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徐姐在她耳邊是長籲短歎,疾言厲色的告誡,要麽就徹底得搭上司慕川這棵大樹,否則就劃清界限,不清不楚的關係隻能增加她的負麵新聞。

放棄?

姚倩在心底嗤笑,怎麽可能?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心中的完美男人,雖然其中不乏他利用自己的心思,但能被他利用到也是一種榮幸,為什麽偏偏那麽多女明星,她從中脫穎而出。司慕川和白穎疏的婚姻已經是岌岌可危,她隻需稍稍努力一把,可以起到加速和分化的作用。

而此刻司慕川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幾近惱火,司慕川,為什麽那麽輕視她?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隻要她成了司太太,他所有的資產都會是屬於她的。

姚倩沉靜在自己所虛構的幻想中,門鈴聲將她驚醒。

誰啊!姚倩滿臉懊惱的走過去開門,司慕川明顯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怎麽會紆尊降貴的去開門呢?

一張嫵媚而冷豔的年輕臉孔出現在視線之中,姚倩驚了一驚,這個女人是誰?

當然,謝芳菲並沒有姚倩那樣失態,在司慕川身邊待了那麽久,怎麽可能輕易地被一個和司慕川過夜的女人破了功呢?即便在白穎疏麵前,她一直一直忍受了那麽久。

“總裁在裏麵嗎?”絕對屬於無視姚倩風情萬種豐姿的表情,語氣絲毫不客氣,目光冷得能夠凍死一個人。

姚倩心中一歎:她是司慕川的秘書嗎,怎麽說話動作眼神像是一個模子的?

殊不知是謝芳菲刻意模仿,久而久之便習慣了司慕川的冷漠。就連唐文雋也是,總是帶了點冷冷的味道。

姚倩尚在驚詫間,謝芳菲不請自入。

“總裁。”謝芳菲咋一見到司慕川半、**上半身坐在**,依舊會忍不住刺痛雙眼,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目睹他從別的女人**爬起,白穎疏也就算了,至少一直是在司慕川的計劃之中。盡管早已有了心裏構建,但是姚倩這種虛偽做作的女人憑什麽能夠爬上他的床,而她卻不可以?

“放下,你先離開吧。”司慕川斂下眉目,一副不欲多言的表情。麵對謝芳菲眼神上的質疑他再清楚不過,卻懶於解釋。

他和姚倩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自己總是清楚的。他一向認為男人醉酒之後很難亂性,身體是自己的,做沒做還能由得了女人說麽?

姚倩算是看明白了,插著手抱著胸,高抬著下巴,表情輕蔑。雖然長得不錯,可惜是個保姆,司慕川根本沒把她當作女人。相對她,自己起碼被司慕川正視過。

“我開了車,一起走吧。”謝芳菲當然意識到姚倩若有所思的表情,她不甘心,不甘心司慕川將自己劃分為一視同仁之中的位置裏,即便她是他的得力助手,態度依舊。

昨天他的車不知道扔哪兒了?司慕川額首,“也好,你在外麵等我。”

司慕川不喜歡有人看著他穿衣服,這一點謝芳菲十分清楚,她從善如流的走出了房間,一並對叉著腰看戲的姚倩說道:“姚小姐,請回避一下。”

姚倩詫異得張大了眼睛,“什麽?”有沒有搞錯,這可是她的房間,她的家?還有她,“你是什麽人,憑什麽命令我?”

如果是司慕川說的,無可厚非,偏偏是司慕川身邊排不上號的女人,實在是可惡!把她姚倩當什麽人了?

“姚小姐,我再說一遍,請回避。”謝芳菲目光中的寒芒盡顯,眼神似冰刀讓姚倩為之一震,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敵意那麽重,八成是司慕川的愛慕者。不過,她姚倩不是好惹的,憑什麽一個兩個騎到她的頭上來,當她是軟柿子,想到這裏毫不示弱的迎上謝芳菲的視線。

敬酒不吃吃罰酒,異想天開的女人!

謝芳菲眼中劃過一記厲色,直接擒住了她的雙手。姚倩猝不及防之下被牽製住,沒想到對方看上去纖瘦,力氣卻很大,姚倩嗯啊了幾下之後,完全禁錮得死死的,愣是整個人被架著出了房間。

姚倩一張臉上俱是不甘心的忿忿不平,暗想這女人是訓練過的吧!否則怎麽會像個男人一樣的力量!看來司慕川身邊的花花草草還真是多啊!

謝芳菲卻在她想入非非之時,以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警告道:“他不是你所肖想得起的,懂嗎?”

那攝人的眼神,冰冷威脅的話語,讓姚倩不禁身體發顫,而被她捏著的手腕上掐得生疼,她五官擰成了一團,“疼”字在嘴邊滾了滾,未曾出口。

謝芳菲見她似乎沒有剛才那麽囂張了,才滿意地放開了她。一得到自由的姚倩馬上檢查自己的手,看看會不會脫臼,脫臼倒沒有,隻不過兩隻白皙的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兩道紅痕,下手真是狠!

她正欲破口大門,司慕川衣冠楚楚,英俊挺拔的從裏麵出來了。

“總裁,公司早上有個會議,我們快走吧。”謝芳菲絲毫沒有給姚倩說話的機會,直接催促道。

而司慕川麵對兩個女人之間的暗地較勁和勾心鬥角全然不加理會,無關緊要的事情誰會在乎?

未將多餘的眼神關注到姚倩身上,司慕川麵容嚴峻,長腿一邁,和謝芳菲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姚倩咬牙切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窩囊過,因為司慕川的輕視、輕視!她恨透了這種被輕視被威脅的感覺!

“司慕川……”她大著膽子喊了一聲,帶著繾綣的眷戀以及柔情,希望可以多少換回他的目光。可是,一步兩步,他的腳步並沒有停止……

謝芳菲唇邊的淺笑始終掛著,嘴裏輕吐:不自量力。餘光卻掃到司慕川的身形一滯,笑容在嫵媚的臉上僵持住了,什麽?怎麽會?眼神中透著不解。

在姚倩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司慕川緩緩的轉過身來,遲疑了一下,道:“對了,支票的事仍舊作數,你去公司拿吧。”他可不希望有女人在背地裏說司慕川是個刻薄的男人。

這算什麽?嫖資嗎?完全把她當作女支女處理。最關鍵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姚倩此時又惱又窩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不如不說。

謝芳菲體貼的關上門之後,一個輕蔑的眼神刨了過來。

姚倩氣的抓起餐桌上的一隻水晶花瓶就扔了出去,“乓”的一聲,砸在了門上,落在了地上碎了一片。她所珍愛的價值不菲的花瓶就這麽碎了,姚倩視若無睹,怎麽比得上她此刻抓狂的心情,司慕川真的很能影響她的情緒,瀕臨失控……

手腕上的傷口隱隱作疼,那個狐狸精女人,她姚倩絕對不會放過她!眸光中的戾氣盡顯,表情凶狠!

……

月初的時候,司慕川和姚倩的緋聞傳的如火如荼,到了月中,基本銷聲匿跡。而近期,據傳他和一個性感火熱的嫩模打的火熱,總之司慕川的桃色新聞沒有間斷過。

白穎疏在家裏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樣子,這期間沒有見過司慕川,他來與不來,穎疏對他都已心死。可應了一句話,相見真如不見。

隻是對莫庭的掛心常常讓她食不下咽,在肖麗的每日一補效應下,穎疏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削瘦,竟也慢慢地開始變得豐腴起來,總體來說濃纖合度,該有的地方有,該小的地方小,皮膚比之前看上去紅潤白皙,氣色較好,唯一不變的是眉宇間淡淡的哀愁。

她唯一擔心的是,司慕川突然回來怎麽辦?肚子倒是沒有多少改變,她孕吐的反應越來越頻繁,司慕川不是傻子,很容易被發現。

正當她不知道今後該如何辦的時候,肖麗告訴她今晚司慕川回來吃晚飯。

她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即便司慕川身邊鶯鶯燕燕數不勝數,依舊不肯放過她。今晚或許是她的劫數!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響起了一陣車鳴聲,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入,帶著晚霞般的餘暉。

“我有點不舒服,晚飯你們吃吧。”穎疏臉色變了一變,和肖麗說了一聲,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肖麗點點頭,沒有再勸。她知道白穎疏這是故意在躲避司慕川,看來他們兩個人要想合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視線落到了茶幾上的娛樂報紙上,幾乎隔幾天都有司慕川的新聞,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愣神間,司慕川過了玄關,徑直地走到了餐廳。

肖麗係著圍裙,滿桌子的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審視的目光讓肖麗有些手足無措。

“太太呢?”司慕川低沉冷冽的聲音落定。

雖然說先生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過,但是每天都按時打電話,讓她報告白穎疏的一舉一動,說來肖麗實在是慚愧,弄得個裏外不是人。之前她差點被先生給辭退了,還是太太給求的情……反正先生確實沒有什麽惡意,也沒有限製太太的人身自由,她心裏也就沒有那麽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