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帶刀男護士

“啊?你說什麽?為什麽我睡一覺醒來腦袋上會有你的耳朵!這怎麽出去見人!”

溫然懊惱的說完對著水盆搖晃著腦袋揪著耳朵,好疼,真的是長出來的,根本拽不掉。

黙遠激動的上前抱住溫然開心的嚷道:“有了,有了,上天保佑。真的有了。”說完一把抱起溫然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

“大早上的你發什麽瘋!”溫然掙紮的坐起身怒視著黙遠。一隻手還是想拽掉那雷人的耳朵,這對東西太影響他的男子氣了。當他是兔兒女郎了麽!

黙遠蹲在溫然的床邊掩不住眼底的激動伸手拉下溫然的手緊緊的握住不撒開,溫然奇怪的拽了幾次都沒成功,黙遠到底怎麽了?

“溫然,你有了我們的子嗣。”黙遠眼神閃爍興奮異常。

溫然拽手的動作頓住了,一臉震驚瞪大了眼睛,“啊?你再說一次!”

黙遠放開溫然的手站起身雙手搭在溫然的肩膀上開口道:“你有了我們的孩子!”說完忍不住激動再一次環抱住了麵前的溫然顫音說道:“我真不敢相信,謝謝你溫然,謝謝你。”

沒等溫然反應黙遠又騰一下站了起來放開溫然大聲說道:“不行,我要去跟族長商量跟你舉行契約儀式。”說完轉身就要走,溫然動作迅速的蹦下床將人攔了下來。

“等等!你讓我好好想想,你是說我有孩子了?我們的??我懷的???”每問一個問題溫然攥黙遠的手就加重一分力度,他現在不隻是震驚了,簡直是驚嚇,汗毛都豎起來了。

黙遠激動的說不出話隻是拚命的點頭然後又抱住了溫然。

掙脫開黙遠的懷抱溫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你一定是騙我的。”

黙遠俯身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可能,可能,你腦袋上出現我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在了,他出現了。是你給了他生命!不,是我們給了他生命。溫然,我沒開玩笑,這是真的雖然我也不敢相信,可他的生命就在你身體裏跳動。你摸摸,耳朵是真的,還帶著溫度。”

黙遠輕柔的*摸著溫然的耳朵,讓溫然渾身酥麻了一下,緊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出聲道:“能不生麽?”

“什麽?”黙遠沒聽清再一次詢問。

溫然轉身臉朝下爬在桌子悶聲道:“沒什麽,你讓我想一下”溫然的心仿佛一團亂麻擰在一起解不開又拽不破。眼前浮現無數去醫院檢查身體的大肚子孕婦,頭疼了起來,他實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這樣的事實。

黙遠伸手撫摸著溫然的頭發安慰道:“別緊張,他隻在你身體裏待一個月,剩下的事就交給孕蕊。”

溫然猛的起身站了起來。“什麽?一個月?孩子不是十月懷胎?!”

黙遠被溫然的話逗笑了,看溫然嚴肅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捂住嘴角解釋道:“孩子又不用你懷胎,都是孕蕊來完成的。原來你不知道啊,竟然還在擔心這個。走,我帶你去看孕蕊。”說完一把拉住溫然就往門外走去。

溫然跟上黙遠的步伐心裏琢磨著黙遠的話,孕蕊,聽起來怪怪的,什麽東西?

黙遠拉著溫然走出家門,黙遠的阿爹本想問兩人吃飯不了,昨天溫然在院子裏搗鼓了半天早上起來長了很多奇怪的植物,他還沒來的急問溫然。抬頭看見溫然頭頂的耳朵激動的飛奔回房,把想問溫然的話全都忘了,因為他心急要把這個好消息馬上告訴黙遠他爹!

溫然被黙遠拉著走了很久終於兩個人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山洞前爬滿了茂密的藤蔓,黙遠開道兩人牽手走了進去,洞很深隱隱飄著淡雅的香氣。眼前霧氣繚繞,腳下的土壤異常的柔軟好像踩在海綿上一般。溫然害怕摔倒握$*小說 *wWw.*class12/緊了黙遠的手掌。

兩人十指緊扣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氣中的香氣比剛才濃烈了許多,轉過一個拐角一方水池展現在溫然眼前,水池周圍長滿了紅色的苔蘚,這些苔蘚密密麻麻順著池邊一直延伸到池底。水麵上零星點綴著幾珠鮮豔欲滴的巨大花盤,花盤周圍飄散著淡淡的霧氣將花盤籠罩的如幻似夢。仔細望去才發現花盤如精靈一般在水中傲然盛開吐著嫩*的花蕊。越過花盤水池深處是一棵巨大的古樹他將根部深深的紮入池底挺直向上。溫然仰頭竟沒有望見樹的枝葉跟樹的頂端。

黙遠放開溫然的手指著花盤激動的介紹道“這就是孕蕊。有子嗣的雌性獸當你肚子裏的孩子成熟的時候你就來到這裏坐在其中一朵花上將孩子吐在花蕊中間,花蕊會自動將孩子裹住直到十年以後孩子成熟它才會再度打開。不過,在孕育的這段時間裏有很多花盤會枯萎孩子自然也會跟著花盤……”

說到最後黙遠激動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也就是獸人一族人員稀少的原因,子嗣極其不易成活。

溫然看著水中花的倒影久久的沉思,孩子,他一個男人竟然要生孩子?雖然最後是由花蕊哺育。可是,溫然還是有絲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生還是不生?頭又開始隱隱疼了起來。

黙遠以為溫然跟自己一樣是擔心孩子的成活將溫然擁進懷中安慰道:“沒關係,能有過子嗣我已經很開心了,至於他能否成活下來我們無需強求。”

閉上眼睛溫然發現自己因為孩子變得脆弱了,這不像是平時冷靜的自己。輕輕的在黙遠懷中點了點頭溫然出聲道:“黙遠,我想獨自去村外走走,你先回家吧。”

黙遠疑惑的問道:“自己?我陪你吧。”說完拉著溫然離開了水池。溫然轉頭凝望了一會嬌豔刺眼的孕蕊出聲問道:“如果一月之後我沒把孩子放入孕蕊孩子會如何。”

黙遠蹙起眉頭一臉震驚的望著溫然,拉著溫然的手也緊了緊不情願的回答道:“沒有孕蕊的養分孩子不會成活。”溫然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回去的一路兩個人之間安靜的可怕誰都沒有出聲說話,黙遠因為溫然最後一個問題而憂心。溫然是因為他的心亂了,他在猶豫在糾結不知道自己該拿孩子怎麽辦。

來的村口溫然停下了腳步出聲道:“黙遠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散散心。”黙遠猶豫了一下,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撒開了緊握著的溫然的手獨自走回了村子。

溫然望著黙遠遠去的背影心隱隱的作痛,雖然這是他的請求。可,這是黙遠第一次這樣輕易放開了他的手。

走在木橋上溫然想起他第一次來的村莊的情景,水紅色的夕陽,潺潺的流水,輕輕的微風。還有黙遠璀璨如星光般的笑容。可現在為什麽夕陽是灰*的,輕風跟流水也沒了當日的沁心。黙遠是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低下頭溫然走下石橋踏上了通往村外的石子路。

這一路溫然走了很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裏,隻是心很累也很亂,沒想到一個孩子就打破了他自以為溫馨無憂的生活。男人,孩子。真是可笑,想他堂堂男子漢竟然如女子一般有了孩子說出去誰會相信。可他還能跟誰說,這裏沒有他熟悉的人,一個也沒有,親人朋友,第一次溫然迷茫了。想朋友想親人。這些都是他一直刻意忽略的東西此時全部從心底湧了出來,讓他陣陣揪心般疼痛。他是男人,可他也是一個人。

天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黑了下來,溫然獨自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望著廣袤無垠的夜幕,黝黑的天空中嵌著無數顆一閃一閃的星光。他也是這些星星中的一顆吧,孤單卻固執的亮著,其實隻是卑微的反射別人的光芒。

目光一眨不眨的直視星空溫然還在猶豫,孩子,怎麽辦。

忽然眼前一黑溫然心裏咯噔一下,不好,有人襲擊自己。一個跳躍拔出鋼刀卻發現頭好暈,對方幾人迅速的向他圍攏了過來他隻聽見其中一人命令道:“抓活的。”鋼刀“啪”一聲掉到了地上溫然暈了過去。

“老大,這是什麽藥如此的厲害聞一下就暈了。”一個身影搖晃著走進溫然伸出腳踢了一下討好的像旁邊的人問道。

被喊老大的人身材魁梧粗聲粗氣的說道:“不知道,臨出發跟巫醫討的,你怎麽那麽多廢話,背上人咱們走,我還等著拿他去換人的,你給我小心點別傷了他。”

討好的人動作迅速的扛起溫然把地上的鋼刀撿了起來遞了過去“老大這看著是好東西給你。”

“嗯”不一會幾個人動作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黙遠跟溫然分開一個人回到家就望見院子裏鬱鬱蔥蔥的玉米心憋屈的不好受,大步向自己房間走去。身後阿爹喊他他也沒應就回房關上了房門。

“你說這孩子是怎麽了,溫然怎麽沒跟他一起回來。”黙遠阿爹擔心的跟身邊黙遠的爹詢問道。

“黙遠不是小孩子,他的事情自己會處理,我們別摻和。”身邊人不耐煩的回答道。

“我憑什麽不管,我就要管,他多大也是我的孩子。一會我去問問他,孩子都有了溫然人那去了。”

黙遠回到房間心情煩悶的坐在石凳上,腦海裏不停的回**著溫然的那句問話。他沒想到溫然竟然不想生自己的孩子,為什麽?回想起兩個在一起是他主動的,第一次溫然是不清醒的。想跟溫然定契約溫然拒絕了,這到底是為什麽?溫然不喜歡他麽?跟他在一起隻是感激自己收留他麽?腦袋嗡嗡作響黙遠從來沒有如此不自信。心中煩悶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應聲而碎。

“這是怎麽了?”黙遠的阿爹跑來詢問溫然的下落正好聽見石桌碎裂的聲音,走進房間就發現黙遠的手在流血石桌粉碎在地上。

黙遠看見來人站起身回答道:“沒事,不小心弄碎了,明天我再做一個好了,阿爹你先回去休息吧。”

“溫然呢?怎麽是你一個人回來,他人呢?早上我明明看見他有了子嗣。你怎麽沒跟他在一起?”

一個一個問題將黙遠敲醒了,現在不是糾結溫然喜歡不喜歡自己,又或者生不生孩子的問題,這麽晚了他不能留溫然一個人在外麵。這太危險了。黙遠話都沒回就心急的跑出了房間目標直奔村外。嘴裏喃喃道:“溫然你千萬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