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雋心想葉子最開始喜歡的不是他這個類型嗎?怎麽會和那麽粗鄙的一個人看上去在交往的樣子?

很奇怪,他覺得有些不舒服,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一時間說不上來,眉心漸漸鎖了起來。再怎麽說作為曾經被熱烈追求過的對象,看到葉子找了這麽個樣樣都比不上自己的男人,在心裏嘲笑對方是理所當然的,為什麽他反而認為那個酒鬼配不上她?

唐文雋的眸光變得深邃起來,沉沉的思考著……

拐了個彎,徹底離開唐文雋的視線,葉子緋紅的臉才放鬆起來,一把拍掉了身上的鹹豬手,酒氣熏天的某人還在說著醉話,“葉子,你幹嘛……呢?”

葉子頓時不知道火從哪裏來,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她簡直快要抓狂了,你說怎麽偏偏是這個蠢貨,無論是外貌氣質還是談吐通通一副草包像,介紹人忒不靠譜,偏偏這個草包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知道現在唐文雋在暗地裏怎麽嗤笑自己呢?

她剛才幹嘛那麽衝動,幹嘛為了證明她拿得起放得下,對唐文雋沒有半點的眷戀而拿了這個家夥頂包?

“葉子,我……喜歡你……嗝……”

說著,人便要撲了過來,葉子看著他一張肥膩的唇瓣蠢蠢欲動,胃裏頓時一陣翻滾,女漢子威力霎時爆發,一掌往他腦門上一推,人就轉了個方向,直接撞牆上了。

像一灘泥一樣攤倒在了地麵上,葉子再也沒有多看一眼。嗜酒就算了,還這麽沒有酒品,沒有酒品也就算了,你跑出來擾亂社會治安就不對了!

當時葉子什麽都沒想,估計這人酒醒了之後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至於她的尿,遇見唐文雋的時候被驚回去了。

……

司慕川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微瀾一退再退,司慕川高大的身影,她目測足足有一米八五,她一米六五的個子在他麵前完全是螞蟻和大象的級別,關鍵是他俊美逼人的臉上此刻表情邪魅狂狷,幽藍色的眸光仿佛要將她生生地穿透。

“你要幹什麽,你不要亂來!”微瀾假裝鎮定地警告著,其實心裏非常的慌張,別人或許她沒有這種感覺,但對於司慕川,盡管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她就是知道。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強者,天生就是喜歡掌控和控製別人。他怎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什麽身份有別男女有別道德廉恥在他眼裏根本是個屁話。

直到背部貼上了牆麵,微瀾已經是退無可退,身體繃得筆直。

“你說、你是微瀾?”薄唇溢出一抹詭異的淺笑,聲音暗啞的好似從胸腹間發出。

濃鬱的男性氣息在微瀾的鼻端盤旋,她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呼吸節奏,是那樣的紊亂,一種好奇怪的感覺竄上了心頭,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猛地鑽入了鼻孔。她下意識的想要把嘴捂上,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特別的討厭這個味道。

怎麽回事?微瀾不禁心中存有疑慮,她是很討厭煙味的,未及多想,她又釋然了,也許司慕川有錢,連抽的煙都是極高檔並且少見,所以味道不會很刺鼻。

就在她閃神的一瞬間,司慕川的臉在她麵前漸漸放大。

微瀾張開了澄清的雙眸,兩隻手掌迅速地撐開擋住他靠近的身體,綿軟的掌心觸碰到肌理分明的胸肌上,微瀾耳根子一熱,想要放手,卻已是來不及,被身後的牆麵和司慕川的身體給堵得進退不得,無法動彈。

雖然她和祁允安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兩人之前的交集內容根本是一張純清的白紙,親密的動作隻有牽手,擁抱和蜻蜓點水似的親吻。此刻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密,而身體更是貼合的如此緊致,實在是叫她很又羞又惱。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她的烏黑的瞳眸映在他湛藍的眸中,一貫裏的淡定此時麵容帶著不安與焦慮,甚至還有一抹騰騰升起的紅暈。她努力告訴自己,她隻是羞惱,如果換做另一個男人這麽對待她,同樣會臉紅,她歸咎於沒有經驗啊!

他要親吻她嗎?

天哪,不可以!微瀾的心居然在撲通撲通的不規律的跳動,怎麽回事?

她該大聲呼救的,或者是用激烈的語言來怒斥他,為什麽反而說不出話拉?該死的,身體怎麽繃得那麽緊,完全動不了。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到了她的身上,好像是剛洗過頭,散落的發絲,隨著微風擺脫,調皮地在光滑的臉頰上廝磨,癢癢的,讓人抓不住撓不得。

緊接著,他的鼻端觸碰到了她的鼻尖上。

他的頭往下傾,帶來了微瀾視覺上的整片盲點,明亮的燈光被他完全阻隔掉,一眼片暗黑。隻餘他暗黑中的那張巧奪天工的臉。不可否認,這是造物主的奇跡,怎麽會有男人生的如此過分好看?

湛藍的眸子漸漸變得幽綠而深邃,好似一片神秘而炫麗的宇宙幻境,望不到邊際和盡頭。

這一瞬間,微瀾的腦子空白一片。

隨即,微涼的唇瓣印了上來。微瀾隻感到唇上的溫度驟涼,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司慕川瞳仁驀地閃爍了一下,久違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能夠吻到她的唇,碰到她的身體,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單憑她和白穎疏相似的容貌和身材,司慕川便再也無法放手。

他的胸腔處溢滿了前所未有的情愫,激動,驚喜,又有一種變態的憎恨與快感。憎惡她的狠心離去,憎惡她沒心沒肺的出現他,她若無其事簡簡單單地幾個不認識,不知道,就可以將他遺忘和忽視嗎?答案是不可能!

司慕川的字典裏不允許別人的背叛和欺騙,同樣不允許他的女人離開他的控製。

他用力地懲罰性的吻了上去,反複地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可是,遠遠不夠,這個可惡的女人要怎麽樣才可以補償他五年來的損失,他日日夜夜都在失去她的痛苦中渡過,回憶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幸福的笑容,發怒時的神情,哀傷時的啜泣,謾罵時的生氣,絕望時的心如死灰……似乎在後麵的日子裏,很少看見她的笑顏,是他錯了嗎?

不,他怎麽會錯?白穎疏最後的自殺式行為證明了他想要彌補和懺悔便是他人生中犯的最大最致命的錯誤!

若是將她牢牢地鎖在身邊,何以發生五年前的綁架?

也許他們不會分別這長達五年之久的時間,無論她同不同意,今後休想再擺脫他!他要的,便是要長長久久的陪伴在他身邊寸步不能離開視線。

想到這裏,司慕川的吻更加來勢洶洶!

微瀾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熱氣傳過了過來,證明此刻他的溫度有多麽高。但是,她感到唇瓣上有陣陣地疼痛傳來,秀眉微微蹙起,想要反抗說話全都吞沒在他的嘴裏。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滾燙的舌像演練了無數次一般靈活地鑽入了她的嘴裏,微瀾徹底傻了,幾乎占據了她口中所有的位置,在她的嘴裏來回的卷席,肆意地碾磨。

當他的舌尖觸碰到她呆愣的小舌時,像是觸電般的感覺狠狠撞擊著她的心靈,到底是怎麽了?

心跳得好快,仿佛都不是自己能夠控製了!

微瀾啊微瀾,你現在搞清楚情況,這個人是在強吻你!你怎麽就一點都反抗不起來?你是祁允安的女朋友,他是祁允樂的男朋友,你們這是在幹嘛?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啊!

神智驀地清醒起來,微瀾的眼珠子頃刻有了焦距,掌心再次推搡著起來,身體各個部分都開始反抗。

司慕川為此有些不滿,強勢地壓了下來。

女人的力氣怎麽會是男人的對手,微瀾所有的反抗如貓兒撓癢癢一般,輕輕地,壓根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惡心,他居然把舌頭給伸進來!還有他的口水!微瀾後知後覺的想到,連祁允安都還沒有對她做過這種事情……她的初吻啊……不可以!

微瀾很努力的想控製住自己,並且傻乎乎地打算把他的舌給擠出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動作根本就是與對方在接吻……所以,她真的非常激烈地推開他,舌頭與舌頭之間產生劇烈的碰撞,你來我往,毫不示弱。

怎麽她的吻技進步了那麽多?司慕川詫異,隨即惱怒起來,難道是祁允安經常和她親吻的關係嗎?

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

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個女人是司慕川所有,怎麽能夠被其他男人染指呢?

他懲罰性地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唔……”微瀾吃痛一下,有口難言。唇舌之間的動作下,彼此口中的津液充盈著全部的口腔,到了後來已經難以分辨到底到底在誰的嘴裏蔓延開來,誰占領誰的領地。

……漸漸地,微瀾感到能夠承受的屏息達到了極限,再下去她會缺氧的!

可是,對方連半點鬆口的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