今夏以來第一場雨,空氣清新濕潤起來,燥熱也慢慢散去,難得涼爽起來。

江詩雅也因此多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卻見風中流穿著雪白中衣,趴在床邊睡著了,大掌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柔荑。

“怎麽不上床睡?”江詩雅喃喃自語。

有點奇怪他怎麽這麽安分規矩了,就是在相府,他都要抱著自己睡的。

江詩雅坐了起來,風中流迷糊地睜開了眼:“你醒了?”

“嗯,我去關下窗戶,外麵下雨了,你到**睡吧。”江詩雅抽出自己手。

對於他突然的這麽規矩,內心有些不安,到底是怎麽了?

江詩雅下了床,汲著木屐到窗邊輕輕地關上了窗戶,又到桌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風中流清醒過來,坐在床邊看著她,若有所思。

“那個,你其實可以去西廂院睡的。”江詩雅嚅嚅地道。

風中流抬眼,一雙深邃幽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你在說什麽傻話。”

“沒……沒什麽,我們畢竟沒有成親,這樣不好。”江詩雅低垂下眼瞼。

風中流這麽做是沒錯的,但她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過來。”風中流張開雙臂,一臉柔和地看著她。

江詩雅放下茶杯,慢騰騰地走了過去,風中流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裏。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你不想我陪你嗎?”風中流撫了撫她的額頭,低頭親吻她的眉心。

折磨,真是折磨,好像把她壓在身下怎麽辦。

“想。”江詩雅軟糯地答道,原本就喜歡的,她也不想矯情,裝腔做勢。

“那還趕我去西廂院。”風中流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她的回答心裏非常滿意。

江詩雅噘著嘴不說話。

風中流撚了撚她的小嘴唇:“噘這麽高,什麽事讓我家小包子生氣了,嗯?”

江詩雅水眸濕漉漉的看著他,滿是委屈。

“讓我猜猜,是不是昨晚沒在**陪你睡?”風中流緊緊地抱著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鼻尖聞到她身上特有的女子清香。

秀色可餐,卻是吃不得。

“嗯。”江詩雅誠實。

風中流若有所思地歎了口氣:“我這是為了你好,宋衣說,你身子上次受了內傷,還沒有完全好,最好不要做劇烈運動。”

江詩雅秀眉微顰軟軟地問:“劇烈動運跟睡覺有何關係?”

風中流傻傻地看著她,輕笑一聲,將額頭貼著她的光潔的額頭:“你不知道?”

“不知道。”江詩雅疑惑。

“嗬嗬。”風中流低笑出聲:“不如我做給你看。”

“怎麽做,**還能做運動嗎?”純潔的江小包子思想單純,沒有聽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