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現在和她住在一起,呀喲,我們穎疏真是有福氣,居然有司先生這麽完美體貼的男朋友,我這個做表姐的也為她高興。”季敏的語氣誇張的不得了,今天她穿的是一套深V領的長裙,不斷地在司慕川麵前搔首弄姿,每一次靠近都刻意的將她引以為傲的E罩杯的胸器往前蹭,極盡挑逗。

也許是她的曖昧動作太過明顯,旁邊的幾對男女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這個女人是誰,明明知道司慕川的女朋友就是市長千金,居然公然的勾引,膽太肥了吧!

司慕川皺了皺劍眉,巧妙的躲開季敏的接近,他腦海中不自覺回憶起白穎疏的那對不大一手盈握的白兔,挺翹而有彈性,對比起來,眼前的太油膩,竟讓他有點反胃。見司慕川毫不上路,季敏有些氣惱,使得胸前的一對因為呼吸急促而上下波動起來。她心裏安慰自己,他肯定是欲擒故縱,這裏人多嘴雜,而且白穎疏也在,司慕川當然不能接受,必須找個適當的時機……

“季小姐,你看上去很累,不如休息一下怎麽樣?”

司慕川體貼入耳的說著,季敏喘氣喘的厲害,聽完她差點急的叫了出來,“不累,我一點都不累!”

司慕川良好的修養就要毀在季敏手上,這麽沒眼力勁的愚蠢的女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她確定跟白穎疏真的是親戚嗎?白穎疏顯然比她聰穎的不是一點兩點!他抬頭看了眼宴會廳牆壁上的名貴鍾表,指針快指向十二點了。

司慕川眸底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不能讓這個女人在磨下去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季敏帶動了起來,季敏頭暈目眩的跟著他的腳步轉了好幾個360周,眼前的一切都未看清楚,迷離間身體跟著音樂的節奏被甩了出去。她眼睛一閉,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理所當然的以為會投入司慕川的懷抱……

“司慕川,怎麽?”白穎疏目瞪口呆之際,已脫離了瘦小男,被司慕川緊緊禁錮在胸膛之中,懵懂的目光對上了他比鑽石更耀眼的藍色雙眸,仿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她飛蛾撲火般的沉溺其中。

“怎麽,你覺得他的手在你的腰上停留的時間還不夠短麽?”司慕川一開口語氣咄咄逼人,夾雜著嫉恨之意。

白穎疏恍若心田處淌過一層蜜,臉上未動聲色,主動迎上他的目光,“我表姐的舞跳的如何,你放在她腰間上的手停留時間還夠嗎?”

她吃醋時一本正經的模樣在司慕川的心房處猛然一敲,心口不自覺的加快收縮起來,將這種異樣無視過,他低低的笑問:“怎麽,吃你表姐的醋?”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

“你個八婆,是故意的吧,又踩到我腳了!”

“什麽,你敢罵我八婆,你個小矮人!”

“我小矮人總比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要好……”

“……”

司慕川和白穎疏聽著一段對話,有點無語的感覺。女人的聲音她沒聽錯的話是季敏的,她眉心一蹙,水眸微張,問:“你覺得我會吃她的醋嗎?”

“我想我唯一能嫉妒的,是她可能比我當奶媽更有潛質。”白穎疏目光似有略無的掠過季敏胸前的波動。

很快,季敏和瘦小男因為擾亂訂婚宴會而被安保人員‘請’出了宴會廳。

季敏爭吵的臉紅脖子粗,被人拉開時還罵罵咧咧的,完全無視掉白老太太一黑到底的臉,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賬東西,她如今還能指望什麽,別給她這老太婆添亂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白穎疏和司慕川回過神來,司慕川不懷好意的笑著說:“你確定你剛才那句話不是嫉妒嗎?”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胸口,白穎疏被這如狼般的調戲目光看得粉頰通紅,一張臉如桃花般的粉白嫣紅,煞是動人,她又羞又惱,司慕川現在調戲自己越來越駕輕就熟,竟然在公眾場合絲毫不避諱,“流氓!”

她壓根沒嫉妒季敏,這種器官大了反而壓抑呼吸,增加體重,浪費布料……

牆麵上的指針轉到了午夜十二點,就在一瞬間,宴會廳裏的燈光“啪”的一聲盡數熄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眾人紛紛嘩然出聲,場麵亂哄哄的,台上的司儀大聲的說:“請大家稍安勿躁,不要動,靜下來聽我說。”

出現在S市上流社會層的人見慣這種場合,又聽見司儀在疏導,想來起不了什麽岔子,皇廷大酒店的安保措施是首屈一指的。於是現場就真的安靜了下來,白穎疏被司慕川摟在懷中,像一個小孩子般躲在大人的懷裏。

頭頂上是他厚重的連綿不絕的呼吸,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她的麵前,低沉甘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穎疏,閉上眼睛,不要睜開。”

如果按照白穎疏脾氣,一定不喜歡別人故弄玄虛。可是,換做司慕川就大不相同,他的聲音仿佛具有穿透力,直擊她的心房,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現在到處是一片黑暗,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司慕川將她的身體懸空站直,白穎疏眼前一片漆黑,雙手沒有憑靠,說擔心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她心中的指針滴答滴答過去了好幾分鍾,即便有耐力如白穎疏,也忍不住發問:“好了沒有?”

周圍怎麽變得異常的安靜,有一種屏住呼吸的窒息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慕川沒有回答,白穎疏再度問了一邊:“司慕川?”依舊沒有答應,正當她按耐不住的時候,“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她如願緩緩睜開雙眸,一瞬間感覺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很刺眼,反射性的閉了一下,以適應突然間明亮的強烈光線對眼睛造成的焦灼感。她忘了,電來了!

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的一片玫麗的紅色深深的刺激著她的五官,她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

以她自己為中心,方才還在翩然起舞的男男女女已經自覺的以一個圓形為輪廓向後退散開去,偌大的舞池之中隻有白穎疏一人。她的麵前是鋪天蓋地的紅,四周鋪滿了紅色的玫瑰,奔放、厚重、暖列,濃鬱的花香隨之襲來,鼻腔內溢滿了玫瑰花的香味。新鮮的花朵,花瓣上依稀帶著露珠,用她文科生的頭腦換算,大概有近幾千朵。

這些花是為她準備的嗎?

白穎疏簡直無法相信,驀地,司慕川從容的優雅的從鮮花叢中漫步而出,穿著依舊是方才的西裝,發型依舊是整齊的一絲不苟,眸子深情款款,嘴角彎彎,卻是有什麽東西不同了!

他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走到白穎疏的麵前,然後定定的望著她。他要做什麽?如天底下所有愛做夢的女孩子一樣,白穎疏也不例外,幻想自己是美麗的公主,有一天,她英俊的白馬王子駕著白馬,手捧玫瑰出現……

緊接著,在令人窒息的時間裏,司慕川單膝緩緩跪地,抬起頭,有著柔情萬千的幽藍色眸子定定的望著她,似乎要將她化在這溫柔之中。

她的黑眸中閃著驚詫動容的目光,全身像是被施住了定身法,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舉動,紋絲未動,她依稀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麽,又感覺受到了他驚心動魄的蠱惑,深深沉溺不可自拔,也不願自拔。

教堂的鍾聲在腦海中敲響。

“穎疏,嫁給我?”

他虔誠的伸出掌心,裏麵躺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比天上的星星更耀眼,周圍的女性同胞簡直看了熱血沸騰,咬牙切齒的說:“啊啊啊,看上去不止五克拉呢!”

“呀,好像是今年南非產的天然玫瑰鑽戒,價值在一千萬以上,簡直比熊貓還稀有珍貴!”

此話一出,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雖然知道SK集團頗有實力,卻不知道司慕川如此大手筆,隨便扔出個鑽戒就亮瞎你的眼。和大家關心的焦點不同,白穎疏絲毫不在意鑽戒的價值,即便這是一隻普通的銀戒指,她也絲毫不會感到失望。

重要的不是鑽戒,重要的是人。

戒指中間的鑽是從南非最新挖掘礦石中切割出來的,它的形狀簡直是巧奪天工,令切割師都歎為觀止,這是一種天然的玫瑰花瓣的形狀,甚至連物理學家科學家都解釋不出來這種不規則形狀的產生,足以證明其珍貴的價值。世上隻此一顆,絕無僅有。

“穎疏,嫁給我,我要你做我司慕川的妻子,此生永遠在一起!”司慕川鏗鏘有力的宣誓和誓言,簡直讓在場女性為之癲狂。個個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成為女主角,然後將美男收入囊中。

集造物主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司慕川,一番精心準備深情款款的求婚,他擁有無人可及的財富、美貌、專情、溫柔所有的優秀的特質,試問有誰可以拒絕?

對他的失而複得,對他的濃濃相思,對他的繾綣愛意,從來沒有一刻讓白穎疏覺得如此深刻,她愛他!黑眸中蘊著晶瑩的水汽,她抑製不住的顫動,“好。”細巧的手指緩緩放到了司慕川的麵前。

周圍的人驟然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望著眼前的浪漫的一幕。不單單是媒體和記者在拍照,甚至是一些年輕的男女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場麵唯美壯觀。鮮紅的花朵,英俊的男人,美麗的女人,女人含著幸福的笑容伸出手指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