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平淡的幸福

自從那天告訴了梵塔那些事情後,梵塔每天除了必須去打獵以外,一步也不肯離開他,更加什麽事情都不讓他做,好像他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似的,勸他不要這樣,但是他嘴上答應你,該怎麽做他還是怎麽做,一點用也沒有,看到梵塔因為他而憂心林曉心裏暖暖的,但是更多的感覺到心痛。梵塔會這樣他不是早就想到了的嘛?想到歸想到,但是他還是止不住想是不是他不告訴梵塔會更好,他真的不願意看到以後的日子裏梵塔都這副如履薄冰的樣子。

他說過會讓梵塔在有他陪伴的日子裏都會很幸福、很開心,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勸說的,如果梵塔和他兩個人調換一下位子,相信他也會和梵塔一樣的擔心,所以現在他能做的隻有接受,接受梵塔對他的所有愛,聽從梵塔的安排,讓梵塔慢慢的放心和安心。

每天他都要開開心心的笑,他知道自己開心梵塔才能開心,這就是林曉對梵塔的愛方式——接受,接受對方為他付出的點點滴滴,默默的記在心裏,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著對方。因為他知道每次他開心的咬著梵塔從森林帶回的果子時,梵塔平常總是抿著嘴角會悄悄的勾起;因為他知道每次他一邊吃著梵塔花心思為他做的食物一邊誇好吃是,梵塔那雙碧金色的眼睛會格外的明亮;因為他知道每天他扛著獵物推開門時,他能看到他對著他微笑,他也會給他一個笑容。

其實林曉知道每次梵塔給他的果子都是很稀少很難找到的,所以他才會每次開心吃完時對他說他還是喜歡吃翠綠翠綠的青果,因為林曉知道青果是林子裏最常見的果子,梵塔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其實林曉知道梵塔喜歡看著他吃他做的美味時一臉享受的模樣,喜歡他點評他所做的美食,所以每次林曉都會開開心心的邊吃邊說,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完,也不會再強著做飯,隻是會在梵塔做飯時在旁邊著洗菜,在吃飯時邊說著哪道菜好吃,一邊往梵塔碗裏夾。其實他知道梵塔喜歡出外回來就看到他在家裏,所以每次林曉有事出門也總是會在梵塔回來前回到家。

林曉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不知道怎麽樣跟愛人相處才是最好的,但是林曉一直記得曾經不經意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愛一個人要懂得付出,而被愛要懂得接受。可是何為‘懂得付出,懂得接受’呢?林曉一直是這樣理解的,‘懂得付出’是對於愛人你要付出,但是要做到適當和適度,超過當和度的付出,會讓愛人感到累贅和疲勞,少於當和度的付出,會讓愛人覺得你不夠愛;‘懂得接受’,接受是兩個很藝術字,它強調的是‘接’並且‘受’,接了別人對你的好意你才能受用,所‘接’隻是第一步,你還要‘受’,這是會被人忽略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隻有受用了,感受到了,你才會同樣受惠於人。

對與錯,林曉不知道,但是他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所以林曉答應了梵塔說要去尋找魚人族的事,而把以前說要去聖地找大巫的決定退後。

說到這事,還要從林曉告訴梵塔他的來曆說起,自從梵塔知道林曉身體情況後,第二天硬是要拉著林曉在去給瑪雅看看,其實林曉很清楚,他又不是得病,找瑪雅也沒用,瑪雅照舊知道他的身體情況,要是有藥能讓他延長壽命或是懷孕,瑪雅早就給他用了,也不會每次看他一副憐惜和無奈的樣子。

瑪雅沒辦法,但是瑪雅說出了他的師父一個叫做賽米的人,說他可能有辦法。賽米,霍蒙森部落裏以前的巫醫,現在由於年齡太大而不再行醫的,他沒有伴侶,所以現在一個人住在部落最西邊的一間小木屋裏。

本來對於部落裏的巫醫,老了會由部落贍養,但是這位老巫醫不願意接受部落裏的白白饋贈,他一個老雌性,不能去森林裏打獵,但是他利用自己是巫醫,有著對植物最敏感的感應,在自己屋子後麵種起藥草來,用藥草跟部落裏的人們換取食物。對於這樣的一輩子為部落奉獻連到老都不願意成為別人累贅的人,當然得到了部落所有人的尊敬愛戴,林曉知道後也非常敬佩這樣的人。

賽米,梵塔是認識的,是一個很慈祥的老雌性,以前見麵都是給塞米送從森林裏挖回來的稀有藥草幼苗,其實不止梵塔這樣做,部落裏很多獸人都這樣做,族長在他們能出去打獵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了,去森林裏看到稀少的藥草幼苗帶回來給賽米,他們也一直這樣做,又是還會有獸人去幫著賽米挖地和除草,但是大多時候會被老人以說他們幫倒忙告終。

聽到瑪雅說賽米能治好林曉的‘病’,梵塔很高興拉著林曉去,林曉對於什麽治病不治病真的不抱什麽希望,要是真的能那麽容易讓他延長壽命,那麽秦始皇早就統一六國千千萬萬歲了,哪裏輪到他呀!至於懷孕,林曉是個男人,以前他沒想過,但是現在,如果可以就算是男兒身林曉願意,因為他想在他走之後有人陪著梵塔,也是想留下一些東西證明自己真的出現過。其實對於讓他長命林曉更後麵期待一個,因為林曉看過的獸人小說很多都寫道獸人世界是有法子讓男人懷孕的,雖然好像他現在的情況與那些獸人小說寫得有點不一樣,但是林曉還是小小的期待,於是林曉和梵塔雙雙攜手去了賽米的家。

他們來到賽米家的時候,在屋子後麵找到了人,一片綠綠的地裏一個穿著灰色獸皮裙和灰色坎肩、披著長長的白發的老人,蹲在地裏,小心的查看著地裏的種的東西,畫麵是那麽的美好和安寧,猶如大家放筆飛嚎的一幅水墨畫。

“賽米”梵塔和林曉站在地埂上,老人聽到他們的叫喚抬頭起頭來,看到他們兩人那張不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如同春日的笑容,站起來笑著走向他們。

“梵塔來了。”然後又笑眯眯的看向梵塔旁邊的他,林曉總覺得老人的笑了有點壞壞的,可是仔細看過去,又是一副笑得格外慈祥的老人圖,林曉還以為自己剛才的感覺視錯覺,但是老人的下一句話證明了林曉剛才不是錯覺。

“梵塔是來請我去參加結伴儀式的嗎?”

“咳…咳!”林曉咳來咳,假裝沒有聽懂老人的話,隻是心裏想不愧是瑪雅的師父,老腹黑才能交出小腹黑來。

“沒有,是來看病的。”也不知道梵塔是真的沒聽懂賽米在調侃他們,還是臉皮夠厚,硬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板一眼地認真回答。

“進屋吧!”賽米沒有了剛才的笑容,臉上變得嚴肅起來。

“根據小林的講說,他們的族人天生就是這樣的,這根本不是病,我也沒有辦法。”賽米聽了梵塔他們說了情況,看了看林曉的身體狀況,得出結論。

聽到賽米的話,梵塔眼神黯淡下來,林曉一直都注意著梵塔,看到他的神情,林曉伸手拍了拍梵塔的手背,其實結果不是早就知道的嗎?林曉沒有什麽失望的,他不想看到梵塔這樣。

梵塔感覺到林曉的觸碰,看向他,對方正在看著他,眼裏梵塔能看到他的擔心,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他柔順的黑發,讓他不要放心。

賽米一直都在觀察兩人,聽到他的話後,小兩口的互動當然也看在眼裏,看著兩人賽米滿意的笑著,“不過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可能有人能治好小林的病,你們可以去試試。”

聽到賽米的話,梵塔剛才暗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賽米接著給他們講訴了人魚族的傳說。

“人魚族是獸人大陸裏一個很特殊的種族,他們生活在大陸最東邊的大海裏,他們的獸型很奇特,隻有下半身有著一條魚類的尾巴,上身是人形態,他們族人特別擅歌,聽說他們的歌如天籟。魚人的雄性和雌性身體是不同的,而且他們不能像獸人一樣隨意的變化人形態和獸形態,都隻能以人身魚尾的形態的生活在水中,但是其中也有特殊的,他們中有很少數的可以變換,也可以離開水裏,不過據說就算可以離開水裏也不能太久。”

賽米說到這裏,林曉覺得著人魚族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但是林曉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美人魚有什麽能夠病寶物呀?

“據說魚人是獸神的戀人貝尼斯法藍的族人,據說貝尼斯法藍給他們留下了三樣珍貴的東西,其中一樣就是書籍,其中有一卷醫書,裏麵記載了許多奇病的治療方法,可能有辦法醫治小林的病,……”

“林,我們去找人魚族吧?”梵塔聽了賽米說的話,雖然麵上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握著林曉的手更進了一些,這表示梵塔的激動。

“好!”看到這樣為他著想的梵塔,林曉怎麽忍心拒絕呢?更何況出去走走也好,就算找不到方法改善他的身體,也能去散散心,現在梵塔很需要什麽來讓他緩解一下。

“這些都是以前部落裏一個老遊獵者講給我聽的,我也沒有真真的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不要抱太大的期望。”看到兩人的神情,賽米不得不提醒到,

“我們知道的賽米,無論如何都很謝謝你,今天打攪您了。”林曉向賽米行了個獸人之間的禮儀,表示他對這位一身為了族人奉獻的老人的尊重,也表示對今天的幫助的感謝。林曉兩人走出了這個可愛老人的屋子。

站在屋門口看著攜手走遠的兩人,賽米兩手交叉於胸前,祝福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希望他們永遠美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