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寶寶被人表白了?

那女秘書身材不錯,臉蛋也不錯……

“這些是我讓人做的專業風險評估,如果我們投資……”

白安沅翻開了文件夾,一一向烙夏說了很多話。

這是白家的投資。

可是他居然讓她也參加?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白安沅微笑地看著烙夏,烙夏心裏還想著那唇印的事,剛剛白安沅說的,她都沒有往深裏想。

“我……對投資這一方麵真的不太懂,安沅,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1

烙夏有些尷尬,她學鋼琴出身的,怎麽會對投資市場了解呢?

白安沅聽了倒是溫和一笑,“沒事,我隻要你的一句話,投不投資,就看你了。”

烙夏為難地抿抿唇。

“別皺紋,好吧,我不為難你了……夏,你要多笑,笑起來人才會明朗,才會開心。”

白安沅見她皺紋,沒來由地心痛,輕輕地湊過去。

烙夏怔了怔,他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

不過,他的身上……有那個女人的香水味。

烙夏的心頓時冷下來。

經曆了藍軒寒,她現在很厭惡風流花心男人。

如果這樣,她寧願單身,寧願辛苦一點,也不想在這種男人身上得到什麽,也不想付出什麽。

不屑多看一眼……

可是這個人卻是白安沅……

白安沅正想吻她,烙夏往後一仰,“別……”

白安沅怔了怔,有些急,這個死女人,每次想和她親熱,好增進感情,可是她偏偏要逃避。

他有些生氣,“你不喜歡我嗎?烙夏,至少你也要給機會我們的感情吧?”

烙夏微微喘氣,看著那雙有些失望的眼睛。

“安沅,如果你喜歡其他女人……可以和我說,我會按照合約裏的一樣……”

“喬烙夏,你在說什麽呢?”白安沅聽得莫名其妙的,突然想起了什麽,往衣領一看,真的有紅迎…

他臉色一變,連忙用力地握住烙夏的肩膀。

“烙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種……那個女人很**,裝作不小心撞到我懷中……我本來想等她下班後再讓她不要來上班……”

白安沅臉色難堪極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給你看監控……”

“不……隻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

烙夏的心,居然鬆了一口氣……

她是怎麽了?

居然為了這一點點吃醋?這是吃醋嗎?

白安沅突然展開了璀璨的笑容,溫柔地笑著說,“怎麽了,是不是很不舒服?如果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不舒服?”

烙夏臉色尷尬極了,努力掩飾自己的表情。

“沒有……我隻是覺得一個男人兩年都沒碰過女人……”

倏地住了嘴,烙夏意識到自己扯到了一個更曖昧的話題,頓時臉上爆紅。

她也真是的,為什麽認定白安沅兩年沒有碰過女人?

雖然他們結婚了,但也像上次一樣的婚姻,是合約婚姻。

她不幹涉他的私生活,他也不會幹涉她的私生活。

但當年他說,給他一個機會,讓她愛上他。

兩年來,他們在美國大概都在一起,他修金融科,她修鋼琴科,日子淡淡的,卻也相當安然。

“我是兩年多沒碰過女人……烙夏,你什麽時候願意,就是我做……”

咚咚咚……

當白安沅正想抓住這個曖昧話題的時候,又有人敲門。

“進來1

白安沅有些憤怒,冷冷地看著那進來的人。

“總經理,要喝茶還是咖啡?”那**的秘書朝白安沅拋媚眼。

白安沅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他冷冷地看著那張獻媚的臉。

“不用了,周小姐,你直接下班吧。”

周小姐怔了怔,明顯不懂白安沅的意思。

白安沅自然也不想太下她麵子。

“我老婆來了當我秘書,不需要你了,抱歉。”

白安沅的臉像一聲冰房裏的硬冰一樣。

周小姐委屈地怨恨地看了烙夏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樣……好象不太好吧?”

烙夏喃喃地說,怎麽著,她覺得是她來了,才讓那樣周小姐沒有工作的。

“你這女人,就是心軟,夏,有時候出現了一點點要毀掉幸福的預兆,也不讓它發生,這是最好的。再說……我兩年多沒碰女人,但不到濫情饑不擇食的地步……”

白安沅曖昧地眨眨眼。

烙夏臉上大紅。

“你剛剛說……其實我這兩年也忍得很辛苦,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變成女人哦……”

白安沅低笑著點她的鼻子。

烙夏更是尷尬,臉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大蝦子。

白安沅再次撲哧一笑,“不逗你了,你看看這些資料吧,對你也有些幫助的。等半小時後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白安沅吻吻她的額頭,烙夏點頭,看著白安沅走出會客室。

呼!她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越來越笨了。

烙夏等了半小時,才十一點,可是白安沅攜她而去。

全個公司的人都知道烙夏是白安沅的妻子。

在樓下的公司餐廳,白安沅點了菜,全是烙夏愛吃的。

“來,到你點了。”

白安沅笑著遞過菜單。

“你都點了我愛吃的……”烙夏一下了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啊,沒真正戀愛過,怎麽能那麽笨呢。

他點了她愛吃的,那麽,她就點他愛吃的嘛!

烙夏想了想,平時在家裏白安沅一般吃什麽最多,一般就是喜歡的。

“要一個紅燒茄子,白絲蒸雞。”

烙夏點了兩個菜,白安沅笑得眼睛都彎了下去。

“謝謝老婆,有心了。”

烙夏笑笑,耳朵又紅了,周圍倒沒什麽人,因為還沒到下班的時間。

餐廳裏開始播放音樂,又是如此熟悉。

烙夏怔住,微微一抬眸就看到了白安沅那雙盛滿了笑意的眼睛。

他真的很喜歡她嗎?

烙夏感情方麵有些遲鈍,但是白安沅做了那麽多,她還是有眼睛看到的。

“過兩天寶寶生日,同時也是你的生日,過了生日再上班吧1

白安沅站起來,為烙夏倒了半杯水。

因為不知道寶寶是哪天生日,所以烙夏給自己過生日的同時,也定為寶寶的生日。

“好的,對了……今天我在殿王娛樂公司遇到了藍軒寒……”

白安沅微微一怔,“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他說,我去到哪,他就要騷擾到哪裏,所以我還是決定和殿王簽約,隻要他不再做出格的事,我不會和他發生矛盾的。”

烙夏想了想,認真地說。

“你……同意我簽嗎?”

白安沅點頭,眼中有千層溫柔在湧動,“夏,不管你到哪裏,他都能找到你……不過,我自然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有什麽急事或者緊急情況,也可以通知我,不能隱瞞我,知道嗎?”

烙夏有些慌地垂下眼睫毛,對於白安沅的柔情,她越來越難招架了。

“我會的,我以後……都會告訴你。”

烙夏本來想在公司裏就簽了的,但想到白安沅,所以特意來詢問他的意見。

飯菜上來了,白安沅和烙夏邊吃邊談到寶寶的事。

氣氛很溫馨。

如果不是白安沅,烙夏想,在兩年前,她可能會被逼瘋了。

勢利的老爸,軟弱的老爸,而她又偏偏繼承了老媽的軟弱。

所以這一份幸福,她會好好珍惜好好掌握的。

烙夏的笑容溢滿了真心的快樂。

一雙眼睛,冷冷地在一門的間隙裏看著她。

那人默默凝視了她幾分鍾,最後掉頭就走。

是藍軒寒。

他在家裏想了好一個小時,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要怎麽做。

將她搶回來嗎?烙夏再也不是從前的烙夏了,她嫁給了白安沅,是別人的妻子。

但是看她的樣子,並沒有愛上白安沅吧?那麽,他還有機會,畢竟他和她曾有那麽多的纏綿……

藍軒寒腦子混亂,走到了樓下,又胡亂地逛了一圈,於是又回到了白家公司樓下。

想了想,藍軒寒還是回公司,冷靜幾天再說。

他冷傲,自負,但是對方也不好對付,白安沅,至少是他家的對手。

過了幾天,白安沅招了新的女秘書,不過這女秘書已是三十多歲,長相平凡,並且很沉穩幹練。

一看,就是老媽級的白骨精。

那女秘書顯得很老氣,也很嚴肅,烙夏看著居然也放心很多。

烙夏的生日到了,寶寶的生日自然也是這一天。

晚上的時候,在家裏開了一個小派對。

白媽媽和白爸爸一起來到了白安沅的別墅,寶寶穿著烙夏給他買的新衣服,興奮得跳來跳去。

“烙夏,你看寶寶多活躍,不過一個孩子,始終有些孤單,不如你們再生一個吧1白媽媽慈祥地笑著,一舉一止間都流露著一種高貴的氣息。

有其母必有其子,怪不得白安沅的品性那麽好。

想想當年的藍夫人,不知道讓烙夏吃了多少苦頭。而藍軒寒,也是一副臭屁品性。

烙夏笑笑,臉紅了紅,白安沅卻點頭,“媽,這你自然放心,不出一年,我和烙夏一定給你再生個孫子1

生?他們都不同床,怎麽可能生得出?

烙夏沒敢反駁,反正她答應過白安沅,一個月之後起……

“媽媽,你知道嗎?今天有個小女孩說喜歡我1寶寶漲紅著臉,興奮地跳到烙夏的身邊。

烙夏有些震驚,寶寶居然被人表白了?

現在的孩子,懂什麽呢?不過如果這樣下去,寶寶會變成什麽樣的孩子……

“寶寶,我們大家都喜歡你,今晚到我房間裏去,我送你一件大禮物哦1白安沅慢悠悠地笑了起來。

“大禮物?爸爸,你還有禮物送給我?太好了,爸爸太好了1寶寶興奮揮舞著一雙小手,緊緊地抱住白安沅。

烙夏有些迷惑,剛剛白安沅已送了一部電腦給寶寶了,他還有其他禮物送?

白爸爸在一邊淡淡地喝著酒。

白媽媽撇了他一眼,“老了,還喝那麽多酒幹什麽?”

白爸爸淡淡一笑,“難得一家聚在一起,多喝兩杯也沒關係吧?”

“你啊,就是貪杯1

老兩口子的對話如此溫馨,烙夏有些想哭。

她的家庭雖然完整,卻不幸福。

而在白家,她找到了家的感覺,白安沅也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烙夏抬頭看著微笑撫摸寶寶腦袋的白安沅,正對他也看她,眼中柔情蜜意如千層浪,將烙夏一下子卷到了狂浪的中心。

她的臉爆紅了起來,心跳狂加速。

天,她是怎麽了,有這種反應?

“怎麽,想知道我送什麽給寶寶嗎?”

白安沅突然湊到她身邊,低低地笑著。

寶寶拿著烙夏送他的玩具車模,興奮地擺弄著。

烙夏不敢看他的眼睛,“是什麽東西?”

“我要給他上一堂課。”

“課?你什麽時候當起老師來了?”

烙夏有些驚訝。

“兒童性教育。”

白安沅笑得曖昧無比。

烙夏的臉唰地紅了,她有些急,“你你……寶寶還小,不需要,才五歲……”

“笨蛋,這種要從小抓起1

白安沅戳戳她的腦袋,烙夏哭笑不得,但是她卻突然好奇他要怎麽教。

“有興趣麽?我們兩個人一起教?”

烙夏當場要爆血了,天,白安沅說的是什麽話?

不過那晚之後,烙夏才想明白。

為什麽兩年來,她都沒有愛上白安沅,因為平時的白安沅對她太客氣,像普通朋友一樣,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沒有心跳,沒有**,愛意,也許就萌發不出來吧?

不過那一晚的“教育”,白安沅卻上得精彩,他隻是簡單地教寶寶,別人對他的喜歡,與他和烙夏對寶寶的喜歡是一樣的。

什麽“X教育”嘛,簡直給他蒙騙了一場!

藍家別墅。

陽台上,藍軒寒默默地喝著酒,陰冷的眸子,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今天是烙夏的生日。

他悄悄開車到她別墅門口。

卻正好看到她和白安沅在陽台上接吻。

氣得他想當場衝上樓去,隻是待他冷靜下來,才發現烙夏再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回到藍家,藍軒寒一直在喝酒,喝到邵又雲回家。

邵又雲穿著性感的V領晚禮服,看來她又去參加什麽晚會。

明星很忙,隻是邵又雲這兩年來的人氣,卻不上不下的,有些尷尬。

不算很火紅,卻又不算默默無聞。

“怎麽了,喝太多酒會傷身。”

邵又雲走了進來,看到桌下一大紮的啤酒瓶。

她一想就想到了烙夏,一定是和那個女人有關。

不過邵又雲不會去為難烙夏,畢竟她也明白,藍軒寒是情場高手,從來就沒有真心對待過他。

藍軒寒看了一眼邵又雲,心裏更難受。

那一夜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又能怪誰呢?

怪邵又雲**,還是怪他自己**?

見藍軒寒不理不睬,邵又雲有些生氣,走過去一把奪過他的酒杯。

“別喝了,休息吧1

藍軒寒微愣,以前邵又雲很少管他,在他失落的時候隻會默默地送上了一杯牛奶。

或者扶他入房,讓他好好休息。

“你別管我,你當你是誰了?”

藍軒寒一想起烙夏,就來了氣,冷傲地欲奪過酒杯。

邵又雲用力一摔,就將酒杯扔入了垃圾桶,砰的一聲被打摔了。

“我當我是誰?藍軒寒!我們的關係早就不明而喻了!我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你有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邵又雲冷冷地說,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那麽迷藍軒寒。

兩年來,他的不少花邊新聞,和不少女人糾纏在一起。

可是她不介意,對,她犯賤!

藍軒寒黑著臉站起來,走入了臥室,正想去浴室,卻被邵又雲在後麵抱住了。

“你從來沒真心對過我,對烙夏也一樣……但是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

藍軒寒全身一震,邵又雲很少說愛他的話。

他原本以為,邵又雲和他在一起,不過是看上了藍天集團。

或者是為了生理需要。

邵又雲的聲音溫柔而有些失落,“我不奢望你對我好,但是……藍軒寒,不要將我的真心**了……”

邵又雲的手,已撫到了他的最重要的地方。

然後,手像蛇,落入了他的衣服。

另一隻手也輕巧地解開了他的衣衫扣子。

邵又雲熟練的技巧,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情欲。

藍軒寒喘著氣,這些天因為烙夏的事好久沒有碰邵又雲了。

猛然轉身將她按倒在**。

邵又雲痛得皺起眉頭。

可是她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承受。

原來她為了愛,如此犯賤。

當初的烙夏,又何嚐不是這樣?

第二天一早。

藍軒寒實在忍不住,跑去找烙夏。

烙夏在送寶寶去學校的路上。

藍軒寒悄悄地跟在她的車後,看著她牽著寶寶,那麽幸福的笑容。

心酸,難過,轉而化為憤怒。

這個女人抽身得真快,當年一離婚就跟白安沅勾搭上了。

當初孩子是他的,那麽就更證明烙夏在後來才認識白安沅,見麵不到幾回,居然就跟他……

藍軒寒的臉陰沉無比,看到烙夏重新啟動車子,他連忙開在前頭,不讓烙夏超越他。

烙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

這幾天和白安沅的進展很快,她漸漸地接受了他,那個溫柔優雅的男人。

還很早,不過昨天給寶寶鬧到了三更半夜,烙夏有些累,便不去白安沅那裏了,直接開車回家。

想起白安沅溫柔的吻,臉上爆紅。

昨晚在陽台上,他吻了她,**的吻卻被寶寶打斷了。

寶寶光著腳步探出頭去看他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就這樣,打斷了他們的吻。

寶寶人小鬼大,他們也不好在他前麵做些什麽曖昧的動作。

烙夏正想將車子開入車庫,一輛車子急促地刹在前麵,嚇得烙夏連忙刹車。

那車,卻沒有人走出來。

“混賬1

烙夏罵了一句,懦弱的性格,漸漸地蛻變了。

烙夏跳下車,正想拍那個人的車窗,車門卻倏地打開,一個人衝出來,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

一切發生得太快,烙夏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被按到別墅的圍欄上。

“藍軒寒……你放開我1

烙夏臉色一變,沒想到這藍軒寒安靜了好幾天,又突然殺出來。

如果她的車撞上他的,後果不堪設想。

“烙夏,我說過,不要和白安沅在一起1

藍軒寒冷冷地命令道。

烙夏很驚奇,為什麽藍軒寒老是抓住白安沅不放?

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男人?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並且,當初白安沅找自己的時候,為什麽在她落難的時候救了她?

一係列的疑問閃過,但烙夏在這個時候,實是沒有時間思考了。

“藍軒寒,他是我老公,你這樣說話,太白癡太可笑了1

烙夏有些憤怒,看著藍軒寒那雙冰冷的眼睛。

“求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好不好?藍軒寒,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了1

烙夏放低聲音,用力地掙紮著。

沒有用,他的力氣太強大了。

一側的別墅,有一些閑人朝這邊張望。

一對男女在別墅前麵糾纏,實是太惹眼了。

“白安沅一向都很挑剔女人,他不會看上你的,他有陰謀,喬烙夏,聽我的話,離開他1

藍軒寒雙眼冰冷的光芒越強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扣得烙夏很痛。

“你神經病1

陰謀?她烙夏還有什麽可以讓他利用的?

當初她如此失魂落魄,不都是白安沅慢慢地扶持她的嗎?

在美國上學,一切的費用,都是他給的!

藍軒寒咬牙切齒,可是想想,對烙夏這種女人,硬手段對她而言完全沒有用。

藍軒寒放開了手。

烙夏欲逃,藍軒寒攔住了她的去路,逼人的氣勢,讓烙夏不由得緊張起來。

“藍軒寒,你身邊有無數女人,拜托你就不要再纏我了,好不好?”

烙夏吞吞口氣,努力平淡地說。

他現在不是自己的老公了,她不必怕。

可是她真的害怕因為藍軒寒,而毀掉她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她喜歡白安沅,雖然還沒到愛到發瘋的地步。

可是心裏已慢慢地接受了他,更喜歡白媽媽和白爸爸,還有小寶……

女人的奢望,無非就是那麽簡單,一個愛她的男人,公婆都不錯,孩子很健康。

“烙夏……我相信……以前你的孩子,是我的,我怪錯你了……”

藍軒寒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

他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烙夏全身一震。

他相信?他不是全部忘記了嗎?

那晚他發酒瘋……情景不堪設想,雖然過後她很憤怒,可是想想畢竟是她的老公,也就沒再提了。

烙夏微微喘息,眼中映入了藍軒寒那張漲紅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認錯吧?

雖然沒有“對不起”三個字。

“誰告訴你的?”

“我……想起來的。”他實在不好意思說是被KENG將錄像截下來。

烙夏抿抿唇,一想起那晚,臉上湧起紅霞。

“不管怎麽樣,現在也沒必要說了,藍軒寒,離我……遠點吧。”

烙夏扭過頭,不願意看他。

“你……”藍軒寒的怒火又一下子湧上來,“你就這樣討厭我?”

“是。”

烙夏簡短地回答,驀然聽到藍軒寒的呼吸更急促。

他冷笑一聲,一雙手重新扶上了她的肩膀。

“女人,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有想你的身體……”

藍軒寒的劣性惡習又發作了,對自己不喜歡或者不喜歡他的女人,就會憤怒地往腳下踩。

他堂堂藍大少,憑什麽看女人的臉色?

烙夏的臉煞白。

那麽曖昧那麽色情的一句話,不知道被白安沅聽到了會怎麽樣……

烙夏憤怒地揚起腳,一腳就踢在他的腿上。

藍軒寒悶哼一聲,那可是高跟鞋的尖,雙腿一彎,冷冷地壓住了烙夏的腿。

周圍圍觀的人,都一臉曖昧。

有人認得烙夏是白安沅的妻子,鄙夷的神色寫了臉上。

“藍軒寒,滾開……”

烙夏又氣又怒,藍軒寒眼中露出桀驁的光芒,冷笑一聲。

“你不想離開他,那麽我就要毀了你所得到的1

害烙夏流產的內疚,在這個特別時候,統統消失了。

烙夏的手在撕扯著他衣服,圍觀的人冷漠無比,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

“滾開……藍軒寒,你給我滾!否則你會後悔的1

烙夏厲聲喝道,藍軒寒咬牙切齒,“死女人,你……隻能是我的,回到我身邊,你就會有好日子過。”

他想說他會好好對她了。

他想說,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可是那傲氣的個性,每一句心裏想的一經嘴巴,卻完全變了樣。

他不願意向一個女人低頭。

卻又忍不住去糾纏這個女人,藍軒寒覺得自己是瘋了。

烙夏越掙紮,看的人也越多,白家的臉,都給她丟光了。

可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今的社會,人性本來就如此的冷漠。

“藍軒寒,你瘋了……瘋子1

烙夏臉炸紅了,死掐住他的脖子,然而,沒能阻止那俯下的唇。

烙夏瞪大眼睛,唇上又一痛,變態的家夥!

這一次,烙夏也不客氣了,狠狠地一咬,將他的舌頭咬破掉,藍軒寒痛得馬上鬆了手。

烙夏將他狠狠一推,藍軒寒便後退幾步,撞到了車上。

“烙夏1

一火紅色車子飛奔而來,看熱鬧的馬上散開去。

男主人回來了,戲,更好看了。

白安沅氣衝衝地跳下車,往藍軒寒身上就是一拳,烙夏捂著嘴,白安沅溫和的形象,都是在這種時刻打破的。

藍軒寒唇邊綻血,他靜靜地看著烙夏,一言不發,也不還手。

白安沅看了一眼憤怒的烙夏,衝過去,拉住她往家裏去。

藍軒寒嘴裏湧出鹹鹹的**。

她抗拒他,厭惡他,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傷了他。

是白安沅一手將她**成這樣的吧?

心中痛恨難免,藍軒寒黑著臉,坐回了車子裏。

想想,自己也真衝動,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

藍軒寒狠狠地踩動了車子,火箭一樣撞了出去。

別墅之內。

烙夏被白安沅氣衝衝地拉入內,拉上了樓,進入了房間。

白安沅走到浴室裏,濕了她的毛巾走出來。

他輕輕地為她拭臉,拭唇,仿佛要將藍軒寒的痕跡全部拭掉。

白安沅黑沉著臉,但動作卻非常溫柔。

烙夏的臉時紅時白,想到剛剛,完全是給白安沅丟臉了。

烙夏的唇又被咬傷了,縷縷血絲滲了出來。

“沅……對不起……”

氣氛太沉悶,烙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可是她害怕白安沅沉默。

“不關你的事……明天我分配兩個保鏢給你。”

白安沅聲音有些顫。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心痛她。

烙夏抿抿唇,想說謝謝,可是又覺得客氣,也便沉默了。

“他以前……經常這樣對你?”看著烙夏破了的唇,白安沅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烙夏一怔,眼中波光黯然……

他那時沒咬她的唇,卻啃在她的身上。

特別是他醉酒之後,正常的時候,還是比較正常的。

白安沅內心的嫉妒和醋意騰騰翻滾,“烙夏,你真心告訴我,你是真心對我的嗎?”

烙夏怔了怔,他怎麽突然這樣問?難道藍軒寒一直出現,讓他懷疑自己對他還有幻想,還有情意?

“安沅,我對你是認真的,如果我還愛他,我……我不會拒絕他,你別亂想。”

烙夏連忙分辯說,心跳轟然,這表白雖然委婉,但卻讓她緊張。

白安沅靜靜地看著她那雙微紅的眼睛,輕輕地拭著她的唇角。

“沒事,我相信你。”

白安沅柔聲地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越來越快樂,可是也越來越擔憂藍軒寒他……”

烙夏的心咯的一下。

藍軒寒標準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嗜血的惡魔,以後,他又會用什麽手段?

等她有保鏢,他一個人近不了她的身,天……他會不會真的找人綁架她?

“不過,烙夏,我明天會去見見他,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白安沅輕輕地撫著她的唇,柔聲安慰道。

烙夏有些怔,“安沅,你和他……是不是過去有什麽矛盾?”

如果單單因為白安沅是自己的男人,那麽藍軒寒也不會說他對自己有陰謀。

但她又想不出有什麽陰謀,畢竟……她真的沒有什麽,除了一張臉,除了身體……

並且,一個女人相對久了,男人會膩。

白安沅真的不值得僅僅因為一個陰謀,而在她身上花上兩年那麽長的時間。

“我們是大學同學,當時年幼無知,發生過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現在他是死纏著你……烙夏,我怕他真的愛上你,那就麻煩了。”

烙夏怔了怔,看著白安沅那張俊逸無比的臉。

“藍軒寒這個人,做什麽,隻要想得到的,都會拚命去搶。在大學的時候他最無聊,常常去搶別人的女朋友……不,他人帥,有錢,女人們看上他,他又願意和別人曖昧,一來二去,女人們都投懷送抱……”

白安沅淡淡地說,輕輕地撫著烙夏的柔柔的長發。

“過去的事就不多說了,我會不再讓他靠近你的。”

白安沅站起來,將窗簾拉上,開了冷氣,“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烙夏點點頭,走到浴室裏洗了洗手腳,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張姣好的臉,唇破得好難看。

出來的時候,白安沅正在接電話。

“好,你馬上整理出來,我明天要用。”

他淡淡地交待了對方,然後掛了電話。

烙夏坐了下來,白安沅走過來,幽黑瞳孔映著她朦朧的輪廓。

因為拉下了窗簾,室內的光線嚴重不足,一切都朦朧極了。

白安沅看著那張小臉蛋,她驚慌地避開他的目光。

心跳加速,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

很多年不曾愛過了,白安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那張白嫩的臉。

光滑,細膩。

他情難自控,不由得湊近她,細細吻了吻她的額頭。

烙夏的臉,唰地紅了。

但她沒有逃避,反而緊張地閉上眼睛。

白安沅微微一怔,然後才明白她的意思。

輕吻而下,輕柔地捕捉到了她的唇。

結束一吻後,白安沅眼中醉意情深,“烙夏……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好嗎?”

烙夏全身一顫,驚慌又羞澀地睜開眼睛。

他的臉那麽近。

今天藍軒寒來找她的時候,她恐懼,驚慌,就是怕失去白安沅吧?

“好……”

低低地應了,烙夏的臉紅火燒起,白安沅開心地溫柔一笑,“我會很溫柔的。”

烙夏的呼吸驀然急促起來。

她很緊張,而他也是。

烙夏緊張地閉著眼睛。

他又湊回到她的耳邊,“別怕……”

她太僵了,就像一塊木頭,烙夏深深呼吸。

一切水到渠成……

白安沅說得不錯,他很溫柔,烙夏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終於成為了他真正的女人。

白安沅綻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待一切結束了,白安沅看著身邊那個滿臉紅暈不敢睜開眼睛的女人,輕笑出聲。

他緊緊地抱著她,怕她突然憑空消失似的。

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在她的生命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白安沅輕輕地撥弄著她的黑發,目光憐愛。

這小女人,真扭捏。

不過不出一個月,就可以發展到這一步,實在也讓他滿意了。

過去的兩年,他因為看在她在恢複中,所以沒有動她吧?

雲墨風的誇張笑聲又在耳邊回響,白安沅微微一笑,愛上了,那又如何呢?

中午的時候,烙夏醒來,卻不見身邊的白安沅。

她坐起身,全身又累又酸。

想起上午發生的事,臉上大紅,因為太累了,所以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連他起床也不知道。

烙夏下樓的時候,看到白安沅正在盛飯。

“小女人醒得真及時。”

白安沅看到烙夏,揚唇微笑。

張媽在一邊樂得笑了,“太太,先生說要自己煮,自己盛,所以我閑著。”

烙夏怔了怔,臉上飛紅,扶著樓梯而下。

“張媽一起吃吧。”

烙夏溫和地對張媽說,張媽連忙搖頭,“不了,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1

說罷,曖昧地看了烙夏一眼,笑著離開。

烙夏滿臉通紅地坐了下來。

對麵的白安沅朝她溫柔一笑,將舀好的湯送過來。

“這是補湯。”

他曖昧一笑,烙夏更恨不得找個縫鑽了下去。

一餐飯,烙夏幾乎沒說什麽話。

一直是白安沅在興奮地說,從他的童年說起,一直到大學,一直到遇到她。

吃完飯,烙夏坐在沙發上,白安沅坐在她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輕輕地撥弄著她的頭發。

這樣多好,兩個人幸福地在一起。

可是烙夏驀然想起了白媽媽。

她有些僵,生日那晚太高興了,她居然將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忘記了……

老天……

白安沅,會……以後會嫌棄她嗎?

烙夏心裏不安,但卻沒有開口。

白安沅微微一笑,“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

“夏,如果你在這裏生活得真不開心,那我們回美國。”

白安沅淡淡地說,他知道烙夏在害怕藍軒寒。

烙夏沒有說話,她是有些怕藍軒寒做出出格的事,會讓他們白家蒙受羞恥。

但是如果逃避,藍軒寒又發瘋一樣跟到美國,不也一樣麻煩嗎?

一切隻能看機行事了。

“到時再說吧,藍軒寒……畢竟也是一個成年人,希望以後他不會再生事。”

烙夏有些累,靠在白安沅的肩膀上,聞著他的氣息,感覺極安心。

白安沅溫柔地擁著她,唇邊一個淡淡的笑意,優雅卻又詭異。

“不必害怕,他,不敢亂來的……”

白安沅篤定地說,烙夏聽了有些奇怪。

藍軒寒那種性子,隻怕也不會怕白安沅。

否則,就不會在別墅門口動她。

但是吧,白安沅的人脈也廣,他大概會有別的辦法吧……

烙夏現在的願望,別是希望藍軒寒不要再來打擾她罷。

第二天,白安沅成功地約了藍軒寒出來。

在一間咖啡館裏,白安沅淡淡地看著藍軒寒,事隔多年,兩個有矛盾的男人再次坐在一起。

藍軒寒黑著臉,冰冷地盯著白安沅。

“白先生的手段果然高明,那麽容易就將烙夏騙到手了。不過那白癡女人,永遠也不知道誰對她才是真正的好。”

藍軒寒冷冷地開口了。

白安沅優雅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慢悠悠地端起了咖啡杯。

一舉一動,優雅高貴。

“藍軒寒,烙夏是我的老婆了,你再動她的話……我不會再客氣。”

白安沅淡然地說,仿佛說著一件和他不要緊的事。

“白安沅!你好卑鄙!你不愛她,為什麽靠近她,為什麽和她在一起?”

藍軒寒那雙眼睛閃著桀驁之光。

白安沅臉色一變,“藍軒寒,你別胡說八道!我為什麽不愛她?我很愛很愛她,不是說出來的1

藍軒寒輕輕冷笑,大口地吞了一口咖啡。

不加糖,很苦。

“我知道你還在恨我,你恨我搶走你的未婚妻,所以……你現在也動烙夏,對嗎?白安沅,不要裝了1

藍軒寒冷傲一笑,白安沅的臉色更是難看。

“從來不關那一件事!藍軒寒,你再胡說八道,我也不會讓你有好下場1

白安沅口氣冰冷。

一向溫文雅爾的他,發起火來,也那麽冰冷可怕。

“哼?難道不是?白安沅,留不住女人隻怕你沒本事,你若是不恨我,會在烙夏沒離婚的時候去搞她?”

藍軒寒緊緊地握著咖啡杯,吃人的眼神,讓周圍的服務生都不敢靠近。

白安沅突然笑了起來。

“藍軒寒,這一句話應該是送給你的。你沒有能力留住烙夏,居然跑過來怪我?我一直沒有怪你搶走我未婚妻……不,搶走我曾經的女朋友,現在我可是有老婆的。”

“再說了,烙夏現在很厭惡你,是你死皮賴臉去纏住她的。藍軒寒,你那麽執著,是不是愛上烙夏了?”

白安沅的笑,那麽優雅,又帶著邪惡的味道。

他輕輕地給杯裏加了糖,來回攪動。

“笑話,我隻不過不想讓你奸計得逞而已。白安沅,恨我就不要裝了……何況,當年是我負了烙夏,我現在關心她,可沒有錯。”

藍軒寒口氣突然淡了下來。

兩個人一坐下來,一向都是劍拔弩張的。

聽到藍軒寒這樣承認,白安沅有些驚奇。

藍軒寒低頭認錯,實屬難得。

“裝?藍軒寒,你覺得一個女人……值得我兩年去等待,去守候嗎?”

白安沅冷冷一笑,修長的指尖閃著瑩白的光芒。

“如果不愛一個女人,你願意花兩年去守住她嗎?藍軒寒,你做不到吧?不……你連兩個月都做不到,兩個月,烙夏的一生,被刻上很難遺忘的陰影了。”

藍軒寒臉色微微一變。

兩年!

對於他這個愛流連花叢中的男人來說,的確很難守。

可是現在……他或者願意。

“不管你怎麽狡辯,反正我不會相信你的。我總會讓烙夏相信我……”

藍軒寒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了底氣。

白安沅冷然揚眉,眼中光芒流轉。

“你覺得烙夏會相信一個深深傷害她的男人嗎?藍軒寒,你別做夢了1

白安沅輕蔑地笑了起來。

藍軒寒臉色更是難看,卻又想到什麽,神秘一笑,“烙夏沒有愛上你,白安沅,你再留她,也留不祝”

白安沅笑得更璀璨,“你錯了,她愛我,由心到身體……都開始接受我了1

“不可能!我知道你和她還沒有關係1

藍軒寒冷冷地低叫著。

白安沅驚訝地揚眉,一個諷刺的笑容繼續綻出。

“原來……藍軒寒,你調查得那麽清楚?連我和她有沒有上床,你也知道?”

“哼,自然。”藍軒寒有些得意。

烙夏不讓白安沅碰她,就代表著她還沒接受他。

“你錯了,我們昨天上午……溫存了一番,看來我得謝謝你,因為你的出現,烙夏才真正地認清楚了她的心。”

白安沅優雅地站了起來,眼神瞬間結冰。

“藍軒寒,她已是我真正的女人,你不要再玩花樣了。否則,這些東西,我會泄露出去的1

他冷冷地從公文包裏扔出一疊資料,冷冷地掃了藍軒寒一眼,優雅地邁開步子,離開了。

藍軒寒反應了過來。

他他……他說什麽?

他們昨天上午……就溫存了一番?這是真是假?

看到白安沅比以前更有神的眼睛,滿臉的神采飛揚,看上去自然是有天大的喜事。

藍軒寒手腳冰冷,一張紙,吹跌到地上。

他低頭一看,大驚,連忙拿了起來,連忙收入了公文包之中。

“白安沅!你好狠1

藍軒寒聲音顫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氣憤地一掀桌,上麵的杯子嘩啦地砸落在地,嚇得其他客人火速一樣離開了。

藍軒寒一肚子的氣,出了咖啡廳。

有人認得出,他是藍天集團的CEO,但是一個CEO,居然會做那麽沒有水平的事。

外麵人流湧湧。

正是早晨,藍軒寒一肚子的氣回到了公司。

新來的女秘書送來了一杯咖啡,一看到咖啡,藍軒寒的脾氣又上來了。

大手一摔,將那咖啡摔掉。

咖啡流了一地,新來的女秘書嚇得幾乎想哭。

待她默默地擦幹淨,一抬頭,卻看到藍軒寒的眼睛,盯著她的胸。

嘖,今天是第七天上班了,女秘書自然知道自己的上司又帥又有錢,便不再穿土氣的職業裝。

換上了一套略薄又性感的低領白裙。

藍軒寒看著那白色的人兒,仿佛看到了烙夏。

烙夏就是喜歡白色的裙子。

女秘書趁機湊過去,“總裁,您……沒事吧?”

藍軒寒冷冷一笑,一肚子的火沒處可發,大手一攬,便將女秘書攬入懷中。

女秘書顫抖了一下,卻順從地攬上了藍軒寒的脖子。

兩個人滾落在沙發中。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藍軒寒心情非常不好,身下的女秘書可就遭殃了。

做完那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唇也被他咬破了。

藍軒寒突然想起了白安沅那諷刺的笑容,“你會為一個女人守兩年嗎?”

頓時,胸口劇烈起伏。

他……竟然又和一個陌生女人搞上了……

藍軒寒有些泄氣地坐到椅上,抱住了頭。

“總裁……”嬌羞的女人的叫喚聲。

“滾出去1

藍軒寒冷冷地吼道,那女人嚇了一大跳,委屈地穿上衣服,離開了。

藍軒寒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烙夏正式簽約了殿王娛樂公司。

雖然藍軒寒不一定投資進來,但是烙夏有白安沅在,也安心很多。

再說,現在有兩個保鏢在她的身邊,安全感也上升了。

烙夏開始忙了起來,而白安沅幾乎每天中午都來陪她吃午飯,晚上就來接她回家。

“你看,烙夏,這一座是臨海別墅,你不是很喜歡海嗎?不如我們住到那裏吧1

這一天,吃了午飯之後,要休息室裏的沙發裏,烙夏舒服地半倚在白安沅的身上。

而白安沅則從公文包裏摸出了一張圖紙。

那的確是臨海的別墅。

就是這個城市裏的。

“我們現在不是住得很好嗎?為什麽要搬?”烙夏有些不明白,但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我上次……丟了白家的臉,是嗎……”

她有些難過,白安沅卻輕然一笑,“傻瓜,別亂想,那種事有什麽丟臉的,我老婆有那麽多人喜歡,我才高興呢1

白安沅輕輕地點了點那圖紙。

“因為你喜歡海,所以我們可以將這房子賣了,搬到臨近海的地方。這樣每天起來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外麵的海麵了。”

白安沅柔聲地**著烙夏。

烙夏有些激動,“可是……這樣也很麻煩吧?”

“不麻煩,怎麽會麻煩呢?再說,到我們孩子多了起來……”

白安沅立刻怔住,他一時間沒記起烙夏的身體狀況。

烙夏臉色煞白,手抖了抖,沒有說話。

“烙夏,那裏的地方寬一點,對寶寶也有好處。我們這裏設施不太齊全,遊樂園什麽的太遠了……”

烙夏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烙夏?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介意我生不了孩子嗎?”

烙夏苦澀一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天朝國人思想固執,千年以來的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更有一句古老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意思是說,如果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沒有後代,沒生出兒女,便是最大的不孝。

如果再仔細理解,是必須生一個兒子……

很多有錢人的正妻生不到兒子,他們冒著風險,也要到外麵讓女人生一個。

“傻女人,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撿的和生的不也一樣嗎?”

白安沅寵溺地撫撫她的發,溫柔地笑了起來。

“你……父母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烙夏的心還是有一大片陰影。如果白媽媽白爸爸都知道……

那麽,一定會逼她離婚吧?畢竟,白安沅可是他們的獨子。

“他們都知道,烙夏,你就不要為這些不必要的煩惱而煩惱了1

白安沅輕歎,這小女人,還真是……

烙夏還想說什麽,白安沅一下子堵上了她的唇。

烙夏滿臉紅潮,他的吻由淺而深。

休息室隻有他們兩個人。

感覺懷中的小女人急促喘息,白安沅這才壞笑著離開她的唇,“傻女人,不要再想了……你再說一次,我吻你一次。”

烙夏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這一晚,烙夏又穿著黑色的晚禮服。

因為是她第二次的音樂會,第一次音樂會反映巨大,空前成功。

雖然那一次是白安沅自費買來了一場演出的機會,是為了烙夏可以自由地發揮,而不用聽從音樂中心的要求。

如今音樂中心以及眾多媒體,都對烙夏的評價不錯。

殿王娛樂公司簽了第一個鋼琴家,所以也火速地為烙夏開辟一片天地。

不管如何,烙夏總算找事業的突破口,以前在美國,就算彈得不錯,得到很多老師的讚賞,但是在沒有進入公司之前,總是擔憂的。

在後台會客廳中,思甜和櫻靜一起衝過來,幾乎將烙夏抱得要窒息。

“好樣的,我們幾個女人,就你最有出息了,烙夏,嘖嘖……其實當初我很不喜歡你的性格,不過現在……哈哈哈……”

櫻靜哈哈哈大笑,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烙夏心存感激,“知道了,以前你最婆媽,老讓我勇敢一點,現在如意了吧?”

她輕輕地擰了擰櫻靜的臉,眾人歡笑出聲。

“藍先生,這邊請1

一個有些獻媚的聲音突然響起,烙夏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原有的表情。

思甜和櫻靜對望一眼,連忙站到了烙夏的前麵。

她們都知道,藍軒寒那混蛋怎麽對烙夏的。

隻見那音樂中心負責人老張一臉獻媚的笑,引著藍軒寒走進了休息室。

藍軒寒那雙陰冷的眼睛,驀然地對上了兩個女子冰冷的目光。

“來來來,喬小姐,這位是藍先生,藍天集團……”

“不必了,我認識她,並且還很熟悉。”

藍軒寒冷冷地笑道,櫻靜一下子火了,火爆地衝到了藍軒寒的前麵。

“藍軒寒,你這混蛋別再煩著烙夏了,她看著你都煩呢1

老張瞪大眼睛,看著衝出來的櫻靜。

藍軒寒,可是這個大城市差不多是女人都認識的男人啊!

有錢有權有勢力,長得又帥極,雖然風流了一些,但這是男人的本性。

藍軒寒卻不怒,揚揚眉,“她厭煩我,難道我就不能出現嗎?櫻小姐,我藍軒寒隻不過隨意來聽聽音樂,不關任何人的事。”

“但願你說的如此。”

一個淡淡笑著的聲音插了進來。

烙夏的心微微地安穩了下來。

眾人回頭,隻見那走道口中,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腰挺得極筆直,烙夏和思甜等人都覺得,在哪裏,都找不到比白安沅如此優雅的男子。

他微笑地走了進來,老張也對他點頭哈腰,“喲,白先生也來了,白太太正在準備呢1

“張先生,辛苦你了,烙夏就交給我吧1

白安沅優雅一笑,成功地看著藍軒寒的臉色變成豬肝色。

白安沅有如璀璨的一顆星星,不僅僅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身上優雅的氣息竟然能壓倒藍軒寒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

兩個男人的氣場都那麽強烈。

藍軒寒冷冷地看著他,淡淡一笑,“白先生出了名的愛妻,百忙之百也抽出時間來看音樂會,真是虛偽的好好先生。”

藍軒寒話中帶刺,眼中光芒慢慢地變得更為嗜血。

他朝烙夏殘忍一笑,烙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他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他倒也沒再說什麽過分的話。

白安沅優雅無比,輕輕地為烙夏理了理垂到前麵的一縷發絲,再優雅轉身,微笑地說。

“我想,藍先生是來看音樂會的,不是來當小醜的吧?”

藍軒寒臉色刹地一變。

“媽媽,爸爸1一個略為稚氣的聲音在道口前麵衝進來,烙夏的神經又猛然緊繃,因為白媽媽和白爸爸領著寶寶一起來了。

兩老夫妻從容優雅,白安沅的氣質,多半是他們遺傳而來的。

老張連忙上前,點頭哈腰打招呼。

寶寶一眼就看到了藍軒寒,壞笑了一下,“喲,壞叔叔也在呀?”

藍軒寒臉色又變了變,看著寶寶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蛋兒,竟然生不起氣來。

但是等寶寶走近,藍軒寒的目光轉移到了白安沅的身上。

驀然地發現,寶寶……的外貌,竟然和白安沅有六分相似!

藍軒寒突然優雅一笑,“寶寶,他真是你爸爸嗎?”

一句話如此敏感地脫口而出,連白氏夫婦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白池淡淡地看著藍軒寒,清清嗓子,“藍先生,安沅自然是這寶寶的爸爸,烙夏就是他的媽媽,有什麽不妥嗎?堂堂藍大先生,難道無聊得要模仿八卦記者了?”

烙夏抿抿唇,輕聲地說,“我們先到裏麵準備一下吧,張先生,麻煩你不要讓閑雜人士進來。”

藍軒寒笑得卻極為得意。

“沒有,隻是問問而已,因為我認識安沅的時候,他還沒有結婚,到現在隻不過六年,但在前年的時候白先生還是單身……不過這寶寶長得和白先生可是一模一樣,我倒是八卦了。”

藍軒寒說完,掃了烙夏一眼,成功地看到她的目光,轉到寶寶的身上。

她也發現,寶寶的外貌,當真和白安沅有幾分相似。

怔了怔,白安沅卻握住她的手,“我們走吧,不用和無謂人士計較。”

寶寶瞪了藍軒寒一眼,“壞叔叔,我當然長得像爸爸,也長得像媽媽,嘿嘿,就是壞叔叔長得不像壞叔叔的老爸吧?”

童言無忌,可是此言一出,在大人聽來卻帶著諷刺的味道。

白池開心一笑,摸摸寶寶的腦袋。

“寶寶你錯了,你不是他們生的。”藍軒寒傲慢地坐到一邊,冷眼看著寶寶臉色大變。

他,還記得自己是被烙夏撿回來的吧?

寶寶的過去,到底又是什麽?

“你這個壞叔叔!欠騙人!我就是媽媽親生的,親生的1寶寶一下子激動起來。

說到其他的,他從來不當真,寶寶雖然才五歲,但是最顧忌的就是說到他的身世。

看著寶寶眼中一下子溢出淚光來,烙夏火了。

“藍軒寒,請你尊重人,這裏是音樂中心,不是你家,任你撒野1

白池有些讚賞地看了烙夏一眼。白媽媽倒是連忙去哄寶寶,拉著他進入後台化妝室了。

思甜和櫻靜對望一眼,為烙夏感到高興。

有如此好的家門,她們就可安心了。

“藍軒寒,你要記得那天我給你的東西,再放肆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他冷冷一笑,優雅而帶著一縷威脅。

藍軒寒一下子沉默了。

烙夏被藍軒寒那冰冷的眼睛盯得很不自然,白安沅輕吻她的額頭,頓時,白臉粉紅如霞。

白安沅挽著烙夏進了去,眾人跟於身後,藍軒寒冷冷地立在那裏,看著烙夏那纖瘦的黑色背影,殘忍一笑。

好戲,在後頭呢。

“藍軒寒,我希望你真的不要毀了烙夏。”

後麵有幽幽聲音傳來。

藍軒寒回頭,看到是KENG,不由得挑挑眉,欲掩飾那尷尬之色。

KENG眼神冰冷,以前藍軒寒總是看到了他那玩味戲謔的一麵,如今雙眼寒光閃閃,冷氣四溢。

藍軒寒揚眉一笑,傲氣十足。

“藍大少的架子真大,邵又雲也來看音樂會,但是邵又雲的素質比你好多了,她是很紅的女演員,卻也親自到前台去等待……藍軒寒,你不覺得你做人有問題嗎?”

KENG冷冷地笑了起來。

“你不怕我真的當了殿王公司的股東之後,將你炒掉?”

耿傲楚更是大笑,“殿王不會容你這等人胡鬧的,否則……人家怎麽能得到那麽好的聲譽呢?”

KENG笑了幾聲,“再說,你也不想想以前怎麽對烙夏……還想吃回頭草,隻怕人家草也不理你了。”

說罷,大步朝化妝室走去。

藍軒寒討個沒趣,不過他倒不怒,淡定了許多。

朝前台的音樂中心會座走去,果然發現了邵又雲坐在貴賓位置。

邵又雲抬首看到藍軒寒,嫵媚一笑,風情萬種,電得周圍的男人都幾乎要抽氣。

“我知道你來,所以我也來看看,聽說……白櫻是烙夏?”

邵又雲笑著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雖然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她還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愛上風流男,隻能當自己犯賤。

藍軒寒沒有回答她,坐了下來冷冷地看著那還是空空的舞台。

“怎麽,又不開心了?”

邵又雲湊過去,嫵媚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當初,藍軒寒就是喜歡上這一雙眼睛,那次帶她回家,是初次和邵又雲勾搭上了。

“聽說你想加入殿王……是為了烙夏?”邵又雲不休地追問,看到藍軒寒臉色還是那麽陰沉,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必擔心,我在殿王那邊也有熟人,你想入股我就給你說說吧?”

邵又雲一個勁地示好,藍軒寒這才緩和了臉色,“你確定?”

“這自然是真的。”

藍軒寒微微一笑,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

這一次的演出比上次更成功,加上邵又雲和藍軒寒這一對緋聞男女,更因為白家的造勢,第二天的娛樂報紙上,破天荒地以烙夏為主角報道了一係列新聞。

要知道,鋼琴家的緋聞一向很少的。

烙夏這天倒留在家裏,殿王對簽約的歌手演員都要求以最好的狀態,不要太多數量,隻要質量。

有些演員,五年才接一個片子,但大部分都能大紅大火,被殿王精致培養出來的,有很多著名歌手和演員。

烙夏準備創造新的曲子,可是想了一天,居然沒有頭緒。

寶寶回歸家裏了,一到晚上,異常熱鬧。

晚上烙夏被折騰了好久,寶寶才願意睡去。

“怎麽,看你有點愁,那個混蛋又打擾你了?”

“沒有,隻是想寫一首新曲子,倒沒有什麽進展。”

烙夏有些悶地回答,躺在**,看著白安沅優雅地喝了半杯水,從容不迫地走到床邊坐下。

他輕柔地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放到一邊的妝台上。

這個男人,眉間盛開著溫柔的笑意,柔柔千層水光於眼中閃爍。

“別想了,過兩天我抽時間帶你去一個很刺激的地方。”

白安沅神秘一笑,烙夏驚訝地看著他,櫻唇一抿,“我可不喜歡夜總會那些地方……”

白安沅撲噗一笑,身子一滾,就滾到了她的身邊,烙夏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你怎麽越來越像孩子了?”

“我本來是這樣的,老婆要不要見我更強悍的一麵?”

白安沅曖昧一笑,修長的手指撫到了那玉白的臉頰上,烙夏臉上爆紅。

這個男人越來越放肆了,有時候,烙夏感覺自己有些不了解白安沅,可是兩年來,一個人要偽裝實是很難吧?

白安沅的手指輕柔地劃動,身子一翻,就這麽壓在烙夏的身上……

烙夏有些驚慌地扭過頭,白安沅用手固定她的腦袋,四目相對,火花劈啪四射。

白安沅溫柔一笑,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麽話,令得烙夏更是臉上爆紅。

“不……我……我不會……”

“傻瓜,學多了就會了……”

“不幹1烙夏幹脆地拒絕了白安沅,撇著嘴紅著臉想扭過另一邊。

白安沅笑笑,烙夏以往那懦弱的性子,漸漸地在他的**下,變得強悍起來。

現在,連老公的話也不聽了,嘖!

他咬住了烙夏的耳垂,往日溫柔的吻一下子變得凶猛起來。

烙夏嬌喘。

燈光被白安沅調到了暗淡的粉紅色。

今晚的他,特別不同。

至少是烙夏感覺到的,白安沅一開始就很凶猛,讓她一點也招架不祝

沉浸在那洶湧“波瀾”中,烙夏忘記了一切,眼角,卻輕輕地劃出一滴淚來……

一切平息,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眼角。

“弄痛你了?”

“沒有……隻是……”

烙夏在黑暗中緊緊地閉著眼睛,他的吻輕柔,她其實不敢說,想起過去。

過去,黑色的陰影沉重,藍軒寒總是霸道而自私,喝醉了的他更可怕,可以用嗜血來形容。

白安沅溫柔地攬著她的腰,“別想了……那個男人不會再敢傷害你。”

烙夏輕輕地嗯一聲,滿足地窩到他的懷裏,可是怎麽也睡不著。

“我沒想到的是,那時的你,會默默忍受,烙夏,如果我沒出現……”

白安沅頓了頓……

“你沒出現,我或者永遠沒勇氣逃離他,又或者說……我逃不出他的手心。”

烙夏的聲音帶著笑意。

“你錯了,如果你的心堅定,不會因為他霸道,逃不掉……而是看你的心。”

心?或者吧?在白安沅沒出現之前,烙夏沒有勇氣。

白安沅輕笑一聲,緊緊擁著她,這幸福的時間,他定然會好好把握……

盡量地,永遠不要去傷害她。

次日,學校裏的班主任打電話來,說讓烙夏到學校裏,陪孩子做遊戲。

今天是學校的校慶節。

白安沅太忙,沒有時間,所以烙夏就和兩個保鏢一起到學校。

果然,學校裏處處掛著彩絲,連那些高大的榕樹上,也掛著一縷縷的彩絲,閃耀動人。

學校的大操場上,圓形的大玻璃蓋將陽光擋於外麵,孩子們在這封閉的廣場上盡情遊戲。

“媽媽,爸爸沒有來嗎?”寶寶見到了烙夏一個人來,不免得有些失望。

“小寶乖,爸爸太忙了,等他忙完了我們再去其他地方,補回今天的,怎麽樣?”

烙夏溫柔地哄他,寶寶綻開了一個璀璨的笑容。

烙夏怔了怔,這孩子,怎麽越看越像白安沅?

烙夏不由得愣在那裏。

她托白安沅去尋寶寶的親生父母,可是白安沅卻說寶寶被拋棄,沒有任何線索可尋。

難道……

她不敢再想了,顯得有些精神恍惚。

但她也知道,一個女人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一個男人的身上。

否則,失去一個男人,那麽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失去所有希望。

“好了,現在是麵具神秘會,請各個家長進到換裝室去戴上麵具。”

老師拿著麥克風,微笑地宣布說。

烙夏怔了怔,在學校的時候,她很懶不愛動,一般的活動什麽的都沒參加,現在當了家長,居然有些緊張。

這一個環節,是讓家長變身,自己的孩子就去尋找家長。

找到的,就獎一台小自行車,或者玩具等等,由孩子們自由選擇。

烙夏換了裝,衣裙也被換掉了,居然是一套魔女服裝。

“好了,開始,各位小朋友,請尋找自己的爸爸媽媽,最快認出來的那位,就可以獲得我們的獎品。”

孩子們蜂湧而上。

烙夏真害怕寶寶認不出自己,而泄氣。

“哈哈,媽媽在這裏,媽媽在這裏1哪料,有人抓住她的手,歡呼了起來。

烙夏鬆了一口氣,這孩子,真機靈。

“寶寶,為什麽認為這位是你媽媽?”

“因為媽媽身上的香水味1

寶寶歡快地回答,老師微笑地為烙夏揭開麵具,寶寶更是興奮,拖著烙夏歡喜地蹦起來。

很難想象,兩年前的寶寶,髒兮兮地在街頭流浪,如今儼然一個快樂的小王子。

烙夏開心地彎下腰,微笑著抱著他。

老師果然讓寶寶去挑玩具。

寶寶挑中了一隻會走的小鴨子,拿著遙控器就可以使它蹲走跳叫什麽的。

這是中心小學特意請公司設計的限量獎品。

寶寶開心得不得了,最後老師和藹可親地笑著說,“這裏有兩張動物遊樂園的票,送給你們,如果想去的話,我們可以讓司機送你們到遊樂園,同時贈送免費食物。”

烙夏一聽到“免費”兩個字,雙眼有些發光。

“那好,寶寶,你現在想去嗎?”

烙夏小時候的條件也不算好,就是她上中學,父親才在生意上有所出色。

所以一向以來,烙夏都是財奴,不舍得花錢,更何況現在有免費的遊樂園和食物,反正她正閑著,也要為曲子找靈感呢!

“好啊,媽媽,我好久沒去遊樂園了1

不是好久……是寶寶回國之後,並沒有去過這裏的遊樂園。

於是,烙夏就帶著寶寶坐上了司機的車,前往動物遊樂園去了。

兩個保鏢自然跟了上來。

遊樂園的人倒不多,現在可是炎熱夏天,並且是近中午的時間,太陽曬得不得了。

烙夏拉著寶寶,進入了遊泳池。

寶寶會遊泳,快樂得像一條魚兒。

烙夏遊得累了,也坐在池邊,看寶寶在水裏蹦得開心極了。

有隻手輕輕地繞在她的腰上。

烙夏大驚,這裏是光著腳走來走去,走路的時候滑倒一點聲音,難道她遇上變態男人了?

回頭,那個“變態男人”卻是白安沅。

烙夏這才鬆一一口氣,白安沅親密地咬咬她的小鼻尖,“怎麽了?很驚喜對吧?”

“是很震撼才對,以為是好色變態男人,沒想到是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