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劉楚引發的慘劇

尼克的指證,是藍軒寒,但是白安沅覺得事件並不像那麽簡單。

藍軒寒不會傷害烙夏,雖然以前口口聲聲說不會讓她好過。

但是這段日子,藍軒寒一直在小公司裏。

海麵海波**漾,波瀾起伏,白安沅坐在船頭,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小島,心慌極了。

花石島,是一個古老的島,那裏的男人特別野蠻。

隻能希望,烙夏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李傑西已在島上了,暗中查出了藏匿烙夏的地方。

天空布滿了陰霾,仿佛就要下雨一般。

烙夏吃了早餐,走到了屋的庭院裏,看了看四周。

身後,跟著那兩個沉默的男人。

這裏的屋子,都很古老,但這兩個男人盯著她,也不好逃脫。

烙夏看了看,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能找到什麽工具,就拿什麽工具吧。

回到房間,找了一遍,又到其他地方找了一下,沒有任何可以攻擊人的東西。

烙夏有些心煩。

她正想走向大廳,卻聽到那兩個男人在對話。

“那女人長得不錯,比島上的女人都漂亮。”

“哼,那姓尼的給的錢也太少了,不如我們玩她一把,再將她賣給別人當老婆?”

“可是……那個人會回來的。”

“哼,我們離開這裏,他也找不著。”野蠻的男人們,在為錢而策劃著陰謀。

烙夏忍住,咬住櫻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兩個男人竟然動了賊心了!

再不跑,她還有命嗎?

烙夏脫掉了鞋子,提著鞋子,貓著腰,從後門走了出去。

到處都鎖著。

烙夏心虛地看了一眼那屋子,用力地爬上了那樹,再從樹上踩到牆上。

撲嗵一聲,在這清冷的空間,引得大廳裏的兩個男人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媽的!那賤人逃了1

他們一起追出來,卻見樹木微微搖曳!

一定是從那樹上爬上去然後逃了。

男人連忙摸出鑰匙,打開了後門,見烙夏的身影消失在那條青石路上。

突然,兩個黑影竄了出來,“別過來,否則我們不客氣1

李傑西冷冷地用槍指著那兩個男人,男人臉色一變,立刻伸手到了唇邊,一吹,不知道哪裏湧出了人來!

全是海島上的居民!

這些居民,很團結,不管是好事壞事,隻要有人需要幫忙,就會盲目地跟隨。

所以說,這個小島的危險性,就在這裏。

這些居民,一早就在這裏埋伏了?

他們有刀的有刀,有鋤頭的鋤頭,手上全是原始的武器。

不過人太多了,李傑西試圖開槍來阻止他們,但是一開槍,打在地上,那些人更發瘋地衝上來!

完了!

李傑西太急,一時間沒查清這個島上的風俗,隻查清了地點。

“快跑,追太太去1

李傑西一揚手,四個保鏢一起撥腳就跑。

他們當保鏢以來,還沒見過這種場麵。

這個小島,真的太落後了,但因為風景沒有蓮花島那麽優美,加上有一些居民在這裏,得不到重視。

一直如此,文化也得不到提升。

而眾居民也提著原始武器,蜂湧地追了上去。

烙夏聽到了後麵的喧囂聲。

小路漸漸地變大。

“太太……快跑1

她聽到了李傑西的聲音,回頭,隻見一幕奇觀,令她震驚了。

好多人!怎麽突然間多了那麽多人?

烙夏冷汗涔涔,沒想到李傑西對這些野蠻刁民也沒辦法,畢竟也不能亂開槍,否則就是出人命的事啊!

“烙夏1

前麵響起了熟悉的呼吸。

烙夏連忙朝前跑去,努力地跑,那個人穿著白色的休閑服,也努力地朝她跑來。

“笨蛋,你快回頭,跑1

烙夏氣得要命,看著白安沅傻乎乎地跑過來,拉起她就拚命朝前跑去。

隻是那些人越來越近。

白安沅的手,出了汗。

烙夏眼睛一酸,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這男人怎麽能那麽笨?

前麵突然衝來了車子,烙夏等人大驚,如果這些人也是那些居民,那麽他們逃跑的機率……

車子唰的一聲停下來,竟然探出藍軒寒的臉來!

“快上車1

藍軒寒大聲喝道,白安沅也不多想,他們坐船而來,還沒來得及去車場租車,竟然就遇上這一班刁民。

眾人上了車,車子急急倒退,轉了個彎,飛快地飛馳而去!

那些野蠻人被甩得遠遠的。

烙夏等人才鬆了一口氣。

白安沅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冰冷的目光落在開車的藍軒寒身上。

“你怎麽來了?”

藍軒寒撇了他一眼,“我來這裏不行嗎?”

“尼克供認了,說是你指使帶走了烙夏。”白安沅冷冷地說,雖然有些不相信是藍軒寒,但是……

藍軒寒揚眉,烙夏靜靜地看著他,感覺到了烙夏的凝視,藍軒寒心中波**。

這些日子來,他努力地將事情放到了公事上。

但他也知道,有人要動烙夏,所以暗中讓人盯著她。

得知她在花石島,所以也趕了過來。

心裏對她的情意,還有著。

最初的他,的確是想著報複烙夏,不讓他們過上幸福的日子。

但是寶寶那天的手,那麽溫暖,那雙童真的眼睛,曾何幾時,他和寶寶也相處得那麽快樂。

那張可愛的小臉,還是觸動了他的心。

寶寶變成了孤兒,也正是因為他老爸……

並且,再遇烙夏,她也不計前嫌,出言相助。

心漸漸地軟了下來,想起自己所作的一點一滴,最終,還是放下了所有的仇恨。

一直以來,都是他負她,並非是她欠了他什麽。

就算烙夏不搬入藍家,藍敬的罪行,始終有一天會泄露的。

而過幾天,藍敬就被槍決了。

藍軒寒對藍敬其實也沒有什麽感情,老爸一直以來在外麵賺錢忙生意,也暗中養了幾個小三小四小五的。

就因為藍軒寒是他的兒子,藍敬才沒和藍夫人離婚。

“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藍軒寒不悅地揚眉,車子很快開到了海邊。

白安沅拉著烙夏下了車,和眾保鏢在一起。

藍軒寒的船比較大,所以李傑西去開白安沅開來的船,白安沅和烙夏一起上了藍軒寒的大船上。

那些刁民追到的時候,船已開得遠遠的了。

浩瀚的大海茫茫不見邊,而對麵的岸,仿佛就在眼前。

“真沒想到這花石島的居民,如此愚蠢。”

白安沅坐在船頭邊上,烙夏抹了抹汗,細心地為白安沅拭掉了額頭上的細汗。

風很大,不冷也不熱,天很快要下雨了。

服務生端上了飲料,藍軒寒一臉陰沉,坐在那裏看著兩個親切的人兒。

死女人,沒看到他在這裏嗎?一點也沒為他著想!

藍軒寒心裏狠狠地罵起來。

烙夏突然想起了什麽,“藍軒寒,不是你,又會是誰呢?以前……你被人砍傷的事,查出來沒有?”

藍軒寒冷笑,他這一生遇到了兩次襲擊。

第一次,是在白家門前,第二次,是在蓮花島上。

但兩次的主使,都不同。

“當然了,第一次,是白輝,他意圖挑釁我和你的關係。”

藍軒寒冰冷地掃了白安沅一眼,這個看起來溫柔優雅的情敵,完全占有了他心愛的女人。

“第二次,是尼克。”

藍軒寒冷冷地說,烙夏有些奇怪,“你和尼克有過什麽仇恨?”

藍軒寒眼中全是陰冷,“有什麽,不就罵了他幾句麽,這個男人沒錢的時候,我拒絕施舍,加上劉楚那小**又老勾引我……”

烙夏頓時明白,是劉楚引發的慘劇。

“安沅,你剛剛說尼克供了,他被你們抓住了?”

白安沅搖頭淺笑,將事情一一告知烙夏,烙夏聽得臉色極沉,沒想到那男人不僅僅毀了劉楚的臉。

還毀了自己的臉。

老天,雖然不殺人,但也未免太偏激了,想起自己將他當白安沅,不免得有些後怕。

烙夏累極了,剛剛跑得滿頭大汗,驚險的一切仿佛還在眼前,口有些幹。

端起飲料,喝了幾口,不過卻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

“安沅……這飲料有……有……”烙夏的話未落完,人已伏到了桌上,沉沉睡去。

白安沅和藍軒寒對望了一眼,也覺得天旋地轉,白安沅憤怒地大叫起來,“快來人……”

藍軒寒對著自己的保鏢,但見他們臉上都有著冰冷的笑容。

無疑,是被人買通了吧?

“混賬!滾過來,給……解藥……”

藍軒寒大怒,指著那個送飲料的人喝道,四個保鏢在那裏狂笑著,船,已擺脫了李傑西的船了。

“又不是中毒,有什麽解藥嘛1那個服務生囂張地笑了起來。

藍軒寒眼前一黑,就這樣撲倒在桌上。

白安沅無力地閉上眼睛。

靠海岸邊。偏僻的地方,沒有沙灘,所以不用擔心有人來到這裏。

這裏是很久以前存放著汽油的地方。

不過太偏僻,被人遺棄了。

烙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安沅靜靜地坐在那裏,撐著身子溫柔地看著她。

烙夏一陣驚,她記得自己是被迷倒了。

看了看周圍,藍軒寒也坐在一側,冷冷地看著白安沅。

他盯的不是她,而是白安沅。

氣氛變得好怪異埃

藍軒寒咬著牙,想到曾屬於自己的女人,已陷入了白安沅的世界裏,心裏又痛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

還是烙夏開口,打破了這種僵僵的氣氛。

烙夏站了起來,自己還赤著腳,走在那冰冷的全是灰塵的地麵上。

到處是淩亂的腳櫻

天色暗了下來,他們這一睡,不知道到哪個時候。

朦朧的光線從倉庫頂的破舊小洞裏泄了進來。

沒有窗。

門也被反鎖了,這是意料之中的。

“這裏是倉庫,烙夏,別到處走動,到我身邊來,等一下就有戲看了。”

白安沅一點也不急,溫柔地笑著起來,藍軒寒臉色不太好看,“我說你,就算是演戲,用得著將我也弄到這來麽?”

藍軒寒口氣冰冷,然而眼中,已然褪去了往日嗜血之光。

烙夏有些欣慰。

藍軒寒終於正常了,不過白安沅的話讓烙夏聽得不太明白。

但她還是坐回到他身邊。

白安沅悠閑淡定,烙夏的肚子好餓好餓。

藍軒寒眉頭一蹙,心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就算嫉妒,就算恨,那也是白安沅的本事。

他溫柔,他優雅,他專一,就算以前交過女朋友,但他的私生活從來不像他藍軒寒那麽亂。

他從來不流連花叢。

想到這裏,藍軒寒臉色黯然。

如果他是女人,他也會選擇白安沅,不是他自己。

就好比他不能接受一個和很多男人有過曖昧關係結了婚還出牆的女人。

白安沅一點也不急。

雖然是被關在這裏,但他卻像被人請到府上作客一樣。

藍軒寒也不說話。

烙夏也不多問,她知道,白安沅或者是在等人,否則他不會那麽淡定。

終於,等到門被人打開的時候,天色已然全部暗了下來。

烙夏鎮定地抬頭,見有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了。”白安沅淡淡地說,優雅地站了起來。

“白安沅,你說的話,全是真的?”

那男人冷冷地看著白安沅,烙夏暗中一驚,這男人,果然是白輝。

為了爭一個總裁之位,居然讓人來動她?就是為了讓白安沅退縮吧?

“當然是真的,我合同都帶在身上了。”

白安沅淺淺一笑,從身後的包包裏取出了一份合同來。

烙夏有些怔,記得白安沅身邊好象沒帶著任何公文包。

烙夏眉頭一蹙,唇邊隱忍著笑意,但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完全明白了白安沅的意思。

白輝接過了合同,掃了一眼,冷笑起來,“原來果然是股份轉讓的合同。”

“當然,我說過的話算數,所以,你以後再也不能動我老婆,也不能再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叔叔,至少……我們也是叔侄一場,相信你也不會做得那麽絕的。”

白安沅淡淡地說道,笑容還是那麽溫柔優雅,他一手握住烙夏,仿佛在提防著特別情況發生。

白輝冷笑一聲,得意地頷首,“當然,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動手。並且……你退出競選之後,也別想著再加入了,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當然,叔叔的厲害我已領略過了。我妻子無端端被綁,她可是我的寶,現在尋了回來,還謝謝叔叔沒有讓人撕票。”白安沅唇邊的冷笑更是冰冷。

烙夏抽了一口冷氣。

藍軒寒一直沉默地看著他們。

“當然,要是你再不安分,下一次,可沒那麽幸運。”

白輝得意地笑了起來,在合同上簽名,然後交給了身後的手下。

“你們走吧,不過要是有任何異動的話,不要怪我們的人不客氣。”

白輝冷笑,白安沅拉著烙夏走了出去,藍軒寒也跟著,三人默默無言。

畢竟是親人,白輝也不會傷害他們。

平安地回到家裏,已是晚上九點了。

白安沅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冷冷地將錄音存到電腦上去。

烙夏怔怔地站在他身後,白安沅這人,她知道的。

不要看他溫柔,但是也很聰明。

“你要舉報他?”

烙夏低低地說,白安沅微微一笑,“不是,這錄音是給爺爺聽的,爺爺說他自然有辦法讓這個人出局。”

烙夏聽罷,鬆了一口氣,兩個人一起到餐廳裏,寶寶早就在那裏等著了,坐在明亮的餐廳,烙夏突然有一種起死回生的感覺。

被劫走,被救助,中途還出了一個藍軒寒。

一切,都很意外,她還以為藍軒寒是主謀,沒想到另有其人。

烙夏回歸的消息傳到了劇組裏,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爸爸,媽媽,你們好多天沒回來了,寶寶好想你們呢,來,吃一塊寶寶炒的蛋。”

寶寶紅光滿麵,脫離了痛苦記憶的他,變得更健康了。

烙夏欣慰地撫撫他的腦袋,看著寶寶一天天的長大,白安沅也同時覺得到輕鬆吧。

白安沅怔怔地看著寶寶,眼中流露出一縷憂傷。

烙夏連忙碰了碰他,“安沅,寶寶親手做的,試試。”

白安沅回過神,回複了溫柔,“好,小寶,爸爸試試你的手藝。”

李媽在一邊也極高興,“你們不知道,寶寶老吵著讓我教他炒蛋,無奈之下,我隻能讓小少爺試試了,寶寶真的很乖呢。”

白安沅笑意更深。

眼圈卻微微紅了,炒得有些焦的蛋塊放入口,鹹了一點,其他還好。

寶寶一臉期待。

“嗯,炒得不錯,你要爸爸送你什麽?”

白安沅笑得更璀璨了,烙夏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心酸。

他還在乎的,在乎著自己弄丟了妹妹,讓寶寶的命運,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我要漫畫書!漫畫書1寶寶奸計得逞,興奮地嚷嚷,白安沅點頭,哽咽而不說話。

那些沉重的過去,天真的寶寶,無一不讓他想起妹妹。

吃了晚飯,烙夏和白安沅安頓好寶寶後,回房休息。

白池老頭本來想過來,不過聽白安沅說沒事,也放心了下來。

外麵璀璨光芒閃爍,這個城市永遠那麽繁華,許多人的夜生活都是紙醉金迷,然而,越是深夜,白安沅越是清醒。

他穿著睡衣,怔怔地立在窗前,看著不遠處那一片璀璨的夜景。

海風帶來了涼意,白安沅擁了擁睡衣,後麵響起了腳步聲。

一雙柔柔小手繞過他的腰,輕輕地摟住了他。

“又想什麽了?”烙夏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責備。

白安沅微微一笑,唇邊有一縷苦澀的味道。

如果妹妹沒有被他弄丟,他的人生會更完美……但是,這樣的話就不可能遇到烙夏吧?

“沒想什麽,隻是想著城市的夜景不錯。”

白安沅淡淡地道,烙夏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香氣,眼神柔和。

白安沅突然想起什麽來。

他轉過身,扣住了喬烙夏的肩膀,“那個尼克,他是拿了你船房的鑰匙?”

“嗯,是向工作人員拿的。”

烙夏點頭,“他在我手機存了他的號碼,成了你的名字,所以……”

烙夏有些懊惱,白安沅眼中掠過一縷冷意,“不過,聽說他自毀容顏,以後再也沒有人騙得了你了。”

烙夏點頭,尼克能不傷害她,她也覺得是自己幸運。

如果沒有那一紙假病單,恐怕……

白安沅凝視著那雙睫毛微顫的眸子,凝白的肌膚,妖豔的唇,裝作漫不經心地撫撫她的臉蛋。

她拍戲總是一連去三四天的,每次她回家,他都覺得自己“餓”得如虎如狼。

“他沒將你怎麽樣吧?”

看到烙夏神色不定,白安沅有些心急。

烙夏搖頭,“沒有,我們做的病曆將他嚇住了。”

“這麽說來,是他有占有你之心?”白安沅眼瞳緊縮,雙手微微用力。

烙夏抬起眸子,水瑩透亮的瞳帶著淡然,“嗯,不過都過去了,我也沒事……”

白安沅眼神一冷,然而尼克都得到了報應,微微一笑,唇邊綻出幾縷曖昧。

眼神越來越熾熱。

“我記得你拍戲的時候穿著旗袍,我們的婚禮上,不如就中式吧?”

白安沅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滾熱的呼吸烙得烙夏微微一顫。

“嗯。”

細密的吻,輕輕而落,烙夏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雖然很累,可是她不想拒絕這個男人。

燈光變暗了。

烙夏半眯著眼睛,躺在**,感覺到他的熱情,他的興奮。

烙夏繞上了他的脖子,主動配合白安沅。

白安沅呼吸急促了起來,“小女人,你真是個妖精……”

本來很累,想休息,可是一看到她,就想和她在一起。

烙夏迷離地看著身上的男人,他的臉染上了薄紅,緊緊地摟著他……

接下來的日子漸漸趨於平靜了。

半個月後,白輝因被人舉報貪汙受賄,被警察拉走了。

舉報人,卻是白明。

看著兩個不中用的兒子如此廝殺,白爺爺的心很痛,不過還有白池和白安沅這兩個人,能令他非常欣慰。

尼克和劉楚被扣押審問之後,被認定是傷人罪,尼克被判了一年。

劉楚從此消失在烙夏等人的世界裏。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而藍軒寒,竟然在半個月後的一天,光臨白家。

正是星期天呢,寶寶一看到藍軒寒,就衝上去拉住他,“壞叔叔,你來我家啦?你不生氣啦?”

藍軒寒臉色微微一變,卻很快恢複正常表情,冷哼一聲,一如往常的拽。

“生氣,不過我來看你媽媽,不是看你。”

寶寶一聽,放開了他的手,哼了哼,跑回大廳去了。

藍軒寒怪笑一聲,白安沅和烙夏正在大廳裏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光。

看到藍軒寒,白安沅眼神微微一閃,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烙夏這小女人,跟定他了,他才不怕藍軒寒來搶走她呢。

現在,什麽威脅也沒有了。

“怎麽,不歡迎我嗎?”藍軒寒看到烙夏有些驚訝,揚眉冷聲問。

烙夏聳肩,站了起來,“你來了,總不能將你趕出門呀?”

今天她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裙子,非常非常的顯眼,但卻更突現她身上的青春氣息。

“真俗豔1藍軒寒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寶寶坐到烙夏身邊,昂著小下巴,扭過頭不去看藍軒寒。

藍軒寒微微歎息,“來人,將我的東西提進來。”

他冷冷地叫道,還是一如往常的冷傲。

烙夏無奈搖頭,去泡了一杯茶,遞到了藍軒寒的前麵。

藍軒寒眼前一亮,“原來你還記得我喜歡喝紅茶呢。”

他有些小臭美地看著白安沅,白安沅仍然是優雅地笑著,不怒不喜。

有人送進了一個大紙盒,寶寶吸吸鼻子,嘖,好象聞到了香甜的蛋糕味兒呢!

他回頭,見藍軒寒一掀開大盒子,一個大大的奶油花生蛋糕就出現在寶寶前麵。

寶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喜氣洋洋地拿起了一邊的刀叉。

藍軒寒冷哼,“這是送給你媽媽的。”

寶寶也冷傲地挑挑眉,“媽媽的就是我的東西1

說罷,霸氣地一劃,就將大蛋糕劃出了一小塊。

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藍軒寒話也不多,坐在一邊,看著狼吞虎咽的寶寶,若有所思。

“我說藍軒寒,寶寶現在長身子,不能吃太多蛋糕。”白安沅優雅地取過了蘋果塊,輕輕地一小口小口地吃掉。

寶寶卻連忙擺手,“爸爸你錯了,壞叔叔幾個月才來一次,我又不是天天吃。”

白安沅哭笑不得。

這小家夥,太愛蛋糕和魚了,誰都管不著他。

“壞叔叔,你想吃嗎?”看到藍軒寒默默地看著他,寶寶綻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烙夏撫額,這無疑是跟白安沅學的吧?

藍軒寒點點頭,說不清為什麽,他一向不喜歡孩子,可是看到寶寶,第一次寶寶就朝他扔蛋糕。

他卻沒有生氣,卻越來越喜歡這小家夥。

或者,這就是報應吧!

寶寶狡猾地切出一小塊,送到了藍軒寒的嘴邊。

烙夏和白安沅都有些奇怪,看著寶寶。

寶寶和藍軒寒的感情,就是白安沅離開烙夏的日子,培養起來的吧?

藍軒寒張開嘴。

寶寶用力一送,將整塊蛋糕糊在藍軒寒的臉上。

“哈哈哈……壞叔叔又上當了1

“寶寶,你真壞1

“寶寶,你怎麽那麽不乖了?”

房子裏響起了熱熱鬧鬧的聲音,李媽站在一邊,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半個月後,六月初六,烙夏和白安沅的婚禮要舉行的日子。

雖然早就領了證,但是白安沅還是要給回烙夏應該得到的東西。

房間裏,烙夏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穿著最新款的繁花珍珠婚紗,長長的柔柔的頭發被盤了起來,白紗發夾扣著頭發,薄薄的蕾絲垂了下來。

半掩著烙夏的額頭,而因盤起發,露出了潔白無比的脖子。

一條紅鑽石項鏈掛於脖子上,V領的婚紗將她的胸束得緊緊的。

肌膚凝雪,唇豔欲滴。

簡紅等人在一邊,不住地發出噓唏聲。

思甜擰了一把烙夏的手,“小女人,幸福吧,都結婚那麽多年了,老公還送你一個婚禮。”

櫻靜也笑起來,“思甜你真是欠揍,話太多了,她當然幸福,你不看她一直興奮得紅了的臉?”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烙夏紅著臉,也不甘示弱,“櫻靜,你不是快和東朝燼結婚了嗎?很快也輪到你了1

櫻靜臉上一繃,看樣子又和東朝燼吵架了。

這兩小口子,簡直是以吵架為樂。

烙夏記得,白安沅說過東朝燼是幾個朋友裏,最安靜,最冷漠的一個男人。

和他們,話也很少,一天沒幾句話,不過櫻靜竟然讓那男人失控,看來櫻靜也不簡單。

愛情的力量,總是奇妙的。

“哼,我不嫁他1櫻靜低低地說,思甜碰了她一下,“你呀,孩子都有了,還不嫁?”

什麽?

烙夏等人瞪大眼睛。

孩子都有了,速度真快呢!算算,還不到一年呢。

櫻靜臉上爆紅,“什麽孩子!分明是他故意陷害我的1

孩子也可以陷害,烙夏無言了。

東朝燼是怕她跑了,所以才故意讓她懷孕吧?有了一小孩子,哼,女人一般都跑不了的。

“好了,時間不多了,烙夏,快到時間了1簡紅在一邊催促著,思甜和櫻靜都用無比欣喜若狂的眼神看著簡紅。

這個傳說中的大紅星啊,今天竟然當烙夏的伴娘!

烙夏笑笑,心裏全是流淌著甜蜜,白安沅刻意將婚禮宣傳得很大,不就是為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烙夏,就是白安沅的女人麽?

就算是藍軒寒的前妻,那又如何?

唇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美若天仙的烙夏,提著婚紗,輕步地走向了外麵……

不遠處的教堂。

許多媒體都在等待著新娘的出現。

白安沅穿著黑色的西裝,緊張地等待著烙夏的到來。

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白安沅立在那裏,低低地對李傑西說,“多少點了?”

“還有十分鍾。”

白安沅鬆了一口氣,以為烙夏遲到了。

站在這裏足足一個小時,這是白安沅人生最漫長的時光,擔心著發生什麽事,擔心著會有什麽變故……

而教堂的座位上,坐滿了人。

其他地方,也擠滿了人。

人人都衝著烙夏和白安沅的名氣來。

盛大的婚禮,今天在教堂裏成為了最焦點。

深紅色的玫瑰花瓣,被灑了一地。

處處都裝飾得那麽唯美。

人人都看著上麵的新郎,白安沅。

這男人,擁有著傲人的身材,完美的五官,溫柔優雅又不失高貴的氣質。

並且又是帥氣多金的男人,真讓其他女人一直惋惜。

她們一直希望著白安沅和烙夏離婚,當每每有他們類似分手的消息傳來,她們都會興奮上幾天。

但是,灰姑娘,始終不是她們。

烙夏被喬媽媽牽著,慢慢地走了進教堂。

記者們也很識趣,隻在一邊拍照並沒有影響到烙夏的前進。

美麗無比的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長長的紗裙及地,喬媽媽也穿著一條很隆重的紅色裙子,顯得年輕又漂亮。

喬媽媽在搬入白家之後,專心照顧寶寶,清潔工的工作辭去了。

而她時不時地去學其他的東西,比如跳舞,彈琴。

如今,懦弱的喬媽媽,成功地被烙夏**得瀟灑了起來。

美麗的新娘,潔白的婚紗,紅色的芳香的玫瑰花瓣。

優美的溫暖的輕音樂淺淺流淌在教堂裏。

眾人的目光,複雜無比。

嫉妒的,羨慕的,驚豔的。

因為喬烙夏身後,還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簡紅,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雖然沒有誰認識,但卻英俊無比。

男人臉上也呈現著溫柔的笑容。

傳說,是簡紅的新男友。

雖然說一般都由父親牽著女兒入教堂。

但是,喬庭那種人,不知道混哪去了,很久都不曾出現過。

喬媽媽臉上亦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白安沅站在那裏,看著漸漸走近的烙夏,臉上的笑容更是璀璨。

他等這一天很久了,婚禮一直推遲著,如今終於等到了。

他心愛的女人,披著嫁衣,臉上亦充滿了幸福的微笑。

二人深情對望。

烙夏齒若皓雪,雙瞳濯濯閃光。

隻求沒人騷擾,沒有人阻攔,沒有人來毀掉這個幸福的場麵。

而賓客座上,白夫人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團。

她想站起來,不讓自己的兒子和烙夏舉行這一場婚禮。

但白池拉住了她。

“再給半年時間他們吧1

白池淡淡地說,白夫人想了想,烙夏也曾為白安沅做了很多事。

輕歎一聲,始終沒有站起來。

紛紛的紅玫瑰花瓣灑落在烙夏的頭上。

終於,來到了白安沅的前麵。

白安沅激動得眼圈紅了,喬媽媽將烙夏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喬媽媽樂嗬嗬地笑,難得白安沅這樣的一個好男人,沒有嫌棄烙夏。

“安沅,以後烙夏要請你更好地照顧了。”

“媽媽,我會的。”白安沅微微一笑,在烙夏溫柔的注視下,竟然臉上發燙。

哎,還仿佛在熱戀期呢。

因她的一言一笑,都會有所反應。

二人站到了教父前,神聖的教堂,順利地進行著婚禮儀式。

宣誓,交換戒指,接吻,一切,都那麽順利。

一個男人默默地注視著那一對幸福的人兒。

心一點點地被剜得生痛。

還是忘記不了她,但他們的婚禮,他也出席了。

藍軒寒眯著眼睛,看著那小女人幸福地笑,失落無比。

或者,得不到手的人,總是感覺她最好,最美。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樣。

以前的自己,對一個女人的熱情,不會超過一個月。

看來,要和王雪儀多相處,或者……有一天王雪儀能代替她吧?

想到這裏,藍軒寒閉上眼睛。

教堂的人歡呼了起來,眾人湧向了這一對新人,記者們忙著采訪。

寶寶穿著白色的小西裝,笑得極帥氣。

於是,有記者發問了。

“白先生,寶寶是不是你和烙夏的兒子?”

白安沅笑了起來,朗聲答道,“是我和烙夏的兒子,我和烙夏,認識很久很久,我一直對她情有獨鍾,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沒有什麽可以將我們分開。”

今天的他有點多話了,烙夏羞紅了臉,居然將寶寶當作了她和白安沅的私生子……

眾人一陣起哄。

大喜日子,累得烙夏直喘氣。

當她坐入車上,去酒店吃飯,以及要在酒店裏度過新婚的第一晚時,看著窗外的景色,仿佛如同一場夢。

身邊的男人緊緊摟住她。

簡紅和那個陌生男人坐在隨後的車子裏,想到烙夏的幸福,她心裏滿是惆悵。

其實,她也想結婚。

可是……身邊的男人,好象真的對她有好感,這個男人就是新認識的富家公子。

但是簡紅知道,這個男人留在她身邊不會超過五天,段冷奇一定會將他擺平,讓他不敢來找她的。

回到酒店,更是熱鬧,烙夏換上了中式的旗袍,更是美豔大言,驚動四座。

以前還不曾覺得烙夏有驚豔的感覺,但是這一年來,她豐滿了不少,華貴從容的氣度,和一年前的她,真的有所不同了。

折騰了一天,烙夏終於回到了酒店定下的雙人套房。

今晚,她和白安沅,將在這裏度過了。

薄薄的輕紗,夢幻的燈光,烙夏靜靜地坐在那裏,不久,白安沅便到來,他喝了一點酒。

“烙夏……”

看到烙夏坐在裏麵,白安沅心一陣狂喜,他原以為父母會阻止的,但沒想到會那麽順利。

他不善於喝酒,臉上紅紅的,可愛極了。

他單膝跪到烙夏前麵,烙夏這才想起,這家夥,還不曾向她求過婚……

嘖嘖,當年,他和她,幾天就在一起了,雖然沒有過著正式的夫妻生活,但是……

在別人的眼中,她還是輕浮的女人。

“烙夏,我的小女人……”

白安沅今晚格外肉麻,握著烙夏如玉的手,吻了吻,“小女人,以後老公就任你使喚了,當牛當馬當奴隸,你可要好好照顧老公哦1

烙夏笑得直抽起,“起來,瞧你,喝成了這樣1

白安沅抱著她的腿,不願意起身。

穿著旗袍的烙夏,有著驚豔古典的美。

白安沅貪婪地看著這個女人。

隻不過是巧合,卻遇上了自己一生都癡纏著的女人。

烙夏紅了臉,看著白安沅,他就像個初初陷入愛河中的男人,目光癡纏。

他的手,輕輕地撫著烙夏的手,“烙夏……”所有柔情蜜語,竟然難以說出口。

醉迷地看著那張熟悉的嬌俏的臉。

“我以後會更珍惜你,更愛你……”

烙夏點點頭,看著男人,眼圈有些紅。

他起身,輕輕地為烙夏摘下了頭紗,“乖,我侍候你洗澡。”

烙夏滿臉爆紅,看著他為她細心地解開了婚紗,窗外銀色的月光靜靜灑入,她看到了自己的肌膚泛上了美麗的光彩。

有了這個男人,她,才體會到真正的幸福所在。

他是她的生命,她也仿佛是他的生命。

大汗淋漓,唯美的線條落入了對方的眼中。

這個日子也算是他們最重要的日子。

整個房間都是喜色。

白安沅那結實的胸膛,也流淌著美妙的光澤……

他這一生隻愛過一個人,那就是烙夏。

烙夏突然想起一個人。

於是很煞風景地問,“嗯……安沅……你以前和劉楚分手……是不是……啊,向她跪下求情?”

她斷斷續續,說得不流利。

白安沅一下子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他的女人。

“誰告訴你的?藍軒寒?”

烙夏看著他那雙流光萬彩的眼睛,還溢著濃烈的溫柔與情欲。

“嗯……”

“笨蛋,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嗎?劉楚離開我後,談了兩次,她沒回頭我再也沒找她了1

白安沅曖昧一笑,知道這小女人吃醋了。

烙夏心裏仿佛鬆了一口氣,攬著他的脖子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烙夏和白安沅一起到世界各地度蜜月。

寶寶要上課,所以不能跟著一起去。

半個月的蜜月,在白安沅看來,真的很少。

烙夏卻隻能拿到那麽多的假期。

公司裏反正可以先拍其他人的鏡頭,她的鏡頭留著後麵拍。

美麗的古城,相擁的情侶,歡快的笑語,烙夏和白安沅戴著墨鏡,立在古色古香的樓宇前,不由得感慨著古代文化的輝煌。

“男人,將這個吃了1

烙夏給白安沅遞過一隻肥羊腿。

白安沅一下子苦著臉,摟著她的腰,“親愛的,這一個月來,我那麽努力地胖了十斤,你還嫌我沒夠肉嗎?”

烙夏曖昧一笑,當然不夠,她就要將他喂得肥肥的,這樣才好看。

不過,她的男人隻是勉強地咬了一小口,說太膩了,於是烙夏無奈,隻好一個人消滅那隻羊腿。

風光靜好,二人坐在半山的亭上,看著那些大好風光,烙夏眯著眼睛,感覺自己實在太幸福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烙夏也累得喘不過氣來。

男人光著上身,為烙夏揉著全身的骨頭。

待她舒服一點,白安沅才微笑地倒出了一杯紅酒,輕輕地嗓了一口,然後湊到烙夏前麵來。

他輕輕地含著酒,用嘴灌給烙夏。

烙夏紅著臉,微微張唇,那甜甜的酒精便流淌入她的嘴裏,滑過她的喉嚨。

爾後,他的吻便火熱了起來。

再含一口紅酒,輕輕地滴在她的身上,烙夏驚叫起來,看到白安沅那邪惡的笑容,臉紅耳赤。

他總是帶著那麽多的浪漫,刺激,**。

總是給她無數驚喜,美好的享受。

帶著紅酒的味道,烙夏幸福地閉上眼睛。

“小女人,你好甜……”

烙夏眯著眼睛,微微顫抖著,強忍著他帶來的快樂。

不是她甜,是紅酒甜,好不好……

他順利地和她融合,烙夏籲了一口氣,他再不行動,隻怕她會哀求起來。

這一晚男人又異常凶猛,第二天,烙夏累得不想起床。

“小女人,起來了,我們還有一座山要爬……”

有癢癢的感覺從鼻端傳來,烙夏迷離地睜開眼睛。

白安沅的笑臉放大在眼前。

烙夏全身的骨頭都酸了。

她嬌容帶著一縷致命的慵懶,“不了……老公,還是在這裏休息吧……”

“你是不是還沒滿足?”男人曖昧的聲音響起。

烙夏白了他一眼,疲倦地閉上眼睛。

“我好累礙…蜜月剛剛開始,還是先休息一天吧……”

白安沅輕笑一聲,倒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再次墜入睡夢中的女人。

小女人臉頰粉紅,身材比以前豐滿了一點,顯得更成熟好看。

烙夏一直聞到了白安沅的氣息。

睜開眼睛的時候,薄薄的輕紗曼舞。

滿天的朝霞,映入了粉粉的光,白安沅撐著下巴,正在看著她。

男人的瞳中流淌著魅惑的光芒。

溫柔的笑容,甜蜜的表情,烙夏臉上一紅,伸手點點白安沅的鼻子,“老公,我餓了,去叫早餐吧1

白安沅曖昧一笑,“你不是吃飽了嗎?”

“我什麽時候吃過啦1

“哼,你早就將我吃得飽飽的,還沒吃過?”白安沅邪惡一笑,叭的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去叫早餐。

烙夏看著他的背影,樂悠悠地笑了起來。

第三天,烙夏和白安沅再次爬了另一座山。

這裏的山,古跡不多,但都是以奇峰著稱。

烙夏望著那些嶙峋怪石,回頭,卻聽到哢的一聲,白安沅按下了快門。

烙夏笑了。

梧桐樹上,樹滿雪一般,花一簇簇的,白花如雪,香氣馥鬱。

風吹來,瓣瓣白花瓣飛舞而下,白安沅就站在那些紛飛的花瓣裏,笑得璀璨而溫柔。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碎發在風中起舞,迷亂人心的笑容,傾城的魅惑,讓烙夏怔怔地站在那裏。

心裏有些驕傲,她的男人,太好看了。

白安沅走過來,頭上還頂著一瓣梧桐花。

烙夏伸手,輕輕地摘下那花瓣,白安沅微笑著垂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一邊的女人們,嫉妒死了。

這半個月來,他們去了六個城市,爬了三座山,相片拍得N多,幾乎將電腦都撐“爆”了。

最後的這一天,烙夏和白安沅在蓮花島上度過的。

這裏的風景美不勝收。

烙夏站在酒店的陽台上,白安沅正在一邊用著午餐。

人不多,這裏是貴賓餐廳。

有人送來了東西,“小姐,這是免費送你們的。”

烙夏回頭,卻見是一個大蛋糕,寶寶也來到了蓮花島,是由櫻靜帶來的。

寶寶一見,大喜。

拿起刀叉,就狼咽虎吞的。

“喬小姐,你現在很幸福吧?”

一個淡淡的有些生硬的話,讓烙夏不由得抬起頭,看著那張陌生的臉。

而白安沅也警惕地抬起眼,看著那個問好的服務生。

這張臉,不算帥,也不算醜。

但那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卻讓烙夏猛然地想起一個人:尼克!

不過,不可能是他吧?畢竟尼克毀了容,還要等一年的牢,他怎麽可能出來?

“喬小姐不認識我了嗎?”

男子淡笑起來,烙夏搖頭,“你是哪位?”

“我是尼克。”

白安沅一聽,立刻坐近了烙夏。

烙夏瞪大眼睛,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再也沒有一點像白安沅了。

“我被人保釋出來,整了容,再也不會和你丈夫撞臉了。”尼克微笑著,眼神卻非常深沉而複雜。

烙夏點點頭,笑得有些釋然,尼克竟然被人保釋出來了……

“那也好,希望你能過上一些平靜的日子。”

尼克禮貌地頷首,眼中全是笑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烙夏總覺得這個尼克,是裝出來的。

“謝謝喬小姐當日對我說的話,我才不會犯更大的錯。”

白安沅終於沉不住起了,揚揚眉,優雅地敲敲桌子,“尼克先生,你能讓我安靜吃一個午餐嗎?”

尼克連忙道歉,淡淡地退了下去。

烙夏怔怔地看著那人的背影。

好詭異的事!尼克在這裏沒什麽有勢力的人吧?怎麽有人保釋了他出來?

“怎麽,看美男看到入了神了嗎?”

白安沅有些不悅,不滿地反抗地說道。

烙夏淡淡一笑,眼中全是笑意,“怎麽,吃醋了?”

“哼,我吃什麽醋,反正你也跑不掉的。”

白安沅曖昧地笑了起來,寶寶一下子消滅了半個蛋糕,烙夏和白安沅又對望一眼,無奈地搖頭。

烙夏和白安沅一起回家後,寶寶被白池接走,兩個人的世界,雖然有些安靜,但是正策劃著造人計劃的二人,怎麽著也要更努力一番……

烙夏躺在**的時候,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小家夥……

如果生出一個和寶寶一樣漂亮的孩子,那多好啊!

“想什麽?”

見烙夏出了神,望著紗帳,白安沅低聲問道,順便覆蓋上她的身子。

烙夏繞住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我在想,我什麽時候能生一個像寶寶一樣聰明又漂亮的孩子。”

烙夏微笑,眼中卻有著苦澀之意,白安沅心酸,知道烙夏很介意白夫人的看法。

他曖昧一笑,“別急,我們會有的。”

說罷,纏綿的吻輕然而下。

或者吧,幸福,總有一天會來的。

保持心的平衡,不要讓心有太多的欲望。

幸福,便會到來,因為幸福便是一種平淡的心態……

半月過後,烙夏又投身拍攝之中。

拍完之後,已到了八月底了。

烙夏在那悶熱的天氣,心情也沒多好。

和白安沅那麽努力地造人,可是還是沒見肚子隆起來。

白夫人每來一次,就每提一次,問她有沒有懷上。

烙夏也開始吃其他的中藥。

因為那個教授的藥,還在吃,可是沒見什麽效。

但被白安沅發現之後,立刻讓烙夏停止中藥,因為他怕烙夏吃壞了身體。

接近九月了,花園裏的玫瑰花仍然開得那麽璀璨。

思甜和櫻靜又來作客了,看到寶寶,都紛紛地獻出了自己的小禮物,櫻靜的肚子也微微地隆起,看得烙夏好嫉妒啊!

“烙夏,不要憂心啦,你的好男人不會因為你的情況而嫌棄你的1思甜大大咧咧地笑起來。

櫻靜倒是搖頭,“烙夏,其實……我也不想說什麽不好聽的,有錢人家也很重視孩子的問題,就算安沅一直堅持要和你在一起,我看你……也是風雨重重。”

烙夏點頭,她明白。

多少有錢的商富什麽的,都在外麵有N多私生子呀,又或者小三扶正什麽的。

沒生兒子的,拚命想個辦法生一個。

就像喬爸爸,喬媽媽隻生了烙夏,便千方百計地想在外麵找小三小四幫生一個兒子。

結果,每個女人生下來的,都是女兒。

很久不見他了,不知道他混哪裏去了。

“說是這樣說,不過我還是相信安沅,烙夏,要給自己多一點信心1

思甜拍拍她的手,瘦下來的小臉泛著有若豔花的笑意。

烙夏點頭,淡淡的笑容卻有幾分憂傷。

生不出孩子,在很多人的眼中,也是一個無用人了。

思甜正想去幫李媽做菜,被櫻靜拉住了。

“你呀,什麽時候結婚?”

思甜怔了怔,臉紅了紅。

她和周文卓沒有在一起,倒是和她的養父……

眉間一下子全是憂鬱,在外人看來,她才最難做人的。

“不要介意別人的眼光,思甜,知道嗎?”櫻靜沉聲地說,烙夏對思甜的事也知道個大概。

思甜出生是個孤兒。

被一個男人撿了回去,那男人比她大十歲……將思甜養大,那男人也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

烙夏見過他,肆意,囂張,有著一張輕狂的臉。

對人高傲,烙夏想象不出,思甜怎麽在那個男人的家裏長大。

然後,思甜和他的糾纏,烙夏和櫻靜都很難說得清楚。

思甜抿著唇,沒有說話。

“思甜,外人看你並不重要,重要的你是不是喜歡他。就像我……和安沅也經曆了那麽多風雨……如果我介意別人的看法,那是不是我就得和安沅離婚?”

烙夏微笑,對思甜鼓勵地說,思甜點點頭,有些苦澀地笑,轉身朝廚房走去。

她被**得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

櫻靜也有些憂鬱,撫著肚子,“其實……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烙夏抽了一口冷氣。

“櫻靜,你如果真愛他,就不要猶豫了,雖然……他的身份會有些不光彩,但是好不容易才有孩子1

烙夏認真地說,她想懷,卻懷不上,而櫻靜卻不想要孩子。

櫻靜沉默,或者她和東朝燼的糾纏,烙夏也說不清,她握住櫻靜的手,眼中跳躍著溫暖的光芒。

“櫻靜,隻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堅持吧!不要做錯事了……”

櫻靜點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到一會兒,東朝燼居然也來了,坐在櫻靜的身邊,默默地陪著她。

櫻靜看也不看東朝燼一眼。

看來,又吵架了……

吃中午飯的時候,思甜發現東朝燼也在,朝櫻靜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一餐並不沉悶,寶寶的話多著了,等吃完飯之後,東朝燼拉著櫻靜離開,而思甜也告別了。

晚上,白安沅回來的時候,聽說了東朝燼和櫻靜的事。

輕然一笑,“放心,他們會沒事的。”

烙夏點頭,不過讓她更糾結的事情又來了,白池和白夫人一起“駕到”白家,寶寶賴在白夫人身邊清脆的笑聲讓一家都喜樂融融。

不過,這喜樂也過不了半小時。

吃了晚飯,白池拉著寶寶到了樓上。

烙夏明白,白夫人又來“視察民情”了。

“烙夏,這段時間你身體還好嗎?”白夫人微微一笑,眼神非常複雜,微冷,烙夏微微縮了縮脖子。

“還好,謝謝媽媽關心。”

烙夏笑,白安沅握住她的手,給她唯一的鼓勵和溫暖。

白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緊緊地盯著兒子的手,“其實……今天我又遇到了大衛教授了,他說……你的情況很不樂觀。”

烙夏臉色微微一變。

大衛教授,也同樣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她還在堅持吃藥,運動什麽的。

白安沅有些不耐煩了,“媽媽,沒得生就沒得生了,你還執著什麽?再說了人生最多百年,一死化成灰,什麽都沒有了。誰還記得自己有兒子有孫子?有沒有子孫,有什麽區別?”

白夫人氣得跳起來,指著白安沅,手指發顫,“你這……不肖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沒兒子沒後人,這人類還能延續嗎?”

白安沅正想反駁,烙夏連忙拉住他,看著白夫人那張變青了的臉,有些難過。

剛剛度過了愉快的幾個月,原來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最快的。

不過白夫人對烙夏還算不錯,隻是在這一件事上,她不想讓步吧?畢竟,關係到白家的後代……

“媽媽,我……我會更努力的,聽說城北有個很出名的中醫……”

“烙夏,其實你也明白你的身體,對嗎?”白夫人輕輕地打斷了烙夏的話,眼中全是懇求。

“你要明白,一個女人到了這地步,真的很難有得生,如果你愛安沅,也得為他著想,一個男人沒有兒女,說出去大家都會取笑的。”

白夫人輕歎一聲,烙夏站起來,為白夫人泡了一杯牛奶,白夫人看著烙夏,有些不忍。

怎麽說來,烙夏還算是個好媳婦。

雖然現在名氣越來越大,但沒有一點架子。

“媽,再給半年時間我們……如果沒有,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白安沅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

烙夏手微微一抖,想辦法?什麽辦法呢?讓他出去找女人生一個?

“什麽辦法?烙夏同意離婚嗎?”白夫人淡淡地說,說得那麽風輕雲淡。

烙夏放下了牛奶杯,靜靜地坐在白安沅的身邊,手糾在一起,心竟然狂跳起來。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自己黑色的鞋子,看著那淡藍色的地板。

白安沅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我們如果真的生不出孩子,可以代孕的來生。或者試管嬰兒,這兩個辦法,都很好。”

白安沅的話讓烙夏精神一振。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在其他女人肚子裏成長,好象又有些不甘心。

白夫人皺起了眉頭,明顯不讚同,“安沅,你想得太簡單了。代孕女人的健康,要徹查,如果處理得不好,代孕女或者會偷走孩子,或者對你產生感情……而試管嬰兒,目前風險大,弄不好會讓烙夏的身體更垮,並且成功率也低……”

烙夏沉默,這些她都有了解過。

這兩方麵,都有各自的風險,但是烙夏更願意選擇第二種。

試管嬰兒,如果發生意外,可能對女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傷害。

但是……烙夏真的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在其他女人肚子裏成長。

白夫人說得不錯,白安沅又是個萬人迷,萬一那女人迷上了白安沅,孩子又是從她肚子裏取出來的……

那會很麻煩的。

“我願意接受試管嬰兒。”

烙夏淡淡地說,白夫人眼前一亮,不過想到了風險,也有些愁,“烙夏,試管嬰兒不一定會成功……並且,你身體如果不好的話,勸你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想什麽辦法,媽媽,你真讓我和烙夏離婚嗎?這樣我寧願不要孩子。”白安沅冷冷地說。

白夫人的臉色又是一變,淒淒地看著白安沅,“安沅,你能不能……不要再讓我們失望?沙兒的事……”

話到止,白安沅的臉色煞白。

他的手足倏地冰冷起來。

讓白安沅最悲傷最愧疚的事,就是妹妹的事,如今白夫人竟然搬出這一件事,來壓他。

白安沅抬起那冷森森的瞳,靜靜地看著白夫人。

烙夏櫻唇微微一顫,這正中了白安沅的穴。

她緊緊地握住他,她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

“媽媽,沙兒的事,是我的錯……”

“所以,我不希望你再錯下去。”

白夫人看著兒子,有些心慌,沒想到他的反應那麽強烈。

“但是你不要用這件事來逼我和烙夏離婚……我不會和她離,我會選擇代孕女人。”

白安沅聲音也變了,烙夏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她不在乎有沒有孩子,但是她和他的幸福如果被這些因素影響了,那是多麽不幸。

白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麽,看到白安沅激動的樣子,聲音柔了起來。

“那就這樣定吧,烙夏,不要再接什麽戲了,安心養好身體,半年後要是沒再懷上,那就找人來代孕吧。”

白夫人交待了一聲,烙夏沉默著,她的手,也慢慢地冰冷起來。

她真的不情願自己的孩子,在其他女人的肚子裏成長。

這個問題,涉及到道德倫理的問題了,雖然現在的社會那麽開放。

但是烙夏還是害怕,如果那個女人有不軌之心……以後的麻煩事多著了。

白夫人和白池走後,白安沅恢複了正常神色。

而烙夏剛剛開始還正常,將外麵的衣服收回來,疊好,再整理一下這偌大的家。

寶寶在書房裏做作業。

烙夏在客房裏收拾了一番,雖然有李媽常常收拾,可是她閑得發慌。

終於收拾好了,烙夏坐在客房裏的大**,環顧著那淡粉色的牆,淺粉色的窗簾,兩張圓形的很Q的沙發。

夜色降臨了,更深了。

她的心那麽慌,那麽空,像失去了什麽。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

白安沅最終會不會棄了她,不……他不會的。

但是,白夫人卻最擅長給白安沅壓力,畢竟白安沅心裏的痛,就是他妹妹的事。

就算是找代孕女人生孩子,烙夏還是覺得自己難以接受。

她怎麽能讓自己的孩子在他人肚子裏成長起來?

可是,她又是沒有能力的一個……

心裏滿是惆悵,難過。

白安沅推門而入,看到雙眼紅了起來的烙夏,走過來輕輕地摟住烙夏。

“烙夏,其實讓人代孕也很安全,不要亂想,好不好?”

柔軟的語氣,讓烙夏微微放鬆。

她靠在白安沅身上,抿著櫻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安沅……”

“什麽都別說了,別想太多,媽媽也不會是那種無情人,不會逼得你很盡的。”

白安沅淺淺一笑,看著那有些驚慌的小女人。

她一直在蛻變。

由懦弱蛻變成了堅強的女人,是他在後麵,一步步地扶持著她。

而如今,難得見她少有的驚慌,他都明白,她在怕失去他。

“安沅,雖然……以前我一直覺得生不生孩子都沒什麽,可是現在……我覺得對不起你……”

烙夏輕輕歎息,雙目有些空洞。

“傻瓜,說什麽呢,我也不在乎,都說要找代孕女人,你怕什麽?怕我愛上其他女人嗎?”

白安沅溫柔地她的唇,笑了起來,“小傻瓜,我愛上了你,怎麽還有力氣去愛其他女人呢?”

小女人讓他心緊又心痛,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

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掉過頭來想想,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好。

這樣不用擔心傷她的身體,但是找代孕女人,還是有風險。

“烙夏,我不情願讓你親身去試驗試管嬰兒,因為這樣會很傷你的身體,讓其他女人生,會更好……”

白安沅輕輕地撫著烙夏的臉,他清楚烙夏在想些什麽。

烙夏點頭,隻能這樣了。

“那好吧,如果再過半年……我生不出的話,那麽就找代孕女人吧。”

白安沅一聽,微微一笑,以為烙夏會堅持試管嬰兒,但如此一來,也免了他的憂慮。

日子再度恢複平靜,白夫人和烙夏談妥了,來白家後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

烙夏沒有再接戲,隻是偶然到公司去,兩個月交一首曲子,而自然,她遇到了藍軒寒。

藍軒寒斜倚在她的辦公門邊,平靜地看著烙夏,烙夏怔了怔,好久沒見藍軒寒了,他倒還是老樣子。

隻是,沉靜了許多。

烙夏淡淡揚眉,藍軒寒便走了過來,雙手撐在她的辦公桌上。

“好久不見,小女人,想我了嗎?”

藍軒寒曖昧輕佻一笑,伸手欲撫烙夏的臉,烙夏往後一仰,臉上亦是淡然的玩味的笑容。

“想,在想你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烙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藍軒寒。

藍軒寒目光倏地黯然。

結婚?結婚對他來說,那麽遙遠,他心中的人選是烙夏,可是和烙夏再也沒可能了。

但他還是不想結婚,或者,對烙夏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奢望。

他靜靜地等待著,希望有奇跡。

因為白家始終是大家庭,很難容得下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而藍軒寒,他不介意,更何況現在藍夫人……已成這個樣子了。

沒有烙夏,藍敬一樣逃不出法律的製裁,因為他們的對手,是白安沅。

“咳咳咳……”

有人輕輕地在門外咳了一聲,藍軒寒站好,但見簡紅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

藍軒寒揚揚眉,簡紅詭異地笑,“怎麽,看你這樣子,不就是沒得著美人麽?”

藍軒寒冷哼一聲,對這個初戀情人冷冷一笑。

“我是沒抱得美人歸,但你這個老相好也沒抱得美男歸。”

簡紅笑笑,不在乎。

走到了烙夏的前麵,“你有空嗎?”

烙夏點頭,她當鋼琴手,其實是最閑的,畢竟隻作自己的曲子,不為他人伴奏。

“那就和我去一個地方,可好?”

簡紅語氣中有著輕微的懇求,藍軒寒有些驚訝,“不好意思,烙夏約了我喝下午茶。”

烙夏瞟了他一眼,“藍軒寒,你現在又學會了一門技巧。”

“什麽?”藍軒寒似笑非笑。

“說謊。”烙夏輕然一笑,收拾桌麵上的東西。

藍軒寒冷哼一聲,強忍住心中的酸楚,不去看烙夏。

烙夏收拾東西之後,和簡紅走出辦公室,突然,她回頭看著在那發呆的藍軒寒,“藍軒寒,上次,真的很謝謝你,晚上請你吃飯吧1

藍軒寒一聽,眉開眼笑。

眼中卻有一縷陰險的味道,“那好,就我們兩個人,要是有其他人,我不接受你的道謝。”

烙夏無奈地聳肩,這家夥還是像以前那麽奸詐呢!

走出公司,到了明星專用車場去,簡紅拉開車門,烙夏一眼就看到了司機的位置,竟然是蕭真寄!

這個當紅小生,居然和簡紅對上了?

烙夏笑笑,“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蕭先生。”

蕭真寄淡淡一笑,“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喬小姐。”

簡紅坐到他身邊,飛快地朝烙夏甩了一媚眼,烙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受不了簡紅那電力十足的眼光啊!

不過大家對蕭真寄的評價都非常好,簡紅如果和他在一起,應該能幸福吧?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烙夏注意到後麵有一些記者的車子隨尾,但蕭真寄開得極快,一下子就甩開了那些記者。

嘖,怪不得簡紅選中他呢!

車子來到一座別墅停下。

烙夏跟著簡紅走了進去,裏麵靜悄悄的,有仆人來迎接。

“小姐你回來啦?”

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見到簡紅,眉開眼笑,簡紅隨和地點點頭,“我爸呢?”

“在書房裏,我這就去叫他出來1仆人匆匆上樓,烙夏等人在客廳裏坐了下來。

這別墅很大,但也不算很華貴,淡雅別致,牆角靜靜的文竹在明亮的光芒之下,葉子泛著濃濃綠意。

很快,一個老人下樓了。

看到簡紅等人,臉有異色,簡紅的臉色立刻恢複了冷傲,淡淡地看了看烙夏和蕭真寄。

“這兩位是我朋友,蕭真寄,這位是烙夏小姐。”

簡紅介紹了一番,老頭子展開了笑容,“張嫂,給他們上茶。”

張嫂應了聲,烙夏有些奇怪,簡紅將她帶來這裏幹什麽?

就算是她朋友,她也不用將她帶到家裏來吧?不過,她也將蕭真寄帶回家裏,難道是讓她當陪伴的對象?

“簡先生,您好1

蕭真寄和烙夏異口同聲地說,簡老頭子突然怔住了,怔怔地看著烙夏。

烙夏奇怪地看了簡紅一眼,見她默默地取出煙,點燃,一口口地抽了起來。

烙夏不明所以。

“喬小姐,你今年多少歲了?”

突然,簡老頭低低地問。

烙夏想了想,“24歲了。”

怎麽回事,這簡老頭難道認識她?或者認識她媽媽?因為喬烙夏和喬媽媽還有幾分相信的。