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天生仇家

“夢夢,你現在貴為公主了,以後天閣的殺手任務你就別接了吧。”花重生見她乖巧,又順便道。

讓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又經常帶傷。

她實在是看不下眼去。

她沒有好姐妹,還有好哥哥和她這個大嫂。

雖然君臨天和她也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不妨礙。

蕪夢這次卻破天荒的搖頭:“王妃嫂嫂,不接殺手任務是不行的,我的身價可是很貴的哦,少接一筆生意,那得損失多少錢啊。”

蕪夢想到那一箱箱的銀子,再想到它們就那樣在眼前飛走了。

她心裏就一陣肉疼。

以前心智不全,不知道自己出場殺一個人的有這麽貴所以接的任務少,很多時候便讓給了江湖上的其他殺手。

如今她恢複過來,哪會把這麽好的機會讓給別人。

花重生伸出手指戳她的腦門:“煜王府還會少你的銀子不成。”

“那可不一樣勒,我可不能讓煜王哥哥和嫂嫂養著我,雲姨說了,女人要自強,不能想著讓人養,那樣會變得懦弱無能,隻會讓男人瞧不起。”蕪夢用一種很軟的語氣說著很女強的話。

花重生不知咋的,聽到她這樣的話,總覺得心塞。

可能因為蕪夢的過往,總覺得她讓人心疼。

“我們家夢夢這麽乖巧美麗,哪個不長眼的敢瞧不起你。”

蕪夢縮了縮鼻子:“韓澈就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把功夫再練好。”

花重生輕咳一聲:“韓澈那不屬於正常隻人,非我們族類,可以無視他。”

君臨天與她說過幻境的事,幻境的人很神秘,一直隻存在於傳說中,直到二十年前,他們突然現身殺了出來,讓各國撒措手不及,第一時間便控製了祁國。

後來又在統一天下捶手可及的時候,他們又神秘的消失了。

所以花重生覺得幻境的人,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尤其是看到韓澈那快如鬼魅的身法,那絕對是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蕪夢雖然也是個變態,但是和韓變態比起來,到底不是一個級別的。

“嫂嫂你別擔心,我暫時不會去招惹他。”她現在是殺不了他,自然不會去自尋死路。

哼,等她把內力再修上來,有把握勝他再說。

雲姨說過,女人要自強,更要有自知之明,否則自強就變成了莽夫。

花重生在房間裏陪了夢夢一天。

蕪夢跟她說訓練島上的事,說雲姨待她特別好,從來不介意她以前的傻。

天閣的人全是從訓練島上出來的。

裏麵武功最厲害的不是她,而是琅,琅是天閣幾十年來裏,武功最厲害,高深不可測的。

花重生知道,琅是夜郎國的人,他擁有夜郎國的一種特技,幻術!

嚴格說起來,他和韓澈一樣,是變態,非一般普通的人。

蕪夢算是天閣第二厲害的人了。

不過這些都是弟子當中的排名。

島裏的雲姨,藍姨,還有一個貴叔,他們的武功更是恐怖到不像話。

雲姨和藍姨從不出島,貴頻也隻有為天閣運送人員的時候才出來一次。

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世,也沒人敢打聽。

就是君臨天這個天閣掌舵人也不知曉。

但她們對天閣的衷心無需質疑。

花重生想著,生了這一胎之後,要上天閣的訓練島上去瞧瞧。

順便把自家那天才兒子小噫嘻,送去訓練。

要讓他知道,奪天下不止一張嘴和一個頭腦就行的,高深莫測的武功不但可以攻擊人,更可以有效的保護自己。

她總覺得兒子要奪天下是條不歸路。

但她又不能反對,因為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古怪了。

就好像是一個戰鬥士帶著任務而降臨來到人世。

很會投胎的股到了她的肚子裏。

有他們為他打基礎。

不得不說,投胎真是門技術活。

君天歌如火純青。

沒過幾天,風中流便帶著風翎霜一起來到了皇城,江詩雅和宋衣沒去墜天閣這邊的據點,直接回了煜王府。

聽說蕪夢又差點被韓澈給幹掉,宋衣趕忙幫她診了一下身子。

“複原能力極強,估計再劈幾刀也不會死。”宋衣笑道。

天下第一殺手神馬的,功夫很重要,這抗死的能力也很要緊。

韓澈那麽無情又愛殺人,碰上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蕪夢。

真不知道算不算孽緣。

天生一對的仇家!

風翎霜隻在據點休息了一個時辰,便讓風中流帶著去見大力。

可是當他們趕到花重生給他們住的那座小別院時。

大力卻早已經收拾東西不見了人影。

風翎霜一路上強撐的身子終於受不住,暈了過去。

嚇得風中流抱著人直衝進臨天苑。

石破這個麵癱很難得的發了句牢騷:“這臨天苑越來越不像臨天苑了,一個個都可以橫衝直闖了。”

韓澈那變態沒幾個人能攔得住,沒事就把天羅地網給硬生生砍斷闖進來。

而風中流則是因為裙帶關係,被放了進來,現在居然還多帶了個人。

風翎霜被緊急地救治。

花重生站在門外看著一臉擔憂的風中流問:“大力不見?”

“你父母說,他已經離開了,帶了包袱走的,估計再也不會回來。”

風中流狹長的鳳目裏閃過一絲怨恨,恨那人的無情,更恨那人的見死不救。

花重生聽了有些驚訝,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力是什麽人,他一定會知道風翎霜來找他。

他早已表明風翎霜他不會救,自然不讓她見著自己最好。

“他上次就跟我說過了,你母親大限已至,救不活了,你知道的,其實每個人都在閻王那裏有本生死薄。”花重生淡淡地道。

自小相依為命的母親病重,而無能為力。

想必風中流心裏是極為病苦的。

“他可以見死不救,但他明知母親掛念他這麽多年,就連見一麵都不讓?當真如此絕情。”

風中流不怨他不救母親,醫者也不是神仙,但是他卻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躲母親這麽多年。

這次他見了花重生不承認這事還好。

他還能想象著,是他重生到另一具軀體的時候沒了以前的記憶。

可是,他卻是狠狠地再次在母親身上劃了道血淋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