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驚天大八卦
等用完早膳，武蘇德也沒要走的意思。
等買完東西，武蘇德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等莫失語坐上馬車要回家的時候，看在武蘇德今天做免得搬運工的份上，終於心情大好得開口道：“有什麽事現在說，再跟著就得跟到家裏去了，我家那位是讓我出來買東西的，野漢子可不在我的采購清單上麵。”
將手上拎著的東西塞在馬車上，武蘇德揉了揉肩膀，女人買起東西來簡直可怕，跟著逛街比打仗累多了！
見莫失語這樣上道得開口問了，武蘇德也不開口回答，隻是看了眼一旁的白絮，白絮看了看莫失語，莫失語點了點頭，白絮便走遠了一些。
見白絮回避，武蘇德才開口小聲道：“實不相瞞，的確是有件小事想要莫姑娘幫個忙。”
“有多小？”
“舉手之勞。”
“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與董程林是好友吧，我能讓你看上的也就隻有驗屍的本事了，可若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對他來說也應該很簡單，你幹嘛不去找他？”
“我自是先去找他，隻是他坦言做不到罷了。”武蘇德苦笑一聲，看著莫失語正色道：“我會來找你，也是他建議的，之前你與他一起談及驗屍的時候，有一次說過如何驗證胎兒性別的辦法，可還記得？”
莫失語猛地想起來，自己似乎的確和武蘇德談起過這些小技巧，隻是鑒別胎兒性別的目的一般都是為了墮胎，因此莫失語極少使用這個技能，更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其中秘訣了，如今聽武蘇德提起頓時皺眉：“是又如何？”
武蘇德見莫失語這般知曉她直白的性子，也不再拐彎抹角，無奈小聲道：“其實……是我想讓你幫我給我爹新納的小妾瑤娘，驗一下身孕看腹中是男是女，我所認識的人之中，也就你可以辦到了。”
“驗身孕？你爹？小妾？”莫失語愣了一下，結合這幾個詞的信息，完美腦補一出豪門豔史，兒子睡了老爹的美貌小妾然後折騰出孩子啥的不要太狗血，然後再看武蘇德時表情就精彩了。
“噓，你小聲點！”武蘇德額頭幾道冷汗，趕緊出聲勸阻，見莫失語原本還沒興趣的臉瞬間寫滿了八卦，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得懷疑自己來找莫失語幫忙是不是一個錯誤。
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莫失語壓低了聲音，看著武蘇德：“我說，不會是你看上了你爹的小妾，然後‘搞出人命’來了吧？”
見莫失語一臉猥瑣得打量著自己的下半身，武蘇德條件反射夾了夾腿，然後滿頭黑線道：“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那女子身份不尋常，如今又有了我爹的骨肉，所以想讓你驗一下那到底是男是女而已。”
“不擔心她生個兒子出來和你搶家產？”莫失語想了想武蘇德那個有收藏癖的風流爹，雖然女眷眾多看似好色，不過在子嗣的事情上卻極為慎重，至今子嗣卻隻有正妻所出的這個武蘇德一個。
武蘇德麵色不屑道：“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也是。”莫失語摸摸鼻子笑笑，即便那小妾真生出兒子，也不可能武蘇德長子嫡孫的位置，懶懶道：“既然如此，你現在急個什麽，不如等那孩子生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唄。”
“我並不想騙你，坦白說，若她腹中的孩子是男孩，我是絕不能讓他出生的。”
“我擦！這種損人品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幫你做？”莫失語愣了一下，見武蘇德麵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心裏立馬在武蘇德的頭上戳了一個渣男的章子，加粗加大的那種！
不管如何宣傳生男生女都一樣，總是有人執著於檢查胎兒性別，一不合意便流產，對於這種行為莫失語向來是不認同的，沒好臉色道：“你這是要拖著我當幫凶，還是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你腦子裏有坑我可沒有！呸！此事沒得談！”
說完，莫失語懶得再廢話，轉身便上車準備離開。
“等一下！”武蘇德見莫失語一臉怒意，著急上前攔住她，沉聲道：“如果你不幫我，那我隻能直接動手了，或許那腹中的是個女孩子，明明有機會出生，也會因此而枉送性命。”
“你威脅我？”莫失語語氣冰冷笑，看著武蘇德一臉嚴肅，怒極反笑道：“明明要害人的是你，現在反倒站在道德製高點來逼我幫你，你是覺得我看起來像是聖母呢，還是認為我是個沒腦子的白癡？”
“我知此事有違天和，但是此事不僅關係到我武家存亡，更關係到兩國和平，若是殺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可以救無數平民於戰火之中，你會如何選擇！”武蘇德麵上閃過一絲掙紮，苦著臉道：“父親子嗣單薄，無論如何，那也是我的血親，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麽忍心這麽做！”
“得了吧，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還危及到天下蒼生了，咋不上天呢，你這帽子可扣得夠大的！”
“那小妾自稱是行腳的醫女，可她言行舉止，並不像是小戶人家出來的，何況醫術也的確不凡，而有傳言說宣玉國的君王最疼愛的七公主最善醫術，而且她隨身伺候重病的君王，已經許久不曾見人……”
莫失語不傻，從武蘇德的話中立刻反應過來，驚訝道：“你懷疑你爹那個小妾是宣玉國的公主？”
“線索頗多，隻是都無法確認，但是我絕不能放任不管。”
“如果她真的是宣玉國的公主，論身份可不比你爹低，就算宣玉國真的要派奸細到你爹身邊，也不會弄個自己最疼愛的公主來吧，還給你爹生猴子，怎麽看都是宣玉國虧了啊！”
“若隻是奸細還簡單了，我擔心的是她野心不止於此！”
“什麽意思？”
“如今宣玉國國君重病，幾個皇子爭得頭破血流，你可知宣玉國與我國皇族繼位的規矩不同，但凡事君王的子女，無論王子還是公主都是有權繼位的，隻是公主的繼位權會轉移給自己的兒子，所以若那女子是宣玉國的七公主，我爹與他真的生下兒子可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了！”
聽到這裏，莫失語才猛明白武蘇德這麽擔心的原因了。
那七公主還沒出嫁也沒子嗣，自然是沒辦法去爭奪皇位的，而若是她和武大將軍生個兒子，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以武大將軍手上的軍事實力，足以震懾兩國的朝野。
最壞的結果，的確會如武蘇德所說，戰火遍地，生靈塗炭。
“如果真如你說得這麽嚴重，你應該是去找你那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爹，找我有什麽用？”莫失語原本顧念著詡依白的身份，雖然詡依白沒有去武家認親，但是血緣關係還是在的，若是一般小事幫個忙也行，但是這涉及到國事層麵背後彎彎道道太多，自然不可能輕易插手。
武蘇德一臉苦笑，身為子女，談及自己父親的隱私總是無奈：“她對我爹有救命之恩，如今更是有了身孕，我爹根本不相信她是七公主。而宣玉國的七公主因母親出自神醫穀，因此自小被送去神醫穀修行醫術，便是宣玉國皇宮裏見過她的人都極少，我也沒有確鑿證據證實她的身份。”
此事實在是疑點重重，莫失語也不會被武蘇德三言兩語忽悠了過去，皺眉考慮了一下道：“我看你爹可不像是會色令智昏的人，不可能為了一個未出生的兒子，讓你們武家百年家業有危。”
“若是能夠勸服我爹，我也不會私下來找你幫忙。如果是女孩我自然會視作親妹妹，可若她腹中是男孩生下來，隻怕也逃不過被拿來當作爭權奪位的棋子的命運，與其日後受這些苦，不若我背了這惡名，讓這一切及早結束。”
莫失語一臉糾結看著武蘇德，見他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想到此事關乎武家存亡，對詡依白來說也不算小事，歎口氣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現在也沒法答應你，等我回去想想再說吧。”
武蘇德自然之道莫失語與詡依白之間的關係，若是牽涉進來，難免不會影響到綺夢閣，對她如此猶豫也能理解，點頭道：“好吧，還請莫姑娘快些，此事拖久了變數太大。”
莫失語點了點頭，上了馬車，這次武蘇德也不再攔著了。
於是莫失語淡定得坐著馬車回家，淡定得到家換了家居衣裳，淡定得等著坐在榻邊煮茶等詡依白回家。
當詡依白推開門的時候，莫失語淡定得抬頭看著他，然後猛地衝上來將門一關，拉著詡依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湊到詡依白耳邊壓低了激動的嗓音小聲道：“驚天八卦，聽不聽！！”
詡依白看她激動地臉都紅了，眼睛撲閃撲閃得一副急於分享八卦的表情，雖然手下的暗衛早已回報過了，還是裝作一臉好奇點頭笑道：“聽。”
“哈哈哈，我和你說……”莫失語拉著詡依白到桌邊，巴拉巴拉將武蘇德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一臉嚴肅得看著詡依白小心翼翼道：“你說，那武大將軍和小妾，是真愛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