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不得,矛盾不已。微瀾陷入了痛苦的掙紮之中。

祁允安見了她的模樣很不好受,“微瀾,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他真的沒想到微瀾有那麽複雜的過去,她和司慕川甚至有了孩子。當年,司慕川和白穎疏的盛世婚禮轟動了整個S市,一直被奉為金童玉女的他們敵不過命運的安排,白市長的入獄,司慕川的出軌……在天之嬌女白穎疏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獲悉她真正的身份之後,祁允安又做了許多的功課。他無法忘記微瀾,克製不住地想要了解她。

微瀾仿佛做了一個漫長而淒離的夢。

……

“今天去哪兒了?你的手機有帶嗎?”

晚上八點,司慕川在打了N通電話未果的情況下,忍住心頭不斷竄長的火苗,平心靜氣的問某個悄悄回來的身影。

微瀾遲疑了兩秒鍾回答道:“其實我今天和允安見麵了。”

“什麽?”司慕川眼角突突的跳起,明明知道她和祁允安應該是沒有什麽關係了,可是心裏麵就是不舒服,再說她都坦坦****毫無隱瞞的說出來了,想來是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畢竟是前男友,而且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由不得他不多想。

他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去嫉妒,隨意地問:“他還好嗎,你們都去了什麽地方?”

其實他是想說,孤男寡女,到了半夜三更才回來,到底是幹了些什麽啊!(八點鍾貌似算不上半夜吧!)

“他之前有幫我預約了一個心理學精神科方麵的專家……”

“什麽?”司慕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已,見微瀾表情有所質疑,隨即又恢複了常態,“你很想恢複以前的記憶?”

他的話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微瀾卻不以為然的道:“也不是,畢竟是允安的一片心意,再說的確是我傷了他的心,事過境遷,我不想和他連朋友都做不成。不過,那個專家真的是以訛傳訛浪得虛名,一整天弄得我頭昏腦脹的,什麽東西都沒想起來……”

司慕川明顯鬆了一口氣,“微瀾,我們現在沒什麽不好的,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

“嗯。”微瀾難得乖順的點點頭。

“晚飯吃了嗎?”

“我先去看微微。”

司慕川溫和的目光看著她如常的上樓,眸底瞬間變得陰鷙起來,麵容冷冽如寒冰:祁允安,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我背後玩花樣,敢覬覦我的女人,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夜裏,微瀾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掌在她背後碾磨的厲害,令她麻癢難耐。

後頸耳邊分明多了一道炙熱的呼吸,像幾百隻小螞蟻在啃噬她的耳朵,敏感得難以自持。是司慕川?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阻止他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大掌。

“怎麽了?”

司慕川低沉暗啞的聲音透了過來,在漆黑的夜裏具有別樣的**。

“微微在旁邊。”微瀾小聲的說,今天的司慕川是怎麽了,平時他們歡愛的時候,都會避開微微。

“去我房間睡。”他的呼吸打在微瀾的耳朵裏,她簡直酥麻的難以自己,忍住那悸動的感覺。

微瀾沒有回答。

司慕川又道:“我想要你。”並且用他堅挺的欲望在她的股間來回的廝磨,漸漸套弄起來,微瀾仍舊嚇了一大跳,某處竟似灼熱的烙鐵一般,刺得她腿根的嫩肉有些生疼。

“我很累,今晚不做好嗎?”

她撒嬌似的在司慕川耳邊道,像極了一個孩子。

司慕川非常享受其中的過程,大掌趁機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軟,重重地按壓起來,惹得微瀾一陣細碎的呻吟,幸虧被微瀾及時咬住了唇,才不至於讓聲音泄出來。

他熟練的愛撫著她的身體,兩隻大掌左右攻擊,逗弄那中間的寒梅含苞挺立,徹底擊中了微瀾的軟肋。

頓時,微瀾的身體癱軟的如同一灘水,再無招架之力。

司慕川輕手輕腳的下床,將如水的微瀾從**打橫抱了起來,月光撒進來,但見她美麗的容貌染上了一層淡淡而迷人的粉色,紅唇嬌豔欲滴,他低下頭來,下一秒,用力地攫住芬芳的紅唇,進行一輪絕無僅有的攻城略地。

他們熱情的激吻,微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到了主臥室。室內點著一盞幽藍色的燈光,與司慕川的眸光相呼應。

再回過神之際,她身上一涼,已未著寸縷。

司慕川亦是如此。

……

洶湧的猛獸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進攻,吞噬,撤退……

她在極致的愉悅之中呻吟出聲,更鼓舞了司慕川的狂野,他像一個驍勇的戰士衝鋒陷陣,他們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夢裏不知身是客,微瀾徹底迷失了,迷失在司慕川給予她的那份強烈的情感和情欲之中。

“司慕川,我愛你!”

在微瀾的腦袋一片空白之際,她動情地道。

“你說什麽?”很久之後,司慕川才回味過來,身下的人兒已經昏睡了過去。她是如此的嬌弱,每一次都不能完全承受他的歡愛。

但是,無妨,他喜歡便可。

“我也愛你!”釋放了之後,司慕川躺在她的身旁,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擁住她,對著她美麗的睡顏深情地說道。

回想起剛才,司慕川仍然心有餘悸,她居然瞞著自己偷偷的去看了醫生,微瀾滿心期待的想要恢複從前的記憶,她卻不知道一旦回憶起來,他們之間有過的不僅僅是甜蜜,更有心碎的相愛相殺,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堪,以及決然冷漠的背叛……這一切他一個人深深的記住就行了,微瀾永遠都不要再變回那個固執而倔強的白穎疏。

黑暗中,微瀾隻覺眼角一片濕潤,一夜無聲到天明。

翌日,微瀾照例送微微去幼兒園。

“媽媽,你的眼睛怎麽那麽腫?”

“是麽?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微瀾打了一個哈欠,借以掩飾。也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察覺。

誰知道微微扁起小嘴破委屈的來了一句:“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偷和爸爸做壞事。”

微瀾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老臉一紅,想不到微微居然在裝睡,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和司慕川就在微微身邊做那種事情,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司慕川這個混蛋,看下次她還讓不讓他進房間。

“你不用害羞,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壞事了!”

微微三言兩語就把微瀾炸得外焦裏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麽說來,她看見的還不止一次……

微微隻見微瀾的臉色轉紅又轉白又轉黑,嘟著小嘴,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啊?

最終,微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生氣了?”

小家夥小短身子跑過來蹭了蹭,微瀾斂下眉眼叮囑道:“快進去上課吧,記住要聽老師的話,好好和同學們相處。”

“知道了!”

微微撒歡兒一跑,邊應著。

微瀾有一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感慨,微微好像變得開朗活潑起來了,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轉過身,一抹白色映入了眼眸。

一股濃濃的敵意從司母身上傳來,微瀾驀然停住,呆呆地喊了一聲“伯母”,司慕川似乎並沒有打算把他母親介紹給自己,弄得她有些被動。

司母從鼻子哼了一哼,對微瀾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各種不滿意,各種不喜歡。

“果然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司母在她臉上仿佛要盯出一個洞來,渾濁的眸光變得昏暗起來,眸底隱隱浮現出一陣妒恨來。

是的,妒恨。

微瀾覺得很奇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今天是第二次見麵,上一次匆匆一瞥,沒來得及打招呼,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憑什麽上來就被罵‘狐狸精’。

“伯母,我敬你是長輩,請你說話尊重點。”微瀾原來覺得司慕川這麽態度冷淡的對待老太太,還對她有幾分同情,眼下,這種同情全然被她不文明的語言消失殆盡,一點兒不剩。

嘴巴還挺倔的,司母心中嗤道,“如果你識相的話,就馬上離開司慕川,你們不合適。”

微瀾以為她這輩子不會碰到如此惡俗的情節,沒想到還是被她給碰到了。微瀾不怒反笑,看的司母莫名其妙,“你笑什麽?”

“我和司慕川是合法的夫妻,具有法律的效應,請問您是以什麽樣的立場對我說這種話?”微瀾聲聲質問,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可以跑過來指責她,她和司慕川相愛有錯嗎?

話畢,可噎到了司母的軟肋了,漲得老臉通紅,“白穎疏,難道你忘了你父親白景瑞是怎麽死的嗎?”

微瀾抿緊了唇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失憶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小丫頭騙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昨天你不是和你的情人去了醫院,你敢說你想起了全部卻偏偏還要留在司慕川的身邊,不是別有用心?”

司母一雙眸子如毒蛇一般銳利的掃向她,好像隨時會撲過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