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川眼神一凜,她真的如此厭惡他嗎?那樣勉強的抗拒的表情,簡直像在狠狠地拍打他的臉。

白穎疏哪裏還能感覺到什麽情欲什麽快感,她一心想的隻有寶寶的安危,必要時她會說的,真的眼睜睜地讓司慕川那樣毀滅掉她實在做不出來。

就在她暈暈乎乎地感覺到司慕川拉開褲頭的聲音,呼吸仿佛凝固了,嘴裏的溫度仍在蔓延,指針滴答滴答,伴隨著司慕川急促的呼吸。某處堅硬抵上了她的柔軟,正欲蓄勢待發……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穎疏嗚咽地在呐喊,無力的抗爭,她錯了,她不該這麽遮遮掩掩小心提防,她的孩子怎麽能這般無謂的犧牲呢?隻因為母親的逞強嗎?

極痛苦的一瞬間,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怎麽回事?她忽然有一種懵了的感覺,下體並未被侵入,他竟然沒有那麽做?

隻見司慕川動作優雅地在整理襯衫和褲子,與方才的禽獸行徑全然不同,他自顧自說著,“一個月之後我不希望在**看到你這副表情。”雖然讓他倒胃口,不可否認身下的欲望卻依舊高漲不退。Shit!司慕川忍住一團火,再沒看她一眼,腳步浮躁的離開了房間。

穎疏久久地維持著一個姿勢,眸光呆呆地望著因空調風而翻動著的門扉,以及空**的別墅裏回**著的司慕川的腳步聲。越來越淡,直至一聲汽車發動的車鳴聲,自動鐵門的落下,趨於安靜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才漸漸回過味來。

他相信了。

她說過一個月之內不能有性、交,他卻意外地沒有違背她的意願。明明他是那樣霸道邪惡、又恣意妄為的人,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不、她不能相信是他的體貼,他隻是在迷惑她罷了。一個月之後,就會本性畢露。或許,他的欲望在這裏沒有得到滿足,隻怕是去找別的女人!

白穎疏真想狠狠的撬開自己的腦袋,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什麽還要在乎司慕川去找別的女人,這根本不關她的事情,她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莫庭,而不是司慕川。可是,人的思想真的不由自己為轉移,它偏偏就要往那個方向去。

這樣也罷,隻是一個月之後她該怎麽辦,而且那時候肚子應該是顯懷了……難掩臉上的憂鬱之色。

外麵依稀下起了雨,砸在玻璃窗上,發出滴滴滴的響聲。

白穎疏一夜未免。

清晨,剛有一些睡意的她被一陣短信的鈴聲給吵醒。

這個時候有誰會給她發短信?穎疏半信半疑地打開手機,發件人竟然是司慕川。

白穎疏已經將司慕川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他再也無法撥打電話進來,不過短信倒是能夠進來。但他幾時發過短信?司慕川怎麽可能像小男生一般的短信通話,她下意識地將手機甩了出去,不知道他又像耍什麽花樣?

手機顛簸了幾下之後,在地板上安靜地呆著,再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緩慢得近乎凝固的時間裏,白穎疏一點一點地抽回理智,撿回了手機,點開短信,顯示的是一張照片。刹然,雙眸死死地釘在屏幕上,她麵色鐵青,那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在上麵盯住兩個洞來,順著她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見是一男一女的自拍照。

男人和女人姿勢曖昧的躺在**,男人緊閉著眼睛睡得很熟,女的堪堪遮住胸前的薄被,一看就知道裏麵什麽都沒有穿,她笑的張揚,露出幾顆白牙,高傲而挑釁地蔑視著白穎疏的方向。

女的是姚倩,男的則不用說了,除了司慕川之外誰會讓穎疏難以自持,這算什麽?姚倩的示威嗎?

心下一陣黯然,原來昨天晚上司慕川離開別墅是去了姚倩那裏,那麽昨晚他們一定發生了關係……聽報刊新聞傳緋聞是一回事,而親眼看見了則是另一回事,他們親昵的動作無聲地詔告著她,司慕川一直有很多女人,她白穎疏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她不想做,自然有人上趕著!

司慕川,你欺人太甚!

穎疏隻覺得心像是被刨了一塊,空落落的,明明決定不在乎他了,為什麽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的床照會忍不住傷心難過,司慕川並不屬於你,他把她當成一個泄欲的工具,隻不過,目前,她比較合他的口味!

既然他可以找任何女人,為什麽仍舊要苦苦相逼於她?殊不知他的這種濫情亂性更使她痛苦,他終於成功的報複了她!他們同眠一被的畫麵,讓她心疼得仿佛要窒息。姚倩用的是司慕川的手機,能夠讓司慕川卸下防備,恰恰說明了他們的關係匪淺……穎疏抓著頭,控製住讓思緒無限放大,理智告訴她不該過問司慕川的事情,不該受他們的影響……

……

高級私人公寓。

姚倩小心翼翼的將司慕川的手機放回原處,嘴邊劃過一記得逞的笑意。眉眼的彎度在**的司慕川幽藍的眸子睜開之時,僵持在了一處,她極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掩耳盜鈴的解釋道:“我覺得你可能有點冷,是不是空調開得太低了?”

司慕川腦袋隱約昏沉了一下,眸光在沉靜了一秒鍾之後恢複了意識,他在哪裏?眼前的女人不是姚倩嗎?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他的目光打量了一周。

赤、**上半身,然後穿著西褲躺在被子裏,是對麵這個女人的傑作嗎?

司慕川疑狐的眼神投過來,伶牙俐齒的姚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昨天晚上你淋了雨,好像有點發燒,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嗲嗲的聲音有那麽幾分邀功的意味,讓司慕川感覺很不舒服,並且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這個女人穿著低胸暴露的真絲睡衣,露出大片的肌膚,笑容嬌美,活脫脫赤、裸、裸挑逗和勾引。

“等下你去找我的助理唐文雋,他會開支票給你。”司慕川並未再將視線投注在她身上,無論是什麽罩杯的身材在他麵前都是一樣的,對女人的欲望不是取決於豐腴程度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話,在四周尋找著襯衣。被忽視得徹底的姚倩簡直忍無可忍,昨天晚上就算了,他發著高燒,她一個晚上照顧他沒睡,原想著第二天等他醒來,孤男寡女,加上她幾個媚眼和挑逗,就不相信司慕川一點都不心動。她穿得如此性感,相信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抗拒得了。

一切都隨著她預想的那般,順利地將照片發給了白穎疏。當白穎疏收到這張照片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姚倩興奮不已,在司慕川麵前吃的虧終於今天能夠連本帶利的要回來了。更重要的是人,她要徹底得到司慕川。

昨夜能把襯衫脫了已經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本來如果能製造點什麽出來是再好不過的,司慕川不是簡單能被糊弄過去的人,現在這個樣子,她根本和他扯不上一丁點的關係。

誰知道司慕川一醒來就是用一張支票來打發她,實在叫人可氣,“司總裁,你把我姚倩當什麽人了?”一個鍾點工,還是保姆?

“怎麽,嫌少?”胃口倒不小?司慕川提了提眉,若不是受白穎疏所影響,他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雨中尋求清醒,舒緩躁動,司慕川怎麽可以被感情用事所打倒?他究竟在做些什麽?

才剛剛淋過雨沒幾天,他忘了自己高燒的特殊體質,每逢淋雨,必要高燒。這次是姚倩,下一次呢?如果是他的對手和仇家呢?司慕川暗惱自己的大意,竟然燒的那麽糊塗,就連姚倩一個女人都可以將他給帶走,意氣用事那幾次已經足夠了,下不為例。

“不是。”姚倩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神情哀怨委屈,“我以為我們之間不用再談錢了,我不是那麽膚淺物質的女人,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那受傷的眼神,楚楚動人的姿態,幾分我見猶憐。

司慕川盡收眼底,玩味的一笑,眸底卻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他低沉的聲音似不經意地道,“哦?既然姚小姐如此清高,那司某就不侮辱你了。”

司慕川早已撥通了電話通知人來送一套衣服,因為他沒有找到襯衫,即便找到了,估計不是濕的就是酸臭味的。殊不知是姚倩故意沒有洗,否則以室外的溫度,晾在外麵一個晚上就可以幹。不過是姚倩貪戀於司慕川半、裸的身材,整個晚上她沒少打司慕川的主意。但,司慕川動來動去的愣是沒讓她怎麽得逞。

不侮辱了?姚倩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司慕川分明心中早就認定她是那種女人,還裝什麽假清高窮正經,錢哪個女人不愛,有誰會嫌錢多?最近因為和司慕川的緋聞鬧的沸沸揚揚,她不可避免的被冠上了介入婚姻第三者、小三、二奶、情人等等惡名之中。確實代言以及片約都大幅度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