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瀾一臉莫名其妙,司慕川,這個男人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白穎疏,你的演技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都快趕上當年的姚倩了!”她一臉無辜的表情讓司慕川無比的諷刺和可笑。

今晚她一直在裝,裝的很無辜,裝得很像,很像另一個人。如果他不是司慕川的話,或許真的被她蒙混過關,以為是另一個長相有些相似的人罷了。可惜,她錯了,司慕川不是一個可以被輕易糊弄的人。

白穎疏,能不能不要用那麽虛偽的拙劣的招數?

司慕川發覺自己有多恨眼前的這個女人,以至於過了五年的時間,曆久彌新,無法消除。她的樣子在腦海裏越發清晰起來,正當他打算忘了她的時候,偏偏她出現了,這是不是古語常說的‘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白穎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送上門。

既然絕對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就別怪他使用特殊的手段,即便折了她的一對翅膀,司慕川也要將她囚禁在身邊。

“白穎疏是誰,姚倩又是誰?你說話真的好奇怪!”微瀾完全的一頭霧水,她百分之一百確定此洗手間內除了他們以外沒有第三個人。

“你確定你要繼續裝下去?”

司慕川奇奇怪怪的話語仍然在繼續,微瀾仍然不在狀態之中。

最後她總結了一下,難道司慕川是個瘋子?心中想到了什麽,不由得失言說出了口:“你是不是精神上有什麽問題?”她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畢竟是允安妹妹的男朋友,長得挺出眾的一人,如果真的有病問題就大了。

雖然還沒有嫁給祁允安,微瀾和祁允安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可以塵埃落定了,允安的妹妹她自然得關心。

“你說什麽?”

他沒聽清楚嗎?

微瀾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精神上有什麽疾病?或者說是有什麽臆想症?”這一次她毫不留情的說道。她沒有什麽好害怕的,諒司慕川不敢對她做出什麽事情。再說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對自己有實質性傷害的舉動。

司慕川怔忡了一下,沒想到她被自己揭穿,仍然堅持不懈的在掩飾。那茫然的眼神,傷腦筋的表情,以及毫不留情的揣測,無論是哪一種都無可挑剔。無論她裝得有多麽像,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此刻的司慕川確實如微瀾所料,他徹底瘋狂,就在見到微瀾的那一刻起,司慕川再度失去自我而入了魔障。

大概是她走的太過慘烈,又太過狠心,他久久地無法釋懷。她妄想他會心存感激,一個惡魔怎麽會記住別人的好。他記住的永遠都是她的背叛。

“什麽白穎疏,姚倩,你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在這裏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我會告訴允樂。”

微瀾不是傻瓜,一個男人在廁所裏圍堵女人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是什麽意思,擺明了對這女人有其他不軌的心思。怪不得,微瀾緩過來,他看上去衣冠楚楚一本正經,又是俊美非凡,原來是個徒有虛表的偽君子。

她以為,司慕川作為允樂的男朋友,多少是顧忌允樂的感受的。

可是,微瀾馬上發覺她完全相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

司慕川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低沉而幽怨的笑聲聽的微瀾有一種寒毛倒立的感覺。和這個人單獨待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鍾一秒鍾都讓她倍感壓力,無法不緊張。

見允安的父母親時她都沒有那麽緊張過,也許是沒有看見過那麽好看的人,或者說沒有見過一個長得那麽好看的精神病者。

微瀾不禁為允樂表示深深的同情,她的男朋友是有問題的。

不過,作為她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說這種話不合適。等過段時間吧,或許允樂能夠及早發現司慕川詭異可怕的一麵。

“你有病!”微瀾不欲和司慕川多做糾纏,特意繞開他,想要轉動廁所的門把手,順利的走出去。

“想走?”門都沒有!

微瀾的動作快,司慕川的動作也快。他一把將她的手按住,手如漣漪,柔若無骨,仿佛他輕輕一用力就會將她的手給折斷似的。

以前的白穎疏,手是涼涼的,現在感覺多了很多溫度。多了幾分人氣。

“你幹什麽?流氓!”微瀾嚇得將手縮回,卻被司慕川牢牢的捏在手裏。他的勁兒很大,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難以逃脫出來。見慣了祁允安溫柔紳士的對待,越發覺得眼前的人粗魯和無禮。

微瀾又俱又惱,左手被控製住了,右手迅速的探入腰間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迅速地在上麵狂按著電話號碼……

然而她的一係列動作完全在司慕川的掌握之中,他像一條慵懶的貓兒一般潛伏在一旁,準備伺機而動,一擊擊中。

“啪”的一下,手機被司慕川大力的一掌揮過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頓時電板和手機外殼碎成了好幾個部分。

“你……太過分了,你究竟想幹什麽?”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無禮和粗魯的人,他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這種場合做出失禮的事情。

“我想幹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嗎?白穎疏,你以為你可以擺脫我嗎,祁允安他有吻過你嗎?或者是你們上過床嗎?”

“什麽……”微瀾整張臉臊得慌,白皙的臉上兩處紅暈,淡淡的慍怒,更添幾分俏皮可愛,青春魅力。他居然那麽無恥,接吻也就算了,上床?天哪,對於微瀾來說這完全是一件為時尚早的事情。

“說,他到底有沒有碰過你?”

司慕川的表情變得凶惡起來,如果說之前他尚有一絲理智,一點耐心。現在全被微瀾的羞澀害羞所磨滅光了,他不能想象在她失蹤的五年內,究竟有過幾個男人,遠的暫不清楚,就算近前的祁允安,究竟兩個人到了什麽地步了?

或許連司慕川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是有多麽關注這個問題。他竟然在妄想白穎疏在消失了五年之後,身體仍然至始至終是屬於司慕川一個人的。他沒有處、女情結,卻執著於白穎疏的身心幹淨和絕對忠誠。

微瀾終於在害羞之外反應過來了,“他有沒有碰過我,和你有什麽關係?”微瀾還沒有反應過來,白穎疏其實叫的就是她。如果她粗魯一點,就爆一句粗口,‘關你屁事’才能體現出她此時此刻窩火的心情。

她和祁允安談戀愛的進程憑什麽要向他一個外人匯報?即便不是外人,他有什麽權力問她?

“有什麽關係,嗬嗬……”司慕川冷冷的笑了起來,“你問我有什麽關係?”

他的表情活像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可是她的話有什麽可笑的,一點語病都沒有。微瀾毫不客氣的倒:“請你不要隨時發作你的羊癲瘋。”

“白穎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和你動手?”今天的司慕川不會那麽憐香惜玉了,他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心比石頭更堅硬。無論她說什麽聞言軟語都無法打動他。

更可況,現在她的態度是說不出的惡劣。

“你有毛病。我叫微瀾,你一直叫我白穎疏是怎麽回事?”微瀾突然想到,之前他不是把她認成了他的表姐嗎?盡管那個借口她保持懷疑態度。現在也隻有這樣可以解釋的通了。

解釋通,不代表他的腦袋通了。

“你問我我們是什麽關係,你的全身都被我摸過,你的嘴被我親過無數次,你的那裏被我——”

“停!”微瀾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人怎麽那麽不要臉!

“司慕川,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我大喊一聲,你知道會發生什麽,你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覺得你這種無理取鬧的糾纏有意思嗎?”沒想到司慕川居然那麽下流,連齷蹉肮髒的話都說的出口。更不用說往她的身上潑髒水。

微瀾在心裏越發認定司慕川不是個好人。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第一,我的名字叫做微瀾,第二,我確定以及萬分的肯定,我不認識你,第三,請你滾開。”微瀾義正言辭,發狠似的掙開司慕川的手,迅捷地與司慕川拉開一定的距離。

可是,廁所就這麽點大的位置,無論裏麵做什麽,時間都是比較寬裕的。

司慕川覺得他今天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她很堅持,堅持不認識他。裝失憶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沒想到她掩飾的那麽好。司慕川不禁在懷疑,她是否真的得了健忘症,否則怎麽會自然的毫無違和感?

一個人的演技再強總會有瑕疵和破綻,微瀾卻沒有任何的破綻。

她的嬉笑怒罵,真實而不做作,以假亂真。

想要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在騙人,還有一個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司慕川眸色一暗,此刻兩人的距離隻有一米,總共就屁點大的地方,就算想隔得遠都不行。麵對麵的站著,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全剩下兩軍對峙的劍拔弩張了。微瀾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