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手貨裝純裝高貴?

越來越發現以前的自己無知天真,還有幾分下賤……

一隻手輕輕地繞在她的腰上。

“不要想了。”

男人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邵又雲沒有拒絕,離開藍軒寒那麽久,她需要一個男人,來慢慢地讓她忘記他。

但是男人沒有吻上來,邵又雲有些驚訝,回頭看到了馬一樹那淡然的目光。

很自然,沒有欲望。

邵又雲心裏有幾分溫暖,這個男人,和以前的男人都不同,那些經紀人導演等等,都想上她……

不由得微微一笑,邵又雲如意地自然笑了出來。

烙夏收到了邵又雲的短信的時候,正在殿王公司指定的地點休息。

劇本她看得熟透了。

這裏,是海邊,恰恰很近烙夏和白安沅的家。

而白安沅,自然也沒有上班,陪在烙夏身邊。

關於烙夏和安沅,娛樂圈內,已將他們定成了一對模範夫妻,一個是有錢有勢力的富家公子,一個是鋼琴界的新秀,兩小口子恩愛無比,時常形影不離。

並且,加上烙夏收養孤兒寶寶,沒有血緣的家卻充滿了家的溫馨,這讓大眾更是好評不已。

海邊,風不算大,但熱氣滾滾,烙夏的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

白安沅拿著手帕,輕輕地為她擦去。

攝像組在那邊休息,白安沅坐在烙夏的身邊,看著不遠處的張楚辰。

“聽說這個張楚辰,脾氣不是一般的壞,不過他妻子玄珞心在這裏,他好象沒發過脾氣了。”

烙夏眯著眼睛,看著那不遠處的一對小夫妻。

張楚辰英俊帥氣,玄珞心俏麗甜美,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都讓你別喝太多水了,瞧,你的眼睛腫了1張楚辰火爆的聲音,引得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暗笑起來。

玄珞心扁扁嘴,“我口渴,難道不能喝嗎?”

“難看死了1

張楚辰脾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非常不好,不過,大家聽在心上,卻聽出溫暖來。

“在娛樂圈,一般的夫妻都同床異夢,不過他們這一對可是真實的恩愛夫妻。”白安沅淡淡地說。

烙夏笑笑,白安沅對她,又何嚐不是這樣?

不過想到了邵又雲的短信,心裏又咯的一下,臉色沉了下來。

白安沅注意到她的臉色,摟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一輛黑色跑車就在片場前停了下來。

下來的,自然是藍軒寒。

他算是殿王的股東,但是拍攝這事兒,一般不到他們管,可是要參觀現場的話,耿傲楚也沒辦法。

白安沅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欲朝藍軒寒走去。

烙夏連忙拉住白安沅,她不想白安沅當場和藍軒寒發生糾紛。

畢竟,藍軒寒是個什麽手段都用的人。

有工作人員迎上去,向藍軒寒問好。

藍軒寒點點頭,往烙夏的身上定下了目光。

她今天一套白色的禮服,裹著那纖瘦的身子,曲線優美。

一襲黑絲披散而下,在風中飄逸不已。

在MV裏,她演繹的是一個鋼琴老師,而玄珞心則是張楚辰的戀人。

大概的故事,是張楚辰和玄珞心有些小矛盾,從相識到相愛到陌生,因為鋼琴老師的出現,而讓他們和好的故事。

反正是一個很溫馨的故事,張楚辰拍戲很奇怪,他不喜歡和其他女人做對手戲,隻鎖定玄珞心。

藍軒寒眼神一寒,轉到了白安沅的身上。

他看過了白安沅和劉楚的相片。

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不離開他!

平時沒有什麽機會接近她,現在隻有這麽一個機會,所以他急急趕來。

一個多月不見,她好象還是那麽精神,臉色紅潤,沒有一點藍軒寒想象中的失落和悲傷。

他的心微痛,坐到一邊,倒沒上前糾纏烙夏。

這裏畢竟是大眾的地方。

雖然大家都知道,藍軒寒對烙夏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可是藍軒寒像在預謀著什麽。

白安沅手心出了汗。

他一向不怕藍軒寒,卻怕烙夏對他不信任。

“開始拍攝,大家準備1導演的聲音傳來,白安沅拉著烙夏走到片場內,太陽很熱很毒,雖然上麵有著大大的帳篷,但是還是熱得冒汗。

不過為了MV唯美一點,也隻有取這裏的海景了。

白安沅坐在一邊,看烙夏拍攝。

而藍軒寒終於走了過來。

為了不影響烙夏,白安沅是忍住怒火不去找藍軒寒算賬的。

如今他過來了,慢悠悠地坐在他的身邊。

白安沅斜睨了一眼藍軒寒,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用了什麽手段,讓烙夏對你疏遠一段時間嗎?”

藍軒寒唇邊噙著嗜血的笑意。

白安沅的憤怒火苗在心裏慢慢地燒了起來。

烙夏很專注,沒有再關注到他們,白安沅有些放心。

她越來越強悍了,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

“藍軒寒,你收手吧,不要再打擾她了。烙夏現在相信的是我,不是其他人。”

白安沅也不想和他發生衝突,冷冷地說。

改天,要是不在這裏,要是烙夏也不在這裏,他得狠狠地揍藍軒寒一頓!

藍軒寒殘忍一笑,擺弄著食指上的戒指。

那是他和烙夏結婚的戒指,在離婚後,他一曾脫下,可是又戴了回來。

白安沅打開了一瓶水,喝了一小口,懶洋洋地靠在椅上。

一縷碎發,掩住白安沅那隻俊美的眼睛。

他很淡定,表麵,但是內心起波瀾不斷。

其實,他也想知道藍軒寒到底對烙夏做了什麽。

“白安沅,你當初搶走了她,自然要有所犧牲,你就等著好戲吧1藍軒寒自信十足。

白安沅的眼神淩厲了起來,緊緊捏住礦泉水,“你到底想怎麽樣?”

“怎麽樣呢?當然是想將那個女人弄回到我的身邊了……烙夏合適當老婆,不像其他女人**,你說是不?”

“你真自私,就為了她合適當老婆,就要毀了她的幸福?難怪烙夏不愛你呢1

白安沅輕蔑一笑,揚眉。

藍軒寒臉色狂變,陰晴不定。

烙夏離開他,徹底地離開了。也正因為他這樣吧?

“不管如何,我會讓她回到我身邊的1

藍軒寒仿佛找到很有意義的事,盡管現在烙夏在白安沅的身邊,卻也不顯得泄氣。

當然,這也隻是表麵的現象。

烙夏和白安沅越恩愛,他越煩。

他抬頭,透過光芒,看到了烙夏正在用心彈琴,如同海藻的發絲在風中嫵媚地飛舞著。

雖然張楚辰和玄珞心是主角,但是烙夏也很迷人,很吸引人的眼光。

她那麽專注。

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她就變得如此,漂亮了,迷人了,自信了,不再是那個懦弱愛哭的女人。

藍軒寒緊緊地握著拳,心烙痛。

一個可以塑造的小女人,終於遠離他了。

拍攝很順利,導演對烙夏大加讚揚,玄珞心上前抱抱她,以示友好。

烙夏還是很冷靜,朝大家道謝之後,朝白安沅和藍軒寒走去。

“安沅,我們走吧。”烙夏看也沒看藍軒寒,淡淡地對安沅說。

白安沅站起來,略有些得意地掃了一眼藍軒寒,優雅地走向烙夏。

藍軒寒冷冷地站了起來,“白安沅,你真不怕我再行動嗎?”

白安沅身子一僵,烙夏冷冷地回眸,那淡淡的笑意,分明充滿了不屑。

其實在沒愛上白安沅之前,她,已徹底從他的世界走出來了,沒有一點的愛意。

有時候,時間可以治愈很多人的傷,心傷,可以讓人遺忘很多東西。

“藍軒寒先生,你言重了,安沅怎麽會怕你呢,他一沒得罪你,二沒欠你的,請你還是別花心思了。”

烙夏淡淡地說,拉著白安沅往車那邊走去。

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對他們三人猜測起來。

“烙夏,這裏還有兩瓶果汁,你帶上去喝吧1

方蕭文拎著一個袋子上前,給烙夏送去。

烙夏沒有拒絕,天氣太熱了,大家都喝極了,方蕭文禮貌地朝白安沅點頭。

周貞兒在不遠處,因為男朋友是方蕭文,她有幸得來觀看。

不過,看到方蕭文對烙夏那麽殷勤,臉色冷冷的。

藍軒寒倒很安靜,唇邊隻有嗜血的笑容。

眯著眼,看著他們走入了停車區,相信不久,還會有更大的風波呢。

讓他們享受僅剩不多的快樂時光吧!

白安沅漸漸地定下了烙夏的心。

烙夏也漸漸淡忘了那件事,總之,經曆得越多,人就越淡定。

生命也越來越深刻了。

白安沅這一天終於回公司,有些客戶還是要親自見見的。

以前是白池老頭去見,但畢竟他退休了,幫不了多少白安沅呢。

烙夏在家裏呆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去接寶寶。

車子停在中心小學的時候,烙夏看了一眼那條通入後山的小路,恍然如夢。

想不久前,那個男人還那樣對她,她怕極了。

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再也不用害怕。

或者是白安沅在身邊吧……

烙夏下了車,一眼就看到寶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的臉當場一黑,身後雖然跟著四個保鏢,但是如果藍軒寒對她沒怎麽樣,她也沒撤了埃

寶寶興奮地跳躍著,遇到有什麽歡喜的事,他總是這樣。

寶寶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烙夏。

“媽媽1

藍軒寒轉過身,看到了烙夏,那小女人的眼睛充滿警惕。

“寶寶,過來1

烙夏叫道,寶寶跑了過來,藍軒寒也大步走過來,天邊大片大片的晚霞,霞光映著藍軒寒的臉,柔和而俊逸。

“寶寶,難道不跟我去了嗎?”

藍軒寒追上來,這個男人真可怕,竟然對寶寶下手了。

寶寶眨眨眼睛,見了藍軒寒隻不過三次,但是這個壞叔叔,現在對媽媽好象不壞。

“說得好玩,但也不一定好玩嘛……”寶寶眼中帶著一點點的期待。

烙夏的心有些堵,“寶寶,我們回家,這叔叔會騙你的。”

“寶寶,你不跟我去,又怎麽知道好不好玩?”

藍軒寒冷傲一笑,斜睨烙夏。

哄小孩子的手段,他雖然不太會,但是一個孩子,肯定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的。

“寶寶,你想去哪裏,我和爸爸帶你一起去。”

“可是……白安沅真不是你爸爸1藍軒寒終於有些氣憤,一開始烙夏對他冷漠,他還不計較。

可是嘛,連孩子也不給他碰……

藍軒寒有些迷惑,孩子又不是他的,為什麽……他會這樣。

“藍軒寒,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寶寶是我和白安沅的兒子1烙夏冷冷地笑了起來。

寶寶抿抿唇,有些泄氣。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烙夏和白安沅的兒子。

所以,越來越怕白安沅他們拋棄了他。

烙夏拉著寶寶,藍軒寒卻一下子拉住寶寶。

四個保鏢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寶寶,這個送給你。”

藍軒寒微笑著,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禮物盒。

“寶寶,不要他的禮物1

“怎麽,喬烙夏,你怕了?”

藍軒寒眯起眼睛,“寶寶,收下,這可是你親生媽媽送你的東西。”

烙夏一下子瞪大眼睛,這家夥為了哄寶寶,竟然將他的親生媽媽也搬出來了。

寶寶也怔在那裏,看看烙夏,又看看藍軒寒。

“寶寶,別聽他亂說,我們上車吧。”

烙夏甜甜一笑,親切地拉著寶寶。

寶寶卻回過頭,盯著那盒子。

藍軒寒一臉失落,連寶寶也不靠近他,看來,他還真讓人討厭嘛。

“壞叔叔,我親生媽媽是這個……如果有其他的,一定是冒牌的1

寶寶突然笑了起來,朝藍軒寒眨眨眼。

“寶寶……”

烙夏聽了,心裏好感動,拉著他上了車。

車上,烙夏問寶寶,“那個壞叔叔要帶你去哪個地方?”

“壞叔叔說要帶我去坐大輪船遊香港,媽媽,那裏真的很漂亮嗎?”

烙夏怔了怔,不由得輕笑出聲。

“傻瓜,我們這裏也有夜遊船啊!要是你想去,我和爸爸帶你一起去,千萬不要輕易跟壞叔叔走,他不是好人哦1

烙夏點點他的腦袋,寶寶眨眨眼睛,想起了藍軒寒那失落的表情。

壞人……會有這種表情嗎?

寶寶不敢多問了,烙夏的心情因藍軒寒的出現,也沒多少好的。

車子還沒開入別墅,一個女人就攔下了車。

是劉楚。

烙夏一見她,唇微微顫抖一下,畢竟……這個女人曾是白安沅的女人埃

“寶寶,你先跟保鏢叔叔回家,等下我就去,知道嗎?”

烙夏淡笑著,讓寶寶和其中一個保鏢進入別墅。

寶寶看著劉楚,眼中帶著警惕的光芒。

“劉楚,你到底想幹什麽?”

烙夏下了車,來到了劉楚的前麵。

畢竟是傍晚了,白安沅也快回來了,她才不怕她。

劉楚揚眉一笑,看著寶寶消失在眼前,“你不覺得寶寶很像白安沅嗎?”

烙夏怔了怔,是的,寶寶越長越大,是有五分像白安沅。

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寶寶是白安沅的親生兒子。

“他是我的兒子,安沅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傷心。再說,白錦集團可是一個大集團啊,名譽也很重要……”

劉楚滿意地看著烙夏的臉色煞白,手不安地攪動著。

“所以,如果被你知道,你一定要和他離婚……對白錦集團影響雖然不大……但是未來的白安沅,可是白錦集團的總裁。”

劉楚淡笑著,倚在她那輛火紅色的車子上。

這車子,和白安沅的牌子是一樣的。

烙夏的心堵著,冷冷地看著劉楚。

“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他。”

“你真的不見棺材不流淚啊,喬烙夏!你是不是要見到DNA報告書,才相信?”

劉楚揚眉,得意地笑起來。

烙夏臉色更是煞白,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車聲,烙夏抬首,見一輛火紅色的跑車飛馳而來。

車子停了下來,是白安沅的車。

劉楚眼中綻出了媚光。

“烙夏1

白安沅大聲叫著,飛快地跑到了烙夏的身邊,冷冷地看著劉楚。

劉楚臉色變了變,白安沅以前,哪有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呢?

像一根刺,刺得她心血淋淋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對烙夏做了什麽,說了些什麽?”

白安沅毫不客氣地將烙夏擋在身後,殺氣逼人。

幽黑的瞳,宛如融入了千年玄冰。

劉楚心一痛,雖然她現在有男人,但是白安沅還是最愛的那個。

“沅,你用得這樣來對我嗎?你為什麽……為什麽不問問你自己,對我做了什麽?”

劉楚眼睛裏開始溢著淚光,可憐巴巴地看著白安沅。

“我對你做了什麽?劉楚,四年前你一走了之,我再就沒碰過你了,我對你做了什麽?”白安沅氣得臉都紅了。

不管圍觀的人多少,冷冷地吼著。

烙夏怔怔地站在後麵,白安沅很少發脾氣。

真的,不過他一發起火來,和藍軒寒不相上下。

如果一個男人對自己有出軌之心,他也不用這樣來吼情婦……

再說,白安沅又不是花花公子……

“白安沅!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是個騙子1劉楚眼淚啦嘩嘩地狂掉,像珍珠斷線,撲哧撲哧地打落在地上。

“劉楚,收起你虛偽的臉吧!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不會可憐你,也不會再喜歡你的1白安沅冷冷一笑,拉著烙夏就朝裏麵走。

劉楚想追上去,被三個保鏢拉住了。

她看著白安沅和烙夏的背影,憤怒地哭著吼起來,“白安沅!你要為你的一切付出代價!寶寶就是你的兒子……你和其他女人生的兒子1

劉楚的嘶吼聲越來越模糊了。

不過,烙夏倒有些奇怪,這個劉楚,一時說寶寶是她的兒子,一時又說寶寶是白安沅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兒子……

真的好神奇,但這樣也證明了劉楚在說謊。

否則,如果真的是她生的,不會這樣對白安沅說那些話。

白安沅有些心煩,明顯和烙夏的感情要好了起來,劉楚這樣一鬧,又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看到了烙夏那張沉默的臉,“烙夏……她又跟你說了些什麽?”

寶寶由保鏢帶入別墅進入了房間了。

烙夏有些勞累,坐到沙發上伸了伸腰。

“她說,寶寶是你和劉楚生的。”

烙夏笑著說,毫不避忌。

白安沅聽了,氣得臉嗖的一聲紅了。

“那死女人,看來不教訓她一頓,實是不像話!我沒和任何女人有過孩子1

烙夏怔了怔,白安沅走了過來坐下,“烙夏,你相信我嗎?”

男人在無助無力的時候,最愛這一句話了。

烙夏怔怔地看著白安沅,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

“寶寶是長得有幾分像我,對嗎?”白安沅有些歎息,輕輕地摟著她的腰,“我也不妨告訴你……寶寶的確是我們白家的人,但不是我的。”

烙夏全身一震,寶寶竟然是白家的人?

也就是說……是白家的後代?可是不是白安沅,又是誰的?是他堂哥堂姐的?

“是誰的?”

烙夏有些奇怪,白安沅眼中抹過一縷痛苦。

“烙夏……這是一個秘密,我們暫時不能告訴你,總有一天,我們會告訴你的……”

烙夏更是迷惑,為什麽不能告訴她?

不將她當白家的人,所以不能告訴她?

“你什麽都不要想,準備一下,我們下個月舉辦一場婚禮,好好補一場婚禮……”

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擁著烙夏說。

烙夏點頭,寶寶就從樓上出來了。

“媽媽,那壞女人走了沒有?”

“你怎麽知道她是壞女人?”

烙夏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寶寶,就將剛剛的不愉快都忘記了。

寶寶眼睛亮亮的,“因為那壞女人表情很醜啊1

白安沅聽了,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寶寶衝到白安沅身邊,他叭的一聲吻了吻白安沅的臉。

“爸爸,寶寶想你1

白安沅笑得眼睛都彎了,烙夏在一邊看著,這一大一小,的確有點像父子……隻是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寶寶到底是誰的孩子?

白家到底又隱藏著什麽秘密?連她烙夏也不能知道?

烙夏心裏開始亂起來。

雖然相信白安沅,可是……畢竟他隱瞞著她那個秘密,也就是說,對她,也不夠信任。

想到這裏,心堵住,像吃了什麽,吞不下,又吐不出,很難受。

吃了晚飯,烙夏哄寶寶入睡,寶寶卻突然認真地對烙夏說,“媽媽,其實我五歲了,也不用再哄了,以後就讓我自己洗澡好了。”

烙夏怔了怔,寶寶展顏一笑,調皮得很,“是爸爸說的,我不小了,要獨立,得讓媽媽和爸爸有更多的時間給我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烙夏聽罷,哭笑不得,白安沅真鬼埃

不過想到今晚他對自己說的話,心微微一沉。

寶寶眨眨眼,“對了,那個壞叔叔……其實看起來,他也不壞呀,至少沒那個壞女人壞。”

烙夏定定地看著寶寶,“寶寶,你還小,的確很難分清好和壞……媽媽現在……也有一些事無法看得清,所以……不管壞叔叔讓你去哪,暫時不要聽他的,好嗎?”

寶寶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烙夏走出寶寶的房間,卻見白安沅倚在牆上,靜靜地看著她。

烙夏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默默地向房間走去。

“寶寶不小了,孩子應該培養他的獨立性,烙夏,以後就讓他自己洗吧1

白安沅笑著說,跟了上去。

“嗯。”

“寶寶應該要認識一些重要的知識,像……”白安沅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

“嗯。”

烙夏還是這樣,坐在**,無聊地翻開手機,收到的是思甜和櫻靜尤爭的短信。

她的臉有些憂鬱,白安沅看了看,無奈地聳聳肩膀,摟著她的腰。

“烙夏,其實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得太多……以後會很麻煩的。”

白安沅輕歎一聲,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

“其實……有很多事,烙夏,我都不想你牽扯進去,黑道上的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烙夏一驚,“黑道?”

“是的,一個大集團,不管哪一道都要認識一些人,否則站不下去……”白安沅淡淡地說,“所以,你專心做你的事,看好寶寶就是了,其他的事,讓我處理,好嗎?”

烙夏有些驚訝,不由得點點頭。

的確,一個大集團能建立起來,需要很多關係。

複雜得不是一兩句可以解釋的。

“還有,劉楚那個女人……雖然曾是我的女人,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並且,她的話,都不可信。”

白安沅再次溫柔地忠告烙夏,湊過去和她麵對麵。

烙夏紅著臉點點頭。

白安沅笑了笑,“老夫老妻了,還臉紅?”

說罷,他坐了起來,優雅的手指輕柔地解下了睡衣的帶子。

結實的胸膛呈現,烙夏紅著臉側過目去不看他。

白安沅輕笑一聲,劉楚來鬧事,烙夏還能這樣,說明她越來越淡定了。

他優雅地笑,伸手輕輕地拉開她的衣袍,從容地俯身,關了燈,開始一夜的纏綿……

半個月之後,張楚辰的MV提前發布了公告會。

烙夏也要到場,在白安沅的陪同下,她一襲優雅的白裙子,嫋嫋入常

公告會上,大部分是記者,當然也有一些大牌的明星助陣。

鋼琴曲輕輕飛揚,殿王娛樂公司這一次又創新了。

想到鋼琴曲與一個故事,以及一首新歌一起組合,引起了空前的反響。

各大論壇微博上,紛紛有冒牌的歌曲現世。

可是那都不是張楚辰的,讓粉絲們好一陣失望。

殿王新聞發布中心大廳,台上的背景,是以海邊為主,烙夏白色禮服迤邐鋪於沙麵上,張楚辰帥氣無比,玄珞心亦是靈精迷人。

烙夏坐在玄珞心的身邊,麵對著下麵的眾多記者,有些緊張。

“吃顆糖,等會就不緊張了。”玄珞心伸手過來,攤開,有顆糖在她的手心上。

烙夏感激地道謝。

玄珞心和張楚辰這一對恩愛夫妻,是全國都羨慕的明星夫妻。

沒想到玄珞心本人也那麽隨和呢。

烙夏含完糖,公告發布會就要開始了。

她是配角,自然答的話題不多。

可是到了最後,一個女記者突然尖著嗓子問,“喬小姐,聽說你和藍軒寒先生,有不尋常的關係,並且你的寶寶,也是白安沅先生和其他人生的,喬小姐有什麽話要說嗎?”

烙夏臉色微微一變,後麵的白安沅也一下子緊張起來。

喬烙夏仍然微笑著,“對不起,我不發表關於私事的言論。”

方蕭文和白安沅這才鬆了一口氣。

“喬小姐,聽說你曾是藍軒寒先生的妻子,後來因為白先生的介入,所以才和藍軒寒離婚,嫁給白安沅先生?”

那女記者的聲音,重重地放大在烙夏的耳朵裏。

眾人一下子將目光都轉移到烙夏身上。

玄珞心倒是微微一笑,“我們是發布會,不回答任何私人問題,謝謝。”

說罷,玄珞心拉起烙夏,朝裏麵走去。

公布會完畢,但是娛樂界卻炸開了窩,畢竟烙夏是殿王所簽下的鋼琴手。

並且殿王簽的藝人等,一向沒有什麽緋聞,以實力來博得眾粉絲的支持。

所以,烙夏這一個鋼琴手,自然得引起風波,早就有其他的娛樂公司想搞垮殿王了。

那個女記者兩個尖銳的問題,立刻讓很多八卦狗仔記者去查烙夏的底,當然,是深度調查。

“喝杯水,心情會好的,在娛樂圈就是這樣,那些人恨不得將你的傷疤全部曬出來。”

休息室裏,玄珞心將一杯暖水交到烙夏的手上。

烙夏淺淺一笑,心裏很溫暖,“謝謝玄小姐。”

玄珞心展開了大大的笑容,璀璨無比。

“烙夏,別擔心,不管什麽事,都不會對你有影響的。”耿傲楚走了過來,溫和地笑了起來。

難得他這樣認真而不戲謔,烙夏報以會心一笑。

白安沅倒是細心地削好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吃點東西吧,等下你們還要開會呢。”

烙夏點點頭,始終是有些不安。

白安沅溫柔一笑,握了一下她的手,“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的……在娛樂圈,哪會沒有緋聞呢?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吧。

烙夏也不多想,開了會,就到了傍晚,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但是,第二天,打開新聞網站,看到娛樂版麵,都占著關於烙夏的報告。

“白櫻——即殿王新簽約鋼琴手喬烙夏,竟然是藍軒寒前妻?”

“白櫻過往不堪經曆——因性**被踢離藍家,流產後的豔遇”這些都是什麽啊?

烙夏看得心驚肉跳,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八卦記者好強悍,竟然將以前的事,一一搜出來了!

明明藍軒寒和她結婚,除了藍軒寒一家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就算是藍家的家族,也沒有其他人知道,當初烙夏在藍家,都是以“朋友”的身份住下來的。

這消息,到底是誰泄露出來的?

邵又雲?不對,她現在大紅大紫,專心於事業,也沒有糾纏藍軒寒,所以應該不是她。

那麽,會是誰?劉楚?

很可能……劉楚痛恨她搶走了白安沅……

烙夏深深地呼了幾口氣,畢竟這種新聞,看看就好了,不必要解釋。

有腦子的粉絲,不會因為這種新聞而嫌棄她的。

當然,相信腦殘的粉絲也不少,但是……這也不是烙夏所管到的。

果然,在論壇上,網上,有許多粉絲說烙夏是個裝純的隻會攀著男人而上來的鋼琴手,不具有任何實力。

而自然也有人為烙夏說話,“白櫻的實力大家都聽到了,隻有腦殘的沒進去聽過音樂會的人才會這樣攻擊白櫻。”

“她隻不過是二手貨,竟然裝純裝高貴來欺騙聽眾1

更深刻的侮辱,一一呈現在烙夏前麵。

烙夏苦笑,原來離過婚的女人,果然被人如此貶低。

這個世界到底又有多少人犯賤,堅持嫁給第一次的男人呢?不管那男人是賤是惡是狠,都犯賤地忍著呢?

瞧,人類,都愛這樣,將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的身上。

烙夏靜靜地坐在那裏,這一天,她接到了很多電話。

耿傲楚讓她不要回答任何記者的問題。

白安沅打了十五分鍾,但因為要見大客戶,又抽不了身回家。

烙夏也不是小孩子了,出一小丁點的事還要白安沅陪著的話,那也太什麽了。

雖然烙夏盡量不看那些攻擊她的帖子,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傷疤被人揭開了,很痛。

烙夏再次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不過不是記者,卻是一個女人的電話。

聲音很陌生,烙夏並不認識。

“怎麽了,喬小姐,被人揭開真麵目的味道不錯吧?”

那個女人冷冷地笑著。

烙夏淡定,“你是……”

“裝什麽呢?流過產離過婚了,裝吧!二手貨了,還要霸占著那麽多男人,你活該1

女人凶猛地罵了起來。

烙夏怔了怔,她的電話號碼,可不是一般人都知道的。

這個不是記者,就一定是圈內人,或者說是熟人?

但是熟人……烙夏真的記不起這個女人。

“你到底是誰?我離不離婚,又關你什麽事?”

烙夏的聲音冷了下來,心裏的怒火熊熊燒起。

“哈哈,我是誰?你不會知道我是誰的,我就是要將你的前途毀了,我就是要將你的清純麵目毀了1

“您錯了,阿姨,我從來沒裝純,我也沒裝高貴,我從來沒標榜著自己有多純多高貴,公司為我宣傳的標語也沒有高貴和純的意思。”

烙夏握著手機,雙目如霜……

“喲,還在裝。”

“阿姨,你和幾個男人上過床了?你是幾手貨了?”

烙夏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那女人怔了怔,立刻憤怒地破口大罵起來。

“賤女人!你找死……(……%”反正有多難聽有多難聽。

烙夏掛了電話。

心裏莫名其妙地委屈,離婚,她想嗎?如果藍軒寒不是這樣對她,她怎麽會離婚呢?

再說了,就算當時她懦弱,不離婚,藍軒寒也會一腳將她踢出藍家吧。

因為當時的他,不愛她,她也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

人情冷暖,名利浮沉。

真累啊!

等白安沅回來,烙夏交出那個罵她的女人的號碼,看能不能查出是誰。

反正這些天,對烙夏的痛貶新聞不斷層出。

而藍軒寒,竟然站出來承認了烙夏曾是他的老婆,也就是說,是前妻。

一下子,更是鬧番天了。

藍軒寒乃是十大少爺中的很具有人氣的花花公子,無數女人想借著他出名。

沒想到,這鑽石王老五,竟然結過婚!並且又神秘離了婚,更驚人的是,對手集團的少爺白安沅,娶了他的前妻!

當然,白池老頭和白媽媽得知這一件事,也大為光火。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是藍軒寒的前妻啊!

白池再豁達,也隻能容忍烙夏是離過婚的女人,他不介意。

可是烙夏曾是藍軒寒的女人!

這對於白錦集團,不知道是什麽影響?烙夏會不會是藍軒寒的間諜?

一係列的疑問,自然在白家爆炸開來。

烙夏不安,在家裏等到黃昏,寶寶由白安沅接回來。

白安沅一臉疲倦,看到烙夏,掩飾住自己的疲倦笑了起來。

烙夏自然明白,白家一定是逼他了吧?

“你沒事吧?”

烙夏關切地問,白安沅搖頭,“倒是你,你沒在亂想吧?”

烙夏搖頭,淡定笑了起來,有什麽呢,當年那些那麽難過的日子都過來了。

現在,隻不過將她好了的傷疤曬一次出來。

就當給別人看個笑話,自己一笑而過,便是了。

不過,當晚喬媽媽和喬爸爸再一次來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喬爸爸懇求烙夏和白安沅離婚。

烙夏這一次直接冷冷地掉頭就走。

喬媽媽卻留下來,她需要在這裏,離開白庭,好好想想自己的去路。

一連七日,眾人都對烙夏白安沅藍軒寒三角關係熱切關注。

而白安沅,差不多天天都被白老頭“襲擊”,逼他和烙夏離婚。

公司的股票因為這三角關係,忽上忽下,很不穩定。

眾人齊齊將矛頭指向了烙夏,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白錦集團才會麵臨危機。

因為烙夏還不知道是不是藍軒寒的間諜呢,所以,白池對烙夏,還有是所提防的。

“烙夏,你……最近沒事吧?”

第二天一早,喬媽媽看到精神不振的烙夏,有些擔憂地問。

喬媽媽總是一張苦臉,但在這裏,顯得比以前好多了。

烙夏尷尬一笑,“沒……沒事呢!那些小道新聞,能影響我什麽,都過去了。”

其實她累,是昨晚白安沅又狠狠地索要了她一番。

真不明白那個男人,明明被家族逼成這樣,還有心思來折騰她……

喬媽媽還是有些憂心,烙夏走過去,拉著她坐下來。

“媽媽,我經曆過那麽多風浪,淡定了……倒是媽媽,你難道不打算離開他?”

烙夏端來了一杯白開水,喝下,半小時後就可以吃早餐了。

喬媽媽苦澀一笑,烙夏看得有些鬱悶。

媽媽其實也不差,但是她一直圍著那廢物老爸轉,才會這樣。

於是,吃過早餐,烙夏拉著喬媽媽到了街上,讓媽媽換了一個發型,再幫她買了許多潮流時尚的衣服。

換了發型,穿上顯得年輕的衣服,做了一次麵部護理,喬媽媽整個顯得有生氣起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喬媽媽震驚了。

烙夏笑盈盈地拉著她走出美容院,“看吧,媽媽,一個女人是要愛自己,重視自己,才得到別人的尊重和重視……你連自己都不在乎,誰還在乎你呢?”

喬媽媽眼圈紅了紅,女兒,還是愛自己的。

這美容院是這個城市最大最好的美容院,很多明星都愛來這裏做護理,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來的。

有一小群人湧了進來,領頭的那個女人趾高氣揚,穿得極性感,烙夏見過她。

她,周貞兒,是自己經紀人方蕭文的女朋友。

周貞兒一眼就看到了烙夏,眼前一亮,冷笑地迎了上來。

“喲,喬大小姐,不不……應該稱藍夫人呢,還是白夫人?在這裏遇見你,真是‘榮幸’啊1

那聲音充滿了媚氣,烙夏怔住,這聲音,不正是那天的電話來罵她的“阿姨”嗎?

烙夏微微一笑,原來周貞兒是這種角色,方蕭文也太沒眼光了吧?

說不定,她的秘密,還是這個周貞兒曝出去的呢!

“周小姐,是還沒睡醒嗎?”烙夏淺淺地問,喬媽媽氣得直顫抖。

女兒流過產,離過婚,這些打擊,在當時對烙夏來說不知道有多痛苦。

而時過兩年,這些無良人竟然將烙夏的傷疤又曬出來。

如果不是白安沅,烙夏不知道怎麽度過那些最痛苦的日子。

可是喬媽媽畢竟懦弱,也沒敢說什麽。

“哼,還在裝,喬小姐,你的名譽都掃地了,不用再裝了。”

周貞兒冷冷一笑,輕蔑地看著烙夏。

烙夏臉色微變,但還是很淡定,“我從來沒說過我沒離過婚,倒是你周小姐,一直盯著我不放,難道你愛上白安沅了?”

“我呸,我才不呢!我要的男人多著了呢,再說被你這二手貨玷汙過,我才懶得看他一眼1

此時沒有記者,周圍的兩個保鏢,兩個女人,都不可能將周貞兒這一幕報道出去。

烙夏伸手取出手機看了看,按了幾下,不再理會周貞兒。

周貞兒卻像發瘋的狗,攔住了烙夏。

“怎麽了,周小姐,我和你無怨無仇,你這樣汙蔑我,總有一天我們會法庭上見的。”

烙夏說得風輕雲淡,喬媽媽的手一直在顫抖。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成這樣。

“嘖嘖,不知道你的臉皮那麽厚,流過產,離了婚,被藍家踢出來,又攀了白安沅,看來你**功夫也不錯啊1

周貞兒口無遮攔,肆意地笑了起來。

臉,都扭曲不堪。

烙夏輕笑,和周貞兒對罵過,她雖然也漲紅了臉,但是還是很冷靜。

雖然真的有狂甩她耳光的衝動。

但是她仍然優雅地笑起來,“周小姐,我想你的理解我不認同。一個女人離了婚就被人說成二手貨,這是對一個女人的侮辱。領了證和上了床是相等意義的,如果和一個男人分手了就是二手貨,那您也太侮辱了廣大女性了。”

“喲,還真會說話呢!喬烙夏,你別以為自己是什麽上等貨!你這種往高處攀的女人,我見得多了1

“那請問,周小姐的男人有幾個?周小姐,難道你一直忠於你的第一次嗎?還有,我靠的是實力,沒有實力,殿王不會簽我,希望你在侮辱人之前,請先聽了我的鋼琴曲再說。”

烙夏臉色如霞,她強忍著憤怒,來反擊著周貞兒。

喬媽媽氣得快哭了。

烙夏卻越來越淡定。

“賤人!勾搭了白安沅不夠,連方蕭文也勾搭上了1

周貞兒氣憤極了,吵不過烙夏,就想衝上前甩烙夏耳光,烙夏後退一步,猛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周貞兒,你打人?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烙夏冷笑,門外的那四個保鏢也一湧而入,冷冷地看著周貞兒。

“我很擔憂,娛樂圈會有你這種素質的明星,不知道會給以後的孩子多大的影響,周小姐,希望你以後注重個人素質吧1

烙夏冷笑,從頭到尾沒有一個髒字,但卻占了上風。

周貞兒氣得破口大罵,要有多難聽便有多難聽。

但有四個保鏢在,她也動手打不了烙夏,眼睜睜地看著烙夏攜著喬媽媽離開。

回到了車上,喬媽媽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烙夏,媽媽……”

“媽媽,不用說了,都過去那麽多年了,我早就學會麵對了。”烙夏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保存了剛剛的錄音。

將手機重新放好,烙夏唇邊有一縷淡定的笑意。

“對付這種如此野蠻的女人,隻有這個方法,行得通。”

喬媽媽眼裏又溢出了淚光。

女兒……強了很多倍於她了,常常說父母會影響孩子,但懦弱的烙夏,終於慢慢地一步步地站了起來。

她喜極而泣。

“媽媽,做一個女人,要有底線,不要讓人老踩在你頭上。這樣下去,連你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烙夏看了一眼哭泣的喬母,輕歎一聲,有些頭痛。

女人,能堅強一些嗎?

像喬媽媽這樣的女人多著了,可是烙夏真不知道應該再怎麽勸她。

喬媽媽點頭,緊緊地擁著烙夏,車子開回了白家海邊別墅。

藍軒寒看著桌上的一疊報紙。

臉色陰霾,目光嗜血。

他從來沒想過要將自己和烙夏以前的關係曝出來,畢竟這也會傷害到烙夏……

至少,會影響她的事業。

他原本想用第二個方法,但這些料子,是誰曝出來的?

耿傲楚大腳踢開了藍軒寒的門。

耿傲楚眉間全是怒氣,將報紙啪的一聲,摔到了藍軒寒前麵。

“你得意了吧,又揭了烙夏的傷疤!你就等著他們離婚吧,等著烙夏被拋棄吧1

耿傲楚憤怒地吼道。

藍軒寒臉色更是陰霾,冷冷地看著耿傲楚。

“不是我幹的,我要搶烙夏,不會用影響她前途的手段。”

藍軒寒冷冷地解釋,畢竟烙夏的鋼琴曲真的不錯,他不想毀了她的前途。

“不是你,還有誰呢?要不然就是你的女人們……藍軒寒,你不合適她,還是趕緊滾蛋吧1

耿傲楚口不擇言,才不顧及藍軒寒是自己的上司。

藍軒寒嗜血一笑,“你那麽激動,是愛上烙夏了?”

“她是我簽下的人1

耿傲楚怒氣衝天,“當然,我也喜歡她,但是我不像你那麽殘忍自私,得不到就毀掉,藍軒寒,你這種男人,不會有女人真心愛你的1

藍軒寒臉色大變,他最顧忌別人罵他沒有人愛。

愛他的女人,多著呢,當然不算烙夏。

“耿傲楚!你立刻給我滾1

藍軒寒一拍桌麵,吼聲震耳欲聾。

耿傲楚冷冷一笑,“你的事,我會上報董事會的,你就等著退股吧1

耿傲楚說完,轉身離開。

藍軒寒無力地坐了下來,這一次,真的不是他!他愛上烙夏,隻希望烙夏離開白安沅,並非毀她前途。

心腔裏的不滿,憤怒,嫉妒,一起湧上。

白安沅,我會將烙夏徹底地拉離你身邊的!

白錦集團總公司經理辦公室。

“我說了,讓你和她離婚,不要再拖了1

白池老頭用力地砸下茶杯,大聲地怒吼。

白安沅坐在對麵的辦公椅上,靜靜地看著白池,這是他的老爸,一向很理解很明事的老爸。

“她隻不過是離過婚的,為什麽要我和她離婚?”

白安沅優雅地站起來,將處理好的文件遞給了女秘書。

女秘書接過,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畢竟是藍軒寒的前妻!你怎麽知道他們沒有來往?說不定烙夏還是藍軒寒的間諜?”

白池氣得跳起來。

白安沅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池,“老爸,當初老媽也是一個平民女兒,沒權沒財,你也娶了她。現在的我,也隻不過是年輕的你的縮影而已。”

白池冷哼一聲,“你媽怎麽同?喬烙夏說不定會將我們內部的……”

“爸,她現在在家裏作曲,不是我的秘書了,你未免太擔憂了吧?你不是一向都很理解我的嗎?”白安沅優雅一笑,上前去為白池衝了一杯茶。

如此優雅溫潤的笑容,真讓白池發不起火來。

他的兒子,是他最引以為傲的。

出身於大家族,世家之子,卻優雅溫潤,從來不像其他那些敗家子一樣,揮霍無度,**無度。

在學業上,白安沅更是家族裏最優秀的一個,但因為出國,所以入公司的時間要比白安行要遲。

可是白老爺子喜歡的,還是白安沅。

“我不管了,哎,你們年輕人,怎麽著也不會再聽我們老一輩的話了。”

白池歎息,無奈地將怒火壓下。

畢竟很少和白安沅翻臉,再說了,白安沅也不可能聽他的。

“爺爺的說法和您的不同,他讓我好好對烙夏,就算是這一醜聞曝光了,爺爺也隻是讓我堅持下去。”白安沅淡笑道。

在白氏家族之中,他最敬仰的,就是白爺爺。

“那你怎麽對叔叔們交待?我看他們今晚也會叫你回去,趁機將你拉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自然有辦法。”白安沅淡淡一笑,毫不著急。

他全身都散發著優雅高貴的氣質,處事不亂。

當然,在感情上,他的弱點就是烙夏。

回到白家的時候,白安沅仍然是一臉疲倦,果然叔叔堂哥弟們都等著他回來。

這是家庭聚會了。

這一次,烙夏沒有跟回來,大家坐定之後,二叔叔白明對白安沅淡聲道,“安沅,你老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們懷疑她很可能是藍軒寒的人,你說你怎麽辦?”

白安沅揚眉,看著沉默不言的爺爺,他是故意讓他自己處理這一件事。

“怎麽樣,二叔叔說得也太客氣了。烙夏現在是我的老婆,憑什麽說她是藍軒寒的人?”

白安沅臉色一冷,語氣也很不善。

白明臉色一變,而三叔叔接口了,“安沅,你喜歡烙夏是你的事,但不要因為她而害得我們白錦集團的股市這樣不穩定。”

白安行也淡淡地附和,“這個的確,如果這樣下去,隻怕我們白錦集團的股市會急劇下降,到時……”

到時,麵臨破產,一個大集團就銷聲匿跡了。

白安沅輕蔑一笑。

“烙夏不會有那麽大的影響力,放心吧。倒是有一些人,千萬不要將烙夏當成了借口,暗中做手腳,其實很多時候集團股市下降,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要我將所有的因素說出來聽聽?”

白安沅冷冷地笑,偌大的一個家族,可是勾心鬥角,表麵和諧,裏麵卻不知道有多少肮髒多少黑暗。

“安沅,說來聽聽。”白爺爺剛剛昏昏欲睡的神色一下子掃光了。

“三叔叔,最近有人傳言我們白錦集團裏麵有人擁用了公款去炒股,我想這事,要徹查,對吧?”

白安沅風輕雲淡,將一疊資料擺了出來。

“這裏是查到的結果,三叔叔,我這人做事也留後路,我希望大家不要將錯過全推在烙夏的身上,否則,我不會客氣。”

白安沅的三叔叔白輝,臉色巨變,握住茶杯的手不住顫抖。

“給我看看。”

白老爺開口了,白安沅冷冷地掃了一眼白輝,將那資料遞給了白爺爺。

白爺爺翻了一下,臉色更是嚴肅,眼神淩厲地掃了一眼白輝。

“原來是一個門部經理作怪,阿輝,回去你立刻將他解雇了。還有其他問題嗎?”白爺爺將資料扔給白輝。

白輝一聽,一下子鬆了口氣,額頭上的冷汗豆大地冒出來。

“暫時沒有,不過……如果你們用烙夏來作借口,還有很多問題的。”白安沅優雅一笑。

在場的眾人臉色一變。

白池倒是很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白安沅看起來優雅溫潤,但不要看小他的能力。

家族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大家不會再讓我和烙夏離婚吧?誰還有意見?”

白安沅淡笑地問,輕輕地抿了一口開水。

“沒……沒有,你們的私事,我們不會再過問,嗬嗬1二叔叔白明笑了起來,笑得極是尷尬。

眼中抹過一縷冷冷的光芒,瞬間即逝。

其他人也沉默,表示同意。

白安沅優雅地站起來,從容拉開了椅子,目光清澈澄亮,俊逸的臉孔上更是笑容璀璨。

“那麽,爺爺,爸爸,叔叔哥哥們,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用飯吧1

他優雅地轉身,朝門外走去。

白明的手,在下麵握成了一團。

風輕雲淡,月牙如雪。

海邊的白家別墅,燈火通明。

烙夏和寶寶等著白安沅回來,寶寶在喬媽媽那裏撒嬌。

外麵響起了車聲,白安沅回來了。

可是烙夏錯了,那是喬父。

一見到喬媽媽,喬庭怔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女人。

好陌生,好陌生。

喬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上樓,喬庭冷笑一聲,“沒想到變得真快,是不是認識哪個有錢男人,要裝扮一下勾搭他了?”

此話一出,喬媽媽的臉色煞白。

沒想到自己好心換一個樣子,居然被自己的男人這樣貶低。

烙夏冷冷地站了起來,“你說夠了沒有?是我親手為媽媽打扮的,你不喜歡她,也別這樣去侮辱別人1

這是她的爸爸嗎?烙夏真不明白,一直以來,她總覺得自己不是喬庭的女兒。

張媽將寶寶帶走,不讓他受大人的影響。

喬媽媽氣得直顫抖,可是就是不哼聲。

烙夏習慣了她這個樣子,懦弱的女人,從來不懂得去保護自己。

“哼,我看算了吧,她人老花黃,還有哪個男人要?”

喬父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烙夏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她是人老花黃,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也不就一老大叔的,女人傍著你,不都看著你將吃飯的錢都給女人花。然後可憐巴巴地吃媽媽的存款?”

烙夏冷冷一笑,鎮定自若。

從來不想真正地出口傷人。

傷人的那一刻,隻因為對方太賤。

烙夏的臉發紅,真的很羞恥,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喬父臉一紅,的確,那些女人騙了他的錢後,連摸也不給摸了。

直接來個失蹤,哪有女人還看得上他?

“夫人……夫人……”

突然,一個保鏢急急地衝了進來,臉色煞白。

是什麽讓保鏢這樣呢?

烙夏一驚,抬首望去,在薄薄夜色中,大門之外,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喬庭和喬媽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烙夏腦子嗡的一聲,連鞋子也不換,飛已地衝了出去,“安沅,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那人一身浴血,臉上髒髒的,頭發也亂亂的,身上的傷口還流著血。

天,嚇得烙夏魂都丟了,拉著他進房子,“快……快去叫來江醫生1

江醫生是私人醫生,算是白家的家族醫生了。

其他保鏢也跟著進來,眼神怪怪地看著烙夏。

烙夏怔了怔,一個保鏢終於小聲地說,“夫人……他不是白先生。”

烙夏腦子又嗡的一聲,連忙放開了那個男人。

老天,她一看到血人,就緊張,加上他的臉髒髒的,竟然將他看成了白安沅!

不過不是他,她就放心了!

“笨女人1

那男人冷冷地罵了一句,身子一軟,砰地倒在烙夏的前麵。

烙夏臉色大變,這男人,那聲音……正是藍軒寒!

老天,她……她將藍軒寒放進來了!

喬庭和喬媽媽也走了出來,看到暈倒的藍軒寒,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江醫生急急趕來,看到暈倒的藍軒寒,“快,將他抬到救治室去。”

“可是……這是藍軒寒,不是白先生。”保鏢開口了。

江醫生怔了怔,他知道白安沅和藍軒寒的關係,“先不管了,如果他死在這裏,你們會更麻煩,快1

兩個保鏢連忙將藍軒寒抬起,因為救護車要等半小時才來,畢竟這裏的救護速度太差。

如果送去醫院,搶救不及時,也很麻煩。

藍軒寒死在白家這裏,對白家來說,一定是個天大的麻煩啊!

烙夏臉色煞白,手腳有些冰冷。

藍軒寒,他到底怎麽了?得罪了什麽人?竟然被人這樣砍傷,還爬到這裏來?

“怎麽了?烙夏?這裏……發生什麽事?”白安沅一下車,就看到烙夏怔怔地立在那裏,白玉地上全是血跡。

他緊張地拉著烙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就是找不到一點傷口。

烙夏臉色尷尬……

“剛剛……我將有個受傷的男人放了進來,之前……以為是你。”

烙夏有些害怕,“安沅,你在外麵也要小心……”

“傻瓜,我不會有事的。”白安沅這下才放下心來,摟住她的腰吻了吻那兩瓣嫩豔的唇。

“可是……那個男人是藍軒寒。”

白安沅一聽,臉上一黑,藍軒寒?

“真是藍軒寒?”白安沅臉有憂色,短短的一天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

藍軒寒,他又玩什麽花樣?這一次還玩到他家裏來了!

“我聽聲音……應該是。”烙夏有些不好意思,夜色濃烈極了,白安沅拉著烙夏朝救治室走去。

那是江醫生的“診所”,寶寶很好動,有時會擦傷什麽的,每次受傷後,烙夏都會帶寶寶來這裏讓江醫生為他處理傷口。

久而久之,寶寶一受傷,就來到這裏來找江醫生。

病**,那個全身浴血的男人,已被江醫生洗幹淨了,蓋著白色的被單。

那張臉,的確就是藍軒寒的!

白安沅見此人,握住烙夏的手一緊,臉色微微一變,果然是藍軒寒!

他竟然撞到了白家來,好大的膽子!

白安沅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胸膛上,隻見藍軒寒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慘不忍睹。

用苦肉計嗎?白安沅微微地彎起唇角,優雅地拉著烙夏坐到一邊。

“我們打了電話報警了,等一會藍軒寒可以送到醫院去了。”江醫生回頭,淡淡地對白安沅說。

白安沅念頭,眼中抹過一縷詭計之光。

“烙夏,你之前有聽到什麽動靜嗎?”

烙夏怔了怔,之前她和喬庭在說話,外麵什麽也聽不到,隻有保鏢衝進來,她才注意到藍軒寒。

“沒有,安沅,你覺得……藍軒寒到底是怎麽樣,惹到人,還是……”

烙夏眉頭輕皺,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藍軒寒真的笨到用這種的苦肉計嗎?

不……藍軒寒不可能笨成這樣吧?這種苦肉計怎麽可能讓自己動心的。

“烙夏,這個問題你不要擔心了,我們先回去,這事交給阿炫處理就是了1白安沅淡淡地說,看了一眼那暈迷了的藍軒寒。

烙夏點頭,那個叫阿炫的保鏢掏出手機,聯係了藍家的人。

烙夏看著藍軒寒,俊逸的臉上,殺氣還在,可是眉頭鎖成一團。

烙夏內心升起了不安,她始終不知道白安沅的秘密,以及藍軒寒的動向。

至少,她覺得藍軒寒不可能為了自己自殘。

很有可能,他想來看自己,而被仇家尋仇?

烙夏腦子亂成了一團,白安沅留了下來,而她得離開。

半小時後,白安沅才回來吃飯,警察已到,在取證,以前將暈迷的藍軒寒看護著。

藍家的人也來了。

本來是冤家,如今藍軒寒出現在白家別墅裏,也極為詭異。

但是,白安沅是事發後才回家的,警方就算要審,也隻能錄了口供放人。

而藍家的人,卻堅持著要讓藍軒寒留在白家,如果有生命危險,就直接追究白家的責任。

畢竟藍軒寒來到了這裏,白家多少也被牽扯入去。

“對不起……是我不好,將他放了進來。”

烙夏有些難過,如果她不認錯人,那麽,藍軒寒現在不會在白家,可是……麵對一個傷成這樣的人,不管是誰,烙夏都不忍心將他拒絕。

“不怪你……隻是……你居然將藍軒寒當作我。”白安沅有些鬱悶,烙夏尷尬一笑。

“夫人,先生,藍先生醒了,讓你們下去一下。”

烙夏和白安沅一怔,朝外麵的保鏢應了一聲,還有半個月,婚禮就要舉行了。

這當兒,竟然有那麽麻煩的事。

江醫生那裏,警察還在做筆錄,不過在場的人以及路人的口供都一致。

藍軒寒醒了,冷冷地坐在那裏,雙目充滿了陰霾和嗜血。

藍家老頭和老夫人也在,以及幾個烙夏沒見過的年輕人。

藍夫人一看到烙夏,立刻憤怒地欲撲上來,一下子被保鏢拉住了。

“你這個賤人!竟然將軒寒害成這樣,賤人……滾過來1

藍夫人不再要形象,藍老頭子冷冷地喝住了她。

白安沅的臉色發黑,握著烙夏的手,冷冷地坐到了排椅上。

藍軒寒目光如箭,仿佛要將烙夏的心,都要刺穿。

“賤人,軒寒在這裏受傷,不是你和這賤男……”

“閉嘴!想嚎想吠的話滾出去吠1

白安沅冷冷地開口了,藍夫人臉色大變,桀驁的目光一下子閃爍不斷。

“不要吵了,這是我的事,你們出去吧。”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他一身是傷,可是藍老頭子為了自家的利益,為了毀掉白家名譽,竟然不將自己送到醫院。

這個老爸,實是讓他寒心。

藍老頭目光詭異,看著白安沅,“白先生,我家軒寒在你這裏受那麽重的傷,你打算怎麽負責?”

烙夏全身一震,藍老頭不就是故意為難白安沅嗎?

白安沅優雅一笑,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將茶送到了烙夏的手上,眼中的冰冷之光,更是漝漝。

“藍先生言重了。我妻子烙夏在家裏的時候,看到了受傷的藍先生,因本著救人為上,所以將他放了進來,讓江醫生救人。”白安沅優雅如常,一點也不見驚亂。

藍老頭一怔,冷笑,這白安沅,果然不是尋常人。

隻是看到白安沅眼中的那一抹寒光,藍老頭全身一震,竟然低下了頭。

優雅的男人,有著強大的殺氣。

烙夏也怔怔地看著白安沅。

“再說,如果藍少爺真的重傷,為什麽你們不送他去醫院?藍先生,難道你們藍家給不起幾個醫藥費?如果給不起,我們白家還可以捐助一下,不必要這樣為難藍少爺。”

白安沅微笑著,將藍老頭噎得死死的。

烙夏暗中鬆氣,剛剛那一抹強大的殺氣,是她看錯了嗎?

溫潤如玉優雅從容的白安沅,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連藍老頭,都不得不避開他的目光?

“姓白的,軒寒一定是你的人砍傷的……”

“藍夫人,說我指使人砍藍少爺,你有什麽證據?沒有證據之前別亂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1

白安沅冷冷一笑,藍軒寒一直看著烙夏,那小女人,冷靜地坐在那裏,雙目一直緊跟著白安沅。

她的世界,就剩下白安沅了。

藍軒寒沒來由的憤怒,心痛。

“夠了,送我去醫院1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這一次,不關白家的事,我是來這裏走走,被一群小混混打劫,他們不甘心才將我砍成這樣的。”

警察走了過來,記錄藍軒寒的口供。

藍老頭臉色難看極了。

他一心想將白家抹黑,沒想到藍軒寒竟然為白家洗白。

口供完畢,藍軒寒冷冷地看向了烙夏。

目光,隱忍,複雜無比。

“喬烙夏,這一次我沒有冤枉白安沅,因為我一向不是個陰險的人,但是……有些真實的東西,以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

藍軒寒口氣憐憫,烙夏臉色微沉,抬頭看他。

“還有,謝謝你……讓我進來,謝謝你救了我。”

藍軒寒低聲地說,突然溫柔得滴出水來。

一邊的白安沅臉色黑得像墨水,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

烙夏有幾分怔忡。

剛剛……藍軒寒說什麽?謝謝她?

這家夥,學會謝人了?聲音還那麽溫柔?

藍軒寒在保鏢的扶持下吃力地站起來,“所以我覺得……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嗎?”

藍老頭和藍夫人的臉色更難堪。

當初是藍老頭逼藍軒寒娶烙夏,可是他真的沒承認烙夏是藍家的媳婦。

藍夫人更甚,她根本就看不上烙夏,認為她是小企業的千金,遠遠配不上藍軒寒。

現在看到藍軒寒對烙夏溫柔如水,都氣得七竅冒煙。

烙夏被白安沅狠狠一捏,才回過神來。

“不……你錯了,不管是誰,我都會開門讓他進來,受傷的無論是乞丐,還是平民,還是陌生人,我都會一視同仁。”

烙夏清淡地說,白安沅暗中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有警察在,也有可能會這樣泄露給記者。

烙夏當場和藍軒寒撇清關係,是最好的。

藍軒寒冷傲一笑,“不要說謊,烙夏,以後你就明白的。”

說罷,讓人扶著他離開白家。

藍老頭一再堅持,不過看到白安沅那充滿冰冷的目光,以及藍軒寒那輕蔑憤怒的眼神,也不敢再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