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蠢蠢欲動

烙夏一怔,含笑地看著藍軒寒。

這男人變得真快,一看到一個極品女人,立刻轉了風向。

不過說實在,簡紅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比的……

波濤胸湧啊,實在是驚人……

烙夏見了也不由得想入非非,所以不得不承認,她的魅力,還是令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簡紅冷冷一笑,耿傲楚連忙讓烙夏坐下來,二男二女麵對麵的,有些怪異。

烙夏看向耿傲楚,有些為難,這個簡紅出言不遜,對她有那麽強大的敵意,怎麽可能讓她來談判,這不是給她搞砸了嗎?

“不過看喬小姐也長得那麽俏麗,怪不得引得藍先生那麽神魂顛倒,也在情理之中,聽說喬小姐因為藍先生,還被前任老公離婚了。”

簡紅大肆地挖著烙夏的傷,烙夏淡定地看著她。

遇到太多在傷口撒鹽的人,烙夏早就習慣了。

每天出來,在電梯裏遇見的女人,都會低低議論她。

雖然聽得不太清楚,但那語氣充滿地鄙視,諷刺,她還是聽得到的。

時間越久,她就越是淡定。

一個人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經曆得太多,什麽都看淡了。

耿傲楚的臉色一沉,“簡小姐,我們話轉正題,如果簡小姐真的願意和我們公司簽約,我們會大力宣傳,為簡小姐的影片做到最好的宣傳……”

藍軒寒似笑非笑,和簡紅坐得非常近。

藍軒寒這家夥以前就愛玩女星,像邵又雲,周貞兒等等。

這些女人,在各方麵都厲害,雖然烙夏不記得他和簡紅有曖昧關係,但是暗中誰又會知道得多呢?

簡紅搖頭,“耿先生,你們的條件不錯,我會考慮的,我現在就是想和喬小姐說說話。”

烙夏冷冷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有很多事情,恕不奉陪。”

烙夏說完,轉身就走,耿傲楚也不為難她,看著烙夏關上了會客廳的玻璃門,轉眼看著藍軒寒。

藍軒寒表情很怪異。

耿傲楚揚揚眉,暗中罵了起來,“藍軒寒這笨蛋,不是在追烙夏嗎?怎麽突然又調轉槍頭,對著這簡紅了?”

要知道,簡紅雖然名氣大,但畢竟不合適當老婆,她之前已離了兩次婚,鬧得轟轟烈烈的,無人不知埃

不過藍軒寒這樣選擇,倒也合適他極品的性格。

“那麽,就請簡小姐好好考慮吧,我失陪了。”耿傲楚禮貌一笑,曖昧地看了藍軒寒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烙夏回到辦公室,靜靜地看著窗外那片藍空。

生命突然變得空白了,除了寶寶和喬媽媽,沒有一樣是安全的。

沒有一種東西,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

“怎麽,真的吃醋了?”

一個帶笑的聲音傳來,烙夏回頭,看到一臉愉快笑意的藍軒寒。

她淡淡地搖頭,眼眸中含著冰意。

她怎麽可能吃醋?不愛一個男人,他再跟其他女人親近,也不關她的事。

藍軒寒走到烙夏身邊,輕輕地抱住了她,烙夏連忙分開他的手,那雙手卻像固定了一樣,死死地扣住她的腰。

“我和簡紅……曾是同學,很久沒碰麵而已。”

他的聲音柔柔的,像春天裏柔軟無比的風。

烙夏搖頭,瞳中千變萬化,這樣說來藍軒寒和簡紅的確有過關係……但是……

“她是我第一個女朋友……”

沉沉的聲音讓烙夏有些驚奇,第一個女朋友?也就是說藍軒寒的第一次給了簡紅?

嘖嘖!好神奇!當然,隻有簡紅這樣的極品才配得起藍軒寒。

烙夏不動聲色地用力地扯開他的手。

“不是我說你,我真沒吃醋,你別當自己是老爺,藍軒寒,我也將話說清楚了,你於我,隻不過也是利用,不要當我是傻子。”

烙夏的雙眼一下子冰冷了起來,她不想和藍軒寒糾纏下去。

藍軒寒眼神一冷,“利用?你有什麽值得我利用的?”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你心知肚明……你曾用我的生命,去威脅過白安沅,對不對?”

烙夏冷冷一笑,整個人一下子充滿了憤怒。

藍軒寒心一震,臉色微微一白。

“我知道你很想和我複婚,或者你真的有那麽一些喜歡我,又或者真正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烙夏冷然地說,其實那晚在書房,藍軒寒想要她的時候,她下了藥讓他安睡過去。

原本想找其他的東西,沒想到卻看到了他寫給白安沅的威脅書信。

那一晚,她什麽都明了。

隻是他在利用她,她也能利用他。但這一刻,她真的不想和藍軒寒糾纏了。

和他在一起,的確可能安全一點,因為藍家的勢力始終還是比白家大,認識的黑道的人也更多。

藍軒寒的女人,沒人敢動。

而他,也隻要烙夏在身邊,打擊白安沅,他就滿足了。

所有一切,所有的表麵上的善意,原來都是有所圖謀。

“好!我承認……我是以匿名身份威脅過白安沅,但是烙夏……我真的是想和你複婚,才這樣幹的。”

“那麽,海邊那一次槍擊,也是你的人?”

“不是1藍軒寒一口否認了,臉色難看至極,“烙夏,我再怎麽無恥,也不可能用你的命來開玩笑,威脅一下白安沅還行……但是我不會動你。”

烙夏揉揉太陽穴,眼中精光四溢,“所以,不要將我當傻子,藍軒寒,你走吧,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藍軒寒眼中嗜血的光芒淡淡一現,他的強要的個性,怎麽可能改變呢。

不過,他還是冷傲地揚眉,“小女人,有一天你會屈服在我的心裏的。”

他說完,就離開了。

烙夏靜靜地看著那扇被關上了的門,一時間感慨無數。

她一直覺得藍軒寒突然變好了,很怪異的感覺。

但是沒想到他也會威脅白安沅,更奇怪的是,那些槍擊她的人,到底又是誰安排的?

一時間,迷霧驚魂,不得其解。

藍軒寒在辦公室裏,不斷地抽煙,喝酒。

他沒想到,自己的詭計竟然被烙夏識破了。

那麽,當晚,一定是她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一個男人,在任何事上都要強悍和心狠手辣!就連搶女人,也不例外。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風格,在大學的時候,他就千方百計地將劉楚弄上自己的床。

還有很多很多美女的……雖然他冷傲,但是那些女人不都喜歡裝酷有錢又有名的男人嗎?

“你這樣是不行的,什麽都算計她,誰會覺得你是真心愛她呢?”耿傲楚的聲音冷冷的,路過烙夏辦公室的時候,他聽到了藍軒寒和烙夏的對話。

藍軒寒冷哼一聲,不理會耿傲楚。

耿傲楚冷然笑了起來,一抹戲謔又浮上了他那好看的眼睛。

“不過嘛,你真配不起烙夏,不不……是不合適她,還是簡紅合適你啊!怎麽樣了,見到了初戀情人,很高興吧?”

“高興你個頭1

藍軒寒剜了他一眼,不悅地抓起了一疊文件,狠狠地砸向了耿傲楚。

耿傲楚一側身子,避開了那疊文件,文件夾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好自為之吧!烙夏的個性那麽倔強,不接受你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哈哈哈……我又有機會了1

耿傲楚扭著腰走了,藍軒寒冷冷地罵了他一句,“人妖1

烙夏自以為自己直白地將一切都說出來,藍軒寒會收斂,會退縮。

沒想到,他的追求更凶猛。

天天跟著她,雖然不強行接送她上下班,但一直勤快纏在烙夏的身邊。

每天一大束九十九朵玫瑰花,每天都跑到喬家去給她做飯,盡管做得那麽難吃,烙夏一口也沒動。

藍軒寒還是樂此不疲。

烙夏對於這個變化巨大的男人,摸不著頭腦,從他每一天的行動裏,真的看到了這男人在為她閃閃發光地改變。

為她守身如玉,當然,不會像以前那樣,娛樂報全是他和女星的報道。

不過在家裏,有沒有動王雪儀,烙夏就不知道了,她就知道王雪儀一直沒有搬出藍家。

藍夫人久不久來找她一次,每一次都是潑婦罵街,烙夏幹脆不見她了。

這一晚,入夜,烙夏呆在書房裏,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書籍。

她懶了,不跑書店,幹脆網購就成了。

“烙夏,軒寒又煮了飯,你去試吃一下吧,比第一天好吃多了。”喬媽媽跑來,微笑著告訴烙夏。

烙夏臉色一沉,無論她怎麽對藍軒寒,冷落他,罵他,無視他,他還是一直保持著剛剛開始的熱情。

今天已是第九天了。

嘖嘖,要一個有錢大少,天天跑來侍候她,真的不容易。

“小藍雖然很花心,但他現在好象改了很多,也成了一個駐家男人,你看他那麽勤快,就給一次機會他吧。”

喬媽媽突然低聲地說,烙夏無言抬頭看著媽媽。

喬媽媽典型的軟心腸。

一定又是藍軒寒請她來勸烙夏的,烙夏搖頭,才九天而已,還不足以證明藍軒寒的真心。

“媽,我和他過去了,不成了。如果爸爸突然變得很勤快,對你很好,你會不會再和他複婚?”

烙夏靜靜地望著喬媽媽,喬媽媽一怔,想了想,搖頭。

“不可能……他不可能改變的,我不會相信他。”

“那就是了,其實我們現在看到的,隻是藍軒寒表麵,他的內心卻沒有人猜得透。並且他風流成性,嫁一個男人最麻煩的是,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女人老來打擾你,出現在你的身邊……”

烙夏臉上波瀾不驚,“就算是真心的,有一天他又膩了,總不可能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喬媽媽聽了,歎息一聲,走出去了。

女兒現在和白安沅離了婚,那麽……以為藍軒寒變好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雖現在想想……

有些傷害,永遠忘記不了。他的性格,就隱藏著未來的悲劇。

烙夏依舊叫了外賣,這一次,藍軒寒終於有些泄氣了,他親自為烙夏改變了那麽多,可是還是得不到原諒。

不過一看到烙夏那雙充滿懷疑的眼睛,藍軒寒又打起了精神,一直堅持下去。

轉眼之間,快到春節了。

時間原來過得那麽快,又是那麽漫長。

白安沅徹底地消失在烙夏的生活裏。

她也漸漸習慣了,沒有白安沅的生活,有時人靜夜深,心裏會很空。

但是,疼痛,仿佛再也沒有了。

人麻木了,還有什麽痛呢?

已到了農曆十二月十九了,天氣冷得不像話,不過幸好這幾天都沒有下雪,烙夏更懶了,反正現在她人氣大跌,她也不想接什麽廣告。

公司沒有為難烙夏,烙夏窩在小家裏,藍軒寒今天一早就離開了。

不管她怎麽對他,他都厚著臉皮而來。

喬媽媽對藍軒寒的印象也越來越好了。

烙夏鬱悶的是,連寶寶也不討厭藍軒寒,隻要藍軒寒一天沒來,他就小心翼翼地問烙夏,“壞叔叔怎麽沒來呀?”

星期五,烙夏還沒有接寶寶,就接到了寶寶的電話,“媽媽,我在鑫水灣的海邊,你來接我吧?”

烙夏有些驚奇,都下午五點了,寶寶居然在鑫水灣?

“寶寶,你怎麽在那裏?”

“學校搞活動啦,要到晚上六點才可以回家,媽媽在六點來就可以了。”

寶寶哢的一聲掛了電話,烙夏怔了怔,有些麻木地看了外麵那陰沉的天空。

很冷,很寂寞,這個冬天,前所未有的冷。

五點四十分,烙夏開車去接寶寶。

鑫水灣和中心小學的方向剛剛相反,去到那裏大概也就十五分鍾左右,不過讓烙夏泄氣的是,中途堵車了。

烙夏撥通了寶寶的電話,他正在等她。

烙夏趕到海邊的時候,已是六點二十分了。

嘖嘖,這裏怎麽那麽安靜,還有幾個保鏢守在那裏,一看到烙夏,就指著遠處的那個心型燭光說,“藍先生正在等你呢!請喬小姐過去吧1

烙夏更鬱悶了。

原來藍軒寒聯合了寶寶來騙她到這個鬼地方。

好冷啊!烙夏縮著脖子,攏了攏大風衣的絨毛領口。

順著淺薄的光芒,烙夏來到了那個地方,隻見這一片海灘,隻得她一個,周圍都是心型燭光。

每一支蠟燭邊都插著一朵紅玫瑰,香氣撲麵。

隻是,藍軒寒呢?人怎麽不見了?

烙夏吸了吸氣,冷得手都僵了,幸好還戴著手套。

這裏的人,因為天冷而很少來到海邊,另外又有保鏢守著,所以外人進不了。

“藍軒寒?藍軒寒?”

烙夏高叫了幾聲,都聽不到回應,咦,他人哪去了?

說到藍軒寒,其實一天都在這裏布置著這個浪漫的布局。

想讓烙夏來到,看到了這場麵,會感動,畢竟這裏是他親手布局出來的。

而不是請人,自己親手做的,代表著他的心思啊!

隻是等了十幾分鍾,還不見烙夏來,他有些心急,打電話給寶寶,寶寶告訴他,烙夏堵車了。

於是無聊地到處走走,卻意外地看到簡紅在海邊的一個餐館裏吃飯。

畢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藍軒寒上前坐下,和她開聊,一時忘記了告訴保鏢們,等烙夏一到就通知他。

“好久不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對前妻款款情深,變得好強悍呢1

簡紅嫵媚一笑,傾倒眾生,周圍的男人女人也紛紛擠過來,紛紛要求簽名合影。

保鏢花了好大的勁才將那些人攔祝

“哼,你怎麽沒見有男人?”

藍軒寒不提烙夏,淡淡一笑,堵車嘛,一般要半個小時,厲害的還要幾小時才來到呢!

所以,他不急。

“我的男人多著了,你想不想做其中一個?”簡紅萬種風情地低聲笑了起來。

藍軒寒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初戀情人。

當時的她,在校園的時候就風情萬種了,藍軒寒和她一起的時候,很刺激很新鮮,但是簡紅的性格也很要強,兩個要強的人碰到一起,久而久之矛盾多了,就分開了。

如今的簡紅,在餐館裏還是穿著性感的毛衣,將玲瓏有致的身材突現得非常美妙。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胸。

藍軒寒低低一笑,“你的胸……做過手術?”

簡紅驕傲地揚眉,“當然沒有,是自我發育得那麽好,後悔了吧?不如……讓你當我唯一的男人,如何?”

藍軒寒心思蠢蠢欲動。

可是一想到烙夏,搖頭,“我現在想娶的是烙夏,不是你。”

簡紅輕鬆一笑,倒沒有一點失落。

“那是,看你那麽賣力地追她,自然知道你想娶她了。”簡紅熟練地為藍軒寒倒了一杯暖酒,在這餐館裏,還好有暖氣。

藍軒寒在外麵冷了一天了,來到這裏才感覺回到人間。

“當然,我可從來沒那麽追過一個女人的。”

藍軒寒微笑,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上……

其實……如果烙夏不知道,他真的很想和簡紅“敘舊敘舊”。

可以有很多個女人,始終是大部分男人的“奢望”啊!

“這麽多年來,其實我還是忘記不了你……藍軒寒,雖然你很風流,但不得不說,在眾多男人裏,還是你最有魅力的。”

簡紅柔媚一笑,藍軒寒斜睨她,“是不是有什麽求我,這樣來稱讚我?”

“沒有,我說的是真話,當年我太任性……否則的話,我就不會走出影星這一條路,我一直以為在娛樂圈裏可以潔身自好,獨善其身……”

簡紅臉色微微一沉,眼中掠過了淺淺的殺氣。

“可是我錯了,我就在第一天上班的那天,因為興奮過度,喝多了酒,就被一個導演強上了……後來因為他答應給我主角的戲,所以我才不告他。”

這餐館的人已疏散了,空空的,隻剩下藍軒寒和簡紅。

藍軒寒臉色一沉,沒想到簡紅竟然有這樣的經曆。

“以後……我就越來越不在乎,越來越放肆,為了成名,不擇手段……現在想想,心麻木了,倒沒什麽後悔的。”簡紅吐出一口煙,煙霧繞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很快消失了。

藍軒寒沉默,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已墜落得沒有任何感覺的簡紅。

畢竟,是他的初戀情人。

除了烙夏,讓他唯一動心過的,就是她了。

餐館裏的暖氣讓藍軒寒的臉色回複正常,不過簡紅的“演說”很精彩,一直說著她離開了他的生活。

可以聽得出,她還是喜歡他的。

不知不覺,藍軒寒竟然暫時忘記了約了烙夏的事。

此時此望,在他們傾心而談的時刻裏,烙夏冷得成了一團,找了一圈,不見藍軒寒,再往燭光的盡頭走去。

因為在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保鏢,烙夏覺得安全,也沒有多想。

順著心型燭光走下去,到了盡頭,還是沒看到藍軒寒。

她不知道的是,藍軒寒正在海邊以上的那間餐館裏和簡紅聊得正歡。

“該死的男人,跑哪了?再不出來,我就回去了1

烙夏看到這些長長的心型布局,知道藍軒寒也有心,不忍就這樣離開。

不接受,也起碼得和他說一聲。

烙夏撥通了藍軒寒的手機,可是居然關機中……

烙夏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設下浪費的局來等她,可是居然是她等他!

這裏是海邊,天氣更是冷,冷得她直顫抖,手指僵了,臉和鼻子唇都紫了,她跺了跺腳,看著那一排美妙的燭光在海風下搖曳不已。

這家夥也聰明,選了今天風不大的日子。

否則,一點燃就吹熄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燭光如同星辰,讓烙夏怔怔地站在那裏。

很美,很浪漫。

可是藍軒寒卻不是她渴望的那個人,好吧!她犯賤,畢竟現在的白安沅再也沒聯係過她,一個多月來沒有見過他一麵……

她怎麽還以為他真的在愛她,為她好?

最少,也讓人傳遞一些消息,讓她安心,讓她感覺到他的愛意吧?

藍軒寒是一個花花公子,冷傲風流,視許多女人為衣物,但現在他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這真是一個好選擇嗎?

烙夏搖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

不知不覺,六點三十分了。

“殿王公司內部可能比較幹淨,所以,我決定和殿王簽約,以後就要你照顧哦1

簡紅笑眯眯地說,藍軒寒怔了怔,卻沒有拒絕。

就算他和烙夏複婚,就算簡紅再度出現在他身邊,他也不會為簡紅而放棄烙夏。

藍軒寒沉默不言,再喝了一杯酒,而簡紅移了移屁股靠近他,這裏是包間,外麵的人疏散了,更沒有人看得到他們在做什麽。

一隻手繞在他的脖子上,“你怎麽可以那麽冷漠那麽無情呢?好歹我是你的初戀,你也是我的初戀啊1

簡紅笑了起來,美人在側,藍軒寒抿抿唇,正想推開她回海邊等烙夏,簡紅的唇就貼了上來。

她的吻那麽熟練,藍軒寒本來很被動,很冷漠,不到一分鍾竟然被她帶動了起來!

曖昧的喘息響起,藍軒寒和簡紅長吻完畢,他急急站起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和簡紅再次有那種關係。

簡紅卻死死拉住他,再次纏上去。

“怕什麽?隻要你不和我上床,但和我親近一下,我也滿足了,她不會發現的。”

女人的魅力太強大,藍軒寒也招架不住了。

她的唇再度貼上來。

餐館的溫度更溫暖,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讓相吻的情侶更是**……

烙夏終於暴怒了,等了半小時,他還沒出現。

這是啥子的求愛啊?暈了,這看起來像她在向藍軒寒求愛吧?

“藍軒寒,你還不快滾出來?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1

烙夏喊完,朝停車場走去。

現在雖然六點四十多分鍾,但是海邊這一帶真的不多人,天氣太冷,盡管風不太,誰不呆在家裏享受天倫之樂呢?

三個黑影,倏地出現在烙夏前麵,那是三個喝得微醉的男人,一看到烙夏那張精致的臉,色心大起。

相互打了一個眼色,一齊湧了過來。

烙夏一見,頭痛,心驚,這年頭外麵其實很亂,一個女人獨身的話晚上不要去偏僻的地方!

她以前一向很少一個人來如此偏僻的地方,但是今晚藍軒寒的約會,讓寶寶約了她,她就上當了。

烙夏一見情況不對,立刻撥腿就跑!

烙夏記得剛剛出口還有保鏢的,可能那些保鏢也覺得太冷了,見藍軒寒也不在,所以就偷懶了。

烙夏穿著高鞋,當然不及那幾個微醉的男人,幾分鍾之間,她的風衣擺就被男人拉住了!

烙夏急中生智,將風衣一脫,再跑。

那男人就搶來了一件風衣,後麵的兩個男人更是獰笑著追上來。

烙夏的肩膀,冷冷地被人擒祝

一張獰笑的醜臉,出現在烙夏的跟前,“小美女,一晚上多少錢?”

“滾!我不是當妓的1

“不是嗎?那麽晚還在這裏晃……不管你是不是,也要陪我們三一晚……哈哈1

男人囂張地笑著,拖著烙夏,烙夏大怒,一腿掃去,踢中了他最重要的位置,然而剩下的兩個男人,兩隻手被他們牢牢抓住往一邊的林子拖去!

烙夏喘著氣,寒冷的恐懼占據了她的心。

“不……我不去林裏,那裏太硬,太冷……我們去開房1烙夏情急之下,隻能用這招。

這兩個人劫著自己到人多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呼救,雖然看熱鬧的多動手救人的少。

但是……她相信還是有好人,至少,那是一個機會!

如果被拖入了林子裏,可是什麽機會都沒了!

其中一個男人猥瑣的臉一下子展開笑容,“大哥,這小妞說的是,在林裏沒床……不好弄1

另外一個男人猛然砸他一拳,“笨死你了!這死女人一出到外麵,我們還能上她嗎?”

那男人摸摸頭,想了想,也是啊!

“走!他媽的!出獄幾年了沒幹過這事,我都懷念了……”

那男人一揚手,就將烙夏往林子裏拖。

烙夏剛剛想大叫,那個男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睛,冷風撲麵,月光冷清,冰冷的光芒將這個絕望的夜染得更是悲淒。

男人們順利地將烙夏拖到了林子裏,將她扔在那重重落葉上。

烙夏喘著氣,馬上爬起來,然後三個男人,她一個人豈是對手?

一個男人色迷迷地撲上,烙夏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男人氣急敗壞,低罵了一聲,將烙夏甩到地上。

頭被撞得生痛,有熱熱的東西流下來,烙夏手一摸,滿手都是血!

烙夏心跳加劇,手微顫,男人已壓了上來,肥大的身體壓得她根本就推不開。

就算她對付得一個,其他兩個男人,她又怎麽對付?

烙夏氣得眼淚在眼裏直打圈圈!

“畜生,放手……你敢碰我,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1

“哈哈,臭婆娘,被我玩過的女人太多了,她們為了聲譽,哪個敢報警?報警又怎麽樣……我有的是錢……”

烙夏揮起手,啪的一下,狠甩了男人一巴,男人大怒,右手連環開攻,打得烙夏的臉立刻紅腫起來,眼前直冒星星。

在男人們的獰笑聲,烙夏仿佛看到未來的悲劇的自己……

餐館裏,藍軒寒沉迷在簡紅的柔情裏,突然想起烙夏,立刻推開簡紅,“我得走了,天,六點五十了……”

簡紅笑眯眯的,看著藍軒寒整理衣服,“看來很快得喝你的喜酒了。”

“那自然,到時一定請你……”藍軒寒曖昧一笑,目光流連於簡紅身上。

真是極品,可惜他現在整個心,都被烙夏吸走了,不在簡紅的身上。

出外偷歡,刺激而新鮮,不知道他結婚之後,能不能好好地和烙夏過日子……

藍軒寒離開後,回到了海灘,卻不見了烙夏,也不見保鏢。

藍軒寒連忙摸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烙夏?烙夏?”

哪還有烙夏的影子,剩下的隻有海浪的嘯聲,風大了起來,呼的一聲將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

其實,一個人會不會浪漫,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顆時刻對你好的心。

“死女人,還在塞車?真是的,白忙一天了1藍軒寒抱怨著,往回走,這海灘有兩個出口,第二個出口就是近餐館的。

第一個出口,就是保鏢守候的地方。

藍軒寒抱怨著往第二個出口走去,他的車在那邊。

而烙夏,恰恰在第一個出口,被人劫去了的。

這一夜成為了藍軒寒以後最痛悔的夜晚。

烙夏被甩了幾個耳光,整個人的力氣都被甩走了。

連手也難以抬起來。

那狂徒哈哈大笑,烙夏很冷,很冷。

她前所未有過的絕望。

孤單,無依無助,一個人無法逃離劫數,隻能被無盡地摧殘,她……過了今晚,還能活下去嗎?

男人的手抓得她痛極了。

林子裏,盡然是悲鳥的啼叫。

隻有朦朧的光,看得不清清楚那些男人的臉。

烙夏隻記得,這些男人,擁有著最醜惡的臉孔。

最醜惡的靈魂,最醜惡的嘴。

每一個地方她都厭惡得要死。

“你還不快?大哥,我們急死了1

另一個男人見他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地道。

天氣真冷,男人直打哆嗦,若不是衝著刺激,他們不會來到這裏。

男人一邊冷笑,“我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我不玩膩她,還不想將她給你呢!不過看這女人長得那麽漂亮,我還有可能……哼,將她囚到地下走道去,要玩就玩……”

烙夏聽罷,打了一個冷戰,眼淚湧出來,一下子冰冷了。

另一個男人不甘示弱,一起上來捏捏烙夏的臉,烙夏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到拳頭上,待那男人一靠近,狠狠一砸,頓時將那男人的牙齒也打落了一顆!

烙夏眼中熊熊怒火,那男人慘叫一聲,正想上前侮辱她一番,那個為首的男人一腳掃向他。

“混賬!你想跟老子搶女人?”

那男人恨恨地看著烙夏,陰險地笑著,“賤人!輪到我時,就狠狠地玩死你1

男人脫了上衣,隻聽到外麵突然響起了車鳴,三男一驚,對望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已有幾個男人衝進來了。

他們一衝進來,對著這幾個男人就是一頓狂揍!

有人急步而來,一件大衣便落在烙夏的身上,她顫抖不已,看著朦朧的輪廓,眼淚更瘋狂。

“將他們打殘了,再拉去警察局,說我們是正當防衛。”

那男人冷冷地說,三個男人被打得連連慘叫,在這幽靜的林子裏,格外的恐怖。

烙夏被人抱了起來,緊緊地擁著,風呼嘯而過,冷得她的全身都仿佛結了冰。

終於,樹葉被吹開,月光落在那張臉上,雪玉瑩白,雙眼中的懊惱和痛苦充盈了起來。

“對不起……烙夏,我來遲了。”

烙夏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保鏢們拖著幾個被打暈的男人往外走。

男人抱著烙夏朝外麵走去,外麵月色迷人,海浪的呼嘯聲起伏不斷,烙夏又累又餓,剛剛擔心受怕,現在雖然沒事,可是她不想說話,不願意睜開眼睛。

“烙夏?他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烙夏,我們立刻回家,我找到了最全的證據,那件事,可以結了1

男人溫柔的聲音傳來,帶著那麽多的心痛。

烙夏默默的,被他抱上了車,暖氣讓烙夏那煞白的又沾著血的臉有幾分氣色。

烙夏默默地將那件大風衣穿上,腳也很冰,恨不得馬上回到家,洗一個舒服的澡。

身上被那個男人摸得好髒。

“烙夏,和我說句話,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為其他事情而放棄你了……”

男人央求,滿臉都是心痛的表情。

見烙夏額頭上的血還在流,他連忙找來了手帕,輕輕拭去,再細細地為她塗上消毒藥水。

“白安沅,我記得我們離婚了。”

烙夏淡淡地說,聲音卻還是帶著顫音。

白安沅驚訝地抬起頭,手繞到她纖細的腰上,給予她許多溫暖。

“那是假的協議書,你沒看到嗎?傻瓜……我以為你知道,所以什麽也不問,就簽了。”

“是假的,我知道……可是在外人的眼裏,你和莫小依……”

烙夏突然不願意說下去,太累,白安沅欲吻上她的唇,烙夏連忙後傾。

“烙夏……我一直有讓人跟著你,知道你遇到了壞人,所以我才趕來……烙夏,我一直都不敢對你有所忽略……雖然你不知道。”

白安沅有些難過,輕輕地撫著她的臉,烙夏額頭紅腫,臉也被那個男人甩得腫起來,現在還火辣辣的痛。

“別……我的臉髒……”

烙夏狂跳的心剛剛回複,又因為剛剛的那一幕,憤怒充滿了她的心。

“我們回家吧1

白安沅說完,鬆開了手,剛剛想去關車窗,一個黑色的冰冷的槍口舉了進來。

白安沅一驚,心急劇往下沉!

那些保鏢都將那幾個男人送警察局了!他太大意了,以為將烙夏救出來,就安全了!

沒想到,還有其他的人……

“乖乖打開車門,後麵的門,不然我就開槍。”

冰冷的聲音響起,烙夏吞吞口水,白安沅猶豫著,側身而笑,將烙夏完全擋在身後。

見白安沅猶豫,男子的槍對著其他地方,砰的一下,打了一槍。

火藥味四處彌漫,烙夏臉色更是大變,“安沅1

剛剛脫離虎口,又入狼窩!

而這一次,比剛剛的情況更危急!畢竟是她和白安沅在一起,這些人,不是劫色,有槍,極大可能是黑道上的人。

白安沅沉住氣,緩緩地將車門打開。

那個男人擠了進來,是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黑風衣,全身都黑。

後麵的座位也坐上了兩個持槍的男人。

白安沅移過身子,和喬烙夏同一個椅子,“她是我女人,但不知道所有的事,請你們放過她。”

白安沅鎮定自若,淡淡地指著喬烙夏說。

那男人眼睛嗜血光芒閃現,冷笑一聲,“白安沅,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正是這個女人,所以你們才從藍家那裏得到最重要的資料……否則主人怎麽會派我們來幹掉你?”

男人冷冷一笑,烙夏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往後看,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和白安沅。

一定是那件事!

烙夏心跳加速,白安沅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好溫暖。

“將手機關機!稍不聽從,就不要怪我槍口無情。”

男人冷冷地命令著,白安沅淡定地將口袋裏的手機關掉,而烙夏的手機也放在她白色的皮包裏,兩個人的手機一起關了,男人才滿意地轉過頭。

男人冷哼一聲,啟動了車子,朝公路飛奔而去。

外麵漆黑一片,白安沅雙瞳冷光閃爍,他緊緊握住烙夏的手,將她擁入懷中。

烙夏心急如焚,剛剛恢複血色的臉又是煞白。

這一次,將白安沅也拖入水了。

白安沅緊緊地擁著她,聲音溫柔如常,眼中盡是笑意,雖然他也緊張,但是自己的女人在身邊,這一次之後,要好好保護她!

“別怕,我們會沒事的。就算我不出來找你,他們也會找其他機會向我下手。”

烙夏閉上眼睛,兩個多月沒有在一起,沒想到這一次重逢,原以為可以快樂地過上日子……

沒想到,好事多磨,她和白安沅的命運,會不會結束在這三個惡魔殺手的手上?

藍軒寒回到喬家,卻發現喬媽媽和寶寶都在家,唯獨不見了烙夏。

寶寶是喬媽媽接走的,她默認了藍軒寒的計劃,可是沒想到一開門,卻隻見藍軒寒一個人回來。

“伯母,烙夏呢?”

藍軒寒找了一圈,沒見著烙夏,急得連忙打烙夏的電話,可是卻處於關機狀態之中。

喬媽媽驚訝地看著藍軒寒,她還以為烙夏在外麵沒和和他一起回來。

“壞叔叔,媽媽呢?你不是說讓媽媽去找你嗎?哼,看來壞叔叔將媽媽丟了1

寶寶左看右看,也不由得有些心急。

藍軒寒臉色大變,也沒時間去解釋,連忙衝下樓去,打給了自己的手下,“快!給我找人立刻到鑫水灣找喬烙夏1

藍軒寒萬分焦急,這下才覺得烙夏出了事,鑫水灣的海邊還是比較偏僻的,加上現在是冬天……

雖然有餐館,但是一離開了那一個小區,剩下的人煙稀少!

藍軒寒從第一個開車而立,看到路上依稀有黑色的衣物。

他大吃一驚,跳下車,衝上去將那衣服撿起來,這件衣服好熟悉,這明顯就是烙夏的!

幾輛車子也急急而至,數十個男人下了車。

“藍少1

“到附近找一下!看有沒有烙夏的影子1藍軒寒臉色煞白,她的風衣不會無端端地扔在這裏,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是1

眾男散開去,藍軒寒帶著兩個助手往一邊的林子跑去。

跑入林子裏,隻見地上的落葉有些淩亂,明顯有人來過的痕跡。

“藍少……那些衣服1

助手一看到裏麵的衣服,驚叫起來,藍軒寒的心咯的一下,跑進去一看,女人的毛衣,內衣,全扔在地上……

落葉上,還有幾滴血!

“該死的1藍軒寒又氣又恨,如果他不走開,烙夏怎麽可能會被帶到這裏來?

這些衣服,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麽事!一定是有色狼經過,看到烙夏長得秀美,色心大起,將烙夏劫到這裏……

現在已是七點半了!

而烙夏,早就不在這裏了吧?藍軒寒腦子一片空白,他恨死了自己!

他有些顫抖,可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報警要等四十八小時,那些警察也有些無能,不如他的人和白安沅的人快。

於是,他撥了白安沅的號碼,可是卻關機!

和烙夏一樣,關機!

藍軒寒氣得幾乎要砸掉了手機,“該死!難道白安沅也出事了?”

白安沅這段日子行蹤不定,藍軒寒雖然還沒查到什麽,不過他還是去找東朝燼。

東朝燼一聽到烙夏和白安沅雙雙失蹤,立刻罵了一句,“SHIT!是古碩的人幹的1

古碩?怎麽會是他?白安沅得罪了古碩?

藍軒寒聲音發冷,“那好,畢竟白安沅也是你的朋友,你也好派些人來找他們吧1

“當然,藍軒寒,不管如何,你也得念在烙夏的麵上,找一些人出去,你和他們更熟悉,相信會更好找,不說了,我做事去1

東朝燼一向少言,和藍軒寒更沒有什麽交集,短短數言就掛了電話。

藍軒寒立刻責令所有的手下去尋找白安沅和烙夏的下落。

寒夜冷風刺骨,社會的黑暗教會,蠢蠢欲動。

黑夜深沉,冷風將樹木的葉子子吹得噗噗作響,烙夏和白安沅下了車,被帶到了一座很偏僻的別墅裏。

這裏,看起來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燈火通明。

他們將烙夏白安沅帶到了地下室。

門鎖上的那當兒,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大腿一掃,將白安沅掃倒在地上,白安沅眼中殺氣微微一現,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和烙夏怎麽可能逃得出?

隻能千方百計地保住性命,拖長時間,一定會有人來救援的。

白安沅爬起來,那個男人又一腳將他踩下,“說,你將那些東西放在哪裏了?”

白安沅的背被踩得生痛,烙夏看著,痛在心上。

“安沅,還是說出來吧,性命要緊1

烙夏低聲說,白安沅抬頭看了她一眼,淡定地笑,即使被人踩在腳下,卻仍然那麽從容華貴。

“我那麽辛苦才得到那些東西,怎麽可以拱手相讓呢?那可是將藍老頭藍敬至於死地的東西呢1白安沅優雅一笑。

烙夏聽得呆了,藍敬?這不正是藍軒寒的老爸嗎?

怎麽……白安沅和他扯上關係?猛然之間,烙夏想起了什麽,那一個暗號!

原來,那個禽獸,就是藍敬!

白安沅的話剛剛落下,男人冷笑一聲,“你不說對吧?不過我也不屑動手打你,因為你最愛的人,就在這裏……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他們**了她,讓你看著你的女人……”

“別……別1白安沅臉色煞白,他怎麽能忘記烙夏也在這裏?

烙夏穿著他的大風衣,白嫩的雙腳在藍色地板的襯托下,非常漂亮。

其他兩個男人眼露出色光,烙夏有些驚,往後退了退。

“那好,你乖乖地將那些東西交出來,否則……你別怪我手下無情1

男人冷冷一笑,加重了腳上的力量。

“在我電腦的E盤裏。”

“沒有備份?”

“沒有1

“好,來人,馬上到白家的別墅去找!如果找不著,我馬上殺了你們1

男人冷冷一喝,那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立刻吩咐外麵的人去辦。

男人收回了腳,烙夏才鬆了一口氣,撲上前去將白安沅扶起來。

三個男人走了出去,烙夏馬上叫道,“喂……我們還沒吃飯1

白安沅手一緊,緊緊地抱住烙夏,“對不起……烙夏……是我害了你,我保護不到你……”

他急急喘息,如果事情真的有什麽不妙,那麽烙夏……

必定成為他們的玩物!因為他們剛剛看烙夏的眼神,那麽狼那麽色!

烙夏全身都冷,這地下室也沒有暖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離開?

兩個人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烙夏又累又餓,幸好那些人尚有良知,居然也送飯來。

“安沅,你的暗號……我也隻看清楚了其中一部分,你是說……藍家的人,害死了你的親人,但沒有證據,你一直在查……”烙夏一邊吃,一邊問。

白安沅眼中冷光閃爍,可是想到當前的情況,萬分浮躁。

“是,這些事說來話長,我小時候……其實還有一個妹妹,我五歲,妹妹三歲,可是我太頑皮,有一天和妹妹偷偷溜出家裏,可是妹妹卻被人拐走了。”

白安沅眼中全是痛苦,“我背負了這個思想包袱二十幾年,終於讓我在美國遇到了一個和我長得幾乎差不多一樣的女孩……她溫柔善良,嫁了一個英國人,生了一兒子……那就是寶寶。”

烙夏怔住,眼中有淚凝聚在一起。

白安沅是沒有騙她,隻是漫長的路走過來,因為太愛,不得不去在乎他,懷疑他……

怪不得寶寶長得和白安沅有幾分相似,原來……是他妹妹的兒子,可是他妹妹……

烙夏的心揪起來,這種思想包袱,白安沅一個人背負著,雖然白池和白夫人不會怪他,但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怎麽可以輕易去拋棄?

“可是有一晚,妹妹和妹夫吵架,負氣離家出走,住入酒店。那混蛋藍敬正好住在酒店,當年他出差美國,他十足一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一提到藍老頭,白安沅就氣得哆嗦起來,雙拳緊握,恨不得將藍老頭碎屍萬段。

烙夏吞吞口水,他的妹妹的慘事……大概就是跟藍老頭有關的。

怪不得他去查真相,會受到那麽多阻礙,畢竟藍家結識了白黑二道的人物多的是。

他如履薄冰,一天天都活在無盡的擔憂之中,如今的他,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

“那混蛋本來讓手下找來妓女相陪一晚,哪料喝醉了,進錯了我妹妹的房間……那禽獸強暴了我妹妹,當他醒來……才知道自己動了一個良家婦女,我妹妹亦是要指控他強奸之罪……那禽獸便一槍將我妹妹殺死了1

白安沅字字泣血,血管暴漲,烙夏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原來是這些仇恨……

他好不容易找到妹妹,卻落得如此下抄…

“當時我還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後來DNA出來了,我才知道……她一直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我的妹夫,也因為追查這一件事,被那禽獸命人去槍殺了他!當時寶寶二歲多,被關在冰室裏……仆人在之後將他救出來,按照妹夫的遺言來到天朝……”

白安沅冷笑,“因為妹妹是被一美國老太婆撿到的,而妹妹的家鄉在哪裏,他自然也知道,妹夫在美國也人單力薄,隻能拜托仆人……”

烙夏疲倦地閉上眼睛。

“然而仆人並沒有好好待寶寶,將他賣給了天朝的人販,要知道,男孩子極多人買,來到天朝之後,寶寶就趁機逃出來。”

別看寶寶才兩歲,烙夏可以想象到受了刺激的寶寶,一定像一個瘋子,好動和狂躁症,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得來的。

“寶寶脾氣不好,受了刺激,被人認定是傻子瘋子,但他很機靈,每被抓一次,都能逃出來……流浪街頭,直到遇到你……”

白安沅心痛欲裂,眼睛發紅,如同一頭要發狂的野獸。

烙夏忍不住地伸手,緊緊地扣住他微顫抖的肩膀。

在他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尚未沒有那麽憤怒,恐懼。

他憤怒,悲痛,因為他重新找到了妹妹,卻無法保全她!

“安沅,不要說了……我聽到了,你冷靜,冷靜一下……”

“叫我怎麽冷靜?妹妹是因為我才有如此悲慘的命運……烙夏!我對不起她,我……”

白安沅臉色煞白,仿佛看到了妹妹的死狀。

“你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在這當兒,卻又被他們毀掉了一切的證據……”白安沅憤怒得臉色爆紅,雙瞳中的殺氣強烈迸發而出。

烙夏的心揪痛起來,她櫻唇顫了顫,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樣安慰他。

“如果不是你在書房裏裝下了微型監控器,我也不會找到藍敬和手下的對話,順藤摸瓜,終於被我找到一批殺手……”

白安沅不能自已,悲傷不已,“可惜,現在連你也要連累了……”

他緊緊地抱住她,為自己的無能而憤怒,烙夏卻輕輕一笑,“傻瓜,我還有其他的辦法。”

白安沅猛然抬頭,“你……你說什麽?”

“我們會能逃出這裏的,藍敬也可以被繩之以法,相信我。”烙夏眼中淚波閃爍,波光盈盈,她起身,到一邊的冰箱去。

打開,有水果,可樂,也有一些煮的東西。

這裏倒有廚房,烙夏相信,這裏是黑社會一些人的窩點。

廚房裏有很多東西。

烙夏找到了自己的白色包包,手機被取走,但是那個噴霧瓶倒還在。

“你在幹什麽?”白安沅看到烙夏認真地將噴霧瓶打開,將裏麵的噴霧水倒出來。

烙夏淡淡一笑,“以後會有用處的。”

烙夏說完,將瓶子洗了洗,然後將一些醋和辣椒水倒入了噴霧瓶中。

白安沅看罷,不由得哭笑不得,“烙夏,那些人都有槍,你這種玩意,隻怕……”

“我知道有槍……”烙夏臉色陰沉,冷然一笑,“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不開槍。”

白安沅微微一怔,輕輕地抱住烙夏。

“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不可原諒,這種事也瞞住我……”烙夏顯得有些生氣,“要是你一不小心……發生了意外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你的。”

烙夏冰冷地說,白安沅眼中酸酸的,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烙夏手微顫。

其實她也怕,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殺掉他們。

就算毀掉了白安沅找到的證據,藍敬那種人,大概也想以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烙夏將瓶子蓋擰好,雙目冰冷。

“等一下那些人回來,一定會想殺掉我們的,安沅,我們隻能拚命保全自己,到時能殺一個就一個……”

白安沅一驚,但是想想,在這種情況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烙夏突然變成這樣,也是環境所逼。

“嗯,記得,不要逞威風,如果我不行,到時你再動手。”

白安沅輕然地說,眉間的擔憂再深了一層。

兩個人回到大廳,冰冷的大廳內,唯有沙發有些溫暖,他們相擁取暖,不多說一句。

留著清醒和力氣,去對付那些惡魔。

十五分鍾之後,烙夏到廚房裏,打開了煤氣,不過限製著,隻要不多,人不會在短時間內死亡的。

剛剛放了煤氣不久,門就被人砰的一聲踢開了!

烙夏和白安沅從容地站起來,看著那步入的三個男人。

他們舉槍而入。

“資料我們全毀了,那個證人我們也殺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為首的那個男人冷冷笑了起來。

白安沅臉上立刻布上了可怕的陰霾。

他一向從容優雅,然而臉上抹上了冰冷的殺氣,風顏玉骨仍然迷人而傾倒眾生。

“大哥……那女人皮細肉嫩,不如讓我們玩玩吧。”

“去吧1

男人冷冷地掃了烙夏一眼,白安沅一下子攔在烙夏前麵,“你敢動她?”

男人陰險地笑笑,欲扣動槍板。

“不要開槍,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烙夏冷靜地笑了起來,“我們開了煤氣準備自殺,沒想到你們回來了……要是開槍的話,恐怕這裏會走火。”

男人臉色一沉,眼中有些讚賞的味道,“沒想一個女人也可以那麽聰明……好,我們就慢慢陪你們玩1

“不行!大哥,要是煤氣中毒,那可是難救回來了,幹脆幹掉他們以結後事1

另外兩個男人也不貪戀美色了,在這種緊急情況之下,他們哪有時間玩?

“玩一個女人幾分鍾就行了,你們上,我對付這個男人1

男人將槍扔到了邊去。

烙夏暗喜,他們果然上當了,她得瞄準機會,一拿到槍,就好了!

男人彎下腰的時候,白安沅閃電一般劈出腿,頓時將那男人踢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個男人見狀,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和白安沅扭打成一團!

烙夏飛快一撲,正想去拿那支扔在地上的槍,一隻腳冷冷地踩在烙夏的手上!

烙夏大驚,難道這裏還有第四個人?

抬起頭,果然,一個蒙麵男人冷冷地看著烙夏,用力一踩,烙夏隻覺得手的皮都被磨破了幾層。

“女人,別以為我們殺手是混飯吃的1

他鬆開了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大腳踢來,踢中了烙夏的身子。

烙夏像皮球,被踢得翻了幾個滾,滾到了沙發邊。

冰冷的地板,驚悚的毆打聲,烙夏抬起頭,伸手到了自己白色的皮包裏。

白安沅就算以前學過幾手功夫,但是對著三個如狼似虎的男人,越來越處於下風。

那男人走上來,看到烙夏那嫩白的脖子,色心大起,抬起了烙夏的下巴。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煤氣味道。

烙夏手疾眼快,取出噴霧瓶,噗的一聲噴落在男人的眼裏。

男人慘叫一聲,那可是很強勁的辣椒水啊!辣得他的眼睛都睜不開!

“死女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1男人大吼,那邊的三個男人驚訝地回過頭來,看到了捂住眼睛的男人。

白安沅唇角滲血,趁著這個當兒馬上撿起了一把槍,冷冷地對著男人們。

“放我們走,否則……我不會心軟1

“不是不可以開槍嗎?”

一個男人冷冷問道,白安沅眼中殺氣濃烈,飛快地開了三槍,皆打中了男人們的腿。

男人們麵露震驚之色,方才明白這是一個詭計,煤氣不多,所以就算開槍,也不可能走火!

“烙夏!快走1

白安沅大聲叫,烙夏拎起小包衝過來,和白安沅一起去開門。

門開了,隻聽後麵一聲冷笑,砰的一聲……

白安沅當場臉色煞白,他一時情急,忘記了還有其他的槍……

狠狠一推烙夏,背後一麻,整個人往前傾去,為烙夏擋了一槍,她沒事就好……

白安沅吃力回頭。

身子側到一邊,手指有力地扳動,子彈飛離槍口,朝那個開槍的男人飛射而去。

男人大驚,一側,子彈中了他的肩膀!

手中的槍頓時落下。

白安沅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烙夏爬起來,滿臉憤怒,“死男人,你不怕死嗎?誰……誰叫你擋這一槍……”

那一槍,最多打在她手臂上。

或者背上,可是白安沅身上多處傷,加上一子彈,隻怕……

“少爺1

別墅外麵,有車子唰一聲停了下來,但開不了門,幹脆開著車猛然撞了進來。

車子在他們身邊停下,李傑西跳下來,身後跟著數部警車。

警笛長鳴,劃破了那黑暗的夜空。

白安沅這下才放心,可是想起那些毀掉的資料,血氣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傑西連忙將白安沅扶上了急救車,烙夏守在一邊,冰冷的空氣讓她找不到一點溫暖。

“少爺……少爺?”李傑西叫了幾聲,白安沅沉沉而睡,急救人員在一邊忙開來。

烙夏疲倦得眼裏通紅,但是沒有一點睡意。

兩邊的風景在黑暗中呼嘯而過,徹夜的冰冷,讓烙夏的手指也僵住了。

手背被那個男人磨破了皮,血絲慘出來。

可是這些,怎麽及得上白安沅受的傷?

去到醫院的時候,看到藍軒寒急急趕來。

曙光在天邊彌漫開來,烙夏的手冰冷一片,李傑西送來了很多衣服,她裹著大衣,靜靜地坐在急救室前麵。

她的傷,也處理好了,相比之下,白安沅身上的傷自然是比較嚴重。

“白安沅……他怎麽了?”

藍軒寒看到烙夏安靜地坐在那裏,心一沉,不知道是悲是喜。

如果白安沅死了……那麽他是不是就永遠可以占有烙夏了?

不,不可能。

烙夏的表情那麽冰冷,不曾看他一眼。

“烙夏,發生什麽事了?烙夏……”藍軒寒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李傑西沉著臉,冷冷地開口了。

“藍大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們太太了,太太很累,讓她安靜一下,你過來,我將事情告訴你。”

李傑西冰冷地說,藍軒寒愣了愣,看到還有其他保鏢在一邊,烙夏不會有事,便跟著李傑西到另一走廊上去。

“到底發生什麽事?白安沅怎麽了?烙夏……怎麽受傷了?”

藍軒寒心急如焚,恨不得李傑西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

他暗暗悔恨,如果自己專心在海邊等烙夏,可能就不會出這等事。

烙夏也不會和白安沅在一起!

“怎麽回事?這事還得由你藍大少說起。”

李傑西輕蔑地掃了一眼藍軒寒,“如果不是你約了我們太太到海邊,太太就不會被色狼盯上,拖到了林裏欲強X她……如果太太沒出事,我們少爺也不會急急趕去救她。”

藍軒寒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搖晃了一下,扶住一邊的椅。

“你……你說什麽?”

李傑西冷冷地看著藍軒寒,“藍大少,如果不是你,我們少爺怎麽可能一疏忽之下,讓古碩的人抓住,關在在下室裏呢?”

“烙夏……她怎麽了?被……”

“這個你不用擔心,幸好我們少爺及時趕到,否則太太的傷害,你是一輩子也賠不起的……但是被他們的人抓走了,自然沒那麽好運了,少爺現在正在急救室裏,一切起因,自然是你們藍家1

藍軒寒臉色怪異,“這隻關我的事,不關藍家的事吧?”

李傑西輕蔑一笑,“到時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1

他不屑再說什麽。

轉身走向了急救室,烙夏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喬媽媽和寶寶櫻靜等人之後趕到。

看到烙夏這個樣子,喬媽媽又心痛又後悔,如果不是她,其實寶寶也不會答應打電話給烙夏,讓烙夏去鑫水灣。

自以為藍軒寒對烙夏好,可是……沒想到這檔事兒,讓她對藍軒寒的印象更差了。

“伯母……”

“不要說了,藍軒寒,你連我女兒也保護不了,還說什麽?”喬媽媽黑著臉,坐到烙夏的身邊。

烙夏緩緩抬頭,眼中全是冰冷。

藍軒寒心顫了顫,“烙夏……”

雖然她沒被強暴,可是她內心的陰影,也足以讓她無法忘懷吧?

“在六點二十分到四十分的時候,你去哪了?”

烙夏冰冷的聲音,讓寶寶也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擠到她前麵。

烙夏輕輕地抱住寶寶,眼裏布滿了血絲。

“媽媽,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媽媽1

寶寶搖著烙夏的手,烙夏輕輕一笑,“以後不要這樣了,否則……我不會再理你了。”

寶寶見烙夏表情冰冷,害怕至極,點點頭。

“我……我在六點前其實在海灘上,聽說你堵車了,所以我到處走走,在餐館裏遇到了簡紅,說了一些話……烙夏,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烙夏怔了怔,展開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她一直對藍軒寒沒有安全感,就算他改了很多,為她在外麵也沒有那麽多的緋聞。

但是,花心公子始終是花心公子,天生都改不了的性格。

如果他沒遇到簡紅,但也會遇到其他性感美麗的女人。

也一樣可以勾搭上半天,如果當時那幾個男人強硬一點,隻怕她不僅僅被侵犯,連命都沒有了吧?

藍軒寒臉色尷尬又難堪。

明明在約會,可是卻沒有耐心去等愛著的女人,居然跑到了其他地方和女人聊天……

說出來,真是讓喬媽媽更生氣!

“藍軒寒!算我看走眼了!我原來以為……以為你會對烙夏好好的,沒想到還是這樣子!害得烙夏差點沒命了,以後你不要再見烙夏了1

喬媽媽憤怒地說,她極少發火,懦弱的性格令她對每一個人都溫順無比。

但是這一次,關係到烙夏的生死。

“我也有錯!我不應該信了你的話,給你一次機會1

喬媽媽聲音哽咽,烙夏淡淡地抓住她的手,“媽媽,過去的事不要提了……我沒事,最重要的,安沅也會沒事的。”

烙夏淡然地說,不再對藍軒寒說任何一句話。

“烙夏,是我不好……”

“藍大少,你還是先離開吧,讓太太安靜一下。”李傑西冷冷地說,藍軒寒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痛苦地看著烙夏。

烙夏搞成這樣,白安沅成了這樣,他也不忍,他也真的不想!

隻能怪命運再一次捉弄他!以為這一次能和烙夏在一起,至少她會有那麽一點的感動。

可是現在什麽都成為了泡影,還讓她如此冷漠,厭惡了他。

藍軒寒緩緩地走開,到了走廊的盡頭,終於忍不住狠狠地砸了自己的頭幾下。

“該死!我怎麽能這樣……怎麽沒有耐心,怎麽沒有耐心!?”

他的吼聲帶著一縷悲愴,兩個護士冷著臉走過來,“先生請安靜,這裏是醫院1

他慢慢地坐到椅上,抱住自己的頭,無盡的懊惱將他的腦子都充滿了……

白池白夫人和莫小依等等在天亮的時候才接到李傑西的通知,說白安沅正在醫院。

他們來到醫院的時候,白安沅終於被搶救過來,但還於昏迷之中。

醫院彌漫著濃烈的藥水味,不知道多少人曾在這裏出生,又曾在這裏死去……

“傑西,安沅怎麽了,你少爺他怎麽了?”

一進到這裏,白池急急地問李傑西,白夫人看到烙夏和寶寶,臉色一冷。

“喬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安沅是因為你才進醫院的?”

她口氣不善,莫小依隻是立在一邊看著烙夏。

烙夏額頭也受傷,貼著創傷貼,手背破皮,腫了一大塊,其他地方看起來還好。

臉色煞白,雖然白安沅脫險了,但烙夏的臉色不曾好看過。

“白夫人,你誤會了……”李傑西連忙上前,他們還不知道白安沅尋找白小姐的事。

這些事,白安沅沒有告訴白池。

生怕他們也被卷入危險之中,所以當初白安沅什麽也沒告訴烙夏,也怕烙夏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當烙夏和藍軒寒在一起,藍軒寒不斷出現在烙夏身邊的時候,白安沅還是擔心她被搶走,結果隻泄露了一小半。

然而,烙夏是個聰明人,為了白安沅能盡早脫離那種日子,所以在知道藍老頭在藍軒寒家住的時候,決定搬進去。

搬進去就是尋找機會,在各個重要地方裝上微型的監控器。

藍軒寒信任烙夏,所以一直沒懷疑過什麽。

在書房的那一次,烙夏就是裝上了,所以才讓白安沅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少爺是惹到了一些不應該惹的人,所以……才會這樣的,不要怪太太,和太太無關。”

李傑西為烙夏說情,白夫人臉色難看極了。

寶寶看著白夫人,這個曾對他萬般慈愛的奶奶,好象現在不太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