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怎麽對我那個

“你都不是男人,哪有什麽肌膚之親。”花道雪咬著牙,這麽凍的寒池裏泡著,孩子隻怕沒了,況且還中了劇毒。

不知道君臨天有沒有發現她小產?

君臨天揚起一抹笑,將俊顏湊在她耳邊道:“莫非你想賴。”

“什……什麽……意思?”花道雪傻了眼。

“大夫說,如果沒有人與你肌膚之親,你隻能活十二個時辰,你現在已經活了四十八時辰了,你覺得本王說的是什麽?”君臨天看著她呆呆的樣子,眼裏掠過一絲玩味。

“不可能!”花道雪立即反駁道:“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嗯。”君臨天撫了撫她的發絲輕嗯了一聲:“這個本王試過了。”

“你胡扯,你不是斷臂之袖嗎?”花道雪腦袋翁翁的,不明白君臨天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耍她。

“是呀。”君臨天用指腹撫過她的菲唇。

“既然是,那你怎麽與我那個。”花道雪張嘴想咬他,奈何人家很自覺地將手指伸入她嘴裏,害得她覺得這樣真惡心,嫌棄地偏過頭去。

君臨天的唇角噙著笑,菲薄的紅唇微勾,眉眼舒展,竟然美如寒冬臘月裏的一朵雪蓮花。

呸,雪蓮花如此聖潔,而他隻是個會胡謅的基佬。

“少亂編了,仿佛別人不知道你是斷臂之袖似的。”花道雪音調越來越小,已經沒有力氣了再跟他說話了,感覺倦意上頭,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君臨天看著她明明蒼白卻又泛著紅暈的臉頰,俊顏之上晦暗不明。

“花道雪,你可不能死。”君臨天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一頭秀發裏,低頭覆上了他的唇,四片冰冷的唇相接,瞬間就溫熱起來。

“唉呀,我一來就看到這一副活的春宮圖。”一道亮麗的身影從怪石上飛了下來,來者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一頭秀發隨意地用發帶束著,因為寒風吹得已經有些淩亂。

她身著一身橘色的長裙,外罩一層雪色輕紗,腰間係著同色係的橘色束帶,身側背著個繡花包,一雙繡花鞋精致貴氣,一張嬰兒肥的可愛臉蛋,柳月眉,小俏鼻,一張紅唇微嘟著極為飽滿紅豔,如沾了水的蜜桃。

女子手裏端著一個白玉碗,裏麵是還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汁,藥碗的邊沿幹淨光亮,絲毫不見半點藥汁散出的痕跡。

君臨天退開唇,抬起頭看向她卻是一臉平靜:“藥好了?”

“這是第十副藥了,如果再不見起色,我看你隻能給她準備後世了。”宋衣蹲在池邊將藥碗遞給了他,看了眼趴在他胸膛的花道雪,嘴角勾起一抹竊笑:“就她這病態,虧你不嫌棄。”

宋衣給完藥並不打算走,在池邊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陰沉的頭:“這高原似乎又要下雪了。”

君臨天未理她,將藥先喝入自己嘴裏,再唇對唇灌給花道雪。

那小心翼翼地模樣讓宋衣直撇嘴:“她身子既然這麽金貴,就把人家好好帶身邊,非送給別人,這不出事了,真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君臨天小心翼翼地喂著藥,依然沒搭理她。

宋衣也不惱,拍了拍屁股站起來:“這藥喝下之後,她還不醒,準備後事吧。”

“她剛醒了。”君臨天這才淡淡地開口。

宋衣剛要走的動作停了下來,神秘地湊到他耳邊:“那你有沒有問?”

君臨天眼眸微沉:“本王猜她也未必知道那東西在哪。”

“煜王,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不問!”宋衣瞪了他一眼,一雙水靈的美目裏露著不可思議。

“不急一時。”君臨天淡淡地回了她四個字。

“算了,命又不是我的,你愛咋樣咋樣,她既然已經醒了命應該算保住了,今晚會下雪,不用急著泡了,別真凍死了。”宋衣撇了撇嘴,拍了拍衣袖,從包裏拿出根棒棒榶樣含進了嘴裏。

君臨天將藥喂完,把藥碗遞給她,這才抱著花道雪站了起來,宋衣趕緊遞他蓋上厚實的袍子,將花道雪一起包裹在裏麵。

“你嘴裏含的什麽?”君臨天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的小零嘴,千年靈芝我加了甘草和蜂蜜一起調製的,養顏又美味解饞,你可以買一點給你家王妃,她這五官不錯,再吃一點這個,保管傾國傾城。”宋衣一聽他問,趕緊堆著笑向他推銷起來。

君臨天看了眼宋衣的肌膚,水靈白嫩如凝脂,而花道雪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副營養不良。

“拿一年的用量。”君臨天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抱著花道雪攬緊袍子飛上了怪石,然後幾個起落不見。

宋衣尖細的嗓音還響在風中:“你真要一年的呀,這可貴了,沒有幾百萬兩銀子不成的!”

“宋神醫,我家王爺何時虧待過你。”待君臨天離開後,宮卿才敢出現。

花道雪一絲不掛,他家王妃才不會讓他看一眼。

小氣的男人。

“有你這話就行了,還有花道雪這幾天的用藥,一起結了,我算算。”宋衣說著從身後的小布袋裏拿出一個小算盤,飛快地盤算了幾下:“一共一千三百萬兩。”

宮卿從衣袖裏掏出一疊銀票塞給她:“全在這了,多了也是你的,少了也是你的,宋神醫你真不該學醫。”經個商絕對能成首富。

這覃國恐怕也隻有他家王爺能找她看得起病,動輒就是上千萬兩,和搶劫沒兩樣。

可有什麽辦法呢,人家醫術高呀,也隻能任由其黑了。

宋衣接過銀票認真的數了數,然後嘿嘿地笑:“那可不行,我學醫是為了懸壺濟世,既能救人又能賺銀子,世上哪有比大夫還好的差事了。”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請得起你救人?”宮卿心疼著爺的銀子,忍不住吐糟。

宋衣是出了名的坑錢神醫,這還是看在王爺與她多年交情之上,若是別人,那是按命算的,一條命幾千萬兩都喊過,不過沒人買。

幾千萬兩,就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也未必能一下拿出來。

“能讓我救的,也是別人救不了的,我修的福可比其他大夫多。”宋衣滿意地把銀票收進身後的小布袋裏然後正色道:“對了,我發現王爺最近毒素好像在減少,看來效果是真有了,讓他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