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敵暗我不明

這話慢慢的都是人性的醋味,隻可惜樓花溪哪裏知道樓戲水他們和妙虛和尚之間的恩怨,見樓戲水表情不妙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立馬一臉嚴肅道:“屬下自然是相信王爺!”

“相信本王什麽?”

“額……”樓花溪沒想到樓戲水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還追問,不過不愧是頭號忠犬,愣了一下才一臉慎重道:“王爺說得,屬下都信,王爺所指引之處,屬下必往,萬死不辭!”

“哼。”樓戲水撇嘴,樓花溪這番表白,勉強可以抵消之前讓自己擔心的不爽了,不過一想到樓花溪相信妙虛和尚的忽悠,就覺得心中十分不快,湊過去一張嘴,就在樓花溪的臉上咬了一口,然後一臉淡定得起身道:“此事之後再與你算賬,先隨本王回府再說。”

“可是……”樓花溪還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能夠見到傳說中高僧,甚至找到治療樓戲水的辦法,錯過之後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見樓花溪如此頑固,樓戲水眯起眼冷哼了一聲:“怎麽,剛才還說我說的話你都聽得呢?”

忍不住背後一涼,對於自家王爺不按常理出牌這點,樓花溪已經深刻體會到了,臉上這一口可不是曖昧得調戲,結結實實一個牙印估計都破皮流血了,為了自己的安全照相,樓花溪果斷決定跟著樓戲水回去了。

等兩人回到王府的時候,眾人就看到樓戲水一臉得意走在前麵,樓花溪鵪鶉一樣低著頭跟在後麵,頭發垂下來看不清麵容,不過那紅透了的耳朵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兩人之間透著詭異的曖昧氣氛。

“你臉上……”等莫失語看清楚樓花溪臉上的牙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一時之間有些無語,斜眼去看樓戲水,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他的幼稚了,拿了藥膏給樓花溪擦。

趁此時間,樓戲水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聽完之後詡依白皺眉,擔憂看著莫失語道:“看來那唐姑娘不過是螳螂,妙虛和尚才是背後的黃雀,我覺得這裏實在是不安全,必須離開。”

“沒用的,去哪裏都一樣。”莫失語搖搖頭,感覺到腹中孩子的不安,心也沉了下來,苦笑道:“唐姑娘不過是他的一個警示,他真實的目的並不是要對樓花溪如何,不過是想要借此向我們證明,不管我們到哪裏,都逃不開他的算計。”

自古以來,不戰而屈人之兵便是兵法的最高境界,就像是對於高級的獵手來說,厲害的並不是將獵物一擊致命,而是一步步收攏自己的布局,讓獵物無處可逃,最終放棄掙紮屈服。

一掌拍在桌上,詡依白的臉上壓抑不住的焦躁,若不是要守著莫失語才安心,他早就自己出動去找人了,偏偏綺夢閣的那群人還怎麽都找不到線索,氣得咬牙恨恨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你先別著急,孩子出生還有幾個月,在此之前他都不會輕舉妄動的。你這樣亂了陣腳,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樓戲水抬手拍了拍詡依白的肩膀,兩人雖然相認,可是總歸是有些隔閡,樓戲水一直一來都對詡依白隱隱有些嫉妒,可是如今看他這般,又覺得他著實倒黴。

再沒有什麽,能比無比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更讓一個男人覺得沮喪的了。

“早知道,懷孕之時就應該去巫汐止的村子的,至少那裏,妙虛和尚的手是完全沒辦法伸進去的!”詡依白忍不住有些後悔,如今莫失語的身體情況,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不然去村子待產才是最好的選擇。

見詡依白都浮躁起來,其實樓戲水也有些心情不快,畢竟兩人是為了自己才回的皇城,結果在自己的地盤上接二連三的出事,皺眉道:“如今敵暗我明,實在是不利,最起碼要先找到那禿驢藏身之處才好。”

“我已經讓人去他和樓花溪約定的地方查過,並未發現!”詡依白做事速來果斷,隻是那妙虛和尚更厲害,早就收拾好東西,逃之夭夭了。

“他既然明目張膽約樓花溪見麵,自然會留一手以防萬一,隻怕一路都有人監視著,早一步得了消息便離開了。”莫失語並不驚訝,幾次交手對於妙虛和尚的道行也算是有些了解,看了眼樓花溪,追問道:“妙虛和尚那個讓你去相信的紙條,是怎麽得到的?”

這一次幾人說話沒有防備樓花溪,雖然還是有些迷惑,但是樓花溪還是察覺到這幾人和那妙虛和尚應該是有仇的,不由得更是愧疚低著頭道:“是唐姑娘交給我的,她說是她出去買書的時候,一個小和尚讓她轉交給我的。”

“那信是妙虛和尚親筆所寫,由此看來,這個唐姑娘定然是有辦法聯係到他的。”莫失語點頭,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轉變眼下敵暗我明的關係。

苦笑一聲,樓戲水無奈道:“隻是那女人嘴巴太硬,我的人審問了一夜,也沒有問出任何東西來,倒是她想方設法自殺,如今隻能將人捆了灌食,勉強維持生機而已。”

幾人都知道應該從唐姑娘下手,隻是此事並不簡單。若是一般人,威逼利誘自然是有用的,但是唐姑娘如今顯然已經鑽了牛角尖,莫失語越是著急她隻會越是開心,根本就不可能幫忙去對付妙虛和尚。

“不如我去試試吧。”莫失語試探著開口,一咬牙還是豁出去了,看著詡依白小心翼翼道:“我可以試著給她催眠,或許可以探出點什麽。”

“不行。”詡依白雖然知道催眠的神奇效果,但是莫失語也曾經說過,催眠還是存在一定危險的,立馬出聲反對:“她如今已經喪失理智,若是假裝被你催眠,卻趁你不備突然發起瘋來傷了你可怎麽辦。”

樓戲水也搖頭道:“一切都應該以孩子為重,大不了慢慢查便是了,那禿驢也是個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不留痕跡。”

“那個……”突然,一直沒有出聲的樓花溪小聲開口,看眾人都看向自己,才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但卻可以變成另一個人,就像當時唐姑娘將我易容成大漢一般。”

話音一落,幾個人都是一愣。

“對啊!”莫失語一拍額頭,恍然道:“她最擅長的便是易容,妙虛和尚怎麽可能不利用她這個技能,難怪我們怎麽都找不到那個和尚,說不定現在他也易容成個大媽了。”

想象一下妙虛和尚胖墩墩的樣子,易容成一個大媽,那畫麵實在是太美,不過詡依白此刻卻無心去笑話,臉色更是黑了幾分:“的確很有可能,隻是這樣一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如今的樣子,更難查找了。”

“樣子可以變,氣味可不會。”莫失語笑笑,也鬆了一口氣,眨眨眼道:“你忘了你是怎麽找到樓花溪的?”

“那樣不行的。”詡依白搖頭,解釋道:“嗅鼠雖然可以查找味道,可是需要那人最近用過的貼身物品做引子才行。”

如此一來,這條路也是行不通了。

就在幾人糾結的時候,去聽到有人來報,說巫汐止讓幾人去見他。

要說巫汐止本來是要來處理妙虛和尚的,可自從來了這裏之後,巫汐止便說自己要卜算什麽重要的天機,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出門,還不準任何人打擾,沒想到現在會突然來。

想必,是他卜算的東西有了結果。

這下子,眾人又開始好奇巫汐止到底折騰出什麽來,便停止了之前的話題,去見了巫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