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痛,寶寶別擔心

有的則在遊泳池裏,度過中午。

烙夏牽著寶寶,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往後看,隻見那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懷中抱著一束大紅玫瑰。

這男人,全身殺氣,懷抱玫瑰,多麽的怪異。

“危險!快叭下1

一聲大喝,烙夏全身一震,見那男人的手在花束下,一個黑森森的槍口!

烙夏下意識地拉住寶寶,往左邊飛快地狂奔而去!

砰砰砰!

槍聲響起,餐廳裏的人頓時大亂!

男人追了出來,隻見一個藍衣男子向烙夏飛奔而去。

男人冷笑一聲,對那些衝向他的保鏢不屑一顧。

烙夏耳邊,再次響起了槍聲,隻覺得手臂一震!

“媽媽1

寶寶驚恐地大叫起來,烙夏抱住寶寶猛然一撲,就撲倒在一邊的草叢上。

寶寶被壓在身下,她死死的護住寶寶,手臂上的疼痛,彌漫開始彌漫開來!

那男人持著槍,唇邊噙著冰冷的笑,竟然放棄了追殺烙夏,飛快地朝後門衝去了。

藍軒寒的幾個保鏢沒再追下去,他們也怕死,那個殺手,有槍,必定是黑道上的人。

藍軒寒連忙跳入了草坪,拉起了烙夏,滿臉驚色。

“烙夏……烙夏1

烙夏全身顫抖,手足發軟,比起上次被人在車裏做了手腳時更驚恐。

因為寶寶在她的身邊,萬一寶寶有什麽事……她怎麽辦?

雖然寶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那麽多年來感情日漸深重。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藍軒寒拉起了烙夏,寶寶臉色煞白,緊緊地抱著烙夏,眼睛裏淚水打著圈圈。

“快來人,帶他們離開1

藍軒寒大喝,立刻有兩個保鏢上前。

“媽媽……我不離開媽媽,我不離開媽媽1寶寶瞪大眼睛尖叫起來。

周圍的人都驚得散開去。

烙夏吞吞口水,搖頭,看著不斷流血的左手臂,“沒關係,隻打中手……死不了的。寶寶別怕,媽媽沒死呢1

她溫柔地笑笑,蒼白的臉上笑顏如白紙折成的花兒。

“還說沒死?該死!笨女人……”藍軒寒氣得痛罵起來。

扶起她,寶寶卻一直抱著烙夏,驚得連連尖叫。

“不要帶走我媽媽,不要帶走我媽媽,壞叔叔,你滾開……滾開1

藍軒寒怔了怔,看到寶寶嚇得成這樣,連忙放柔聲音,“寶寶……我是來救你們的,別怕……我沒有惡意,你媽媽受傷了,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1

寶寶眼淚滾滾而下,看了看烙夏,烙夏點點頭。

“乖寶寶,壞叔叔雖然不喜歡媽媽,可是他不會傷害媽媽的,來,我們去醫院……”

烙夏苦澀一笑,這個時候,最想的是白安沅在身邊……

可是他不在。

寶寶有些驚恐地看著烙夏流血的左手,再也沒有大叫大嚷,緊緊地揪住烙夏的衣服,跟著藍軒寒的腳步離開了草坪。

突發的危險情況,遊樂園裏的客人亂成一團,紛紛逃離了遊樂園。

車子開了進來,藍軒寒扶著烙夏上車,寶寶緊緊跟隨她,生怕藍軒寒劫走烙夏。

車子呼嘯而去。

烙夏蒼白著臉,右手抱著寶寶,車內的冷氣令她的冷汗終於漸漸地止了下來。

“媽媽,你痛嗎?”

寶寶淚汪汪地看著烙夏的傷,而藍軒寒在一邊陰沉著臉,幫烙夏止血。

“不痛,寶寶別擔心……”烙夏展顏一笑。

不痛是假的,第一次中槍……她心寒到冰窖裏了,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竟然惹來了殺身之禍。

但是奇怪的是,那殺手完全可以殺死她。

為什麽隻打中她的手臂,而沒有取她的性命?

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和她有什麽仇恨?

自從周貞兒事件之後,烙夏再也不會那麽輕易得罪人,並且她也很少回公司,很少應酬活動……

理論上,不會有事業上的敵人的。

那麽,是誰?

烙夏滿身冷汗。

藍軒寒幫她止好血,心痛地看了她一眼,寶寶警惕地瞪著藍軒寒。

藍軒寒輕歎一口氣,“寶寶,等會到醫院,我買蛋糕給你吃哦。”

寶寶怔了怔,眼裏的警惕緩了幾分。

“想到是誰追殺你了嗎?”

烙夏沉默著,蒼白的小臉緊緊繃起,藍軒寒忍不住輕聲問。

他不想當著寶寶前麵發脾氣。

烙夏搖頭,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肯定和白安沅有關的,那小子,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藍軒寒冷聲說,寶寶立刻尖叫起來,“不許罵我爸爸1

藍軒寒哭笑不得,想摸寶寶的頭,寶寶揚起小拳頭,冷冷地和他對峙。

藍軒寒隻好作罷。

其實他隻是想來到遊樂園來,讓人引開白安沅,和烙夏有些接觸的機會。

沒想到一引開了白安沅,竟然遇上了殺手,當時他一看到全身殺氣的男人,就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那人打傷了烙夏就跑了。

隻是那殺手,看起來是老練的殺手了,為什麽隻打傷了烙夏呢?

烙夏心情低落,還沒有告訴白安沅這一件事,不過當她去到醫院,剛剛躺在手術**,就看到白安沅在窗外焦急等候。

“怎麽回事?藍軒寒,是你的人引開我吧?”

白安沅憤怒地問,額頭冷汗涔涔,他一接到線人的通報,就立刻趕到醫院。

沒想到一來醫院,竟然看到了藍軒寒!

他白色休閑服有些髒,隻是立在醫院走道上,仍然是極吸引眼球的一個。

藍軒寒冷笑,沒有說話。

是他讓人引開白安沅,但他不能承認。

“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客氣了!正因為你引我離開,殺手才敢動手1白安沅氣憤地低吼。

藍軒寒冷然一笑,“要不是你和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他們會動手?說不定,是你得罪了誰吧?”

白安沅臉色一變,與藍軒寒冷冷對視。

“烙夏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白安沅,如果你不愛她,不要再拖累她了,你會害死她的。”藍軒寒冷冷揚眉,眼中戾氣加重。

白安沅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寶寶,接著寶寶到一邊,不再理會藍軒寒。

寶寶還是不住地往手術看。

“寶寶別怕,媽媽手臂受傷,不會有事的。”

白安沅輕輕地摟住寶寶,憐愛地撫著她,李傑西送來了寶寶最愛吃的蛋糕。

“來,吃點東西,一會兒媽媽就好了。”

白安沅哄著寶寶,寶寶撇嘴,將蛋糕一點點地消滅。

李傑西站在一邊,目光落到了一邊的藍軒寒身上。

醫院有些安靜,濃烈的藥水味兒彌漫在空氣中。

寶寶吃完蛋糕之後,安靜了許多。

白安沅吩咐李傑西幾句話,李傑西臉色陰沉,聽罷,猶豫了一下,方才離開。

走廊那邊,有幾個人匆匆趕來。

遊樂園發生槍擊事件,立刻傳開去,而趕來的,卻是邵又雲。

然後是櫻靜,尤爭,思甜。

邵又雲看到了藍軒寒,怔了一怔,然後淡定地點點頭,走到窗邊,看到幾個朦朧的身影。

“烙夏她沒事吧?”思甜和櫻靜衝過來,萬分焦急。

“左手中槍,應該沒什麽大事。”白安沅勉強一笑,思甜連忙拉過寶寶,摸出幾個巧克力糖給他。

寶寶默默地接了過來。

櫻靜很冷靜。

她坐在椅上,靜靜地等待著手術室開門。

邵又雲和藍軒寒分手之後,還是第一次重新遇見他,但她很平靜,短短的兩個多月,讓她冷靜了不少。

她坐在思甜身邊,思甜上上下下打量她,才發現是當紅的明星邵又雲。

雖然她戴著大墨鏡,但還是被思甜認出來。

“天,你就是……就是邵又雲小姐?”

思甜眼睛發亮,櫻靜冷靜地看了邵又雲一眼,記得這個女人,曾是藍軒寒的烙夏的小三。

櫻靜清咳一聲,思甜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邵又雲禮貌地淺笑,“我正是,你是烙夏的朋友吧?”

“嗯。”思甜淺淺一笑,一個星期後,就是她結婚的日子了。

她還想著讓烙夏參加她的婚禮,沒想到……烙夏竟然出了這種事。

邵又雲淡然一笑,看了藍軒寒一眼,藍軒寒正冷冷地看著她。

邵又雲臉色紅潤,看起來她過得很好。

藍軒寒心裏有一股酸味,沒想到這個女人和烙夏一樣,離開了他,竟然過得還是那麽快樂。

他有些迷茫,或者說……他一直是錯的吧?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亮了。

白安沅連忙迎了上去,醫生淡淡地問,“誰是傷者的家屬。”

“我是喬小姐的丈夫,醫生,她沒事吧?”

白安沅連忙接下了話題,藍軒寒臉色更是冰寒。

“沒什麽事,暫時不要亂動,留院三日,沒意外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吩咐下來,白安沅連忙道謝,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烙夏還在麻醉中。

一小時後,烙夏才醒來。

看到床邊站滿了人,寶寶眼淚汪汪,抓住她的右手,抽噎著,“媽媽,你醒了?要吃什麽嗎?寶寶……幫媽媽去買。”

“烙夏1

白安沅和藍軒寒異口同聲地叫道,眾人齊齊怪異地看著他們。

烙夏尷尬一笑,柔柔地看著白安沅那張滿是歉意的臉。

“我沒事……謝謝你們來看我。”目光一一巡視過思甜等人,櫻靜默默地站在一邊,她顯得冷靜了很多。

邵又雲安慰了她幾句,送了一些吃的,然後就離開了。

期間,沒和藍軒寒說過一句話。

藍軒寒黑著臉,也隨後離開。

白安沅和烙夏的朋友都在這裏,他親近不了。

但是他知道,以後機會多的是。

等藍軒寒等人一走,櫻靜坐在一側,抱怨地盯著烙夏,“我說你啊,是不是又得罪誰了?搞成這樣……哎,擔心死我們了1

思甜也點頭,“烙夏,你不如辭職吧,別幹了,反正小白養得起你。”

白安沅溫柔一笑,握住烙夏的手,“烙夏,你覺得累的話,別去上班,在家裏呆著……我有時間就陪你們去玩,以後再也不會將你們丟下了。”

烙夏淺淺一笑,蒼白的臉色有幾分紅暈。

“這事還是慢慢再決定吧,寶寶累了,你帶寶寶回家吧1

折騰著,已是五點了。

“不了,寶寶,我們在醫院陪媽媽,好嗎?”

寶寶點點頭,跑到思甜前麵,“姐姐,可以給我們打送飯嗎?”

“當然可以,寶寶乖,我會選你最喜歡吃的哦1思甜開心地笑了起來,摸摸寶寶的小臉蛋,眼睛笑得成一條線。

白安沅在一邊削了一隻蘋果,輕輕地送到了烙夏唇邊。

烙夏咬著蘋果瓣,在一場驚魂後,才感覺平安,就是幸福。

“白安沅,我說你能不能多派幾個人護著烙夏,你瞧,烙夏嫁給你之後,就沒幾個好日子過1

櫻靜開始爆發了,冷冷地對白安沅抱怨說。

白安沅內疚一笑,“對不起,我以後會更注意的。”

烙夏眉頭籠上了愁雲,“其實也怪不了安沅,那些人想下手,無論什麽時候……就算有多少人在我身邊,他們也能下手。”

櫻靜一聽,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思甜臉色變了變,“那怎麽辦?安沅,你一定要好好看著烙夏啊1

白安沅點頭,這一次後,他不會輕易讓烙夏再受傷了。

上次是周貞兒,現在這一次,又是誰?

這明顯不再是一般的人了,因為能請得動黑道的殺手,不僅僅要大量的金錢,還要有黑道的關係。

櫻靜想繼續訓白安沅,卻聽到門響了一下,抬頭,見一個男人冷著臉走進來。

白安沅回頭,眼中一下子充滿了驚訝。

“燼?你居然來了?”

男人緊緊地繃著臉,看了櫻靜一眼。

櫻靜臉上猛然爆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看他。

詭異的氣氛開始彌漫。

烙夏看看那男人,再看看櫻靜,突然有些好笑,看來兩個人,很有故事呢。

“她不好吧?”

男人看了烙夏一眼,問道。

這男人一身黑衣,和白安沅同一牌子的休閑服,令得他那冷冽的氣質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這男人,俊逸,冷冽,身上的冷氣逼人,和藍軒寒又是不同的,多了幾分狂傲的冰冷。

“我妻子很好,上次托你的事,燼,你一定要幫我完成。”

白安沅拍拍男人的肩膀,淡笑著說。

東朝燼點點頭,他冷眼看向避開他的櫻靜,危險地咧嘴一笑。

烙夏怔了一下,從來沒見過這冰男笑呢。

看來,他上來的目的,是櫻靜,而不是探望朋友的妻子。

東朝燼大步地走向櫻靜,突然彎下腰,冷冷地拉住了她的手。

思甜等人震驚地瞪大眼睛。

櫻靜臉上一紅,用力地甩開他,“滾1

東朝燼危險地眯起眼睛。

如果這裏不是病房,恐怕他早就爆發了。

“晚上回來,否則,別想過安靜的日子1

他冷冷地甩下這一句話,掉頭就走。

白安沅連忙拉住他,“燼,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我隻是讓我的女人回家而已1

東朝燼冷冷地掃了櫻靜一眼,櫻靜在強忍怒火,看來是不想讓烙夏擔心她。

白安沅皺皺眉,櫻靜是烙夏的朋友,也算是他的朋友,而東朝燼,又是自己的好友,這下,可難辦了。

櫻靜站了起來,走到烙夏身邊,“別擔心,這是我和他的感情事,我會解決的,好好養傷,我回頭看你。”

烙夏點頭,櫻靜憋紅著臉,衝出了病房。

在烙夏的記憶中,櫻靜個性火爆,對上了冰山一樣的東朝燼,真是天生一對。

但是,東朝燼那種那麽強勢的性格,櫻靜……會好受嗎?

“哈哈哈……櫻靜終於有男人了。”思甜笑得合不攏嘴,然後連忙追出去,順便幫烙夏他們叫飯。

白安沅搖頭,輕摟寶寶,寶寶拿著他的MP4看動畫中。

“安沅,櫻靜……和你的朋友……”

烙夏其實不明白櫻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安沅溫柔一笑,“別擔心,燼從來沒對女人動過心,但這一次能找上這裏來,看來是逃不出櫻靜的心手了。”

烙夏怔了怔,撲哧一笑。

櫻靜脾氣火爆,並且一般的男人看不上眼。

這一次,才開始她的第一次戀愛,看來她很快又可以喝上櫻靜的喜酒了吧?

這樣想著,心緒平靜了一些。

隻是今天這一件事,實是讓她堵在心上,幸好有白安沅陪著,否則不知道要怎麽度過這幾天。

一連三天,白安沅都陪在她身邊。

白池和白夫人來看過烙夏一次,但臉色不怎麽好,畢竟烙夏出了這事兒,對於白家影響也很大。

烙夏心中擔憂,或者以後,他們越來越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了吧?

烙夏的傷好得不快,還要留院兩天觀察,這裏是VIP病房,倒也清靜,寶寶請了幾天假,天天在醫院裏纏著烙夏。

烙夏隻有手受傷,還能應付過來。

藍軒寒天天來,但是白安沅在,他倒也親近不了烙夏。

最後一天,白安沅有急事,不能來接烙夏出院。

烙夏在醫院倒也隻有幾套衣服,左手的傷雖然沒有愈合,但可以出院,她也膩了這裏,用右手收拾了幾條裙子,一些生活用品,準備和寶寶一起回家。

“對不起,沒有白先生的命令,你不能進去。”

外麵保鏢的聲音傳了進來。

烙夏看了一眼,見是藍軒寒,怔了一下。

“我來看喬小姐,你的白先生又不是喬小姐本人,沒有任何資格阻止我1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大手一甩,保鏢連忙後退一步,他當機一步搶前,進入了病房。

寶寶坐在**,眨眨眼。

“壞叔叔1

他這幾天倒正常,看到藍軒寒,沒有之前的激動情緒了。

“寶寶,我來看你了1藍軒寒對寶寶展開了迷人的笑容,烙夏淡淡揚眉,這家夥,越來越愛笑。

以前,好冷,好殘忍。

寶寶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

保鏢衝進來,想將藍軒寒趕走。

烙夏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讓他進來吧1

藍軒寒聽罷,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兩個保鏢,唇邊帶著得意的笑容。

“可是太太……”

“他隻是客人。”烙夏看了他一眼,藍軒寒怎麽說,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如果他不在……那個殺手不知道會不會殺掉她。

兩個保鏢對望一眼,隻好作罷。

“我送你們回去吧1

藍軒寒看到了烙夏收拾的行李袋,沒有問白安沅為什麽不來。

白安沅不來,正合他意。

這樣可以見見烙夏,可以親近她了。

“不用了,我們有司機。”烙夏搖頭,墨光盈盈的瞳中淡淡笑意,藍軒寒心一暖,一軟,隻覺得無數溫柔的情意由心生起。

這小女人,終於對有溫柔之意了吧?

“沒事,反正我也閑著。”藍軒寒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將手中的蛋糕遞給寶寶。

寶寶因他救了一次烙夏,倒沒對他有以前的警惕了。

“真的不用了,藍軒寒,謝謝上次你來救我。”烙夏淡然,如果她知道藍軒寒其實引開白安沅,就是為了和她親近,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呢?

“好了,你真的想謝我的話,就讓我送你們一次,下次不會再打擾你了。”藍軒寒表情居然淡漠,他還是不習慣對一個女人太過於親熱。

他一向強勢,如果烙夏回到他的身邊……

“媽媽,就讓壞叔叔送我們回家吧1寶寶卻踢了藍軒寒一下,“壞叔叔,要是你再欺負我媽,我就不饒你1

寶寶說得有氣勢極了,一時間引得烙夏微笑不語。

東西收拾好了,寶寶一直堅持著要藍軒寒送。

或者他也有心理陰影,藍軒寒畢竟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過,堅持藍軒寒送他們,是為了有安全感吧?

烙夏無辜,隻能應了。

保鏢怪怪地看了烙夏一眼,卻不曾多言。

來到停車場,上了車子,寶寶坐到了烙夏的大腿上,而身邊,藍軒寒挨著烙夏坐。

烙夏全身不舒服。

若不是為了寶寶,她才不會坐藍軒寒的車子。

寶寶興奮地嘰嘰歪歪個沒完,不過剛剛興奮了十分鍾,寶寶就累了。

他這幾天來都有些受驚,所以對外麵的人比較警惕,神經一緊張,到了鬆懈的時候,整個人就趴在烙夏的身上,沉沉睡去。

烙夏輕輕地撫著寶寶的背,瞳裏滿是溫柔。

雖然不是她的孩子……然而,烙夏還是很喜歡孩子的。

藍軒寒默默地凝視著溫柔的烙夏,心頭大動。

呼吸不由得急促了。

後悔莫及,如果當初他沒那樣對烙夏,烙夏現在還是他的妻子……或者說,他們的孩子已有兩歲了!

一絲懊悔升起,驀然地,他扣住了烙夏的肩膀。

烙夏一驚,原以為藍軒寒不會再動手動腳。

可是她太看得起藍軒寒了。

“烙夏,聽我的話……和白安沅離婚吧,我以後不會那樣對你的。”堂堂高傲的藍軒寒大少爺,開始低聲下氣地求一個曾嫌棄過的女人。

烙夏怔住,看著那雙懇求的眼睛,層層溫情軟化開來。

她搖頭,清脆的聲音從櫻唇飄逸而出,那麽風輕雲淡。

“藍軒寒,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不可能……就算沒有白安沅,我們的過去已是一道裂痕,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沒有任何陰影地接受你的。”

烙夏表情那麽淡然,刺得藍軒寒的心猛然地生痛。

他大口喘息,擒住烙夏的肩膀。

烙夏也不掙紮,反正她沒力氣躲得過藍軒寒,但是他也不會真的在車裏強X她吧?

“真的不離婚?烙夏,你當真愛他?”

“當然。”烙夏淡淡回答,看著那雙帶著痛苦的眼睛。

藍大少一般不輕易在女人前麵泄露痛苦的表情。

不管如何,他愛上了她烙夏了。

可是烙夏沒有回頭的餘地。

就算和白安沅分開,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她畢竟在藍軒寒身上,真的找不到一點的安全感。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略沙,幽瞳中嗜血光芒驀然閃現。

“我告訴你,你這樣執迷不悟,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並且白安沅……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我會讓他乖乖地毀在我的手上1

一番話,將烙夏對藍軒寒的好感再次打破。

她垂下了睫毛,櫻唇緊抿,右手緊緊地抱著寶寶,沒有說話。

藍軒寒越看那張淡定的臉越是憤怒,刻骨的疼痛令他倏地壓下,噙住了她的櫻唇。

烙夏沒有反抗,一隻手,根本就不是藍軒寒的對手。

隻是緊緊地咬著牙,不讓他的舌頭進去。

更不能驚動寶寶。

藍軒寒卻陰險無比。

他強硬地索要她,烙夏喘著氣,多怕寶寶會突然醒來。

好久沒碰過烙夏了,藍軒寒拚命索吻。

烙夏眼中冷光一迸,狠狠一咬,就咬破了他的舌頭。

藍軒寒吃痛,馬上離開了她的唇。

烙夏滿臉粉紅,然而雙目冰冷如千年玄冰。

“藍軒寒,真的不要再糾纏了,好不好?”

藍軒寒喘息,如果不是在車上,他當真會將這小女人撲倒,占為己有。

車子很快開到了白家門口。

烙夏已恢複了正常神色,走了出來,正準備叫保鏢將寶寶抱出來。

卻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立在白家門口。

一看到烙夏下車,那女人臉色微微一變,卻又笑著走上來。

“姐姐。”

是喬秋。

藍軒寒坐車裏望出來,臉色一沉,冷冷地下車,朝喬秋打眼色。

喬秋卻當作沒看見,笑著對烙夏說,“姐姐,你嫁人了怎麽也沒通知我,我知道寒來接你回來,所以我在這裏等他。”

烙夏微微怔住,她自然記得喬秋,這個女人很無恥,自己和藍軒寒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和他搞到一起了。

一時間,對藍軒寒更無好感。

其實她之前對藍軒寒也有些感激的,但現在除了純粹的感激,什麽也不剩下了。

藍軒寒啊,本來就是那麽惹人討厭的人嘛。

“原來這樣,有時間進去坐坐吧,藍軒寒,好好對她吧。”

烙夏淡淡回頭,掃了一眼藍軒寒,但見路的那邊,又有車子急奔而來,是火紅色的跑車。

烙夏一怔,微微一笑,那小男人知道自己坐上藍軒寒的車子,所以才急急趕來吧?

喬秋擠到了藍軒寒的身邊,藍軒寒冰冷地掃了她一眼,喬秋打了一個冷戰,但不後悔今天的作為。

今天她故意來到這裏,讓烙夏知道藍軒寒和她還有關係。

於是,烙夏一定會放棄藍軒寒,也不會對藍軒寒再有好感。

車子停下來,白安沅一臉陰沉地下車。

小男人果然吃醋了。

喬秋瞪大眼睛,雖然在報紙上見過白安沅,但是看到真人,還是不免得震驚在原地。

白安沅一身白色西裝,比起穿休閑服的時候更是帥氣動人。

淺藍色領帶飄在風中,俊美的輪廓,貴氣的優雅從容,如此風顏玉骨,真的是藍軒寒那樣的同等美男。

而比藍軒寒更吸引人的,是他那柔柔一瞥,雖然沒有看喬秋,但喬秋的心啊,咚咚咚地亂跳起來。

喬秋有些嫉妒地看向了烙夏,烙夏表情淡淡的,心中更是嫉妒,喬烙夏憑什麽,嫁了一個更帥的男人?

“藍軒寒,謝謝你送烙夏和寶寶回家,不過……以後就不必麻煩你了,雖然我知道你麵皮很厚,但是還是想說清楚一點。”

白安沅溫柔目光從烙夏身上移開,看到藍軒寒的時候,驀然冰冷下來。

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寶寶在車裏,抱他出來吧。”

烙夏淡淡地說,看了藍軒寒和喬秋一眼,“藍先生,謝謝你了,喬秋是個乖巧的小女人,好好對她……以後呢,希望藍先生將時間放在應該注重的人和事上。”

她說罷,就朝家裏走去。

白安沅抱起寶寶,寶寶喃呢了一聲,保鏢拉著烙夏的行李,一道進了白家。

藍軒寒一字未言,隻是冰冷嗜血地看著白安沅的背影。

他的心,越來越嫉妒!

隻是他又能做什麽呢?隻能眼巴巴地望著烙夏和他幸福地在一起,在夜裏無盡地纏綿,一想到烙夏躺在白安沅的身下,他就火氣交加!

那個女人的第一次,是他的!那個女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

藍軒寒緊握拳頭,冷冷地掉頭上車。

喬秋連忙跟上,藍軒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將她趕下車。

車子一路狂飆,喬秋嚇得心驚膽戰。

回到別墅,藍軒寒憤怒地將喬秋推倒在**,在車裏被烙夏掀起的欲火沒得到解決,而又想起她和白安沅,更是怒火衝天。

這個女人,還跑出來毀了他的形象。

憤怒地撕掉了喬秋的衣裙,沒有任何準備,狠狠地撞入了她的身體之內。

喬秋痛得哭了起來,他的手,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數道血痕。

當初的他,就是這樣對烙夏。

當初的藍軒寒,一點也不喜歡烙夏,畢竟是藍父逼他娶的女人,隻當**的發泄欲工具。

往事一幕幕地呈現在眼前。

藍軒寒殘忍地虐待著身下的女人,如果不是這些女人來勾引他,他怎麽會失去烙夏?

一夜,整整一夜,喬秋在無數**和痛苦中暈過去,又被撞得醒過來。

她看到了猙獰的藍軒寒的臉。

第二天下午,喬秋能起床了,悄悄地離開了藍家。

她承受不了藍軒寒的虐待,而當年的烙夏,又是怎麽的懦弱,怎麽的有耐心呢?

藍軒寒躺在沙發上,辦公室裏安靜一片。

突然想起了什麽,他馬上拿起電話,吩咐了一番,馬上朝中心小學趕去。

三天後,烙夏的傷口結疤了。

但還是不能隨便動,彈琴的事兒,作曲的事兒,全都推遲到恢複期後。

耿傲楚和方蕭文來家裏探望烙夏,見她臉色還不錯,耿傲楚曖昧地看著白安沅,笑了起來。

“安沅,現在烙夏養傷期間,別太過了,否則讓她的傷口裂開就麻煩了。”

烙夏臉上騰上紅暈,白安沅倒是優雅點頭,“當然,我會很小心溫柔的。”

聽罷,三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烙夏有些惱,起身離開,這男人堆,說話帶著黃段子呢!

回到房間,卻看到白安沅的手機在震動,這家夥手機都忘記了呢!

烙夏笑著走過去,伸手取起想將手機送到樓下的白安沅那裏。

眼睛一瞥,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閃動的名字。

笑容一下子僵了。

那個名字,很有女性的感覺,應該是女人。

莫小依。

電話掛斷了,烙夏怔了怔,她以前從來沒有查過白安沅的通話記錄,就算他反常以來……

也從來沒看過他的手機,兩夫妻的私隱,她是會尊重,一般不主動去問白安沅。

就算問,白安沅也沒有告訴她是什麽事。

不過,白安沅有幾個女性朋友也很平常啊!可是聯想到最近白安沅的反常,她有些堵。

電話再次響起,烙夏怔怔地拿著手機,不知道如何是好。

電話再次掛了。

烙夏手微微一顫,不由得打開了白安沅的通話記錄。

她看到最多通話記錄的那一項,的確就是莫小依。

並且,通話次數,竟然有89次!

烙夏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白安沅對她,都沒有那麽熱情,他的確常常三更半夜打電話,就算烙夏知道了,也還是一樣。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不折不饒的。

樓梯那裏響起了腳步聲。

烙夏走出房門,看到白安沅臉色有些蒼白,急急地衝過來,一把搶過了烙夏手中的手機。

烙夏怔住,他……一向那麽從容優雅,怎麽那麽粗魯了?

白安沅有些抱怨地看了烙夏一眼,趕忙到陽台那邊接電話。

烙夏立在那裏,心裏悶極了,不由得走下樓,耿傲楚和方蕭文已離開,張媽正在做清潔。

無聊極了,隻好再次上樓。

白安沅已掛了電話,正倚在房門前靜靜地看著烙夏。

烙夏怔住,那眼神,還是那麽溫柔,深情,可是她的心堵。

一個女人,短短時間之內,白安沅就和她通話高達八十九次……

加上剛剛的那次,九十次了,老天……

烙夏靜靜地看著白安沅,再這樣猜忌下去,真的很累。

“可以告訴我,你打了八十九次的那個電話,是普通朋友嗎?”

烙夏立在那裏,遠遠地看著白安沅。

白安沅走了過來抱住烙夏,堅毅輪廓上淡出溫柔的笑意。

“傻瓜,別亂想,我和她是普通朋友,生意上的朋友而已。”

烙夏靜靜地看著那雙如海墨瞳,雪指撫上他的玉顏,“安沅,有什麽不可以告訴我的?”

“反正以後……你不要亂接我的電話,好不好?”

白安沅小心翼翼地笑著說,有些玩笑的味道,烙夏驀然全身一震,猛然地推開了他。

“安沅,我從來沒想過要接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但是你一直這樣背著我鬼鬼祟祟的,我作為愛你的女人,我怎麽不生疑心?”

烙夏有些生氣,有些失望地看著那雙瞬間黯然下去的眼睛。

她不想聽到他解釋,掉過頭往房間走去。

白安沅臉色一沉,俊美的雙瞳閃著焦急之光,上前一大步,拉住了烙夏的右手。

“烙夏,我……我也有難言之隱,反正我不會背叛你……烙夏,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對,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任你濫用我的信任!你卻什麽都不可以告訴我,安沅,你有當我是妻子嗎?”

烙夏甩開了他的手,櫻唇緊緊咬住,一想到他三更半夜背著她打電話,心裏非常非常堵。

她和白安沅,到底還能走多久?

“烙夏1

白安沅語氣驚慌,從後麵抱住烙夏,烙夏站在房門口,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就是太愛,所以才怕白安沅對她的心,不是真的,而是另有所圖。

她是沒什麽錢,美貌也終有一天老去。

但是寶寶對她的依賴,很強的依賴,沒有了她,寶寶的確可能難以健康成長。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烙夏一樣愛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

烙夏有些累,語氣淡然,“放手吧,我想睡會。”

“烙夏,我和別的女人真的沒關係,烙夏……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太多,有危險……”

白安沅急急解釋,卻突然又鬆開了手,烙夏回眸,白安沅又接了電話,大步地走出去。

烙夏無力地坐到**。

她仰望天花板,有多少次覺得自己幸福無比呢?而這種感情,終於開始岌岌可危。

這張大床,她和他無數次纏綿,歡愛,每次親熱過後,她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白安沅不嫌棄她是藍軒寒的前妻,流過產,無法生育,對她嗬護得像手上明珠一樣。

可是現在……她和他的世界像彌漫了一層讓人看不清方向的路。

白安沅很快回來,他臉色極蒼白,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上烙夏的手。

眼神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

烙夏怔祝

以前的白安沅是多麽陽光啊,溫柔,明朗,像一個太陽一般,將她那冰冷破碎的心照得那麽亮,讓她慢慢地站起來。

白安沅側下身子,睡到烙夏身邊。

輕輕地摟住她的腰,白安沅唇邊溫柔的笑意層層**開來。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烙夏靜靜地看著那俊逸無比的臉,那雙星光剪水的瞳。

傾城之貌,難有可及。

這個男人,曾是她的,心身都是,現在,兩個人卻遙遙地隔了許多距離……

“烙夏,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你要答應我……等我,知道嗎?”

白安沅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烙夏怔住,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麽泄氣。

就算她生氣,他也隻是溫柔地解釋。

烙夏抿抿唇,或者白安沅……的確是有難言之隱吧。

輕輕歎息,她的心始終是水做的,軟了下來,輕輕地靠近白安沅。

白安沅有些驚喜地睜開眼睛。

看著小女人那雙溫柔許多的水眸,他手指顫了顫,眼中的驚和喜,憂傷,更是濃化不開。

“小女人……記得我的話,等我,在原地等我……我隻是辦一些平常人無法想到的事而已。”

白安沅輕柔地說,烙夏聽了,無奈地閉上眼睛。

他臉色有些蒼白,但烙夏這樣,白安沅的心也安了幾分,躺下沒多久,他又不安地睜開眼睛,無法入睡。

午休的時間,他不知道失眠了多久了。

就連夜裏,也睡不著。

他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烙夏那張略帶愁意的臉,愴然一笑。

任何事情,隻能等待,總有解決的一天。

在白家別墅的地下室。

這裏也裝潢得美侖美奐,淡藍色的色調,輕輕流淌的鋼琴曲,那是烙夏最近新作《傷花》。

“她睡著了?”

一個男人輕輕開口,墨瞳中冷光閃濯。

白安沅的身子沒入在龐大的黑色沙發裏,他有些煩亂地抽著煙。

“燼,你那邊打探得怎麽樣?”白安沅看著那個男人,眉頭緊鎖。

男子正是東朝燼,幽冷的目光落在白安沅的臉上。

“你真不告訴她?”

“嗯。”

“是怕她知道太多,遭遇殺身之禍?”東朝燼曖昧一笑,玩味地看著白安沅。

“當然。”

白安沅簡短地答,伸手將煙掐掉,不能抽得太多,否則給烙夏聞到這煙味的話,可不會讓他碰她……

“沒想到你真玩出火了。”東朝燼有些不屑。

白安沅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不也是嗎?櫻靜那個小女人,不會讓你頭痛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東朝燼臉色一沉,有些急躁,“別提她了1

“我不能告訴烙夏,這些事太複雜,等一切水到渠成之後,她會原諒我的……”

白安沅臉色憂慮,深重地緊緊地鎖於眉間。

東朝燼冷然地看著白安沅,“隻怕到那個時候,會傷她很深,你三思吧1

“幫我請鷹冷調查上次的事,有結果了?烙夏上次在遊樂園被殺擊,我曾以為是藍軒寒幹的,不過他好象對烙夏來真的……所以,感覺複雜了。”白安沅疲倦地靠在沙發上,心情煩悶。

東朝燼頷首,“在調查中,沒那麽快的,盡量不要讓她外出,否則……”

“沒事,他們針對的是我,不是烙夏,大概傷烙夏隻不過是給我的警告,有人就這樣通知我……”白安沅雙瞳殺氣溢溢。

他一仰首,將整杯酒都灌落肚去。

東朝燼懶洋洋地站起來,“放心吧,不出多久,你就可以解脫了,當然,什麽決定就由你了。”

玉白的地板和淡藍的牆壁,映出了東朝燼那高大的身影。

白安沅無聲地望著他走向外麵去。

再度勞累地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烙夏那淡淡的笑容,溫柔的眼神……

烙夏醒來的時候,白安沅不在身邊,打開手機,又接到了藍軒寒的很多條短信。

一一打開,都是讓她出去見他,或者讓她小心白安沅。

無奈一笑,烙夏幹脆關了機子。

喬媽媽來了,今天的她比以前更有精神,居然紅光滿麵,自從烙夏教她穿衣打扮之後,喬媽媽也仿佛愛上了裝扮自己。

女人嘛,一定要好好愛自己,才讓別人來欣賞自己。

“烙夏,看你氣色不怎麽樣,我熬湯給你喝吧。”

喬媽媽分外的熱情,而喬爸爸因為烙夏多次拒絕,也不敢再來了。

或者是藍軒寒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喜歡見到喬爸爸,所以他沒讓喬庭來了吧?

“不用了,張媽熬的湯也非常不錯,媽媽你就閑著吧1

喬媽媽樂嗬嗬的,烙夏見她那麽開心,心情倒是好了幾分。

“媽媽,什麽事那麽開心?”

喬媽媽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和你爸離婚了,今天特意來告訴你一下。”

烙夏有些驚訝,倒沒覺得悲傷,反而有一種欣慰。

一個女人能擺脫一個傷害她的男人,是一種偉大呢。

“那好,媽媽不如搬到這裏和我們一起住吧1

烙夏心情又明朗了幾分。

喬媽媽搖頭,慈愛地摸摸烙夏的頭,“孩子,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不過和你們住在一起怎麽也不方便,我明天搬出去租房子。”

喬烙夏怔了怔,馬上笑了起來。

“不用了,媽媽,我給你買套房子吧,以後我住膩了這裏,可以回家蹭蹭飯。”

喬媽媽一再推辭,烙夏不由分說,立刻帶著喬媽媽去看房子。

不過鬱悶的是,保鏢居然不讓她出去。

折騰了好久,才得到白安沅的同意,和喬媽媽踏出別墅。

隻是看了一天,沒看到喜歡的。

白安沅聽到喬媽媽要買房子,倒是讓秘書挑了幾套,交給喬媽媽過目,喬媽媽挑中了其中一套,他立刻就幫喬媽媽交了訂金。

喬媽媽對這個女婿大加讚賞。

烙夏內心苦笑,喬媽媽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苦?

不用幾天,房子下來了,接下來的是裝修。

裝修放一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住,喬媽媽在白家住了下來,緩解了烙夏鬱悶的心情。

隻是這一晚,白安沅在浴室裏洗澡,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烙夏上前一看,又是莫小依。

這個號碼,讓烙夏忍不住地手顫了一下,看了很久,她最終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找誰?”

烙夏明知故問。

那邊沉默,她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如果……一個女人不喜歡白安沅,聽到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自然不會有什麽反應吧?

“你是誰?”

那邊傳來的聲音,果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萬分的警惕。

烙夏心急劇一沉,冷冷地回答,“我是安沅的妻子,烙夏。”

“原來是你……勸你以後不要再接電話了。”

然後啪的一聲,那邊掛了電話,烙夏拿著手機,輕輕地放了下來。

好囂張的女人啊!烙夏真想揍她一頓!

她還是忍不住地聽了白安沅的電話,他出來的話……

正想到這裏,浴室的門打開了,白安沅的頭發還滴著水珠,用一條米色的毛巾輕輕地抹著發上的水。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

烙夏抿抿唇,微笑了起來,眼神卻如此薄涼。

“剛剛那個女人真囂張,說的,是和你一樣的話,讓我不要再接電話了。”

白安沅一聽,臉色煞白,連忙衝過來取過手機一看,眼中有了些怒火。

烙夏以前和藍軒寒在一起,他才會憤怒。

而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的電話,怒火橫生。

烙夏淺笑如常,她已很冷靜堅強了,可是這畢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到這裏,心痛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不要再接我的電話,你怎麽就是不聽?”

他聲音帶著怒氣,看著烙夏,用非常緊張焦急的眼神看她。

烙夏苦笑一下,沒有哼聲,抱起自己的枕頭就往外麵走去。

“烙夏1

“我不讓你接我電話……是因為我怕你惹來危險,烙夏,你能不能理解我?”

白安沅馬上拉住她,看烙夏的陣勢,是想去客房去睡。

烙夏被拉入他的懷中,滿心酸楚。

她不是不相信白安沅,而是有時這種事情,實是太堵心了。

每個女人,遇到這種事,關乎到自己的婚姻,誰又能淡定呢?

“烙夏,別這樣……我的心,也痛1白安沅輕輕地繞住她的腰,聲音有些沙。

他吻了吻烙夏的耳垂,烙夏全身一震,連忙掙脫他。

哪料,那手繞得緊緊的。

他的手不安分起來。

差不多五天都沒有碰過她了,他忍無可忍,這幾天是因為那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兩個人的關係才那麽僵。

“烙夏,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在這裏等我。”

他低低呢喃,“我也很累……很怕,很怕失去了現在的一切,但我不能不麵對,烙夏,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

“求求你不要不相信我……”

沙啞的性感的聲音,讓烙夏的心,還是一寸寸地軟了下來。

男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溫柔。

想想白安沅一人獨撐那麽大的事業,並且寶寶的身份也不簡單,看起來寶寶的過去……肯定和一些黑道有關。

他是在保護她,所以才不讓烙夏接觸更多的人和事。

如此想著,她已被推倒至**。

唇邊綻出一縷苦澀又甜蜜的笑,這個男人,不管是對是錯,就讓她暫時沉淪吧……

烙夏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烙夏……”

拉長了的呼喚,那麽曖昧……

烙夏嚶嚀著,眼角一縷苦澀的愁意……

他愛的這個小女人,能明白他的心嗎?

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是愛著她的……

烙夏眼角溢出了一點小淚珠。

痛苦,甜蜜各種滋味,讓她無法走出來。

這些迷亂的日子,又能過多久呢?

轉眼間,來到了十一月。

深秋,初冬,海邊的樹上,落葉紛紛飄舞。

烙夏和寶寶喬媽媽一起在海邊將一條魚放生。

而烙夏和白安沅的婚期,被無限期地推遲了。

烙夏之前並不在乎的,畢竟婚禮有沒有,他們都結婚了,無所謂什麽形式。

但是自從那個陌生女人的電話之後,烙夏就開始擔心起來。

如果有一天,白安沅出了什麽事……

所以,烙夏和喬媽媽,盡量放生一些生物,以來為白安沅寶寶祈福。

“媽媽,為什麽要放生這條魚?這魚也好大,煮了的話可以有一餐了1寶寶看著魚直流口水。

喬媽媽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寶寶,放生是行善行為哦,。”

“那就不對了,為什麽我們每天都吃肉?要是不吃肉了,這才叫行善1小毛頭才五歲多,說話卻頭頭是道。

烙夏無奈地笑笑,捧著魚缸向海邊走去。

白裙子被海風吹得翻飛起來,長發也飄飛,她赤著腳,光著腳丫嫋嫋走向海邊。

喬媽媽拉著寶寶,走在後麵。

不遠處,有岩石林立。

烙夏正想彎下腰,突然聽到微妙的尖銳的風聲,她大驚,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到砰的一聲,魚缸一下子被打碎了!

“啊1

寶寶嚇得驚叫起來,喬媽媽連忙抱著寶寶,目瞪口呆地看著烙夏。

烙夏手中的魚缸已被打碎,掉落在沙灘上,一片玻璃片,劃破了她的手指。

血,一滴滴地滴到沙灘上。

保鏢見狀,立刻朝遠處衝去,其中兩個立刻擋到烙夏前麵。

白安沅新安排的這一批保鏢,果然不要命。

烙夏心驚膽戰地抬頭,隻見不遠處有人飛快地逃走了。

烙夏臉色煞白,定定地站在那裏。

“太太,你沒事吧?”

保鏢問,喬烙夏搖頭,魚在海灘上吃力地躍起,嘩的一聲,終於躍入了海裏。

烙夏看著那條魚,飛快地消失在海水裏。

有些迷惑,或者,人類有時候還不如一條魚快樂。

魚,隻要有水,就能生存下來。

“媽媽,媽媽……我們快回家吧1

寶寶衝過來,緊緊地抱著烙夏。

烙夏點點頭,這一次,又是嚇唬她吧?可是她之前沒受到任何恐嚇短信,為什麽就這樣打破了她的魚缸,就跑了?

那個人,完全有能力殺掉她。

如此想著,拉著寶寶和喬媽媽一起回家。

喬媽媽嚇壞了,要烙夏留在家裏,或者報警。

報警是沒有用的,至少上次的事,還沒有尋到什麽線索。

白安沅回家後聽說此事,臉色陰沉極了,他緊緊地抱著烙夏,眼神呈現出少有的桀驁陰冷。

唇緊緊抿著,許久,他才沙啞地溫柔地說,“烙夏……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了……”

“為什麽?”烙夏心一驚,“是不是有人對你不利,用我來威脅你?”

白安沅歎了一聲,“我們隻能暫時分居,烙夏……你好好呆著,過了風頭,就可以出門了。”

烙夏眉頭皺成了一團。

白安沅眉頭更是緊鎖。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最呆滯時期。

白安沅口袋裏手機又震動起來,他飛快打開,看了一眼屏幕,臉色更是陰沉。

烙夏也不敢多問,他看起來很心煩。

晚上的時候,他又瘋狂地索要她一番,明天一早,人又不在身邊了。

他這段時間,真忙啊!

不過,當晚白安沅打電話回來,告訴烙夏不回家了,烙夏當場怔住,他那邊好象是酒吧,有搖滾的音樂震得她幾乎聽不清他的聲音。

這就是所謂的分居?

天,白安沅在搞什麽鬼?

就算他被人無端端地威脅,也不能混在酒吧吧?

烙夏很討厭那裏,大部分的人到酒吧,都是尋找**,男人更是找一夜情,雖然也有個別不一樣的,但她還是非常非常討厭那個地方。

烙夏的手傷全好起來的時候,櫻靜和思甜也來看她,櫻靜和思甜的臉色都不太好。

“怎麽了,那個東朝燼又欺負你了?”

烙夏曖昧地笑起來,擰了櫻靜的臉一把。

櫻靜輕歎一聲。

“不是他的事,是你的事。聽說你又被襲擊了,烙夏,你不如和白安沅離婚算了。”

櫻靜鬱悶地說,無聊地往嘴裏猛拋瓜子。

“怎麽可能?”烙夏有些驚訝,上次的假白安沅事件,烙夏都解釋清楚了。

思甜也憂鬱了許多,她的婚期又推遲到明年了。

所以有些鬱悶。

“烙夏,不瞞你說,我們又看到白安沅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思甜靜靜地看著烙夏,烙夏怔了怔,搖頭。

“他不是這種人。”烙夏雖然和白安沅分居了一個星期,但他還是每天都給她電話。

由始至終,她還是相信他的吧?

“死女人,笨死了!他是光明正大地帶那個女人見白池夫婦啦!我們在酒店裏看到的1櫻靜忍不住地戳戳烙夏,抱怨地說。

烙夏手微微一顫,笑容還是那麽淡定。

“算了,不說你了,事情總是會有被你發現的那天的。”櫻靜見烙夏沒什麽反應,擰了她的臉一下,跑到一邊去吃甜點。

思甜陪著烙夏,坐在一側。

三個小女人愉快地度過了一天,然後又隻剩下了寶寶喬媽媽和她。

沒有白安沅的房子,真的空洞埃

不過,烙夏突然發現,原本守護在一邊的保鏢,全部撤離了。

有些不安,打電話給白安沅,可是又關機。

怎麽辦?他出什麽事了?

烙夏找不到白安沅,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打電話找他。

打到白池那裏,白池在那邊頓了一下,“烙夏,其實……感情這事,不能勉強,最近安沅和小依在一起。”

小依?莫小依?

“她……是誰?”

“是我最近認的幹女兒,很喜歡安沅,安沅好象也喜歡上她了,現在和她住在一起。”

轟……如同一枚炸雷,炸得烙夏回不過神來。

他……居然和別的女人住在一起?

怪不得,他說要分居?難道他想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她?

烙夏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池那邊都掛了。

原來,豪門的人還是冷漠的,白安沅都和別的女人住在一起了,他們居然沒有告訴烙夏。

心裏堵,悶,痛。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保鏢都不見了,難道他有了莫小依,就不要她了?再也不用保障她的安全了?

烙夏臉色煞白,突然感覺到自己是個大傻瓜。

他可以和自己分居,但是和別的女人住在一起,不可原諒!

烙夏心痛得如同被刀,一塊塊地剜下了肉一樣。

無力地放下了電話,從這一天起,她再也沒有收到白安沅的一個電話。

就算是一封郵件,QQ消息,短信,都不曾收到過。

他仿佛在她的世界裏蒸發了。

喬媽媽感覺到不對勁,問烙夏,烙夏將事情如實告訴喬媽媽。

而寶寶卻一直嚷著要見白安沅。

喬媽媽聽罷,搖頭,神色篤定,“我倒不相信安沅是這樣的人,烙夏,是不是中間有些什麽誤會?”

烙夏搖頭,“沒有誤會,隻是很多事,他不願意告訴我。”

喬媽媽輕歎一聲,眼中滿是憂傷,“原以為你好不容易找到幸福……怎麽著,安沅也不像你爸爸那樣唯利是圖,但沒想到……”

“媽媽,爸爸到底哪去了?我想爸爸了1寶寶可憐兮兮地拉住烙夏的手,撇嘴撒嬌。

烙夏笑笑,有些苦澀,“爸爸……出差了,可能不久就回來了。”

寶寶睜大眼睛,“不是吧,前一段時間是媽媽出差,怎麽到這一段時間到了爸爸出差了?”

喬媽媽連忙拉過了寶寶,“寶寶,爸爸當然要出差,管理的可是大公司呀1

寶寶撇撇嘴,“可是以前他從來沒出過差。”

喬媽媽笑笑,拉著寶寶到那邊看電視去,烙夏苦悶地坐在那裏,一時間亂如麻。

熬了幾天,烙夏終於忍不住了,一個人出門。

烙夏向白錦集團總公司而去,剛剛去到門口,卻被保鏢拉住了。

呃……怎麽回事?以前她進去,這些守門的保鏢什麽的,都對她畢恭畢敬的,現在怎麽拉住她?

“太太,沒有白先生的同意,請您移步其他地方。”

那個保鏢麵無表情地說,烙夏臉色煞白,站在那裏搖晃了一下,手好不容易扶住了一邊的柱子。

他……居然不讓她踏入一步公司?

老天……

烙夏臉色變幻多端,扶在柱邊上,欲哭無淚。

或者他在保護她,可是她還是那麽失落,心那麽疼痛。

其他幾個保鏢憐憫地看著烙夏,這喬小姐,才當白太太多久呀,一下子,變成為了“棄婦”了。

烙夏顫抖地摸出手機,手機拿不穩,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她彎下腰去撿,一雙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烙夏大喜,抬頭,一下子接觸到一雙略帶憤怒的眼睛。

“你就打算這樣拖著嗎?那個男人光明正大地搞女人,你也開始容忍了?”那男人冷冷地笑了起來。

烙夏撿起手機,看了一眼那男子。

藍軒寒,他是來看她好戲的。

他自然知道白安沅在哪裏,他也有發短信告訴過烙夏,烙夏一直不敢相信,不過今天到這裏,不得不信了。

她抿抿櫻唇,唇齒微顫,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

盡管烙夏告訴自己要鎮定,白安沅隻不過想讓敵人轉移目標。

所以,今天她平安出來了,沒有人再對她攻擊。

可是心慌,怕,恐慌,還是不斷地占據了她的心。

藍軒寒看得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車場拖開。

“你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1

烙夏嚇了一跳,一腳踢去,這段日子,其實也有跟女師傅學跆拳道,她的力氣明顯比以前提升了。

藍軒寒被踢中了小腿,痛得咧著嘴,毫無風度地大罵起來。

“笨女人,愚蠢的女人!你就那麽心甘情願地看著男人搞女人……跟我走1

藍軒寒氣紅了臉,冷冷地吼起來,拖著烙夏朝停車場走去。

沒有人上前阻止他,現代人,大部分都冷漠埃

烙夏被拖著走,手被扣得很痛,天氣有些冷,不知不覺間,竟然有點像寒冬。

藍軒寒拖著她走到停車場前,腳步一頓,鬆開了手。

烙夏一邊掙紮一邊走,被拖得氣喘籲籲的。

見他停了下來,略鬆一口氣,吹了吹那發紅的右手腕,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她緩緩抬頭,對上了一雙平淡的眼睛。

那個男人,背後有輛火紅色的跑車,男人的身邊,有個妖媚無比的女人。

烙夏剛剛因藍軒寒的動作憤怒而漲紅了的臉,瞬間煞白。

男人仍然穿著白色的休閑服,飄逸的碎發在風中飛揚,他牽著女人的手,從容地走過了烙夏。

白安沅!

烙夏的心刺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他牽著的那個女人,妖媚地朝烙夏一笑,很調皮,讓人很想揍她一頓!

“白安沅1烙夏忍不住大聲叫道,可是白安沅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難道……這個是冒牌的?

不對……那紅色跑車,那個車牌號就是白安沅的!怎麽會是冒牌的呢?

烙夏急了,衝上前一把拉住白安沅,繞到他的前麵,“到底發生什麽事?安沅,聽說……你和莫小依住在一起?”

她氣喘籲籲,額頭因激動而滲出瑩瑩冷汗,冷汗濕透了小劉海,緩緩地貼著麵而下。

白安沅靜靜地看著烙夏,微微一側目,不看烙夏的眼睛。

他身邊的女人抱著他的手,“你就是烙夏?嘖嘖,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我是安沅的女朋友。”

烙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女人。

“莫小依?”

烙夏聲音低啞,帶著不可思議的震驚看向白安沅。

他果然光明正大地泡妹,玩女人。

現在,連她的眼睛,也不敢看。

耳邊,驀然響起了他以前的話,“烙夏,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在原地等我……”

烙夏抿抿唇,心痛地看著白安沅的側麵,仍然是那麽俊美迷人,他的風顏玉骨,任何時候都是最惹人注目的。

盡管他有苦衷,可是她的心呢,在痛啊!

“笨女人,還不快走1藍軒寒搶上前一步,拉住烙夏,往車上拖去。

烙夏回頭,白安沅猛然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可是他終究隻是看著藍軒寒拉喬烙夏上車。

雙眼的冰冷,幾乎要將藍軒寒撕破掉。

藍軒寒將烙夏拖上車,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白安沅站在那裏,雙手握成拳,被莫小依一拍,他全身一震,痛苦抹過他的眼睛,然而和莫小依一起朝公司走去。

兩個人的距離,也許越來越遠了。

“藍軒寒,你弄我到哪??”烙夏坐在車,見他臉色鐵青,抓住方向盤一味地往前跑。

她不敢阻止他,打擾他,生怕一不小心,車子加快了速度,那麽兩個的小命就沒了。

藍軒寒緊緊地閉著唇,冷冷地掃了一眼她,“真犯賤,他這樣對你,你還跟他?”

烙夏怔住,藍軒寒也許不知道白安沅正在做什麽吧?

“我怎麽不犯賤?當初你那樣,我還跟你呢?1烙夏不服氣地頂嘴。

“你……該死的1

藍軒寒氣得噎住,當然,他也無法反駁烙夏的說話。

和烙夏結婚之後,他還是那樣風流,和各種女人都有一腿,當然在邵又雲之前,他是將女人帶去酒店開房。

烙夏閉一隻眼睜一隻眼的,當沒看到。

當時的她,實在太犯賤太懦弱了。

“我和他分居了……是他提出來的,不過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沒弄清楚之前,不會衝動……”

烙夏吞吞口水,每說一個字,心都痛得不可開交。

她手指冰冷,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裙子。

藍軒寒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烙夏和白安沅分居,但烙夏一直沒出來,所以今天才有機會接觸她。

車子很快開進了一小區。

烙夏怔住,那不正是藍家別墅嗎?

烙夏的臉一黑,“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帶你去見冒牌白安沅,等你相信那個是真的。”藍軒寒冷冷地說。

烙夏表情呆滯了一下,最終還是默默地跟下了車,走進藍家別墅。

隻見裏麵一切,除了花盆裏的花比較繁盛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烙夏頓了頓腳步,走到了大門前,看著裏麵有些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感慨不已。

兩年多了,沒想到一轉眼之間,變成了這樣。

走入了大廳,卻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客廳裏看電視。

劉楚和尼克,他們看到了藍軒寒帶烙夏回來,驚訝不已。

劉楚現在隻要有錢,就不再強求男人了。

反正尼克跟白安沅長得一樣,有他在,其實也一樣,並且她是個受虐狂。

“喬烙夏,你怎麽來了?”

劉楚有些奇怪,不過立刻笑得比花兒更燦爛。

“嘖嘖,聽說白安沅不要你了,攀上了一個很有權勢的女人,那女人還很年輕妖媚,喬……”

“閉嘴!再在這裏囉嗦的給我滾1藍軒寒喝住她,劉楚吐吐舌頭,無趣地坐下去。

尼克一雙陰冷的眼睛,直直地盯在烙夏的臉上。

烙夏也怔怔地看著他,果然,和白安沅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白安沅就算冰冷,也很有氣質,這個男人,卻隻有陰冷的眼睛,冷冷拉下來的唇線,黑色的襯衣更突出他的陰冷來。

讓人看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同樣是一張臉,怎麽有那麽大的差別。

藍軒寒指指尼克,“他是尼克,美國華人,不過……家族之前有大生意,可是現在沒落了,相當於無業遊民,被劉楚看中了,跟了她回來。”

烙夏看著尼克,淡淡地點頭,對於這人男人沒好感,但也不算厭惡,畢竟他之前和劉楚的親熱,那是人家的自由。

她徹底地相信了,停車場裏的那個人,真的是白安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