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平複了情緒,嘴角楊起了笑意:“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敘舊嗎?”雲楊笑了,他的笑是如此寵溺,看著無比俊帥性感的他,我竟感到了窒息。雲楊沒說話,他摟著我的肩向一邊走去,我沒拒絕,任由他帶路。這是他第二次摟我前行,第一次則是在醫院,那時,我的腿軟的幾乎站立不穩。現在,我腿步輕盈額上卻滲出了汗,這是因為旁邊的雲楊,他身上的熱度讓我感到高度緊張。他的動作如此自然,好象我們已這樣走過無數次了,但他略顯粗重的呼吸告訴我,他並不象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雲楊的住所在公司附近,是棟公寓,步行不到十分鍾就到了,他自己住。開門時我有些尷尬,可還是忍不住調侃:“方便我進去?”,雲楊笑的極為曖昧,他將唇印上了我的額頭:“現在是別人不方便進去”,我的臉騰的熱了起來,不敢再看他,我進了門,看來,我的高燒又有些複發了。

雲楊的住處一如他本人,整潔明快而有格調。門關上時我回頭正要問他失蹤的事,卻被他一把扯入懷中,沒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雲楊已吻住了我。他的動作野蠻,心跳瘋狂,他粗重的氣息讓我驚慌,我想退,卻被他用胳膊鎖住,感受到他遏止不住的**背後是如此急切的思念,我的心有些軟了,漸漸的,我順服了。實在太想他,這幾天,我是如此擔心他的安危,現在,當他如此真實的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再也無法違心拒絕,我順從自己的心意,抱住他的腰,接受他。這次見麵我們幾乎沒怎麽交談,可多年的默契已足以讓他知道,我對他不再拒絕。這個認知讓雲楊更加瘋狂!他的眼睛象野獸一樣亮起!我知道,這個男人快瘋了!我不想抗拒,可也不想就此沉淪,我和他早已超越了一些東西,我相信他也不隻想要一時之歡,我們應該談談。可雲楊的理智似乎已然不在,他趁我失神時將我壓在了**,他的吻已不再僅僅局限於我的唇。籠罩在他的氣息中,我迷醉不已卻理智尚存,我再次用手輕撫了他的後腦示意有話要說。我不算清醒,見到他後我幾乎一直處在眩暈狀態,可我的頭腦還能保持些冷靜,我需要跟他談談,如果說此時一切盡在不言中也沒錯,可,那不是我想要的。雲楊了然,他克製了自己的衝動,可他的情緒依然高亢愉悅。他的呼吸在我的耳邊慢慢平複,終於,他抬起了頭,雲楊的眼光再次讓我心驚,我的心頭微顫,他眸中的那份火熱幾乎燙傷我的皮膚,我將視線調低微微避開。

“我,跟辛偉分手了。”我輕聲告之,然後將目光對回他的眼睛,略感羞澀。雲楊眼光更亮,他性感的唇也漂亮的彎起:“然後呢?”他用手將我淩亂的頭發自臉上拿開,動作輕柔,卻有著不容錯辨的親昵和曖昧。

我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來,卻還是掙紮著將話說完:“項鏈,我一直戴著。”雲楊開始用手撫摩我的臉,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然後呢?”,我估計自己的臉已燒成一片。這一次我心中有了惱意,這個可惡的男人,竟讓我在談話中如此被動!他象一隻狡猾的貓,正在反複戲弄一隻無力反抗的小老鼠,而很不幸,這小老鼠就是我!實在可惡至極!我要反擊!必須還以顏色!當下,我心中有了計較,一絲慧詰悄悄浮上我的眼睛。

“沒了”我的語調雖還有些散亂,卻漸漸趨於正常,雲楊一愣,接著卻懲罰似的輕咬了我的耳朵,癢疼感讓我渾身戰栗。

“想我嗎?”雲楊**著,再一次問出這個曖昧的問題,“不想。”這次我答的幹脆,神智已恢複的我現在已不會再隨他擺布。

“真的?”雲楊的眸子中**褪去,多了一絲惱意,嗬嗬……這個男人終於開始被我引導了。

“已經見麵,為什麽還要用想的?”我語中帶了調侃,說的理所當然,雲楊釋懷的笑了。他翻身躺在旁邊摟住我,呼出一口氣,他如釋重負。

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我滿意的開口:“未來五十年,我給你兩次犯錯的機會”雲楊身體一動,立刻半撐起身子看著我,眼中驚喜加驚訝。我知道,驚喜是因他明白,這意味著我已接受他,驚訝卻是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麽我會這麽大方給他機會犯錯?而且一給還是兩次?“恩?”果然,他發出了疑問,將我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後對上我的眼睛,這次出現在他眼中的是研判,他的眼睛依舊異彩奪目,顯然,他的平靜隻是暫時的。我神色如常繼續陳訴“我犯錯的機會卻是四次,也就是說,你若犯錯我必翻倍”這是我的決定,我必須明確告之。雲楊輕笑著躺下,再次摟緊我:“機會,留到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也不用,機會收回吧,我不再需要。你也不許用,那感覺我不想再體會了,更不會讓你去試。”雲楊的話說的有些感慨,我知道,他定是回想起辛偉在我家過夜的那次了,那晚他在樓下守了幾個小時,直到我關燈時他才終於忍不住爆發,想是受夠了折磨才會有這感觸吧?我不禁暗自笑了,不錯,有案例在,比較好溝通些。

“不,機會還是保留,至於是否使用由你決定。”我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雲楊見我認真便狀似思考起來,須臾,他竟語出驚人:“到現在為止,我已對你專一了六年,我不介意再用五十年來證明”我心中一動,這男人真的……,怎麽會?我不解,終於問出了藏在心裏多時的疑惑,畢竟是女人,我實在無法免俗。

“上次你說跟女朋友住在我住的賓館?”

“騙你的”雲楊壞笑。

“上海,你領口的口紅印?”這是我心裏的結,“找上門的***,我沒接受。”雲楊回答的毫不猶豫。

“六年?為什麽是六年?”我奇怪,“我在那時發現自己的心意,就再沒碰過其他女人。”這次,這個男人有點被揭穿的不自然了,“那……”

“你的問題還真多……”雲楊的聲音已沙啞,他的視線再度燃燒起來。

我的問題已無法問出口,雲楊,已剝奪了我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