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帶著寶寶去上班

“什麽不是這樣的?什麽莫姐姐?我寶寶隻有媽媽,沒有莫姐姐。”

寶寶冷冷地說,生氣地再打開了白安沅那撫他的手。

“寶寶,不許這樣……”

白安沅臉色一沉,寶寶冰冷地看著莫小依,莫小依坐在對麵,眨眨眼,無辜地幹笑一下。

“白安沅,你以後可要好好賠償我,你這兒子……”

“莫小依,別胡說八道1白安沅的臉當場黑了下來,寶寶生氣了,跳下了沙發,衝出外麵去!

“寶寶,你去哪?”白安沅馬上追出去,拉住寶寶。

寶寶眼睛裏泛著淚水,“爸爸不要媽媽,寶寶要媽媽1

他尖叫著,甩不開白安沅的手,便用力地踢白安沅的腿。

寶寶畢竟是烙夏撿回來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烙夏那冷漠的表情,讓他一直那麽驚心,回到這裏,才明白烙夏對他冷漠,原來是白安沅有其他的女人。

“寶寶!聽我說……”白安沅急得滿頭大汗,一把抱住寶寶。

“寶寶,爸爸並不是不要媽媽,而是爸爸工作忙,不能回家……”

“那個女人是誰?趕她走!趕她走1寶寶被刺激到了,指著莫小依尖利地大叫著。

莫小依吐吐舌頭,連忙走出去。

白安沅製服寶寶,已是晚上的九點了,寶寶隱著眼淚,一直嚷著要回烙夏那裏,小家夥就像一隻憤怒的小刺蝟,白安沅渾身解數,才勸服了他。

不過,條件自然是明天送他回烙夏家裏。

寶寶坐在**,小臉憋得通紅,冷冷地瞪著一邊擦汗的白安沅。

“你不是我爸爸,對嗎?隻有媽媽才是我的媽媽。”

寶寶開口,斜睨白安沅,小家夥一臉警惕,不讓白安沅靠近一步。

白安沅輕歎一聲。

“寶寶,不要亂想,很快我們就可以回海邊的家了……”

他聲音低啞,眼中隱隱有痛苦之色。

寶寶冷笑一聲,倒撲在**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不看白安沅一眼。

白安沅無奈地搖頭,隻能睡地下。

他怕寶寶出什麽意外,在地上鋪上一張毛毯,就這樣睡在下麵。

睜著眼睛,看著朦朧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清晨的空氣特別的清新,烙夏吃了早餐,看到鏡中,她的臉仍然是那麽蒼白,雙眼無神。

怪不得耿傲楚說她像夢遊的女鬼,這氣色啊!

烙夏隻能化了一個淡妝,看到裏麵雙頰粉粉的自己,精神一震。

現在的她,名氣越來越大,之前的輕音樂鋼琴曲越來越紅,殿王第一次簽了一個頗有非議的女鋼琴手,對於這成績,也很滿意。

《花月》《傷花》《風月之夜》等等,銷量也直線上升。

烙夏告別喬媽媽後,走到停車場,又看到了藍軒寒的車子。

這家夥真勤奮,無疑是想和她複婚呢。

藍軒寒一襲黑色的嚴肅西服,那冷傲的氣息更是無處不滲出來。

“怎麽那麽晚?”

藍軒寒揚起眉,淡淡地笑了出來,烙夏聳聳肩膀,這家夥現在比過去更正常點。

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他,心的傷要很長的時間恢複,並且,他和她還有著那樣的過去。

“藍軒寒,你開你的車,我開我的車。”

烙夏淡淡地說,朝自己的車走去。

藍軒寒馬上冷然撲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許,坐我的車1

藍軒寒命令地說,口氣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味道。

烙夏抿抿櫻唇,眼神一下子冷漠了下來,她淡然地越過了藍軒寒,靠到自己的車上。

“藍軒寒,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來接我了,不管你做什麽,我也不會領情的。”

烙夏冷冷地說,“就算我和白安沅離婚,和你,也沒有可能。”

“為什麽?”藍軒寒眼中倏地閃現了痛苦的憤怒。

她搖頭,原因早就說過了,和藍軒寒沒有一點安全感。

但是藍軒寒就是不放手,烙夏惱怒,正想搬出警察,但這樣的話,似乎對藍軒寒也有很大的傷害……

噗,她怎麽去為藍軒寒著想了呢?

一輛火紅色的車倏地闖入了烙夏的視線之內。

烙夏的心一震,明明不想看到的人,還是出現在眼前。

包間裏的那些話,一次次地回**在耳邊。

每想一次,心就劇痛一次。

車門打開,一小毛頭竄了出來,烙夏驚在原地,寶寶已然撲上來抱住她。

“媽媽,我回來了1

烙夏哭笑不得,低頭看著那雙泛濫著淚水的大眼睛,心隱隱作痛。

這孩子,怎麽又回來了?要她怎麽麵對這個小家夥,每看到他,她就會想起白安沅。

“寶寶說要回你這裏,烙夏,你先照顧他……”

“白安沅!你找死1藍軒寒忍不住憤怒地衝上去,一拳砸向了白安沅。

白安沅沒想到藍軒寒那麽快撲上來,沒來得及避得開,一拳就砸落在他的臉上。

疼痛彌漫開來,唇邊滲出血絲。

藍軒寒再度揚拳,白安沅冷冷地抓住了他的手。

寶寶嚇壞了,抱著烙夏,身子顫抖著,不停地喚著烙夏。

“媽媽……媽媽……壞叔叔打爸爸,壞叔叔……”

“寶寶別怕,他們在鬧著玩。”

烙夏淡然地道,藍軒寒是看不習慣他的行為,才會這樣衝動。

“藍軒寒,你也好不了哪去1

白安沅冷冷地笑了起來,“我的老婆你也敢碰,藍軒寒,你就走著瞧1

白安沅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幾步,轉向了烙夏。

烙夏淡然地看著這一幕。

或者經曆得多了,和白安沅之間,漸漸地拉開了距離。

心痛,絕望,一切都漸漸地成為過去。

她如此淡然,也出於自己的意外。

“寶寶在我那邊住得不習慣……所以讓他回到你身邊……”

“白安沅!你能不能那麽無恥?明明寶寶是你的兒子,卻要烙夏當保姆?白安沅,你簡直找死1

藍軒寒憤怒地又欲撲上,這時,一邊的閑人圍了過來,見美男俊女,不由得都竊竊私語。

“藍軒寒,不要理他。”

烙夏淡定地勸說,她的確沒有理由再當保姆了,她的心也很軟,寶寶這樣,卻是念舊。

“媽媽……你不要我了?媽媽?”

寶寶看著烙夏那冷漠的臉,心裏害怕極了,烙夏想掙脫寶寶的手,寶寶馬上加緊力道,死死地抱住烙夏。

“媽媽,爸爸不要你,寶寶要你,求你不要趕寶寶走,媽媽……”

寶寶臉色煞白,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像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他死死揪住烙夏的裙子,哭聲淒涼,烙夏怔在那裏,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的,她的確想將寶寶送回到白安沅身邊,無論寶寶怎麽不適應……

白安沅看得心痛,過去輕輕地摸著寶寶的腦袋,寶寶用力地打掉他的手。

“壞爸爸,壞男人!你不要媽媽,我要媽媽,滾開1

“烙夏,寶寶不是我的兒子,我隻能說那麽多……我隻能……求你先照顧他,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白安沅眼中布滿一血絲,他臉色憔悴,完全沒有外遇的春風得意。

兩個曾是最親密的人,已成了找不到話題的陌生人。

烙夏看著死死不肯放手的寶寶,臉色變了變,寶寶還是第一次那麽放肆地哭。

她初見他,他當時那麽瘦,那麽小,讓人非常心痛。

可是那時他沒有哭,隻是拉著她,可愛地展出笑容。

而如今,他在哭,也同樣讓烙夏心酸。

就算是白安沅的兒子,她也心疼。

“相信我,寶寶不是我的兒子……”白安沅低沉地說,眼中溢著光芒,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所以,請你先照顧他,烙夏,看在我們的情分上……”

烙夏聽不下去了,淡淡點頭,“你走吧,寶寶交我這裏,以後不要隨便出現在我的前麵了……我不想見到你。”

她冷聲說,拉著寶寶上了車。

藍軒寒又氣又急,白安沅冷冷地回頭看著藍軒寒,唇邊噙著冰冷的笑意。

“藍軒寒,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罷,便朝他的車走去。

烙夏發動車子,淡定地離開了停車常

寶寶跟著烙夏上班了。

他連學校也不願去,無奈之下,烙夏隻能暫時將他帶在身邊。

帶著小家夥上班啊,在殿王公司裏,大概隻有她一個吧?

不過耿傲楚和上層倒沒說她什麽。

寶寶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烙夏悶頭在電腦前修改曲子。

烙夏將新創作的曲子修改一番,她打算修改了這一曲之後,會離開這裏一段時間,休養一下。

她的身心,都需要休養。

“媽媽……”

不知道什麽時候,寶寶來到身邊,眼巴巴地看著烙夏,手上多了一杯咖啡。

烙夏怔了怔,咖啡還冒著熱氣,香噴噴的,應該是速溶咖啡,隻是寶寶什麽時候離開了辦公室,她居然不知道……

“寶寶……”

烙夏的心倏地難過起來,對她好的,卻是白安沅的兒子……

見烙夏呆在那裏,寶寶連忙將咖啡放到桌上,抹掉了眼角的淚,“媽媽不要嫌棄寶寶……寶寶以後就幫媽媽做事,媽媽,不要嫌棄寶寶好不好?”

小人兒可憐兮兮地拉住烙夏的手,剛剛抹掉的淚,眼睛又泛著淚光。

烙夏無辜一笑,溫和地摸摸他的腦袋,“傻瓜,媽媽怎麽會不要你……既然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我就暫時再信他一次吧。”

烙夏苦澀地將寶寶擁入懷中。

寶寶那麽懂事那麽乖巧,從當初那個患有好動症狂躁症的小家夥,到現在……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寶寶。

如果硬是將他推開,隻怕寶寶又一次變成當初的樣子,並且他懂得更多,隻怕會比上一次厲害。

“媽媽,不要將寶寶交給壞爸爸!壞爸爸和其他女人一起,他不要媽媽,寶寶要1

寶寶撇撇嘴,又想哭。

“嗯,寶寶是最懂事的,不要哭了,媽媽答應你……以後不離開你。”

烙夏幫他擦掉了臉上的淚,溫柔地感慨。

總算沒白養這小家夥。

如果有一天,她還是會孤獨,未來的她還是孤獨終老,那麽還有寶寶在這裏,她就滿足了……

“想不到你對這小家夥還那麽好,他就是白安沅的兒子,烙夏……”

藍軒寒的聲音飄了進來。

烙夏抬頭,,見藍軒寒立在門邊,冷冷地盯著寶寶。

寶寶一撇嘴,連忙抱住烙夏的手。

小家夥,在向藍軒寒示威呢。

“有證據證明嗎?不過現在要驗DNA,好象也很容易,你有證據?”

烙夏淡定地問,寶寶不悅,小聲地對烙夏說,“媽媽,不要理壞叔叔……他打了壞爸爸……”

雖然寶寶偏向了白安沅,可是此時此刻,卻討厭藍軒寒,畢竟白安沅是他認定的爸爸。

再怎麽壞,也改變不了那一種被默認的身份。

烙夏無奈一笑,摸摸小家夥的腦袋,“別怕,媽媽在這裏呢。”

寶寶撇著嘴,水汪汪大眼充滿了敵意地瞪著藍軒寒。

藍軒寒走進來,懶懶地坐到烙夏對麵的沙發上。

烙夏撇了他一眼,整理好手上的東西,然後拉著寶寶,“走吧,吃午飯了。”

寶寶滿臉得意的笑,斜睨藍軒寒,小人兒又向他示威了。

“看什麽?信不信我立刻將你趕出公司?”藍軒寒黑著臉,瞪著小家夥。

寶寶揚眉,之前那些虎虎生威的氣息又回來了。

“哼,我媽媽在,你敢?”

烙夏被一大一小逗得真想笑,其實……大人們的恩怨,不能將它放於孩子身上,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烙夏強忍酸楚,畢竟是在未和白安沅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寶寶在一起了……

“真是聖女呢,舊情人的兒子也能養……”藍軒寒在後麵不滿地抱怨著。

烙夏裝作聽不到,身邊的小家夥時不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讓人真不忍嫌棄他。

並且小家夥也很會討烙夏歡心,烙夏在上班,他就跑到餐廳去,要了烙夏喜歡喝的飲料,小零食,帶回辦公室送給烙夏。

烙夏簡直是無語了。

這小家夥粉嫩嫩的小臉,總是帶著討好的笑。

烙夏有些暈,這小家夥是不是被白安沅**過了,所以……

反正,真不忍心趕走他,算了,或者她對白安沅還有一些期待,一個女人,始終是懦弱的。

夜色籠罩著這個城市的時候,白安沅正在吃飯。

對麵的莫小依時不時敲敲盤子,企圖引起白安沅的注意。

隻是他定定地看著那手機,一動不動,像走火入魔了。

“喂,你刀下的牛排都要被你叉成泥醬了,看什麽看,她不會給你電話的1

莫小依忍不住地拍地放下了叉刀,大聲地叫著。

白安沅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低頭一看,果然,牛排都被他叉得不成樣子。

“你都這樣說話,她怎麽會信你,怎麽還會找你呢,死心吧1

莫小依冷冷地撇他一眼,白安沅臉一黑,倒沒有說什麽。

“還有,寶寶也不要你了,嘖嘖,一個大男人,好傷心哦1

莫小依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白安沅忍不住地剜了她一眼,“你閉嘴好不好?不說話會死啊?”

“嘖嘖,優雅從容的美男,變得成了一個暴躁狂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1

“再說一句,我縫上你的嘴1

白安沅青筋突現,握著刀叉的手氣得顫抖。

莫小依笑得更歡快了,“來呀!來縫呀,反正縫了你下次就吻不到了,嘖嘖,到時怎麽做戲1

嘩啦一聲,白安沅手一掃,桌上的盤子砰砰落地。

莫小依見白安沅真的動怒,瞪著那張鐵青的臉,眨眨眼,終於閉嘴了。

莫小依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白安沅忍不住地剜了她一眼,“你閉嘴好不好?不說話會死啊?”

“嘖嘖,優雅從容的美男,變得成了一個暴躁狂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1

“再說一句,我縫上你的嘴1

白安沅青筋突現,握著刀叉的手氣得顫抖。

莫小依笑得更歡快了,“來呀!來縫呀,反正縫了你下次就吻不到了,嘖嘖,到時怎麽做戲1

嘩啦一聲,白安沅手一掃,桌上的盤子砰砰落地。

莫小依見白安沅真的動怒,瞪著那張鐵青的臉,眨眨眼,終於閉嘴了。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莫小依馬上接聽,聽了之後,臉色陰沉下來。

莫小依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給了白安沅。

白安沅一看,臉色一變,馬上放下了餐具,上樓換了一套休閑黑色服,在莫小依那擔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夜色濃烈。

城市裏華燈初上,繁華燈火閃爍,月兒孤寂地掛在半空之中。

白安沅飛快地將車子開到了海邊。

海浪聲起伏不斷,白安沅下了車,車子就隱藏於林中,他脫下了鞋子,輕輕地走出林子。

月光如水。

他站到了巨大的岩石後,探首望出去,隻見有四個男人背對著他,正輕聲說著什麽。

末了,其中一個男人摸出一個大信封,交對了左邊那個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立刻取出來,淺淡的月光下,那是一大疊紅紅的老人頭……

“你現在逃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白家正在查你的事。”

另一個男人冷冷地開口了。

黑衣男人點頭,白安沅雙拳緊握,眼中迸發出悲哀又憤怒的光芒。

“哼,查?查又能查出什麽來?我以前的東西全毀掉了,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1

黑衣人冷冷地說。

“廢話少說,快滾1

那男人冷冷一喝,黑衣男子有些不服氣,為首的男人突然揚起拳頭,一拳砸向了黑衣男子。

白安沅一驚,那男人死了,他更查不出什麽了!

但黑衣男人卻早有準備,往後一側,立刻避開了男人的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打人的男人突然回過身,一下子對上了白安沅的眼睛!

白安沅一驚,立刻撥腿就跑。

他太急了,急著要來找那個黑衣男子,如今他的人還沒來,結果竟然被發現了!

凶多吉少!

“有人,快追1

為首的男人一喝,四個男立刻如狼似虎地追上去。

白安沅沒入林子,地上有枯枝石頭,咯得腳底生痛,隻是人單力薄,很快就被幾個男人追上來,圍在中間。

為首的那個男人猙獰一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白家大少爺啊1

“哼,來得正好,今天不將他打殘,我們不算是黑道上的人1

那個收了錢的黑衣男人冷笑,完全忘記了剛剛同夥對他的不利。

白安沅沉住氣,冷冷地掃視一番,眼底全是玄冰般的光芒。

“你們還是去自首吧,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1

他冷冷地說,其他幾個男人都掌握有犯罪的資料,是他和同夥花了好兩個月才弄來的。

剩下的就是那個要逃跑的黑衣男人,這個關鍵的人物隱藏得太深了,還沒查出什麽來,但白安沅已知道他是最關鍵的那個。

“喲,白大少真有魄力,也很自負嘛!都到了這一個地步,居然還以為能活下去?”

黑衣男人一笑,一揚手,幾個男人便撲了上來!

白安沅沉住氣,避開了幾招,但畢竟一對四,身上很快被砸了幾拳。

黑衣男人一腳掃過去,白安沅身子一側,雙手如爪,一下子抱住了那男人的腿,狠狠一甩!

男人慘叫一聲,被甩在地上,與此同時,白安沅身後的男人飛腿掃來,踢中了他的小腿。

白安沅雙腿一軟,被踹倒在地上。

一雙有力的腳,立刻踩在白安沅背後,另外那個男人對著白安沅的腦袋,就是一陣狂砸……

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身上,周身的骨頭仿佛要斷裂開來,動彈不得。

努力想反抗,可是白安沅的力氣,已全被奪走了似的。

如同一隻任人擺布的木偶,白安沅嘴裏有汩汩腥甜的**流了出來。

隨著越來越強烈的攻擊,白安沅的神智,越來越迷糊了。

朦朧之中,感覺那些人停止了攻擊。

“怎麽辦?殺了他?”

“嗯,應該沒人發現的。”

“將他扔入海裏去喂魚1

另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

“反正他清醒不過來了,就這樣辦吧1

那些人說罷,就將已差不多沒有神智的白安沅拖起來,往海邊拖去。

無數尖石,將他那白嫩的腳劃出一道道血痕。

白安沅緊緊地堅持住,雖然沒有力氣呼吸,可是他想堅持下來,等他的人到了,自己就可以逃生……

為了他愛的女人,愛他的人,他必須堅持下去。

砰的一聲,白安沅被當成了球一般,扔入了海裏。

親眼看到白安沅往下沉,這些人等了差不多十分鍾之後,方才開車離開。

海浪瘋狂地拍打著岩石。

海風嗚咽,海鳥已然歸巢,四處一片慘白的月色。

月光映於海麵,泛著濯濯冷光。

海底的白安沅一張掙紮,每動一下,全身都在痛。

血絲在海水裏慢慢地擴散開去。

他吃力地遊上去,可是身體,還是不斷地往下沉。

水壓越來越大,白安沅絕望地睜開眼睛,仿佛看到烙夏那甜美的笑容。

全身一震,又吃力地劃起來。

他的手被打脫了臼,能動的隻有一隻手,兩條腿。

吞了幾口海水,那麽苦澀。

他終於遊上海麵。

“少爺1海邊有人大叫,啦嘩一聲,有人跳下海了。

那人正是李傑西,拚命地遊向浮於海麵上的白安沅,海邊的保鏢皆心驚膽戰地看著那兩個黑影。

他們來得太遲了。

收到白安沅的電話,他們也努力趕來,沒想到一來到這裏,隻有打鬥的痕跡,以及白安沅的車子。

白安沅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遊過來,神智終於堅持不住,眼前漸漸地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少爺1

李傑西大叫,拚命遊向他,白安沅身體往下沉,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李傑西終於抓住了白安沅,拚命遊向了海邊。

幾個人也下海幫忙,終於將白安沅拖上海灘。

月光之下,白安沅臉無人色,李傑西心慌極了,連忙為他做人工呼吸。

白安沅全身血斑斑的。

臉色慘白,唇裂了,額頭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快,送上車1

李傑西大聲喝道,幾人一起將白安沅抬上車去。

冰冷的身軀沒有一點溫暖。

一邊急救,一邊送去醫院,黑夜的冰冷陰暗更是深沉。

“你說什麽?白安沅……被人攻擊了?”

一大清早的,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藍軒寒有些不悅。

身邊躺著一個女人。

王雪儀,她半夜三更爬上了藍軒寒的床,而藍軒寒忍了好幾天沒碰女人,自然是按捺不住,上了……

他爬起來,揉揉太陽穴。

這幾天追烙夏,烙夏一直冰冷地拒絕他。

寶寶那小家夥也加入了烙夏的列隊去,當他和烙夏相處的時候,老是去搗亂。

王雪儀臉頰粉粉,看到那壯實的身軀,又溫順地閉上眼睛。

這女人,比當年的烙夏還要溫順。

“好,繼續查!不過沒必要的時候就不用現身了。”藍軒寒冷冷地說,說罷,掛了電話,看了**的女人一眼,穿衣服上班。

他所謂的上班,就是耍點小手段。

對於這個總裁之位,名不副實,大部分還是藍老頭和他助手管著公司。

“上班了嗎?要不要煮點早餐?”

女人爬起來,發現光著身子,又馬上拉起被子掩飾住身子,臉上浮上紅暈。

藍軒寒看不習慣這羞澀狀,“掩什麽掩,要看的都看了,要摸的也摸了,不用在我前麵裝純1

王雪儀有些委屈地低下頭。

藍軒寒穿好衣服,洗臉刷牙後匆匆上班。

烙夏還是和寶寶一起上班。

小家夥不肯去學校,說要再陪烙夏一天。

烙夏沒法,將他帶到公司,藍軒寒今天比較遲,居然沒有強行來接送她。

隻是到了辦公室的時候,烙夏收到了一則短信。

“他快死了,你來不來看他?”

號碼是陌生的。

“快死了?誰無聊發這種信息?”

烙夏撇了一眼,將那條信息刪除了,而後一直沒有任何短信進來過。

寶寶在烙夏這邊後,白安沅也極少聯係她,幾乎沒有出現過。

“壞叔叔,你又來幹什麽?”

寶寶一見藍軒寒踏入了烙夏的辦公室,馬上跑到他前麵,攔住藍軒寒的去路。

藍軒寒挑挑眉,一把拎起了寶寶,扔到了沙發上。

寶寶跳了下來,飛撲過去,一踢藍軒寒的腿。

烙夏揚眉,看著這一大一小糾成一團。

“小壞蛋,你太壞了!比壞叔叔還要壞1

藍軒寒一把拎住寶寶的衣領,寶寶扭著身子,呸了藍軒寒一下。

“小壞蛋!你讀的是什麽書!在學校老師有教你這樣的?”藍軒寒氣紅了臉,抹掉了臉上的唾液。

寶寶得意揚眉,烙夏在這裏,藍軒寒不敢動手打他的。

他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這樣玩藍軒寒。

“寶寶,過來,不要這樣無禮,要是壞叔叔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就慘了。”

烙夏皺皺眉,看著大小鬧得不成樣子,真頭痛啊!

“媽媽,壞叔叔欺負我1

寶寶裝出一副可憐相,大聲地指責藍軒寒。

“哼,誰欺負誰,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將我臉都弄髒了,好,我就將你賣給小販1

藍軒寒故意黑下了臉,凶惡地笑道。

寶寶一陣心寒,做了個嘔的表情。

“壞叔叔,你長得那麽難看,人又凶,怪不得媽媽不喜歡你1寶寶囂張地大笑起來。

烙夏哭笑不得。

藍軒寒氣得那個抓狂,拎著寶寶按到了沙發上。

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毛絨玩偶,丟給他。

寶寶怔了怔,以為藍軒寒會打他,或者罵他,居然還給玩偶他哦?

寶寶接了過來,那是一隻小鴨子的玩偶。

狠狠一捏它的肚子,小鴨子便嘎嘎一叫,“壞蛋,小壞蛋1

藍軒寒笑得見牙不見眼。

烙夏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痛,這一大一小,這麽一鬧,她又得提前下班了。

“喬烙夏。”

有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烙夏抬起頭,猛然怔祝

莫小依?她怎麽來了?

“他快死了,你還不快去看他?”

莫小依冷冷地笑了起來,“他不讓我來找你,可是我偏偏要來,想不到他的小兒子和情敵,居然玩得那麽開心……被他知道後……”

“你這個壞女人,來這裏幹什麽?”寶寶跳下來,叉著腰瞪著眼。

烙夏手一顫,莫小依的意思是……

“他昨晚被人攻擊了,全身是傷,可憐的呀……”

莫小依歡快地笑了起來,烙夏擰眉,這女人還笑得那麽自然,白安沅他真的受傷了?

“如果他快死了,你也笑不出來了。”烙夏冷冷地回擊。

莫小依揚眉,不看前麵的小家夥,唇邊抹上一縷冰冷的笑意。

“沒想到你那麽絕情……好吧,白安沅或者也不想見到你,算我多事了!不過看到你活得那麽好,我也就放心了,不是我搶你男人,是他送上門來的。”

莫小依囂張地哈哈一笑,藍軒寒大步上前,啪的一聲,甩了莫小依一巴掌。

莫小依驚訝地看著他,捂住了臉,冷然一笑。

“藍軒寒,我要你以後……一定一定會非常非常後悔的1

莫小依冷笑著,轉身就走。

烙夏坐在那裏,看著藍軒寒。

寶寶眨眨眼睛,踢了一小腳藍軒寒,“壞叔叔,你居然敢打壞女人,有種1

烙夏一聽,臉更黑了。

小小年紀,居然說這種話……

“寶寶,誰教你的這些話?”烙夏的臉黑得不像話了,寶寶縮縮脖子,撇撇嘴,“媽媽,我……”

“以後不能說粗口,知道嗎?”

“知道了……”寶寶委屈地抿唇,烙夏無奈,小家夥一裝可憐,她就罵不出了。

又不是成年人,否則,她真的不想管他。

莫小依回到了醫院。

她進入了病房,靜靜地看著躺在病**的男人。

白安沅雙目流光,眨了眨,看了看莫小依的背後,沒看到那個熟悉的影子。

雖然是他不讓莫小依去告訴烙夏,但是看莫小依的臉,就明白怎麽一回事。

“她不肯來,你死心吧1

莫小依坐下來,粉嬌的臉上帶著媚笑,“怎麽著,是不是很失望呢?你小兒子正和你的情敵鬧成一片呢1

白安沅的臉色猛然一沉,“都說了,那不是我的小兒子1

莫小依打哈哈地笑了起來。

“真沒心沒肺,我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1白安沅冷冷地掃了莫小依一眼。

“當然,我又不是你的誰,要為你的傷哭得死去活來嗎?”

莫小依冷笑,摸了摸有些紅腫的臉,那上麵五道清晰的手指印,“你女人幹的好事,居然打了我。”

白安沅幽瞳微微一亮,他躺在**,手腳不能動,傷得雖然不深,但暫時起不了床。

可是他的眼睛,還是好的。

“不會是她打的。”白安沅冷笑一聲,幽瞳卻黯然下來,終是失望她沒有來。

“你真不打算和她說明一下?”莫小依眨眨眼,一張笑臉真的很欠揍。

白安沅伸出左手,示意她將手機遞給他。

取到手機,想了想,才打出一則信息出來。

莫小依一看,頓時有些奇怪。

“你這是什麽信息?這是什麽話?有情好比無情人,天涯海角不相見?此情已逝不追憶,隻願黃泉府下見?”

白安沅唇角彎彎,卻笑了起來。

莫小依更驚訝,“莫非……是暗號信息?”

白安沅沒有說話,直接發送給烙夏,之後他靜靜地閉上眼睛,突然又想起什麽,雙眼睜開,冷光四溢。

“那些人……”

“放心吧,那些人都抓住了,我會讓人辦好這件事的,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回到你老婆身邊了。”

莫小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一個快死的人了,還想著你的美嬌妻,色狼1

白安沅冷哼一聲,“別咒我,你這張臘腸嘴就是那麽賤1

莫小依一下子爆紅了臉,她人長得嫵媚漂亮,哪個男人不著迷,偏偏就是這個白安沅,有眼不識貨,還叫她臘腸嘴?

一拳砸去,白安沅悶哼一聲,臉色煞白。

莫小依打中的,是他腿上的傷。

“死女人,你想折騰死我嗎……”白安沅冷抽了一口氣,莫小依坐在那裏,斜睨那張煞白的臉。

她為他做了那麽多,可是……半個心也占據不了,真不甘心呢。

烙夏收到那短信的時候,怔了一下。

正在辦公室中,烙夏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回過神來。

小家夥居然和藍軒寒打成一團,然後鬧到他辦公室去了。

安靜的空間,寂靜的空氣。

烙夏打開了網站,迅速地進入了自己的私人郵箱,打開,一字字地對著,解密。

越到後麵臉色越難看。

這是和白安沅剛剛相識的時候,他給她的文字遊戲。

原來是暗號……

難道剛剛認識他的時候,白安沅就開始為這個問題而煩惱了?

烙夏臉色煞白,連忙將那封郵件刪除掉,以免被黑客攻擊,獲知秘密。

她的手不住地顫抖著,當寶寶回來的時候,全身都發冷了。

手機那一則信息,她刪除了。

“媽媽,你怎麽了?”寶寶和藍軒寒玩得盡興,一看到烙夏這個樣子,心慌上前拉住她。

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事……沒事。媽媽沒事,寶寶,我們去吃飯。”

“媽媽,你真沒事嗎?我們剛剛才吃了飯呀1

烙夏臉色煞白,幹笑了一下,藍軒寒冷哼一聲,“不就是想著那個男人想到腦袋抽筋了吧?”

烙夏抿抿櫻唇,聲音微弱,“我沒……想他。”

藍軒寒冷哼一聲,眼中冷光濯濯。

這個笨女人,肯定還放不下那個人……

藍軒寒悠閑地坐在一邊,卻給自己的手下發短信。

發完之後,立刻刪除。

如果不趕快行動,隻怕這小女人又被搶走了。

晚上的時候,藍軒寒強行帶走寶寶,說要請他吃大餐。

寶寶和藍軒寒玩上癮了,也拖著烙夏去蹭飯,烙夏猶豫了一下,默默地跟在藍軒寒的身後。

隻是來到餐廳,她驚奇地發現藍老頭和藍夫人也在,心咯的一下,眼中隱約冷光閃過。

她極不喜歡藍家老頭和夫人,他們尖刻的態度和表情,顯得她是奴隸,他們是高貴的主子。

不過,來到這裏了,也沒法了。

看樣子,藍軒寒是想她和藍老頭藍夫人搞好關係,然後讓她和他複婚吧?

“軒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藍軒寒一副淡定的表情,“沒事,隻不過吃個飯,能有什麽事?這個是烙夏收養的孩子,叫寶寶。寶寶,來叫一聲爺爺奶奶。”

藍軒寒拉著烙夏坐了下來。

烙夏神色複雜,禮貌地朝他們問了好。

藍老頭撇了寶寶一眼,怔了怔,感覺這孩子有幾分像白安沅。

寶寶撇嘴,眨著眼望著烙夏,“媽媽,我為什麽要叫他們爺爺奶奶?”

“乖,叫伯伯,叫阿姨1

寶寶雖然有幾分不悅,他不習慣有陌生人在一起用餐,不過看在烙夏份上,還是乖乖地叫了。

藍夫人雙目如冰,冷冷地掃了烙夏一眼。

“哼,還說不想攀我們藍家,現在不是灰溜溜地跟著來了嗎?”

藍夫人口氣冰冷,烙夏臉色沉了沉,還好,她忍了下來。

藍軒寒目光如劍,一下子剜到了藍夫人的臉上。

“媽媽,爸爸,我今晚帶烙夏來,隻是簡單地吃一次飯,我不希望將這氣氛搞僵了1

兒子發言了,藍夫婦也沒話好說。

寶寶見藍夫人臉色不善,輕輕地拉了拉烙夏的衣袖,“媽媽,那老婆子,好凶……”

“噓,別亂說話,吃飯1烙夏沒好氣地拉他坐好,寶寶一臉不悅,不過藍軒寒在這裏,藍夫人也不好為難烙夏。

一餐飯,吃得好僵。

烙夏沒什麽心情,慢吞吞的,想著白安沅給她的暗號,當藍老頭突然叫她的時候,烙夏眼中掠過一道精光。

“烙夏,你現在也是一個名女人了,如果想和軒寒複婚的話,我也不會反對,但是這孩子……”

藍老頭看中了烙夏現在的名氣,但是對寶寶卻不悅。

畢竟一個帶著孩子嫁入豪門,也不光彩。

烙夏臉色微微一沉,寶寶雖然不太明白藍老頭的意思,不過知道他不太喜歡自己。

於是拽著烙夏的衣服,“媽媽,我吃飽了,不如我們走吧1

烙夏摸摸他的腦袋,眼中略有詭異之光。

她淡定一笑,“說的是,不過到時候我會有其他打算的。”

藍軒寒正想阻止藍老頭,烙夏要和他複婚,他自然樂意,但依烙夏的性子,一定不會輕易答應的。

但現在她的回答,讓藍軒寒心裏狂喜。

藍夫人老臉變成青瓜,“不行,怎麽可以讓他們複婚?”

“兒子的事,你就不要幹涉了,讓他看著辦吧1藍老頭冷冷地說,好歹現在烙夏也算是名人。

如果藍家有個名人媳婦,也總比其他千金強。

烙夏微微一笑,等離開餐廳之後,藍軒寒拉住她的手,深深地凝望著她。

寶寶在一邊看著生氣,跳過去打開藍軒寒的手。

“壞叔叔,別碰我媽媽1

藍軒寒瞪了他一眼,抬目而望,“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不,隻不過在你父母前麵給你麵子而已,藍軒寒,聽說現在你父母和你一起住?”

藍軒寒頓了頓,自從藍老頭給他安排了一個未婚妻之後,就和藍夫人搬回他的別墅裏。

雖然藍軒寒不太喜歡,但好歹是自己的父母,而他又尚未結婚,所以就將就著。

“是的。”

烙夏抿抿唇,淡然一笑,“那我……和寶寶能搬進去嗎?”

藍軒寒頓時呆住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寶寶一聽,急了,“媽媽,我不要和壞叔叔住在一起,我不要1

烙夏淡定地笑,“寶寶,你不跟媽媽在一起,就是不要媽媽哦1

寶寶一聽,臉上立刻黑了下來,可是他並不舍得烙夏,默默地撇嘴,委屈地扭過頭去。

“當然可以……烙夏,你今晚就搬,我去接你。”

“不,先過幾晚吧,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許碰我。”烙夏淡定地看著藍軒寒,藍軒寒連忙點頭。

他可以忍住,直到烙夏回心轉意的那天。

三人走出了餐廳,烙夏拉著寶寶朝車場走去,藍軒寒心情狂喜,突然想起了什麽,可是礙於烙夏一邊,一時間又不好抽時間。

“站住1

一個男人粗重的喝聲,驚得寶寶一跳,立刻湧出幾個蒙麵男子,將三人包圍了。

這裏是停車場,明顯沒什麽人。

“搶劫,將錢交出來1為首的黑衣男人低啞地吼了一聲,藍軒寒抽抽嘴角,“滾開1

他霸氣十足,那個黑衣男人卻一點也不看他的臉色,持刀立刻撲上來。

烙夏怔在那裏,擁著寶寶,看著那黑衣男人撲上,對著藍軒寒就是一刀!

藍軒寒雖然為藍家大少爺,常常流連花叢的富少,但居然避得開那男人的一刀。

藍軒寒抓住那人的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男人哇哇大叫,另外一個立刻撲上來,手起刀落!

“啊1

烙夏和寶寶同時驚叫起來,烙夏馬上掩住寶寶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那殘忍的一幕。

肉被生硬刀刃刺入的聲音,讓烙夏臉色發白。

那幾個人衝上來,搶走了烙夏的包包,立刻就跑了。

“藍軒寒!你沒事吧?藍軒寒?”

烙夏連忙扶起了藍軒寒,藍軒寒搖頭,臉色蒼白,“沒事……隻是小傷。”

後麵的保鏢趕到,立刻將藍軒寒送往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藍軒寒瞄了一眼在身邊的烙夏,心裏暗暗懊悔,“媽的!早知道就不安排這局了,這小女人那麽容易回到他身邊……”

烙夏神色擔憂,一向討厭藍軒寒的寶寶也怯生生地看著藍軒寒的傷口,抿緊唇一言不發。

去到了醫院,處理好了傷口,藍軒寒的手下趕來,烙夏帶著寶寶已離開,深夜十一點了。

“該死!你沒看到我和那女人在一起嗎?”

藍軒寒大動肝火,衝兩個手下惱怒大罵。

兩個男人戰戰兢兢地點頭,“可是……大少爺,不就是你安排的嗎?這是大少爺所謂的苦肉計,所以我們才找人在少爺和喬小姐出來的時候……”

“笨蛋!我有讓你們立刻動手嗎?”藍軒寒氣得肺都炸了。

烙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提出要搬到藍家去。

那麽,他不用上演這苦肉計,就可以摟得美人歸了。

沒想到手下的人那麽快就行動起來,讓他白白無辜地受了一刀。

“可是少爺說……越快越好1

“笨蛋,滾!立刻將喬小姐的包送回來,否則就立刻自廢雙手1

藍軒寒冰冷地喝道,兩個男人連忙哈彎點頭,抹了一把冷汗,退了出去。

他瞳中冷冷幽光慢慢地緩了下去,想到了那小女人不久就搬回了藍家,不由得展開了一縷得意的冷笑。

女人,永遠是拒絕不了他的!

**功夫好,多金又帥氣又冷酷,哪個女人不發瘋地撲上來呢?

烙夏那麽矜持,大概是等著一個機會吧?

藍軒寒想到這裏,不由得笑出聲來。

哈哈,他藍軒寒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摟得美人歸,冷冷地踩在白安沅身上,哈哈……

房間內,烙夏將短信的內容抄了出來,一次次地看著。

她終於明白了白安沅為什麽會變得這樣。

唇邊一縷冰冷的笑容,心也安了很多。

那個男人,受傷了,不會有事吧?不過這幾天也沒看到新聞有報什麽大事。

要是白安沅有什麽不測,一定成為了頭條大新聞。

烙夏手指顫了顫,想起了莫小依的話,她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情敵,那麽……就不會親自找自己去看白安沅了。

心情複雜,烙夏躺到**,怎麽睡也睡不著。

雖然知道白安沅為什麽如此,但卻不知道寶寶的身份。

可是烙夏不笨,隱隱地猜出什麽來。

希望……不用多久,這一件事解決了,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三天後,烙夏帶著寶寶搬入了藍家。

這下可掀起了大風波,娛樂版爭相報道,藍媽媽也鬧翻天,因為她看上的是王雪儀這個王家千金,而不是烙夏。

烙夏怎麽著,是藍軒寒的前妻,如今搬回別墅住,很明顯就是想和藍軒寒複婚。

至少,外人一定是這樣看的。

隻是藍軒寒態度也強硬,最後藍夫人也隻好讓步,但不許王雪儀搬出藍家,要留著一起祝

於是,別開生麵又滑稽無比的家庭就組成了。

一個前妻,一個情人,一個陌生寶寶,在藍家成為了亮點,也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烙夏雖然不讓藍軒寒碰她,但是她沒有限製他出去找女人,或者和王雪儀在一起。

“藍軒寒,我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你和誰上床我都不管,跟以前一樣……但是就是不許你碰我。”

烙夏的要求清清楚楚,藍軒寒自然答應了。

千嬌百媚的女人,隻要他藍軒寒出去勾勾手指,自然都撲上來。

反正烙夏看不到,隻要不在家裏就是了。

於是,他藍大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美好日子,真的開始了。

白安沅躺在病**,空洞地瞪著莫小依手中的報紙。

“瞧,你老婆,居然搬到藍家住下來了,嘖嘖,你可以告她了1

白安沅冷口冷麵,眼中溫柔的光芒被冰冷所代表,唇邊一抹悲哀的笑意綻出來。

她怎麽變成這樣?是真的愛上藍軒寒,還是……還是為了他?

“喂,可以出院了,還不快爬起來?”莫小依叉著腰大叫道,白安沅這才慢吞吞地坐起來,臉色陰沉無比。

外麵的人,恐怕都說白安沅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了。

果然,白池夫婦趕來,對於烙夏所作之事,氣得立刻要求白安沅和烙夏離婚。

“安沅,立刻和那個賤女人離婚!否則你別回家見我1白池冷冷地吼道,白安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沉默,好看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著結婚戒指。

他和烙夏的婚期,遙遙無期。

“安沅,事情發展到這一個地步,你還想要那個女人?我早就覺得你娶了烙夏,是一件錯事,畢竟她是藍軒寒的前妻,又帶著那麽一個孩子……”白夫人苦口婆心地勸說。

莫小依在一邊慢悠悠地吃著瓜子,白池瞄了她一眼,“小依雖然還小,但是還很合適你,安沅……”

“不要說了,我的事,我自己決定。”白安沅淡定地說,將結婚戒指戴好,從容優雅地往外走去。

白池和白夫人對望了一眼,都無奈地搖頭。

“看來中毒太深了,還是慢慢勸吧1白夫人說,“小依,還不快跟上?”

莫小依雖然個性隨便,但也是很人勢力的人,畢竟她的家庭也不簡單。

所以白池老頭就看中了莫小依當兒媳婦。

這年頭,門當戶對就是那麽一回事,老的看得起,日子樂融融;瞧不起,隻怕家裏天天“烽火彌漫”,沒好日子過了。

白安沅一走出醫院,就迎來了一大批的記者。

畢竟烙夏現在是名人,而白安沅也是十大首富之子,一下子成為了眾人之矢。

保鏢將記者攔於外,白安沅優雅地坐入車,車子徐徐開回白家。

這一次,他開車回海邊的別墅,打算回那裏祝

因為烙夏不在,他可以住那裏而不用擔心烙夏被傷害。

隻是現在烙夏住入藍家,怎麽著,心情都有些低落。

回到白家,一切一切都如舊。

隻是少了烙夏和寶寶,空****的,那麽寂寞。

白安沅坐在沙發上,疲倦地閉上眼睛,額頭上和臉上等等傷口已結疤,而那些人,雖然抓到了,但是……

事情並不簡單,怎麽可能抓到人就可以解決了呢?

莫小依在一邊摸摸這裏,又摸摸那裏,嘴裏不住地發出驚歎聲。

“老天,你這豪宅,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天知道我家雖然有錢……可是老頭子從來不買豪宅給我篆…”

莫小依笑眯眯地說,見白安沅黑著臉,一副欠他千百萬的樣子,一時沒了興趣。

“笨男人,要是真的想找回你女人,就去吧1

“現在還不行……”白安沅低沉地說,“幕後人還不現身,我這樣做,隻能會讓她……”

白安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莫小依懶得說他,湊到了餐桌邊上吃起晚餐來。

白安沅靜靜地坐在那裏,往日的幸福宛如一場夢,而這一次的被襲,讓他更加渴望看到烙夏。

可是……他現在搞不清烙夏在想些什麽。

她不會沒破解他給她的暗號吧?

心亂如麻,草草用餐,便回房去。

藍家燈火輝煌,餐桌邊上,烙夏小心翼翼地挑開了魚刺,移到了寶寶的前麵。

寶寶扁了扁嘴,黑著臉慢吞吞地吃飯。

藍老頭倒不怎麽樣,隻是藍夫人和王雪儀臉色陰沉,很不好看。

烙夏淡定地看了藍軒寒一眼,他正柔柔地看著她,見烙夏看向他,立刻曖昧一笑。

“李媽,今晚的飯怎麽那麽硬?還有,這魚怎麽那麽難吃?倒了喂狗1

藍夫人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冷冷地喝著。

寶寶最喜歡吃魚,一聽到倒了喂狗,急了,烙夏沉靜地拉住他。

“媽,你不吃,別人吃1藍軒寒臉一寒,將那盤隻動了一小點的魚移到寶寶前麵。

寶寶挑挑眉,看了一眼藍軒寒。

藍軒寒上次中了一刀,倒博得了寶寶的好感,可是這個當兒,寶寶再笨,也聽得出藍夫人在罵他。

“我不要狗吃的東西了1

寶寶將碗裏的魚也挑了出來。

烙夏卻很淡定,微微一笑,“不要就不要了,李媽,將這些東西弄去喂狗吧1

藍夫人氣得臉漲紅,厲聲喝道,“放肆!這裏怎麽著我也是女主人,你們竟然敢這樣?”

烙夏風輕雲淡,笑得仍然是波瀾不驚。

藍夫人一頓,那以前那麽懦弱的女人,居然變成了這樣,誰,給了她勇氣?

“剛剛也是夫人說不好吃,所以寶寶也不喜歡,這有錯嗎?”

“媽,不要鬧了!好好吃一頓飯不行嗎?”藍軒寒頭疼地皺皺眉,藍夫人再過分,畢竟也是他媽媽。

可是烙夏,也是他想要的女人。

王雪儀臉色更陰沉,藍軒寒這明顯幫著那個女人。

可是她畢竟以大局為重。

她王雪儀才是藍軒寒的未婚妻,而不是烙夏。

更何況,現在烙夏並沒有和藍軒寒同房,也就證明了這個女人,住進來可能有其他的目的。

“鬧?我哪有鬧!這分明是這個女人太過分了1藍夫人氣青了臉,一直沒哼聲的藍老頭終於哼聲了。

“我說你,好好安靜地吃一頓飯行不行?”

藍老頭那陰霾的目光掃了藍夫人一眼,藍夫人全身一震,居然一下子就閉了嘴。

還是藍老頭厲害。

他身上的冷氣,拒人千裏之外,也隻有他才可以震得住藍夫人。

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已不是第一次了。

但烙夏卻很淡定,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常常看藍夫人的臉色,而如今和藍軒寒沒有任何關係,倒不放在心上。

一切都風輕雲淡,誰有她烙夏那麽淡定呢?

寶寶湊到了烙夏的耳邊,低聲地問,“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回家,那巫婆好可怕……”

烙夏笑笑,“乖,以後再說。”

寶寶一下子沒了吃飯的心情,扁著小嘴默默地離開了餐廳。

烙夏也放下筷子,跟在寶寶身後,走到了他的房間內關上門,這才蹲下去哄寶寶。

“寶寶,再住三天,我們就回外婆那裏,好不好?”

寶寶眨眨眼睛,晚晚麵對那個黑著臉的藍夫人,他好厭惡啊!

又不是自己的親人,媽媽又不缺錢,為什麽要在這裏住下來呢?

“寶寶,媽媽在這裏是做事,這一點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哦……”烙夏低聲地說,低得隻有寶寶聽得到。

寶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烙夏。

三天,對於寶寶來說,可以說短,也可以說漫長。

“那……好吧,就等三天吧,三天後我們一定要離開哦1

烙夏點頭,眼中全是笑意,她摟著寶寶入懷,心就狂跳起來。

這幾天呆在藍家,她摸清了藍家一家人的習慣。

半夜的時候,烙夏起床。

輕輕地打開門,一切都靜悄悄的。

月光映到了陽台邊上。

烙夏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幸好她腳步輕,外麵的人沒聽到她的腳步聲吧?

烙夏又輕輕地縮回了頭,關上門。

今晚不行,烙夏的心狂跳著,為自己的行動而感覺到焦急。

她試了好多晚了。

沒辦法,隻能等第二晚吧!

第二天一早,烙夏為了晚上的晚會忙得團團轉。

那是殿王公司五十周年慶典大會,她作為簽約鋼琴手,也不可缺席。

正巧是星期天,寶寶沒上課的時候,天天膩在烙夏的身邊。

晚上的時候,烙夏全身盛裝,公司裏的藝人穿得更隆重暴露,相比之下,烙夏算是最保守的一個。

聚華大酒店之內,二行黑衣保鏢齊齊立於門前,閑人免入。

藍軒寒攜著烙夏和寶寶,緩步而入,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烙夏一時偏向白安沅,一時又和藍軒寒一起,被許多人罵成了“**”。

烙夏淡定地笑,對於那些橫行而來的鄙視眼神,視而不見。

步入大廳,裏麵奢華無比。

衣華香酒,金黃地毯,明星名媛們端著透明酒杯,四處遊**。

烙夏和藍軒寒一到,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畢竟,烙夏是殿王裏最近很火很紅的一個鋼琴手。

一直以來,鋼琴家很少能與當紅流行明星,如今烙夏卻是第一個,叫人怎麽能不眼紅呢?

“烙夏,你什麽時候和藍大少複婚呀1

一個女人湊上來,烙夏並不認識她。

烙夏禮貌地笑笑,淡定地吐出兩個字,“保密。”

如此冷淡,卻讓眾人都齊齊看向了藍軒寒,藍軒寒冷傲的臉孔第一次展出了勝利而驕傲的笑容。

他牽著一襲紫裙的烙夏,寶寶瞪大眼睛,左看右看,第一次進入那麽大的酒店,繁華和無數陌生大人的臉孔,讓他有些害怕。

“寶寶,不要怕,媽媽在呢1

烙夏低聲地說,寶寶點點頭,穿著白色小西裝的寶寶很帥氣。

藍軒寒拉著烙夏優雅而入。

一雙眼睛,緊緊地追隨著烙夏,冰冷的眼神,一抹痛苦掠過,瞬間逝去。

白安沅在不惹人注目的角落裏,胸口劇烈起伏,冷冷地盯著他們。

可是,他沒有上前。

這段日子以來,他想她發瘋了,真的恨不得半夜摸上她家……

那些壓抑的思念,熱情,統統無法得到解決……

默默地看著他們坐到了一邊去,寶寶纏著烙夏,時不時戲弄一下藍軒寒,三個人顯得很歡快。

白安沅戴著墨鏡,還沒有人認得出是他。

看不清烙夏穿的是什麽衣裙,隻是覺得,和她那麽遙遠,看著她淡定的笑,她那顯得有些冷漠的眼神……

再也找不到那個快樂的烙夏了。

白安沅滿腔失落,但他堅持著不走,還是托耿傲楚的關係才進到來。

他必須要和烙夏碰頭,問問她的意思。

宴會的人很多,烙夏坐在桌邊,聽了上麵的領導長長的致詞之後,有些無聊,卻發現邵又雲在那邊淺笑著看著她。

烙夏有些驚奇,邵又雲不是殿王公司的,她或者是被請來的。

現在已自由活動,烙夏端起酒,向邵又雲走去。

這個昔日情敵,居然能發展了一段友好的關係,也讓烙夏很意外。

不過邵又雲沒有惡意,她也不必對過去耿耿於懷。

“邵小姐,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

邵又雲已站了起來,淺淺一笑,她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俊逸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她的新男友。

“我是特意為你而來的。”

邵又雲低聲地說。

烙夏怔了怔,她特意為她烙夏而來?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小事。

“什麽事情?”

“你跟我來一下1邵又雲掃了一眼正在冷冷看她的藍軒寒,內心竟然波瀾不驚,原來愛,早就平淡了。

烙夏跟著邵又雲進入了洗手間內,邵又雲看了看所有的洗手間,都沒人,這才放心。

高級酒店就是高級,連洗手間也帶著淡淡的香味,完全沒有髒的感覺。

“烙夏,你和白安沅分開了?”

邵又雲關切地問,烙夏沉默片刻,點點頭。

“你想和藍軒寒複婚?”邵又雲皺著眉,她今晚亦穿得很隆重,低胸的V領黑色迷你裙,將她性感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

“當然不是……”烙夏搖頭,她可沒有想過和藍軒寒在一起。

“那為什麽住入藍家?烙夏,不瞞你說,藍家的人太危險,太複雜,你還是搬出來吧1

烙夏怔了怔,邵又雲居然說出了這些話。

那麽,她知道的多少?

“藍家曾做過毒品生意,現在……很可能還在做著,烙夏,我當你是朋友,所以勸你離開……”

“千萬不要和藍家扯上什麽關係,否則以後你會後悔的。白安沅……我感覺他應該有難言之隱,對於這個人,我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品行很好的。”

邵又雲拍拍她的肩膀,“藍家的人還和黑道有關,如果你一不小心得罪了藍夫人,隻怕……”

她下麵的話沒往下說。

但烙夏知道,這些話,絕對是真的。

一個可以用無數手段吞沒小公司的大公司,能有多光明正大,能有多幹淨。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烙夏笑笑,並沒有說出什麽。

邵又雲也不多說,洗了一個臉便出去。

烙夏心情難以平複。

沒想到邵又雲真的將她當朋友,之前還以為她不想自己和藍軒寒在一起……

走出衛生間,一個人迎麵而來,幽幽暗香讓她一怔。

那是白安沅的香水味。

那人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一把按住了烙夏的肩膀,將她拖入了一側的小房間。

烙夏一驚,嘴卻牢牢被捂住,當門關上,那人摘下墨鏡,靜靜地望著烙夏。

“你怎麽住入藍家了?烙夏,搬出來1

果然是白安沅,他眼中的急切波瀾起伏不斷。

烙夏低頭一笑,“白安沅,我和你……沒什麽關係,你別這樣1

“你還是我老婆1

“可是你和莫小依在一起,而我,也可以選擇和藍軒寒在一起,不是嗎?”

烙夏抬起眸,諷刺一笑。

她的眼神也那麽冰冷。

“你難道……沒收到我的短信?”

“什麽短信?”烙夏淡定地冷漠地問,伸手拿開了他的手。

“烙夏,聽我的話,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們可以保持來往,但不要和他住在一起1白安沅氣急了。

這小笨女人,住入藍家,不等於自動送上門嗎?

萬一給藍軒寒強上了……

烙夏看著那雙眼睛,淡淡地垂下了睫毛,櫻唇輕啟,好聽的嗓音淡淡地飄逸出來。

“白安沅,我說過了,現在我們沒有關係,你就等著離……”

白安沅猛然堵住她的唇,就好比上一次,緊緊地堵住那個“婚”字。

離婚,這兩個字,怎麽可以輕易說出口呢?

這段日子來,想她想得發瘋了,卻又不能接近親近她,整個人就像廢物一樣過著日子。

可是他不能回頭了,對方也發現白安沅在調查他,所以……

狂熱的吻霸道而肆意,烙夏的臉幾乎要被燒了起來,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男人,他熟悉的氣息,溫柔又霸道的狂妄,一改以前的風格,急切而要命的,教人無法掙脫。

烙夏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待他離開了烙夏的唇,她覺得整個人都開始遊離,雙額泛紅,紅豔的唇嬌嫩欲滴。

好久好久沒碰過她,白安沅隻覺得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在這裏將她推倒。

“今晚……回別墅陪我,好嗎……”

“嗬,莫小依不是在你身邊嗎?白安沅,不要太無恥。”

烙夏淡定地理了理頭發和衣襟,從容冷漠得讓白安沅要抓狂。

“烙夏,你……”

門就在這時候被推開,看到了烙夏和白安沅,那人臉色大沉,衝過來就要砸向白安沅。

烙夏一手抓住了他,“藍軒寒,不要鬧事,我們出去1

藍軒寒氣紅了臉,分明看到烙夏臉頰浮霞,唇微腫,不是被白安沅侵犯過是什麽?

“白安沅,你再敢碰她我就滅了你1

“我為什麽不能碰她,她是我老婆!倒是你,如果為了她好,就不要靠近她1

白安沅冷笑著,烙夏拉著藍軒寒匆匆走出小休息室,白安沅整理了一下衣領,重新戴上墨鏡。

藍軒寒滿臉怒氣,不過看在烙夏的份上,並沒有大發雷霆。

隻是出到了外麵,才發現寶寶不見了,烙夏大驚,連忙逮住耿傲楚,“耿先生,有看到寶寶嗎?”

“沒有哦,或者他到處去找你了。”耿傲楚搖頭,烙夏一連問了幾個在桌的人。

大家都說寶寶見烙夏那麽久沒有出來,所以寶寶就離開桌邊去找烙夏。

烙夏急了,在人群中拖著長裙,到處找著寶寶。

而剛剛出來的白安沅也知道他在找什麽,藍軒寒亦讓人分頭去找。

烙夏找到了酒店的後花園裏,按道理,是沒有人會劫走寶寶的。

因為這裏全是有身份要求,才可以進來,畢竟是殿王公司所辦的晚宴。

一到後花園,烙夏才鬆了一口氣,寶寶正在噴水池呆著呢。

“寶寶,你怎麽亂跑了?”

烙夏跑過去,緊張地拉著寶寶,寶寶掉過頭看她,撇著小嘴,眼睛裏還溢著淚光。

“我以為……媽媽不要我了1寶寶委屈地抹掉眼淚,烙夏哭笑不得,上個廁所久了一點,他居然又胡思亂想啦!

“傻瓜,媽媽說過的話,算數……”烙夏淺淺柔柔地笑,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寶寶抬起淚眼,看到那個人,怔住了。

烙夏回眸,眸中水光盈盈,月光下,白安沅戴著墨鏡,呆呆地看著烙夏和寶寶。

他隻覺得,自己離烙夏和寶寶好遙遠。

她對他的冷漠,對他的無視,讓他很受傷。

可是他不敢解釋,慢慢地後退了幾步,掉頭大步地走掉了。

烙夏有些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是的,他能用暗號和她解釋,可是還有很多疑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