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上揚,邪魅的一笑,伸出好看的手指,自上而下的解開黑色襯衫的水晶扣——結實的胸肌,隨著扣子的鬆開,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的麵前。他精壯的倒三角完美身材,在昏黃暖暖的燈光中,透著獨一無二的性感。

如此美男,給夏雨桐表演脫衣秀,她的臉登時紅得如同秋天熟透的蘋果。終於,她略帶慵懶的質問,“你要做什麽!要跟我顯示你的身體素質更勝一籌嗎?”

顧少不語,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頰。

顧少素來不愛笑,難得他今天心情如此大好,平時看起來陰翳的臉,都顯得生動了起來。

夏雨桐怔怔的看著他那張美輪美奐的側臉,咬了咬下唇,“顧少,你笑起來,蠻好看的!可是你平日為什麽不笑呢?看起來總是那麽凶!”

他微微一愣,脫掉襯衫,掛在了衣櫥裏。風情萬種的一個回眸,墨色的眸子,盯在她燒得紅透了的臉頰,暈染出一幅獨特的水墨畫,“你笑起來,其實更美!”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頜,滿臉溫柔的說道,“可是你對我,總是高傲得像個公主,拒人於千裏之外。”

她杏眼圓睜,心下腹誹——誰叫你以前那麽霸道那麽乖戾!霸王硬上弓,又不懂得憐香惜玉,那時的夏雨桐要是對你笑得出來,除非她瘋了!

可是,時過境遷,她怎麽會想到,他會變得這般的體貼溫情呢!

她的目光下移,漸漸落在他頸下的鎖骨上——原來,那般明晰銷魂的鎖骨,生在顧少身上,卻比女人還要魅惑動人!

看到此,她轉而凝眸淺笑,如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和她同處一室,當然不是第一次。

可是,今夜的她,為什麽會如此媚人呢!

顧少優雅的坐在矮椅上,解開腰帶,脫掉褲子……

他脫褲子的姿勢,亦是極其的紳士瀟灑,不帶半點猥瑣和扭捏,一氣嗬成中,總是飽含了滿滿的貴氣。

她不敢再看,把頭埋進了被子中,明明還在發燒呢,卻感覺不出身體的冷熱!

俄而,他利落的掀開被角,鑽進被子,便把小巧的她摟在了臂彎。

“好燙!”剛觸摸到她光滑的肌膚,顧少就被她身上的溫度燙得一驚,“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不要!”她搖了搖頭,眼已微醺,微微打了個寒顫,“吃過藥了,應該會沒事了!我不想折騰……”

他把她的頭緊緊貼在自己的左胸前,寵溺的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而她,則靜靜的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淺淺一笑,慢慢合上眼睛。

然而,顧少是不老實的,見她如此乖巧,他便浮躁了起來。

他的大手,不自覺的,便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隔著她的絲質睡裙,感受著她胸部的輪廓。

她本能的想去阻止,卻被他的大手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曖昧。曖昧得濃情蜜意!

房間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這幾年,顧少身邊也算是女人不斷,來來去去,形形色色的女人爭先恐後的為他鋪被暖床,變著花樣的想要勾起他的興趣。而在他看來,他也不過是為了解決需求,例行公事罷了。

真正能勾得他心思纏綿深陷其中的,卻隻有她——她甚至完全不用引誘,他自己就能沒節操的繳械投降!

看吧,現如今,他僅僅是把她摟在懷中,隔著小衣摸了一下她的胸口,便已經是火氣上湧了!

看著身邊女人執拗的表情,他扣住她手腕的手突然一鬆,俯下身子來,便吻上她的唇!

“嗯……”她羞怯的閉上眼睛,一任他火熱的唇,排山倒海的吻過。

多久沒有做過了?從她流產,到現在,就一直沒有!

這幾日,天天看著她如花的容顏,卻要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他要憋瘋了!

有力的大手把她的睡裙扯掉,利落的解開她的小衣……

維也納的夜,太長,太媚,也太纏綿……

夏雨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一點半。

“嘶……好痛!”她微微一個翻身,便痛得叫出了聲!

全身酸軟得像被抽離出了骨頭,隻剩下軟軟的一堆皮肉。該死的,還不都是該死的顧念北惹的禍!

想到昨晚,她的臉愈發的紅潤了起來,額頭滾燙。

她環顧四周,顧念北並沒在房間,這個時候,他去哪裏了?

一會兒再見他,豈不是會尷尬!

還未多想,電話便不厭其煩的震動起來。

她支撐著身子,爬到床邊,拿起電話一看,是安溪的電話。

“夏雨桐你在維也納尋歡作樂,倒是快活啊,我都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你幹嘛不接嘛!”剛一按下接聽鍵,安溪的大嗓門,便烏拉烏拉的傳了出來。

夏雨桐皺了皺眉,她幹嘛發這麽大的火嘛!真是的!

“哦,我感冒發燒,睡著了!”她軟軟的靠在床頭,慵懶的回答,“你怎麽知道我在維也納?”

“我怎麽知道!笑話!”安溪那邊,是抓心撓肝的破鑼嗓子,“現在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

“什麽意思?”聽了她的話,夏雨桐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警覺的問。

“你和顧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在金色大廳外麵擁吻的照片,上頭版頭條了!”

她額頭滲出層層冷汗,手一抖,手機便滑落在柔軟的**。

不想高調,卻又高調的世人皆知!

“雨桐……怎麽了雨桐……”

她不語,按下了掛斷鍵,猛然抬眸,顧少正站在門口,環抱著雙肩,墨色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她。

“嗯……”她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你怕了?”他玩味的捏著自己的下頜,饒有興致的問道,“如果你怕了,我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為你澄清……”

遠遠的,她看著剛從外麵回來,穿著一襲深灰色羊絨大衣、眉峰上揚眉頭緊蹙的顧念北,唇角輕揚,淡淡一笑,“我怕什麽?我倒是怕你,你媽媽……還有你的未婚妻……看到我們……”

她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說到了顧少的隱痛。

氣勢淩人的顧夫人、以死相逼的沈亦歡,加之隱在黑暗中如影隨形的鬼魅穆公主,他和她的愛情,根本就腹背受敵,麵臨著見光死的窘境。

“怎麽?你怕了?”她學著他剛剛的語調,落寞的揚起側臉,一雙哀怨的杏眼直盯著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他歎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邊,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落下一吻,“我怕,真的怕!”

她的眼中,溢出盈盈的一泓春水,強忍著眼角的淚,仰起頭,不叫淚水滴落。

看著她委屈不安的模樣,他的心,亦是如刀割。

許久,他才哽咽的挑開天窗說亮話,“我一個人,即便沒有顧家的家財萬貫、權傾青江,沒有全世界又能怎麽樣?可是,你是我的全部啊,

如果為此她們狠狠的傷害到你,我該怎麽活下去!”

“雨桐……這些天,你為我受的苦,難道還不多嗎?無中生有的陷害,蓄意謀劃的挑撥,害得你失去了媽媽……”

“可是……”她的淚,終於無遮攔的滾落,泛濫成災,“可是,顧念北,如果沒有他們的阻隔,你覺得,我會愛上你嗎?”

愛!她說,她愛上他!愛!

顧少壓抑住心裏的激動,這個他等了七年之久的字眼,第一次聽她開口說出,沒有欣喜,竟然有了那麽沉重的甜蜜蜜的負擔!

她不愛他,他都會一門心思的為她著想;更何況,她在這種時候,把這個字說出口!他更應該護她安好,而不是一味的任性,而讓她受到傷害!

“顧少,若是沒有一個個的事端,我怎麽會知道,人世間,還有你這樣的男子,會不計較任何個人安危和利益的,永遠都守護在我的身邊?”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360度無死角的俊朗容顏,第一次,對他說出從未有過的愛意綿綿,“所以,我不怕……”

顧少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指尖,一個閉眼,長長的睫毛上,便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她是個簡單的女人,從來不曾騙過他。不愛,就狠狠的拒絕,愛,就勇敢的和他站在一起。

他想,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吧,因為他有她!

“雨桐,你放心,我就算拚死了這條性命,也會把你保護得安好!”他一個起身,把她緊緊的攬在懷中,莊重的發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她伏在他的胸口,笑得如煙花般絢爛。

“你都不怕,我又有什麽可怕的!”

看著他說這話時糾結在一起的眉眼,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慌什麽,溫柔的摸著他細碎的發絲,心底,總有那麽一絲絲的隱隱不安……

維也納街頭最豪華的中餐廳。

夏雨桐摸著咕咕抗議的肚子,坐在座位上嗔怒,“都怪你,昨天晚上……”

“昨晚,你叫我什麽了?”他托腮,把她滿臉的桃花刻在心底,原來,戀愛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她的臉更紅,別開頭,雙手交疊,看著窗外發呆。

“你要是再叫一次,我……”

“顧念北你別死鼻子上臉!”她終究拗不過他的得寸進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筷子,飛向他俊朗的臉頰。

“夏雨桐你要謀殺親夫嗎!”顧少靈活的躲開飛來的暗器,卻也心下不斷慶幸——還好,他們吃的是中餐!這要是西餐,夏美人不管不顧的飛過來兩把刀叉,他恐怕就得真交待了!

“Summer,顧少!公共場合打情罵俏,小心被拍上頭條啊!”剛剛走進餐廳的Lucas,看到眼前的一幕,爽朗的笑道,“在青江,你們還騙我說你倆沒事兒!你看看,跑到國外來秀恩愛了!呦呦!”

顧少,

夏雨桐,

這幸災樂禍的小老頭,怎麽說話這麽難聽呢!哼!

然而,顧少還是非常傲嬌的,大氣的一笑,“Lucas,你看看,我的心上人,是不是脾氣太暴躁了些!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妻管嚴了!”

“哪兒有!Summer姐姐最溫柔漂亮了,才不暴躁!大叔你看起來才凶呢!”Lucas的小女兒Lily,在一旁不樂意了,大聲的朝著顧念北吵鬧著,“我是跟Summer姐姐學習小提琴的Lily,姐姐最好了!”

顧少的臉一陣紅一陣綠,若不是看在Lucas夫婦的麵子上,他真想把Lily疊起來丟到窗外——小屁孩兒,他哪裏就老到這種地步了!大叔!你叫我大叔,不是得叫你爸爸太爺爺了?

“嗯!Lily好乖!Summer姐姐一點兒都不凶的,這位大叔才凶!”夏雨桐毫無心機的一笑,豔若桃李,在Lily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Lily最乖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顧少果斷的收聲,再鬧下去,受傷的,隻能是他自己!

Lucas一家約了維也納的客戶吃飯,辭別了這對兒小情侶,走進包房。

當顧少和夏雨桐吃過飯準備離開時,夏雨桐忽然,接到了Lucas發過來的一條短信!

“Summer,知道你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媽媽去世了,我表示很惋惜。不管你和顧少的關係怎樣,如果有一天,當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別忘了我這個老朋友,我會給你提供公主級的保護。”

這老頭!什麽意思嘛!

夏雨桐看著手機,微微一笑,隨即,立刻刪掉。

“誰發的,笑什麽?”顧少臭屁的問道。

“安溪,說頭版頭條的我很上鏡!”她說謊了,卻頭一次臉不紅心不跳——這條短信的內容,顧少知道,怕是會炸毛的衝進Lucas的包房把他疊起來丟出窗外吧!所以,她才不告訴他呢!

“那是!還是安溪有眼光!”他攬過她的香肩,“快點回酒店啦,我們晚上的飛機去紐約呢,別遲到了!”

青江。顧氏集團總部。

顧夫人的老板台上,放著一遝厚厚的報紙——娛樂版,頭版頭條,她的兒子滿臉幸福的吻著身穿一襲淡青色旗袍的夏雨桐,兩人妙曼的身影,在金色大廳的映襯下,倒也像極了一對兒璧人。

“夫人……”顧曉軒站在一旁,看著沉思好久的顧夫人,善意的提醒。

顧夫人陰冷的一笑,把手中的報紙甩在桌子上,語氣中,滿是諷刺,“不愧是洛恩的兒子,真行啊!連我這個做媽咪的,居然都要從娛樂版麵上知道他的去向!”

顧曉軒不語,恭敬的垂手而立。一般,顧夫人有這種表情的時候,那是相當的危險的。

“沈亦辰現在都在做什麽?”

“回夫人,沈公子現在每天都在沈水流香總部鑽研新產品,看來,沈家打算要他接管香水產業了。”

“沒用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我兒子搶走,都不去反擊!”顧夫人搖了搖頭,然而,卻沒有一點點為兒子的勝利喝彩。

“據穆公主給回的消息,沈公子已經決計放手了,所以,一直把自己寄情於工作。”

“那,沈亦歡呢?”

“喻碧兒把她困在家裏養病,她倒是對大少爺不死心!”

“哼!”顧夫人笑得滿臉邪氣——沈亦歡,隻要你還對念北有點點的念想,你就對我來說,還有用!

“曉軒,下午五點鍾,給我約穆公主,我想,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他談一談了!”顧夫人揮了揮手,拿起案頭的公司數據報表,不再言語……

紐約街頭,漫天飛舞的雪花,把這個冬季裝點得格外浪漫溫馨。

“好冷!”夏雨桐坐在出租車裏搓著雙手,大大的眼睛透著一絲倉皇,“早知道紐約都下雪了,我就不和你來了!”

顧少聽著她的抱怨,體貼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棉襖裏,隔著溫熱的體溫為她取暖,“紐約是我的福地,我在這裏學到了很多企業管理的知識!”

她吃味一笑,

誰說顧少豁達大氣了,他小心眼兒著呢!

他這是在赤果果的報複她拉他去維也納的仇呢!居然不動聲色的就訂了來紐約的機票!

“我帶你去我留學時候的公寓!”他打了個響指,笑得英氣逼人,“我們顧氏雖然在紐約有分公司,但是我讀書時候的公寓,卻沒讓任何人來過——包括女人!”

“誰信啊!”她撇了撇嘴,還是有些微微泛酸——他以前,到底有多少個女伴啊!

“我是說真的!沈亦歡千方百計的想要進我的公寓,我就是不肯!這是我的底線!”見她不信,他拚命的解釋。

卻不知,沈亦歡這三個字,更觸痛了她的心門。

沈亦歡,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可她呢?她是情人,僅此而已。

她如同寒潭清水般清澈的美眸一眨,望向了車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忽然,莫名的有了一絲惆悵在心頭。

他從她的眉間讀出了她的落寞,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溫柔的說道,“以前,我的確很花,可是……”

她輕輕搖了搖頭——她一定是太愛他了,所以,才太在乎,如同這般的患得患失。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他已經為自己改變了那麽多,可是,想到他的曾經,她還是會不高興,不開心,不釋懷。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味道,甜中帶酸,細細回味,還是那麽的苦澀。

這樣炙熱的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雨桐……”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看著她又恢複了之前的公主般的驕傲表情,他的心,亂糟糟的如同亂麻!

她對他,不信任——和他在一起,她沒有安全感!

她蒼白的臉頰擠出一點笑容,把冰冷的手伸進了他的襯衫裏,在他滾熱的腹部肌肉上,取暖。

他眉頭一簇,這丫頭,就是腹黑!要冰死他嗎!

從機場出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顧少所謂的公寓。

說是公寓!實際上,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小別墅!

夏雨桐站在皚皚白雪中,看著眼前的別墅,繼續毒舌,“果然是顧氏集團的太子爺,即便是讀書,也要讀得這麽奢華!”

說罷,她輕輕的為他掃掉頭發上的雪花,酸酸的問道,“顧大總裁,你告訴我,你讀書時,有多少個國家的多少個女人為你暖床呢?”

“夏雨桐,你還說!我撕爛你的嘴!”顧少怒——這女人,一點兒都不懂風情,不把你逼到死胡同,她就不肯善罷甘休!

夏雨桐輕飄飄的跳起來,往別墅門口跑去,一吵一鬧間,別墅的正門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國婦人,滿臉驚異的站在門口!

夏雨桐見有人開門,恢複了以往的矜持,喘著粗氣,定定的站在門前,和婦人的目光相撞——這般衣著樸素低眉順目的婦人,她應該是顧少的保姆兼傭人吧?

婦人亦是張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穿著純白色羽絨服的恬淡女子,許久,才伸出胳膊,顫顫抖抖的問道,“夏……您是夏雨桐小姐?”

“是啊!阿姨,您認識我?”她詫異——婦人驚異的眼神,明顯,她並不知道夏雨桐今天要來訪!

“真有禮貌的孩子!不像那個沈亦歡,我不讓她進門,她就放肆的和我吵!”婦人興高采烈的走下門廳,一邊拉起夏雨桐的手往裏麵走,一邊回頭對著顧念北嗔怒,“念北也是,要帶夏小姐回家,怎麽不提前告訴我?我也好準備飯菜!”

“姑姑,她是自家人,不用那麽客氣!”顧少拉著行李箱跟在後麵,笑得冷豔,“再說,我好容易追到她,想給你個驚喜嘛!”

夏雨桐囧,任由熱心的姑姑拖著手走進屋,一臉茫然的道歉,“對不起哦阿姨,顧少他沒有提前告訴我您是他姑姑,我真是失禮了!”

“這孩子!辦事兒總是大腦缺根筋!”姑姑熱情的把她帶進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別墅,換過鞋,夏雨桐就被大廳的裝飾驚呆了!

不說豪華的水晶燈具、裝修考究的暖暖的壁爐,也不說浮雕一樣美好的漢白玉牆壁吊頂、世界各地最有名的珠寶玉器——單單是客廳的牆壁上,掛著的照片,就足以讓她震撼,牆壁上,全是夏雨桐在世界各地演出時美輪美奐的照片,溫婉的容顏,定格在宛如藝術品一般的水晶相框裏,她拿著小提琴或深情或迷醉的表情,成了這個房間裏最矚目的圖畫。

“這……”她咳了一聲,臉上湧上一絲酡紅——顧念北還真是有心,她自己,恐怕都沒有這麽全的演出照片了吧!可他……

“這幾年,你的每一場演出,念北都追到世界各地去聆聽,這些,都是他親手為你拍的照片!當寶貝似的!”姑姑慈祥的看著她紅潤的臉,輕聲說道,“要不,我怎麽一眼就認出了你就是夏雨桐!”

“姑姑,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還提她幹嘛?你看,我現在,不是把她本人帶回來了?”顧少的那個欠扁的表情,那個傲嬌啊,像是展示著一件戰利品一般,環上了姑姑的脖子,“夠驚喜吧?”

夏雨桐更囧,原來,在她還暢遊在藝術的海洋裏的時候,她便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進了眼前這個大男人的生命中了呢!

“姑姑,我先帶雨桐去臥室換衣服,她感冒呢,穿的有點兒少!一會兒,我帶她去吃飯。”說罷,他拉起她的手,徑直走到了二樓的臥室。

偌大的臥室,淡藍色的壁紙上麵,仍舊是夏雨桐的照片牆。精致的書櫥裏,除了最上層一些經濟管理類的書籍,便是夏雨桐接受采訪的報紙、雜誌。

“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我家!”夏雨桐聳了聳肩,柔聲說道,“外人進來了,會以為我是個多麽自戀的女人,照片到處都是!”

顧少把她攬入懷中,果斷的更正,“這裏本來就是你的家!而且,除了姑姑和你,這裏不會再進來第三個人!因為,這是我早早就為你準備的家!”

人世間哪個女人聽到深愛的男子如此表白會不心動呢?夏雨桐亦是不能免俗,她抬起下頜,正對著他那雙墨色的眸子,蠻開心的問道,“這麽說,顧念北,你很早就愛上我了,對不對?”

他不語,他的確,愛她比她愛他多一點!地球上認識他顧念北的人都知道!

“你說嘛……”她矯情的撒嬌,他愛她的話,說多少遍,她都聽不膩。

“雨桐……”他捧起她的下頜,看著她滿麵桃花的迷醉,心底湧上些許的不安,小心的問,“以前你對我,那般絕情驕傲,現在,你忽然說喜歡我,我有點兒沒適應……”

“你找虐嗎?”純純的笑靨綻放在她的唇角,她踮起腳,在他的臉頰落下濃情一吻,“顧念北,以前,你對我有多渣,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我愛你!”

她這種難得的情話,顧念北亦是聽千百遍也不會厭倦,他手下一個使勁兒,把她打橫抱起,便壓在了軟軟的大**。

從**,到浴室,再到**,她虛弱的跟著他的腳步,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跟著他一起沉淪,從地獄,到天堂,萬劫不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