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寵你為上

幼崽們的熱已經退了下來,接受了大家的感謝,筱洛便跟著雷亞回家了。一回到家,筱洛便躺倒了在**,一個下午跟一個晚上的心情緊繃,還有忙碌,讓他的神經一直處在緊張狀態,休息也沒有休息好,現在心情一放鬆,才發現身體到處都在叫囂著疲累。

這可真是比跟那些魔獸戰鬥還要辛苦,跟魔獸打,他隻需要念咒語,丟魔法,打中魔獸就行。救人可是有一份責任壓在肩上,要是他沒有去提意見的話,也許他會輕鬆很多,可是他提了意見,就要承擔責任,弄得不好,就是一條人命。成了殺人凶手不說,自己的良心也會一輩子不安,充滿愧疚。

筱洛閉著眼睛躺在**,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筱洛彎起嘴角,甜甜的睡了過去。

沒有了心理壓力,這一覺筱洛睡得很踏實,一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剛睜開眼睛,頭上就有一片陰影遮住了光線,“睡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雷亞拿過一邊的衣服給筱洛穿上,親了親他額頭,起身去端火堆上熱著的肉湯。

“你沒出去嗎?”筱洛穿好褲子,精神頭十足的來到火堆邊坐下。

“出去了,母父的病已經好了,今天也不用我去巡邏,就呆在家裏了。”把小木桌子拉到火堆邊,溫熱的肉湯也用陶碗盛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吃吧,看你睡得那麽香,中午也沒有叫你起來吃午餐。”雷亞盤腿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雙眼溫柔的看著筱洛。

“哦,對了,地窖裏還有多少果子?”筱洛喝了一口熱湯,想起昨天在菲爾巫醫那裏發生的事。幼崽們的發熱,讓他想到了酒。白酒是沒法在這個世界做出來了,不過果酒還是可以想一想的。

“還有不少,夠你吃完這個冬季了。”雷亞笑看著筱洛,還以為他是擔心果子不夠這個冬季吃呢。

“那也沒有多少了。”筱洛邊喝湯邊沉思,地窖的果子不夠,空間世界的果子有很多,夠他做果酒了。

果酒的製作方法很簡單,需要的東西不多,不過對於現在身在異世的筱洛來說,還是有點難度,首先發酵需要的一些東西就找不到。試試最原始的發酵吧。想到就做,吃完筱洛就開始把雷亞叫來一起幫忙了。

燒開水,浸泡果子,去皮,榨汁,存罐,步驟不多,不過中間需要的時間確是不少,把這些簡單的步驟做完,也用了筱洛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時間。因為不確定原始的方法能不能做出果酒來,筱洛也沒敢多做,隻做了三罐先試試。果子都是從空間世界選出的最新鮮果汁最多,看起來就很甜的果子。

“筱洛,你這是做什麽?”雷亞看著筱洛小心翼翼的用獸皮把那些陶罐密封好,完了還用獸筋纏了好幾圈,從昨天他就想問了,隻不過兩人都一直在忙,也沒有時間去問。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筱洛笑著衝雷亞咧了咧嘴,決定先賣個關子。他有信心,這東西出來了,一定會受到雷亞這些雄性的喜愛。

雷亞無奈的搖搖頭,對於筱洛這種總喜歡讓人家等待到最後才告訴答案的習慣已經習慣了。一開始他也沒有抱希望,現在聽到筱洛的回答,他也沒有多失望,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三個裝滿了他希望的陶罐,筱洛幻想雷亞幾人喝道果酒後的震驚表情,不禁越加期待起來。有了果酒,自然就可以做果醋,不過獸人世界本來就有很酸的果子,筱洛也沒打算現在就去做,反正能用到果醋的地方很少。炒菜需要的時候,他可以用酸果代替。

忙完了果酒,兩人坐在火堆邊開始了下棋,一局還沒有下完,屋外麵便傳來了一陣吵嚷聲,聲音越來越近,筱洛皺眉看向屋外,房門跟啪啪的響了起來。

兩人對看了一眼,今天外麵的風雪挺大的,按理說,大家都應該在溫暖的房子裏,一家人圍著火堆說說笑笑,誰會這時候來他們家?

還沒等兩人開口詢問,外麵便響起了倫納德的聲音,“雷亞,快開門,快跟我走,出事了。”聲音裏蘊含的焦急,讓筱洛跟雷亞的心同時一跳。

“怎麽了。”雷亞幾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向屋外的倫納德時,一臉的冰冷。

“馬裏奧跟斯多出事了。走吧,邊走邊說。”倫納德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看了一眼站在雷亞身邊神情擔憂的筱洛,點了點頭。

“雷亞,我跟你一起去。”筱洛抬頭看向雷亞,馬裏奧跟斯多,他是認識的,是部落裏家族成員稍多的一家,家裏的雌性跟幼崽加起來有十幾個,可是負責打獵的成年雄性卻隻有他們兩個人。當初從不歸森林回來時,雷亞給他們家分了不少的食物。

他還記得,斯多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雄性。

“嗯。”在這個時候,雷亞也不想讓筱洛一個人呆在家,怕他一個人家更擔心,還不如跟著自己一起去呢。

筱洛從屋裏拎出一個獸皮袋子來到雷亞身邊,隨後三人朝雷亞的父親家飛去。

等到三人來到雷亞父親家時,房子外麵圍了一圈的人,屋裏更是不時有哭泣聲傳來,筱洛聽得心髒砰砰跳。

“真是可憐,好好的兩個人。。。。。。”

“是啊,你說這大冬天的。。。。。。”

。。。。。。

隨著靠近人群,這樣蘊含著同情的低聲交談傳入筱洛跟雷亞的耳裏,雷亞皺著一雙眉,沒有多大的表情。筱洛則是神色擔憂,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圍在房子外的人群看見三人走來,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過去。

嗅覺敏銳的雷亞聞到了一股血腥氣,神色不免更加冰冷,進到屋裏,血腥味更加濃烈。屋子裏,菲爾巫醫跟另外幾個巫醫忙碌著。

筱洛一臉慘白的看著屋裏的血腥場麵,鼻子裏聞到的血腥氣,讓他很想嘔吐。雷亞伸手摟住筱洛,關心的低頭看了他一眼,筱洛衝雷亞搖搖頭,隻是臉色慘白的有點嚇人。

“父親,這是怎麽回事?”雷亞看著屋裏獸皮上躺著的血肉模糊的兩團,從外表來看,能看出那是兩隻雄性的獅子,隻是原本的毛發顏色已經被血紅取代,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馬裏奧跟斯多是去巡邏的,你也知道最近部落附近頻繁有魔獸的蹤跡,他們今天負責巡邏南邊的大山,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倫納德他們聽到求救聲趕過去救他們時,他們兩個就已經這樣了。”穆斯雷陰沉著一張臉,簡短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附近有其他魔獸或者獸人活動的跡象嗎?”雷亞看了一眼獸皮上隻有微弱氣息的兩人,問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是獸人做的,是魔獸。倫納德他們在救馬裏奧跟斯多的地方,發現了很多魔獸的足跡。根據附近的氣息來判斷,那些襲擊他們兩人的魔獸等級都不弱。”說道這裏,穆斯雷眼裏滿是擔憂,真跟那些魔獸戰鬥的話,他們蒙塔部落並不怕,怕就怕那些魔獸並不明目張膽的來,而是就像今天這樣,一大群等級高的魔獸圍攻他們巡邏的兩三個雄性獸人。

雷亞皺眉,神色冰冷,心裏卻是升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機。獸人骨子裏本就嗜血,隻是平時都不外露出來,可是卻不代表他們就像貓一樣溫馴。說到底,獸人也算是一種野獸,隻不過是變異的而已。他們會思考,會創造,會說話,骨子裏,他們並沒有脫離野獸的凶殘跟嗜血。

筱洛站在雷亞身邊,看著火堆邊獸皮上躺著的兩團,從他的位置看過去,能清晰的看到馬裏奧跟斯多獸型的慘狀。

馬裏奧的後肢斷了一根,眼眶上全是血,很明顯那隻眼睛已經作廢了。腹部也有好幾道或魔法,或爪子造成的傷口。獅子頭上,更是被抓掉了好大一塊皮。

斯多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兩個獸人以後算是殘廢了,想再去森林裏打獵,對他們來說,隻能是奢望了。

筱洛心裏一陣揪疼,連呼吸都開始沉重。看慣了這個世界和平歡樂的一幕,習慣了雄性們出入那麽危險的森林。知道這個世界比地球還要弱肉強食,還要危險,可是沒有真正發生在自己眼前,沒有親眼看到,那種場麵,就離自己很遙遠。

每次都看到雄性獸人的強大,看到魔法的威力,讓他忘記了,雄性獸人強大,也同樣有強大的魔獸,也忘記了,這裏的魔獸,他們的智慧等同於人。

緊緊握著雷亞的手,筱洛心裏的警鍾敲響。他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即使當初親手殺那些魔獸的時候,他也很少弄出這種血腥的場麵出來。

難過的看著獸皮上躺著的兩個原本應該是很威猛的獅子,現在確是這樣一副慘狀,筱洛很難想象,當馬裏奧跟斯多能挺過這關,脫離危險時該怎樣麵對自己殘廢了的事實。在這個獸人世界,雄性把出去打獵,照顧自己的伴侶跟家人,當成一種驕傲,一種責任。

可是現在,他們不但失去了他們的驕傲,也同樣承擔不起了那份責任。這對自尊心那麽高的雄性來說,足以讓他們瘋狂。

耳邊傳來馬裏奧跟斯多家人的哭聲,鼻端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筱洛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在這個獸人世界生活,雄性們每天出去打獵,麵對危險,也許進入了森林,就代表著再也出不來。也許兩人早上才開心幸福的分手,下一刻就天人永隔。筱洛緊握著雷亞的手,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安心。

沒有退卻,沒有害怕,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去阻止雷亞進入森林,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害怕以後再進入森林。越是這樣,隻會讓他想要變得強大起來的心情更為強烈,更為堅定。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的愛人,親人,友人。

心裏也更深的明白了那句,生命無常,世事難料。而他要做的就是,活好當下,珍惜眼前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果酒的方法省略N多字,傾語隻是簡單的寫了一下做果酒的過程而已,也許做過果酒的親們會提出很多質疑來。

傾語想跟親們說一下,再沒有酵母菌的情況下,其實也是可以做出果酒來的,相信有很多親們試過。至於傾語寫的製作果酒的過程,肯定沒有那麽詳細,因為網上有很多文裏都有這個橋段,傾語就不在這裏多寫了,親們可以自行替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