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帶刀男護士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溫然拚了最後一絲力氣雙腳用力身子一斜從灌木叢裏滾了出來。

黙遠聽見響聲終於發了他。急忙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了過去一把扶起溫然撕開他身上的藤條。粗糙中帶著血跡的大手撫摸上溫然蒼白的臉頰聲音帶著輕顫出聲道:“溫然,你怎麽樣?”

溫然緊閉著眼睛咬著牙齒擠出兩個字“肚子。”

黙遠這次注意到溫然若隱若現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額頭青筋蹦了出來一把抱起溫然奮力的朝村子跑去。孩子不能有事!溫然更不能有事!

奎利看見黙遠渾身是傷的抱著溫然闖進自己家的時候也慌了一下,溫然這孩子他雖然不想收為徒弟可還是很欣賞的。安排黙遠將人放好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喂溫然服了點草藥就將黙遠拉出了房間。

“他這是怎麽弄的,你怎麽這樣不小心,要不是溫然身體不錯不止孩子沒了溫然也會有危險。現在溫然算是穩住了,不過你要做好隨時失去孩子的心理準備。”說完沒等黙遠回答奎利轉身回去了房間。

黙遠長著嘴想說什麽卻隻能呆呆的站在院子裏,心好像被人拿在手心用力的攥了一把。過了很久終於緩和下來了才走進房間繼續照看溫然。他現在隻期待溫然早點醒過來他好彌補自己的過失,這次的事情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答應溫然自己散心也不會讓溫然搞成這樣。自責的看著溫然黙遠的心疼的抽搐。

村子裏兩個雌性受傷讓大家增加了防範,巡邏的人也增多了。轉眼溫然跟多克相續醒來快一個月了。

多克醒來以後智商退到了小時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麥奇想去照顧多克可多克看見他對他不理不睬的。逼急了就會大吵大鬧說麥奇太黑了自己不要跟他玩。麥奇無奈又失落想起了兩個人的小時候,那時候多克也是這樣說的。多克的阿爹看見多克這樣排斥麥奇就決定把多克跟麥奇的契約暫時擱置等多克好些了再提。

麥奇現在不能去多克家又逼走了蘇達每天渾渾噩噩的在樹林裏飄**。每天夜半回家的時候總是帶了很多獵物。終於有一天他出去一天沒帶獵物回家。可他不回家的時間增加了,有時候幾天幾天不回家有時候很多天不回家,開始家人以為他去了森林散心,可後來有人說看見麥奇出村莊消失在向蘇伊的方向。麥奇的阿爹決定等麥奇這次回家就跟他好好談談,有些事他不說破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多克在這一個月裏到很是乖巧平時跟弟弟出去玩晚上乖乖的回家,隻是他很好奇阿爹每天老是做很多食物然後一個人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天多克悄悄的跟著阿爹來的監牢,阿爹進門以後很快就出來了,多克看阿爹出來守門侍衛還在吃飯就偷偷的溜了進去。守門人看見多克走了進去跟旁邊的人說道:“哪不是多克麽?他進去幹嘛?要不要我把他帶出來?”

另一個人嘴裏咀嚼著食物口齒不清的回答道:“沒事,不用麻煩了,肯定是他阿爹拉下什麽讓他去取,我們快吃飯吧,餓死了。”

多克小心翼翼的走進監牢,感覺這條路自己還挺熟悉的,開開心心的來到房間裏麵發現有人被關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坐著。他緩緩走了過去好奇的張望著裏麵人的樣子。那人背對著他,讓他看不清長相。正在他努力想看清對麵人的樣子的時候對麵的人轉了過來。狹長的眼睛淡漠的大量著他。

多克眉眼彎彎,笑的一臉的燦爛。麵前這個人長的好看,他喜歡。

“喂,你是誰,為什麽被關在這呢?”多克怯怯的詢問道。

阿斯挑了下眉感覺麵前的少年有哪裏不同了,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

多克望著對方緊閉著的嘴唇漂亮的唇形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麽?”

阿斯站起了身走到木質的欄杆前出神的望著多克發現這少年好似少了心智,語氣也如十幾歲的孩童。

多克看見人站了起來那挺拔的身姿驚的他長大的嘴巴,他連忙用手捂住了眼睛手指微微的鬆開一條縫隙暗暗的觀察著阿斯。

阿斯第一次對這個陌生又不陌生的人產生了興趣,一月前少年堅定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回**現在卻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什麽人如此狠心這樣對待這個普通的雌性?停了很久阿斯森冷低沉的出聲卻不是回答多克的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問題出口阿斯就在唇邊掛了一個淺淺的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微笑。

多克捕捉到了阿斯的笑容上前一大步質問道:“你笑什麽,我叫多克,你記住了,阿爹說我是個好雌性以後誰跟我定力契約那是他的福氣,你不許笑我。”多克黝黑的眼眸掃著阿斯不知道為什麽把這句話吐了出來,也許他隻是不想被眼前漂亮雄性嘲笑也不想被他看扁。

“哦?好雌性麽?有多好?你過來讓我看清楚一點。”其實阿斯在牢裏跟多克離的並不遠,他這樣說隻是想逗一下多克。

多克很聽話乖乖的走進關著阿斯的監牢得意的說道:“我很乖啊,當然是好雌性,我會做衣服,雖然現在忘的差不多了,可是阿爹說我曾經會的,隻是傷了腦子。”說完多克垂下了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抬起頭來。”阿斯的話好像命令一般讓人不容拒絕,多克乖乖的揚起小臉用他靈動的眼睛望著木樁裏的阿斯。近看阿斯更好看了,多克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長的一般,別笑了難看。”阿斯看過多克給出了評價。多克聽完心裏騰的竄出一股火伸出纖細的胳膊探進監牢一拳打在阿斯的下巴上。阿斯呆了,他斯特的族長,竟然被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少年給打了?揉著下巴阿斯冷冷的注視著多克。

“看什麽看,誰讓你說我難看,哼,你長的好看有多了不起,我不喜歡你了。”多克說完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要離開。

阿斯本來很生氣可聽見多克那句不喜歡,臉陰沉了下來。故意開口挑釁道:“醜八怪這就生氣了麽?嘖嘖。看來你阿爹是騙你的,你也不是什麽好雌性。”

多克聽見最後一句話停下了腳步衝了回去對著阿斯喊道:“我阿爹說我是好雌性就是好雌性!你說的不算。”說完就想衝進去再給阿斯一拳卻沒想到一下撞到了木欄上身體被彈回了地上。

阿斯快速的走到欄杆前觀察坐在地上的多克,發現人沒事隻是摔疼了搖了搖頭笑著說:“這麽笨的雌性。好在那了?”

話剛出口就發現多克抖動了肩膀,他哭了,邊哭還邊瞪著雙腿嘴裏嚷嚷道:“我是好雌性。阿爹不會騙我的。”

阿斯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一圈。果然是心智沒長大的孩子,這樣的小事就哭了。想他在這牢裏也很寂寞整日無事好不容易來個人陪他說話還被他逗弄哭了,哭的他心煩意亂的,沒辦法那就哄哄他吧

“別哭了,再哭你就更醜了。”多克立即停止了哭泣。這時看門的人聽見哭聲也走了進來。對坐在地上的多克喊道:“多克你還不回家在這裏幹嘛?”

多克害怕了連忙站起身跑了出去,臨走還跟牢裏的阿斯擺了擺手嘴唇無聲的重複道:“等我,找你玩!”

看見多克走了阿斯又無聊的回到床邊坐了下來。心裏想著多克無論是心智成熟還是不成熟都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來偷偷的看自己。

溫然醒來以後雖然沒有責怪黙遠可是黙遠知道他們之間多了層隔閡,黙遠曾跟溫然再次提起契約的問題被溫然推卸說等孩子出生在研究。之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再沒有提起孩子的事情,黙遠打算順著溫然,如果溫然實在不想生那就不生。至於當初想劫走溫然的人因為黙遠著急帶溫然治傷他們都趁亂逃走了,黙遠沒有放棄還在繼續追查,他不想溫然再次受傷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溫然病好以後就一直留在奎利家幫奎利照看草藥,奎利雖然沒有吐口說收溫然為徒但漸漸的對溫然的態度緩和了很多。黙遠為了討溫然開心帶領族人幫溫然用檀香木建了座房子,房子按照溫然曾經的要求建在了奎利家附近。還隔出來一個大型的院子給他種東西。當溫然住進新家的時候離孩子出生也沒幾天了。

這一天黙遠來到溫然家門前,抬手推門進房發現溫然正坐在床邊發呆。

“這幾天身體還好吧,不如我搬過來陪著你好了。你一個人我總是不放心。”黙遠坐在溫然旁邊手自然的附在了溫然的手背上。

溫然抽回手,緩緩的轉過身直視了一會黙遠回答道:“沒關係,我自己還可以。”

黙遠被拒絕次數多了也沒介意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舉到溫然麵前。

“這個送給你,可能比不上你的刀不過你放心你的刀我會幫你找回來的。這個你先將就用。”

溫然低著頭在看見黙遠遞過來的東西時眼睛閃了閃抬起頭快速的接過黙遠遞給他的東西。這是一把木質的短刀,拿在手中很輕造型竟然跟自己那把遺失的鋼刀一模一樣,將刀放在鼻下聞了聞刀身還帶著淡淡的香氣。溫然很喜歡開口詢問道:“你刻的?”

黙遠點了點頭,傻傻的笑了笑,他就知道溫然會喜歡,他按照記憶用檀香木刻了十多把終於刻成了眼前這個他認為還算滿意的一把。

溫然紅了紅眼睛放下刀一把抱住了黙遠。什麽話都沒說。黙遠被溫然抱住的瞬間感覺自己的心化成了水也回抱住溫然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溫然才淡淡的出聲道:“我明天就去出發去孕蕊那準備孩子的出生。對了,我這幾天教族人們種田,明天你幫我把種子發給大家我看著天氣,冬天也快到了,你讓大家趁這個時候多種一點以免冬天沒有食物。”

黙遠點了點頭收緊了抱著溫然的手臂。溫然終於下定決心要這個孩子了。

幾天以後,溫然跟黙遠來的了孕蕊所在的山洞。溫然在洞口徘徊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其實這一個月他已經想好了,決定要這個孩子。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又退縮了。

黙遠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別勉強自己。”

溫然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走進了山洞。等待他的不知道會是什麽?走在山洞裏他第一次開始期待孩子的性別,低頭輕笑了一下他差點忘了這裏是分雌性跟雄性的。

終於經過漫長的通道他再一次來的了這個神奇又神聖的地方。

黙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道:“去吧,隨便找一株花躺在上麵。族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新生命誕生了,希望他會是一個奇跡,一個屬於我們的奇跡!”

溫然點了點頭踩著紅色的苔蘚走進了花池一個翻身躍上了一株巨大的花瓣行,躺在了上麵。近距離聞著陣陣的花香溫然開始惡心。然後他猛的坐起吐出了一個圓球狀的物體。花蕊在東西落入時迅速的閉合溫然連忙從畫中退了出來。花瓣一片一片緩緩的閉合最終變成了花苞。花瓣的顏色從紅色漸漸的變成了粉色。

黙遠上前扶住溫然激動的開口:“成了!溫然,我們的孩子,出來了!”溫然被黙遠扶著肩膀還是覺得有些發暈,花的香氣不斷的鑽進他的鼻子惡心的感覺又加深了幾分。怎麽回事不是已經吐出來了麽?自己這是怎麽了?難不成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