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梓瑜是個聰慧的女人,見她如此,知道是有難言之隱不便訴說,便好心安慰,“這個時候心情一定要舒暢,你就安心休息,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說!”

莊梓瑜離開臥室的時候,顧少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接了杯蘇打水,坐在軟軟的沙發裏,望著天花板發呆。

顧少一定是去拜訪著名導演兼編劇阿寶去了,顧念北是個很有魄力的男人,什麽事,隻要他想做就沒有辦不成的。

顧少此行,一方麵想拜托她好好照顧夏雨桐,另一方麵,是想請她出山拍電視劇的。

五年來,她一個人清淨慣了,真的再不想進入複雜的娛樂圈。那種暴露在鎂光燈下的生活,看似光鮮,實則都是無法名狀的心酸。

青江之夜酒吧。

安溪坐在上次找靳若寒時,靳若寒和小宋坐過的座位上,一個人大口喝著紅酒,隻覺得莫名的寂寞——她的夏雨桐好容易回來了,卻又被顧少帶走,至今音信全無。

她隻好暫停了夏雨桐全部的檔期工作,無所事事的等著夏雨桐再次回歸。

“呦,阿妹這麽漂亮,怎麽一個人啊!哥哥來陪你怎麽樣?”一個青年男子霸氣的坐在安溪對麵的椅子上,邪魅的一笑——他的胳膊上,繡著兩隻美麗的鳳凰紋身,活靈活現的纏繞在他雪白的肌膚上,仿佛要飛出來一般。

靠!這男人,怎麽生得比女人還要女人?

安溪斜著眼睛看著他,明明是個男人,卻有著雪白的皮膚和絕好的容顏。他穿著花裏胡哨的襯衫,在酒吧昏暗的燈光的映襯下,全身上下散發著妖裏妖氣的邪氣!

區區一個小白臉,就想來占姑奶奶我的便宜!也不問問我安溪是誰!

安溪忽的站起身,燦爛的一笑,“怎麽,小哥哥,你想陪我啊!”

這女人,果然上道!

看著安溪明豔的容顏,男人剛想拉她的手,卻不防,安溪手一抬,玻璃杯中的紅酒不偏不倚——悉數潑到了他的臉上!

“想陪我,也不看看你是誰!”安溪哈一笑,便大步往外走。

對於就這種隨意搭訕的男人,她安溪才不放在眼裏呢!

“Shit!想玩兒我!”男人想不到受到如此侮辱,微微一笑,身子一個前傾,輕鬆捉住安溪的手腕,又一拉,便把她推倒在了桌子上,手一動,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哥哥我玩兒女人的時候,你的牙還沒長齊呢!”

“嗯……”安溪正對著他那張魅惑的臉,喉嚨火辣辣的痛,這才萬分後悔,不該以貌取人,得罪了這位該死的瘟神!

見安溪吃癟的模樣,男人學著安溪剛剛的樣子,燦爛的一笑,另一隻手在安溪身上不老實起來!

這男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安溪臉一紅,使出全身力氣掙紮著,無奈這個男人邪氣得就像鬼魅附體一般,他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卻把她牢牢的束縛住!

她的雙腿被他緊緊夾住,她急得兩隻胳膊使勁兒的

想要推開他放在胸前的手,然而,卻絲毫不能把他移動半分!

Shit!安溪暗自詫異,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邪門的事情!這男人手上有強力膠不成?怎麽會推也推不開,拉也拉不走?

“怎麽?不過癮?”男人見安溪不見了剛剛的盛氣淩人,滿意的勾了勾薄唇,那張如女人般姣好的容顏綻放出明媚的笑,手指一挑,安溪的襯衫扣子便輕而易舉的被解開——

安溪隻覺得胸口一涼,花容失色。

她死命的抓住他的手,以防止受到更大的羞辱。

然而,像是小貓享受捉老鼠的過程一般,男人卻並不急著享用女人,他仍舊把她緊緊的鉗製於身下,不緊不慢的伏身,啄住她的唇。

“嗯——”然而,還未等她破口大罵,他的薄唇,就已經貼在了她的唇邊,把她的嘴巴牢牢堵住!

Shit!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安溪用力掙紮著,心裏暗暗發誓,今天晚上,誰能把姑奶奶從這死變態手裏救出來,我就以身相許!

安溪定然沒有想過,老天爺果然是有眼睛滴,她剛剛發完如此毒誓,便聽到,“嗖——”的一聲響,一把尖刀帶著風聲,直奔著男人的後背呼嘯而來!

男人的耳朵一立,絲毫不慌張的一個轉身,抱著懷中的美人,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倒下之時,安溪在下,男人在上,安溪已是衣冠不整了,而男人呢,竟然方寸不亂的坐在安溪腿上,依然如初的優雅自如。

男人警覺的抬頭,尋找扔飛刀的敵人,眼中布滿犀利的光芒。

“哥們兒,這麽欺負小女生,不好吧?”不遠處,穿著灰色休閑西服的靳若寒攤了攤手,調侃的問。

“喂,你怎麽才來嘛!”安溪一看是靳若寒,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男人最討厭女人哭,他一把堵住安溪的嘴巴,輕描淡寫的看了看靳若寒,撇了撇嘴,“哥們兒,你這樣打擾了我們的好事,不好吧?”

靠之!這男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靳若寒掏出手機,冷冷的一笑,“這家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放開她,我們還能饒你活著離開!”

“無知!不好玩兒!”男人從褲兜中拿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鈴鐺,一甩手,鈴鐺便飛向靳若寒撥打手機的手腕兒穴道,隻聽咣當一聲,手機便摔在地板上,電池飛離了很遠……

而靳若寒,則癱倒在地上,吃痛的握住被打的手腕,疼得喘不上起來!

好厲害的人!好厲害的暗器!

好容易捱過疼痛的折磨,靳若寒抬眸——卻早已不見了男人的蹤影!

不遠處的安溪已經整理好衣衫,眼角還掛著淚痕,哽咽的問道,“喂,靳若寒,你不是平時很厲害嗎?為什麽見了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你這女人!”靳若寒拾起掉在一旁的鈴鐺,把手腕伸到安溪麵前,“這男人是誰啊,你怎麽招惹了這麽厲害的主兒?”

他粗壯的

手腕兒,腫起了大片的青紫色,暗紅的淤血,在皮膚下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啊——”安溪驚呼,嚇得花容失色,“怎麽會這樣!你痛不痛?”

“你是死人啊,怎麽可能不痛!”靳若寒是個樂天派,安溪剛剛醞釀出來的悲痛氣氛,就被靳若寒的貧嘴,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來。

“快點去醫院!你要是死了,你們靳家的先祖都該找我報仇了!”然而,若論貧嘴,安溪也並不甘居於人下。

“死丫頭,你的腦袋都想些什麽呢!是你剛剛被人家摸遍了重要部位,被人吃盡了豆腐好不好!要死也是你先死!”

“靳若寒,你再說,我踢死你!”

“還是,你剛剛被他摸得很享受,怪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混蛋!”安美人一腳朝著靳若寒的大腿踢去,踢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無月的夜晚,安溪守在靳若寒打著點滴的病床前,看著他那張俊朗的側臉發呆了許久,第一次發覺,原來,他其實也並不那麽的討厭,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帥!

“喂,靳大叔,您老人家這麽一大把歲數了,為毛還不成個家啊、生個小寶寶啊之類的?”不知為何,或許是為了打發點滴時的無聊時間,這句話,安溪竟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安美人,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女人配得上如此英俊瀟灑的靳若寒嗎?”

這小子,這麽貧,真是找抽!

然而,安美人聽著卻很受用——這意思是說,靳若寒沒有心儀的女生嘍!

於是,她很不地道的問道,“感情,您老人家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隻有男人才配得上你?原來你喜歡搞基啊!”

靳若寒不動聲色的挑眉,微微一笑,“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安溪噗嗤一笑,使勁兒推了推靳若寒的肩膀,笑得那叫一個唇紅齒白,媚眼傾城……

夜半,靳若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床邊他的手機,卻歡快的震動了起來。

安溪遲疑的拿起手機,顧念北來電!

靠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顧少把夏雨桐拐走這麽多天了,姑奶奶正愁找不到您老人家呢!

安溪拿起手機,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按下了接聽鍵,“小靳子,你耳朵聾了嗎,現在才接聽電話!明天上午十點鍾之前,帶上小宋,滾到濱海的莊梓瑜家,不然你死定了!”

說完,顧少啪的掛斷了電話,隻留下震耳欲聾的嘟嘟聲!

“耶!”安溪一個雀躍,心情異常美麗!

顧少,您老人家這火爆脾氣,該有多靠譜啊!您怎麽不問問電話這邊是誰,就泄露了您的行蹤呢!

想到這兒,安溪美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果斷的辦了兩件事,第一,飛出醫院,到手機城給靳若寒的手機裏麵安裝了GPS定位芯片。

第二,飛回醫院,把手機放回到靳若寒床邊,裝出無辜小白兔的模樣,推醒熟睡的靳若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