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臠寵 38、相遇x殺戮

38、相遇x殺戮

豁然驚醒的拓跋,猛地彈起身,伸手便想抓住飛奔出去的沈淩,孰料沈淩身影早已竄了出去,伸展著空****的手心,好似掌心還殘留著不久前的觸感。

麵龐溢著委屈之色,身影一晃追了上去,直覺告訴他,沈淩的異樣與他身上殘留的紅痕有關,螓首以待,倏地朝著沈淩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

沈淩詫異頓住腳步,歪過頭疑惑打量自己的身子,似乎睡一覺後,整個身子都輕盈不少,剛才那一躍竟離地數米,這是以前的他絕對做不到的事。

感受著四肢流竄的力量,沈淩心底的疑惑更甚,總覺得這身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太多未知的謎底。

輕撫著胸口,低喃說道:“不管如何,隻要沒事就好。”

耳邊回**著東皇落寞的嘶鳴,胸口好似被萬千螞蟻啃食過一般,刺痛感讓他怎麽都無法拋卻,痛徹心扉,渴望撫平東皇心底的哀傷。

連畏懼的拓跋都被撇下,朝著那處直奔而去,跳躍的步伐,矯健的身姿,完全不輸於強大的雄性,若是此時熟知沈淩的人看到,絕對會驚駭不已。

東皇噙著冷漠的笑意,雙手凝聚成爪,緊盯著博雅,眼底釋放著駭人的戾氣,亙古悠遠,獨屬於龍獸的氣勢慢慢籠罩了這一方。

“你有憑什麽說喜歡,淩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置喙?”微揚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滿地的塵埃慢慢消散,露出幾人的身姿。

玄冥早已化成半人半蛇的模樣,巨大的蛇尾盤踞纏繞,陰邪的眸子氤氳著冷厲,他才是第一個遇上淩的人,這博雅有什麽資格讓淩說喜歡。

嫉妒成狂!

博雅緩緩起身,伸手拂去嘴角殘留的血絲,麵帶肅殺,輕嗅著空氣中濃鬱的殺氣,嘴角勾起狡詐的弧度,竟然做不到淩最喜歡的位置,那他就要做淩心尖的那塊嫩肉,讓他時刻惦記著他,忘不掉,恨不了。

旁邊的巴卡等人俱是帶著憂色,雄性間的爭鬥,他們無法插手。不明白博雅為何要想著激怒東皇二人,明明在中央森林時,他便已經知曉沈淩身邊有雄性不是嗎?

為何此時要做出這番舉動,巴卡疑惑低頭,看著懷中的克洛斯,輕聲問道:“克洛斯,博雅這是怎麽了?沒必要這般大咧咧挑釁東皇他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克洛斯將頭埋在巴卡肩頭,凝視著場中對峙的三人,臉上溢著點點讚賞,博雅好深的算計,不過東皇他們真的看不出來嗎?以龍獸的智慧,博雅這點算計估計早被他看在眼裏,不過為何不戳穿?

伸手捋著巴卡刺手的頭發,嘴角勾起淺笑,說道:“博雅這是想用苦肉計,別忘了沈淩早已來到暗夜部落,這邊的聲響估計他早已聽到,加上剛才東皇的長吼,我估計沈淩快要過來了。”

“沈淩來了有什麽用?”巴卡一頭霧水,粗狂的臉帶著憨厚的疑惑。

見巴卡還不明白,克洛斯氣得對著巴卡的脖子猛的就是幾口,用手指戳了幾下,低吼道:“你怎麽就不長長腦子,在中央森林時,沈淩就已經是有主的雌性,博雅這算是橫刀奪愛,現在人家雄性找上門來,博雅想用苦肉計讓沈淩心軟,同意他留下來。”

“哦!”看著不斷挨揍的博雅,巴卡心有不忍,一敵二博雅自然打不過,俊美的臉被打的像個豬頭,腫的老高。

當然東皇和玄冥也沒好到哪裏去,東皇的手臂被劃破數道傷口,玄冥的蛇尾掉了不少鱗片,相較博雅的慘象,他們的情況還算好。

“我喜歡淩,想做他的雄性這有什麽錯。再說了淩從來沒說過你們是他的雄性,亦或許隻是你們脅迫淩,讓他同意做你們的雌性。”

博雅不怕死說著,半坐在地上,身上的獸皮早已被撕裂,散亂的掛在身上,身上的傷口不斷溢著點點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

桃花眼腫的像桃子,淚水夾著血水緩緩從麵頰流過,帶著鹹味的淚水,滑過傷口時,帶著陣陣灼痛,讓博雅忍不住咧嘴呼痛。

“玄冥冷靜點。”東皇製住了發飆的玄冥,身形一頓,金眸瞬間變回黑眸,捂著受傷的手臂,對玄冥使了個眼色,兩人相處已久,自然明白彼此的意思,見東皇這模樣,玄冥快速化為蛇信,虛弱趴在地上,一改之前強勢彪悍的作風,東皇紅潤的臉頰,血色頓失,蒼白的唇瓣輕輕顫抖。

見東皇兩人這模樣,眾人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博雅眯著腫的像桃子的眼睛,嗅到空氣中熟悉的氣味,眼眸閃過狂喜。

翻身就想直奔而去,乍見躺在地上眼神浮現笑意的東皇,身形猛地一僵,該死!中計了,明明是他打算用苦肉計,讓沈淩接受他,卻不料被這兩頭獸反算計了,來不及開口,就被出現的沈淩拂開,張大嘴,怔住了!

“怎麽回事?”沈淩陰沉著臉,將東皇扶到身邊,小心拾起玄冥小小的蛇身,疼惜撫摸著尾部被撕裂的蛇鱗,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轉過頭瞪住博雅,乍見博雅豬頭般的容顏時,嘴角狠狠抽了數下,不忍多看,撇開頭睨著東皇,眼底閃爍著莫名的怒氣。

“沒事,隻是切磋一下,龍獸恢複快,玄冥喝過龍獸血,這點小傷不礙事,你還是讓博雅先包紮一下,龍鷹的身子比不上龍獸,要是留下什麽不好的隱患那就危險了。”東皇抿著嘴角,抬頭撫著沈淩的黑發,語氣輕柔,沙啞的嗓音讓人為之著迷。

一側巴卡幾人聽到東皇這話,頓時傻眼了,暗襯這東皇真是好人啊!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別人,隻有克洛斯悶頭無語,低咒這東皇手段高明,不愧是龍獸,就算剛成年,這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媲美。

博雅這傷絕對比他們重,可恨被東皇這一說,沈淩絕對會認為博雅占便宜了,瞥著沈淩瞬間冷漠的臉,克洛斯偏開頭不忍再多看博雅的慘樣。

“簡不在?”

沈淩掃視了一眼眾人,沒看到簡的身影,倍感詫異。小心摟著玄冥,將東皇扶起,直接無視淒慘的博雅,黑眸盯著克洛斯。

克洛斯搖頭,回道:“翼蛇部落出事了,簡跟過去看看,淩你怎麽不看看博雅,自從你失蹤後,博雅就一直沒好好吃過飯,休息過,今天又······”

“他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不忍對上博雅委屈的眼,看著東皇和玄冥身上的傷口,憶起之前東皇落寞的長嘯,他心底多少有些明了,博雅喜歡使小性子,這點傷最多讓他休息幾天。

“你們住哪?我送你們回去。”

“淩真的不管他,我們可以自己回去。”

玄冥輕抬著蛇頭,擱在沈淩的脖頸,輕輕磨蹭著,不時發出滿足嘶嘶聲,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明明處在變聲期,可聽在沈淩耳中尤為刺耳,他以為是博雅下手太重,傷了玄冥,眼底的疼惜愈發濃鬱。

氣得博雅一口氣提不上,直接昏厥過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砸出了不少灰塵,東皇二人相視一眼,俱是鄙夷瞪住博雅,暗襯這小子真經不起摧殘,這麽小的是,也能氣昏過去。

“淩,你沒事!”

混亂的場麵,再次插進了一個聲音。眾人無言抬頭看著尾隨沈淩出現的雄性,暗夜部落族人!眾人瞬間提高警惕。

拓跋不耐看著沈淩親密摻扶著東皇,上前一把扯開兩人相貼的身子,插了進去,大咧咧摟住沈淩,掃視一眼周圍其他獸人,倨傲強悍的氣勢瞬間飆漲,無差別壓製。

沈淩緊皺眉頭,用力拍掉拓跋禁錮的手,黑眸一挑,凝視著裝扮純良的拓跋,冷道:“發什麽瘋?沒看到他們都受傷了,發瘋就自己回去,別在這礙眼。”毫不留情瞪著拓跋,連忙扶住東皇,這種時刻拓跋還想惹什麽事?

“淩,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他們是誰?都是你的雄性。”

拓跋低垂著臉,散發著陰沉的氣息,聲音變得暗暗低沉,恐怖的氣勢讓其他人不由舉得畏懼,小心後退數步,定定看著中間爭執的兩人。

“拓跋你別太過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沒錯!他們都是我的雄性,現在我找到他們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好毫不相讓,拓跋讓他捉摸不透,說他單純,可又不僅僅是單純。誰能輕易擁有這樣恐怖的氣勢,就算是東皇都沒有,雙腿不由輕顫,東皇幾人本就受傷,被拓跋這一壓,臉色愈發蒼白。

“那,我把他們都殺了,你就願意跟我走了是嗎?”

無風自動,眸子漸漸變為血色,鋒利的獠牙從嘴角冒出,羽翼從後脊伸展開來,狂暴的威壓瞬間將眾人逼退數步,淩厲的氣勢直朝沈淩奔去,血眸凝視著沈淩,掃過東皇幾人時,平靜的血眸帶著殘虐的赤/裸的殺意。

對拓跋來說,沈淩是這麽多年,唯一不討厭的人,能激起他渴望的人,他絕對不會放手,哪怕是將他囚禁在身邊,讓他憎恨都在所不惜。

聽到沈淩承認東皇幾人是他的雄性,不知為何心底鈍痛了一下,心跳失了節奏,他隻想將沈淩留在身邊。

留在能讓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討厭其他人占據沈淩的視線,想不清,想不明,心底不斷噴湧著怒意,叫囂想要將眼前礙眼的人事全部撕碎。

“你若是敢這樣做,哪怕是上碧落下黃泉,我都要取你性命,不信的話你大可一試。”深邃的黑眸冷幽,平靜。好似空洞的湖麵,激不起任何漣漪,缺異樣的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