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吸靈氣的妖精

“別……我累死了,寶寶呢?”

烙夏爬起來,發現全身**,臉上騰地紅了,身上紅紅紫紫的一片……

男人是惡魔,這形容詞真的不過分。

她連忙拉過衣服,發現男人唇邊的笑更璀璨。

“寶寶在樓下等著,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曖昧的目光,掃了她那被他吻得腫腫的櫻唇,那滿是唇印的脖子……

烙夏一驚,連忙穿上了衣服,跑到妝台前一看,腦子轟的一下,雙腳一軟就坐了下來。

那鏡中唇似臘腸的女人,是誰呀?

隻不過幾個小時,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白安沅哈哈大笑,瀟灑地出去了。

烙夏怔怔地坐在那裏,有點懊惱,覺得白安沅有些不同了……

變得邪惡,霸氣,原來,他也是有脾氣的。

以前還以為他不會發火呢……烙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其實一直以來,白安沅有發過火,隻是不算很大。

不到一刻,白安沅居然將寶寶帶上樓來。

寶寶一看到烙夏,立刻歡快地衝過來。

十幾天不見,寶寶看到烙夏激動得要死,抱著她一直親。

好不容易讓寶寶平靜下來,才發現肚子餓極了。

烙夏的苦難日子,開始了。

十天,不長不短。

白安沅耍出各種手段來折磨她……當然是身體上的折磨。

每天累得她差不多下不了床。

但還要侍候白大少洗澡,吃飯……寶寶也讓她團團轉。

“女人,我這裏癢,給我抓抓。”

這天晚上,白安沅神高氣傲地指指自己的背。

烙夏撇撇嘴,柔軟的手指劃過,引起白安沅的一陣顫抖。

“大少爺,還不消氣麽?”

烙夏的手突然一用力,抓出五道紅印來。

白安沅冷抽了一口氣,這小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吧?

“哼,不消氣1

白安沅扭過頭,深深地凝視著烙夏那雙光芒濯濯的眼睛。

俊逸的臉龐上綻出了詭異邪惡的笑來。

烙夏身子一軟,頓時沒了力氣。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懷疑我,我會讓你受更多的苦……”

話音未落,身子已壓上,烙夏卻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動獻出熱吻。

女人身子軟如蛇,白安沅唇邊笑意更深。

玉肌冰膚,雪顏含羞,纖瘦的腰肢仿佛一擰就斷……

藍天集團總公司,藍軒寒黑著臉,將舊相的文件砰的一聲,掃落在地。

秘書戰戰兢兢,嚇得不敢說話。

藍軒寒這段時間一直纏著烙夏,沒想到給對手白錦集團有機可乘,搶走了他們幾個大客戶。

“我早就說過白家不安好心!還有那個喬烙夏,你還跟她糾纏幹什麽?一個二手貨而已1藍老頭冷冷地笑了起來。

藍軒寒臉色更是難看,冷冷地看著藍老頭。

“我不明白的是,白家以前並不針對我們,為什麽現在一直都這樣?”藍軒寒眼中寒氣逼人。

藍老頭臉色微微一變。

“哼,商場如戰場,是以前他們沒找到好的機會而已!按我說,那喬烙夏不就是白家的間諜嗎?”

藍老頭表情有些不安,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泄露出來。

藍軒寒冷笑,“她隻不過是被白安沅利用的女人,你怎麽著就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她身上?”

“我的過錯?”藍老頭的臉一下子布上了陰霾。

“難道不是嗎?你也不看看公司的股東都是什麽樣的人?生意被搶了,也是自己的能力不濟,怪不了人。”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

藍老大聽此,大發雷霆。

藍軒寒幹脆不聽他的,走出了辦公室。

劉楚和那個男人,已被帶到了公司樓下了。

藍軒寒下了樓,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頓時怔祝

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那麽相似的人。

劉楚淡定無比,指指尼克,“怎麽樣,留著嗎?”

藍軒寒冷冷地掃了劉楚一眼,“沒想到你真無恥,居然讓這男人冒充白安沅?”

“哼,這才是最高明的,如果我們一早離開……”

“滾1

藍軒寒冷冷一喝,劉楚嚇了一大跳,當初她的確騙了藍軒寒,說她和白安沅在一起。

其實她也隻不過想騙一點錢用,沒想到這奸計那麽快就被撞破了。

現在藍軒寒也趕她走。

滿腔怨恨,看著藍軒寒那張冰霜一樣的臉。

尼克冷冷地看了藍軒寒一眼,眼中的冰冷陰險,一看就感覺到不是白安沅。

“慢1

藍軒寒冷笑一聲,“留下來,你們的生活費我支付,不過其他的我不會管……劉楚,以前我給你的,夠你花一輩子了吧?”

劉楚撇嘴,媚笑。

“那自然,如果以後需要我的,盡管開口哦1

劉楚笑了起來,畢竟尼克長得那麽像白安沅,藍軒寒一定想利用他吧。

“不過……白安沅發表了聲明,媒體也知道有個尼克,藍大少,你想利用他的話,要想一個周全的計哦1

劉楚笑,像一個要吸靈氣的妖精。

尼克冷冷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他是啞的?”

藍軒寒有些奇怪,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來。

冷氣溢溢而出,氣勢不凡,而尼克卻冷笑著一直看他。

“不是,他隻不過不愛和陌生人打交道。”

劉楚摟住尼克的腰,在烙夏和白安沅鬧翻的期間,她也試著勾搭白安沅,可惜都失敗了。

如今,這尼克,完全就是白安沅的替身了。

“留不留,隨你便吧1藍軒寒淡淡地扔下這一句話,走了。

劉楚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感覺被全世界的人背棄了。

白安沅不再愛她。

藍軒寒也不曾對她有過真心,當初他來將她從白安沅手中搶走,也隻不過是貪新鮮刺激而已。

藍軒寒出來後,才看到了烙夏的簽售發布會。

限量版的MV發售完畢,加版的會在一周後有簽售會。

藍軒寒站在大廈前,望著對麵那張偌大的宣傳海報。

報上,烙夏笑顏如花,身姿纖美,眼神卻有一種飄渺的美意。

藍軒寒的拳頭一下子握了起來!

原以為可以讓她回到身邊,沒想到這一次又失敗了!

他的眼睛裏,全是深重的戾氣。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的!

白安沅,走著瞧吧!

烙夏開始為一周後的簽售會做好了準備。

不過她還得乖乖地聽白安沅的話。

這天,她呆在白安沅的辦公室裏當秘書,於是他正牌秘書休假一天。

“來,坐到這裏來1

白安沅笑著拍拍他的大腿。

烙夏臉上一紅,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這是辦公室1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愛做什麽也沒人管1白安沅邪惡地挑眉,他得和烙夏製造更多更多的回憶。

以後,不管怎麽樣,她也許看在這些份上,不會離開。

烙夏撇嘴,不理他。

“怎麽,十天還沒過去,就對主人擺起小臭臉了?”

白安沅打哈哈,烙夏心發寒呀顫呀,這家夥,肯定是和耿傲楚學回戲謔人的手段。

烙夏抿抿唇,想到夜裏這男人將她當布娃娃一樣擺布,不由得走了過去。

白安沅笑著拉她坐下。

烙夏細細地打量著這男人的五官。

精致,無可挑剔,溫柔的瞳孔,霸氣的邪惡的笑容。

白安沅的手繞到了她的腦後,輕輕一扣。

烙夏的臉就向下,他的唇就吻了上來。

豔紅的唇,如火的熱情。

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裙內,烙夏一驚,抓住他的手,“別……”

“放心吧,門鎖上了,沒人進得來,這裏也沒有監視器……”白安沅啞聲笑道。

凶猛的吻再次襲來。

烙夏那雪玉一般的臉浮上了一層紅霞,在辦公室裏做……白安沅越來越大膽了。

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下。

烙夏咬牙,任他擺布。

不再是以前平淡如水,溫柔如水的生活了。

白安沅粉臉仰著,深情地凝視著她,瞳如溢水,傾城容顏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烙夏,你的身心……都是我的。”

他正想和她纏綿,卻有人急急敲門。

烙夏一怔,臉上更是大紅,連忙站起來。

來人卻是思甜,雙眼紅腫,像哭過。

白安沅也被人找去了,留下思甜和烙夏在辦公室裏。

思甜見烙夏臉上滿是浮紅,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其實我是有事才找你,烙夏,你手機關了,我找不到,所以隻能找到這裏來1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見思甜胖胖小臉上滿是淚痕,烙夏嚇得連忙拉她坐下。

“櫻靜失蹤了!烙夏,你一定要請你老公幫找找!她失蹤了兩天了……報警到現在都沒找到人1

思甜聲音顫抖,烙夏一聽,火了。

“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都兩天了,要是櫻靜發生什麽事,怎麽辦?”

烙夏幾乎要暴怒起來,思甜抿抿唇,“那是因為你和安沅剛剛和好,我不忍打擾你們……再說,我報警了,以為可以找回來的……”

“先別說了,你留在這裏,我去找安沅1

白安沅可能去了休息室了,烙夏急急出去尋他,思甜坐在沙發上,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有人走了進來,思甜站起來,以為是烙夏回來了。

可是抬頭,卻見一個鳳目美男子走了進來,看到思甜,怔祝

臉上那淡然的笑,也瞬間收斂,男子上上下下打量思甜,“嘖,難道是白安沅新惹上的小三?”

小三?

思甜一驚,搖頭,“先生,你認錯人了,我是烙夏的朋友。”

男人立刻揚眉,唇邊有一縷淡笑,一步上前,一下子和思甜拉近了距離。

思甜嚇得怔在那裏,她從來沒見過那麽有氣勢的男人。

就算是笑著,也仿佛要將人的心,剜出來一般。

“嘖嘖,沒想到烙夏小姐居然有這樣的朋友,胖得連眼睛都看不到了,哦哦……我想起了,你就是那個周文卓的女朋友。”

男子邪魅一笑,伸手想去捏思甜臉上的肉肉。

思甜連忙後退,瞪視著這個無禮的男子。

雖然她承認自己很胖,可是她也不想啊!

“你別碰我!否則我報……報警1

思甜嚇出一身冷汗,這男人出現在白錦公司裏,那麽說會是白安沅的朋友?

沒想到優雅從容的白安沅,居然也有那麽邪惡的朋友。

“報警?哈哈,你這個醜樣子……”

“蒼南。”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門外傳來,男子眯著眼睛掉過頭,氣勢從容又高貴。

白安沅和烙夏一起回來了,看到嚇得呆住的思甜,烙夏笑了笑,走了過去。

“怎麽了,嚇著你了?這是安沅的朋友……”

“不必介紹了,我沒興趣認識她1男子眯起好看的鳳眼,冷笑著。

白安沅輕輕砸了他一下,“你這人,怎麽老這樣對我的客人?對了,現在有點事需要你們幫忙,幫我找一個叫李櫻靜的女人,是我老婆的朋友……她失蹤了,一連通知雲墨風和燼吧1

男子頷首,含笑地掃了一眼思甜,然後高傲離開。

思甜氣得胸口起伏,從來沒有男人這樣諷刺過她!

烙夏安慰了她一番,好不容易將思甜哄好,當她走後,白安沅才淡淡地笑著說。

“看來蒼南和思甜有些緣份,再說那個周文卓,也不是什麽好人,不如將思甜介紹給蒼南就是了。”

烙夏瞪了他一眼,“你沒見你的朋友對思甜冷嘲熱諷嗎?”

“你錯了,蒼南一向不愛理人,不過能讓他出口諷刺,就是極大的本事了……再說你的思甜,要是再瘦點,肯定是個大美人。”

白安沅笑眯眯地說,鎖上了門,“來吧,不要討論他們的事,你的櫻靜我的朋友會幫找,不出兩天一定能找到,我們繼續剛剛沒做成的事……”

烙夏臉上又是一片大紅。

剛剛的事……

不過這一次烙夏可不順從白安沅了,發狠反抗,無奈被那甜蜜的吻抽離了所有的力氣。

於是烙夏很悲劇地被老公在辦公室裏“潛”了。

他將她壓在旋轉椅上,從溫柔到劇烈,烙夏腦子一片空白,全被刺激占據了……

心驚膽戰,好不容易結束,她便躺在沙發上,低喘不斷。

白安沅越來越像一個精力沒完沒了的惡魔……

嗚……一周後的簽售會,她還有力氣出場麽?

果然,白安沅的話不假。

兩天之後,櫻靜終於被找回來了。

烙夏看到櫻靜,見她異常冷靜地坐在那裏,抽煙。

櫻靜從來沒抽過煙,現在這個場麵,讓思甜和烙夏都驚住了。

“櫻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櫻靜,你沒事吧?怎麽無緣無故失蹤了幾天?”

烙夏還發現,在白家裏,還有第四個人。

那就是那一次,白安沅領她去龍天不夜城所遇見的那個冰冷男人。

滿目殺氣。

東朝燼。

名字很有古典的味道,卻有著強烈的殺氣,就如同他的人。

東朝燼微眯著眼睛,俊氣的雙目溢著複雜的光芒,修長的手指敲在茶幾上,發出咚咚咚的輕響聲。

白安沅輕咳一聲,對烙夏打了個眼色,烙夏明白,將櫻靜領到了樓上去。

給櫻靜送了一杯牛奶,櫻靜的神色還是那麽淡然。

這可急死了烙夏和思甜。

“喂,你到底怎麽了?”思甜急急地搖著櫻靜的肩膀,從來沒有見過暴躁的櫻靜那麽安靜。

“沒事,隻不過……**了1

櫻靜淡然地說。

烙夏和思甜臉色齊齊一變,櫻靜說得這事……好象像吃糖一樣簡單無事。

“你……報警了沒有?櫻靜,是哪個混蛋?”

“沒事,那人……不提也罷。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你們不必擔心我,不就是被人睡了一下麽?”

櫻靜滿臉不在乎,可是眼中卻隱有殺氣。

烙夏和思甜對望一眼,深有擔憂。

她像瘦了一些,精神也不怎麽好。

不過觀察了幾天,見櫻靜沒什麽異常,烙夏和思甜才放下心來。

她們這幾個朋友,身心相係。

一個人有事,其他人也不會好過。不過思甜和烙夏怎麽問,也問不出在櫻靜的身上發生什麽事。

轉眼之間,就到了簽售會。

那天陰天,天氣剛剛合適,廣場上早就被粉絲們圍得水泄不通。

張楚辰和玄珞心的粉絲特別熱情,而烙夏,畢竟是一個新人,就算前段時間關於她的事炒得紛紛揚揚。

但是人氣還是沒有老牌歌手厲害。

不過烙夏並不看重這些,她隻是應公司的要求到這裏應付一下而已。

來到現場,烙夏才發現藍軒寒也在。

這段日子她都在家,短短十天不見,藍軒寒變得更冰冷了。

白安沅抽空和寶寶一起陪著烙夏,看到藍軒寒,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殺氣從墨瞳裏迸發而出。

白安沅自然認為上次的假白安沅一事,乃是藍軒寒一手策劃。

“喲,壞叔叔走過來了1寶寶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向他們走過來的藍軒寒。

白安沅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烙夏前麵,擋住了她。

烙夏微微一笑,無心理會他們,簽售會就要開始了,她就座,不時瞟了一眼那在一側的白安沅和藍軒寒。

不管什麽時候,白安沅已恢複了正常的從容優雅的表情。

而藍軒寒卻分外激動。

有記者上前,將話筒遞到他們前麵。

藍軒寒收斂了激動的神色,冷冷地看著那名記者。

“藍先生,聽說喬小姐是你的前妻,請問現在……你和喬小姐是什麽關係?”

上次將烙夏離婚流產的事爆出來的女記者再次發問。

藍軒寒揚揚眉,白安沅臉色一沉。

一個是前夫,一個是現任老公,這一下,可吸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藍軒寒淡淡一笑,眼中層層諷刺綻開來,他冷傲高貴,又有著強烈的殺氣。

一瞬間,全場平靜了不少。

連張楚辰和玄珞心都不由得看著藍軒寒。

“她是我前妻,我仍然很喜歡她。”

全場嘩然。

這藍軒寒太大膽了,竟然當著白安沅和烙夏的麵這樣回答。

“不過……我看你這種人,不必將別人的私隱往死裏挖,這樣你的嘴也會越來越臭,難怪秦小姐會嫁不掉呢?”白安沅突然插嘴,那個女記者一怔,立刻爆紅了臉。

“並且,現在喬小姐是我的妻子,她忠於我,我也忠於她。喬小姐和藍先生的關係隻是過去的平淡的關係,我希望你們不要不要臉麵,亂寫別人的私隱。”

白安沅冷聲笑道。

藍軒寒臉色變了變,他居然沒有發火,他藍軒寒可是當著麵來宣戰的呢。

“不過我可以負責地說上一句,你和喬小姐的感情,總有一天會崩潰的。”

藍軒寒冰冷地看著烙夏,就此說出了一句令得白安沅臉色一變的話。

他向來是淡定的。

但是聽到藍軒寒這樣來諷刺他和烙夏,再也忍不住了。

白安沅冷冷地看著眾媒體,優雅一笑,朝烙夏拋了個媚眼,電得喬烙夏手一顫。

“不好意思,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的身心,都是我的。”

一句如此煽情的話,引起眾人的轟然。

烙夏的臉,唰地紅了。

眼前無數閃光的鏡頭按了下來。

她飛快地簽好了名,推在她前麵的粉絲越來越多。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白安沅對烙夏的表白,成為了最煽情的表白情話。

寶寶在一邊看著樂。

簽售會好不容易結束,烙夏滿頭大汗,拖著寶寶,和白安沅狼狽離開。

不過,在上車之前,被藍軒寒攔了下來。

“喬烙夏,你這個笨女人1

他冷冷地看著烙夏,眼中的複雜神色讓烙夏後退了一步。

白安沅輕蔑一笑,“藍軒寒,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你是拆不散我們的。”

藍軒寒輕然一笑,“白安沅,我看你這假麵具,能戴多久呢?”

白安沅臉色微微一變,拉著烙夏離開。

藍軒寒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掏出手機,給烙夏發了一條短信。

烙夏上了車,就收到了短信,打開一看,卻是藍軒寒的號碼。

自從藍軒寒在海邊尋到她之後,烙夏不再設他黑名單,但不太接他的電話。

藍軒寒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瘋狂地騷擾她了。

“每晚半夜四點,白安沅都會起床打電話。”

烙夏的手一震,連忙將那條短信刪除了。

半夜四點?

這麽說來,藍軒寒派人盯著白安沅?

這藍軒寒,好陰魂不散,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麽花樣,並且,他說的是真是假。

每晚四點?那時她睡得正熟。

烙夏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來,寶寶的秘密,白安沅還是沒有告訴過她。

雖然經曆了一場假白安沅風波。

他們的感情更堅定,也更親密,但是寶寶的秘密,白安沅不願意提半隻字。

其實到了這一地步,就算寶寶是他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烙夏也能接受了。

畢竟,那是過去的事。

回到家中,張媽準備好了夜宵,看到一家人開心歸來,她也滿意回家,烙夏想著那條短信的事。

藍軒寒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她說的,何況白安沅是他們家的對手,現在藍軒寒的目的是將她搶過去……

藍軒寒真的有那麽喜歡她嗎?

根據烙夏的了解,藍軒寒沒對哪個女人有那麽張揚。

一整晚,烙夏都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麽,她開始有一種累的感覺。

白安沅……有時她真的看不透他。

白安沅完全沒有感覺到烙夏情緒的波動,晚上溫柔地伏在她的身上,拚命索要之後,便睡了過去。

烙夏卻怎麽也睡不著。

她現在相當的敏感,經曆了假白安沅一風波,她應該更相信白安沅才對。

可是有哪個女人,會對愛的男人的秘密,會不感興趣呢?

烙夏斷斷續續地醒來,睡去,終於到了三點多,再也睡不著了。

她借著窗外的光線,看著身邊這個俊逸的男人的臉。

堅挺的鼻子,唇微微彎起,像在溫柔地微笑。

輪廓那麽美好,眉亦如此美好溫柔。。烙夏的心跳加速,她愛這個男人,卻又害怕到最後,得到的是傷害。

白安沅低低地喚了一聲烙夏,然後側過身子習慣地摟到了她的腰上。

美好的輪廓更是清晰。

烙夏心跳如雷,連忙閉上眼睛,裝作平靜地呼吸。

片刻後,隻覺得腰上的手鬆了。

她神經繃得緊緊的,幸好光線不強,看不到她真正的表情,白安沅果然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烙夏終於輕輕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環視一周,沒看到白安沅。

他大概走到哪裏接電話了?

不,應該是打電話,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爬起來。

夫妻之間,應該百分之九十九坦誠,但是男人背著女人打電話,行蹤真的太可疑了嘛。

烙夏沒有穿鞋子,輕手輕腳地從那打開的門,光著腳走了出去。

但見走廊的那頭,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

海邊的風聲太大,烙夏聽不到,隻能走過去。

他應該在陽台的最裏麵,她看不見白安沅,走到了最靠近陽台的地方,烙夏停在那裏,輕輕地探出頭。

像做小偷一樣,心跳如雷。

生怕被白安沅看到了,烙夏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明明是白安沅鬼鬼祟祟,她又擔心什麽?

隻見白安沅倚在陽台上,聲音很低。

但是他可能覺得烙夏不會醒來,所以聲音也恰恰讓烙夏聽到。

銀色的月光灑落在那堅毅俊美的臉龐上,海風將他的碎發吹到後麵,飄逸不斷。

“還沒查到?那幫我加多人手。”

“好,不要讓藍軒寒得逞了,那頭老狐狸很狡猾。”

藍軒寒?藍軒寒在查他什麽?不……白安沅在查什麽,被藍軒寒發現了?

但一定沒有足夠的證據,否則,藍軒寒早就告訴了烙夏了吧?

烙夏心跳得不可交加,白安沅的聲音更低了,她怔在那裏,幾乎忘記了自己在偷聽。

大概五分鍾,白安沅的聲音又提高了。

“他們的人很多,也很厲害,你們也要提防點,盡量給我提前時間……”

“不用你擔心她,她很好,就算發現了她也會信任我的。”

她?是指烙夏嗎?

烙夏幾乎窒息,白安沅果然還是有事情瞞著她。

但那是什麽事?

看他的樣子,不會是情人,畢竟……她回來之後,他精力一直那麽旺盛,晚晚纏著她親熱……

那麽,會是什麽?

烙夏覺得突然平靜了下來,嚇了一大跳,抬眸,已看到白安沅正在看著她。

烙夏的心頓時像被投了炸彈,腦子也一片空白。

夜風輕掃而過,真的很涼快,十月底了,已到了秋天。

他們的婚期一推再推。

而如今,兩個相愛的人兒,相對而望,而烙夏,卻感覺到,咫尺天涯。

白安沅掛了電話,大步地朝烙夏走來。

烙夏臉上陰霾重重,暗暗地厭惡自己,連偷聽也不會……

烙夏滿頭大汗,而白安沅卻走過來,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你怎麽在這裏?”白安沅聲音溫柔,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烙夏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仰望著那張俊逸無比的臉。

光線太朦朧,隻覺得他的眼神很溫柔。

表情看不清,白安沅的手已伸過來,輕輕地繞住了烙夏的腰。

“我……我想上廁所,看到門開著,所以……出來看看。”

烙夏發現自己臨急說謊,也有幾分天分。

白安沅輕輕一笑,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烙夏心裏有刺,抿抿櫻唇,終於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凶猛的心跳聲。

原來,他也在害怕?

“安沅,我們是夫妻,對吧?”

烙夏幽幽地問,聲音輕柔,兩個人靠著牆,幽幽對望。

白安沅溫柔地笑,點頭。“傻瓜,當然了,怎麽突然這樣問?”

“剛剛……我聽到了一點,安沅,你可以告訴我,和藍軒寒有什麽關係?”

烙夏抬著眸,輕然地問。

白安沅沉默了一下,“為什麽問他?你……關心他?”

烙夏聽到白安沅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有任何醋意。

烙夏搖頭,“我隻是……不想你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安沅,我雖然不再那麽排斥他,但也不會為他擔心什麽……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你們扯上關係。”

白安沅撲哧一笑,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幹什麽的。”

白安沅越是溫柔,烙夏越懷疑。

特別是那句“不用你擔心她,她很好,就算發現了她也會信任我的。”

那個她,是指她烙夏吧?如果不是她,還有誰呢?

也就是說,白安沅在濫用她的信任,來做一些……欺騙她的事?

烙夏輕歎一聲,“安沅,真的不能告訴我嗎?發現這段時間你瘦了很多……”

“傻瓜……我天天將力氣花在你身上,能不瘦嗎?要不要現在來一次?”

白安沅打哈哈,曖昧地吹氣在烙夏的耳邊。

烙夏微微往後側。

他在逃避她的問題。

“安沅,你越這樣,我越擔心,能說一說嗎?我知道了也不會隨便說出去的1

烙夏堅定地說,白安沅卻搖頭,眸中映著烙夏那張朦朧的充滿了失望的臉。

“烙夏,事情不簡單,我不想讓你擔心。你不知道還比較好……知道了,會更麻煩,烙夏,聽話,不要再問了好不好?”白安沅低聲懇求。

烙夏有些怔祝

心卻莫名其妙地難受起來,他還是不肯將這個秘密告訴她。

連寶寶是誰的兒子,也不肯說。

“其實……寶寶就算是你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隻要你和那個女人現在沒有聯係……我也不會介意,畢竟那是你的過去。”

烙夏笑笑,嗓子有些幹。

白安沅愣了一下,用力地握住烙夏的肩膀,“小女人,不要亂想,寶寶不是我的兒子,但是卻是我很重視的人……和你一樣,你們兩個人,誰都不可缺少。”

“可是……你剛剛說,就算被我知道,我也會相信你,對嗎?安沅……”

烙夏有些難過,白安沅如此逃避,如此濫用她的信任,她還真以為能裝作不見嗎?

白安沅輕歎一聲,輕輕擁她入懷。

“烙夏,我的意思是說……那些事,你不知道為好,但是我不是在幹犯法的事,你放心……雖然不能告訴你,可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溫柔如水的話言,白安沅的手指輕輕地撫在她的玉頰上。

“當真?”烙夏泛著水光的大眼睛映入白安沅那張朦朧的帶笑的臉龐。

“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但你會接受……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白安沅輕柔地說,輕輕地吻在她的唇上。

烙夏微喘氣,白安沅用溫柔,來堵住她的嘴?

一吻完畢,烙夏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再追問。

他已拉著烙夏,回到房間去。

“安沅……”

話未說完,唇已再次被白安沅堵上了。

烙夏被推倒在**,這一次白安沅有些急,有些急躁,看來是他不想烙夏再問什麽。

“烙夏……相信我……是愛你的……”

喘息聲帶著斷斷續續的告白……

“別……輕點……”

“痛嗎?”

“嗯……你真不正常……”

“當然不正常,誰叫你讓我獨守空房十五天?”

身後傳來了白安沅帶笑的聲音,房間裏一片春色……

烙夏被折騰了一番,再也沒有心情去問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卻發現白安沅不在身邊。

他一早就出去了,留了字條給烙夏。

“寶貝,好好休息,晚上乖乖侍候我。”

烙夏臉上劃過了黑線。

這家夥,越來越霸道了。

不過現在烙夏倒是沒什麽事做,今天得出去看醫生,烙夏心有些不安,白安沅……上次那個假的白安沅如果沒有出現。

那麽,他每次出去接聽電話,打電話,又是聯係誰?

反正白安沅一天不對她示明秘密,那麽,她還是被排斥在外麵的一個。

因為不夠信任,所以不告訴她。

或者說……是對她不利的地方。

烙夏想起藍軒寒,難道白安沅的那些電話,是和他有關?

烙夏不想再想那麽多,讓司機送到了醫院,見了那個美國教授。

“白太太,你好久沒來了,以後得按時來取藥,你的情況,還需要繼續努力。”

那教授一臉淡淡的笑容,花白的胡子倒讓人感覺到更親切。

“謝謝教授,我會注意的。”烙夏微微一笑,道謝過後便將藥放好,離開了醫院。

可是當她正想跨上車,一個冷冷的聲音叫住了她。

“烙夏,等等。”

烙夏一驚,回頭,正是白池和白媽媽。

她臉色微微一變,自己暫時無法生育的事,白池和白夫人是不知道的。

“爸爸,媽媽,真巧啊1

烙夏幹笑,連忙朝他們打招呼。

白夫人上上下下巡視了烙夏一番,淡淡一笑,從容優雅。

“你怎麽來醫院了?身體不舒服嗎?”

白夫人關心地問,懷疑的眼神讓烙夏心跳若狂。

她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小心翼翼地想了想才回答,“是有些頭暈,所以來醫院來看看。那爸爸媽媽……你們身體不舒服嗎?”

白池笑笑,可是笑容卻非常冰冷。

烙夏心一顫,難道他……知道了?

“是老婆子有些感冒,所以來看看……”

白夫人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眼神漸漸地冰冷。

烙夏不由得將頭低到胸前,手心都出了細汗。

“烙夏,你也不必隱瞞了,你為什麽去找大衛教授,我們都從護士那裏聽說到了……”白夫人口氣冰冷,但還算客氣。

烙夏臉色煞白。

她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慌,白夫人卻又笑了起來。

“老頭子,我們回去,慢慢商議吧1

白池點頭,也沒有再看烙夏一眼,和白夫人慢悠悠地走了。

烙夏站在那裏,心堵得厲害,白家的人都有教養,沒有在這裏大鬧大罵,算是不錯了。

她無法生育,這一件事一旦傳出去……她和白安沅,還能走多久?

看白池和白夫人的臉色,他們自然不悅。

她本來就是藍軒寒的前妻,離過婚,流過產,白家身為大家族,上流豪門,不介意烙夏有過這種經曆,算很開明了。

而如今加上她無法生育……

隻怕在這被千百年封建思想禁錮的國家,在這社會,難以被人接受。

烙夏心思恍惚,回到家中,怎麽也定不下神來。

也許,隻有等一天過一天吧?

到了晚上,白夫婦不約而同一起來到海邊烙夏和白安沅的別墅裏。

白安沅回到家,倒有些驚訝。

烙夏沒有將在醫院遇見白池夫婦的事告訴白安沅,一家人圍在餐桌邊上,寶寶仍然是那麽活潑。

白夫人對寶寶仍然很關切,仿佛沒有發生過醫院門口的那件事。

等吃完了晚飯,寶寶被張媽帶上了樓去。

白池清咳了一聲,白安沅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烙夏,不明白怎麽回事。

“安沅,烙夏不能生育,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白池冷冷地看著兒子,白安沅一向都很乖很聽話,沒想到在感情方麵,卻如此大膽妄為。

白安沅臉色一變,伸手在桌底緊緊地握住了烙夏的手。

烙夏臉色煞白,她勉強一笑,一時間失言。

她應該怎麽說?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知道這一件事?”白安沅恢複了正常臉色,靠著椅子,慢悠悠地笑著問。

白池冷笑,“在醫院我們遇見了大衛教授,我們就知道了一切。”

白安沅輕輕地喝了一口水,再優雅地將果盤推到了烙夏前麵。

烙夏怔了怔,取了一瓣水果,再將果盤遲到了白池前麵。

白池冷冷一笑,“到現在怎麽還有心情吃水果呢?”

烙夏頓了一下,將水果咬得哢哢作響。

“爸爸,其實烙夏現在也有看醫生,醫生說半年之內都會有結果,你們急什麽呢,現在不是有寶寶嗎?”

白池臉色一變,“寶寶始終不是我們白家的血脈1

不是白家的?

烙夏一驚,那為什麽寶寶長得有幾分似白安沅?難道這是巧合?就跟尼克和白安沅一樣?

白安沅臉色仍然波瀾不驚。

他淡淡地吃下了一瓣水果,雙目流光溢彩,“半年的時間,你們都等不了?”

“好,那我們就等半年,如果半年之內……烙夏還是懷不上的話,那麽你們就離婚吧1

白池冷冷地說,沒有後退的地步。

白安沅怔了怔,看了一眼烙夏,“好。”

短短一個字,令得烙夏全身一震。

她臉色有些失色,剛剛平緩過來的心又跌落到不知道何處。

半年的時間,怎麽可能?大衛教授說過,半年是奇跡,但是一般情況下,都要一到三年……

但是,當下也隻有當急之計吧?

白池夫婦商議了一會,然後才離開。

烙夏坐在沙發裏,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冰冷。

白安沅送白夫婦離開後回來,坐到了烙夏身邊。

“別擔心,半年之後我一定有計讓爸爸媽媽接受你的,現在隻是不能惹怒爸爸,烙夏……相信我。”

白安沅玉指輕輕理著烙夏的長發,笑顏若花。

傾城的笑容,魅惑的溫柔,烙夏差點陷在裏麵,出不了來。

但心裏,始終是有個陰影。

他說半年就行了?那是大衛教授給他們的最短期限。

如果在兩年內都懷不上,那麽烙夏此生,再也不要想著有個自己的孩子了。

烙夏倒是不算很在乎,可是這關乎到了自己的婚姻。

一人之力,畢竟不能扭轉一個大家庭的觀點。

而關於白安沅半夜電話,她還得繼續留意……

天邊的雲霞重重疊疊。

在城市裏,能有這樣的黃昏,算是不多,烙夏坐在車裏,看著那些飄渺的雲彩,將手機關了。

藍軒寒不斷地打電話來騷擾她。

這幾天,他是吃飽撐著了?

來到中心小學,剛剛下車,又見藍軒寒大步走過來。

他氣勢磅礴,身後跟著四個保鏢。

烙夏怔了怔,自從藍軒寒“變好”以後,她再也沒有讓保鏢跟隨了。

不過保鏢倒是立在一邊,現在還沒到放學時候,還有五分鍾呢。

烙夏站在榕樹下,到一邊的店買了一個冰激淋,“麻煩再給我一個。”

藍軒寒也走過來,微笑著向那店員說。

烙夏剛剛當作沒看到他,不過藍軒寒能出現在此,一定是為了尋她而來。

女店員抬頭一看,見是一風度翩翩的男人,臉上一紅。

烙夏走到一邊坐到雕花椅上,一邊吃冰激淋,一邊等著寶寶放學。

藍軒寒坐到了她的身邊。

看了看小女人,那張淡然的臉,看了讓藍軒寒有些火。

他好多天沒見著她了,所以隻能在這裏等,才能看她一眼。

可是這小女人,竟然淡淡的,不動聲色。

心裏委屈又惱火。

藍軒寒學著她的樣子,將冰激淋的蓋打開,用小勺子挖著吃。

“喂,女人,你真不打算離開他?”藍軒寒忍不住,發話了。

烙夏轉過頭,水眸溢著盈盈光芒,櫻唇被冰激淋一凍,紅紅的,豔豔的,讓人欲親為快。

藍軒寒內心大動……

“藍軒寒,你別浪費力氣了。”

烙夏淡淡地說,挖了一小勺冰激淋,甜甜地在舌頭上化開來。

藍軒寒冷笑一聲,“你們離婚吧,現在離,還好受,到以後……隻怕不是假白安沅,而是真正的白安沅對你另有目的。”

“他沒有。”

烙夏堅定地說,不想看藍軒寒那張帶著冷笑的陰險的俊臉。

“寶寶是白家的人,但是誰的兒子,還不清楚……但是寶寶以前留戀你,所以他才娶你,為了讓寶寶有個愉快的童年。”

藍軒寒倚在雕花椅背上,懶洋洋地挖著冰激淋,唇邊居然沾著一小點白色的奶油。

唇邊沾著奶油的藍軒寒,居然有些可愛。

烙夏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他不殘忍嗜血……不那麽**,也許她還在他的身邊。

並且,真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藍軒寒……

“難吃死了,真不明白你們女人怎麽那麽愛吃。”

吃了一半,藍軒寒皺著眉,將冰激淋扔了。

目光落到了烙夏手上的冰激淋。

烙夏縮了縮手,生怕被他搶走。

藍軒寒輕蔑一笑,“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真是……我警告過你很多次……居然還心甘情願地被白安沅利用,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晚晚背著你打電話嗎?”

“打電話?”烙夏眼中浮起了一縷詭異的笑容,“打給誰的電話?你查到沒有?”

“沒有,我在查……”

藍軒寒老實地回答,烙夏一驚,怪不得白安沅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藍軒寒在查他!

“不要查了,白安沅不會背叛我的……”烙夏淡淡地說,心卻虛了起來。

白安沅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原因,而她卻一直相信著他。

藍軒寒可悲一笑,眼中驀然蒙上了殘忍之光,一把抓住了烙夏的雙肩,力氣太大,扣得烙夏的肩膀有些痛。

墨瞳裏,冷光閃爍,憤怒彌漫了那張俊逸的臉。

“笨女人,你是不是要我拍醒你?你睜大眼睛!看看白安沅的真麵目1

藍軒寒大聲地吼起來!

他不能容忍烙夏對白安沅那麽那麽溫柔,那麽信任,那麽癡情。

“喂!你弄痛我了1

烙夏雙眉一擰,冷冷地打開藍軒寒的手。

藍軒寒卻不甘,再次擒住她,一手將她的冰激淋打掉到地上。

冰激淋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沾滿了灰塵。

烙夏怔了怔,不由得怒火攻心,“藍軒寒,你弄掉了我的冰激淋!那可是五塊的冰激淋1

心痛死了,她最喜歡吃的牛奶冰激淋,居然被藍軒寒打落到地上。

藍軒寒哭笑不得。

“笨女人!你的冰激淋重要,還是你的心重要?死女人,等我搜出證據來,你就哭上個幾天幾夜吧1

藍軒寒青筋突出,咬牙切齒地吼道。

周圍的人都驚訝地看著藍軒寒和烙夏。

學校放學了。

“快放開我!藍軒寒1

烙夏漲紅了臉冷冷地命令著,如果被寶寶看到這一幕,告訴白安沅的話,那小男人不知道要吃多少醋呢。

“笨女人,你醒醒1

男人和女人糾纏的場麵,在小學前麵上演,許多家夥拉住孩子往這邊看來。

糾纏幾下,烙夏大腿一踢藍軒寒的小腿,他吃痛,終於鬆開了手。

烙夏站了起來,正想去找寶寶,卻看到寶寶臉色蒼白地站在一側。

“寶寶……”

烙夏一驚,以前寶寶見到藍軒寒,都會叫他壞叔叔,或者說上前護著她。

可是寶寶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烙夏衝過去,拉住寶寶,才發現他的小手,很冰冷。

“寶寶,你怎麽了?寶寶?”

烙夏摸摸寶寶的小臉,寶寶這才將目光從藍軒寒拉回來,看看烙夏,緊緊地抱住烙夏。

“媽媽……不要離開我。”

烙夏怔住,寶寶怎麽了?

他這一段時間,有時很不正常,早晨起床的時候,眼睛有些腫,以為他喝水多了。

可是烙夏轉頭一想,或者說寶寶夢見什麽,想起什麽了吧?

“傻瓜,不會離開你的。”

“也不許離開爸爸……”寶寶小聲地說,冷冷地掃向了藍軒寒。

藍軒寒走到他跟前,收斂怒氣,笑盈盈地看著寶寶。

“寶寶,壞叔叔來看你了,要吃蛋糕或者冰激淋嗎?”

藍軒寒一改往日的冰冷,很親和。

寶寶地冷冷地盯著他,護在烙夏前麵,“不許碰我媽媽!不許碰我媽媽1

他尖叫起來,烙夏嚇了一跳,以前寶寶就算不喜歡藍軒寒,也不會這樣。

不過……印象之中,寶寶對藍軒寒有些好感呀,還說藍軒寒很可憐。

“寶寶,我們回家………別理壞叔叔1烙夏看到寶寶這樣子,心驚肉跳。

寶寶臉色煞白,身子顫抖,烙夏連忙抱起寶寶,朝車上走去。

藍軒寒站在那裏,無辜地摸摸腦袋。

他……隻不過握住了烙夏的肩膀,沒對她做什麽呀,寶寶那麽激動幹什麽?

烙夏抱著寶寶上車,司機奇怪地看了烙夏一眼。

冷氣很舒服,寶寶伏在烙夏的懷裏,身體顫個不停。

“寶寶?你怎麽了?壞叔叔沒對媽媽做什麽,不要這樣……寶寶?”

烙夏將寶寶的臉抬起來,見他眼睛含淚,心痛了起來,親親他的臉龐。

柔軟細膩。

烙夏伸出手,輕輕地拭去了寶寶臉上的淚。

“傻瓜,媽媽不會離開你的,瞧,你都長得那麽大了,還哭,會讓同學笑的。”

烙夏溫柔地笑了起來,寶寶撇嘴,還是鑽到烙夏懷裏,緊緊地抱住他。

烙夏輕拍著他的背,心頭的迷惑更多了。

寶寶三歲的時候,她撿了他,三歲的孩子,起碼記得父母和自己的名字了吧?

再笨的孩子,也能說出自己周圍親人的外貌,房子周圍有什麽建築物……

而寶寶,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髒兮兮的,向路人要吃的。

車子飛馳,烙夏懷中的寶寶終於漸漸地安靜下來。

黃昏粉霞流光,烙夏拉著寶寶,和白安沅在海邊散步。

寶寶恢複了正常,光著腳丫歡快地在海灘上跑來跑去,玩水,玩沙。

烙夏靠在白安沅身上,想起藍軒寒的話。

不安地抿抿唇,白安沅摟住她的纖腰,享受著靜好的黃昏。

許多孩子都在沙灘上。

歡笑聲洋溢開來,一家三口的幸福讓烙夏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隻要白安沅對得起她,或者以後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她都不會離開。

海鷗高高低低地在海麵上盤旋著,海風突然變大了,潮水漲了。

“寶寶,回來,潮漲了1

白安沅大聲叫道,寶寶光著腳丫咯咯笑著,在海邊玩水。

烙夏笑笑,今天寶寶的不安,她沒將這事兒告訴白安沅。

其他一家三口散步的情侶也一一離開。

剩下烙夏這三人。

寶寶還是在海邊玩水。

沒有白安沅的同意,他也不敢到海裏遊泳。

烙夏滿臉映著美麗的晚霞。

十月,風有些冷了。

“冷嗎?瞧你笑得那麽奸詐,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白安沅戳戳烙夏的頭,烙夏笑得花枝亂顫。

“沒有,看到寶寶開心,我就開心了。誰像你呢,那麽多秘密都沒告訴我。”烙夏幽怨地看著他。

白安沅微微一怔,眼中有幾分憂傷。

握住烙夏的手,將她摟得更緊。

這小女人,讓他心潮不定,白安沅抿著薄薄的唇,沒有說話。

他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烙夏,晚霞映得她的小臉那麽粉那麽迷人。

“爸爸,我肚子餓了,回家吃飯吧1

寶寶跑過來,拉著白安沅的手笑了起來。

“好,瞧你,玩得滿頭大汗的1白安沅憐愛地一手拉著寶寶,一手拉著烙夏,朝家中走去。

一家三口的背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溫暖幸福。

回到家中,吃了晚飯,寶寶無聊地換台,換到了一個正放著槍擊場麵的頻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寶寶,這種片子孩子不能看,換吧1

白安沅一見,淡淡地拿過了遙控。

寶寶臉色再次煞白,他緊緊地抓住白安沅的衣服,眼睛死死地瞪著電視屏幕。

烙夏萬分驚訝,寶寶以前看這種畫麵,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難道……他想起什麽了?

“爸爸……爸爸……”

白安沅連忙將台換掉,終於到了一個正播放著動物世界的頻道。

寶寶鑽到了白安沅的懷中,全身顫抖。

“寶寶1烙夏也擔心叫著他,伸手握著那隻緊緊握拳頭的手,“寶寶別怕,爸爸媽媽都在這裏……”

“爸爸……媽媽……”

寶寶抬起頭,看看白安沅,又看看烙夏,眼淚又一下子飆了出來,烙夏和白安沅臉色一變。

“寶寶……你想起什麽了?告訴我,好嗎?是不是想起了誰?你看到了誰?”

白安沅鎮定地抱起寶寶,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聲音溫柔,像催眠一樣。

“爸爸在這裏,你隻要告訴爸爸,你見到誰了?是男是女?寶寶?告訴我,你身邊有爸爸媽媽……我們會保護你的。”

白安沅的聲音更是溫柔如水,帶著一種不可多得的魔力。

烙夏怔怔地看著白安沅。

他……也不知道寶寶的秘密嗎?看到寶寶這樣,一定是看到了什麽刺激的場麵,才將讓他失憶,流落在外麵。

“爸爸……”寶寶緊緊地抓住白安沅的衣服,瞳孔緊縮,驚恐的表情越來越強烈。

他粉嫩的小臉上,掛著亮晶晶的淚珠。

烙夏有些心痛,寶寶的過去……或者很血腥,所以他大腦中起了自我保護的作用,將那段記憶遺忘了吧?

烙夏擔心地想阻止白安沅,白安沅卻搖頭,示意她不要插手。

“我看到……看到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中……爸爸,好多血……好多……”

寶寶顫抖著,眼淚不斷地從大眼睛裏滾下來。

“還看到什麽?寶寶,不要怕……不要怕,爸爸抱著你,他們傷害不到你的……”

白安沅溫柔如斯,寶寶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我看不到了,看不到……那個人被拖走了,爸爸我好怕……”

寶寶更是顫抖,“好多好多的人……爸爸……將我從大冰霜裏救出來……爸爸,好冷……”

他瞪大眼睛,雙目空洞,白安沅不忍再讓他說下去,緊緊抱著他,吻了吻小臉上的淚痕。

“寶寶,別怕,回來……爸爸在這裏呢1

烙夏看著白安沅,仿佛從來沒了解過他。

白安沅會催眠術,對嗎?

那麽,她愛上白安沅,是被他催眠,還是……

不……他不會是這樣的人!烙夏搖頭,看到寶寶的臉色漸漸地緩和過來,才舒了一口氣。

白安沅輕輕地撫摸著寶寶的臉,“寶寶,你看看,爸爸就在你身邊,媽媽就在你眼前……”

寶寶漸漸地回過神。

他看看白安沅,又看看烙夏,抹了抹眼角的淚。

“爸爸,我要吃冰激淋。”

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聲音,讓白安沅的心終於放下來,“乖,剛剛吃了飯,不能吃太冷的東西,否則胃會被你弄壞的。”

白安沅點點他的鼻子,溫柔一笑。

烙夏怔怔地坐在一邊。

“媽媽,今晚給我講故事,好嗎?”

寶寶仿佛忘記了剛剛發生過什麽,笑著爬到烙夏的身上。

烙夏笑笑,溫柔地點頭,“好的,寶寶。”

“那個壞叔叔……壞透了!竟然沒給我買蛋糕1

寶寶突然想起了什麽,隱隱約約地記得,藍軒寒來學校找過他。

但卻不記得烙夏被扣住雙肩的畫麵。

白安沅臉色一沉。

烙夏縮縮脖子,拉起寶寶往樓上去,白安沅倒是沒有追問。

將寶寶安置好之後,烙夏看著那張和白安沅有幾分相像的小臉蛋,寶寶的眉,有些皺。

看來,他不是不開心吧?

畢竟那童年的陰影那麽濃重……

一下子想起藍軒寒的話來,烙夏打了一個冷戰。

如果真的為了寶寶能忘記陰影,她就是最好人選,因為她溫柔,對寶寶也很好……

可是如果白安沅一心要讓寶寶忘記,為什麽還要催眠他,讓他說出那些看到的畫麵來?

懷著複雜的心思,烙夏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不覺,走到門邊,竟然有些不敢進去。

門一下子打開了,出現了白安沅那張驚訝的臉。

“怎麽不進來?”

烙夏尷尬地笑了笑,走了進去,白安沅已洗好澡,他摟住烙夏,曖昧地笑了起來,“快去洗,我在**等你。”

烙夏的臉唰地紅了起來,長長睫毛顫了顫……

“晚晚都……你真的不累?”

“不累……不努力點,等會你又以為我在外麵有小三。”

白安沅調皮地眨眼,輕啄了一下她迷人的紅唇。

“別……還是不要這樣,瞧你黑眼圈都有了,這不都是縱欲過度嗎?”

烙夏紅著臉,其實熬夜,睡眠不好,也會有黑眼圈。

白安沅曖昧一笑,“怎麽,會心痛我了?”

烙夏扭過頭,不看他那雙曖昧的眼睛。

“藍軒寒……有去找過你?”

“嗯……”

“他有對你說什麽嗎?”白安沅關心地問,拉著烙夏坐到床邊。

“沒有。”

烙夏淡定一笑,她才不會那麽傻,在沒知道真相之前,將藍軒寒告訴她的全曬出來給白安沅知道。

白安沅瞳中深深,有若那片深藍色的看不到底的大海。

“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一直相信我,烙夏,我不會負你的。”

白安沅甜蜜一笑,啄啄她的唇,呼吸又急促起來,臉上浮著薄薄粉色。

烙夏連忙離開他,“你還是休息吧……安沅,我知道你想著要孩子,但是……聽說縱欲過度,**的質量反而不好……”

烙夏說出一堆話,為難得不知道怎麽是好。

白安沅哈哈一笑,“你怎麽也懂這些?既然你懂了,那麽以後我們就更要努力……在半年內生個小寶寶,如何?”

烙夏點頭,羞著衝入了浴室。

白安沅坐在**,看著那扇緊閉上的浴室門口,淺淺的笑容收斂起來,他躺了下床,有些不安。

“烙夏……”他輕輕地喚,心裏又甜蜜又擔憂。

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她會原諒自己的。

白安沅想到這裏,也不敢再亂想,聽著浴室裏麵的水聲,溫柔的笑意又浮了出來。

小女人,這一生,你逃不掉的!

窗外,車如流水,烈日高照。

天空藍如冼,偶然有白雲飄過,將太陽暫時遮擋,留下了一片淡淡的陰影。

藍軒寒斜斜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的喬秋穿好了衣服。

現在的喬秋已成為了他的性伴侶,隻要他有需要,她就隨時來到。

藍軒寒斜睨了一眼臉紅如霞的喬秋,懶懶地站起來,向洗水間走去。

喬秋癡癡地看著藍軒寒那背影,這男人,雖然隻當她是發泄工具,但是……她越來越陷了進去。

那俊逸的輪廓,高大的背影,性感的胸膛……所有她都愛。

就連藍軒寒的壞脾氣,她也愛。

喬秋不由得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電腦屏幕上,卻赫然是烙夏的相片。

喬秋一怔,雙眼一眯,冰冷的眼神幾乎要將相片裏的烙夏給剜出眼睛來。

她自然一直明白,她是烙夏的替身。

雖然喬秋和烙夏是遠房姐妹,但不知道隔了多少代,說句不好聽的,是喬秋的父母亂認親戚而已。

“你在看什麽?”

藍軒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冷冷一喝,喬秋嚇了一大跳。

藍軒寒飛快地衝過來,將她一把推開。

喬秋臉色微微一變,後退了幾步,然而很快又擠出笑容。

“我沒動你的電腦,隻是……無意中走到這裏看了一下。”

喬秋連忙說,藍軒寒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現在屏保之時,便是用烙夏的相片為主……

喬秋的確沒動過電腦,藍軒寒冷冷揚眉,“到那邊去,別再打擾我。”

喬秋點點頭,乖乖地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下。

藍軒寒坐了下來,凝視著烙夏那張璀璨的笑容。

現在的喬秋不就像以前的烙夏嗎?

表麵柔順,膽怯。

雖然沒有烙夏的堅定和自尊自愛,但是喬秋和當時的她真差不多。

他愛上的,是改變之後的烙夏吧?

藍軒寒想得有些心煩,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馬上接起。

“她在哪?”

“遊樂園。”

“查到什麽了?”

“查到了……”

那邊的男人低低地說了幾句,藍軒寒立刻扔下了手機,“喬烙夏,你這個笨女人1

他吼了一聲,馬上又將手機撿起來,大步地朝外麵走去。

喬秋默默地跟在身後。

公司裏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喬秋。

因為大家都知道,藍少爺換女人幾乎幾天一個,而這個喬秋,卻差不多一個月都在這裏。

看來,藍大少“專情”了呢。

“寒,你去哪?”喬秋跟著藍軒寒進入了電梯,忍不住地叫了一聲。

“你不要跟來。”藍軒寒這才注意到這小女人跟著自己,眼中閃爍著厭惡。

喬秋眨眨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低著頭。

不過一分鍾,喬秋突然抱住了藍軒寒。

“藍少爺……我能……搬到你那住下來嗎?我不會花你的錢。”

喬秋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藍軒寒。

藍軒寒瞳孔一縮,幾分戾氣滲出,然而,看到那張有幾分像烙夏的臉型,慢慢地緩和了臉色。

盡管不喜歡這個小女人,但是卻是泄欲的好工具。

喬秋這個女人,就跟很多女人一樣,貪婪,虛榮,夢想著攀上一個有錢男人。

嘴上說不會花藍軒寒的錢,但是實際上,每一次和她做完,藍軒寒都會給一筆“小費”。

就證明了,他隻將她當作那種女人。

“不可以。”藍軒寒冷冷地說。

要是這事被烙夏知道了……要追回她的機率就更小了。

喬秋委屈地低下頭。

此時此刻,像極了烙夏。

不過藍軒寒對她真的隻有那方麵的需要。

出了電梯,喬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藍軒寒坐入了那部黑色高檔的跑車,一溜煙的,消失在她的前麵。

寶寶這幾天精神很不穩定。

烙夏隻好給他請了假,專心在家裏陪他。

帶著寶寶,到了白安沅的辦公室去,白安沅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之後,決定帶寶寶到遊樂園去放鬆一下。

寶寶顯得很興奮,特意還讓司機買了N多飲料,帶到遊樂園。

所以,出藍軒寒出發的同時,烙夏和白安沅寶寶正進入遊樂常

烙夏和白安沅帶著寶寶,坐過山車,遊鬼屋,在水池玩水,看野生動物,就那麽一逛,逛去了一個上午。

坐在餐廳裏,寶寶興奮極了,多天不見的璀璨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爸爸,剛剛那隻孔雀一直向我開屏呢,媽媽,你也看到吧?”

寶寶一邊吃飯,一邊興奮得手舞足蹈。

烙夏含笑著將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寶寶前麵。

“看到了,那隻孔雀喜歡你呢1白安沅狡猾地答,寶寶一下子漲紅了臉,“才不是呢!我怎麽要一隻小動物來喜歡1

烙夏掏出手帕,為寶寶拭去了額頭上的細汗。

無論從哪個角度,烙夏都是一個好媽媽,雖然寶寶不是她親生的。

白安沅眼中的溫柔層層**開來,看著烙夏溫柔如水,幾乎忘記了一邊的寶寶。

寶寶跳起來,一手擰著白安沅的耳朵,“喂,爸爸,你別那麽肉麻好不好,你有聽我說話嗎?”

白安沅哭笑不得,抓住寶寶的手,“寶寶,你怎麽可以這樣虐待爸爸?”

“哼,你就記住看媽媽,怎麽不記得我在和你說話?”寶寶不服氣,撇撇嘴。

烙夏被這一對大小男人逗得笑了起來。

白安沅捏捏寶寶的小臉蛋,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白安沅眼神一冷,放下了寶寶,伸手掏出手機,臉色仍然是那麽從容,他優雅地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外麵去接聽電話。

烙夏怔怔地看著玻璃門外的白安沅,優雅的笑容,從容的氣度,白色的休閑服讓他更明眼。

俊美的輪廓,一舉一動都流淌著高貴的氣息。

這個男人,誰不愛呢?

瞧,一邊的美女們,都忍不住悄悄地不斷地打量著白安沅。

白安沅接聽了電話後,居然有幾個女人上前和他搭訕。

白安沅禮貌地拒絕了她們,進入了餐廳,“烙夏,我公司有點事,你和寶寶在這裏等等,一小時後我就回來。”

烙夏點點頭,櫻唇邊綻出淺淺笑意,盡理不讓白安沅擔憂。

白安沅匆匆離開了。

寶寶有些不悅,不高興地撇嘴。

“爸爸不是說陪我們玩嗎?怎麽又走了,真是的1

“寶寶,你爸爸忙著呢,來,我們先吃飯吧,等會他就回來了。”

寶寶隻好順從地吃著白安沅為他點的午餐。

烙夏有些惆悵,看著白安沅的背影已完全消失,想起這些日子他的反常,大概是關於公司裏的事吧?

烙夏低頭,一抹輕愁,掠過了她那雙春水濯濯的雙眸。

烙夏吃完了飯,寶寶突然湊到她耳朵邊上,輕輕地說,“媽媽,那邊有個美男盯著你呢1

烙夏一驚,寶寶小小年紀,居然那麽敏感了?

她還沒發現有人看她呢?

烙夏抬頭,見對麵隔了兩個座位的桌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

男人額頭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冷冷地盯著烙夏,眼神如同鷹一般的淩厲冰冷。

烙夏微驚,她記憶中,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的氣息,倒很像殺手。

“寶寶,你吃飽沒有?”

寶寶點點頭,有些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烙夏連忙拉著他,往外麵走去。

十月的太陽仍然很火辣,遊樂園裏的人現在相對的少,中午是最熱的時候,所以大部分都在餐廳或者休息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