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已經生好了火,他讓貓到旁邊,把自己烘幹。

蛇禦要跟他一塊洗魚,他沒讓。

蛇禦身上有傷,又跟著一塊幹活,還沾了水,希望傷口不要惡化才好。

他讓人過去,幫忙看火去了。

把魚煮上之後,錦江眠幫忙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傷口。

蛇禦恢複的很快,結痂的顏色變的很深了。

“大哥,你不覺得疼麽?”

蛇禦真的是一臉淡定,都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舒服的樣子。

錦江眠就是佩服他。

要是換成了自己,肯定做不到頂著傷口,幹了一天的活,麵不改色的。

靈貓一邊舔自己的毛發,一邊拆台道:“他才不會覺得疼呢,他實力不低,傷口恢複的很快的。這種小傷,再不趕緊治療的話,就好了。”

蛇禦:……

冷冷的眼神掃過去,他覺得這貓非常的礙眼。

本來就是要阿眠來關心自己,誰知道,靈貓直接拆台。

錦江眠眨巴著眼睛,轉向蛇禦求證。

蛇禦:“不用擔心,它說的沒錯。”

“那我就放心了。”錦江眠說。

接下來,氣氛就尷尬了一點。

靈貓在兩人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隻要它穩得住,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它的毛發被烘幹了,懶洋洋的趴在石頭上,時不時晃**著尾巴。

“寶,我餓了。”

錦江眠:“別叫我寶。”

蛇禦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刀子,狠狠的刮了過去。

“哦,本喵餓了,怎麽還沒有熬好啊?”

魚湯的香,已經飄散出來,勾著在場的人和貓的味蕾。

魚湯熬好,錦江眠給盛上,兩人一貓,吃的不亦樂乎。

吃飽喝足,趁著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錦江眠拿來竹子,讓靈貓把竹子片出來,他和蛇禦負責把竹篾剝出來。

剝出來的竹篾捆好,放到河裏泡上。

天色暗下來,也到了休息的時間。

沒有房子,席地而睡。

天為蓋地為席,他在白蛇身上睡。

——次日。

吃了水煮的芋頭,又繼續投入到建房子當中。

不用一顆釘子,房子的基本架構就已經搭建好了。

接下來就是外牆的固定了。

丈量好了距離,把木頭橫放在地上,接著,用竹篾固定好兩頭,跟主梁綁到一起結結實實的。

接著,在把木頭拿過來,插地上,在用竹篾把交叉的地方捆綁好。

這樣,一麵木牆就做好了。

當然,做木牆之前,已經預留出了門口窗戶。

等到木牆做好,再做竹門和竹窗,安裝。

一晃眼又過去了兩天,房子基本完成,就剩屋頂沒有蓋好。

挖回來的芋頭,也隻剩下了一點。這是錦江眠用來留種,自然是不能吃完的。

屋頂,錦江眠打算用棕櫚葉來鋪墊。

他跟蛇禦去割來棕櫚葉,蓋在屋頂上,用竹篾來捆綁固定。

最後,在邊上,還有竹子壓住固定,房子,就完工了。

中午,吃完了烤魚,錦江眠開始張羅製作基礎的家具——椅子,桌子,床。

蛇禦砍來竹子,靈貓自然也得幫忙切竹子。

錦江眠用筆直的一段竹條作為丈量的工具,丈量出竹子,畫出標記,靈貓就負責用鋒利的爪子負責切割。

切割出來的竹段中,有比較細的。

錦江眠量了之後,在比較大的竹段上做好標記,讓靈貓打孔。

錦江眠把比較小的竹段打進孔中,作出椅子的框架。

接著,把竹片鋪在椅子的框架上。

兩邊豎放竹片固定,用竹篾捆綁好,一張簡陋的竹椅子就做好了。

接著,他如法炮製,做了另外的兩張椅子,一人一張,絕對公平。

靈貓不是獸人,也算是家庭成員了,當然也獲得了一張椅子。

有了椅子,就得有桌子來相配。

隻見,他按照剛才的思路,先做好了框架,再鋪上竹片,兩邊固定,用竹篾捆綁起來。

這樣,長方的竹桌子就做好了。

看著有點簡陋,但能在沒有現代工具,做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靈貓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物件,覺得特別的新奇,它在這腦袋詢問:“寶,這些是什麽?”

錦江眠瞥了一眼,不緊不慢道:“別叫我寶,要叫我哥。”

靈貓:……

可惡,小亞獸人居然要占它的便宜!哥什麽哥?誰愛叫誰叫去,它是不會叫的!

上一秒,它在內心信誓旦旦,嘴上說的卻是:“哥,你就告訴我唄。”

靈貓:這不是順從,這叫跟著內心走,是從心。

錦江眠聽著很是滿意,給了它一個愛的摸頭殺,順帶還挼了它的肚子。

柔軟的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指著做出來的桌子,介紹說:“這個東西叫椅子,人可以坐在上麵休息。這個比較長的,是桌子,可以用來放餐具之類的。”

“以後我們吃飯的時候,就不用席地而坐了。”

靈貓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它在心裏感慨,他好聰明,居然會做出這些東西來。

還好死乞白賴的跟著他,要不然,還見識不到這些新奇的東西。

感覺它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有了桌子,就得考慮到睡覺的床了。

不過天色暗淡下來,是時候準備晚餐了。

靈貓在一邊,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蛇禦扛著最後的一捆竹子回來,結束一天的辛勞。

今天還是吃魚,不過,吃法有些不同。

在河邊,靈貓把魚開膛剝肚,刮鱗片,他蛇禦負責清洗,靈貓在負責把魚肉片出來。

分工合作,很快就把魚處理好了。

看著蛇禦認真的模樣,一張俊臉在餘暉下特別的吸人眼球。

錦江眠一下子移不開視線。

果然,人單身久了,看結拜的大哥都會覺得眉清目秀啊。

“阿眠你這麽看著我,是在覬覦我的容貌?”蛇禦淡淡的開口問。

這話,可讓錦江眠麵紅耳赤了起來。

糟糕,一時間看的太入神了,眼神實在是太不清白,對方不會誤會什麽吧?

天地良心,他真是單純的欣賞對方的容貌,別的肯定沒有亂想。

“沒有……我是……我是在看大哥清洗魚的手法!我哪敢覬覦大哥的容貌啊,大哥真會開小弟的玩笑。”

靈貓在一邊差點就翻白眼了。

它可看的真真切切,小亞獸人就是在盯著蛇獸看。

不過,它可不敢跳出來揭穿。

做飯的是錦江眠,他一個不高興,不做飯了,它了就沒有好吃的了。

他晚上做的是竹筒魚。

錦江眠把片好的魚,先調味了之後,塞入竹筒,灌上適量的水。

魚肉在竹筒裏,火炙烤竹筒,讓竹子的清香,混合進魚肉裏,聞著味,誰不嘴饞呢。

靈貓:“太香了,都不知道,這麽腥臭的魚,還能這麽吃。以前都沒有獸人吃魚。”

說完,它還特別狗腿的主動去蹭錦江眠的手。

“哥,擼貓嘛?皮毛柔順,肉還厚實。”

它發出愉悅的嚕嚕聲。

蛇禦在一邊看著,眼睛一眯,危險的訊息傳達過去。

靈貓自然是不怕的,有錦江眠,蛇獸人能拿它如何。

在兩人的地位裏,靈貓看的非常的清楚。

雖然錦江眠叫蛇禦大哥,可是說到底,還是錦江眠說的算啊。

錦江眠順勢擼貓,感覺整個人都心情愉悅了。

蛇禦一手把貓拎到一邊去,說道:“野貓身上髒……”

靈貓:……

你丫才髒!

錦江眠:“……”他其實不嫌棄。

因為他從到獸世就沒有洗過澡,要說髒,他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呢。

隻不過,來了這裏,每天忙的頭腳倒懸,累的要死,也就沒有什麽心情,非得洗香香才能入睡。

吃飽喝足,天色也暗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借著月光,還有一邊篝火的光線,從白蛇身上滑了下來。

因為不想每次都鑽木取火,得保持火種不滅。

他起來,去添了一點柴火,拿著衣服,向河邊走去。

錦江眠擼下來一把肥皂草,退了衣服,站到河裏去,用肥皂草揉搓出泡沫,往自己身上抹。

冰涼的感覺,讓他清醒了不少。

蛇禦在人從他身上下來不久後就醒了,他的視線在夜間並不會受到影響。

他弱小了蛇身,爬行過去,就在草從哪裏往河邊看去。

蛇禦感覺自己這麽做太過卑劣,可視線投過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阿眠就這麽光溜溜的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

他的眼神也由淺入深的發生了變化。

正在清洗的錦江眠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可是左右巡視也沒看到有什麽人。

他覺得是自己感覺錯了。

荒山野嶺,哪來的人?

大哥在睡覺,總不能是大哥在看他吧?大哥也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偷看的人啊。

錦江眠壓根就想不到蛇禦的身上。

實在是蛇禦的容貌太絕,讓他沒辦法把人家往偷窺這種事情上想。

蛇禦見人起來了,連忙回到原來的位置。

他轉化成人的形態,一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假模假式的過去添加柴火。

錦江眠回來,看到對方一副剛醒的樣子,就問:“大哥,你怎麽醒了?”

“就突然醒了,你去河邊清洗了麽?”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

錦江眠也沒多想,以為是對方沒話題找話題聊天呢。

他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道:“是啊。房子建好了,忙了好幾天,精神鬆懈下來,就覺得身上油膩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