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隻能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醒和理智,身體他可以占有,但她的靈魂依然是自由的。

可是,微瀾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在司慕川鍥而不舍纏綿不休的吻中,她竟然不知不覺地回應了!

就在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怎麽能夠那麽**、**呢,她這麽做怎麽對得起祁允安。說到底她微瀾也是一個好色之徒,一個守不住自己欲望的女人。

司慕川卻如打了雞血一般,受到的鼓舞,他吻得更加來勢洶洶,雙手一扯,“撕拉”一聲,輕薄的睡衣在曖昧的空氣中化為碎片。

禽獸!微瀾在心中罵道。

兩具年輕的身體已經毫無遮攔的坦誠相見,再也一絲阻隔,他的碩大更是肆無忌憚地頂著微瀾的大腿間……

不要!

微瀾的嘴被司慕川堵著,他的大掌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按壓……

她甚至感覺到他的欲望控製到了極限……

“唔……”

一股刺心的疼痛卷席著微瀾。

整個晚上,她在司慕川的身下發出破碎的呻吟和告饒。可是,他非但沒有一絲心軟,狠狠地占據著她的身體。

剛開始她是痛苦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深入,她可恥的被另一種奇怪的感覺所替代,竟是讓她羞於啟齒的舒服。

天!難道她是天生如此下賤的女人嗎?

她和司慕川是交易,是司慕川威脅和強迫她的,她怎麽可以沉淪下去呢?

這不是夢,真實的觸感發生在她身上,以及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某個人,不知饜足地衝鋒陷陣……

她真的累了,這個禽獸完全沒有顧忌她是第一次!

……

大約是淩晨的時候,微瀾醒過來。

身上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她和司慕川上床了。

她一動,一條手臂立刻纏了上來。微瀾一驚,以為是司慕川醒過來了,可是,她清楚地聽到了司慕川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可是,鐵臂緊緊地撰著她,連睡夢中,他依然強勢地占有他。

微瀾現在覺得羞愧萬分,她羞愧的是自己居然似有若無地完全像失了理智的回應了司慕川,她不可以那樣,她是允安的女朋友,但是她全身都汙穢不堪,再也配不上祁允安了。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微瀾眼角默默地溢出了眼淚,不知是對她失去什麽在哀悼,抑或是純粹為了她本身的行為在懺悔在哀傷。

六天,隻要再過六天,她就再也不用麵對司慕川了。

微瀾因為太累又繼續沉沉地熟睡了過去。

她淺淺的呼吸打了過來,一雙幽藍的眸子瞬間睜開,綻放出奇異的光芒。

這個夜晚,司慕川怎麽可能睡得著?

他很高興,又很矛盾。他高興的是終於證明了微瀾就是白穎疏,就算外表一模一樣,身體以及帶來的感覺總不可能一模一樣,她們就是同一個人。但是,如果是這樣,那微微,究竟和她有什麽關係?

到底微微是不是她的女兒?

白穎疏整個人好像失憶了一樣,一點都不記得他,她把微微當成妹妹,究竟微微是她和誰生的女兒?

昨夜的全身心歡愛,她雖然動作近乎生澀,卻並非第一次。

司慕川曾聽說過,生過孩子的女人與沒有生養過的區別,醒過味來,那處似乎比之從前有些變化,而不變的是,她總能輕易地挑起他的欲望。

隻有她,才可以滿足他!

任何女人都不行!

愚笨的女人,嚐過她滋味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手呢?

司慕川懷著複雜的心情輕輕地拭去她睡夢中眼角的淚花,挪到唇邊,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很苦澀。

正如他們的感情,轟轟烈烈地愛過,狠狠地傷害過,繼而高調的消逝,然後又以一種全新的姿態重現。

微瀾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禁錮的密不透風,他的兩條胳膊死死的纏住了她。她很累,雙腿尤其是私處酸疼的一動都不能動,所以,沒辦法。還矯情什麽,愛都已經做了,生米成而來熟飯,抱抱又算得了什麽。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微瀾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昨天醒來的那個房間裏。

入目的海藍,身體依稀有些酸麻,倒是沒有半夜裏那麽痛。她撐起了身體,發現旁邊睡著的竟然是微微,到底是怎麽回事?

微微睡的十分香甜,睡夢中紅潤的嘴角向上翹起。

少年不識愁滋味,說的大抵就是微微。微瀾報之以苦澀的一笑。

昨天的是夢嗎?

司慕川折騰了她半夜,那些觸感和深入淺出的呼吸都是真實的……微瀾其實有發現一個問題,其實昨晚她有注意到,自己並沒有流血。

好奇怪,她明明第一次,為什麽?

“姐姐,早啊!”

微微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問。

微瀾回過神,斂下異樣的情緒,“微微,昨天晚上睡的怎麽樣?”

在家的時候,微微每天幾乎就是粘著她睡覺,其實微瀾早就想培養她的獨立性。大概是姐妹倆相差的歲數太大,她總是有一種做媽媽的感覺。

“嗯,這個房間還有這張床微微好喜歡,姐姐,我們要在這裏呆幾天?”

微微單純的世界又怎麽會知道世間的險惡呢?

她告訴微微,“再過六天,我們回家去好嗎?”

微瀾已經不知道六天之後見到祁允安是怎樣的心境,唯一確定的她會如實以告,S市是她的噩夢,她卻再一次天真的踏入,允安保護不了她。與其說允安太軟弱,不如說司慕川太強大,太可怕,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回家,微瀾很想回家。

和微微一起,再也不離開。

是允安親手將她帶到S市,帶到司慕川的麵前,這一切大概是注定的。

“漂亮哥哥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微瀾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微微說的話,她和司慕川才認識幾天,怎麽獨獨對他就戀戀不舍。

“你很喜歡他嗎?”

微微注意到她姐姐的眼神越來越幽暗,讓她感到害怕。每一次姐姐即將發火時,就是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她做錯了嗎?可是漂亮哥哥明明對她們很好。

漂亮哥哥帶她們來海邊玩,“姐姐,我錯了,我應該討厭他的。”微微低下了頭,她的是非觀已經出現了偏差。姐姐一直是她崇拜的對象,在微微的世界裏,微瀾是最美麗的,最善良的,最溫柔的,集所有優點於一身。

可是,她不能夠認同的是,為什麽姐姐討厭他?

微微的小臉變得越來越沮喪,她第一次對姐姐的話產生了質疑。微瀾怎麽會不明白,那個混蛋,在微微麵前扮演著一個紳士優雅,幽默又富有童趣,熱情開朗的正麵形象,將小孩子的心給蠱惑了。而實際上呢,他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自己,他強勢地占有了自己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個兩麵派,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微瀾不知道該怎麽和微微解釋,無論怎麽說也許都會傷害微微幼小的心靈。她一旦對誰有了好感,很難改變自己的觀念。

也許,隻有等和司慕川徹底了結,微微就能徹底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姐姐,你脖子上是什麽東西?”

微瀾驚慌的用手掩蓋住,該死的司慕川,他都幹了些什麽,怎麽可以在那麽明顯的地方留下記號,在自己的妹妹麵前被揭破,真是尷尬的難堪,她解釋道:“哦,大概是蚊子咬的吧!”

微微稚嫩的聲音詫異道:“咦,有蚊子嗎,那為什麽都沒有來咬微微呢?”

微瀾真的很窘迫,微微是天真的純粹的在問一件事情,而她則是心虛的在撒謊。微瀾隻能耐著性子,慢慢解釋道:“微微,姐姐告訴你,蚊子喜歡咬誰,是由每個人的血型不同決定的,比如A型血就比較……巴拉巴拉……”

“明白了嗎?”

微微懵懂的點點頭,她這個年紀怎麽會聽得懂血型的知識。

倒是司慕川,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

“哥哥,早啊!”

微瀾還未從狼狽中恢複過來,微微已經提前預報了罪魁禍首的出場了。

“早,我的小天使!”

司慕川臉上揚著一抹淺笑,緩緩的走了過來。

司慕川在說什麽?微瀾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他叫微微小天使?

就在微瀾愣神的時候,司慕川詭異的說道:“你對蚊子和血型的解釋很精辟,看來你很享受我們昨晚的時光……”

他的聲音變得不懷好意,他那張燦若花的臉讓微瀾有一種撕裂的衝動,隻能咬牙切齒的幹吼:“你混蛋!”

微瀾羞憤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司慕川趁機將微微抱了起來,微微整個人掛在司慕川的身上,兩個人舉止很是自然又極是親密,好像天生就該如此!

微瀾瞥過去,發現微微和司慕川除了眸色不同之外,竟是意外的神似!

瘋了!

微瀾以為自己是糊塗了,她怎麽能夠昏沉到這種地步。

微微怎麽可能和司慕川有任何想象的地方呢?

她也被司慕川給蠱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