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關上門,靠在牆壁上,聽著心髒在嗓子邊兒,“咚咚”作響。

不知在外麵等了多久,**的聲音漸漸消逝,裏麵傳來了顧念北很有底氣的聲音,“既然都來了,為什麽不進來呢?”

夏雨桐整理了一下衣衫,調整好表情,“哐當”一聲,推開了房門。

顧念北迎著她的目光,毫不在乎的穿著月白色襯衫,臉上的表情半明半魅,讓人無法猜測到他的內心想法。

沙發上,淩思宜的小衣、小褲雜亂的堆放著,而裏麵的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

夏雨桐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從上到下的係著紐扣,似笑非笑的戲謔道,“我哪敢打擾了總裁的興致!”

“夏小姐真是多慮了!”顧念北輕描淡寫的扣好皮帶扣,走到辦公桌前,斜靠在老板椅上,盯著她精心打扮過後的臉龐,“夏小姐無論何時來見我,我的大門,都時刻為你開著——哪怕我在做重要的事,都不要緊!”

說完,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磁卡,走到夏雨桐麵前,在她麵前晃了晃,“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VIP電梯卡,送你!”

夏雨桐不屑的搖了搖頭,冷冰冰的回答,“你明明知道,我來不是要拿你的什麽電梯卡!”

“呦!我的夏公主,不要生氣嘛!”他生硬的拉起她的手,把卡塞進她的手中,略帶調侃的問道,“你來求我,就是這種態度?”

夏雨桐甩開他的手,隻好把電梯卡裝進自己的包包,“您是堂堂顧氏集團的掌門人,又何必趁人之危呢!”

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聽著她絲毫不肯讓步的伶牙俐齒,有那麽幾秒鍾,顧念北真想衝上去,扭斷了她的脖子——明明是有求於他,為什麽還要一味的裝清高裝傲慢!

剛想發火兒,浴室的門,“吱——”一聲打開,淩思宜隻裹著一條浴巾,妖豔的走出房門。

看到房間裏的夏雨桐,她微微一愣。隨即,馬上擠出一抹豔麗的笑容,光著腳丫扭到顧念北身邊,吊住他的脖子,“顧少,您真的,認識她啊!”

顧念北略帶得意的一笑,把出浴的淩思宜攬入懷中,一隻手,卻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胸口。

“顧少,討厭啦,還有外人呢!”明明很享受顧念北的曖昧舉動,淩思宜卻偏偏矯情的叫著,不忘用眼睛的餘光惡狠狠的掃視夏雨桐。

“外人怎麽樣,我和她又不熟!”說完,顧念北輕輕的,在淩思宜的額頭落下一吻。

“真惡心!”夏雨桐的嘴唇微微一動,低聲擠出這三個字——卻被顧念北盡收眼底。

惡心?哼!夏雨桐,遲早,我會做出比這更惡心的事情!

夏雨桐歎了口氣,這種是非之地,她再也不願久留。於是,提高了音量,清脆的說道,“請顧總把起訴書給我,我替安溪謝謝您!”

“寶貝兒,你看看——她有求於我,卻是這種態度!”顧

念北鬆開淩思宜的手,眉頭緊蹙,不容置疑的吩咐,“乖,去換衣服化個妝,別忘了一會兒我們的約會!”

淩思宜這才放開糾纏在他胳膊上的白嫩的手,討好的媚笑著,“您等我!”

淩思宜前腳剛剛拿著衣服走進洗手間,顧念北就一把扣住夏雨桐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外麵的私人會客廳。

“你要幹什麽!”夏雨桐最討厭他總是不動聲色的對她動手動腳,然而想到有求於他,又不好太過冷漠,於是底下聲音,“把安伯伯的起訴書還我。”

然而,她的口氣,卻仍舊是包含了那麽一股說不出的傲慢。在顧念北聽來,是那麽的刺耳!

他緩緩抬起她的下頜,對上她漂亮的臉頰,微微一笑,“夏公主,你說,安若林是我們顧氏集團的蛀蟲,他竟敢私自挪用公款!你說,我憑什麽要把起訴書給你?你說,你到底和我是什麽關係,我要把起訴書給你?”

他太過強勢,一字一句的,把她逼到了牆角。

她的背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望著那張棱角分明,卻又暴虐扭曲的臉,莫明的感到有些心慌。

然而,她若此時示弱,又代表了什麽?他不過會抓住自己的弱點,更加的變本加厲罷了!於是,橫了橫心,咬緊牙關,高聲問道,“否則,顧少想要我怎麽做?”

她明明是處於下風,為什麽,她偏偏不肯放下她的身段去求他呢!

顧念北看著她那犀利的眼神兒,心裏默默發誓,夏雨桐,是你毀了我的初戀,是你毀了我的愛情,總有一天,我要你的驕傲你的自尊統統去見鬼!親自毀了你的幸福!夏雨桐,七年了,我顧念北都沒有幸福,你憑什麽幸福?

七年前和她的戰鬥,他總是屢戰屢敗——她總能輕飄飄的,就挑戰他最深的底線,讓他毫無理智的歇斯底裏。

而現在,畢竟已經不是七年前!

顧念北壓抑住心底的怨念,莫名的,從唇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吻我!”

看著她尷尬的臉頰,再次朗聲說道,“你都不討好我,我憑什麽要把起訴書給你?吻我!你吻我,我倒是會考慮考慮!”

吻,還是不吻?

吻,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她還真不在乎!

可是,這次吻了,他便會得寸進尺的,要求更多!

看著顧念北陰翳中帶著帥氣的臉,夏雨桐深吸一口氣,朝著門口望去,大聲說道,“咦——淩小姐,你出來了?”

她說得太像,顧念北不得不跟著她的目光,往裏麵的房門望去。

就在此時,夏雨桐推開他的胳膊,優雅的逃到了私人會客廳正中央。

“顧念北,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她怒目圓睜,隨即,擠出一絲微笑,但在在他看來,卻是傾國傾城。

以前,她還從來沒正眼看過他,更不用說對他笑!

顧念北望著她逐漸

消失在臉上的笑容,心裏異常的淩亂——這個女人,你說她不是狐狸精,誰信呢?誰信呢?

她就是懂得他的心事,變著花樣的魅惑著他!

“好!”他平淡的說著,帶著巨大的陰翳,走到了她的近前,突然,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她推倒在會議桌上,“你不吻我,我來!”

他霸道的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覆上她櫻紅的唇,試圖進一步撬開她的貝齒——然而,她緊緊的咬著牙關,他完全沒有半點可乘之機。

她總是這樣,戒備著他!然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得到她!

欲拒還迎的戰術,她倒是深諳其道——狐狸精!她說她不是狐狸精,誰信呢!

想到這兒,他騰出右手,撓了撓她的腰際——她本是最怕癢癢,被他一弄,立刻鬆了防備,他就這樣順利的,打開她的貝齒,**,狠狠的品嚐她唇瓣的甘甜。

無恥!

想想他剛剛還和淩思宜做那種惡心的事情,現在便又來招惹她。夏雨桐瞬間有了種她正在和淩思宜接吻的感覺。

再聞著他身上若隱若現的玫瑰香水味,她再也無法忍受,一個曖昧的熊抱,指甲深深的刺破顧念北脖頸的皮膚!

幾秒鍾下來,他脖頸的鮮血模糊了她纖細的指尖,她得意的暗自一笑,狠狠的瞪著吃痛的他。

“狡猾的狐狸!”他冷眼看著她指腹的殷紅,低沉的說道,“夏雨桐,別以為我不敢現在就要了你!”

他輕佻的表情和微微上揚的眉峰,把他此刻的想法暴露無遺——他就是個下半身動物,僅此而已。

“齷齪的人,又怎麽會有什麽純淨的心靈!你現在動我一根頭發,你和我的打賭,都是你輸!”說完,夏雨桐昂起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高聲的說道,“你剛剛,吻我,對我動手動腳,所以,你輸了!自此以後,我們兩個,再無瓜葛!”

是啊,他怎麽會忘了他們的賭約呢!

可是,今天,在他看來,明明是她故意勾引他才對!

“別忘了,你是來求我要起訴書的!所以,你說了不算!”她不仁,也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

他要做的,這才僅僅是個開頭,現在,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和她鬥下去,他隻要按部就班的按照計劃進行就可以了,她遲早,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啪——”的一記耳光,響亮的甩在他俊朗的臉頰,她氣不過的甩手打去,沒有半點猶豫,許久,又緩緩的從她口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我就是無恥,又能怎麽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樣高貴的女人,以後怎樣求著給我暖床!”顧念北把脖頸的痛和臉上的傷統統收進肚中,指著她的鼻尖兒,冰冷的說道,“夏雨桐,你鬥不過我的!何必還要這樣苦苦硬撐?”

“就算你顧大總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又能怎樣?我討厭你!你能拿我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