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重又回歸了正軌,我照例忙碌著。北京的案子已花落我家,關鍵時刻我們銷售團隊超強的戰鬥力又為公司贏得了這尤為重要的一單,全年任務已經搞定,公司董事長專程打來電話表示祝賀,戴總為此又額外給項目小組成員進行了特別獎勵,最近我心情異常愉快,想想年底會發的那份豐厚的獎金,我不禁喜笑顏開。

我是一個很愛錢的人,小時候別的孩子平時連10塊錢都掏不出來的時候,我母親已開始幾十塊一百塊的給我往口袋裏放零用錢了,我基本從不缺錢。後來雖家道中落,倒也沒過過什麽苦日子。現在仔細想來,當年家中開始敗落應是從母親走了極端開始的。我的母親年輕時正經是個美人,她身材窈窕,容貌明豔,可遺憾的是,我基本都沒遺傳到,除了皮膚隨了母親的白皙外,其他則一無似處。母親每每看著我時,都會用一種恨不得將我重新回爐的語氣對我說:“你長的怎麽就一點兒都不象我呢?”我也鬱悶不已,回嘴道:“這事兒,您最好找我爸,他負主要責任。”

我外公是抗日時期的地下黨員,後又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是個級別較高的軍官,複員後在當地交通部門做了個不小的官,每日裏上班下班都是車接車送,家人也隨之倍受尊重起來。母親年輕時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大家閨秀了,登門求親的人非常多,母親卻都看不上眼,偏和剛從部隊退伍回來,在當地一家工廠做臨時工的父親對上了脾氣。父親出身貧農,長相更是普通,但軍人的曆練使他的眉眼中總有一股英氣透散出來,顯得很有男人魅力,母親就是這樣被父親迷住了。外婆對父親可是半點沒看上,她覺得父親從出身到長相到工作都一無是處,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母親倒也執拗,竟然清身出庫,不拿家中一針一線的與一無所有的父親結了婚,六年之內再沒登過娘家的門,直到我的出生才緩和了這兩代人的關係。我幾乎能想象出父母當年是如何恩愛的。父親很上進,在工廠時被保送讀了大學,畢業後他入了仕途,從此開始一帆風順。母親也不甘落後,在吃盡了苦頭後終於開了家服裝加工的小廠子,是從兩三個人開始做起的,直到後來她有了幾百個工人和一家自己工廠。家中的日子越來越優越了,父母的架卻也越吵越凶,他們吵架的內容永遠都是圍繞著女人,父親的女人們。母親是個美麗的女人,也是個非常精明的角色,她自己麵對**時從不會為之所動,是那種非常正統和自律的人,而父親就不同了,他不斷出軌,於是麵對背叛,母親幾乎瘋了。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奇怪的環境中。當時是很難理解母親的,總覺得家中吵架似乎都是她引起的,曾經一度我很恨她,直到十二歲那年。記得那是一個深夜,我起床去廁所時聽到廚房裏有當當的響聲,於是我大著膽子走到門口,黑暗中透過廚房窗子撒進的微光,我看到一幕讓我終生難忘的場景:穿著白色睡衣的母親呆滯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正緊握菜刀一下一下狠狠的剁在案板上,發出了當當的聲音,她咬牙切齒的念著父親的名字,臉上淚流不止。那種情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過於恐怖了,我當時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從那時起,我深刻理解了母親的痛苦。我十五歲時,母親和我商量:“我想毀了你父親,怎麽樣?”我平靜的問:“用什麽方式?”母親說:“讓他失去權利”我點頭:“同意”。於是母親以匿名的形式告發了父親,母親不想讓父親坐牢,她的尺度掌握的很好,父親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一步步失去了權利,最後終於不再得到上方的信任了,雖還在為官,事實上卻已失勢,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母親做完了這一切後,已再無心思管理工廠,她開始酗酒。父親處處不如意做事也提不起什麽勁頭了,他開始混跡官場打發時間,再沒什麽作為,從此,家中開始一步步敗落。沒有了往日的榮耀,但衣食小康還沒問題。所以,我很愛錢,但卻不是非常愛錢,比起錢來我更喜歡工作中的成就感,那是什麽都無法替代的。

日子過的真快,現在距離我去北京護理雲楊已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他已拆了石膏,據說已基本痊愈,這真是好消息。

又是一個周末,我在上海的小公寓裏睡覺睡到了自然醒,盯著天花板上的心型日光燈,我的心情放鬆而愉快。這間公寓是我兩年前買下的,雖處於鬧市卻並不感到嘈雜,小區環境很好。五十八平米的房子不大,但很適合一個人住。我一直不想在上海定居,也就沒買那種兩居三居的房子,這套小公寓現在先自己住著,等日後離開了就委托中介公司租出去,全當投資好了。

我一直覺得居住環境對一個來說影響非常大,我不挑食,衣物也可以不是名牌隻要自己穿著舒服就好,但住的地方我一定要挑剔,因為這直接影響到我每天的心情。我的房間是綠黃相間的色調,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家具家電一應齊全,上網看碟都很方便,我很喜歡這個小家。躺在**我閉著眼睛在想:“今天要做什麽呢?”,周末嗎,是放鬆時間,當然絕對不能做與工作有關的事,那做什麽呢?我忽然靈機一動,有了,叫上朋友到我家來玩吧,閨蜜前兩天不是還在電話裏假哭著說我都不理她了,就找她和另一閨蜜過來玩好了。打定足意後我立刻開始行動。先是開開心心的打掃了屋子,這房子麵積不大,很好收拾,然後開車去了超市。雲楊出車禍後我就很少開車了,那輛代步的尼桑一直都停在車庫裏沒大用,想著過段時間幹脆把它賣掉算了,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歡開車。我買車純粹是因為工作上需要,現在公司也有專車可以接送,我留它已沒什麽必要。

在路上我給兩個閨蜜打了電話,一聽說到我這可以喝到我做的湯,這倆女人接電話的同時就已出門了,行動力之快簡直前所未見。這兩個女人都是我在工作中認識的,相處久了覺得投緣,便成了朋友。她們兩個,一個叫美婷,是公務員,在交通部門任職,她的長相很甜,一看就是個乖乖女的樣子,其實不然,這女人辦事雷厲風行,很多人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一開始跟她打交道時感覺這女人挺難纏,等到真正熟悉後她便不再故意刁難,現在她跟我關係很好。另一個叫可意,她的名字很有特色,我一下便記住了。我經常開她玩笑:“你刻意(可意)的!”她便氣的不行。這女人是同行一家公司的辦公室主任。雖說同行是冤家,可她不做銷售,跟我就沒什麽衝突,我們依然可以保持友誼。但在她麵前,我從不談工作,這是職業操守問題,我一向很注意。這女人八麵玲瓏,喝酒更是厲害,跟她拚酒簡直就是找死,認識她快三年了,就沒見她醉過,她酒量之深實在可怕。這倆女人一直跟我關係密切,好久沒聚了,我可得多準備些吃的,免得她們說我小氣。我開車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在回來的路上又去商場買了一套高檔嬰兒洗浴用品,這是準備送給銷售部王經理的。他兒子下周三過滿月,這是給他的禮物。他妻子孩子都在杭州,雖然離的不遠,但王經理平時工作太忙基本很少回去。這家夥對家人虧欠太多了,我打算在周一時“強製性的”放他三天年假回去陪陪家人,看他敢有什麽異議?拎著一大堆東西上樓後,我有些累,稍作休息後才恢複精神。我換上了舒服的棉質T恤,穿了條家居褲便開始煮飯煲湯了,做飯於我是享受,可忙了一會後,感覺家裏實在太安靜,便又開了音響。今天我沒聽歌,而是聽起了古箏彈奏。這琴音極為悠遠,行雲流水般的音符流瀉而出,頃刻間便給我的小屋憑添了許多書卷氣,我一邊聽著一邊做家務,感覺無比愜意。我還準備了最新的大片打算跟那兩個女人一起看,希望她們別是已經看過了才好。

我忙碌的差不多時,這兩個女人先後到了,她們也不用招呼,自行脫鞋上床,抓了我買的兩大袋各色零食便吃起來,沒一點客氣的表示。我對她們的惡劣行徑早都習慣了,見怪不怪。我們三個嬉鬧了一會後我提議看碟。美婷聽後笑的格外開心:“嗬嗬,,,我早有準備,你們看,當當當當……”她一邊給自己伴奏一邊從包裏拿出一張碟,我和可意湊過去一看,赫然竟是金瓶梅!我們倆個當下笑的不行,誰知,美婷動作未停,她竟接二連三的從包裏又拿出好幾張***來,這下我有點傻眼。可意卻一點也不奇怪:“我告訴她帶的,我知道她那有存貨。”我徹底啞然,看來我準備的大片用不上了。我對她們說:“納悶兒了,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還好奇啊?”結果這倆女人聯手按住我一頓暴癢,害的我眼淚流了一瓶蓋兒。看片子時,我差點沒讓這倆女人尷尬死。一會兒可意說:“哇,這動作太誇張了吧?”,一會美婷說:“這個是可以作到的。”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我實在讓她們刺激的不輕。好不容易吃喝完了片子也看完了她們還覺得不過癮,竟又要拉著我去蹦迪,反正沒事我便同意了。美婷把那些帶色的片子放在電腦桌上,然後擠眉弄眼的告訴我沒事的時候可以慢慢欣賞解悶兒,這讓我有些鬱悶,我言不由衷的說:“替我謝謝你大爺”,結果,我流的眼淚增加到了兩瓶蓋。

我被她們強製性的化了個彩妝,梳了個時尚的發型,她們又在我所有的衣服中挑了一套她們認為最性感的緊身裙裝讓我換上,由於這時天已冷了,她們便格外開恩的允許我在外麵加了件亮灰色的厚風衣,打扮完後這倆女人看著我都是一臉的滿意,我卻在陰險的暗想:嗬嗬……算你丫聰明,如果膽敢讓我隻穿裙子就美麗凍人的出去,就等著我用鼻涕給你們做洗麵ru吧。這倆女人哪知我的險惡用心?她們自己也打扮一番後,我們三個女人才一起嘻嘻哈哈的出了門,直奔迪廳而去。在迪廳時我們三個玩的格外瘋狂,我們在舞池放肆大叫,情緒高度興奮,這種放鬆我已久未嚐試,實在是爽。因為我要開車,便沒喝酒,她們倆個都喝了不少。夜裏十點多,我和美婷從迪廳出來。這算早的,要不是可意被她男朋友臨時叫走了,我們還會玩的更晚。我先開車把美婷送回家,然後掉頭回公寓。到了樓下,我將車停好後便乘電梯上了10樓。我走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正要低頭開門時,突然一條身影從樓道裏閃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本能的驚叫一聲“啊”,正要反抗,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我定睛一看,竟是雲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