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情愛是魔6

他們是夫妻,是一體的,她欠下的債,他來還。

他本可以不承納蘭青雲的情,因為他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救他,所為的也隻不過是不得已。

而傷他的人更是月國之人,這份情,完全可以不領。

但是,他卻做下這樣的承諾,為的是她。

她淚中含笑,如雪山上盛開的雪蓮花,姿色豔麗,天下難尋。

她輕輕地吻上他的額頭,低語:“天,我無法將他當成敵人,三年來,他傾心相助,此次卻又耗費心力,這樣的他,我無法狠下心。”

“但是,什麽情,我分的清清楚楚,我與他隻有朋友之情,卻無男女之愛,而此次,我利用了他對我的心意,雖然卑鄙,但,我卻不悔。”

納蘭青雲對她怎麽樣,她心裏清清楚楚。

要她裝作視若未睹,她辦不到。

她利用他對自己的心意,是她不對。

但,從頭到尾,她卻半點都沒有輕視他的意思。

喜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沒有錯。

她接不接受,與這個人的好壞沒有關係。

情愛這東西,唯心而已。

她不會因為納蘭青雲的好,就喜歡上他。

但也不會因為納蘭青雲的壞,就厭惡他。

她的愛恨情仇,所有的情絲糾結早就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哪裏還有心思,去理會他人想心傷。

辜負,從頭到尾,她能做的就是辜負。

她是自私的女人,自私的隻在乎自己,以及自己深愛的男人。

這很不公平。

她從來都知道的。

但是,愛情的國度裏,從來都沒有公平二字。

否則,哪有秦香蓮,陳世美的故事流傳。

哪裏會有,卓文君含淚血書?

她隻有一顆心,無法兼愛天下!

清鳳看著傲天含笑的眼,其中有著深深的理解和縱容。

她知道,傲天是真真正正的理解她的心思。

無法給對方情愛的回報,所以他給了對方生命的回報。

三次放過。

一次,為他。

二次,為她。

三次,為青雲對她的這份情,這份愛的尊重。

嘴角微微的勾出明媚的弧度,清鳳將臉龐貼在他的臉龐上。

肌膚相親,呼吸相纏。

隻是朋友,願意給出友情,卻無法給出他要的愛情。

好在,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懂她,願意為她承擔。

無法用言語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她的感動,她隻有狠狠地抬起頭,狠狠地啄著他性感卻略顯蒼白的唇。

如同一隻吃食的小雞,狠狠地啄著,偏要將那蒼白染成一片紅色。

她的傲天怎麽可以這樣好,好到她,自慚形穢。

他怎麽可以好到完美?

他嘴唇彎彎,任由她化身為摧花辣手,不停的啃噬著他的唇。

終於可以呼吸著感受她的氣息了。

也不枉他在生死一線之間,苦苦掙紮,九死一生。

大紅的喜袍,覆蓋在一起,在那昏黃的燈色下,幾乎如一人。

纏綿悱惻,至真至愛。

推門而進的金銀衛隊,雙目濕潤,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將這一室的寧靜溫馨,交與二人。

良久之後,傲天深深的呼吸一下,道:“扶我去禮堂!”

今日是他們的大婚,他可記得清楚,他們之間,還欠一個夫妻對拜,才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不能等,亦不願意再等。

今日,他說什麽都要將那婚禮給完成了。

隻有定下名分,才能杜絕一切窺視的目光。

他的鳳,太過美好,如同天邊的鳳凰,世間凡夫俗子如他,都無法躲過她的光華,其他人,就更不必說。

“好。”她淡淡的應下,眼底情深意長。

怎麽會不懂他的心思?

從來沒有一刻,如這一刻這般幸福,頓覺得人生若是到了這一刻,也算是圓滿,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了一遭。

她扶著傲天站了起來,將他大半的重量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嘴角卻是甜甜的笑意,眼裏星光璀璨。

一張俏臉綻放如他記憶中的甜膩的薄荷,甜甜地,酸酸的,帶著特有的味道。

純黑的眸光消失在傲天的眼裏,天地都化為烏有,他的眼中隻剩下清鳳一人。

她甜甜的笑,俏生生的,讓他的心亦跟著飄飛起來。

什麽都不再重要,眼前的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輕輕凝視,二人目光相纏,極盡纏綿。

半響之後,傲天才沙啞著嗓音,極其緩慢的開口:“笨蛋!”

笨蛋,天下最大的笨蛋。

最笨,最笨的笨蛋。

卻是他情深如海的笨蛋。

短短的兩個字,似甜蜜,似寵溺,似喜悅,似責備,卻充滿了他無法言語的感情。

千言萬語,到最後卻化成這親昵的兩個字,回**在彼此的耳裏。

清鳳的秋水明眸一直和傲天的雙目纏繞,眼淚原本已經停住,隻餘下眼圈子發紅,可是,此刻淚卻再次凝結。

這一天的大喜大悲,她在外人麵前強裝的平靜,可是內心的惶恐,實在是驚心動魄。

最後,還利用納蘭青雲的情意,這其中的沉重不足為外人所道。

這些沉重的情緒,她原本以為剛剛的淚水已經清洗幹淨,誰知道卻在傲天這一聲蘊藏著無盡情意的一句笨蛋中被激發出來。

“你欺負我!”她的淚落下。

“我怎麽舍得?”他抬手,輕輕的捧起她的臉,就像是捧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貼近,輕輕的,珍惜的,小心翼翼的吻下。

那略顯冰冷的唇,從額頭,到眉梢,眼睛,沿著她高挺的鼻梁曲線,滑下來,最後落在清鳳那還斑斕著血跡的唇上。

輕柔的,憐惜的,就像是在膜拜,膜拜心中最真,最深的所在。

“去禮堂!”她在他深情的吻中,激動的全身都抖了起來,卻還不忘提醒他此刻該做的事情。

時辰已經不早,再這麽癡纏下去,隻怕今日行禮就真的行不成了。

她想和他結成夫妻,一刻都無法再等。

他們似乎總是在錯過,這一次,天塌下來,也要先成了禮。

她該是世上第一個催促男人行禮的新娘子吧!

但,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