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拉過她往車上拖

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開始避開自己,生怕自己受到傷害吧?

心亂如麻,白安沅不可能那麽輕易向對手妥協,除非那個人用她的性命來威脅他。

所以說他裝作和莫小依親熱,也很正常。

隻是心啊,還是很堵,TMD!自己的男人因為他人而不能在身邊,還要和其他女人相親……

“在想什麽?”

藍軒寒的聲音響起,同時拉她坐下,仆人送來了茶,一看到烙夏,都驚住了。

“少奶奶……”李媽震驚地看著烙夏,情不自禁地喚出熟悉的稱呼。

雖然烙夏和藍軒寒離婚了,可是李媽沒忘烙夏。

藍軒寒微微一笑,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烙夏尷尬地笑笑,“李媽,好久不見。”

李媽頓時眉開眼笑,烙夏是個難得的女主人啊,現在突然跟藍軒寒回來,是不是有戲了?

“少奶奶,你還是要喝咖啡嗎?我馬上給你去煮。”李媽熱情地說,差點兒要撲上去給烙夏一個熊抱。

“不必了,你還是叫我喬小姐吧。”

烙夏糾正李媽,藍軒寒臉色一沉,朝劉楚打了一個眼色。

劉楚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她現在嫉妒烙夏,但也沒有辦法,這女人有藍軒寒和白安沅護著呢,於是拉著尼克離開。

李媽樂嗬嗬地去給烙夏煮咖啡去。

烙夏坐在那陌生又熟悉的客廳裏,恍然如夢。

“怎麽,要不要搬回來住?”藍軒寒突然淡淡地說。

烙夏搖頭,哭笑不得,垂下眼睛雙手不斷地在搓著。

“藍軒寒,其實我和安沅的事,你也不會明白的……”

藍軒寒驀然地眯起了眼睛,冷光四迸。

這死女人,居然還要期待著白安沅!

“哼,你還想等著他回來?”

藍軒寒恨得咬牙切齒。

烙夏淺淺一笑,淡定地看著藍軒寒,“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你不會明白的……藍軒寒,其實你的確變了很多,也可能是個好男人……”

她頓了頓,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樓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藍軒寒心一驚,暗叫不好!

昨晚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女人看起來很冷清,但是也很柔弱,和以前的烙夏差不多。

並且,臉更像烙夏,所以才將她帶回來。

一大早,他就出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在家裏!

“你怎麽還沒走?”

藍軒寒臉色一沉,冷冷地問。

女人走了下來,穿著漂亮的紅色短裙,看起來應該是富家千金。

烙夏無奈一笑,看來藍軒寒還是改不了風流的老毛玻

她站起來,往外走,藍軒寒連忙拉住她。

“聽我說……我和她沒關係……”

“什麽沒關係,一個月後,我們就訂婚了。”

女人卻突然冷冷地插嘴進來,烙夏一怔,看向那女人,倒沒有半分的嫉妒。

現在的她,真的不愛藍軒寒。

所以,他和誰在一起,又關她什麽事呢?

“你在說什麽?我和你隻不過是一夜……”藍軒寒憤怒地吼起來,殺人的目光幾乎讓那女人有些招架不祝

“這是你爸和我爸商議好的,昨晚我特意去酒吧見你,沒想到你那麽急……將我帶回家了,我們的婚事反正是敲定了……”

女人篤定地笑了起來,溫順的外表,讓烙夏倒是沒什麽好感。

或者說自己的過去是這樣,所以她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滾1

藍軒寒低吼一聲,女人臉色白了白,手顫了一下,看來怕得很。

烙夏看不過去了,藍軒寒這人風流性子是難改,雖然現在性格比以前好多了。

“她畢竟是和你有關係的女人,上次是喬秋,現在是她……你換女人真快,不過很正常……大部分的有錢男人都這樣……可是你也對人家好點吧?”

烙夏笑笑,那女人有些警惕地瞪視著烙夏。

藍軒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女人垂下頭,裝作無辜的樣子。

烙夏沒閑心在這裏看藍軒寒和別的女人糾纏,現在她最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麽能了解多一些關於白安沅的事。

她向外走,藍軒寒猛然地抓住她。

女人臉色黯然,雙手搓著,一副小女人的架勢。

不過或者隻有溫順的女人,才能留在藍軒寒的身邊。

“烙夏,別走1

烙夏回過頭,看了藍軒寒那冒火的瞳一眼,再看看那個粉臉的委屈的小女人。

“藍軒寒,做人,要有責任感。不是每個女人睡一夜就可以甩開的,你去搞定你的風流債的時候,你得意識到以後的這些女人,可能會隨時都找上門……所以,你不會是我理想中的男人,放手吧1

烙夏淡定而冷漠。

她甩開了藍軒寒的手,大步地朝外麵而去。

不過還沒走出門,卻見藍夫人優雅地走了進來,穿著高貴的藍色長裙,一看到烙夏,怔了怔,立刻有諷刺的笑意浮上了唇邊。

“喲,想不到白安沅不要你,馬上就來攀我家軒寒了?”

烙夏倒很從容淡定,這藍夫人,以前她還是藍軒寒妻子的時候,就一直看她不起眼。

如今,她怎麽著也是小有名氣的鋼琴手,並且,再也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要受氣懦弱的小女人。

“藍夫人言重了,我無意來這裏,踏入你家門口,真的不好意思。”

烙夏淡淺一笑,眼中有著不折不辱的高貴。

藍夫人不屑地笑笑,藍軒寒上前,“媽,是我帶她來的1

“當然,這得要她想來,想再當藍夫人,才會來這裏嘛!不過喬烙夏,你也不要想了,我兒媳婦的人選,就是這個王小姐。”

藍夫人得意地朝樓梯上的女人走去,和藹地親切地挽起她的手。

“儀雪啊,為難你了,那個女人雖然是藍軒寒的前妻,不過和他沒什麽關係……”

“媽!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你們擺布的1藍軒寒殺氣頓現,拉著烙夏朝外麵走去。

藍夫人一見大怒,馬上蹬蹬蹬地跑過來攔住他們。

藍夫人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幾乎扭曲,指著烙夏大罵,“你這個小賤人,都和藍軒寒離婚了,還在這裏幹什麽?沒有了白安沅這有錢靠山就想要和藍軒寒複婚嗎?”

烙夏臉色一沉,這潑辣的女人,當真是藍軒寒的媽媽嗎?

不過錢真不代表有素質,相比之下,白安沅的媽媽倒真的非常和藹可親。

自然不像這女人那般刁蠻無理。

“藍夫人,以前我尊重你是藍軒寒的媽媽,是我長輩,所以我從來沒有反抗過你。但是你現在在侮辱我的人格,詆毀我的尊嚴,我隻能如實地告訴你一句:我從來沒想過要和藍軒寒複婚。”

烙夏甩開了藍軒寒的手,冷冷地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你們藍家有錢,我就會眼巴巴地想著和藍軒寒複婚,藍夫人,管好你的兒子,管好你的嘴巴再說其他人吧!藍軒寒,我真不稀罕和你複婚呢1

烙夏冷冷地掃向一臉漲紅的藍軒寒,他一聽烙夏的話,氣得要炸了。

就算烙夏還喜歡他,要是再複婚,不知道要被這藍夫人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喬烙夏!你這個蠢女人!我娶你又關我媽什麽事?媽,我就是要和這個女人複婚,你再幹涉我的終身大事,那就別怪我將總裁一職讓給他人1

藍軒寒冷冷地說,藍夫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回過神來,撲上去對藍軒寒捶心捶肺。

“天哪!軒寒,你中了什麽毒,你中了這個妖精的什麽迷藥礙…”

烙夏無眼再看,大步地走出喧囂的藍家。

這裏的一切,曾是她那麽熟悉,隻是並不屬於他的。

烙夏飛快地離開,藍軒寒追出來的時候,她已打的離開。

藍軒寒憤怒地一拳砸在一邊的樹上。

白錦集團總部,經理辦公室。

有隱隱約約的曖昧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眾職業在外麵,你望我,我望你。

白安沅的女秘書被遣出辦公室,裏麵的自然是莫小依。

前台小姐走過來,坐到女秘書身邊,“嘖嘖,想不到經理以前那麽疼愛喬小姐,可是現在一下子轉了風向……那個女人真是妖精啊1

古板的女秘書聽到辦公室裏那個女人的浪叫聲,也不由得臉紅了。

眾女人也聚過來,低聲議論。

辦公室內,白安沅冷冷地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對麵沙發那個女人誇張地叫著,臉色鐵青。

“夠了,別叫了,難聽死了1白安沅不悅地說,莫小依立刻哈哈大笑,連笑都那麽****。

這個女人,真是演戲高手。

莫小依走過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說你啊,我是送上門的女人,你居然不上我?”

白安沅臉一陣紅一陣青。

淡然地看了莫小依一眼,“你算了吧,這身材,不合適我。”

“是要喬烙夏才合適你嗎?嘖嘖,看起來那麽清冷的一個女人,**功夫一定很……”

“別說了,讓我冷靜一下1白安沅冷冷地低喝,莫小依撇撇嘴。

她眼中有著調皮的神色,“看到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可是你又不能阻止,很痛苦吧?不如陪我幾晚,我就幫你搞定藍軒寒……”

白安沅沉著臉,一言不發,拳頭緊握。

莫小依見他不理會自己,吃吃一笑,無聊地坐回到沙發上去。

白安沅拿起手機,屏幕已換了,不再是烙夏的笑臉。

他按出了烙夏的號碼,這些數字,每一個都讓他熟記於心。

可是他還是沒有撥出,慢慢地將手機放了下來。

臉色陰沉,眼神更是複雜。

莫小依撇嘴,“真沒見過那麽沒趣的男人……再說了,不管有錢沒錢,男人都是花心風流的。就算沒結婚時候老老實實,嘖嘖……一結了婚,膩了老婆,看到其他女人……”

“莫小依大小姐,你能不能停停你的烏鴉嘴?”

白安沅頭痛地揉揉太陽穴,莫小依嘿笑,走了過來倚在白安沅的身邊。

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麽,白安沅全身一震,抬起那雙俊美的杏眼,瞳光流離。

莫小依癡癡地看著他那俊逸無比的俊臉。

絕代風華,無比優雅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白安沅手微微一顫,伸手摟住她,另一手按到了她的後腦勺上,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幕,在一天之後,化成了相片,寄到了烙夏那裏。

她默默地看著這係列的相片。

曖昧無比的姿勢,白安沅壓在莫小依的身上……

就算是為了保護她,也不用和莫小依在辦公室**吧?

這些相片裏的情景,是他的辦公室。

心瞬間破碎不堪,原來天下間最愚蠢的,果然是她烙夏。

烙夏笑了起來,拿過剪刀,一張張地剪碎,扔到了垃圾桶裏。

當天,烙夏搬出了白家,帶著寶寶住到了喬媽媽的房子裏。

喬媽媽的房子,雖然是白安沅給付的,但烙夏會等到公司分紅的時候,還一起還給他。

就算離婚了,她也會得到應有的財產,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個女人被背叛之後,絕對不能活在男人的世界裏,不能活在關於他的環境裏。

這幾天,藍軒寒都過來接她上下班。

烙夏拒絕,可是他仍然糾纏她。

晚上的時候,寶寶滿臉憂鬱,上次是烙夏不在家,現在,烙夏居然帶著他搬出來了。

小小年紀,可能會想到什麽事。

“媽媽,爸爸不要我們了嗎?怎麽電話也打不通,我到處找他,也找不著……”

寶寶滿臉愁苦,拉著烙夏的手,“媽媽,我想回海邊的家,我不要住外婆這裏……媽媽……”

“傻瓜,不是啦,是外婆太孤單,所以我們來這裏陪外婆一起祝”

烙夏苦口婆心,才將寶寶哄好。

連續十天,白安沅也沒有給電話她。

一直都沒有,加上那些如此曖昧明顯的相片,烙夏覺得沒有回頭了。

但寶寶不能一時間去接受,所以隻能哄他,讓他慢慢地接受喬媽媽這裏。

早上的時候,烙夏又在家門口看到藍軒寒的車。

藍軒寒下車,淡淡地對烙夏招手。

烙夏知道逃不過,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怎麽天天都來?”

烙夏櫻唇邊綻著淡淡笑容,但眼神卻是疏離的。

“我媽媽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選個日子,我們複婚。”

男人發話了,霸道無比。

烙夏無奈地聳聳肩膀,揚起秀眉,“藍軒寒,我說過N次了……我怎麽可能和你複婚?”

藍軒寒臉一黑,猛然地拉過她往車上拖。

烙夏無力,反抗,她一小女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

何況,如果她還擊,藍軒寒這家夥會纏得更厲害。

烙夏淡然冷漠,看著藍軒寒關上車窗,隻留下一條小縫。

烙夏怔了怔,隻得長歎一聲,沒想到藍軒寒驀然地撲過來,像一頭餓慌了的狼。

“你……你幹什麽……唔唔……”

烙夏瞪大眼睛,就被無賴藍軒寒強吻了……

隻是她看到車窗外,有雙眼睛,冰冷地盯著她。

烙夏一驚,怔怔地看著那雙眼睛,不認識的眼神,很冰冷……像殺手的眼神。

烙夏心咚咚咚地狂跳著,但是那雙眼睛,一閃便消失了。

狂亂的吻令她窒息,烙夏的手一下子掐到了藍軒寒的脖子上,一用力,藍軒寒便放開了她。

“笨女人,接吻你不會啊?掐什麽掐?”藍軒寒有些惱怒,看著被他吻腫的唇,春心大動,想再撲上去**她一番。

烙夏的臉一黑,“藍軒寒,你再碰我,我就砸了你的車!咬斷你的舌頭1

冷氣從美麗的眸中溢出,藍軒寒揚眉,嗜血一笑,再撲上,烙夏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

“藍軒寒!再不走,以後別想我坐你的車1

那麽威武的“恐嚇”,藍軒寒一下子怕了,揚眉冷哼一聲,車子徐徐地開了出去。

烙夏抹了抹嘴,開始想辦法擺脫這家夥。

如果她不上他的車……這家夥就拖她上車。

雖然目前,還沒有怎麽強逼過想上她。

可是老是占她便宜,再這樣下去,她的底線徹底沒有了。

沒有了底線,那麽說不定藍軒寒會強X她……那時啊,想理清楚關係,更難嘍。

到了公司,烙夏想了一天,都沒啥好辦法,最好突然看到笑眯眯的耿傲楚,眼前一亮。

耿傲楚很精很奸詐,但絕對是正義之人。

“KENG,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請教你,你有空麽?”烙夏笑著對耿傲楚說,耿傲楚正將單曲的碟送進來,黑色的職業裝讓玩世不恭的耿傲楚顯得很嚴肅俊逸。

隻是一見到烙夏,馬上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笑容。

“是什麽呀,能為喬美女效勞,是我坑先生的榮幸呢1

耿傲楚調皮地笑了起來。

“這樣吧,你不如……偽裝追求我,而我也偽裝喜歡你,我想讓藍軒寒放棄我而已。”烙夏想了想,淡笑著說,將碟片接了過來。

黑色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整齊的文件,這些是烙夏要作曲而需要的資料。

耿傲楚驚奇地看了看烙夏,“你和……白安沅,真的沒戲了?”

“沒戲了。”

“為什麽,烙夏,你要知道白安沅的處境也不好,他還在受苦。”

耿傲楚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認真地為白安沅說好話。

烙夏沉默了一下,她怎麽能在看到那些相片之後,接受一個這樣的男人。

“我想得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他既然要受苦,那不如分開,不管他有什麽苦衷,如果能和我分享,我也不會離開他……”

“可惜的是,他不願意說,一點占的事情都不願意透露,現在和一個姓莫的女人住在一起,傲楚,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烙夏淡淡地說,表情波瀾不驚。

表情平淡,內心疼痛。

隻不過,烙夏已善於將疼痛的一麵掩飾起來,這或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也是強悍的一麵。

她慢慢地成熟起來,堅強起來,不管對什麽傷害,都淡然了吧?

“那好吧,最近我對一個女人也有興趣,不過那女人愛理不理的,我也可以利用一下你刺激她1耿傲楚笑彎了眼睛。

就這樣,二人交易成功。

下班的時候,由耿傲楚送烙夏回家,藍軒寒氣得牙癢癢的,“KENG!你搶我女人,我和你有完沒完1

耿傲楚無辜地眨眨眼,“喲,藍大少,搶什麽你的女人啊!這是喬小姐,我的下屬也是你下屬,怎麽成了你的女人了?”

藍軒寒手猛然揚起,耿傲楚連忙將車開走,他的拳頭落了個空。

眼巴巴地看著耿傲楚的車子開走。

藍軒寒氣惱地踢了一腳一邊的車子,車子立刻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耿傲楚!我們走著瞧,敢搶我女人!

藍軒寒憤憤不平,黑著臉回去了。

順利地回到家裏,烙夏鬆了一口氣,謝過了耿傲楚,打開門才發現裏麵靜悄悄的。

烙夏一驚,連忙撥通寶寶的電話。

原來寶寶和喬媽媽在外麵餐廳吃飯呢,讓烙夏馬上過去。

烙夏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樓,開車朝那家餐廳而去,尋了好久,才找到那餐廳,烙夏的肚子才就餓得不行了。

晚上時間七點。

這裏比較偏僻,烙夏一打開車門,立刻有槍,冷冷地抵在烙夏的頭上。

烙夏臉色煞白,微微抬眼,卻看到一雙星光流光的瞳。

“別說話,坐到裏麵去……”

烙夏手足發軟,她不想死,她還想活著,沒想到脫離了白安沅,竟然還有殺身之禍。

她無奈地坐到右邊的座上,那男人坐了下來,槍對著她,坐到了駕駛座上。

烙夏手心滲出冷汗,那男人槍口對著她,發動車子,飛快地開離了餐廳。

她的心狂跳起來。

這男人,要劫財?劫色?還是將她弄到林子裏殺掉?

烙夏滿心猜疑驚恐,車子果然隨著她的害怕,開入了林子裏。

烙夏的呼吸開始急了起來。

男人因為開車,而將槍放在一側,烙夏馬上搶過了過來,冷冷地對著男人,“停車!停車!否則……我一槍崩了你1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他戴著口罩,頭也戴著黑色的帽子,剛剛殺氣四溢的眼睛一下子柔和了起來。

他將車停在一棵大樹下。

那餐廳本來就有些偏僻,如今開到裏麵來,更是寂靜得隻有秋蟲鳴的聲音。

月光如雪,灑下一林,穿過葉子的間隙碎碎地映落到車上來。

車窗都緊閉,雖然外麵看得不清楚,但那朦朧的月光,陰森的林子,烙夏想鎮定,也難以鎮定下來。

男人摘下了口罩,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

烙夏怔住,慢慢地放下了槍。

“白安沅?”

“是我,烙夏……這是假槍……我隻能這樣和你見麵,烙夏,我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的嗎?”

白安沅急急地抓住烙夏的手,烙夏怔了怔,隻覺得他的手那麽冰冷。

夜風呼嘯。

她默默地看著那雙熟悉的星瞳,恍然如夢。

“烙夏……”白安沅用力一拉,將她緊緊擁抱著,隻有這種時刻,才感覺到自己活著。

“你知道嗎……我看到你和藍軒寒在一起,我的心都痛死了。烙夏,在原地等我……”

在原地等他?烙夏苦澀一笑,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我看到你和莫小依的親熱照,我也不好受……安沅,我想知道你用這種手段來讓他們不傷害我,不用我來威脅你……但是……”

她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耳邊是白安沅急促的呼吸和蟲子的啾聲。

眼前晃出的,是白安沅那光滑的背部。

他性感無比的**上身,壓在莫小依的身上。

唇邊揚了揚,苦澀的笑容還是那麽苦澀。

“不……烙夏,我和她在做戲……”

白安沅急急解釋,拉開烙夏,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

車子內的空間太小,烙夏被迫和他麵對麵,彼此的呼吸熱熱地噴在各自的臉上。

好不自然!

“其實……我們當時的確有些肌膚的接觸……但是我們沒有那種關係,烙夏……”

白安沅小聲地說。

他的人好不辛苦地將烙夏引出來,用寶寶引她到這裏,然後沒有任何人跟蹤偷窺,他才敢上到她的車。

本是夫妻,卻隻能鬼鬼祟祟地相見,實是太什麽了。

烙夏垂下眼睛,“你……真不能告訴我任何事嗎?你和莫小依住在一起……”

“我和她真沒關係!烙夏……我那麽多天不聯係你,也隻怕泄露了我和你還在聯係……這樣的話你會更危險。烙夏,你不相信我?”

烙夏怔怔地看著他,車內的燈光柔和無比,好多天沒見他的人,而見到他,卻隻能在這種情況下。

見烙夏不哼聲,白安沅曖昧一笑,“你欠我十幾夜了,我難忍……”

他吻上了烙夏的耳垂,烙夏連忙推開他。

“我們分居了,不要碰我。”

烙夏有些生氣,這臭男人,什麽都獨自承擔。

有將他揍一頓的衝動,他根本就沒將烙夏當成了自己人,寶寶的身份,他正要調查的秘密,誰威脅她……

烙夏一無所知。

白安沅喘著氣,臉上已浮上溫柔的粉色,他急急地抓住她的雙肩,“反正,不能和藍軒寒在一起……烙夏,不要讓我再難過好不好?”

烙夏喘息,“放我走,寶寶等我吃飯。”

“別……我好想你1白安沅溫柔一笑,湊到她耳邊,“十幾天了,懷孕的機會比較大……”

“我現在是安全期……”

“那也好……”

烙夏氣紅了臉,“安沅,告訴我……好不好?”

柔和得有些暗然的燈光落在白安沅的臉上,他瞳中一黯,“烙夏,這是以後你就會知道的1

他不肯說!不是不肯說!

烙夏的心揪痛,整個人已被他一抱,坐在他的身上。

烙夏臉色爆紅……

“放開我1

她低叫,眼中有哀求的神色。

白安沅眼光一冷,他不可能放開烙夏,手按住她的身子,用力地拉她坐下。

烙夏抽了一口冷氣,他從來沒有那麽急那麽粗魯過,痛得她眉頭都皺成一團。

狂亂的吻如雨點而下。

他就像一頭狼。

烙夏本來就餓,如今被他一折騰,一時間力氣全無,全身軟了下來……

車窗緊緊閉住,外麵無人,但烙夏擔憂至極,窒息又緊張……

好久沒有和他在一起,心痛過,淚流幹,卻還是拒絕不了他。

烙夏情迷意亂。

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白安沅給她的,不僅僅是難忘的溫柔,還有無數的刺激,美好……

就連悲傷,也讓她放不下。

車內的氣息曖昧至極,等他停息,烙夏已一動不動。

“餓了,是嗎?”溫柔的聲音響起。

他伸手,在一邊取出一個飯盒。

烙夏怔了怔,一時間發現自己的處境,“你……出來……”

羞死了,她居然又動情,完全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白安沅溫柔曖昧一笑,慢慢地退了出來。

尷尬又狼狽,烙夏也不知道怎麽度過這一晚的。

她氣悶地吃了飯,被白安沅強製著,不能離開。

他死死盯著她的臉。

烙夏每吃一口飯,都覺得難以下咽。

想著想著,覺得自己好委屈,好窩囊,連一個男人也揪不住,還被強上了。

看到烙夏的臉皺成一團,白安沅有些內疚,輕輕地繞住她的腰。

“烙夏,慢慢吃,沒有人發現我們在這裏,寶寶和媽媽很好,你不必擔心她們……再忍耐幾個月……等我解決那件事之後,就會回來你身邊。”

烙夏默默無言。

在這個男人的心裏,那件事比她重要。

她估計寶寶的身份,很少人知道,或者是白安沅的私生子,或者他的媽媽在敵人手裏,正受威脅……

想到這裏,心咯的一下。

他……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讓她來管。

而他就為那個女人拚命地搭上命,為了救她出來?

烙夏覺得自己要瘋了!

什麽都會讓她亂想一番,而剛剛的假設,卻是最合適的假設。

白安沅眉頭一蹙,手緊了緊,“烙夏,相信我,用你的心,你的愛相信我……不要和藍軒寒在一起,他不是好人1

烙夏怔了怔,抬眸。

見白安沅眼中,全是焦急懇求之色。

白安沅說藍軒寒不是好人,而藍軒寒也說白安沅不安好心。

兩個男人,真將她弄糊了。

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她一時分不清,隻知道現在的藍軒寒改變了很多,雖然他很風流,但是……

“我和莫小依……隻是做個樣給他們看,沒有真正的接觸,如果你不信的話,我讓她來跟你對質。”

白安沅輕輕地撫著她浮著紅霞的臉,溫柔而深情。

夜色更是濃烈。

四處一片寂靜,難得聽到如此自然的聲音,烙夏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吃完了飯,在這個曖昧的車廂裏,烙夏的臉又紅了。

白安沅雖然已弄幹淨座位,可是那股氣味……

烙夏看著白安沅的臉,他清瘦了很多,眼圈也很紅,不知道是縱欲過度還是熬夜。

烙夏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莫小依,是誰?”

“我爸認的幹女兒,但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白安沅輕輕地撫著她柔軟的頭發,這小女人,終於肯對自己說話了。

烙夏氣悶,莫小依又是一個謎,他不肯告訴她呢!

黑著臉,烙夏扭過頭去,不看白安沅。

白安沅撲哧一笑,手按到她的後腦勺上,“怎麽了?還在吃醋嗎?我說你啊,我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自大,不要臉1

“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和一個那麽性感的女人住在一起,可是我沒碰她,也不受她**,怎麽不是好男人?”

白安沅曖昧的聲音在烙夏耳邊響起,她回頭,唇一下子碰到了他的唇。

烙夏一驚,他一下子湊得那麽近!

於是,小女人又被索吻一下。

“她勾引你?”烙夏有些短氣,心打著小九九,很不安埃

“嗯,莫小依是個**的女人……”白安沅含笑著說。

烙夏一陣嫉妒又難過。

“但是……還沒你**,至少讓我跑到這裏來和你幽會1

“不要臉1

“我怎麽不要臉呢?我就是要臉,才和你親熱,不和其他女人親熱……”

烙夏頓時被噎死!

死男人,口才真好!

這一夜呆在車裏,被索要無數,無賴的男人終於將她送回家裏。

反正回到家的時候,她頭發蓬亂,雙腿發軟,白安沅那隻“禽獸”不知道要她多少次。

幸好喬媽媽和寶寶都睡了,沒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躺在**,想到和白安沅的關係,一時間找不著頭緒。

算了,讓一切自然發展吧!

烙夏恢複了神采奕奕的狀態。

藍軒寒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讓耿傲楚抱歉地退縮了。

於是,下班的時候,藍軒寒笑眯眯地倚在他的車邊,笑著朝烙夏打手勢。

烙夏皺眉。

她不理他,直接向自己的車子走去,藍軒寒一見,急了,立刻衝上去,像個頑童一樣將烙夏拖祝

“藍軒寒!放手1烙夏惱怒地瞪視著藍軒寒,藍軒寒眼中全是冰寒。

“怎麽,避開我了?怕我了?是不是又和白安沅和好了?”

藍軒寒憤怒地吼起來,“那賤男人你也要?”

烙夏眉頭一蹙,“藍軒寒,我和他沒和好……但是我不想和你糾纏下去1

藍軒寒臉色發黑,冷冷地看著烙夏,“真犯賤……笨女人!你真……”

“不要罵我犯賤,你不也一樣嗎?一邊追求我,一邊和別的女人上床,你和白安沅有什麽區別?”

烙夏冷冷地說,藍軒寒這樣罵白安沅,真的不爽。

藍軒寒冷冷一笑,上上下下打量烙夏,“我看你又被他的甜言蜜語弄暈頭了吧?”

烙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管怎麽樣,她的心,還是偏向白安沅的。

藍軒寒黑著臉,冷冷地看著烙夏,“好,你這死女人,不親眼看到,不親耳聽到,就是相信他,對吧?你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龍天不夜城!我約白安沅出來,你裝扮一下,不要讓他認出來,然後我們分別進入不夜城,我會讓他說真話給你聽的1

藍軒寒冷冷地笑著,看著烙夏陰晴不定的臉。

看到藍軒寒那張臭臉,那麽自信,充滿嘲諷的眼神。

有些猶豫了,烙夏抿抿唇,白安沅的行蹤的確太詭異。

就算她相信他,但也想知道真相,想為他分擔一下。

畢竟她真的是愛他的。

“那好,前提是你不許碰我,占我便宜,否則……”

“放心吧,我這一次帶你去,不是去睡水床……而是讓你看清楚他的麵目1

藍軒寒得意地笑,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如花的春天,摟著小女人在**打滾的日子。

烙夏無法受得起他那眼神,低頭欲甩開他的手。

藍軒寒緊緊地握了一下,看了看她那白色裙子,邪惡地笑笑,鬆開手。

“你回去吃了飯,等我好消息,我約他出來。”藍軒寒低聲說道,烙夏怔了怔,心裏的不安彌漫開來。

藍軒寒,他不應該那麽自信,白安沅是愛她的……

烙夏心裏極度不安,開車回家,喬媽媽和寶寶都曖昧地看著烙夏。

“媽媽,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回來?”

烙夏怔了怔,看了一眼喬媽媽,喬媽媽抿著唇,唇邊是曖昧的笑。

烙夏拉著寶寶坐下吃飯,眉間有著尷尬之色。

“昨晚外婆說媽媽去看爸爸了呢1

烙夏頓時大悟,原來,是媽媽搞的鬼,怪不得白安沅順利地約她出來呢!

“是礙…爸爸他很好,吃飯吧1

烙夏尷尬一笑,臉上浮起薄薄粉霞,喬媽媽見狀,便知烙夏和白安沅重新和好,並且過得還不錯呢。

烙夏一生沒過什麽好日子,小時候總是在她的眼淚裏長大,在喬庭的責問中長大。

長大之後,又被逼嫁給了藍軒寒,沒想到小產後竟然沒有生育,幸好遇上白安沅,否則她真不知道女兒還能不能活下去。

烙夏和寶寶喬媽媽一起吃了飯,倏地想起了藍軒寒所說的計謀。

心往下深,站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夜空一片皎潔,月亮圓圓的,好似一圓滿的玉盤。

風帶著冷意斜掃了過來,烙夏拉拉秋衣的衣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遙遠的夜空有幾顆璀璨的星星,光芒冰冷,淡然。

手機突然瘋狂地響了起來,烙夏手一震,慢慢地將手機拿起來,接聽。

“你打扮掩飾一下,不要讓別人認出是你,然後開你的車到龍天不夜城的後門停車場,用我的貴賓卡號進去,到六樓的601包房等著我。”

烙夏怔了怔,那邊藍軒寒的聲音帶著那麽一點冰冷。

他說完,突然帶著笑意曖昧地說,“快,我會想你的。”

嘖,好肉麻,烙夏掛了電話,一縷不安襲上了她的眉頭。

她始終是走入房間,化了一個濃濃的煙薰妝,看著裏麵黑大的眼睛,烙夏幾乎認不出是自己。

再挑了一套黑色的有些性感V領低胸裙,然後再看看鏡中的自己,原來,她烙夏也可以如此妖媚動人。

烙夏一向沒化過濃妝,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些不自然。

她取過新買的一隻小白色皮包,白配黑,然後便匆匆出門。

現在是晚上的七點四十五分。

烙夏走出房間,寶寶震驚地瞪大眼睛,“這是……媽媽嗎?天,媽媽變得好漂亮,像個小魔女1

寶寶的形容詞太逗了,烙夏捏捏他的小臉,“寶寶乖,媽媽去參加聚會,在家裏好好陪外婆哦1

寶寶乖乖地點頭。

烙夏交待喬媽媽一下,說她要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會,便匆匆出門了。

開車到龍天不夜城的時候,烙夏報出了藍軒寒發她的貴賓號,那些保鏢看了烙夏一眼,便放行。

不夜城仍然依舊。

閃爍連綿的燈火,曖昧昏暗的光線,戴著麵具的獨特的服務生。

她來到了六樓601房前,敲了敲門,藍軒寒卻正坐在裏麵,一見煙薰妝的烙夏,頓時驚住了。

粉粉的小臉,濃黑的大眼睛,長長卷卷的眼睫毛,並且還戴了一個金色假卷發,黑色的大V珍珠領裙子,一種無法言說的驚豔在烙夏身上體現出來。

藍軒寒回過神來,烙夏已走了進來,看了四周一眼,這是個帶著衛生間的小套間。

“他還沒來?”

“嗯,還有十分鍾就到……你這個樣子,真像……”藍軒寒想說烙夏像小姐,可是高級的小姐身上全是媚態,而烙夏,驚豔又高貴,怎麽可以用“小姐”來形容呢?

“那好,我需要做什麽?”

烙夏有些緊張,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藍軒寒見狀,目光一寒,極度不悅,烙夏是怕白安沅欺騙她,怕知道真相,才會有這種反應的吧?

“怕什麽?你始終要麵對的,笨女人,到洗水間裏去,不要關門,但也不要開燈,燈光暗,他看不到你的1

藍軒寒吩咐她,烙夏點點頭,緊張地吞了一口水,走進了洗水間。

洗水間門口還有一門簾,薄薄的紗而做成的,能看到外麵隱約的人影。

而裏麵看進來,光線很暗,就算烙夏站在門口,也難以被人發現吧?

洗水間大概六七平方,很大很舒服,看來這裏是高級的VIP房間。

十分鍾後,烙夏聽到了敲門聲。

“藍軒寒,你找我來幹什麽?”

白安沅冷冷的聲音傳來。

藍軒寒冷笑一聲,看著白安沅,他身邊還有一個妖媚的女人,看來白安沅去哪裏,都將這個女人帶在身邊。

“沒想到你走到哪,帶著這個新歡到哪啊1

藍軒寒諷刺地揚揚眉,懶洋洋地坐在黑色的大沙發上,柔軟的沙發身他的身體陷入了一大半。

白安沅冷冷地拉著莫小依坐了下來。

烙夏看到了兩個人影,心咯的一下,很堵,不是她小氣,而是白安沅來這裏,也帶了莫小依。

心裏,仍然是痛的,難過的。

有哪個女人,可以那麽寬心,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幾乎一天一夜都在一起,心會不痛?

“有什麽話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白安沅冷冷地笑著,伸手端起一杯紅酒。

“沅,不能喝,你今晚喝了很多了,等會還要侍候我嘛1莫小依笑意盈盈,將那杯酒搶了過來。

藍軒寒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冰冷的光芒。

他上上下下打量莫小依一番,這女人的身材的確火爆,但是烙夏要是再胖一點,也可以有這個女人的性感。

白安沅看了看莫小依,再次調頭,冷漠地看著藍軒寒。

這個是他的敵人,白安沅不能掉以輕心。

“你和烙夏分居,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藍軒寒冷笑著,唇邊噙著桀驁不馴的笑意。

白安沅冷然一笑,“是的,怎麽,這也關你藍大少的事嗎?”

藍軒寒興奮地笑了起來,白安沅果然上勾了。

立在門簾後的烙夏,心漸漸地下沉,她的指甲緊緊地掐到手心裏,感覺到疼痛,才鬆開了手。

緊張,不安,莫名其妙的難過彌漫開來。

莫小依幾乎纏上了他的身,身子緊緊地貼著白安沅,冷漠地朝藍軒寒掃了一眼。

藍軒寒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淡定地看著白安沅。

“那麽,我去追求烙夏,你也不管了?”

“自然。我將來會和她離婚的。”

白安沅淡淡地說,靠在沙發上,軟軟的觸感卻讓他有些不安。

總感覺到今晚的藍軒寒,有些詭異。

藍軒寒果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烙夏不由得後退一步,背後貼到了冰冷的牆上,好冷!

“白安沅,你說話可是真的?原來當初你勾搭烙夏,都是為了報複我吧?或者說……為你的私生子來找個奶媽,畢竟你私生子依賴著烙夏吧?”

藍軒寒從容地笑了起來,詭異的光芒在瞳中璀璨流轉。

白安沅抿抿唇,看著莫小依,莫小依朝他眨眨眼,仿佛在暗示什麽。

白安沅優雅一笑,手指輕輕地展開,將桌上果盤裏的一塊哈密瓜,莫小依連忙搶過來,伸手送到他嘴邊。

白安沅會心一笑,溫柔地咬了一口。

“藍大少真是個聰明人。我得承認,一開始……就是看上她的溫柔,後來知道她收養寶寶,並且……藍軒寒,你覺得我會愛上你前妻嗎?”

白安沅邪惡地笑了起來。

聲音帶著戲謔的味道。

烙夏的心髒,一點點地收縮,好冷,如同跌入了冰窖裏,連手指也在微微顫抖,雙手握在一起,感覺到兩個手,都冰如雪。

白安沅……他在說什麽?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對嗎?

她的背,有無盡的冷氣從背部湧過來,直裹她的心髒,好冷,手緊緊地握起來,她努力保持冷靜,生怕自己會衝出去。

藍軒寒冷笑一聲,這些,烙夏聽到了吧?

“烙夏其實也不錯,我以為當年你看上了她就因為她合適當老婆。哼,白安沅,你的麵具戴得真深1

藍軒寒冷笑著,“再說了,烙夏現在也不差,想不到你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塑造好的女人。”

白安沅不屑笑笑,微微張開嘴,再咬了一小口莫小依送上來的哈密瓜。

甜蜜的汁在嘴裏,令人心曠神怡。

莫小依嫵媚一笑,“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怎麽會是我的對手呢?藍少,要是她真的好,當年你也不會一腳踢開她了1

藍軒寒斜睨莫小依,這個女人果然是妖精,一笑一言,都帶著妖媚的味道,紅色的小晚禮服將她的身材裹得火爆無比。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藍軒寒,難道你也看不出,我對喬烙夏早就沒有興趣了嗎?她充其量隻不過是寶寶的保姆而已。”

白安沅淡淡地說,臉色波瀾不驚。

藍軒寒再度挑眉,俊冷的瞳中閃爍著詭異而勝利的光芒。

白安沅的麵具,徹底地被他打破了吧?

烙夏瞪大眼睛,雙目空洞無比。

她的心,遭受到無數次的生剜,疼痛到整個人都麻木了。

沒有眼淚,沒有反應,沒有激動。

像死去一樣,隻是靜靜地立在那裏,靜靜地望著那朦朧的白安沅的身影。

那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幾乎每個夜裏,她和他都在大**共同入眠,纏綿悱惻,四腰交纏……

恩愛無比,曾經在她的眼中,沒有人能拆散他們,兩個深入對方生命的人,沒有人能拆散。

她太天真了!

“沒想到你真藏得深,虧烙夏這樣為你1藍軒寒冷冷地站起來,有一副要撲上去揍白安沅的衝動。

外麵的白安沅再次笑起來,溫柔的從容的笑聲,輕然回**在包間裏。

“本來想利用她報複你,不過這個女人心太定了,沒想到居然也不為你所動,所以讓她偷你家公司的資料,也不可能成功……現在幹脆離開那個女人,和我愛的女人在一起,不過……她還是有利用的價值。”

白安沅的聲音,冰冷得剜入了烙夏的心。

所有的愛都崩潰,像大河缺堤,憤怒的河水滾滾撲來,淹沒了烙夏的心……

“還有利用價值?難道你還想繼續傷害她,還想利用她來傷害我?”

藍軒寒暴怒了,衝上去,卻被兩個保鏢拉祝

“白安沅,你好無恥1

“我怎麽無恥了?藍軒寒,你更無恥呢,你們藍家不也利用烙夏來奪得喬庭的公司嗎?不止這樣,很多小公司都被吞……並且現在你愛的是她,我就是不讓她和你在一起……”

白安沅臉色鐵青,冷冷地說。

“親愛的,別氣嘛1

莫小依嬌滴滴一叫,雙手攬上了他的脖子,獻上一個長長的香吻。

白安沅一怔,流光杏眼中流淌著魅惑的味道,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加深了這個長吻。

烙夏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

她臉色煞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原來就是這麽一回事。

陷入愛河中的女人總是愚蠢的。

她冷笑一聲,悲哀地掀開了門簾,輕輕地走了出來。

保鏢見藍軒寒忍住氣,沒有掙紮,放開了他,轉眼一看,皆驚訝地啊了一聲。

白太太,喬烙夏,他們自然認識。

熱吻中的一對男女聽到驚訝的聲音,白安沅抬起眼,見眼前立著一個化妝煙薰妝的女人。

精致,驚豔,雖然顯得有些洋氣,但是那冰冷的眼神,那高貴的氣質,讓白安沅怔了一下。

吻結束,烙夏輕輕地摘去了假發,冷冷地看了白安沅一眼,轉身朝外麵走去。

“烙夏,等等我1

藍軒寒大叫一聲,追上去。

白安沅當場震住了,呆呆地看著那纖瘦可憐的背影,一股憤怒於胸中盤旋!

原來是藍軒寒設下的局,讓烙夏聽到他親口所說的話!

白安沅臉色煞白,想衝出去,卻被莫小依一把拉住了,“你剛剛說的話,有些是真的,對吧?”

他手指顫抖,緊握成拳狀。

白安沅得承認,一開始的確是衝著喬烙夏是藍軒寒妻子而去的,為的隻不過是想拆散了藍軒寒和烙夏。

但是後來烙夏居然主動請求離婚。

並且,她還收養了寶寶,白安沅便順水推舟,如此一來,寶寶便能過上快樂的童年……

可是現在……

白安沅雙腿一軟,無力地坐了下來,抱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小依斜睨他一眼,坐在他身邊,心煩地抽煙出來點燃。

包間內一下子煙霧彌漫。

“你還在愛她,所以……你才這樣,白安沅,難道複仇比你的幸福,還要重要嗎?”莫小依冷冷地說,沒了之前的嫵媚。

白安沅有點顫抖,他知道現在追出去,也完了。

烙夏親耳聽到的話,她怎麽可以消除那一刻的絕望,痛苦,悲哀?

“所以,我勸你放手吧,不要再查了,過去的都過去吧1莫小依輕淡地說,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堅持這樣……那麽藍軒寒也要提防,你這樣做……也隻能這樣了。”

莫小依說完,不再說話,在一邊將桌麵上的哈密瓜消滅幹淨。

氣氛那麽冰冷。

白安沅隻覺得全身被冷氣包圍,無數絕望塞堵於心,可是他站不起來,他不能回頭了!

“不……就讓她去吧,她聽到了,不會再相信我的。何況……之前我的確有利用過她,等事情解決後再說……”

白安沅聲音微弱,莫小依看不清他的臉,隻是不斷地搖頭。

男人和女人,一旦陷入愛河裏,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

不過,事情應該會越來越複雜。

烙夏坐在車裏,玩弄著手機,安靜無比。

藍軒寒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外麵的燈火繁華,然而他知道,她的心裏充滿了絕望和悲哀。

隻是這個女人,越來越會掩飾了。

烙夏將手機裏的兩個人的白安沅單人的相片統統刪除幹淨。

而寶寶的相片……

她頓住了,剛剛白安沅沒說寶寶是他的兒子,但是,她這個隻充當保姆的,卻曾用生命來保護寶寶。

而在別人的心裏,她隻是一個保姆。

烙夏苦澀一笑,麻木地將寶寶的相片,一張張地刪除了。

外麵夜色濃烈,烙夏刪除完相片,才發現藍軒寒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公園裏,那裏有著噴水池,閃爍的小彩燈掛在樹上,處處火樹銀花。

一對對情侶攜手而過,歡快甜蜜的笑聲一聲聲地刺痛了烙夏的心。

她的世界,終於再度歸於一片空白。

一個女人活到這樣,還深信愛情,她簡直是個大笨蛋。

藍軒寒擔心地看了看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1

藍軒寒怔了怔,看著那張慘白的臉,與外麵的彩燈成為了最鮮明的對比。

烙夏疲倦地閉上眼睛,心空空的,雖然沒有哭,可是她知道,哀莫大於心死,一切,仿佛不再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了。

藍軒寒將車頭調過來,往烙夏的家而去。

將烙夏送到樓下,他也下了車,“我送你上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有腿。”她的聲音淡淡的,空洞無比,隻是走起路來跌跌撞撞。

藍軒寒輕歎一聲,有些心痛,走過去一把摟住她,一步步地朝電梯走去。

這裏雖然不如海邊的白家那麽寬敞豪華,但是人還是挺多的。

烙夏被送上樓,喬媽媽開了門,卻見藍軒寒送烙夏回來,不由得驚祝

明明烙夏去聚會,怎麽……讓她前夫送回來了呢?

喬媽媽還以為烙夏去和白安沅幽會了。

“伯母,好好照顧烙夏,有什麽需要可以給我電話。”

藍軒寒很有禮貌地說,烙夏跌跌撞撞地衝入屋去,砰的一聲關上她的門。

藍軒寒臉色一沉,正想進去,喬媽媽將他堵祝

“你還是別進去了,藍先生,你和烙夏已不再是夫妻關係,你以為不要再為難她了。”喬媽媽以為烙夏變成這樣,是藍軒寒搞的鬼。

藍軒寒邪魅一笑,冰冷的眼神看到一邊呆著的寶寶,更冰了。

寶寶撇撇嘴,以前看到藍軒寒,那家夥還對他不錯的呀,怎麽突然間變成這樣?

他懶懶地站起來,朝烙夏的房間走去。

“媽媽,開門,媽媽……”

“伯母,不怕說一句話,是白安沅傷害了她,你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了1

藍軒寒淡淡地說,禮貌地退下去,轉身離開。

喬媽媽站在那裏,心慌了,老天,完全出於她的意外。

她連忙走到烙夏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烙夏,是我,他走了,能開門和我聊一會嗎?”

許久,烙夏才開門,眼睛紅紅的,但沒有流出淚來。

寶寶連忙抱住她,“媽媽,你怎麽了?”

烙夏低頭,長睫毛劇烈顫動著,唇齒也仿佛在打架,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個天真無邪的寶寶,也視她為親人了吧?

可是……就因為看到寶寶的存在,白安沅對她的利用和欺騙,才赤赤在目,看到寶寶,她就會想到白安沅所作所為……

烙夏顫抖地伸手摸了摸寶寶的頭,不忍看他那雙水汪汪充滿了關切的眼睛。

喉嚨被什麽堵著,很痛很堵,喬媽媽連忙將寶寶拉到一邊,“寶寶,你去做作業,外婆和媽媽聊聊。”

寶寶怔了怔,乖乖地點頭,盡管看到烙夏這表情,他很怕,但還是不敢問。

喬媽媽想和烙夏聊會,烙夏拒絕了,她淡淡一笑,蒼白的笑容卻是那麽勉強。

瞳中冷光瀲瀲,聲音也那麽微弱,“媽媽……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吧1

喬媽媽怔了怔,也沒勉強烙夏,拍拍她的肩膀,“反正不要做傻事……媽媽我……還等著你送終呢1

烙夏的心一痛,含淚而笑,緩緩關上門。

她們兩母女的命運,又是何其的相似。

遇到的男人,都隻不過會利用,會辜負,還會什麽呢?

烙夏坐到**,抱著雙肩,凝視著窗外的夜色,能清楚地看到那一輪明月,冷風冰凍徹骨,她沒起來去關窗。

她的身心都冷了,又何須在乎那點冷風?

烙夏緩緩地閉上眼睛,紅紅的眼睛好痛好痛,卻哭不出來,心卻像被千萬把刀剜入去一般,鮮血淋淋。

過去溫情的一幕幕,亦沾著驚豔的血,變得越來越猙獰起來。

疼痛的感覺彌漫了四肢百胲,她無力地了下來。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隻是一個寶寶的保姆,可有可無,所以他為了調查他重視的事,為了和莫小依在一起,編造了謊話來讓她繼續照顧寶寶。

繼續和他幽會,歡愛,對嗎?

她的利用價值真高啊,可以當一個問題小孩子的保姆,可以成為他的泄欲工具,可以給他刺激歡情,更可以將來為他偷竊藍軒寒公司的機密……

烙夏全身顫抖,眼角終於緩緩地淌下了一顆晶瑩的淚來……

藍軒寒回到家裏的時候,兩個手下急急迎上來。

“藍少爺,怎麽樣?”

藍軒寒斜睨了那兩個人一眼,目光淡然,唇邊有一縷冰寒的冷笑,從容地坐到沙發上。

和烙夏這一折騰,好象極累,時刻擔心著那計劃不能實現。

“很好,很滿意,你們繼續調查,看白安沅到底想搞什麽……不過他在提防藍家。”

藍軒寒冷笑一聲。

其中一個男人俯首恭敬地說,“少爺,那個女人的利用價值還很高,不如讓她去打探……”

“閉嘴!不能再利用她1藍軒寒瞳中寒光一閃,“你們敢動她,就乖乖地等下地獄吧1

兩個下手一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藍軒寒說的不是玩笑,前一年的時候,有個下手打聽到了烙夏的消息,可是又被轉移了地方,藍軒寒一怒之下,將他打殘棄於郊野之外。

藍軒寒的殘忍,他們當下手的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你們退下吧,白安沅有什麽動靜,再報於我1

藍軒寒冷冷地命令,兩個手下退下,他上樓,卻看到**躺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女人身材如蛇,嫵媚無比。

正是王雪儀,藍老頭給他指定的未婚妻。

藍軒寒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作為床伴,王雪儀還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不過想想烙夏,他忍祝

“你出去,別在我的房間裏。”

王雪儀紅著臉坐起來,不安地搓著手,“其實……是藍伯母讓我這樣……對不起1

她說罷,心慌地到對麵的客房去了,藍軒寒冷哼一聲,這些女人不就看上他多金帥氣嗎?

女人走後,藍軒寒躺到**,有些勞累,不過想到那小女人終於離開了白安沅,又不由得有些心寬。

“白安沅,你這一次,終於輸給我了吧?哈哈……”藍軒寒眼中全是笑意,像一個得到玩具的孩子。

他就是盯著白安沅這些異常行為,白安沅故意避開烙夏,不想和烙夏在一起。

反正,他亦相信白安沅不會真的愛烙夏,沒想到那一招,真的被他試中了。

以後呢,烙夏那小女人會乖乖回來的!

不管他用什麽手段,都會讓烙夏留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藍軒寒那久違的嗜血的笑容,再次展現。

“媽媽,你吃塊麵包吧1

“媽媽,牛奶冷了……”

“媽媽,你不高興嗎?”

一大早,烙夏坐在餐桌邊,什麽胃口都沒有,寶寶關切地圍在烙夏身邊,東問一句,西說一句。

烙夏怔怔地看著寶寶。

這小家夥,眉目越來越像白安沅,不是他的私生子,又是什麽?

水汪汪的大眼睛,黑葡萄一樣的瞳孔,牛奶白的小臉蛋,天真無邪的笑容,還有那流露出來的關懷之色。

小小年紀,真的越來越像樣。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烙夏不忍去傷害,然而天天麵對寶寶,她會更痛苦。

喬媽媽輕輕咳了一聲,今天早上,她已得知事情的經過。

“寶寶,你爸爸很想你,不如你去陪你爸爸一段時間吧?”

喬媽媽輕掃了烙夏一眼,知道她並不願意去傷害寶寶,而這個辦法,才是最好的。

寶寶不解地看著喬媽媽,“外婆,爸爸這段時間哪去了?怎麽總不見爸爸回來?為什麽我們不搬回白家別墅啊?”

烙夏怔了怔,輕輕一笑,眼中微有冷光。

“寶寶,你爸爸的工作很特別,所以他不能回家,但他……非常想你,你去陪他一般時間吧?”

寶寶抿抿唇,有些委屈,可是想了想,他也非常想見白安沅。

所以寶寶同意了,烙夏猶豫了一下,手指冰冷,終於摸出了手機。

撥通了白安沅的電話,這一次,他居然開機了。

那邊很快接了下來。

“烙夏……”

聲音有些沙,烙夏努力用淡然的口氣說,“你過來接寶寶吧,讓寶寶和你住一段時間。”

那邊頓了頓,又傳來了莫小依的笑聲,烙夏沒等他回答,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多聽一下,心就痛多一秒。

連呼吸也那麽困難,烙夏調整了一下情緒,吃了一塊麵包就沒了胃口,將小包拿起來,正想去上班。

門外,響起了鈴聲。

“寶寶,你爸爸回來了,去他那住一會吧。”

烙夏淡淡地說,該哭的,都哭了,絕望和悲哀,已讓她麻木起來。

寶寶飛快地衝過來,拉著烙夏朝外走。

烙夏怔了怔,有些猶豫。

本想不見他的,可是寶寶死活要拉著她出去,連喬媽媽也拉不開他,烙夏沒法,打開門的時候,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睛。

“爸爸1一見白安沅,寶寶高興得撲過去抱住他。

白安沅溫柔一笑,“乖,寶寶,跟爸爸去那邊吧1

寶寶仰起小臉,才感覺到氣氛異常詭異,看了看白安沅,又看了看烙夏。

“爸爸,你是不是欺負媽媽了?”

烙夏抽抽嘴角,勉強露出一點笑容。

為他人當保姆,活生生地騙去了心,還TM的要如此討好這小家夥。

“寶寶,別多話……”白安沅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烙夏,烙夏沉默地走出來,朝電梯走去。

寶寶連忙拉著白安沅跟上烙夏的腳步。

入了電梯,烙夏還是沉默。

“爸爸,你什麽時候才可以搬回海邊的家和我們一起住?我好想住那裏,可以晚晚都玩沙子……”

寶寶拉著白安沅的手,見烙夏沉默,馬上將烙夏的手拉過來。

烙夏怔了怔,沒有甩開。

寶寶眼睛裏全是笑意,將他們的手搭到一起。

“爸爸,你說是不是,海邊多好啊1

“嗯,寶寶,我們很快會回到海邊的。”

白安沅淺淺一笑,烙夏的手,那麽冰,他眼神掠過一縷複雜的光芒。

烙夏馬上全身一震,立刻抽出手來,她和白安沅,如今已是陌生人。

想說一句話,卻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電梯開了,烙夏大步地走出去。

“烙夏1

白安沅呼吸急促,輕輕地喚了她,烙夏腳步頓了頓,白安沅趕上來,“其實……”

他動動唇,臉色黯然無比,看著烙夏那雙冷漠的眼睛。

烙夏淺淺一笑,“沒什麽……你好好照顧寶寶吧1

她本想在這裏和他說離婚的事,但寶寶在這裏又不好提起。

寶寶衝上來拉住烙夏,“媽媽,不如和爸爸一起去逛逛吧。”

“寶寶……乖,媽媽要上班呢,以後有機會再說,再見1

烙夏淡然地分開了寶寶的手,寶寶怔怔地看著烙夏那張淡然的臉,失落地看著她離開。

“爸爸,為什麽媽媽對你那麽冷淡?”

寶寶責怪地看著白安沅,眉間有一道霸氣,“是不是爸爸欺負了媽媽,並且一直沒有哄好媽媽?”

白安沅呆呆地看著烙夏的背影,心情複雜,垂首看著寶寶那張充滿責怪的臉,苦澀地笑笑。

“沒什麽,媽媽很快會和我們住到一起的。”

他拉著寶寶到停車場,卻看到烙夏坐上了藍軒寒的車,雙瞳倏地收縮。

想起在包間裏的話,一字一句不落地被烙夏聽去了,心揪成一團,怒氣隱約浮於眼瞳之中。

寶寶瞪大眼睛,看著烙夏坐著藍軒寒的車子,絕塵而去。

“爸爸!媽媽居然和壞叔叔在一起1

寶寶不悅地指著那遠去的車子,“爸爸,你還不快去追媽媽?”

白安沅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風掠起他的碎發,如刀一樣剜入他的肌肉裏。

小女人……居然一轉身就和藍軒寒在一起!

不過不就像當初一樣嗎?她也可以在和藍軒寒離婚之後,一轉身和他在一起……

不過當初,畢竟有個協議。

心情複雜無比。

白安沅緊緊地咬牙,強忍住去追她的衝動。

許久,他才拉著寶寶上車,離開了這個小區。

寶寶跟著白安沅到了另一座別墅裏。

這裏陌生得讓他有些不安。

沒有烙夏的房子,寶寶拉著臉,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當白安沅回來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漂亮的女人。

寶寶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汪汪的瞳中全是驚訝,他以為白安沅會帶烙夏回來,可是卻帶來了一個陌生女人……

寶寶雖然小,但是一看到二人之間的神色,聯想到烙夏的表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寶寶,這是莫姐姐,以後你就叫她姐姐吧1

白安沅坐過來,溫柔地摸著寶寶的腦袋,寶寶一把打開他的手。

冷冷地看了莫小依一眼,撇嘴,“原來媽媽那麽討厭爸爸,是爸爸不要媽媽了1

白安沅臉色一沉,連忙微笑著說,“寶寶,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