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貼得那麽近的臉

她一條條地看,一條條地刪除。

刪除得心痛,無力。

全是白安沅的短信。

刪完之後,烙夏的手都僵了,眼圈也發紅,看看時間,到了下午的四點。

耿傲楚進來通知烙夏,讓她回家休息。

烙夏笑笑,眼神有一種淒婉的美。

“謝謝你,耿先生。”

這是他為自己爭取來的“福利”吧。

“謝什麽,嘖嘖,要是你太累了,我可以借我的肩膀給你靠靠,不要給我客氣哦1耿傲楚玩味地笑了起來。

“還有,曲子沒什麽問題,你還是在家裏或者隨便到其他地方走走吧,你的狀態好象不太好。”

耿傲楚看著烙夏那蒼白的臉色,淡淡一笑。

他的眼神不知不覺地變得有些溫柔起來。

烙夏暗中吃驚,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耿傲楚倒也沒再說什麽。

烙夏看著他離開,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什麽時候,惹起這個男人的憐愛?

她實在不喜歡自己的同事或者上司對她有特別的感覺。

為了不讓藍軒寒纏住她,烙夏在五分鍾內收拾好東西,輕手輕腳地貓著腰地走出辦公室。

好險,幸好沒惹起藍軒寒的注意,那家夥,好象在打電話。

烙夏逃到了電梯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電梯門開了,裏麵一個穿著工作服的戴著口罩的男人抬起頭,烙夏便走了進去。

那男人眼中掠過了驚訝。

電梯門徐徐關上。

烙夏感覺到那個男人正盯著自己,呃……色狼嗎?

不由得抬起頭,猛然地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烙夏1

熟悉的呼喚,也在耳邊響起,恍然如夢。

烙夏臉色大變,俏臉一繃,那男人已撲上來,抓住她的雙肩。

“烙夏!你為什麽不聽我解釋,為什麽不相信我?”

那人抓住她的肩膀,痛苦的神色溢上了那雙黯然的雙瞳。

他摘下口罩,的確是白安沅。

烙夏不由得顫抖,手腳都軟了下來。

心痛,心酸,卻又有無窮的悲傷難過說不出口。

烙夏懷疑自己得了恐愛症,以前遇到了藍軒寒,是這個樣子。

現在遇到白安沅,比以前更堪,腦子混亂成一團。

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做什麽是好。

畢竟是她深愛的男人啊!時間久了,反而沒有忘記,而是越來越痛。

白安沅握住她的雙肩,多日以來的折磨,他也憔悴不堪。

往日那水濯濯的瞳中,複雜的神色,卻以心痛為主。

烙夏不敢看他,怕自己看久了,會忍不住原諒他。

“烙夏……為什麽你不相信我?為什麽?烙夏……”

白安沅聲音痛苦悲傷,瞳中帶著那麽一縷奢望。

烙夏苦澀一笑,她能說什麽?

親眼看到那男人和那女人,或者說有一些女人能忍耐,可是她卻忍不住,逃了。

拖得越久,傷得越重。

“烙夏!你說話啊!烙夏……你難道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嗎?烙夏……”白安沅憤怒地咆哮著。

烙夏咬住唇,一聲不哼。

眼圈,卻不可壓抑地紅了。

心亂如麻,白安沅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

她不斷地警告自己,不能太輕易相信這個男人了。

見烙夏還是一聲不哼,白安沅急得七竅冒煙,這小女人,他應該拿她怎麽辦?

“烙夏……”白安沅話言已遲,或者說是無力,雙手再度用力,扣得烙夏的肩膀生痛。

白安沅憤怒地俯身,凶狠地噙住了她的櫻唇,像要往死裏懲罰她一般。

烙夏完全癱倒在電梯壁上,無力反抗。

她這一生中,完全被兩個男人占據了回憶。

一個是藍軒寒,一個是白安沅。

前者讓她肉體上的痛比心靈上的痛更多。

後者,卻是心痛比身體的痛,更深。

凶猛的吻不比任何時候要溫柔,卻加深了烙夏的疼痛。

烙夏欲窒息,瞪大眼睛看著貼得那麽近的臉。

他憔悴了。

但皮膚仍然白皙,細致,沒有一個毛孔。

隻是他的臉緊繃,所有的痛苦,**都溢滿了他的臉。

吻還沒有完,電梯門已打開了。

這裏是停車場的電梯,這個時候雖然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工作人員。

電梯門打開,他們震驚地看著裏麵的那一幕。

一對男女在裏麵瘋狂接吻。

女人的身體幾乎掛在男人的身上。

看得這幾個熱血男人臉紅耳赤。

雖然這種場麵,在當下開放的天朝不新鮮了。

可是……那女人斷斷續續的掙紮的呻吟聲,讓人聯想連篇……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男人穿著工作服,殿王公司的工作服。

而女人卻穿著白色的長裙,看裝束,是那個很火熱的白櫻鋼琴家。

再看臉……側臉嘛,的確就是白櫻的。

電梯門徐徐合上了。

眾工作人員才回過神來,才紛紛懊惱著剛剛沒進電梯,以便再次欣賞**戲……

白安沅回過神來的當兒,電梯又向上了。

他按了按一樓,看著倚在牆上無力的臉上浮著漫天粉霞的烙夏。

“小女人,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寶寶在等著你回去呢1

看著小女人胸口劇烈起伏,白安沅緊緊地抱住她柔軟下來的身體,低低地溫柔地說。

烙夏在他懷中直喘息。

隻不過一個吻,居然挑起她的情……

她羞愧得要死,也恨死自己了,這樣一來,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又被動搖了?

“烙夏……烙夏……”

白安沅激動地低喚著她的名,不斷地喚著,仿佛這樣,才感覺到這小女人,真的在自己的懷裏。

烙夏的眼睛,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霧氣。

為什麽相愛的人,總要在痛苦中糾纏著?

白安沅這個樣子……不像做戲,如果為了利用自己懲罰藍軒寒,那……不必要這樣做。

以白安沅的手段,就算不殘忍,也還有可以令藍軒寒被打擊的地方。

可是……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麽又和劉楚在一起?

等到電梯門再次打開,烙夏的力氣,才漸漸回複。

站在外麵的幾個工作人員,還是剛剛的那幾個。

他們又目瞪口呆,看著白安沅扣著烙夏的腰,滿臉粉色地走出來。

剛剛……他們在做了什麽呢?

在幾個工作人員的曖昧的目光中,白安沅摟著烙夏走出電梯,向車走去。

他好不容易找到人給一套工作服,混入了殿王的內部,還沒有找上她辦公室,就在電梯裏遇見烙夏。

才四點多,她就下班了。

臉色不太好,看得他心痛。

烙夏看到他紅色的跑車,全身一震,她連忙推開白安沅,後退幾步。

白安沅臉色煞白,努力溫柔不憤怒地看著烙夏。

“烙夏……你不要再鬧好不好?我和劉楚真的沒在一起……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的秘書朋友……”

白安沅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烙夏又後退一步。

“安沅,不要再說了……求求你讓我冷靜一段時間,不要再說了1

烙夏搖頭,聲音顫抖,她在剛剛差點就和白安沅一起上車。

白裙子在剛剛的纏綿中皺成一團,她長發也淩亂不堪,容顏憔悴而臉色漸漸地褪去了剛剛的粉色。

又還原了蒼白,長長的睫毛有如垂死掙紮的蝶的羽翼。

白安沅痛苦地立在那裏,悲哀地看著烙夏的臉。

不知道發生什麽,令她如此恨他,逃離他。

雲墨風那邊,還沒有消息。

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知道真正的真相。

白安沅無力地站在那裏,俊逸的臉煞白無比,剛剛的纏綿仿佛已過了萬年之久。

好不容易有了接觸……一下子又變得遙不可及。

他笑了笑,蒼白無力,緩緩地伸出修長玉白的長指,“烙夏,過來……寶寶真的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真的。

從來沒有那麽悲傷,從來沒有那麽痛苦,從來沒有那麽渴望一個女人。

真的……

白安沅急切地看著烙夏,烙夏緩緩地垂下頭,不去看他那雙充滿了奢望又急切的眼睛。

白安沅那充滿奢望的瞳,一下子黯然下去。

她還是不肯和他回家啊!

“哼,居然纏到這裏來了,殿王的安全係統真差。”一個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

烙夏回頭,見電梯那邊,藍軒寒大步地走過來,每一步都那麽堅定,眼神充滿了諷刺。

見到白安沅,藍軒寒冷傲地揚揚眉。

白安沅臉色一變,他和烙夏兩個人的關係正糟糕,藍軒寒畢竟是烙夏的前夫……

他如今插一隻腳進來……

隻怕,他和烙夏的關係更難修複了,藍軒寒不是一般的狠,不知道說了他白安沅多少壞話呢!

“藍軒寒,你少管閑事1

白安沅黑下臉,冰冷地命令著。

身上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

藍軒寒卻天生是白安沅的對手,他不怕。

“嘖嘖,我和喬小姐在一起,怎麽少管閑事了?喬小姐,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吧?”

藍軒寒笑著走到烙夏身邊,溫柔地說道。

嘔……這男人,裝得那麽溫柔……

烙夏猶豫了。

如果跟了藍軒寒,可能會讓自己以後更難逃出藍軒寒的糾纏。

如果不跟他上車……那麽白安沅,她不知怎麽去麵對,怎麽去擺脫他。

好為難!

想了想,她實是接受不了白安沅和劉楚,藍軒寒怎麽糾纏,如今她立場強硬一些的話……

藍軒寒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強行要她吧?

烙夏緩緩地抬頭,向藍軒寒點頭。

白安沅臉色更是難看,無力地靠在柱上。

“烙夏,你不要……跟他走。”

“對不起,白安沅,這是她的選擇。”

藍軒寒得意無比,走到一邊打開車門,烙夏朝那邊走去。

纖瘦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白安沅的心。

無盡的折磨,無盡的心痛。

“烙夏!我再說一次!回來,跟我回家1

白安沅的聲音突然淩厲了起來,他痛苦地看著喬烙夏走向了黑色跑車。

烙夏背影頓了頓,沒有回頭。

她坐上了藍軒寒的車。

白安沅眼巴巴地看著車子飛馳而去。

全身冰冷,心一點點地破碎了。

那小女人,不相信他!但是他終於肯定,那一天烙夏看到的,並不簡單。

白安沅痛苦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不自己再去想烙夏。

那天,他真的在公司,可是到底是誰,冒充了他?

白安沅憤怒地打開了車門,發瘋地向外麵衝去。

斜陽滴血。

烙夏坐在藍軒寒的車裏,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

這一次,不是恐懼的顫抖,而是痛苦。

藍軒寒看了她一眼,蒼白的容顏,那是他想了很多次的臉。

可是,她卻為了第二個男人而心痛,顫抖。

“不許再想他了,聽到了沒有?”

藍軒寒忍無可忍,大吼了一下,烙夏嚇了一跳,臉色終於微微一緩了過來。

一切都過去了,她現在和藍軒寒在一起,回家。

回到她的單身小屋子。

烙夏抹掉了眼角的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藍軒寒有些滿意,卻突然想起剛剛接的那個電話。

在烙夏離開的時候,那個電話。

劉楚在裏麵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用輕佻的口吻笑他,“藍軒寒,如果以後喬烙夏知道是你設的局,她會恨死你的。”

“哼,白安沅左擁右抱,難道不是真的嗎?”

“嗬嗬……反正嘛你最好不要讓烙夏知道。”那邊,劉楚的聲音微慌。

藍軒寒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如果被烙夏知道……

不過,也怪不得他,誰叫那白安沅欲占兩個女人呢!

烙夏坐了好久,卻感覺還是沒到家。

她往外看了一下,卻見還是相同的風景。

這家夥,在兜風嗎?

藍軒寒看了看四周,終於將車子駛向了一個停車常

那裏是超市餐廳的聚集的地方。

“這是……去哪?”

烙夏怔了怔,人漸漸地恢複了正常。

“吃飯。”藍軒寒簡短地吐出兩個字,烙夏猶豫了一下,那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和他在外麵吃飯吧?

藍軒寒下了車,走到一邊為烙夏開門。

烙夏抿抿櫻唇,這家夥……真的變得體貼了呢。

看來,陷入愛情中的男人,都甘願當“奴隸”,一旦走出來,又變大爺了吧?

烙夏走下了車,默默地和藍軒寒走向那高級餐廳。

有幾個記者想上前采訪,不過被藍大少冷冷一瞪,就不敢上前了。

幾個保鏢身隨藍軒寒,記者也近不得身。

這是很高級很高貴的餐廳。

白色如玉的地板,映出人的影子。

一邊擺著的大葉植物,正在肆意地生長著。

服務生推開了旋轉玻璃門,引藍軒寒和烙夏走入餐廳。

烙夏四點離開公司,可是被白安沅一折騰,四點半才離開。

而在藍軒寒的車上,他又兜兜轉轉,大概有四十分鍾,現在都五點多,肚子也餓了。

高貴的冰黃色餐桌,圓圓的旋轉椅,四周掛著典雅的天使藝術畫。

一進入裏麵,客人爆滿。

藍軒寒要了一間包間。

烙夏也想借這一次的機會,和他說清楚一點。

前麵的藍軒寒突然頓住了腳步。

烙夏順著他驚訝的目光看去,臉色煞白。

隻見劉楚擁著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那個男人陰沉著臉,穿著白色的休閑服,優雅無比。

俊逸的容顏,引得服務生也忍不住連連回眸,探望著那高貴優雅的容顏。

他的風顏玉骨,烙夏一直承認,藍軒寒也沒有他那麽大的魅力。

因為他身上的溫和氣息平易近人。

可是現在……他心情不太好,黑著臉,被劉楚擁著。

這個男人,便白安沅……

烙夏的心揪成一團,狠狠地痛起來。

前不久,白安沅還那麽拚命心痛地求她回家。

眨眼之後,又和劉楚在一起。

將她當什麽了?

藍軒寒也有些驚訝,沒想到白安沅那小子跑得那麽快,居然和劉楚一起出現在烙夏的前麵。

這樣也好,讓這笨女人明白白安沅是什麽樣的男人。

劉楚終於看到了藍軒寒和烙夏,臉色微微一變。

卻很快鎮定了下來,擁著男人走了過來。

“HI,真巧啊,喬烙夏,藍大少,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

劉楚媚笑著,得意地掃了烙夏一眼。

烙夏臉色煞白,手微微顫抖。

剛剛平息下來的心,又激烈無比地跳動著。

心像被人一刀刀地剜下來,疼痛到麻木。

“好巧,白安沅,你居然……”藍軒寒眼中抹過一縷憤怒。

不過,想想也就平息了,烙夏這笨女人,明白了吧?

男人冷冷地看著烙夏,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烙夏吞吞口水,手腳發軟。

這個男人,和劉楚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自己的前麵……

是示威,還是……

優雅的鋼琴曲在餐廳裏流淌開來。

是烙夏那首溫馨的“夏日之花”。

可是,她是多麽想哭,想發瘋,發狂。

“喬小姐,沒想到那麽快和藍大少在一起了?不過……藍大少放下了身段表白,你就好好珍惜吧1

劉楚皮笑肉不笑地說,男人的目光,移到了別處。

還是那麽冷,像極了發怒中的白安沅。

他那麽冷,冷得不讓人靠近。

烙夏緊緊地握著拳,微微地垂下了首。

她不想看到那張臉……不想看到劉楚和他在一起。

烙夏也將劉楚的話,當耳邊風。

“對了,烙夏,過幾天你準備一下,安沅說……要和你離婚,我們要結婚了1

劉楚笑了起來,勝利的光芒閃在眼睛裏。

烙夏全身一震,倏地抬頭看那個男人。

男人緊緊地抿著唇,冷漠地看著烙夏。

他……居然向她提出離婚……

他們要結婚了。

這幾句話,剜得烙夏的心,再次血淋淋,無法言說的疼痛,扼殺了她的呼吸。

他卻冷冷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這是……一直愛她的白安沅嗎?

“烙夏1

藍軒寒連忙扶著搖晃的烙夏,冷冷地掃了劉楚一眼,扶著她走入了包間。

劉楚得意一笑,叭的一聲吻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引得全場的人,有些鄙夷地看著這一對輕浮的男女。

烙夏被藍軒寒扶入了包間。

這裏更安靜,幽雅,冷氣涼涼的。

烙夏大口大口地喘息,心痛得不可開交。

離婚……

這不是她一直想的嗎?為什麽……為什麽從他那邊傳過來,她會那麽痛那麽痛……

“喝杯水吧。”

藍軒寒遞過一杯水,烙夏手顫顫地接了過去。

連一杯水了接不穩……藍軒寒的臉更黑,幹脆搶過那杯水送到了烙夏的唇邊。

烙夏怔住,紅紅的眼圈更顯得紅了。

這人生真是一場玩笑呢,之前是藍軒寒傷害了她,白安沅在她身邊……

而如今,卻恰恰相反。

烙夏啟唇,抿了一口水。

心裏的疼痛,讓她幾乎要虛脫。

瑩白的臉更蒼白,唇顏失色,那種墜入地獄般的痛苦,不知道什麽才能平息,逝去……

“你也看到了,前一刻……深情款款,後一刻,冷漠無情,這就是白安沅的真麵目。”

藍軒寒冷冷地說,見烙夏顫抖不已,臉色沉了沉,緩緩地溫和起來。

小女人要安慰,他不得擺著臉色給她看……

烙夏終於鎮定了一些,接過藍軒寒手中的水,咕嚕咕嚕地喝荊

藍軒寒點了菜,烙夏沒有動,怔怔地坐在那裏,菜很快上來。

居然全是她喜歡吃的,烙夏唇顫了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藍軒寒……的確是打算追回她吧?

否則不會來個采訪告白。

“藍軒寒……”烙夏想了想,還是說清楚為好。

在藍軒寒身邊,她實在沒有安全感。

所以,絕對不會和他再在一起。

藍軒寒有些緊張,眼中充滿了期待。

烙夏抿了抿唇,還是將話收了回去,吃了飯再說吧,毀了這剛剛平靜一點的氣氛就不好了。

“沒什麽,謝謝你,吃飯吧。”

烙夏淺淺一笑,雖然有些勉強,但是對於藍軒寒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獎賜。

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來。

在幽雅安靜的包間中,燭光閃閃,幽暗而分外的有情趣。

如果是兩年多前……這男人能如此待她,就好了。

至少,現在她……或者不會這樣吧?

隻是烙夏怎麽能奢望一個花花公子為自己收心?

默默地吃完晚餐,烙夏抽出香噴噴的紙巾,抹了抹嘴邊,淡定地站了起來。

藍軒寒早就吃好了。

烙夏一向吃飯都很慢,雖然今天沒有一點心情,但是她還是勉強地吃飽了。

“還想吃點什麽嗎?”

藍軒寒笑笑,眼中難得一見的溫柔閃現。

烙夏搖頭,“不用了,我飽了。”

烙夏看了看自己的餐盤,雖然她吃了很久,但是盤中的食物,動得不多。

藍軒寒魅惑一笑,笑得流光溢彩。

烙夏低著頭,走出去。

藍軒寒在她的身後,猛然地抱住了她。

烙夏大驚,立刻想將他的手拿下來。

可是藍軒寒卻強硬地一扳,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烙夏被按在牆上,被凶猛奪吻。

男人濃烈的氣息撲麵而來,和白安沅完全不同的濃烈的氣息……

白安沅的氣息,是溫柔的,連香水味也淡淡的,男人味不算很重。

可是藍軒寒的不同……

烙夏怒火中燒,狠狠一咬,將藍軒寒的唇給咬破了。

藍軒寒俊眉一皺,沒有放開她,還是凶猛地索取著,烙夏正想再咬一次,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

烙夏被吻得滿臉火紅。

“你怎麽這樣?你……你有沒有問過我感受?”

烙夏氣得眼圈又紅了,她太天真了,天下間哪有免費的“搭救”呢?

跟了藍軒寒來這裏,就要接受發生的一切。

“感受?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很多天沒碰過女人,一見你就想……那種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在為白安沅傷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感受?”

藍軒寒前一句曖昧,後一句憤怒,噎得烙夏滿臉通紅。

“沒碰過女人就可以隨便碰我?那麽我為你傷心的曾經,你又有沒有想過我?藍軒寒,我今天就在這裏將話都說清楚吧……”

烙夏冷淡地說,眼中有著惱怒之色。

“我對你,隻有感激,感激你曾那麽不要命地找我,感激你將我帶離白安沅的身邊……但是藍軒寒,我和你永遠不可能的。”

烙夏後退一邊,微喘著氣。

“不要說了1藍軒寒眼中充滿了戾氣,聲音也冷了下來。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盒子,那是紅色的喜洋洋的錦盒,打開,竟然是一對閃爍著璀璨光芒的戒指……

烙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又想幹什麽?

“我承認我以前很風流……但是如果我們複婚了,我就給你管……喬烙夏,快戴上1

死男人,求婚居然也用這種口氣?

烙夏笑了出來,有些無奈又可笑。

如果烙夏喜歡的是他,可能會覺得可愛,但是藍軒寒真的太霸道了。

烙夏看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藍軒寒,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改變決定。即使我離開了白安沅,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因為和你在一起,沒有一點安全感。”

她的聲音淡然,冰冷。

曾經的傷害,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忘記呢?

他當著自己的麵,帶著邵又雲調情,當著她的麵將邵又雲帶上樓。

還害得她摔下來,小產了。

從此再也失去了當媽媽的資格……

雖然現在有一個美國教授在這裏……可是他的意思,也隻有百分之四十的希望。

並且和白安沅鬧翻之後,她就沒有再去看醫生了。

藍軒寒臉色煞白,看到烙夏堅定的表情,那冰冷的話言……

這就是他努力的結果?

為了烙夏,他付出了從前從來沒付出過的東西。

時間,心思,心血……

每一個夜裏,想的都是她,雖然**的女人,幾乎隔幾晚換一個。

這是正常男人的泄欲需求。

但是如果真的和烙夏在一起,他一定會不會這樣了……

當然,以上是花心男藍軒寒的心理剖白,信不信由你了。

“安全感?喬烙夏!我和你複婚了,不就出去搞三搞四,你還不安全嗎?”

藍軒寒冷傲一笑,“不要看低我的自控力。”

烙夏無力地搖頭,打開門,朝外麵走去了。

藍軒寒手持錦盒,愣了好幾秒,“該死的小女人!1

他收起盒子,顏麵無光,但仍然要追出去。

堂堂藍少,沉淪在愛河裏,已不正常了。

烙夏走出包間,迎麵走來了幾個保鏢大漢。

她頓了一下,認得出是白安沅的人。

“太太1四個保鏢見到了烙夏,恭敬地過來打招呼。

烙夏臉色一變,低著頭沒理他們。

雖然現在還沒和白安沅離婚,可是……他剛剛下了離婚令,她已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額頭竟然冷汗涔涔,心頭悲哀。

“太太,我雖然作為白先生的保鏢,但同時也是他的朋友……至少白先生一直將我當朋友看待。”

一個男人攔住了烙夏的去路,那男子麵目堅毅,好像叫李傑西。

“白先生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火速到這邊來,說有個長得像白先生的男人在這裏……但我們找了一圈都沒走著,但是遇到了太太……所以有些話不得不說。”

李傑西從容地說,他的風度,大概也是被白安沅“傳染”而來的。

藍軒寒已走了出來,一把拉過烙夏,擋在她的前麵。

“滾開!別打擾我女朋友1

烙夏臉一黑,什麽時候,她居然成為了他女朋友了?

李傑西臉色微微一變,卻直直地盯著烙夏的眼睛。

“白先生在外麵,同樣也尋找著那一名男子,太太,先生一向對得起你,希望你也對得起先生。”李傑西冰冷地說,然後領著眾保鏢繼續尋找。

烙夏怔怔地站在那裏。

李傑西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白安沅的意思……是有一個和他長得非常像……非常像的男人,來冒充他?

怎麽可能?

雖然……可能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但怎麽可能那麽巧?

“走吧,笨女人1

藍軒寒拉住烙夏往外麵走去。

烙夏被拉著出去,眸流萬轉,微掃了一下餐廳,果然不見了劉楚和“白安沅”。

剛剛李傑西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這不可能是白安沅的把戲吧?

看著剛剛的“白安沅”,完全不是一樣的白安沅……

烙夏心裏淩亂無比。

與此同時,藍軒寒也有些納悶,李傑西可是白安沅得力助手,就算是保鏢,也很少出常

現在看到餐廳一眾保鏢出現,應該是出了大事了。

走出餐廳,烙夏一眼就看到了倚在火紅跑車一邊微幾天喘息的白安沅。

白安沅看到了烙夏被藍軒寒拉著,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他臉上,的確是沒有剛剛吃飯前的冰冷。

白安沅心裏刺痛,像被什麽刺入了心裏,撥不出來。

大步上前,眼中多少落入了桀驁之光。

烙夏不由得低頭,不敢看白安沅那雙淩厲的眼睛。

“烙夏……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白安沅心痛地看著烙夏,這小女人,以前最討厭藍軒寒了。

可是到了現在,能讓她逃出他糾纏的,也隻有藍軒寒吧?

藍軒寒冷傲一笑,眼神有幾分得意,“白安沅,我為什麽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白安沅憤怒想將烙夏拉開,卻被藍軒寒的保鏢攔住了。

“白先生,請自重。”

保鏢冷冷地攔住他。

白安沅墨瞳中冷光濯濯,一手推開那保鏢,烙夏臉上亦是陰霾布滿,許多記者已圍上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地拍照。

烙夏心跳若狂,忍不住地抬眸,對上了白安沅那雙幽幽光芒的瞳。

“烙夏,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再次懇求,藍軒寒已急急地拉起烙夏朝車場走去。

短短十多天,白安沅已然瘦了一層,臉頰顯得有些突出。

烙夏強忍住內心的悸動,跟著藍軒寒上了車。

白安沅憤怒地砸了幾拳那保鏢,然而,對方人多勢眾,一下子就將白安沅拖住在那裏。

再一次眼巴巴地看著她和藍軒寒走遠。

白安沅甩開了保鏢,憤怒地走進了餐廳裏。

裏麵的保鏢,一接到白安沅的命令,立刻趕到這裏。

可是找不到劉楚。

白安沅尋了一次,沒有收獲,隻好打道回家。

在沒有證據之前,烙夏是不會相信他的。

那個倔強的笨女人!

白安沅回到家,一眼就看到寶寶落寞地坐在沙發上,玩著他的小玩具。

“爸爸1

寶寶一看到白安沅,飛撲而來,小小的臉蛋上閃爍著笑容。

“媽媽剛剛打電話回來了呢,可惜你不在這裏。”

白安沅怔了一下,摸摸寶寶的頭,唇邊泛著苦澀的笑。

她是故意趁自己不在家,才打電話給寶寶吧?

“媽媽有說過什麽時候回來嗎?”

“沒有,隻是說在出差,爸爸,寶寶好想媽媽,不如我們去看她,好嗎?”

寶寶拉住白安沅的手,在撒嬌。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在白安沅的臉上巡視著。

想找出什麽破綻似的。

寶寶畢竟也不小了,聽烙夏的口氣,有些哽咽,嘖嘖,爸爸和媽媽一定是吵架了吧?

白安沅頓了一下,心如同撕裂地疼痛起來,他臉色蒼白,拉著寶寶到餐廳裏坐下來。

“寶寶乖,媽媽的工作要保密,也不允許別人去探望她……所以你要耐心等媽媽回來。”

白安沅淺淺一笑,努力掩飾悲傷的表情。

他真的快崩潰了。

那死女人,一直呆在外麵,想折磨死他嗎?

寶寶撇嘴,狡猾地盯在白安沅的臉上。

“爸爸,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媽媽嗎?”

他挑起了秀眉,看著白安沅,這男人呀,好象很失落,可是媽媽就是不回來。

白安沅還是溫柔一笑,“想……想到心裏,想到骨子裏了,她……會回來的,別說話了,吃飯吧1

寶寶乖乖地點頭,這幾天他食欲也不振,吃少了很多。

張媽在一邊,看著這兩個冷清的人,不住地搖頭。

女主人,什麽時候可以歸家呢?

吃了晚飯之後,寶寶回房做作業,白安沅陪同他做完之後,看著他洗澡上床,方才離開。

偌大的雙人床,那麽空**,那麽寂寞。

白安沅躺到**,手摸到了手機。

屏幕上,烙夏的笑容那麽甜美。

白安沅一向溫柔,但是他也是骨子裏很高傲,為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大概是第一次吧。

當年,劉楚離開他的時候,他還沒那麽瘋狂。

白安沅輕輕地閉上眼睛。

眼前卻浮現了烙夏的笑,她的各種表情,她那柔軟的身子……

他沉淪了,走不出來。

短短十幾天,什麽心情都沒有。

最重要的事,都交給李傑西去做了。

白池也來斥責過他很多次,可是每天想盡辦法,引那個和自己很像的男人出來,浪費不少時間。

雲墨風告訴他,那個男人,的確長得很像他。

但是這些日子神出鬼沒,真的找不到。

大概是有藍軒寒的背後的勢力在協助著他。

那個該死的男人,為了拆散他和烙夏,真是不擇手段。

白安沅緊緊地握著手機,呼吸急促。

他的身體有了反應,可是不想找女人,無奈之下,用手解決……

可惡的小女人!

等她回來之後,得狠狠地懲罰她!

烙夏回到家之後,藍軒寒陰魂不散,硬是要闖入她的小屋子。

進來之後,更是大大咧咧地用她的杯子,喝水。

烙夏鬱悶地坐在一邊,看來又得重新買過杯子了……

有些累,靠著沙發,烙夏閉上眼睛。

耳邊不斷地響起李傑西的話。

一個長得很像白安沅的男人……

這難道是藍軒寒的手段?

想到這裏,烙夏吃了一驚,想起白安沅之前所有的擔憂的表情,心一下子堵了起來。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當兒,藍軒寒淡淡地開口了。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

烙夏睜開眼睛,看著那淡笑的男人,他身上的殘忍氣息,褪退了很多。

“什麽交易?”

烙夏淡聲問,藍軒寒不亂來,她就謝天謝地了。

“我幫你擺脫白安沅,而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內你還是不能接受我,我就不會再打擾你?”

藍軒寒再次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說。

烙夏抿抿唇,好看的櫻唇被她抿成一條直線。

不行!堅決不行!這藍軒寒,可是狼,她同意之後,不知道會玩出什麽手段。

“不行。”

烙夏果然地拒絕了藍軒寒,雙眼看向那窗外。

殘陽已漸漸地沒入了西方。

天色暗了下來,又一天了,而她的心,卻沒有好起來。

仍然疼痛,仍然難過。

“為什麽?笨女人,你拒絕我,你會後悔的!白安沅會死纏你到底,他這人最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你吧?被我拒絕了那麽多次,還厚著臉皮進我家?”

烙夏不經意地反擊他,藍軒寒臉色一變,暴跳了起來,“笨女人,你還在維護他?再惹著我,你就等著我強……”

粗魯的話,殘忍的笑,還是收了回去。

烙夏揚揚眉,毫不示弱。

“強上我?藍軒寒,你要知道,如果我報警了,你就別想混了1

烙夏冷笑,眼中冰冷的光芒,令得藍軒寒不由得怔祝

小女人啊,越來越強悍了。

他居然不敢動她……

“該死的,你能文雅點嗎?”

“我不文雅?你又能文雅到哪去?我至今還記得你和邵又雲那**笑的樣子呢1

烙夏冰冷的聲音,刺得藍軒寒的心一痛。

戳中了他心裏的傷疤!

他最後悔的就是和邵又雲在烙夏前麵親熱,否則……不會有今天了!

藍軒寒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烙夏。

烙夏連忙閉嘴。

惹怒他了,這藍大少。

“你不答應,我就死纏你到底,你等著辦吧!今天先放你一馬1

藍軒寒冷傲一笑,走向了門外,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烙夏眨眨眼睛,那家夥,居然變得那麽乖,不碰她?

不過正如她所願,藍軒寒居然走掉了,她趕緊關上門,上鎖,然後將那水杯消毒一次。

那死男人,每隔幾天換一個女人,不知道有沒有得箔…

一切安靜了下來。

烙夏回到房間,手機於飛機飛行模式,相當於關機。

屏幕被弄亮了,上麵的,是她和白安沅寶寶一家三口的相片。

烙夏的心揪了揪。

很堵很堵,她到底……有沒有冤枉白安沅?

如果說有個男人真的長得和白安沅一樣,但也得有證據……

煩亂無比,烙夏幹脆去洗澡,泡在浴缸裏,滿池都是白色泡沫。

一隻隻泡泡在幻滅,如同輕易得到的幸福。

門外,藍軒寒一肚子的氣。

那死女人,竟然揭他傷口!

都過去那麽久了,她居然還記著!

藍軒寒懊惱無比,其實今晚他想強了她……可是又怕她會頑強反抗,更加厭惡他。

於是強忍那個衝動,還是成功地走出了烙夏的屋子。

藍軒寒十萬火急地回到別墅。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別墅裏坐著一大美人,竟然是烙夏的遠房堂妹。

喬秋在藍軒寒和烙夏鬧離婚的時候,曾和藍軒寒有過一段不正常關係。

並且在藍家裏住了小段時間。

但是後來被藍軒寒趕走了,現在,她又坐在沙發裏,看到藍軒寒回來,一臉羞澀的笑。

這女人,怎麽回事?

藍軒寒黑著臉,走到她跟前。

喬秋站起來,小臉上滿是笑意,“藍大少,兩年不見了,不認得我了?”

喬秋長得很清秀,臉的輪廓有些像烙夏。

藍軒寒心一動,身上的欲火又起來。

從烙夏那裏沒有解決,憋著回來的。

他冷眼掃了一下喬秋。

轉過身,冰冷地走向樓上,進入房間,喬秋居然也厚著臉皮跟著進來。

不過,看了一眼那大床,藍軒寒皺起了眉,“到對麵客房去吧。”

他不想在這**和別的女人做**運動。

藍軒寒率先進入浴室,洗澡的當兒,門卻被推開了。

喬秋一臉羞澀,走了進來。

藍軒寒很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洗澡,不過看到那張臉,有幾分像烙夏,欲火便熊熊焚燒起來。

要他為一個女人禁欲是不可能的。

何況,喬秋這個送上門來的女人,他也不會客氣。

“對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看著喬秋脫下了裙子,藍軒寒冰冷地說。

“什麽事?你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的錢。”喬秋微笑著,這一次回來,其實是想讓藍軒寒這個混蛋愛上她。

兩年多前,這混蛋將她趕出門,讓她受盡了朋友親人的嘲弄。

現在,她得奪回失去的一切。

“我和你,隻是一夜情,不能告訴烙夏……也不能對外宣揚1

藍軒寒冷冷地說。

他洗去身上的泡沫,喬秋光著身子走過來。

嫵媚地貼在他的身上,“好的,我不會對姐姐說的。”

“髒,洗了再出來。”

藍軒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身體,玲瓏有致。

這讓他想起了烙夏的身體。

當年的她,很青澀,不夠豐滿。

但是他卻得到了許多快感……

藍軒寒走出去,在**等著喬秋。

這一夜,他瘋狂無比。

喬秋一走出來,他就撲倒,沒有任何前戲。

喬秋痛得臉都發白,可是沒有拒絕,還笑著纏上他。

看著那張漸漸變成了粉色的臉,漸漸地,他仿佛看到了烙夏。

躺在他身下的烙夏,那樣的嬌美。

他不斷地發瘋地想念著她的味道。

如今在喬秋身上,仿佛找到了她的影子。

“烙夏……烙夏……”纏綿的呼喚斷斷續續。

藍軒寒夠瘋狂了,累得那女人最後睡著了,他還不停地在動。

人類,被肉欲控製了的人類,很正常,卻顯得有些可悲……

藍軒寒喘著氣,這是一片地獄一般的海,讓他怎麽掙紮,也走不出來。

他沉淪在裏麵,每一個地方,每一點痕跡,都仿佛有烙夏的影子……

早晨的時候。

藍軒寒看到身邊躺著的女人,怔了一下,有些後悔。

要是被烙夏知道的話……

不過,在她沒答應他之前,他有尋歡的權利。

喬秋醒來,像蛇一樣纏上藍軒寒,藍軒寒冷著臉推開她。

喬秋怔了怔,小臉上有著委屈的神色。

柔指點到了藍軒寒的身上,“軒寒……”

“你還不走?”

藍軒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飛快地穿好衣服。

“我現在……暫時沒地方住,不如我在這裏住吧?”

喬秋小心翼翼地問。

藍軒寒冷哼一聲,厭惡地掃了她一眼,真難為他昨天居然將她當成了烙夏了!

“你別想在這裏住下來,在做之前我說清楚了,一夜情,看在你是喬烙夏妹妹的份上,我不甩你耳光。”

藍軒寒臭脾氣上來了。

喬秋抖了一下,昨晚他在她身上叫出了烙夏的名字。

幽怨地看了藍軒寒一眼,喬秋爬起來,穿衣服離開。

白安沅加派人手,去調查那個男人的下落。

他按捺著心中的衝動和憤怒,不去找烙夏。

因為烙夏也不是一個容易動搖的女人。

而烙夏沒去公司,藍軒寒陰魂不散地纏住她。

打電話,敲門,不斷地騷擾她。

烙夏煩著了,請來了KENG耿傲楚來,耿傲楚來到烙夏的小區,一眼就看到烙夏站在窗口。

不由得一笑,這小女人,對付藍軒寒肯定沒有辦法的。

耿傲楚撥通了藍軒寒的電話。

“藍大少,你的計謀快被人破了,還不快點下來?”

耿傲楚的聲音懶洋洋的。

藍軒寒怔住,他聽不明白耿傲楚的話。

“什麽計劃?”

“哼,你還裝傻呀?我的人看到了劉楚和另一個長得跟白安沅很像的男人,那男人難道不是你找來戲弄烙夏的嗎?”

耿傲楚的聲音帶著冷意。

藍軒寒在那邊完全怔住了,“我沒有,明明是白安沅出去和劉楚**,怎麽可能是我找人來冒充他?”

“哈哈,要不,你出去看一下?我可知道他們在哪,被白安沅抓住了呢1

耿傲楚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在樓上的藍軒寒聽了,一下子傻了。

他其實不知道劉楚在騙他。

“混賬!劉楚那婊子竟然騙了我1

藍軒寒恨恨地罵,掛了耿傲楚的電話,立刻又接到了藍老頭子的電話。

“你在哪裏?還不快滾回來?公司有危機了1

藍老頭子的聲音帶著顫抖,藍軒寒怔了怔,這一下,可不能再纏著烙夏了。

他馬上下樓,看到耿傲楚倚在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你公司出事了?”

“你怎麽知道,難道是你?”藍軒寒臉色一沉,眼中那抹嗜血的光芒重新回來了。

“喲,藍大少,我怎麽會有這種本事呢?我看你整天泡妹,纏著烙夏,自然沒時間盯著對手……嘖嘖,白家,可不是好惹的,你拆得人家成這樣,你就等著瞧吧1

耿傲楚的話還沒說完,藍軒寒已鑽入了車子,飛速地離開了。

樓上的烙夏長舒了一口氣。

而樓下的耿傲楚,卻向烙夏招手。

烙夏怔了怔,耿傲楚有事找她嗎?

不過是他打發了藍軒寒離開,她也得親自道謝。

烙夏匆匆下樓,耿傲楚卻優雅地打開車門,“大公主,請上禦駕,小人有好戲給你看。”

烙夏怔了一下,發現耿傲楚唇邊噙著玩味的笑容。

“有什麽好戲看,你在跟我打哈哈嗎?”

“不是哦,關於真假白安沅的,嘖嘖,好戲在前頭,你去不去?”

耿傲楚一臉調皮的笑,烙夏猶豫了一下,其實她也想弄清楚。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楚那麽自信地擁著“白安沅”出現,而白安沅,再無情,也不會這樣對她的。

於是,坐上了耿傲楚的車子。

窗外的風景飛逝,大城市的繁華,日益讓人空虛。

沒有了愛,沒有了家,再繁華,也感覺不到幸福。

“KENG,你是在幫我?”

想了想,烙夏還是開口了。

耿傲楚對她,好象好得過分了,連這種事也給她插上一腳。

“算是吧,其實是白安沅委托我將你帶去那個地方。等會有好戲,不要激動哦1

耿傲楚揚眉,俊逸的臉上風華迷人。

這些天,他也想清楚了。

對烙夏的喜歡,大概是因為那一夜他沒有出手相救,所以……

所以,對烙夏產生了憐愛,而他自以為這種憐愛,就是愛情吧?

不過,他也想清楚了,隻要烙夏過得好,他會努力補償的。

而白安沅拜托他,他也沒有拒絕。

至少,和白安沅也算是同學,雖然交情不深,但當時對白安沅的欣賞也不少。

烙夏心有些不安。

雖然是好戲,但是關於白安沅的,她還是有些擔憂。

說明了,她,真的沒放下他。

車子飛快地朝一座偌大的不夜城開去。

這不正是龍天不夜城嗎?

烙夏心有疑問,不過還是乖乖地跟著耿傲楚走進了不夜城。

裏麵仍然繁華不已,走到高級VIP區,烙夏記得是白安沅上次帶她來的。

走向了那大廳,進入了最中間的那條走道。

幽幽夜光,映得烙夏的臉略粉。

但奇怪的是,耿傲楚沒有帶她進入房間,而是走進了在中間走道的電梯。

看著電梯直升到五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烙夏跟在耿傲楚的身後,那些帶著麵具的服務生怪異地看著烙夏。

走到了一間特別的房門前,耿傲楚取出金卡,刷了刷。

門自動打開。

耿傲楚臉上帶著曖昧的笑,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烙夏小姐,好好欣賞……”

烙夏怔了怔,探頭進去,卻見裏麵隻有一張床,像酒店房間裏的設置。

但不同的是,有一台電腦,正開著,裏麵人影晃動。

咦,那個人,不正是白安沅嗎?

烙夏內心大震,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門關上了,烙夏走到了電腦前,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人。

是劉楚和“白安沅”。

他們所在的房間,好象是這裏的不夜城,有情調水床的房間裏。

聽不到聲音,不知道這台電腦顯示的是不是錄像裏的……

劉楚的手,解去了男人身上的白色鈕扣。

男人陰沉著臉,在這個“白安沅”身上,找不到一點溫柔的氣息。

“叫你溫柔一點啊,扳什麽臭臉!?”

劉楚突然開口了,烙夏有些震驚,居然還有聲音……真不知道是用什麽手段……

不過,這到底是錄像,還是現場直播?

烙夏吞了吞口水,心劇烈地跳動著。

耿傲楚那該死的家夥,居然讓她看這種成人直播片?

但是,她卻移不開腳步。

屏幕上,那男人的臉冷冰冰的,“溫柔什麽?是不是和他做的時候,都很溫柔?賤女人……不要以為我是他1

男人冷冷地扣著劉楚的脖子。

劉楚的臉因窒息通紅。

這個男人,真是殘暴啊!

烙夏不相信地搖頭,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是白安沅。

雖然長得和白安沅一模一樣。

男人放開了劉楚,將她甩到了**。

“我告訴你,想要我繼續配合你演戲,那麽你就得在私人空間裏乖乖聽我的1

男人說完,整個人似虎如狼……

烙夏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幕超級畫麵……

劉楚和男人的聲音,讓她的臉漲紅了。

天……不管這男人是不是白安沅,她實是無法相信……

男人殘忍無比,可是劉楚天生是受虐狂……

她的身上,血印一個個地出現……

烙夏不忍看了,不由得打開了門,外麵,卻站著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的男子。

烙夏全身一震,幾乎說不出話來!

臉和耳朵紅得更似滴出血來。

這張臉……就和剛剛屏幕上的一樣……

白安沅!他來了!

“跟我走,確認一下1

白安沅看到烙夏,狂喜無比,拉住烙夏就向對麵的房間而去……

烙夏整個人真想找條縫鑽下去,她不好意思地拉住白安沅……

“別……人家正在……”

人家正在那個那個,他去敲門,不就白敲嗎?

“正在幹什麽?”

白安沅一下子曖昧地笑了起來,烙夏痛恨不已,扭過頭不去看他。

白安沅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感覺真真實。

終於找到那個男人了,而被強加於他身上的“****出軌”也可以解除了。

藍軒寒,他輸了。

“那我們在這裏等等吧,不會太久的。”

白安沅的聲音充滿了戲謔的笑意,雖然多天以來,這個小女人太折磨他了。

烙夏臉上紅雲翻滾,可是心裏對那個男人的身份,更懷疑。

“他……是誰?”

烙夏低聲地問,兩個站在房間外麵的人,格外地惹人注意。

有服務生走過來,請他們到外麵的大廳客座上休息。

白安沅看了看,那大廳和這房不遠,可以看得到,於是帶著烙夏走到客座上坐下來。

“是一個長得和我一樣的男人……據說是劉楚遇到的華人。”

白安沅微微一笑,服務生送來了咖啡,他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暗暗好笑。

小女人回到他身邊後,哼,要好好懲罰她。

“真的嗎?”烙夏心跳如雷,口幹舌燥,剛剛那限製畫麵給她帶來的震撼還在。

她真不相信,有男人這樣對女人。

白安沅招招手,立刻有服務生過來,給烙夏遞來了大疊的資料。

那是一個男人的資料。

相片,完全就是白安沅的再版。

是個地道的華人,但是在美國遊手好閑,家裏經營著小生意,不算富有。

所以,劉楚開出誘人的條件,就是請他冒充白安沅。

在烙夏剛剛看完資料,那男人和劉楚就出來了。

二人紅暈滿臉,劉楚腳步不是很多穩,看來剛剛被折騰得太厲害了。

一出到大廳,劉楚抬頭,一下子和白安沅的眼睛對上了。

她大驚失色,拉著那個男人就狂跑。

白安沅冷笑地看著那兩個狼狽的身影。

烙夏怔怔地看著那男人的背影。

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天下間……怎麽會有這麽像的男人……”烙夏喃喃地說道,臉蛋立刻被白安沅狠狠地擰了一下。

“笨女人,這下相信我了吧?”

白安沅邪惡地笑了起來,烙夏驚跳起來,看著那雙曖昧危險的眼神。

慘了……

完了!她……她真的冤枉他了吧?

但是……換誰,誰也會犯這種錯誤,畢竟太像太像了……

“怎麽……怎麽有那麽相像的人呢?”

烙夏尷尬地幹笑一聲,臉上更是爆紅。

白安沅的臉已湊到她前麵,連聲音,都帶著那麽一股邪惡的味道。

“怎麽沒有?人家明星用的都是替身,長得還一樣……隻不過替身沒明星的好運氣……小女人,你說,我應該怎麽懲罰你?”

白安沅眼中的危險光芒更是璀璨,笑著拉起了烙夏。

烙夏怔了怔,手都在顫抖。

這十多天來,無端端地讓她和白安沅受了那麽多的罪。

該死的!

可是……當時的情況太特殊,換誰都會上當!

“那個人……你不抓住他?”

烙夏企圖轉移話題,小女人的心思,被白安沅完全看透了。

“放心吧,這裏天地羅網,他逃不了的。不過……他沒幹違法的事,抓住了也告不了他,人家從來沒承認過是我……倒是你這小女人,你說怎麽補償我?”

身邊的危險笑容越來越璀璨。

烙夏全身一顫,幹巴巴地笑了……

他拉著她,走向其中一間房間。

“呃……你……你帶我去那裏幹什麽?”烙夏顯得驚慌,老天,要是在這種地方……

弄不好,被人用剛剛的手段將過程全錄下來,那就麻煩了。

“笨女人,你欠我那麽多,不補償一下怎麽行?”

白安沅邪惡無比,烙夏搖頭,嚇得臉都白了。

“別……否則被人錄下來就……”

白安沅玩味地笑著,勾魂的瞳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烙夏覺得這一刻,這家夥已像一隻邪惡的狐狸……

她雞皮疙瘩立刻起了一層,回到家,他會怎麽弄她?

“那麽,我們回家去吧!回家玩得放心點1白安沅仍然邪魅地笑了起來,將“玩”字咬得很重。

他拉著烙夏,優雅轉身,朝電梯走去。

烙夏冷汗直冒,心裏打著小九九。

這段日子,他過得辛苦,可是她也過得辛苦啊!不應該懲罰她的!

穿著白色優雅休閑服的男人,魅力四射,走在光線朦朧的走道上,引得服務生都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而後,再轉到烙夏身上。

好難熬!

烙夏全身冷汗,出到了外麵,熱氣滾滾,烙夏一眼就看到了耿傲楚的車子。

耿傲楚緩緩地拉下了窗,曖昧地看著牽手的兩個人。

“白大少,這一次我幫你大忙了,你要怎麽謝我?”

白安沅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貴氣十足,“你想要什麽呢?大吃一頓,還是……”

耿傲楚狐狸一樣地笑了起來,“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先留著,以後有需要再找你。”

白安沅頷首,溫文卻又帶著一縷邪佞,不知道為什麽,烙夏感覺到……今天的白安沅邪惡得她突然接受不了。

今晚,將會是一個恐怖的夜吧?

耿傲楚看了烙夏一眼,安慰了幾句就開車走了。

白安沅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著那被堵在一側的劉楚和那個男人——尼克。

記者們一湧而上,白安沅隨便地說了幾句,大意是他和那個尼克,並不相識,但是以後若有不雅之事,請大家分清楚是尼克,還是他白安沅。

發布聲明之後,白安沅和烙夏一起離開。

郎才女貌,衣袂隻留餘香,眾媒體大加渲染,肆意地認為尼克是藍軒寒的棋子。

因為烙夏和白安沅之前的分居與不和,也被大肆宣傳。

如今兩人如此融洽出現,倒是打破了流言。

事情千變萬化,誰也滲透不了其中的奧妙。

烙夏坐入了車裏,舒服的感覺真的很久違。

白安沅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了,墨瞳冰冷瀲灩,沉默地開車向白家而去。

烙夏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的臉色。

很黑,很沉,很可怕。

烙夏抿抿櫻唇,隻能沉著氣回到家。

寶寶還沒有回來,白安沅陰沉著臉步入了家門,十幾天沒回來,烙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過來。”

白安沅的聲音已冰冷下來,烙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烙夏小心翼翼地抬眸,波光瀲灩,唇紅臉粉,魅惑的氣息流淌全身。

白安沅忍住衝動,努力讓笑容更冰冷。

小笨女人,不懲罰不嚇唬她一下,怎麽能行?

白白讓他受了十幾天的不白之冤。

白白讓他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羞於向人啟齒,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一個女人哭了……

不好好懲罰她,嚇唬她,怎麽吞得下這一口氣呢?

張媽看到兩個歸來的人兒,掩嘴一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烙夏硬著頭皮,一步步走近。

對於白安沅,她是內疚的,當時她一直不相信是他,可是看到同樣的臉……

她怎麽還能淡定,若然不愛白安沅,他出不出軌,她才沒去關心呢!

“坐下。”

看著烙夏乖乖地來到身邊,白安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烙夏幹笑一聲,坐下。

“側過臉來。”又是命令的口氣,烙夏有些氣惱,不過想想都是自己的錯,也就忍住了。

她側過臉去,白安沅那張帶著曖昧又邪惡的笑意呈現於眼前。

幽幽濯濯的冷瞳,輕挑之眉,不薄不厚的唇邊噙著淡笑。

他的風顏玉骨,染上了幾縷傾城的冷意。

烙夏心頭一震,縷縷柔軟的長發,被白安沅伸出玉白長指,輕輕地撥弄到身後。

她漲紅著臉,不敢看那雙複雜的眼睛。

“我不是說過,讓你一直要相信我的嗎?”

烙夏抽抽嘴角,水眸裏閃爍著尷尬之意,“當時的情況太特殊,所以……”

“所以你就不相信我了?”

白安沅笑得更是璀璨,這個笑容,典型的惡魔之笑。

藏著無限的邪惡味道啊!

“好吧……是我錯了,對不起。”烙夏低頭道歉。

一個對不起,就可以將所有的傷害扯平了?

白安沅狡猾地笑了起來,長指緩緩地抬起了烙夏的下巴。

烙夏臉頰粉如霞,雙瞳緊張得不知道轉到哪邊去。

“不如這樣吧,當我十天奴隸,怎麽樣?”

白安沅玩味地笑了起來,烙夏的心咚咚咚地狂跳。

十天奴隸?

“在十天之內,我要你幹什麽,就幹什麽。”

白安沅再次笑著說,那溫柔的表情已全被霸氣邪惡代替了。

烙夏全身又是一顫,她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白安沅……其實也有那麽邪惡的一麵吧?

虧她一直當他是溫柔王子的代表啊!

不過,她的確逃不掉了,這個男人溫柔的氣勢時,很浩大;霸氣的時候,更是無人可以逃出他的手心。

“好……好吧。”

烙夏全聽了,當是給他的“補償”吧。

“我這十幾天來沒睡好一覺,現在你就得侍候我洗澡。”

白安沅邪惡地揚眉,噙於唇邊的玩味的笑更是濃烈。

他優雅從容地站了起來,邁出輕步,淡定地朝樓上走去。

烙夏黑著臉,跟在身後。

侍候他洗澡?老天,她當過藍軒寒的女人,也當過他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幹這事兒……

上了樓,進了房,烙夏的心更是轟跳如雷,拿了睡衣跟著男人走進浴室。

“還不快來幫我脫衣服?”

白安沅笑著說,那雙狐狸一樣狡猾的眼睛一直在烙夏臉上轉來轉去。

烙夏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這男人,溫柔外表,邪惡心靈……嘖,當初她真看走眼了……

烙夏硬著頭皮,輕輕地解開了他的鈕扣。

露出了那壯實的胸膛。

優美性感的線條……怎麽想象,也不是這個優雅得像天使一樣的男人所有的。

“怎麽,看傻眼了?”

看到烙夏呆呆地站在那裏,白安沅邪惡一笑,拿住她的小手放在胸膛上。

烙夏的臉更是爆紅。

她感應到他的心跳,也很快,很猛。

“以前沒開燈,你看不清吧?現在讓你一飽眼福,還不謝謝老公?”

白安沅笑得更邪惡,瞳中璀璨光芒綻發,手指優雅地握著烙夏的手,輕輕移動。

烙夏呼吸微急,猛然地抽出手。

“喂,你……男人,你別過分了。”

“過什麽分呀,不是你答應了當十天奴隸的嗎?不好好補償,我受傷的心肝怎麽能平息?”

白安沅溫柔一笑,掩飾住眼內的邪惡,“繼續脫。”

烙夏吞了吞口水。

手指微微顫抖,輕輕地解開他的皮帶。

終於,男人那完美無缺的身體線條,全暴露於眼下。

烙夏低頭,幾乎低到腳尖去。

白安沅坐入了浴缸。

“過來,幫我搓背。”

有些小得意,看著烙夏滿臉通紅地過來,幫他擦背。

烙夏手微微顫抖,該死,她都是別人的女人了,居然看到男人的**還會害羞?

白安沅唇邊噙著邪惡又得意的笑容。

雖然看不到小女人的表情,但是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柔軟的手,拿著海綿,一點點地為白安沅搓背。

池麵上滿是泡泡。

烙夏暗中舒了一口氣,幸好有泡沫,要不然……

白安沅悠然地倚著,享受著烙夏給他帶來的舒服。

隻是隨著她的手有意無意地劃過背部,身體的火,熊熊燒起。

該死的小女人,在勾引他吧?

白安沅忍了十幾天,如今正是火爆,再也忍不祝

“過來……”

聲音略沙。

烙夏全身一震,他……他說什麽?

“聽不懂嗎?小女人,你在勾引我,還在裝無辜?”

烙夏尷尬地收回手,盈盈眼波充滿了驚訝,“你……你說什麽?我勾引你?”

天,她剛剛給他搓背,怎麽著,也會碰到他的背吧?

怎麽可能不接觸?

手一用力,烙夏整個人就被拉倒在他身上,嘩的一聲跌坐入浴缸裏。

烙夏驚慌想逃,卻被白安沅牢牢抱祝

“來,侍候我……”

曖昧的聲音,撲到臉上的熱熱的呼吸,讓烙夏方寸大亂。

烙夏哭笑不得。

她得為自己的“錯”而好好受罰。

白安沅幫她脫下衣服。

明亮的光線之中,女人身材圓潤,玲瓏有致。

如一朵正璀璨綻放的花兒,顫抖,令人窒息。

烙夏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嫁了的不是溫柔的男人。

而是一個戴著溫柔麵具的煽情惡魔。

羞得伏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

從浴室到**,烙夏像布娃娃一樣被擺弄。

反正這一夜……讓烙夏羞於啟齒。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竟然是晚上八點了!

天,烙夏從來沒有睡過那麽晚的覺。

身邊的男人邪惡地笑著,揚眉戲謔地說,“怎麽,到現在才醒,是不是睡夠了?睡夠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