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此情不悔!

清鳳睜大眼睛望去,心中微慌,這麽一看,卻是雙眼發直——骨頭斷裂的是野人!

野人的手骨居然被南宮傲天震碎了,整個人哀嚎不止。

慕容複和司徒亮相視一眼,眼中都有震驚:南宮傲天的功夫居然強悍如斯。

那野人的骨頭有多堅硬,他們都知道,可……可……這……居然被擊碎了……這到底……

那野人被擊碎了手骨,整個人越加的發狂起來,腳下抬起,對著南宮傲天攻擊而來。

被血色遮住容顏的南宮傲天,眼中冰冷如鐵,猙獰如羅刹,神情如惡鬼,氣息如殺神。

見到那伸直在麵前的粗壯之腿,一聲冷哼,不但不避開,卻還抬起腳來,迎了上去。

“哢嚓”又是熟悉的斷裂聲。

那野人的腿又斷了,而南宮傲天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裏。

一個人,僅僅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大腿沒有他們手臂粗的人,居然讓他們的同伴死的死,傷的傷。

所有的野人都怒了,被包圍在野人中間的南宮傲天,卻仿佛置身在蔓生的芒草中間,一把利劍像是一把鐮刀,隨手一揮,芒草就會落下點什麽,不管揮向哪裏,哪裏就會落下一層的血跡。

斷手,斷腿,斷頭,血淋淋的落在地上,他隻是殺戮著,而那剩下的幾個野人,也殺紅了眼,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他們沒有想過怎麽去逃命,隻是想著要將對方砍殺。

他們才是這片密林的主宰,沒有什麽能夠將他們打倒。

銀色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又活劈了一個野人。

慕容複和司徒亮見此情景,都不由得的瞪大了眼睛,相互對視一眼,各自發現對方的臉都在發綠,從淡綠到青綠,又從青綠到深綠,還在逐漸往墨綠發展。

這個男人發狂了!

而野人們也都發狂起來,殺氣猙獰,同樣的不顧生死。

不給餘下的野人任何機會,南宮傲天雙眼一眯,長發無風自飄,劍眉斜挑,目光森冷,神情陰沉冷酷,周身環繞著一股無形的邪氣,冰冷的、無情的,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手中的利劍就朝著野人攻擊而去。

銀劍犀利之極,寒光閃閃。

刹那間,隻見銀光閃爍,陰寒的殺氣,將這片密林包裹的嚴嚴實實,籠罩著一方大地,可謂森寒,冷酷。

野人們終於意識到,惹了不給惹的人,想要後退,可是那銀色的利劍,將他們的退路堵的死死,根本無路可退。

他們已經將眼前的弱小人類逼的發狂了。

生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清鳳,眼睛都看直了,她從來不知道,南宮傲天居然可以厲害到這樣的程度。

剛剛他們四人同時對上的野人,也討不到半點好處,可是現在南宮傲天一人對上,居然將野人殺的片甲不留。

寒光一閃,幾縷血絲飛濺,最後一名野人被他一劍砍斷脖子,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灑下一地的血色。

“敢傷我的女人,殺無赦!”

南宮傲天一臉的鐵血,一身黑衣沾染著無數的鮮紅,將地獄修羅的冷厲詮釋的再清楚不過。

渾身上下那森冷的殺氣,在上空飄揚,無情冷酷之極。

一身是血的南宮傲天,就如同一尊踏血而來的殺神,一步一步靠近清鳳,根本不理會那一地的支離破碎的身體。

“傷的重不重?”伸手將清鳳抱在懷裏,伸手探她的脈門,神情焦急,那一身的肅殺之氣,在擁住那份柔軟的身體之後,淡了許多,卻依舊冷銳。

“不重!死不了的!”清鳳將腦袋依偎在南宮傲天的胸前,臉上的笑容如同春天:她終於明白她靈魂不死的意義了,老天爺是為了讓她來找他。

“天,我有沒有說,你好棒!”她的聲音難得柔和,仰著腦袋,笑盈盈的看著他。

“沒有!”南宮傲天摸著清鳳的脈門,發現清鳳雖然吐了一口血,卻不是內傷所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女人差點將他的一顆心嚇的爆掉,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發軟,生怕晚了她一步。

南宮傲天緊緊的摟著清鳳,他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

所以,那些人,絕不能饒過,殺無赦!

想到她差一點就和死神相伴,他的心跳就加快起來:“答應我,以後再不要嚇我了!”

清鳳感覺到這個抱緊他的男人,這個剛剛還無堅不摧,勇猛無敵的男人,此刻身子卻隱隱發抖。

她知道,這個男人被她嚇到了,她輕輕的伸手擁抱著南宮傲天,輕拍他的後背:“好,我答應你,不怕,咱不怕。”

“你以後給我注意點,千萬不許亂來,我自有分寸,再這般無法無天,到處亂跑,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臉的怒氣猙獰,惡狠狠的瞪著清鳳,一番恨不得將她吞下肚子的凶狠模樣,可是那手上的力道更大,緊緊的抱住,眼底深處,更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難得乖巧的點頭,鬆開環住他腰肢的手,輕輕的,溫柔的為他擦去臉上礙眼的血跡。

目光冷然的掃向一直站在一旁,注視著她和南宮傲天互動的慕容複和司徒亮,她淡淡地說道:“後會無期!”

他們剛剛的袖手旁觀,她看得清清楚楚,她以為他們能聽懂她的話,卻到底高估了自己。

這樣也好,注定成不了朋友的人,她亦不用再去強求。

前世未嚐風月,未品愛恨情仇。

今生,有幸能得他全心相待,自當珍重。

是南宮傲天讓她有了愛人的能力,她想要珍惜這份真心,他給了她一顆全心全意的心,一片至死不悔的情。

她,斷不會辜負。

既然這兩人剛剛袖手旁觀,就再不是她的朋友。

她擁著南宮傲天,溫柔笑道:“天,我們走!”

天涯海角,有他相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