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人,我想死你了

烙夏拉著寶寶,卻發現不遠處,也立著一個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亦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烙夏連忙帶著寶寶回到酒店裏。

那個男人,是不是監視自己和白安沅的男人?

這一夜,宴會結束,烙夏帶著寶寶一起和藍軒寒離開。

這一次的出席,又證實了她和藍軒寒要“複婚”的消息。

自然,這是從媒體角度來看,從外圍人看來的。

回到藍家,藍夫人還是黑口黑臉的,對著烙夏就是冷嘲熱諷,不過烙夏拉著寶寶,倒沒理會她。

回到房中,安置了寶寶睡下,烙夏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正想入浴室,立刻看到**的那個人。

烙夏的心狂跳了一下,眉頭一蹙。

“你怎麽在這裏?”

燈開了,隻見藍軒寒一臉潮紅,看來他喝多了,他靜靜地瞪著烙夏,眼中充滿了渴求。

烙夏心一慌,想起了白安沅的話。

她知道白安沅擔心什麽,如果她和藍軒寒發生關係……怎麽說來,也算是對白安沅的一種背叛。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你都搬進來了……為什麽不讓我碰你?”

藍軒寒有些憤怒地笑著,說話結結巴巴的,果然是喝醉了,在烙夏哄寶寶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烙夏怔了一下,藍軒寒已撲上前,緊緊地揪住喬烙夏的肩膀。

“說……為什麽不讓我碰你……是不是……是不是你還想著他?”

他,指的是白安沅,烙夏垂下眼睛,在想著怎麽對付這家夥的方法。

“不是的……你別亂想,藍軒寒,請你遵守你所給我的承諾,不要碰我。”烙夏淡淡地說,伸手想拉開藍軒寒的手。

藍軒寒卻用力一甩,將烙夏甩到**。

果然,這家夥,在喝醉了的時候,是不可能遵守承諾……又或者他故意裝醉……

身子隨即用力地壓了上來。

烙夏冷汗涔涔而出。

“別在這裏……這裏會吵著寶寶,我們……我們到書房去1

烙夏低低地說,眼神中有一縷驚慌。

藍軒寒雖然喝醉了,但是還有幾分神智。

他畢竟著急,要是能和烙夏有了深一層的關係……雖然他和烙夏也有過肌膚之親,但是畢竟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如今的他們,就如陌生人,隻能有了那種關係,方才更親密。

“好……我們去書房……”

藍軒寒拉起了烙夏,大步地朝書房而去。

現在的書房,其實藍老頭也常常在那裏辦公,不過……他一向很晚才歸家,在裏麵反鎖,他也不能進去。

藍軒寒摸出鑰匙,這一下,他哪有半點醉意?

烙夏心驚肉跳。

“進去吧,烙夏……我們好久沒那個了……”藍軒寒啞著嗓子,低笑地說。

“我……我先去喝杯牛奶1

烙夏急急跑開了,到了廚房,找來了兩個杯子,將冰凍的牛奶倒了出來。

五分鍾之後,烙夏捧著兩杯牛奶進入書房。

藍軒寒慵懶地躺在**,烙夏將其中一杯送到他唇邊,聲音溫柔無比,“喝了它……等會有力氣點。”

藍軒寒本不愛喝牛奶,聽到烙夏這樣說,心情大悅,馬上起來將它喝掉。

烙夏將門上鎖,反鎖。

門外,王雪儀倚在對麵的房間門前,心痛地看著那書房的門。

她一直很喜歡藍軒寒,從小就喜歡上他了。

因為她比他小兩歲,讀書的時候常常在學校裏遇見藍軒寒,可是她膽小怕事,還是不敢親近藍軒寒。

如今,得到了藍夫人的大力支持,才敢在藍家住下來。

可是烙夏在這裏,她又算什麽?

而藍軒寒喝完了牛奶之後,看著烙夏慢吞吞地喝著牛奶,不由得急躁地搶過她的杯子放到了一邊。

“做完再喝……”

烙夏臉上大紅,纖腰被他雙手一扣,就按倒在**。

烙夏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藍軒寒的吻已落了下來。

藍軒寒喘息,長吻結束,抬頭看著身下的那個小女人,雙頰浮霞,唇嫩欲滴。

“烙夏……我想死你了,我……”

藍軒寒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整個人便在下一刻,軟軟地撲倒在烙夏的身上。

烙夏喘著氣,連忙用力地將藍軒寒推開,然後為他蓋上了被子,關了燈。

烙夏知道,這裏沒有監視器。

但是……還是小心為好,關了燈,再也沒有人看到了,嘖嘖。

窗外一片繁華的夜景,美景別墅,流離燈火,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唇邊有一抹抱歉的笑意。

十分鍾後,烙夏走了出來。

看到對麵倚著王雪儀,她那雙大眼睛裏閃爍著幽怨的光芒。

烙夏微微一笑,“放心吧,他醉得厲害,我們沒上床。”

烙夏說罷,優雅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天就可以搬出去了,烙夏想到這裏,不由得安下心來。

哪料一大早,就被狂烈的拍門聲驚醒了。

烙夏連忙起床,換了衣服,這才開門,卻見藍軒寒黑著臉,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該死的,昨晚你做了什麽手腳,我們連那個……”

“藍軒寒,別那麽大聲好不好?”烙夏狡猾一笑,輕輕地拉開了他的手,“昨晚你醉得厲害,所以沒做成……我見你睡了,所以走出來了。”

“你騙我1

藍軒寒冷冷地說,烙夏揚揚眉,眼中流淌過不悅的神色,“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就離開。”

藍軒寒一聽,馬上放緩了臉色,放開了手,“那今晚……我們繼續吧1

烙夏沒有答應,寶寶就開門衝過來,“媽媽1

他用力地擠到了烙夏和藍軒寒的中間,警惕地看著藍軒寒。

“不許欺負我媽媽1寶寶尖聲叫道,藍軒寒哭笑不得,擰了擰寶寶的臉蛋,“我不欺負你媽媽,但我想欺負你1

寶寶揮動著小拳頭,砸在藍軒寒的身上。

“壞叔叔!壞叔叔1

一大一小又鬧開來,烙夏淡然地回浴室去洗麵,等用了早餐之後,她騙藍軒寒身體不舒服,而藍軒寒又被藍老頭子訓了一頓,要他立刻去公司上班。

藍軒寒雖然冷傲,但是還很聽藍老頭的話,乖乖上班去了。

又或者,總裁之位,他必得保住,畢竟那才是象征他身份的東西。

烙夏待藍軒寒一走,立刻收拾東西。

待她收好之後,藍夫人冷冷地立在門前,斜睨著忙碌的烙夏。

“怎麽,偷偷走掉?是不是想將我們家的一些東西偷走,才不告訴軒寒?”

藍夫人冷笑著,烙夏怔了怔,藍夫人不止一次侮辱她了。

在當藍軒寒女人的時候,在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

藍夫人都不忘記諷刺別人一下,將別人的自尊踩在地上。

烙夏淡淡一笑,扔下了行李,那裏隻有一套裙子和內衣,還有寶寶的一套衣服。

要不要也罷。

“既然藍夫人這樣說,那這些東西,我不要也罷,反正藍夫人……我並不是想和軒寒複婚,隻不過有些懷念兩年多前懦弱的時光,才會回來住幾天。”

烙夏冷漠地看著藍夫人,冰冷的笑意展開來。

藍夫人臉色一變,更是憤怒,“你當我們這裏是賓館嗎?愛走就走?”

烙夏淺淺地笑了起來,眉間眼中全是諷刺之意,真不明白藍老頭為什麽看上這種女人。

不過也難怪,藍老頭本來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否則當年也不用逼藍軒寒娶她,以套近了喬庭,搶走了他的公司。

“藍夫人,難道你還想將本小姐留下來?你不怕本小姐迷惑你兒子麽?到時候……王小姐怎麽還會有立足之地呢?”

烙夏自信一笑,滿意地看著藍夫人的臉又紅又白又青,像戲子的臉變幻莫測呢。

王雪儀走了出來,聽到了烙夏要走的消息,不知道是悲是喜。

寶寶拉著烙夏,不耐煩地問,“媽媽,我們可以走了沒?”

“伯母,讓她們走吧……”王雪儀在後麵輕輕地說,藍夫人冷笑一聲,讓開去,坐到一邊。

“當然,我們家也不想再養狗了1

烙夏淡定自如,直直地望著藍夫人的眼睛,“我想,有一些人的素質比狗還要差。狗還知道不亂吠人,但有一些人呢,偏偏要自降身份,連和狗在一起的資格,也沒有吧?”

藍夫人勃然大怒,烙夏拉著寶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瀟灑地離開。

任何一件東西都不帶走。

寶寶走出藍家之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媽媽,我們終於可以回家啦!不過媽媽以後,我們不要再住進去了,好不好?”

寶寶看著烙夏,滿臉是懇求的神色。

烙夏點頭,“寶寶,這幾天委屈你了1烙夏淺笑,牽著他進入停車場,送他去學校。

烙夏回到喬媽媽的家裏,舒服地睡了一覺,隻是不是自然醒,因為門,幾乎被藍軒寒轟破了。

烙夏開了門,喬媽媽不在,她找到了新的工作,上班去了。

藍軒寒黑著臉,冷冷地看著烙夏,“你為什麽又搬出來?”

為什麽?

烙夏低下頭,聲音輕柔無比,“藍軒寒,我和你媽媽不和,在藍家住了幾天……覺得難受,寶寶也不喜歡住在那裏,所以我搬出來了1

藍軒寒一聽,有些放鬆,還以為她突然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那好,我們複婚後就搬到另一個地方住,不和媽媽住在一起。”

藍軒寒臉上的陰霾散去了不少,口氣也變得淡然了。

他心急如焚,一聽到保鏢說烙夏離開了藍家,更是急得直趕過來。

烙夏沒有回答,也沒有表示什麽。

“好好去上班吧,藍軒寒,我實在不太喜歡遊手好閑的男人,更不喜歡無所作為的男人。”

烙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藍軒寒眼前一亮,原來烙夏喜歡的男人,是這種。

怪不得她一直對他不太來電,原來……

“哼,早上你不是答應我,今晚繼續?”

藍軒寒危險地笑了起來,烙夏驚訝地揚眉,裝作不知道,“沒有啊,我怎麽沒聽說?”

“那我們今晚……”

“藍軒寒,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嗎?”烙夏臉色一沉,大有不悅。

藍軒寒臉上迅速布上了陰霾,死女人!還沒和她複婚呢,就急著管他了?

不過心裏美滋滋的,猛然撲上前啄了啄她的唇,得意地離開了。

烙夏倚在門邊,淡淡地抹了抹唇上剛剛被吻過的地方,關上了門。

藍軒寒不斷利用她,她,亦可以利用他。

這不就是生存之道麽?烙夏冷冷一笑,怪隻怪他太看低自己,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她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呢。

天氣漸冷,烙夏想洗個熱水澡便可以上床睡覺,睡一天,明天再上班。

鋼琴家的日子,就是過得悠哉遊哉的啊,她不為名利,隻求有一份穩定一點的工作,可以養活家人。

不管什麽大紅大紫,能活下去就好,她或者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麽鬥誌,但求問心無愧便好了。

不過元月一號好象是思甜的結婚大喜日子,如今是十一月底,但思甜和櫻靜雙方都開始忙了起來……

正在烙夏沉浸在回憶之中的時候,門鈴響了。

烙夏走出去,拿起了話筒,“你好,我是送牛奶的。”

牛奶?

烙夏怔了怔,喬媽媽一向不太喜歡喝牛奶,不過她和寶寶都喜歡,所以或者是她給定的吧?

烙夏將門打開,五分鍾之後,果然有人將一大箱的牛奶送了上來。

男人是個戴著口罩的高大男子,烙夏正想回房間找錢給他,那人猛然在後麵抱住她。

“放手!否則我報警……”

烙夏大驚,這些小區都裝有報警設置,隻要她按一下牆上的警鈴,立刻就會有大批保鏢上來!

“是我……”

低低的聲音傳來,烙夏一怔,那股幽香撲鼻而來,是他……

烙夏有些氣,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你怎麽來了?”

心裏滿是委屈,又有幾分驚恐。

白安沅摘下了口罩,露出如玉的俊臉來。

他深深地凝視著烙夏,“我知道你進藍家,是為了我……隻是烙夏,以後不要再去了,我擔心你……”

烙夏扭過頭,沒理他。

他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來見她,也要偷偷摸摸,本來就是夫妻,可是見一麵,就像**一樣。

她搓著手,櫻唇緊抿,想說一句安慰的話地,卻又無從開口。

分開太久了,壓抑的思念,壓抑的**,突然好象淡了。

“烙夏……不要再為我冒險,好嗎?我會對付他們的……關鍵人物在我的手上了,如今我不能和你太親近,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在乎你……”

“現在不是親近我嗎?”烙夏冷冷地說,心裏卻萬般複雜。

好不容易相見,又怕他泄露行蹤。

疲倦和無盡的擔憂,總堵在心裏。

白安沅將她扳過來,“沒事,我以工作人員上來的,他們跟丟了我,沒人知道我在這裏……我好想你,想瘋了……”

他狼急地堵上她的唇,昨晚沒有機會親熱,現在終於好不容易上來,他哪肯放過她?

烙夏一邊怕一邊驚,人已被他推至房中,拉下窗簾。

“別……你還是快走吧1

烙夏搖頭,水盈盈的瞳裏全是擔憂,“我搬出藍家了,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再住進去的……”

烙夏伸手欲扯開他的他,哪料白安沅猛然一撲,將她撲倒在**。

烙夏漲紅了臉,不敢看白安沅那雙熾熱的眼睛。

“我上次差點死了,你連看了不去看我一眼1

白安沅抱怨地說,一邊動手解她的衣服。

烙夏紅著臉抓住他的手,“白安沅,你別這樣,萬一……”

“不許再為我冒險,也不許再拒絕我!等事情解決,我會自然來見你的……現在是緊急時候,我想死你……烙夏,別拒絕我……”

白安沅被情欲衝昏了頭。

烙夏咬牙。

“烙夏……烙夏……”

喚著她的名字,已將昨晚她和藍軒寒在一起的不快抹掉。

盡管他知道烙夏是為了他,可是心還是揪痛。

他不想看到烙夏和藍軒寒在一起。

“對了……他……有沒有碰你?”

突然,他低啞地問。

烙夏迷迷糊糊的,沉在那起伏不定的波浪中,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沒有……”

“但是……”

“但是什麽?”白安沅一驚,喘息,看著身下滿臉通紅的女人。

“接過吻。”烙夏老實地回答,白安沅一聽,氣炸了……

烙夏驚叫一聲,“喂,你這個臭男人,你不就和莫小依接吻了嗎?我怎麽不行……礙…你輕點……”

“下次他再強硬接吻,咬斷他舌頭1

男人氣衝衝的。

烙夏撇嘴,不以為然,那他和莫小依熱吻的時候,為什麽不咬斷她舌頭?

男人都一樣,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被碰,可是他們碰其他女人的時候,又覺得本應當然。

而女人們一看到對男人好一點的女人,都罵別人****。

她們是千年來封建思想的奴隸,將自己囚於內,又將自己的思想強加於人。

就比如烙夏,現在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罵得狗血淋頭了呢。

還是白安沅的妻子,卻搬入了藍家,所以為“****”。

而白安沅和莫小依在一起,卻被人視為正常。

男人索要了好久,才停止,伏在烙夏的身上。

烙夏待潮降,睜開眼睛,看到那幽幽的瞳。

“烙夏……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

烙夏怔了怔,點頭。

她微微湊到他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白安沅眼前一亮,緊緊地扣住她的腰。

“小女人,愛死你了……不過,以後堅決不許你進藍家1

“嗯……”烙夏應了一句,整個人柔軟無力,白安沅離開她,輕吻她紅紅的耳垂,“牛奶裏,有寶寶的信,還有你的,我先走了……隻要不出意外,一個月內可以解決了……”

他起身,穿衣服,烙夏躺在**眯著眼看她的男人。

一直以來,她沒信錯他,隻是這種日子,何時是盡頭?

白安沅走出喬家,總覺得有人盯著他似的,不過回過頭去,又沒有人。

雙瞳冷光一閃,身子矯健,一下子閃入了一條街道裏。

突然,一冰冷的匕首,冷冷地抵到了白安沅的脖子上。

白錦集團總公司總裁辦公室內。

藍軒寒看著手頭上的一大疊資料報告,冷冷一笑,“被白家搶走的客戶,又真不要臉地掉回頭了。”

一側的女秘書咯咯笑,“那當然,我們出價比他們低了,再說,藍大少出手,誰與爭鋒?”

藍軒寒不屑地合上了資料夾。

白安沅這段日子,好象一般不在公司,也不再接見客戶,由他的助理李傑西去接見。

他到底在搞什麽?難道……

“還是藍少英明,喬小姐搬入藍家,可以算是給白安沅一個極大的打擊,怎麽還有心思談生意呢?”女秘書柔軟的手搭上了藍軒寒的肩膀。

她嫵媚的身段,不時地輕輕地撞著藍軒寒。

這曖昧的信號,藍軒寒早就熟悉了。

他的女秘書,自然也和他有關係,一般總裁和秘書的關係,自然也如傳說中那般曖昧。

有錢的男人,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藍軒寒家裏來了一個王雪儀,倒很少碰這個女秘書了。

“藍少……人家好想你……”

見藍軒寒望著那疊資料無動於衷,女秘書貼身去磨著他的身體。

藍軒寒是正常男人,被如此一調戲,身體也有了些反應。

但他還是想為喬烙夏守身,“滾開1

女秘書怔了一怔,以前藍軒寒沒這樣對過她,雖然冷了點狂了點,但哪一次,不是他主動。

以前她可是他的床伴呢……

女秘書狡猾一笑,這鑽石王老五可是一條大魚呢,就算當不成藍太太,在他身上撈一筆也好嘛!

“誰又惹你生氣啦?**,很正常……”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的耳垂。

藍軒寒低低喘息,這女秘書雖然**了點,但辦事能力也不錯,何況……現在烙夏還不是他老婆呢!

將女人當作衣服,早就是他的座右銘了……

晚上的時候,藍軒寒回到家,才發現烙夏不在這裏了,心一陣空,正欲出去,卻發現藍老頭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

“爸爸,怎麽了?”藍軒寒淡淡地問。

藍老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哼聲。

藍軒寒自討沒趣,不過藍老頭在生意場上英勇直前,很少遇到挫折,這一次……

不知道會是什麽大事,讓藍老頭臉露憂色。

“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藍老頭眼中發出陰寒的氣息,站起來朝書房走去。

藍軒寒看著他的背影,深有懷疑,不過他對老頭的事沒興趣。

匆匆趕到喬家,開門的是寶寶,寶寶一看到藍軒寒,冷冷地挑眉,“壞叔叔,你又來幹什麽?”

藍軒寒冷傲一笑,“我來看你,不行嗎?”

“哼,你是來看媽媽的吧?媽媽一點也不喜歡你,你的臉皮真厚1

寶寶冷笑著,藍軒寒強行進去,寶寶撇嘴,看起來他表麵上對藍軒寒雖然不喜歡,可是門畢竟是他開的。

“壞叔叔,壞叔叔,要吃蛋糕嗎?1

寶寶撒著小腿,打開冰箱取出一小塊蛋糕。

烙夏在房間裏,沉沉睡著,不知道為什麽這天總是累,或者是白安沅害的。

喬媽媽和寶寶在,藍軒寒也不敢亂來,和寶寶打鬧了一小會,烙夏不見他,他又隻能回家。

烙夏一清早,就被電話吵醒了。

摸過手機,看了看,卻是櫻靜。

這小妮子好久沒來電話了,估計是忙著應付東朝燼。

“死女人,你死哪去了,你老公上報,宣布要和你離婚,和莫小依訂婚了!笨女人,你怎麽不搶先一步,甩了他!1

櫻靜在那邊激動地吼起來,幾乎將烙夏的耳膜都吼破了。

烙夏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櫻靜的話,一下子瞪大眼睛。

她連忙跑到書房,打開電腦,上了國內最大的一家新聞娛樂網。

“你……在哪看到的?”

烙夏網速慢極了,問那邊火爆的櫻靜。

“他媽的!我當然是在電視看到的,這是白池死老頭說的話,但是白安沅沒有否認!媽的!你被甩了我不服1

櫻靜吼著,烙夏終於看到了娛樂頭條,“白家被喬烙夏觸怒,堅決離婚娶莫小依。”

烙夏搬入藍家住了幾天,又搬了出來,但在別人的眼中,自然成為了****的女人。

她還是白安沅的合法妻子。

如此一來,白家動怒,也是很有理由的。

烙夏靜靜地聽著櫻靜在那邊火爆吼叫,一邊看著網站上的報道,淡淡地關了那網頁。

的確……白池宣布,要白安沅和她離婚,娶莫小依為妻。

並且,於一周後,他和莫小依就要訂婚了。

烙夏心頭沉重,或者這也中其中之一的計謀,白安沅突然如此轉變,又沒有告訴她……必定有自己的苦衷。

隻是聽到這個消息,心還是在隱隱作痛。

自己的男人對著這消息,卻無法解釋,他的苦也很多……

“櫻靜,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烙夏淡淡地撫慰那邊暴怒的櫻靜,仿佛被離婚的是櫻靜,而不是她。

櫻靜氣得掛掉電話。

烙夏靜靜地坐在電腦前,好一會兒,寶寶在外麵叫她,才回過神來。

烙夏送了寶寶上學,自己開著車在城市裏遊**。

心裏很煩躁,雖然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白安沅,可是如今中途有變,她應該怎麽做?

遊**了幾小時,烙夏才覺得肚子餓極了,於是將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場上,出去找飯吃。

下了車,烙夏才驚覺這裏,是以前自己住的海邊小區。

嘖嘖,怎麽跑來這裏了?烙夏望著不遠處的那棟屬於她們的別墅,好久沒回這裏了,大概一個多月了吧?

路過一間珠寶店的時候,卻聽到裏麵傳來了熟悉的笑聲。

“哈哈,你這家夥,不就要這對嘛!這對比較好看,小姐,就要這對1

是莫小依,烙夏往裏探看,隻見裏麵珠寶滿櫃,服務員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將玻璃櫃下的一對戒指取出來。

白安沅在一邊淡然而笑,看起來波瀾不驚,也不像作戲……

其實日子長了,烙夏分不清白安沅到底什麽時候才是被勉強作出來的表情。

“你喜歡的話就要這對吧,小姐,請將這對戒指包起來。”

白安沅的聲音溫柔如常,聽不出什麽來。

烙夏靜靜地看著他,心緒複雜無比,但她不悲不喜,不怒不笑,反而安靜地站在那裏。

待白安沅攜著莫小依出來,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烙夏,白安沅臉色微微一變,扣著莫小依的手卻沒有鬆開。

烙夏靜靜地站在那裏,白安沅緩緩垂首,和莫小依走出去了。

看來,傳言是真的嘛。

烙夏看著他們的背影,莫小依又像上次一樣回過頭,朝烙夏妖精一般地笑了笑。

極有示威的味道。

烙夏的心揪痛了一下,強忍上去質問的衝動。

“對了……”

白安沅突然站住了,漂亮的瞳孔裏流光萬轉,然而,卻是冷漠的,“過兩天會有律師送一份離婚協議書到你那……一個星期後,我和莫小依會定婚,到時你如果來,無任歡迎……”

烙夏臉色煞白,然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淡定地笑,轉過身沒有回他,走了。

兩天之後,果然有律師到殿王辦公室找烙夏。

烙夏怔怔地看著那律師,唇色蒼白,然而卻冷然一笑,白安沅,他玩的是真的?

“喬小姐,這是白先生吩咐的,希望喬小姐簽了它,白先生將會將一半的財產五百萬當作分手費用,轉入您的銀行卡裏。”

烙夏揚眉,冷冷地看著那個律師,最終拿起筆,簽了名。

沒有多問一句話,一切仿佛顯得波瀾不驚。

她很累,什麽都不想再問,白安沅不肯讓她分擔,她也沒有法子。

並且……不管怎麽樣,她改變不了什麽,隻能順其自然。

該死的小男人,下次不要讓我碰見你!

等律師走了之後,烙夏靠著椅背,潔白的臉孔上毫無表情,她淡淡地望著倚在門口的藍軒寒,淡定自如。

藍軒寒有些驚訝,以為她會哭,或者不知所措。

原來,短短兩年多的時間,烙夏竟然變了那麽多。

淡定又強悍,在這種場合下,也可以波瀾不驚。

“怎麽,沒想到你那麽冷靜,小女人,我太看低你了。”藍軒寒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辦公桌上。

烙夏淡淡揚眉,緩緩地吸了一口咖啡,沒有哼聲。

藍軒寒的確太看小她了,她,怎麽著也不再是那個很多年前的烙夏。

“聽說寶寶喜歡住海邊,你也喜歡……所以我在海邊買了房子,你放心,不是你以前住的龍灣區,而是鑫水灣。”

藍軒寒輕柔地說,唇邊帶著極少有的溫柔。

烙夏垂下睫毛,“暫時不要了,藍軒寒,我要用一段時間來安靜一下。”

藍軒寒揚眉,這小女人,或者是顧忌著他父母吧?

不過也罷了,他有的是時候,要慢慢等,白安沅還用了兩年呢,他還怕什麽?

反正烙夏和白安沅都離婚了。

咖啡的香味兒飄逸而出,烙夏淺淺而抿,安靜而嫻靜如白玉的臉龐讓人心動。

藍軒寒默默地伸手,欲去撫她的臉。

烙夏微微一退,“藍軒寒,你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她的聲音平淡無奇,藍軒寒微微一笑,“你不用我安慰了?”

“不用。”

“那好,我尊重你。”藍軒寒站起來,為烙夏關上了門,烙夏眼中浮起了驚詫之光。

藍軒寒的確改變了許多,如果他不是那麽無恥地再度利用了她,如果她不知道那麽事情,或者會慢慢地被感化。

但是……以前的陰影呢,還是需要很長的時候,更何況,烙夏一直沒有打算和他複婚。

她轉身望向窗外,冷空布上了厚重的黑雲,大雨當即,烙夏疲倦地閉上眼睛。

不管白安沅是被逼還是什麽,她的心,真的很累了。

而第二天,烙夏和白安沅離婚的消息,布遍大街小巷。

大家一致認為烙夏因為搬入藍家幾天,所以白家大怒,白安沅也不再容忍她,憤怒之下離了婚。

有媒體指出,烙夏和白安沅結婚,隻不過為了他的財產,而真正愛的人是藍軒寒。

畢竟,是他的前妻啊!

烙夏打算撈一大筆錢之後,便離開白安沅,結果白安沅聰明無比,隻給她五百萬的分手費。

還有人說,烙夏想強占二男人,借這兩個風雲人物上位。

無數小道消息陷烙夏於不利。

名氣大降,連剛剛上架的鋼琴單曲也被下架。

對於這一點,殿王公司沒有強行要求烙夏解釋,也沒有要求她賠錢,隻是希望她“檢點”一些。

烙夏出去,不僅僅被無聊人指指點點,還不時受到攻擊。

瞧,現在她一走出公司,走入一家餐廳,就立刻有什麽東西飛過來,啪的一聲扔到了烙夏的臉上。

“賤女人,還有臉來這裏吃飯?”一個過於激動的女人大叫大嚷起來!

烙夏的臉龐一痛,有**從那硬體崩出來,濺了她一臉。

臭哄哄的腥味來自那股流下的**,餐廳一下子發出哄笑聲。

烙夏隱忍著怒火,伸手取來了手帕抹掉臉上發臭的**。

那是臭雞蛋。

隻見前麵圍著一幫女人,餐廳的保鏢居然也在一邊笑,沒有上前來阻擋那些發瘋的女人。

“瞧這個鬼樣,還當白安沅的老婆呢,這不,被人踢出來了,哈哈1

“是啊,藍大少也看不上她,還不是被人趕出來了,丟了芝麻又丟西瓜,賤1

女人們圍著烙夏,風風火火地將她往死裏踩,將她的自尊人格,統統踩在腳下。

烙夏神色淡定,不以為然。

天朝的女人就是這樣,女人勇敢一點追求幸福,或者因為男人花心而另覓良人,便遭到其他女人的侮辱。

二手貨,**,賤人,冠以她們的頭上。

卻也不曾想想,這些被千年封建思想禁錮的女人才是最可憐的。

家暴,冷暴力,被虐待,卻因為所謂的“貞操”而綁死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沒有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而男人,出去風流快活,卻被她們無視,也認為是很正常,男人花心,正常之舉,女人花心,被罵個狗血淋頭。

烙夏不屑與這些人爭執。

她轉過身,欲往回走。

一個人冷冷地拉住了她的手,烙夏警覺,回過身子,但見一手猛然向她甩來,烙夏倏地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

“死賤人,打死你1

烙夏的怒火終於被激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的事,為什麽這些女人會那麽激動。

看上去,這些女人都出身不錯,身上都是名牌。

不過烙夏立刻明白了,這些女人或者和藍軒寒有關,卻得不到他的愛。

又或者,想嫁入白家或者藍家,都不得所望。

烙夏的怒火滾滾而來,狠狠地推開那個女人,冷漠地看著她,“你是誰,憑什麽打我?我的私事又關你們什麽事了?”

“喲,你不知道嗎?她是周貞兒的妹妹,而我,就是藍軒寒的前女友。”

那個扔雞蛋的女人冷冷地笑了起來。

潑婦,當真是潑婦!烙夏氣得肺都要炸了,正想破口大罵,不知道誰在後麵猛然一推,烙夏身子一傾!

前麵那個女人趁機撲上來,一把抓住烙夏的頭發,“賤女人,去死吧1

人群頓時混亂起來。

烙夏怎麽著也學過一點三腳貓功夫,大腿一掃,狠狠地將那女人掃倒!

“賤女人,去死1

“去死吧,**1

那些女人無疑是請來的,個個不要臉地撲上來,烙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冷汗直冒。

所有女人撲上來,她還有活路嗎?

砰!一聲巨響,宛如槍聲,嚇得眾女人一下子停了下來,齊齊掉頭覓著那聲音看去。

隻見耿傲楚黑著臉,他身邊摔了一個大花瓶,看來是因為剛剛的混亂,他故意將那大花瓶推倒,以雪震住眾潑婦。

“再在這裏鬧事,就立刻跟他們上警察局1藍軒寒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他本來想送烙夏回家,沒想到一走神,烙夏就走了出公司。

然後和耿傲楚一道出來,路過餐廳的時候發現裏麵叫著周貞兒的名字。

於是和耿傲楚一起進來,才發現烙夏被這些女人圍攻了。

藍軒寒的聲音一落,立刻有數幾個保鏢走出來,冷冷逼視那些鬧事的女人。

“藍少,好久不見了……她打我1

那個被烙夏掃倒的女人爬起來,跑著哭著向藍軒寒哭訴。

藍軒寒一看,哪記得她是誰,他的女人太多了,成年之後女人換了無數,一看這女人被眼淚劃花的妝容,冷笑一聲。

“你是誰?”

“我……我是趙媚啊1

“好,是你對吧?來人,將她帶去警察局,她在餐廳隨意攻擊他人,懷疑有精神病傾向1

藍軒寒眼中冷光一閃,冷冷喝道。

兩個保鏢馬上走出來,拉著又哭又鬧的女人走了。

其他女人嘩然散開,都不敢造次。

烙夏氣得小臉漲紅,一個是周貞兒妹妹?一個是藍軒寒前女友?

周貞兒妹妹那肯定是假的,但是那個口口聲聲稱是藍軒寒前女友的女人,一定和藍軒寒有過什麽關係。

否則,怎麽會這樣對她?

“你沒事吧?瞧,你衣服都髒了1藍軒寒大步走過去,皺著眉,看著烙夏身上那件白色風衣,被臭蛋沾上了,發出了難聞的氣味。

耿傲楚笑眯眯地走過來,“藍大少,你的風流債啊,害苦了烙夏了,嘖嘖,我看你還是要收心養性吧1

“我早就收心養性了1藍軒寒臉一紅,冷冷地回駁。

烙夏沒有哼聲,沉默地朝外麵走去。

餐廳的經理這才急急趕來,耿傲楚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經理?將這些保鏢都炒了吧1

“喲,耿先生,是您呀,真不好意思,剛剛我以為是私人恩怨呢1

經理肥頭肥腦,一臉奉承的笑,耿傲楚是這裏的常客,也是老板的好友,他自然不敢怠慢。

耿傲楚看也不再看他,隻是看著烙夏的背影,感覺她萬分孤單。

藍軒寒追出去,耿傲楚摸出電話,撥通了東朝燼的號碼。

“燼,你殿王下麵的餐廳,那個經理給炒了1

“好1

那邊簡短地答,經理一聽,臉上慘白,耿傲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餐廳。

烙夏隻恨不得馬上回家,將一身臭哄哄的衣服換下來,處處有瘋子,沒想到今晚還真讓她遇到了。

本想一個人到餐廳安靜地吃一餐飯,沒想到居然遇上了那些瘋女人。

“烙夏,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家。”

藍軒寒趕上來,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

烙夏搖頭,“不用了,我有車子,你回去吧,我倒不想你的什麽幾度前女友又找我麻煩1

藍軒寒怔了怔,眼裏浮起了笑意,“你吃醋了?”

“吃你個頭1

烙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地朝停車場走去,藍軒寒繼續糾纏,拉住她不許她開車。

烙夏臉一黑,“放開我,不放的話,我不客氣了1

藍軒寒揚揚眉,這小女人雖然身上有些臭味,但不正是個表真心的機會嘛?

“小女人,反正我們都要複婚了,還計較什麽?”藍軒寒皮笑肉不笑,狡猾地看著滿臉漲紅的烙夏。

冷汗!烙夏什麽時候說過要和他複婚?藍軒寒自作多情了吧?

烙夏被那些瘋女人一搞,心情壞透了,黑著臉一揚腿,尖尖的鞋尖一下子踢在藍軒寒的大腿上。

藍軒寒喲了一聲,痛得皺起眉來。

保鏢在一邊看著,一邊強忍住笑意。

烙夏趁著他放手的當兒,開車馬上開動,朝藍軒寒拋出了一個得意的笑,緩緩開車走了。

藍軒寒立在那裏,回想起烙夏的那個笑,又甜蜜又無奈。

這小女人,總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的,現在變得倔強又可愛了……

不過,自然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否則他會死得很難看的!

煙霧彌漫,天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雨下得很大,嘩啦嘩啦的,黑暗的天空沒有一點光。

白安沅坐在客廳裏,靜靜地看著律師交回來的離婚協議書。

他沒有簽字,隻是靜靜地看著,一直到莫小依走過來,搶過那份離婚協議書。

“聽說她什麽也沒問,就簽了。不知道是信任你呢,還是對你完全絕望了1

莫小依微笑著說,將協議書扔到一邊,笑眯眯地看著白安沅。

“小子,說,為什麽想要和我結婚?不會是計劃有變吧?”

莫小依笑了起來,像一隻小狐狸,白安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將協議書撿回來,往樓上走去。

莫小依跟在他身後,上了樓,猛然地在後麵抱住他。

“白安沅,我真的喜歡上你了。如果你真的和她離婚,娶我吧。”

白安沅怔住,望著窗外那片下得凶猛的雨,雨水洗刷著玻璃窗,心有些悲愴,他慢慢地分開了莫小依的手。

“我為什麽娶你,我來告訴你吧。”白安沅眼中浮起了一縷諷刺的笑。

窗外的雨更大了。

一周之後,白安沅果然在酒店裏舉行了和莫小依的定婚禮。

眾名家記者都到常

烙夏沒有去,在電視上看到白安沅優雅從容的笑容,便將電視給關上了。

寶寶眨眨眼,眼睛一下子紅了,爸爸真不要他和烙夏了呢。

“媽媽……”

寶寶湊到了烙夏身邊,烙夏沉默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寶寶,如果有一天,我老了病了,沒錢了,你還會養我嗎?”

寶寶立刻點頭,“當然,我會賺好多好多的錢,養媽媽的……”

烙夏聽罷,微微一笑,喬媽媽坐在一邊,一臉愁容。

還以為女兒找個好人家,不用愁,原來隻是鏡花水月,沒多久就破滅了。

哎,看來是她的運氣影響到女兒了……

這一晚,聚華大酒店裏麵熱鬧無比,白安沅隻是淡淡地應付了記者幾句,一問到關於烙夏的事,他就閉口不言。

還沒交換戒指,白安沅突然離席。

眾人嘩然,紛紛猜測是怎麽回事,而莫小依卻微笑地站起來,“安沅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先行回去休息了。”

“可是莫小姐,戒指都還沒交換呢,白先生是不是後悔了?你有什麽感想?”

莫小依被一個男記者纏住,她仍然淡定地笑。

“又不是正式結婚,怎麽要交換戒指呢?這一個環節又不是指定的。再說記者先生的想象力那麽強,不如不要當記者,去寫小說好了。”

莫小依從從容容,任何一個記者的問題都答,答得很巧妙也尖刻,將一班記者都噎得死死的。

白池滿意地看著莫小依。

就因為她有這種氣度,才有資格當得上白家的媳婦,烙夏雖然現在也改變了很多,但是……畢竟名氣不好,怎麽能當白家的人呢?

莫小依淡定如常,將整個訂婚宴在沒有男主角的情況下,也搞得風生水起。

黑暗的地下室裏,刷的一聲,燈明亮地灑下了刺目的光芒。

白安沅冷冷地喘著氣,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黑衣男人。

“沒想到你也趕回來。”座上的男子淡淡地說,眼中有幾分殺氣。

“怎麽樣了?”

“他供出了一個人,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不過……有了那個人,可以慢慢地一步步查下去了。”

男子淡淡地說,伸手按下了一邊的手機,一段錄音便輕輕地流淌開來。

白安沅的臉色越來越沉。

“古碩,不是飛鷹教裏的副右手嗎?”

“嗯,是的,這個人也不好查,你讓你的人小心點,還要擔心那些神秘的人,不過……有我的人在,你們應該沒事的。”

男子冷冷一笑,白安沅舒了一口氣,“燼,謝謝你。”

東朝燼冷笑一聲,白安沅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痕。

像被指甲劃穿的……

“嘿,沒想到燼也會有這個時候。”

“什麽時候?”東朝燼臉色一沉,目光倏地如閃電,掠過一縷欲掩飾的光芒。

“被女人抓穿脖子的時候1白安沅曖昧一笑,從酒店回到這裏,他的臉一直是緊繃而陰沉的。

而如今,才有一點點戲謔的笑容。

東朝燼臉色更是難看,“你老婆的朋友,還真難對付。”

“能讓燼頭痛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櫻靜這小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厲害角色。”

白安沅微微一笑,他從來不會看錯人,上次櫻靜失蹤,就是東朝燼幫忙找回來的,當然中間不知道他們怎麽擦出火花。

“哼,笨女人一隻,街上多的是。”

東朝燼臉色有些不自然,畢竟這個冷麵少爺能動情,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白安沅輕笑一聲,玩味地笑了起來,“雖然將她放在人群中,或者也有其他比她們更美更迷人的女人……可是,你一見到她,心就跳得快,每次有特別事情發生,都會為她擔憂受怕……”

東朝燼臉色一沉,卻不否認。

“你當真要娶莫小依?”

白安沅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沉聲地說,“這事,以後再說吧。”

東朝燼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麽需要幫助,盡量開口吧,反正我這段時間真的比較閑1

白安沅點點頭,有些惆悵,翻弄著手機,看著那個一直不會亮起來的手機號。

無數的阻隔於他們之間,每過一天,每走一步,他都感覺那麽困難,痛苦。

而她,也對他絕望無奈了吧?他畢竟……逼她簽字,和莫小依訂婚……

他真的很壞很無能,連一個女人也不能保護篆…

這些日子,他太累,太慌,整個人都都幾乎要崩潰了。

“你為了這一件事,付出很多……連女人也顧不上了,你真的執於自己心裏的仇恨嗎?”

東朝燼突然輕輕地說,白安沅臉色一白,搖頭。

“我不會讓我的親人死得那麽無辜的!並且……到了這一地步,已打草驚蛇,想抽身離開,已不可能了。我隻能繼續……”

白安沅滿心疲倦,輕輕地閉上眼睛。

“你現在真不愛喬烙夏,就喜歡莫小依?”

白安沅怔了怔,目光不知道放哪裏,目光閃爍了一下,“是。”

東朝燼淡淡揚眉,不言,隻是淡淡地看著那張略顯憂鬱的臉。

一個男人的心事,原來也可以那麽深那麽深呢!

一連七天,烙夏都沒有什麽精神,雖然很淡定,一直沒有打那個很熟悉很熟悉的電話。

寶寶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是烙夏在身邊,他倒是慢慢地恢複了正常的狀態。

“壞叔叔又來了,媽媽1

烙夏正對著早餐發呆,今天星期天,正好寶寶也在家。

她回頭,寶寶一邊拉著藍軒寒,一邊試圖踩上他的鞋尖。

藍軒寒卻沒有阻止他,這小家夥雖然長得有點像白安沅,但其實也很好玩。

“壞叔叔,被我踩到了,哈哈哈……壞叔叔1

寶寶踩到了藍軒寒的鞋子,高興得跳起來。

藍軒寒將紙盒的蓋打開,一個大大的草莓蛋糕就出現在寶寶前麵,寶寶馬上流口水。

寶寶最愛的食物,就是魚和蛋糕。

寶寶撲上去,拿起刀叉,就那麽挖了一大塊吃下去,吃得滋滋有味的,烙夏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小家夥,真忘記了藍軒寒是他老爸的“情敵”啊!

藍軒寒看著沒有什麽食欲的烙夏,再從紙袋中拿出了一打烙夏喜歡的蛋撻。

烙夏一見,怔了怔,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蛋撻?

“哇,有蛋撻吃!我也要!我也要1

寶寶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跑過來,嘴邊還沾著奶油。

他跑過來,想搶走桌上的蛋撻,藍軒寒一把拉住他,“寶寶,這是給你媽媽吃的1

“不!媽媽吃的寶寶也要吃1

烙夏淺淺一笑,“給他吃吧,我一個人哪能吃得了那麽多。”

藍軒寒眼中有詭異的笑意,護著蛋撻,“寶寶,叫一聲爸爸,我就給你五個1

寶寶一聽,瞪大眼睛,冷哼一聲,淡藍色的瞳冰冷無比,“你才不是我爸爸,我寧願不吃呢1

藍軒寒哈哈一笑,“小家夥真聰明,我不是你親生爸爸,但會是你後爸1

“哦,原來醜醜的藍大少爺會成為醜醜的後爸1寶寶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藍軒寒的臉頓時黑了下去。

寶寶一把搶過蛋撻,凶猛地吞了一個,烙夏皺皺眉,“寶寶,小心點吃,別噎著了1

烙夏無辜地看著寶寶,這小家夥很急躁,和藍軒寒一打鬧開來,更是急躁。

“今天沒事的話,不如帶寶寶去遊樂園吧。”

“不了……”烙夏正想拒絕,寶寶卻拉著烙夏的手,“不嘛,媽媽,我要去,我要去1

烙夏摸摸寶寶的頭,見他雪玉可愛,不忍拒絕。

藍軒寒眼中柔情無比,“寶寶就想去出去玩玩,就去吧……反正我又不會勉強你。”

烙夏看著寶寶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不由得點頭。

於是,三人到了遊樂園,冰冷的天氣倒讓遊樂園少了些人。

但是遊泳池裏卻是熱水,所以寶寶英勇地換了衣服,進去遊水。

烙夏也跟著下去,水剛剛合適體溫。

遊泳池裏盡是孩子的歡笑聲,藍軒寒坐在上麵,看著裏麵的人兒遊來遊去,一種特別的幸福感油然而升。

奇怪,這是什麽感覺?

從來沒有過的,一家三口的感覺?看寶寶那歡樂的笑容,看烙夏那往日淡淡的臉上也綻出淺笑,心裏怎麽會那麽暖呢?

從遊樂出來的時候,已是黃昏了。

烙夏牽著寶寶,和藍軒寒一起去用晚餐。

她現在還不能遠離藍軒寒。

因為她知道,藍軒寒其實也是趕不走的男人,再且……她也有她的目的。

而他,無非也想霸占自己,達到其他目的而已。

那麽,她順水推舟,相互利用,不也很好嗎?

在遊樂園對麵的那間餐廳坐下,寶寶點了好多烙夏喜歡吃的,笑笑鬧鬧,沒有一點拘束。

“媽媽,那個人……怎麽有點熟悉呢1

寶寶突然指指側麵那桌的人。

烙夏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黑衣男子悠然如常,墨鏡幾乎將半張臉都掩住,根本看不到全麵貌。

不過,下半張臉,的確有些熟悉。

烙夏淺淺一笑,沒有說話,藍軒寒則細心地為寶寶挑魚刺。

“我不要壞叔叔挑刺1

寶寶撇著嘴,不悅地說,藍軒寒冷冷一笑,“難道你想媽媽還為你累嗎?你看她臉色,都累得不像樣了。”

寶寶小心翼翼地看了烙夏一眼,再也沒有說話。

烙夏眼尾一掃,隻見那黑衣男子身邊,還坐著一個纖瘦少女。

兩個人吃了一點東西,就離開了。

烙夏知道,那個人,是白安沅和莫小依。

他再一次沒有走過來,和她說任何一句話。

回到家中,烙夏靜靜地坐在**,隻覺得勞累不堪。

外麵又下起雨來,冷意襲人,喬烙夏躺在**,閉上了眼睛。

他明明還可以網上聯係她,或者說……用其他的方法,可是他卻那麽冷漠,白安沅當真和莫小依玩真的?

烙夏的心越想越亂,幹脆不想了,聽一**琴曲,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才發現全身無力,發高燒之中,烙夏不想讓藍軒寒來陪她,讓喬媽媽買點退燒藥就算了。

藍軒寒雖然時不時抽時間來“騷擾”她,但是工作上的事也越來越忙了。

吃了退燒藥,燒倒是退了,烙夏無聊至極,喬媽媽去上班,寶寶也不在。

烙夏精神好了起來,做午餐的時候才發現家裏什麽也沒有了。

喬媽媽這幾天比較忙,她雖然是清潔工,但是也很敬業。

烙夏曾勸說過她不要再工作,好在家裏享福,可是喬媽媽就是不聽。

烙夏不想叫外賣,反正能動,便想著到菜市場去買多一點菜,從菜市場回來的時候,正值下班時間。

人很多,烙夏站在人群之中,突然覺得心裏很空虛。

過馬路的時候,一部車子急衝而來!烙夏嚇得連忙倒退,然而車子擦過,劃到了烙夏衣裙,唰的一聲去了一大塊。

烙夏被帶著撲到在地上,手掌撐著地,火辣辣的生痛。

菜籃裏的菜散了一地,幸好是紅燈,否則她就麻煩了。

“那麽趕,去投胎啊1

烙夏罵了一句,坐了起來,看看自己的雙手,滲出了縷縷血絲,破了幾塊皮,隻是小傷。

烙夏將菜撿好,站起來,膝蓋也生痛,看來也摔傷了。

還是紅燈,可是隻剩下五秒,烙夏耐心等待著下一次紅燈。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輛紅色跑車上。

那紅色跑車,緩緩開過。

裏麵坐著白安沅和莫小依。

烙夏心咯的一下,剛剛她摔著了,他也看到了吧?

這男人的臉,那麽平淡,眼中那麽淡然,車子緩緩地開了過去。

烙夏頭暈起來,又痛起來,摸摸頭,有些發熱。

她苦澀一笑,默默地站在一邊等待紅燈。

原來,他看著她被車劃傷,他也可以無動於衷。

那車如果撞了她呢?他是不是也不理了?

心有些寒,不想再想那個男人的臉。

“你怎麽搞的?一天沒在你身邊就搞成這樣?”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背後傳來,烙夏回頭,隻見藍軒寒黑著臉大步地走了過來。

烙夏低頭一看,自己的白裙子被劃掉了一大塊,露出了一大片腿來。

她的裙子還是到膝蓋的,幸好沒被劃到以上去礙…

藍軒寒走過來,搶過了她手上的菜籃,拉著她到一側的臨時停車場去了。

“還有五分鍾的路,我自己……”

“笨女人,你真囉嗦1藍軒寒不滿地哼了一句,拉她上車,送她回家。

烙夏沉默,藍軒寒送她上到家裏,小屋雖然小了一點,但也很整潔舒服。

藍軒寒將東西放入了冰箱裏,看到烙夏取出東西來將膝蓋上的傷處理著,皺著眉走過去。

“小女人!我來幫你1

他一把搶過烙夏手中的消毒棉,輕輕地沾了消毒水,塗在烙夏的傷上。

傷口不算嚴重,不過滲出血絲,破了一大塊皮。

“這裏還有。”烙夏伸出雙手,藍軒寒瞪大眼睛,手心上,也破了好幾塊皮。

“笨女人,笨死了!你走路都不會嗎?”藍軒寒又氣又惱,看著她的傷心就煩。

烙夏抿抿唇,唇若滴血,紅豔至極。

“是有車子不守法,撞過來……”藍軒寒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為她塗上了藥水之後,將消毒棉扔在一邊。

坐到她身邊,一手搭落在她的肩膀上,烙夏一驚,正想拿開他的手,哪知藍軒寒的另一隻手猛然地扳過她的臉。

那雙深深的瞳孔中,映著她略驚慌的臉。

“小女人,你什麽時候才願意和我一起住?海邊的別墅,我買了下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極少有的柔情,眼中充滿了期待。

烙夏不由自主地垂下睫毛,手顫了顫。

他對她,是認真的吧?但是……烙夏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心裏的男人,不是他。

“不……藍軒寒,我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就當我犯賤,我喜歡著的……”

烙夏嗓子有些啞,想起剛剛那張冷漠的臉,心突然痛了起來。

就算是作戲,看到心愛的女人摔在前麵,也不能那麽冷漠吧?

藍軒寒冷笑一聲,用力地定住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下去。

烙夏一陣驚慌,然而對方始終是成年男子,幾番掙紮,還是力薄不敵,被壓在身上。

很多年了,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

他和她,就是那麽親密,卻不帶一點感情,而如今,他深情飽滿,而她,卻帶著驚慌和逃避。

有一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是終生錯過。

就如她,再也沒法去接受這樣的一個男人。

烙夏的臉爆紅。

藍軒寒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烙夏拉住他的手,隻是那隻手根本不到她控製。

“藍軒寒……你住手1烙夏又氣又怒。

一抬頭,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藍軒寒吃痛,仍然不願意離開……

“烙夏……我要你1

藍軒寒喘著氣,濃烈的情欲讓他不可自撥。

烙夏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你再強逼我……我就閹了你1

她說罷,手握成拳狀!

藍軒寒大驚,連忙翻身下來,臉上一片潮紅,喘息看著發怒的小女人。

“笨女人……你知道我忍不住地想要……閹了我,以後你哪找性福?”

烙夏黑著臉站了起來,衝入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藍軒寒坐在那裏,冷笑著。

小女人還是不肯委身於他!還是不肯和他在一起,看來她心裏裝著那個男人呢!

烙夏這一天都火爆無比,踹了藍軒寒十幾下,這個飽受折磨的男人終於落荒而逃了。

回到家,剛剛好王雪儀在,他便將烙夏引起的情欲發泄到她的身上。

**過後,他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書房,打開了電腦。

取出了一段錄像。

冷冷地看著上麵熟悉的畫麵,藍軒寒展開了微笑,是他在喬家強吻烙夏的畫麵。

當然包括他一舉一動,包括他的手……

一小時之後,白安沅收到了電子郵件。

他打開,是視頻,一點開看,氣得直顫抖。

砰的一聲,屏幕被他砸開了。

那男人,居然……居然那樣侵犯烙夏!可是他能怎麽樣?他又不能在她的身邊!

“藍軒寒!你真的找死……我更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1

白安沅雙眼冒火,莫小依聽到聲音,衝入書房,看到顯示器都被砸得支離破碎,不由得搖搖頭。

“又是藍軒寒和烙夏吧?瞧你,能不能淡定點?”

莫小依波瀾不驚,倚在門邊看著他。

白安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回想起中午在公路邊的所見,她,對他更失望了吧?

“你在乎她的話,回到她身邊吧,我也不逼你娶我了。”莫小依無奈地看著白安沅的臉,心微微一痛。

白安沅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莫小依搖頭,離開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烙夏一連幾天都不見藍軒寒。

喬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寶寶也聽話,不開門讓藍軒寒進來。

第五天後,烙夏還得回公司,一出到停車場,就看到了藍軒寒的車。

她黑著臉,藍軒寒連忙迎上來,死皮賴臉地拉住她。

“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強逼你……烙夏,我以後不會了,真不會了。”

藍軒寒誓言旦旦,眼中的柔情仿佛要將人往死裏淹,往死裏迷。

烙夏抽出手,“你不要騷擾我了,藍軒寒,你花花公子的個性永遠是改變不了的……我和白安沅離了,你也不要指望。”

烙夏打開車,哪料,那家夥卻強硬地擠上了車。

烙夏冷冷地挑眉,“不是說不強逼我嗎?現在怎麽又強逼著坐上我的車了?”

藍軒寒裝作一臉無辜,無恥地笑了起來,“怎麽著,是你勾引我上來的。”

“你1

烙夏一臉寒霜,這死皮賴臉的男人,什麽時候才會離開?

烙夏一身黑色,黑色的風衣,裏麵隻一件白色毛衣,黑色的牛仔褲。

冬天了,烙夏還是那麽清瘦,而藍軒寒明顯胖了一些,他狡猾地盯著烙夏的臉,碰了一臉寒霜,不由得挑挑眉。

這個女人,真難搞定啊!

她一不貪錢,二不虛榮,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接受他。

殿王娛樂分公司,烙夏一臉嚴肅,步入了那地板光滑的大廳內。

“喲,這不正是大牌鋼琴家白櫻——喬烙夏嗎?”

一個女人冷清的笑聲傳來,烙夏奇怪地掉過頭,卻見會客室裏坐著一個化著淡妝的女子。

這不正是殿王公司打算簽約的大牌紅星簡紅嗎?

簡紅,生性火辣,一個早期靠三級片紅起來的女明星,後來轉戰正式的古代電影而因火辣的身材性格一炮而紅。

烙夏皺皺眉,沒有走過去,直接回辦公室。

五分鍾後,耿傲楚敲敲她的門,倚在門口,“烙夏,幫我一個忙。”

“怎麽了?”

“簡紅說要見你,才答應和我們殿王簽。”

耿傲楚揚眉,“美女,幫個忙吧?最多下次你想哭的時候我給你肩膀靠靠。”

烙夏有些奇怪,簡紅就算是在她“出名”後認識她的,但也不至於要見她吧?

“可是……我不懂談判,什麽也不懂……我更不認識她,我去見她有什麽用?還有……殿王公司怎麽看上她了?”

烙夏櫻唇一抿,實是不明白公司的做法。

耿傲楚揚眉一笑,“你的意思是說……她曾以某級片出名,這樣的女演員名聲不太好?”

烙夏抿抿唇,沒有承認。

但她的心真的這樣認為,殿王簽的一向是名聲比較好的,但現在……她其實也差不多,名聲臭死了。

“她演技不錯,並且……她隻是將私人的一麵擺出來而已,實則上每個人都一樣。”

耿傲楚淡淡地笑了起來。

烙夏深思一會,的確如此,人類如此,再多的掩飾,又會怎麽樣?

“好吧,我去看看。”

烙夏答應了,不過一進入了會客室她就後悔了,藍軒寒坐在簡紅身邊,有說有笑,很少見他親近過一個女人,除了她自己。

不過倒是沒吃醋,隻是覺得她的到來打破了這兩個人的曖昧。

“久聞喬小姐大名呢,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簡紅冷冷一笑,上上下下打量著烙夏,目光如冰,懷著敵意。

烙夏淡定一笑,雖然覺得自己和簡紅沒仇恨,但是對於她的敵意也習慣了。

或者是喜歡藍軒寒的一個女人罷了,因為她和藍軒寒的關係,所以對她有敵意,也很正常。

“簡小姐更是風姿迷人,沒想到今天見到了你,真是幸運。”

“是嗎?大概你的心不是這樣想吧?有些人可虛偽著了呢。”簡紅冷笑,烙夏淡定地揚眉。

“我的確不太喜歡你,但是能見到你,也是一種意外。而簡小姐點名要見我,我更覺得受寵若驚,因為我不是大老板,也不是導演。”

耿傲楚在後麵一聽,冷汗涔涔。

老天,讓烙夏來說幾句好話,居然搞成這樣。

藍軒寒卻笑得極開心,握在簡紅的手上輕輕地鬆開了。

“簡小姐可是全國最迷人的女人,喬小姐的話隻是嫉妒,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