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你的親人很想見你

過了一會,花重生便睡著了,君臨天看著這一大一小臉對臉睡著,兩張可愛的臉,各自親了一口,滿足的笑了。

君天歌進屋就看到這讓他有些恨恨的一幕。

他長這麽大,爹都沒親過他呢。

他輕手輕腳地挪了過去,很吃味的瞪著他爹的側臉。

君臨天偏頭瞄了他一眼,恢複正色:“傻站著幹什麽,過來帶妹妹。”

君天歌冽嘴笑,走過去往妹妹臉前湊了湊,一股奶香味,“果然是小奶娃。”

君臨天摸了摸他的頭:“不要欺負妹妹,要是知道你欺負她,爹就揍你。”

君天歌瞬間覺得自己低位又降低了,本來隻是排在娘親之後,現在還要排到這剛出生的小妹妹之後了。

不過,看著小妹妹可愛的睡顏,他還是點了點頭。

“爹,讓那個什麽屎女來我們府上吧。”君天歌抬起頭跟君臨天說道。

君臨天反感地蹙眉:“為何?”

“有點事。”君天歌笑得天真無邪。

君臨天低垂眼眸看了眼自己媳婦:“等你娘醒來,問她。”

把張宛塵請進府裏來這種事,他可不敢冒險,媳婦若生氣了,他的日子不好過。

媳婦的心眼兒在這種事上,隻有綠豆兒大。

君天歌自然不敢有意見。

當天晚上君天歌與花重生說了幾句話,得到了花重生的允許。

第二天便讓江帝雅去邀請屎女。

玉蘭正著急著自己被關在皇宮裏,根本見不到兒子,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樣了。

聽見君臨天邀請她去府上,那叫一個竊喜。

煜王到底沒有忘記她,還記著當年的恩情。

想到當年的事,玉蘭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那麽陰差陽錯,她現在應該是他的妻子了。

哪有現在那個女人的份。

玉蘭好一番裝扮,盛裝出了宮來到煜王府。

被人引到前廳,卻隻見一個隻到她腿肚子的小奶娃坐在首位上。

不見她兒子,也不見君臨天夫婦。

她臉色不悅問一旁的引路的管事:“煜王這是什麽意思,派個小孩來嘲諷我們祁國不成?”

管事的笑了笑:“我們煜王現在正陪著王妃,沒空接待客人,這是本府的小世子,王爺的親嫡子,招待祁國一個沒有身份的使女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玉蘭臉色瞬間不好了,真是沒想到君臨天會派自己兒子來接見她,這是什麽意思。

君天歌從位子上跳了下來,走過去拉著玉蘭的手:“我娘前天生弟弟妹妹,現在正病著呢,我爹要照顧他她,實在是沒辦法接待您,姐姐你可別見怪。”

玉蘭被君天歌拉著,氣倒是順了一些。

“既然煜王有正事,我又豈能怪他,隻是我這次來祁國,也是想接我那亂跑的犬子回家,小世子帶我去見見他可好?”

跟一個小奶娃,玉蘭也沒心思含蓄。

君天歌點了點頭:“紅梅,帶使女去見玉源哥哥。”

紅梅走過來將他抱了起來,對玉蘭說道:“使女,請跟我來。”

紅梅說完抱著君天歌走在前麵,玉蘭著急著見玉源,也沒在意這些。

心裏還想著,到底是個小奶娃,這麽好說話,一點也沒為難她。

渾然不知玉源的出現,對他將造成什麽影響。

紅梅帶著玉蘭,還有她的一群侍衛繞過了煜王府的大花園,來到一座清靜的小院前。

紅梅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玉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雖然有些清靜,但也不冷蕭,院子裏該有的都有,看來煜王對玉源還是有心接納的。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沒將他趕出府,玉蘭在心裏有了幾分把握。

即使君臨天是個妻奴又怎麽樣,還能不要自己親生骨血嗎。

玉蘭打開一間房,平淡地說道:“使女請。”

“侍衛都在外麵等著吧。”

玉蘭猶豫了一會,覺得有點奇怪:“怎麽見我來了,玉源也不出來。”

紅梅依然平淡的回道:“使女自己進去便知,這個我也不清楚。”

君天歌從她身上跳了下來,率先進去。

裏麵有兩個侍衛,見他進來忙恭敬地喊了聲:“小世子。”

君天歌嗯了一聲,拉著玉蘭的手走了進去。

玉蘭在屋裏看了一圈,有些惶恐地問:“玉源呢?”

君天歌笑了笑,走到角落裏的書櫃前,拿了一本書冊下來,書櫃一下子便打開了一條門。

“玉源哥哥在裏麵。”

玉蘭謹慎起來:“他怎麽住這裏麵?”

君天歌不容分說地拉著她進了門裏麵,裏麵是一條甬道,掛著無數顆夜明珠。

“爹爹說玉源哥哥十歲還沒開始練武,實在不行,就讓他閉關修練了。”君天歌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玉蘭警覺的心又放鬆了一絲。

君天歌這麽小的年紀,應該還不會說謊。

穿過甬道,裏麵卻是層層守衛,個個麵容冷竣,一片肅殺。

玉蘭覺得不對了。

“他閉個關,怎麽要這麽多人守著?”

君天歌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她,很認真地問:“姐姐,我知道你想兒子,可是有一個人更想你。”

玉蘭臉色冷了下來:“誰?你騙我?玉源不在這裏?”

“你想的是兒子,玉源又不是你兒子,你激動做什麽,你真正的親人就在裏麵呢,你不想見見你多年未見的娘?把人帶過來。”

玉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說什麽我娘?”

“你娘,當然就是那個曾經在張郡守府呆過的那個婆子了。”君天歌勾唇冷笑,麵上露出與年齡嚴重不符的陰冷。

“你……”玉蘭眸光驚悚起來。

剛想轉身就走,卻聽到一個婦人大喊:“女兒啊,你來了啊,你是來救娘親出去的吧,你快救我出去,我受不了這裏了。”

一麵牆打開,玉蘭往裏看去,竟是看不到頭的牢籠,一排排,一層層,陰冷而黑暗,像一隻魔爪,讓人生畏。

一個披頭散發的幹瘦婦人被兩個侍衛給拉了出來,君天歌朝他倆揮了揮手,侍衛放開了婦人。

婦人迫不及待地撲向了玉蘭:“宛兒,真的是你啊,你真的來救娘了。”

玉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娘,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