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治病要除根
沙月湖因為擁有永不枯竭的水源，成為漠北茫茫沙漠之中一塊難得的植物繁茂之地，也因此被稱為漠北綠洲，而珂斯城便是在沙月湖旁邊唯一的城池，便被譽為綠洲中的一顆明珠。
此處雖然位置偏遠，可是因為是胡商來往的必經之地，胡商不遠千裏將香料珠寶之類的奢侈品帶過來，然後將茶葉絲綢帶回去，雖然一路上十分艱險，但是一來一回其中可謂是暴利，因此貿易十分昌盛。
辭別了武蘇德，莫失語帶著小團子跟著商隊來到珂斯城，不似那些居民固定的城池，因為珂斯城身為貿易邊城，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多，住下來的也有，因此即便是來了外人定居並不算奇怪。
也有好奇的人好嘮嗑，莫失語隻說是來尋找經商未歸的夫君的，對於這個理由根本沒有人懷疑她，畢竟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千裏尋夫這種狗血情節也算是喜聞樂見，可信度那是大大的。
所謂的夫君當然是不可能找到，旁人隻說可能是遇了流沙隻怕凶多吉少，可她一片癡心非不信一定要等，一片真情也是讓人唏噓不已，更是對她同情有家，最後便盤了一個小院子住了下來。
幾日之後，珂斯城裏便多了一個茶攤。
茶攤十分不起眼，賣的也不過是最便宜普通的粗茶，價錢也便宜，老板娘甚至連點心也懶得做一點搭配著賣，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粗暴的小茶攤，卻很快就出了名，每日一開攤子便坐滿了人。
原因無他，隻因在這裏喝茶的，老板娘每日都選一些來免費診病，雖然每日都是隨機抽簽選擇的每日限十人，但是因為不收錢，效果也的確不錯，所以一般窮苦的走卒小販之類的還是很喜歡來。
隻是，並非每個人都是懷著善意的，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帶著小孩的年輕寡婦，對於那些常年跑商的糙漢子來說還是很誘人的，有一些麵上客氣隻是私下議論幾句，有一些膽子大的可就毛手毛腳了。
“老板娘，你說，我這一到晚上睡不著，你快來給我瞧瞧是怎麽回事？”一個五大三粗長得一臉猥瑣的胡子男坐在茶攤，一手拿著抽到的簽，一手上還拿著一把大刀，那刀柄正蹭著某個敏感的位置，暗示意味明顯，粗著嗓門大聲喊著。
喝茶的人頓時都哄笑開來，在座的大都是走卒小販之類，可沒有文人雅士的那種清高愛好，這種下流低俗的玩笑話才更深得人心，紛紛戲謔得端好茶杯看戲，期待看到小寡婦被調戲得麵紅耳赤的樣子。
隻可惜注定讓眾人失望了，莫失語伸了個懶腰起身，上下打量了漢子一眼，麵不改色道：“你這不過是小問題，脫了褲子，我一招就可以幫你治好，小玄子，將簾子拉起來。”
坐診的地方很簡陋，就在茶棚旁邊另外支了一個小棚子，擺上一個桌子兩把凳子便成了，考慮到有時候也需要脫衣看病的，便在小棚子外圍掛了簾子，隻是之前都是需要脫上衣檢查的，這次倒是第一次遇到需要脫褲子的。
見莫失語大咧咧就讓漢子脫褲子，似乎是沒有看出漢子是在調戲她一般，周圍人隻覺得這劇情展開奇葩又有趣，已經開始起哄大笑，喊著說不用簾子了，反正都是男人，直接脫了褲子便是。
被叫做小玄子的玄刃頂著一張死魚臉，本來是派過來保護閣主夫人的，如今不出手還等什麽時候，不由考慮要不要將這個膽敢調戲自家閣主夫人的漢子，給切吧切吧做成肉包子算了。
趕緊攔住磨刀霍霍的玄刃，想起莫失語不準兩人隨意露出武功的交代，一旁戚凨已經上前迅速拉上了簾子，然後將玄刃拉到一旁，眨眼道：“放心，咱們夫人不可能吃虧的。”
皺了皺眉，看著戚凨一臉興奮打算看好戲的表情，玄刃又想到了莫失語驗屍時候的畫麵，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會被欺負的主，立馬心平氣和得得坐下，在心裏給糙漢子默默點了一根蠟。
而那大漢原本就是這珂斯城的一霸，類似於收保護費的地頭蛇，瞧著這個新來的小寡婦水嫩嫩的忍不住便心癢，原本以為是個貞烈的需要花些功夫，卻沒想到不過是才開了個頭，對方就上道得要自己脫褲子，自然是十分滿意。
“哈哈，老板娘這是害羞了！”大漢一臉猥瑣看著莫失語，搓著手便毫不客氣得將褲子脫了，得意道：“聽聞老板娘醫術高超，就讓我來試試，看老板娘手上的功夫到底有多好！”
雖然隔著簾子，但是悉悉索索的脫褲子的聲音倒是聽得分明，一男一女隔著簾子在裏麵脫褲子，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呢，眾人裏膽子大的都忍不住湊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畫麵。
結果看熱鬧的人還沒湊過去，便聽到漢子大漢淒厲得嚎了一聲，那聲音簡直就像是野獸臨死的悲鳴一般嚇人，可見是淒厲痛苦極了，接著便聽到大漢的怒吼道：“你找死！”
而守在外麵的玄刃再也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簾子，眾人全都屏息望過去，就看到大漢褲子都沒穿倒在地上，雙手捂著下麵疼得縮成一團，額頭上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痛得不行的樣子。
而桌上赫然一個白瓷盤子，裏麵擺著一坨血淋淋的肉塊，而老板娘笑盈盈得擦著手裏一把細薄的精巧刀具，氣定神閑得看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大漢譏諷道：“斬草除根，治標更要治本，剜了這東西，你以後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話音一落，眾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盤中血淋淋的一塊，應該是大漢的不可描述！
向來女子的貞潔很重要，雖然也聽過不少貞潔烈婦，被男人調戲受辱選擇自殺的不少，可居然會把調戲自己的男人閹掉的，這還是第一個，何況老板娘還是一臉笑盈盈的樣子，看得周圍之前還蠢蠢欲動的幾個男人都是某個地方一涼。
而那大漢躺在地上，更是一臉蒼白，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旁跟著的隨從趕緊上前護著大漢，高聲道：“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居然，居然敢害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可是飛龍幫的幫主，你死定了！”
“他來求醫，我不過是給他治病而已，怎麽就成了害他了？”莫失語冷笑，冷眼看了那隨從一眼，淡淡道：“放心，我手法很好的，雖然看著嚇人，其實傷口不大，隻要好好回去養上幾日便會好了。”
隨從被氣得無語，這是養傷的事兒麽，你丫閹了他啊！
身為男人被閹了可是奇恥大辱，大漢咬牙切齒看著莫失語，恨不得將他吃下肚子裏去，強忍著疼痛被隨從扶起來，一手拿過一旁的大刀就要砍向莫失語：“我要殺了你這個賤貨！”
看著對方動了殺機，隻可惜因為身體疼痛所以連舉刀都困難，更別提傷人了，莫失語側身躲過，撇撇嘴道：“嗬嗬，我說醫鬧可不是好事，你對我的醫術不滿意的話，大不了給你接回去便是了，這般喊打喊殺的像什麽樣子嘛。”
大刀頓住，瞪大眼看著莫失語，傻傻道：“你說什麽？”
“我說，既然我可以給你剜出來，也可以給你接回去。”
“真的？”原本滿腔的怒意，此時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草到，大漢緊張看著莫失語凶，聲音都有些抖。
隨手拿起那裝著睾丸的盤子，莫失語拿著自己的手術刀在上麵扒拉幾下，啪得一下將一塊牌子拍在桌上，斜眼看著大漢慢悠悠道：“你不信我，可是這牌子你應該是相信的吧。”
眾人看著那一塊不起眼的牌子，很普通的白玉做的一塊，上麵用小篆寫著大大的神醫穀三個字，正是神醫穀的弟子表明身份的特有名牌，但凡是看過大夫的人，大都是聽說過神醫穀的，妥妥的金字招牌。
“你是神醫穀的弟子？”大漢此時也驚呆了，見莫失語一臉自信的樣子，心中卻信服了幾分，若是神醫穀的大夫，那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趕緊疊聲道：“我信你，我信你！”
“給你接回去可以，隻是若是你以後再硬了，不會又來找我給你‘治病’吧？”
“不會不會！”就算再遲鈍，此時也看出來這老板娘是個狠角色，大漢雖然心有不甘，可是眼下要求人自然不得不低頭，連聲道：“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神醫大人，還請神醫大人不要計較！”
莫失語滿意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躺下吧，趁熱。”
趁熱神馬的是個什麽鬼？
於是眾人全都目瞪口呆得，看著大漢喝了一碗麻沸散之後乖乖躺在桌上，而莫失語搬出來很多奇怪的東西照著**，許多瓶瓶罐罐鉗子刀具一字排開，然後消毒殺菌之後，居然真的麵色嚴肅一絲不苟得將那二兩君又給塞了回去。
因為一開始就是為了恐嚇一下，莫失語剜出二兩君的時候位置選得十分巧妙，XX再植術並不算很難，加上分離時間短細胞活性還很強，因此整個手術進行得十分快速完美。
隻是這場景看在周圍人眼裏又是另一方光景了，若是平時見到女人光天化日得動男人那東西的話，一般都是很下流的畫麵。可偏偏眼前這血淋淋的場麵，卻比下流要刺激太多，變成了一種很神奇而玄妙的高深醫術現場秀了。
等整個手術完成，莫失語起身脫下手套洗了手，隨手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一旁的隨從道：“帶他回去吧，半個時辰之後麻醉消散就能醒了，這是消炎化淤的方子一日三次，注意飲食要清淡，不可**，三日之後來複診。”
此時所有人已經完全被這神奇的醫術所震懾，之前還對莫失語趾高氣揚的隨從，此時隻能愣愣得點了頭，客客氣氣得趕緊接過方子，然後將大漢抬上馬車，灰溜溜得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