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蘇米,這是你的報應
說著,她緩緩垂下頭,不再說話。
慢慢的,她的肩膀聳動起來,似是在哭。
楊佩佩見她這副樣子,很是心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蘇米受委屈。
她狠狠攥了攥拳,跑了出去。
我一定要為米米討回公道!我要好好問問那個人,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佩佩去了金氏,她徑直衝了進去,一邊大喊著,"金睿軒!金睿軒!你給我出來!"
保安有些慌亂地過來拉她,"小姐,小姐!您不能進去,金總……"
話音未落,金睿軒剛好從門外走了過來,保安連連賠笑道:"金總,不好意思,這位小姐……"
"楊佩佩,你來幹什麽?"金睿軒斜睨了她一眼,眉眼間沒有一點溫度。
楊佩佩衝到她麵前,伸出食指指向他,"金睿軒,你是不是收購了一些地方?你知不知道,這裏麵包括了蘇米家?"
提起蘇米,金睿軒有些不淡定了,他挑了挑眉,看起來很生氣。
"保安,把她趕出去!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你是不想幹了嗎?"金睿軒沒有回應他,而是偏過頭去,冷冷地看了眼保安,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司。
保安嚇得打了個寒戰,慌忙點頭答應。
"你……"楊佩佩氣不打一處來,她衝過去想再理論一番,卻被保安一把拉住。
"小姐,您還是出去吧,別為難我了。"保安一臉無奈地懇求道,架上了楊佩佩的胳膊。
楊佩佩一臉傲嬌地甩開他,"別碰我!我自己有腿!"
出了金氏,金睿軒冷漠的神情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她不禁有些懷疑,剛才那個冷漠的人,真的是金睿軒嗎?
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睛裏盡是冷漠和薄情,全然沒了從前的溫柔。難道他是在刻意掩飾著什麽嗎?
楊佩佩越發想不明白,可是剛才她的所見所聞,卻讓她不得不信,金睿軒,是真的變了!
金睿軒表麵平靜,內心卻早如波濤翻滾般難以平複。
拆遷區,難道包括她家嗎?金睿軒不禁有些懷疑。
怎麽會這麽巧呢?會不會,隻是她的苦肉計?
之前的事,讓他對蘇米的為人深深懷疑起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楊佩佩在騙我也說不定!
那個女人,連孩子都可以不要,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為了錢放棄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想起蘇米的背叛,他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可他心底卻分明有個聲音在為蘇米辯解著,他不得不承認,他從未放下蘇米。
他感覺自己要瘋了,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他快步走到辦公室,想要確認一下答案。
他剛回到辦公室,就開始四處尋找起來,舊城區計劃書裏,一定有具體範圍!
找了很久,卻根本不見它的蹤影,他不禁有些煩躁了。
"喂,小林,舊城區計劃書呢?"他撥通了林琳的電話,上來了就是一頓沒好氣的質問。
林琳被嚇了一跳,老板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最近也是格外的小心,沒想到還是惹到了他。
"金,金總,在我這兒,我給你……"林琳的聲音顫抖著。
"快點!"金睿軒不耐煩地打斷她,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林琳被這一聲怒吼嚇得魂飛魄散,她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臉,找出舊城區計劃書小跑過去。
"金,金總,計劃書。"她微微彎下腰,不敢抬頭看金睿軒。
金睿軒淡淡應了一聲,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你出去吧,以後工作上心些。"
他低下頭,拿起了這份計劃書,他仔細查看著,才發現楊佩佩的話果然是真的!
天意啊!天意,他苦笑了一下,蘇米,這是你欠我的!別怪我!
他的眼睛裏漸漸閃出殺氣,但深處卻是抑製不住的悲傷,蘇米,為什麽,這明明是你的報應,可我一點都不開心呢?
可是蘇米,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你欠我和孩子的,你該還我們!金睿軒狠狠攥住拳,恨意漸濃。
想著,他打通了舊城區物業公司的電話,"喂,是物業公司嗎?你們可以通知一下了,讓你們的居民盡快離開……"
蘇米,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麽辦!有本事,來求我啊!
物業部門很快行動起來了,蘇米小區外到處都貼滿了告示,要求居民盡快搬離。
蘇米原本是不知道的,可她回來時見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指著小區公示欄裏的一張紙指指點點。
出於好奇,她也湊了過去。
她一字一句的讀著,麵色慢慢凝重起來,原來這裏真的被金氏收購了,而且拆遷的日子快要到了!
這是爸媽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是我和豆豆的家,如今卻要保不住了。而要拆它的人,恰恰是我最愛的人。蘇米垂下頭,很是低落。
高奶奶也在附近,她不經意間一抬頭,看到了蘇米垂頭喪氣的樣子。
"小蘇,你沒事吧?"她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蘇米的肩,關切地問道。
蘇米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高奶奶,我沒事。"
高奶奶歎了口氣,"你別騙我,你怎麽會沒事?我知道,你是因為拆遷的事難受,是不是不想離開?"
被猜中了心事,蘇米也不再逞強,便點頭承認了。
高奶奶又歎了口氣,"小蘇,我理解你的心情。唉,你說對於咱們這些普通人來說,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呢?"
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誰不戀舊呢?蘇米微微歎了口氣。
高奶奶幽幽開口了,眼睛裏閃著淚光,"這個家啊,還是當時我和我老伴一起住的呢,那個時候啊,日子過的清貧,但是很幸福。後來他走了,孩子大了也不在這裏了,就隻剩下我。可如今,就連這個家,也要離我而去了……"
蘇米緊緊握住高奶奶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她,"奶奶,別難受,說不定還有辦法呢,真的,會有辦法的!"
"很多人都不想離開的,隻是大家不敢反抗,也沒有辦法和能力去反抗,所以最後的一線生機也失去了。你說,還能怎麽辦呢?"高奶奶深深歎了口氣,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